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装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轻飘飘地带过了。
他自此便像得了尚方宝剑一般,就连上了太清阁,都使得一手蟹爬般的字迹。
掌教师尊每每看了沈大副殿的伏魔文书,都得暗自流泪半晌。
那老人却似是见惯了沈约的字迹文法,不动声色,只是轻声说道:“道长,想来你命中该有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看文的小天使能点个藏,多多评论!我会每天更新的!
第10章二子乘舟(二)
“道长这一生,不日便有一场大劫。”老人平静地说道。
“一派胡言,沈道长刚斩妖除魔归来,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何有什么劫难?”大抵是主意被搅,又不好主动发作,这才找了个机会发难。
小公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老人却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少年道人,微微一笑。
沈约脸上挂满笑意,却隐隐有几分气恼,好似被动了心爱之物的孩童,只是强忍着不曾发作,这时就连李练儿也觉察到几分不寻常来。
只看到沈约含情脉脉,莫不是对老头有独特的癖好?
想到这点,他突然不寒而栗了起来,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沈约对他那些撩弄置若罔闻,结果是有这等不可言说的喜好?
“公子的字,即通聋,说的乃是公子‘掩耳盗铃’,有些事,公子心知肚明,所谓姻缘,可不是如此便能得成全的。”老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沈约默然。
“‘’乃是神物,公子看来与其渊源颇深,神龙遨游九天,其逍遥,唯万里鲲鹏,五灵风才可比拟。
世间就连得道真仙都不及其万一。古有‘叶公好龙’之典故,神龙特此前来相见,
而公子与真龙相交,有师徒之分,已是天大的机缘了,
若自甘堕落,恐怕与此情无缘了。”老人说完这句,又在宣纸上摸了一番。
沈约神色暗淡,似是想到了什么,还不及问出口,老人笑了笑说道:
“公子既然还问了前缘,老丈便一并告知了罢,
公子前世乃是云游四方的一介散仙,却因了情丝深种,坏了根基,故而落入轮回之中,昔年龙宫开筵,你曾与神龙有一面之缘。”
他说道最后,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敢问有什么破局之术?”沈约轻声问道,只是双眼不曾从老人身上移开一丝一毫。
“公子可知‘天机章’?”老人说道。
“‘天机章’?可以让人白日飞升的天机章?”小公子却脱口而出。
沈约猛地回过头看向他。
“世间尚有‘天机章’,凡人登仙何等之难,若要破局,必要落在此处。”老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不可能!我从古书上看到‘天机章’早已失落在了上古,现在怎么还会有天机章?”李练儿自言自语。
“一派胡言!”李练儿听得老人越发胡言乱语,一把扯过一旁的布幅丢到地上。
那老人神色不变,一副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模样,笑着说道:“至于你,活了那么多年,却还未想明白吗?你纠缠过谁,牵扯过何人?
你的姻缘落在别处,不在此处,只是不知你有无性命得遇良人了,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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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施,癫狂一世,这位道长性情淳厚,可他也非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如此尔尔,焉能救你?”
李练儿听得满脸通红,听得这老人像是诅咒于他,竟是要将整张桌子都掀翻过去。
沈约一个不曾拉住,李练儿更是是张牙舞爪地往老者身上一扑。
正当这时,那老人眼底水蓝色的芒一闪,一道青光浮现,原地已是没了他的身影。
在老人原本的位置上,却忽然出现了一只青鸟。
青鸟颇为俏皮地看了沈约一眼,便大摇大摆地拍了拍翅膀,往远处飞去。
人来人往的街上,围观了全程的人,纷纷跪下来,对着远去的青鸟背影,朝拜了起来。
有人大呼神仙显灵,有人跪求神仙保佑。
沈约却嘴巴发苦,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个捂着肚子的老汉满脸舒坦抹了把汗,随后踉踉跄跄地从角落的巷子里,转出身来,三步两步走到了算命摊前。
一脸茫然地望着正在顶礼膜拜的众人。
他一眼瞧见正埋头懊恼的李练儿,赶忙凑上来说道:“小哥,小哥,刚老头子我突然就闹肚子了,哎,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害了道爷我,对不住啊!
唉,那你刚才说好的事儿,还作数吗?”
“滚!”李练儿脸色铁青,喝退了老人,也顾不上沈约,自顾自地往客栈回去。
沈约这才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李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练儿没好气地说道:“起了个大早,有些乏了!睡回笼去!”
……
待得沈约再见到李练儿之时,已是过了晌午。
他正吃着店里的花生米,一边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外,盘算着剩余几个大阵如何处置。
太平道的五行大阵,本质上乃是藏风纳气之所,搅乱轮回的手段。
盛金楠死后,太平道人烟消云散,剩余的一波人,自然是为了盛金楠涅重生倾尽手段。
这座五行大阵便是其中的一大手笔。
说来也是简单,将被五座大阵互相联结,其中笼罩的城镇之中,死亡的人兽魂灵吸纳到大阵之中,淬炼出纯的能量,
随后,以这种能量作为动力,推动几座大阵的运转。
只要运用得当,经过三四十年的运营,这些大阵就可以吸取活人的魂魄,将大阵笼罩的范围之内的生人活畜统统杀死献祭。
提前使得盛金楠涅重生。
端的歹毒无比。
盛金楠轮回三世,有无尽涅之说,教徒都称之为“轮转圣王”,只是每一代神魂开化,或早或晚,有些等到垂垂老矣,才惊觉本来面貌,
只得再轮回一世。
每次轮回,都有独门的秘法推动,若无五行大阵加持,最短也得三百年,而有了大阵催动,少则十年,多则百年便可成功。
而且阵法隐秘,若不是沈约无意间撞破铜牛镇之事,又有龙君龙四提前奔走告知,沈约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可即便如此,还有许多讲不通的地方。
比如那些太平道人口中的新主,到底是盛金楠已经降生了,还是另有其人?
再或是甘州城中的事,看似理所应当,却处处透着不同寻常。
这些都让沈约觉察到不对劲。
重重的漩涡,起于这个洞庭湖畔的小镇,也将沈约的思绪带往他处。
就连小公子走到了他身后,他都不曾察觉。
“我说沈道长。”
沈约回过头,李练儿俯视着他,最后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道长。”
沈约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声说道:“你若是休息好了,我便送你回株洲城罢,你出来也有些时日了。”
李练儿说道:“道长,我不想回去。”
沈约说道:“石家终究是你家,他们并不会过分为难你。”
李练儿望了一眼,正出神的少年,轻声说道:“这样吧,道长,若是你肯陪我游历一番甘州城,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乖乖随你回株洲去,你看如何?”
沈约一脸“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最后看他好似小狗一般可怜的神色,不由得想到当年那个守在他门口一宿的少年来。
他终究点了点头,说道:“好罢,怕了你了,只不过甘州城不比株洲,小得可没什么地方可去。”
李练儿却搓搓手,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要和道长一起,去哪儿都成。”
沈约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吃些东西,我们便出门罢。”
“我不吃,我不饿,我们走罢。”李练儿说道。
沈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看道长的美貌看多了,自然就饱了,是谓‘秀色可餐’也。”他自得地说道。
……
甘州城乃是水乡,城中由一条经由后山湍急流下的小河,名为青州河。
悦来客栈位于甘城西头。
因着沈约两人急着游玩,晌午出门,夏日炎炎,周围的行人少了许多。
倒是多了几分别样的体验。
沈约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他少时在后山上渡过,待得年岁渐长,便在甘城中央的稻香楼里做个跑堂的。
南来北往的商贾,穷做学问的酸书生,游方行脚的镖师,得了片刻清闲的快脚子。
口中说起的故事,如数家珍。
待得自言从荆州而来的魏胜家,在城中买了一亩三分地,并大张旗鼓地开了百姓私塾,便与相熟的发小一并在城中半工半读。
沈约与小公子出门不久,便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说道:“那是我们太清阁的别院,如今封了门,早年还有一班小道士,一个老不修,
那时不知为何,我猪油蒙了心,死皮赖脸乞着喊着‘小子,乞道长录门墙则个。’不过,倒是与那老杂毛走南闯北,做了好些事。
等到这两年醒悟过来,才发觉算是上了贼船了,如何都下不来了。”
他苦笑着,说到最后,有些不是滋味。
“道长,你们门派还人吗?走南闯北不嫌,上贼船还美滋滋那种。”
“不。”
“那缺打杂的吗?端茶送水,洗衣叠被,连亵衣都包去的那种。”
“不缺。”
……
沈约直直往前走去,一侧水声叮咚,一座红桥静静卧在河川之上。
“这是青州桥,老人常说青州河是从青州流过来的,然后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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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七十里外的洞庭湖,所以,这座桥建了以后,便叫做青州桥,
听老一辈说,当时的府衙大老爷,还想叫它‘孝子桥’,好标榜自己尊崇孝道,也算喊了一阵子,只不过渐渐地又返了本来面貌。”
两人走在桥上,偶尔有几尾鱼儿露出水面换气。
李练儿弯下腰,从脚边拾了块石头往鱼儿藏身之处丢了过去。
石子落入水中,惊起涟漪,阵阵荡漾。
鱼儿摆了摆尾巴,迅速遁入了水底。
“你平日里为何要做这种招人厌烦的事情。”沈约轻声说道。
“我就算做些令人喜欢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喜欢我的,道长。”李练儿自顾自地将一块石头又丢入水底。
这时,那些鱼儿才意识到桥上之人充满了恶意,纷纷远远逃开,得遭了无妄之灾。
“与人为善,终归会有回响的。”沈约说道。
“那道长你呢,我曾以为,我只要做的比旁人要好,外公,叔叔便会多看我一眼,于是我加倍努力,
私塾里,我的功课永远是第一名;论家学,识草辨药,我从无差池;讲问诊,我向来是家中最能切中要害的人。
可又如何呢?
道长,你可知道,当我满心欢喜地等在私塾走廊,等着外公来,只想听一句轻飘飘的夸奖,却只换来一家人的白眼,与视若无睹。
比我差的孩子能拿到数之不尽的奖励,弱冠之后,便能掌管家里的生意,哪怕他们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
而我只能做个无用的书生,因着家门羞事,更是不会有从仕的可能!”
李练儿一下子把手中的石子统统丢入了青州河中,激起了无数水花。
沈约没有再去看李练儿,他站着身子,领着少年往河对岸走去。
没有谁能够评说谁的人生,或许只有岁月,才能给以盖棺定论。
他轻声说道:“西城这一片,住的乃是三教九流,除去城北的赌坊和酒馆,这里便算最是繁华了。”
李练儿并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沈约身后。
“西城杂货铺,还有锻庄,再远点还有个菜市场,菜,肉,蛋要什么有什么,洞庭的水产也不少。上好的却是没有,
要吃上好的,得去城中的稻香楼,那边有车马行,天天送新鲜的水产来,不过,掌柜的却是明得紧。可人却很好,
当年我在稻香楼做事,他倒是挺照顾我的,每月的薪钱,都比别人多上半贯。”
沈约说着话,往西城走去,一片片的树荫遮住了烈日,渐渐的一联排的平房草屋,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有点落寞。
他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从其中一间茅屋里,有一个身影推门出来,那人满头青丝,布袍草鞋,但将背脊挺得笔直,似是有一味风骨,潇洒儒雅,
剑眉星目,哪怕两鬓斑白。
依稀之间,仍能看得出年轻之时的雅韵。
此时,他的手中随手提拎着一只布袋,正缓缓从门内走向外头,里头轻声的敲击传来,似是木质的器皿。
他望两人的方向看来。
沈约却先行一步走到了老者面前,却什么都没说。
“没成想,灵山美景圈不住你,反倒是回来了?”老人笑着说道,他放下手中的布袋,仔细打量着沈约。
“是的,回来了,只是没想到,还能再遇到您老人家。”沈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哈哈哈哈,我自这里生养,如今大仇得报,自然也要落叶归根。”老人爽朗地一笑。
“只是‘焦尾’琴终究还是失在我手里了。”沈约神色有点落寞。
“好小子,琴已经给了你,若你有心,便与老头子我喝上几杯罢。”老人高声笑道。
沈约也笑了起来。
“道长,这位是?忽然,有人出声道。
沈约谦逊地说道:“这是我的一位老师。”
一阵风吹来,将布袋口掀开,露出里头琳琅的竹雕乐器,与小玩意儿。
沈约眼前一亮,抄起一根握在手中,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禁将竹笛举在面前。
“你小子,十年之前,你几枚铜钱便赊了老夫一根笛子,”老者劈手夺过那根竹笛,没好气地放入自己的布袋之中。
沈约脸上露出疥癞的笑容,浑似个乡野小民,说道:“老师说的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李练儿说道:“老丈,你真的是沈道长的……”
老人却笑着接过话茬:“哈哈,自然是了,不信你问这小子去,不仅如此,我还是他沈约刺杀贪官之事的见证人,
洞庭湖畔,小楼春风,年少轻狂,义气金兰,当真是好,当真是好,
想到此时,当浮一大白,哈哈。”
老人一把拉过少年往屋内走去。似是这么多年,不曾如此开心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准备蹭玄学,希望能涨藏!
第11章番外:八声慢(一)
景龙十三年,洞庭春生,海清河晏。
“沈家小哥,新鲜的洞庭白鱼,一共二十六条,你点好了!”
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袖子撩起,脸色黝黑的壮年汉子笑着对面前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说道。
“好嘞,麻烦张家哥哥了,数量无差,这次去株洲城,路上怎么样?”
“这阵子洞庭湖不太平,前不久,闹了一阵大雨,当时湖上的两家渔夫子统统都给掀到湖底去喂王八咯!”那个黑塔一般的汉子面露难色,不由得地嘀咕道。
“洞庭湖里的小龙王可真是喜怒无常,这一年下来,得淹死不少人罢?”
那个小厮从柜台上取了半盏土烧递给汉子,笑着说道:“祝师爷说这两天洞庭湖边的道儿不好走,小张哥辛苦了,这是店里的土烧,若不嫌弃带回去叫嫂子尝尝。”
“多谢,多谢,都说咱们甘州城的酒就数稻香楼里的最香了!唉,不过狗蛋儿你知不知道,前些年落了水的渔夫都是些坏得流水儿的货色?”
小张哥抿一口土烧,大呼过瘾了起来,一边却神神秘秘地凑过头来,在少年耳边说道。
少年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接着说道:“难不成这洞庭湖的小龙王还是个急公好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小张哥却摆了摆手指,说道:“龙王爷喜怒无常,洪夫子不总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龙王爷出来行云布雨,搞不好正好瞅见这帮子人作奸犯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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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就把他们沉了江。”
少年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身后传来掌柜的喊话。
他和面前这个汉子告了声歉,急急忙忙提拎着手中的洞庭水产,跑入了后厨房。
这是沈家少年,头一回听外人说起,那个住在洞庭水底的邻居。
喜怒无常,杀人如麻,面目可憎?
侠骨柔肠,风流不羁,急公好义?
每个人口中都有一个洞庭龙君,他有时候长得五大三粗,有时候生的满嘴獠牙,有时候却个面白如月的白面书生。
不过,沈家阿爹曾说,这洞庭水宫里的龙君是个苦命人。
虽是尊贵不凡,却相貌丑陋。
所以每每出行,都要请来三千风伯,三千雨师。
将天地遮个满眼。
沈家少年想着,忙着手头的活计,忽然望了一眼稻香楼外。
红霞满天,已是落日时分。
每家每户,都升起炊烟,往来不绝的客人说着笑,三三两两地登上楼来。
甘州城中,四通八达的街道将这座静谧的小城分割成了四半。
蜿蜒的河流奔流而过,去到城外。
初春尚有些清寒,沈家少年走到窗边,被风一吹,胳膊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连忙将衣袖往下拉了拉,吸了吸将落未落的清鼻涕。
楼下的伙伴们吆喝着菜名,不多时,大堂之中,已是座无虚席。
人人觥筹交错,说起天南海北的往事,与达官贵人绿林草莽的见闻。
少年戴着那顶瓜皮小帽,快速地穿梭在桌台之间。
……
待得华灯初上,掌柜的喊过年长的伙计,在楼下掌起几盏红彤彤的明亮灯笼。
沈家少年这才停下来忙了一个半时辰的脚步,面容疲倦地往后厨走去。
一旁的小林用肘子撞了撞他,笑着说道:“狗蛋儿,我看今天学堂里,金妙仙那个小妮子看你可不对劲了!你怕是要走桃花运咯!”
沈家少年面上一烧,想也不想,一巴掌便是糊在同伴身上。
这一掌打的没轻没重,小林怪叫出声,沈家少年这才说道:“人家是看不上我的。”
这话说的,声音却是越发小了,只是到了最后,他还要反驳几句。
天边却“轰隆”一声雷响。
好雨知时节。
沈家少年挠了挠头,默默地想到:“这大概是今年的第一声春雷了吧。”
一想到家中的农活儿,少年也不再多嘴,他换下一身小厮布衣,告别了同伴,飞也似的往楼外山上冲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却已是落了下来,打在青石板的大路上。
少年将自己的麻衣举高,闷声不响地往外走。
忽然,他听得环佩叮咚,他却躲闪不及,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雨声却是滴滴答答,似要打到天明。
他一个踉跄,让出身去,怔怔的回过头。
只望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姣好背影,被十六七盏红灯笼,映得如梦似幻。
他款款而去,消失在了楼道尽头。
雨声却也渐渐小了下来。
沈家少年咽了口口水,最终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往家中跑去。
似是生怕自己,惊吓了一段美好,也怕他转过头脸,美不胜。
让山河,都失了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天,灾区人民的电脑让雷劈坏咯_§:3)))」∠)_只能手机码个小番外,让各位小天使先看看。明天正常更!
第12章二子乘舟(三)
布衣的老人沿着走道,领着两个少年客到了一处草棚之下,里头用大树墩做了个简易的小桌,上头横七竖八地刻着几划网格,赶巧不巧,便化作了一面棋盘。
老人招呼过两人,便先行坐在了板凳上,他扫掉落满桌面的瓜果碎屑,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几只酒杯,与一壶好酒。
临街走来一个青衣的汉子,手里托着些热食,与老者打了一声招呼,放下便走了。
“景龙十三年,新皇登基不过十数年。
□□皇帝开疆辟土,东征西讨,最后带着无尽的遗憾,魂归天外。”老人抿了一口酒,“啧”地一声,反倒是说起不相干的话来。
沈约却正襟危坐,也不喝酒,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老者,不知他重提这等人人皆知的事情,是为何事。
一旁的小公子先行耐不住寂寞,他笑着说道:“本朝□□文治武功,这天下便是他打下来的,老师傅,遗憾?我觉得不见得罢?”
老人却不以为意,他继续说道:“铁军与四十万虎贲军,自河西一路向北,踏佳梦,旅山海,最终止步蒙山,
□□亲自立碑刻字,上书‘封蒙则止,孤心憾也’。本朝天子登基以后,先失山海关,随后大蒙山再归于外族,
是时,天子却以一纸‘封胡令’,勒令天下乐师琴手,不得再奏胡曲,若有擅胡曲者,则遣返回籍,若是屡教不改者,投入天牢,不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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