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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翼单拉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冰糖炒山楂
“少部分抱着侥幸心理的我不知道,但是反正大部分都是有想法的。”裴霁抬起手,就着车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细细地看自己的手,就好像对自己身上的这个部件突然产生了什么未知的兴趣,“我们也抱着满腔热血,扛着一线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够站在世界最高的舞台上展示自己,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为着‘电竞’这个事业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但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能不能站上那个舞台除了个人的实力,还非要有惊人的运气,可以说就像是一场赌博。”
“……”司机师傅说不出话来,他缓缓地踩下刹车,在一个绿灯前停了车,他的一句“赌什么”卡在喉咙口里,说不出来。
可是他抬头看了看在大都市里依然闪烁着的星子,还有一路驶来辉煌映耀着的灯火,心里好像也有了答案。
“梦想这种东西,成功的人说来总是轻描淡写,可是我们身在其中,就冷暖自知了。”裴霁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微微弯起手腕,关节处有一处明显的凸起那隆起在他白皙清瘦的小臂上显得竟然有点可怖。
“我以前也曾经嘲笑过那些青训生里嘴里的‘魅力’,但是我并不是指电竞的魅力是一件可以轻易嘲笑的事,我是觉得‘魅力’这种东西是真正需要日复一日的坚持和长久的忍耐才能体味到的。”
“就像是怀揣着一块棱角尖尖的卵石,什么人都觉得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石头,我却固执地认为是一块稀世珍宝,抱在怀里日复一日地磨,鲜血淋漓死不悔改”
第19章chapter19
“你说裴哥去哪儿了?”江汀放下手机,叉起手指顶在下巴上,问方文思:“我刚刚给酒店的领队发了信息,他说裴哥没回去。”
方文思仔细想想,被江汀这种腻腻歪歪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什么?他那么大个人了,你还要实时监控他不成?”
江汀脸皮厚,这种嘲讽对于他还不够挠痒痒的,他混不在意:“我这不是担心他情绪不是太好,怕他一个人走丢了吗?”
“走丢?”方文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出来跟着战队打比赛的时候还没你呢,他以前出国没跟紧翻译,硬是自己一个人找到了赛场,你说他会不会迷路?”
江汀看上去还想说点什么,身后的检查员尽职尽责地开口了:“马上就要开始最后一场比赛了,大家把手机都交一下。”
江汀捏着手里薄薄的手机,放在监察员的手里,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当方文思拿到他的手机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几十条未接来电,看得他心里一哆嗦,心思七歪八拐地转到了比赛前江汀对他说的话上,一颗心上下直抖地拨了回去。
“我的队长啊,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不是应该早就结束了吗?”
方文思揉揉眉心,“你以为打完就结束了?不还要颁奖采访吗?长的采访我还拒了,有什么事情快说。”
电话那头的领队咽了咽口水,颤声道:“裴哥……裴哥他出车祸了!”
方文思霎时间像是被淋了一通冰水,连骨子里都透着森森的冷意,他勉强稳住心神,“人现在怎么样?在哪个医院?你们跟上没?”
他表面上冷静异常,实际上脑子里已然是一团乱麻,脑海里迷迷糊糊地转着几个念头:卧槽江汀着小崽子嘴开过光吧。裴霁这小兔崽子大半夜的不会酒店出去逛什么呢逛。裴霁不会





侧翼单拉先生 分卷阅读26
……
“队长,怎么了?谁在医院?”江汀拾完东西,突然耳朵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医院”这种关键词。
方文思没有回头和他说话,他依旧打着电话,右手向外一推,掌心向外,露出一个拒绝意味明显的意味,“地址发到我手机,我马上到,你先去……算了你就别去了,呆在酒店吧。”
方文思挂了电话,江汀殷殷切切地看着他,满心希望他听到的不是那个名字。
“是裴霁。”方文思动作飞快地拾他的外设,几乎是随随便便拿起来就往包里乱塞,“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我现在去看着,你们没事的就先回酒店吧。”
“什么?”汤远大惊失色,“我还以为他老老实实地回了酒店!”他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方文思话里的不对,他咂摸着“不是,什么叫做‘没事的’就先回宿舍?”
“裴哥出了车祸,我们能叫做‘没事’?”他把背上的外设包随手往桌上一扔,“哎呦我的队长,你怕是急乱套了吧,这时候还管什么外设啊,检查员!来一下。”
汤远指着桌上的四个外设包,“这些帮忙让别的战队帮我们带回去,谢谢了啊。”
方文思一转头的功夫,发现桌子边上已经没有了江汀的影子,“人呢?卧槽这一个个的搞什么玩意儿。”
“队长,地址发给我,我叫了两辆车,我先去,你们等下一辆吧。”江汀的声音远远地从比赛场馆的出口出传进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动作起来就是快。”汤远就算没背着身上那个包,跑也跑不过江汀,此时只能望着远远驶离的出租车感慨。
江汀现在浑身上下的血都是热的,心底的焦虑和急迫近乎凝成了实体,压得一颗心多等待一秒都辗转难捱,可他的头脑却在这样的情况下飞速冷静了下来。
他把手机上的地址亮给司机看,“去这个地方。”他眉眼锋利,眼睛雪亮,看上去像是等待着撕咬什么的饿狼,“能开多快开多快,我等不了。”
司机师傅大概是这辈子也没能遇到类似警匪片之类的经历,此时被江汀的冷肃吓了一跳,一脚油门把出租车开出了两百万跑车的轰鸣声。
在车上江汀也没闲着,他一个电话打了出去,“陈叔,来不及多说什么,帮我把家里的医生拉到一个医院里去,地址我待会儿发给你,还有可能要后续跟上的医疗设备和各种药品,医生说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什么都行,要快。”
他挂下电话,发现自己平时极稳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江汀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连着眼眶也滚烫发热,刚出柜那会儿他被他家脾气不好的老头子捆起来打,也没见他掉一滴眼泪,现在却像是没了管束,唰地一会儿铺了满脸。
突然,他恶狠狠的抹了把脸,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强撑起一口气,对着自己说:先别嚎丧,这……还没个定数呢。
可是这种心理暗示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他最终还是深深地把脸埋进手掌,整个脊梁弓起,像一只受了伤,被逼到角落的幼兽,脆弱又无助。
医院走廊,裴霁拿着没了电的手机抛着玩,每当这时候他就想起超强待机品牌的好处了,他觉得手上的这么个机子还不如块砖好使,至少可以给对面肇事司机的头上来一下,让他闭嘴。
“啊啊啊!医生,你轻点儿!轻点儿,啊”肇事司机是个油腻腻的中年男子,腰围有裴霁的两个半那么粗,此刻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正被护士按住了缝合伤口。
“一看就知道大半夜开车不老实,偷喝酒了吧。”护士毫不留情,一酒棉下去,戳在对方的伤口上,还特意碾了碾,“身上的酒味都快成酒曲了,骗谁呢?”
“今晚也真是的,两起醉驾了,刚刚送来的那个真的是,当场就不行了……”
路过的护士也过来啐了他一口,“自己犯法违章也就算了,还拖累别人,你看看人家无缘无故还要被玻璃划伤手。”
裴霁这边莫名其妙被点名,一抬头就看见护士和蔼可亲的笑脸,“来,我们来包扎一下。”
十分钟后,裴霁看着自己右手上高高隆起,好像打了石膏的绷带,脸色十分。
在这十分钟里,裴霁被小护士揩尽了油水,他心里清楚,但又不好直说,只能把脸僵成一块搓不动化不开的冰雕,冷冷地任凭护士折腾。
“你这手腕我刚刚看过,好像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实习生抓耳挠腮想要卖弄,却临场忘了词,“是什么来着?”
裴霁赶紧把袖子胡噜下去,勉勉强强卡在那沓高高的绷带上不上不下,他温和地冲着小护士露出一个春风化雨的微笑,“没什么,小事。”
“……”小护士没什么定力,一下就被带跑了,她害羞地托着腮看裴霁,连刚刚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走廊里突然传来不少脚步声,听上去整齐划一,倒像是什么重要领导来视察似的,不过这夜半三更的,哪有什么大领导呢?估计是什么亲属来看望病人吧。
护士打了个哈欠,困倦地靠在桌子边想要打个盹,这时候连裴霁的美色都没办法把她从困意里拯救出来了。
“睡什么睡!”一声如雷的暴喝把护士震醒了,“病人出事了怎么办?不是你们轮班吗?”
裴霁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只听得那个过来的医生继续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个车祸到了急诊?是在你们这里吗?”
护士从懵里懵懂的状态里一下清醒过来,这可是急诊的科室主任,她连忙指了指刚缝合好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的中年男子。
“这也没什么呀。”一直跟在主任身后的男人这才轻轻地开口说话,“不就是破了点皮,不会是弄错了吧。”
裴霁眯着眼睛打量把走廊里塞得严严实实的这群人,无一例外全是白大褂,口罩把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双看上去就带着手术时冰冷严肃意味的眼睛,还有器械车跟在后面,小轮子在地上“咯吱”一声,停住了。
裴霁舒舒服服翘了个二郎腿,估摸着这跟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就干脆利落地横着躺下,拿了自己的外套把脸罩住,准备先混到天亮再说。
“人呢?人呢?”一个更加急促凌乱的脚步冲击来,听上去嗓音沙哑,像是陷落在沙漠里的旅人,几天没有喝水,嗓子都被风沙磨砺地沙哑无比,裴霁没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地在椅子上假寐。
“您先别急,我们刚刚问过了,说是只有这个,可我看他伤得不重,应该不是要找的人。”
“还有呢?!!总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吧?给我找!我不信!”那个声音急切又仓皇,嘶哑地从嗓子里挣扎出咆哮。
“有……倒是有,也是车祸送来的,不过……”
“人呢?在哪儿?这么多医生你带着过去呀,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小护士怯怯懦懦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好看归好看,可他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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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红了一片,嗓子喑哑,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他……送过来的时候就……就失血过多……”
什么都不用说了。
江汀那一瞬间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刹那之间的感觉很奇怪,他仿佛被包裹进一个透明的气泡,被放逐到深邃黑暗的海沟里去。
周围的环境阴森黑冷,他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戳破那一层薄薄的阻碍,可是偏偏又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江汀好像无知无觉地向后退了几步,依靠在墙上,两条腿软了似的往下瘫。
“都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呆着。”他坐在地上,一条腿不甚讲究地别在另一条腿下面,长腿几乎占了一半的走廊。
刚刚气势汹汹的医生们又潮水一般地退去了,连小护士都不忍心再看那个像是崩溃了的男人,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桌子后面。
第20章chapter20
裴霁这辈子还没见人崩溃过,所以当整个走廊都回荡着那个男人闷在嗓子里的哽咽的时候,他心里出现了点不合时宜的感同身受。
他一下打断了自己奇怪的脑洞,自我唾弃道:我瞎感受什么。
裴霁觉得他今晚注定是和知心大哥哥这个角色难分难舍了,他叹了口气,一把揭开了遮在脸上的队服。
“我说这位大兄弟……”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噎住了,江汀也愣住了,他的眼眶里还带着没有抹干净的水汽,标志的脸庞一塌糊涂,这时候瞪大了眼睛抬头看裴霁,从裴霁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地看过去,觉得对方挺像那种受了伤的流浪猫的。
这只猫这会子正所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悄悄地舔自己的伤口,被人叫住就愣愣地抬头看过去,这个神态无端糟蹋了对方那张好脸蛋,看着怪傻气的。
裴霁被自己的脑洞萌到了,但想到对面这个是谁,他掩饰地咳了一声,才继续开口道:“怎么是你?”
大晚上的,江汀应该是打完比赛准备回酒店,怎么会出现在郊区的一个小医院里,还要找什么出了车祸的人……
他越想越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能是睡眠不够,大脑也转得有点慢,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被拥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江汀这时候死死地一把抱住裴霁,用了极大的力气把对方摁进自己的怀里。
裴霁只觉得两条胳膊钢铁似的紧紧地箍住自己,勒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放,放开。”裴霁刚出生就觉得自己弱声弱气,显得怪没立场的。
他用力去推面前这个铜墙铁壁般的胸膛,“你好好的发什么疯?滚开。”
江汀手极快极稳,力道一点也没有卸下,可在裴霁看不见的地方,江汀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像是把江汀整个人的气神都给吹走了,他肉眼可见地委顿下来,眼睛里那种狼似的光也不见了。神一松,江汀竟然差点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这时候他才颤抖着嘴唇,附在裴霁的耳边,近乎是无赖道:“你打我好了,你只要一天没把我打死,我就这样死死地缠着你,你赶我我就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躲着,让你知道我在附近,我在看着你。你不赶我我就像现在这样,说不定还可以得寸进尺,更进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下了个流氓总结:“总之,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开你了。”
他说话之间带出的气流拂过裴霁的耳廓,顿时裴霁的耳朵通红滚烫一片。
“我裴哥呢?人呢?”汤远一马当先先冲进了急诊室,“你们这儿刚刚车祸是不是有个病人送过来?”
方文思急匆匆地跟进来,他头歪着夹着电话,还在和队里的医生通话,“……对,把你那边裴霁的病历转过来,记得不要告诉教练和经理他们,别闹大了,有需要我会通知他们的,我估计很有可能要在这边做手术,实在不行再转回去……”
“啪嗒”一声,方文思在基地里肖想了两个多月,刚拿到手里没多久的苹果最新款手机就在地上横尸当场了,他颤抖着举起手指,“这……这是个什么?”
他身后的简荣一时没有刹住车,一头撞在方文思的后背,转身抬脚就给了手机致命一击。
不过当场的人都没有力分给地上那么个手机了。
这其实不能怪方文思大惊小怪,他们被领队的慌张感染,都做好了裴霁满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神志不清陷入重度昏迷,很有可能一辈子不能清醒的准备,心情沉重地像坠了铅块。
这回乍一下看到裴霁全须全尾地坐在那里,正在和他一直横眉冷对的小畜牲江汀抱作一团,看上去还很有点要往更深一步发展的意思。
方文思在路上好不容易理清楚思路,紧急联络了队医,一转头就看到这种情况,彻底蒙了,他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几个大男人,半夜三更,在医院急诊室走廊上排排站成人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江汀大悲大喜,看到裴霁的一刹那心里的那口气就松了,此刻无尾熊一般挂在裴霁身上。
裴霁脸皮薄,此刻脸火烧一样,他一使劲才从江汀怀里挣脱出来,江汀被他用力一推,直接从半悬空的椅子摔到了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文思再裴霁单方面殴打江汀的时候终于捡起自己的理智,老人家似的扶着墙慢慢坐下,颤声问:“今晚都是个什么情况?”
裴霁顺手拿起自己和板砖无异的手机递给方文思,“我坐的车追尾了,手机又没电,怕你们正比赛接不到电话,就给领队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你们我在医院。”
方文思大概能猜得出是什么情况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你,你是不是话说了一半?然后手机没电了?”方文思觉得这简直是某种医疗电视剧中的经典情节。
裴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啊,我说的很清楚,但是说完了手机就没电了倒是真的。”
方文思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心梗了,“你怎么和领队说的,再和我说一遍。”
裴霁嫌他烦,但还是勉强满足了老队长的要求,“我车祸了,现在在医院,让你们快点来,地址xxx。”
方文思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就要撅过去,一边的汤远连忙上前,又是捶胸,又是递水,帮腔道:“哥,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简略了,而且你这……”他上下打量了裴霁一眼,最终在对方的右手上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严重吗?”
“你这句话分开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连在一起说就感觉你已经被车撞的不行了,让我们赶紧来给你拾后事的!”方文思说完赶紧呸了两声。
江汀躺在地上慢悠悠地发声:“我来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和我说还真有一个车祸出事的,我差点就想去停尸间了。”
他说这突然笑起来,真心实意地在地上伸展




侧翼单拉先生 分卷阅读28
手脚,摊成一块巨大的人形烙饼,“真奇怪,你明明身上披的就是我们的队服,可是我就是没有看见。”
裴霁心知肚明,当时的情况哪里还能注意到旁边走廊里的一个随随便便的陌生人?看当时江汀的情绪,魂多半已经飞到太平间和不知道是哪位车祸的身边安眠了。
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给硬邦邦地咽了回去,最终只吐出一句干瘪无味的“可能是你视力不好吧。”
经历过裴霁出车祸这种惨事,江汀现在处在一个裴霁说什么都对,裴霁做的都对的状态里,他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对,没错,我视力不好。”
方文思简直没脸看下去,“好了,我们现在人也到场了,你让我们来干什么直说吧。”
“原本我身上没带钱,手机又没电了,想着让你们来缴的……”裴霁一眼看见身边四个人眼底的青黑,终于在心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到点微末的良心,“不过肇事司机已经主动缴了……”
方文思今晚被裴霁这一波过山车似的操作整得快哭了,“你把我们叫过来就为了交个钱?我现在就给你批经,不用陆一言了,从我的小金库出,我给你买十个充电宝,以后你的外设包里记得时刻装几个充电宝。”
裴霁摸摸鼻子,露出他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伤口,那绷带太过夸张,看得几人心里一惊。
江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尘,他一把握住裴霁的小臂,随即好像反应过来,又轻轻地松开了一些,以一个非常轻柔的力度抬起裴霁的手。
“这是怎么了?”江汀盯着那绷带瞧,“不是石膏……伤得严重吗?裹得这么严实。”
方文思自从知道裴霁人没事之后,峰回路转又见到他看上去颇为严重的右手,一颗心重新高高地吊起,“你这手……严重吗?”
裴霁一时玩闹之心顿起,他垂下头,遮住眼睛里的笑意,嘴上委委屈屈道:“医生说伤到了肌腱,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好了……可能要修养几个月。”他信马由缰地瞎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先预留了几个月的假期。
裴霁感觉江汀握住自己的手温温热热的,听到这话忍不住似的颤抖了一下,裴霁心底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这在社会大染缸里泡了好几年的大龄网瘾青年竟然真的被人好端端放在心上似的。
自己的伤好像都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自己的每句话对于对方都有着说不出的力量,好像……自己真的是个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能够主宰对方正像正午太阳一样热烈的生命。
裴霁还在脑子里瞎想,右手掌心却被人轻轻地摊开了,接着就埋进一个光洁温热的东西。
裴霁低头一看,江汀半跪在地上,把自己的额头放在了手掌里,他蓦地一惊“你干什么?”
“别动……”江汀也不敢太用力,只用额头轻轻蹭着他的掌心,“没关系,没关系的。”
江汀又抬起头来看他,年轻人的眼睛里泛上点红血丝,看上去有点凶狠,“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裴霁直直地看尽对方的眼底,被江汀的执拗吓了一跳,他连忙向外抽手。
“别动,你还伤着呢。”江汀皱眉,“放松。”
裴霁了好大劲,根本挣不脱江汀轻轻巧巧擒着他的手,“我……没事,哎,你这个人,怎么不听人说话的……”
方文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口香糖,“吧唧吧唧”嚼得开心,“呵,你这招数,我就上当了两秒钟。”
第21章chapter21
裴霁肉眼可见江汀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
“你刚刚说什么?”江汀跟着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你骗我?”
裴霁眼见着江汀炸了毛似的,脸上表情凶恶起来,当机立断,“开个玩笑,你又没让我说清楚。”他说着,手下动作不停,把看上去绑得十分厚实,十分舍得下料的绷带解开,“喏,你自己看吧,不严重。”
江汀面对着一个长度绝对没有超过五厘米,宽度大约在两毫米,换成人话就是一不小心的擦伤面前目瞪口呆,“那你绑这么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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