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汽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9号风球
两个大行李箱打开,傅皎童的衣服都分开一套套用防尘袋装好了,内裤和袜子分开了两个袋子装,在26寸的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蓝佩芝的手笔。别惜何翻出一套看着像睡衣的,又挑了条灰色的内裤给人送过去。这回是真的“香肩半露”,傅皎童洗澡水调得热,整个肩头湿漉漉不打紧,泛着勾人的薄红,一直盯着看的话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热气从那儿逸出来。
“那个……我快好了,你准备一下。”傅皎童一手抓过衣服,一手紧紧握住门把,生怕别惜何闯进浴室里把他就地正法似的。
明明就很期待和别惜何做那种事,可是那一刻真的要到了又害怕,人真的好矛盾,傅皎童想。他自己想象了好多遍这种事,想到兴奋的地方还会有感觉,可他比较怂,没敢和别惜何说这事儿,总觉得怪羞人的。
头发往下滴着水,傅皎童没心思打理,随便擦了擦就出了浴室,喊别惜何赶紧去洗澡。
“等会儿把头发吹了,别晾着,听话。”别惜何哄着他,吹风机他已经插好插头放在桌子上了,房间里也大致拾过一遍了,按照傅皎童平时的习惯摆出来了水杯充电器和平板。
哎,他都把我照顾成这样了,给他睡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嘛,傅皎童又想。
可我怕疼呢!傅皎童还想。
胡思乱想一万遍,傅皎童惊觉别惜何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头发还没吹是不是?”他走到傅皎童跟前,扯走了搭在他肩头的毛巾。没等傅皎童回答,他抓起毛巾对着眼前的脑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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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搓,手法之娴熟让傅皎童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宠物店给人打过工,不然这个擦狗头的方式怎么这么顺手。
“别胡思乱想,专注点,看着我。”别惜何拍拍他后背,让人把脸抬起来。
从这个角度看傅皎童,他的眼神会格外单纯一点,仿佛偷偷准备润滑剂藏在行李箱夹层里,在便利店里看安全套的生产日期,偶尔做梦会梦到羞羞事的人不是他。别惜何笑了一声,俯身给了他一个吻。
“哥……”傅皎童有些懵,但更多的是不安,他抓住了别惜何t恤的前襟,看着像是不让他走似的。
“怎么?”他摸摸傅皎童后脑勺的位置,确认头发已经干了,才把毛巾好。
隔了几秒钟没有答话,傅皎童揪着那点布料不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别惜何的唇。他眨眨眼睛,睫毛颤动着,小声问:“能不能……再亲一下?就一下……”
第38章番外一下
别惜何喉结上下滚动,他在紧张。
再亲一下当然可以,就怕亲完这一下,就不是单纯的亲吻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亲一下,就一下就好,傅皎童委委屈屈的表情又跑到脸上去了,他一下子居然不知道怎么拒绝。
说什么好?不能再亲,再亲就要和我睡?那也太流氓了,像什么逼良为娼的地痞似的。
“别惜何,”傅皎童喊他名字,“别哥。”
谁能忍得住呢,去他妈的。
别惜何扔掉手上的杂物,一手扣住傅皎童后脑勺,四片唇瓣相接,彼此都不愿意再离开对方。起初仅仅是接吻,不知道是谁的手先不规矩起来,开始在对方身上摸索。
傅皎童动作青涩得很,只知道胡乱蹭别惜何后背,手指在衣服边缘打转,始终不敢探进去。
“我看到你藏在行李箱里的东西了。”别惜何先松开他,又在眼尾印上一吻。
行李箱里需要藏起来的还能有什么呢?傅皎童不接话,伸手搂住别惜何的脖子,手上一用力,两个人就势躺倒在床上。他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拿脸颊蹭别惜何的脖颈,讨饶似的。
“不是能猜到吗,怕什么?“别惜何亲他侧脸,一手自睡衣下摆探进去,手指在傅皎童腰际撩拨。他专门去研究了这方面的知识,怎样爱`抚恋人的身体才能让对方舒服,怎样让对方更快进入状态等等,不过现在他发现,在实践操作当中,理论知识似乎统统失效了。
仅仅是手掌贴着腰侧的皮肤,傅皎童就敏感得要呻吟出声,他整个人都在别惜何的手掌下颤抖,像熟透的虾子。
别惜何也没再说话,他的双手在傅皎童身体表面四处游走,亲吻落在傅皎童肩颈处,不时发出一两声水声。傅皎童能感受到他脖子上一块皮肉被别惜何细细地吮`吸,在某个时刻甚至用上了牙齿轻轻地咬。那里会留下痕迹,一个梅子色的印记,一枚宣告所有权的存在。他的思绪一下跑开,不留神间,衣服已经被推到胸前,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乳晕上打转。别惜何看那儿的眼神又让傅皎童害羞上了,他似乎看到了对方喉结上的汗珠。
空调温度打得不高也不低,怎么这时候觉得这么热,喉咙那么干渴。
傅皎童想要一个亲吻,好解了他的渴。
冰块扔进气泡水里,沙漏漏尽最后一粒,钟摆撞开新时刻的门。
他扯开别惜何衣领露出那段早已汗涔涔的颈项,滚烫的唇送上去,让他能够感同身受自己的热。
别惜何也没落下,他搂紧傅皎童的腰,一手顺着裤缝伸进小内裤里,分了两根手指在两瓣白桃子中间来回拨弄,一会儿拨开那点桃肉,一会儿又捏着尖儿给他并拢。
屁股被逗弄得痒极了,傅皎童这才肯睁眼看别惜何。先前亲他脖颈的时候太害羞,闭着眼没敢认真看,这会儿眼里蒙了一层薄雾,看得别惜何喉头一紧,扬手给了傅皎童屁股一巴掌。
傅皎童吃痛,皱着眉头委屈道:“干嘛呀……”
“这回懂事了没?”别惜何问。
懂事了没,这个问题别惜何问过很多次,几乎没有哪一次是得到过正经回答的。傅皎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撅着嘴说:“懂事了,真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别惜何亲了一下傅皎童脸颊作为奖励,松了对他的桎梏,起身到床边拿东西。傅皎童下`身已经半硬,突然离了身上人火热躯体的压制,竟然有点不习惯。
按照他看过的“学习资料”,等下别惜何就会用他发现的那管润滑剂,沾到手指上,然后插进他身后……
仅仅是想到“插”这个字,傅皎童就感觉身体更热了一点。
怎么能有这么害羞的事情,让他心脏跳得这么快,跟那天别惜何说喜欢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后来傅皎童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这辈子都难有这样的时刻,难有像别惜何这样的人,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叫他脸红心又跳。
那管润滑被别惜何挤在手心,拿指尖沾了些许揉开,轻轻抹在傅皎童兴奋地抬起头的小兄弟上面。傅皎童躺在床上不敢动作,双腿并得紧紧的,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张开点儿,宝贝。”别惜何俯下`身子,哑着嗓音哄他。
他凑得太近,说话间的热气都喷在傅皎童下腹,惹得他扭着身子想躲。扭动的时候,神奕奕的下`身擦过别惜何的下巴,留下一条明晃晃的水痕。
“哥我不是……你听我说。”傅皎童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双腿不自觉竖起来,微微张开一点,给别惜何留出能卡进来的位置。
别惜何盯着他的眼睛,视线很快滑落到他殷红的唇,带着汗珠的光洁颈项。他低头,扶住傅皎童秀气的那根,张嘴含了进去。别惜何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可谈,只知道拿舌头轻轻地舔舐,牙齿时不时还会碰到脆弱的头部。
傅皎童紧咬着下唇,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太羞耻了,他没法儿看下去,那儿被包裹住的感觉太舒服了,他脑子都要被搅成一片浆糊。他能感受到别惜何的舌尖擦过马眼,偶尔有牙齿碰撞,他克制不住地泄出点点呻吟,哼得太模糊,声调高低起伏,听不出是疼还是爽。
“别弄了……别惜何……”傅皎童伸出一只手推他肩膀,可是手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别惜何生怕自己弄疼了他,撤出来还要问傅皎童舒不舒服。
“我不会说,你别弄了……”傅皎童揪着别惜何肩膀上的衣服,揪得衣领都要变形。他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可以煎鸡蛋了,垂着眼皮和别惜何说:“咱们快点吧……”
得了这么一句,别惜何不再有顾虑,握住傅皎童双脚脚踝,一点点往外拉开。他想到了花儿,花瓣颤巍巍地张开,雄蕊和雌蕊暴露在空气里,展现在翻山越岭千里而来的蜂眼前。
“童童,看着我。”别惜何亲他泛红的膝盖,拨开他凌乱的额发,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傅皎童咬着下唇,一面紧张一面害羞。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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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别惜何的手探到了他双腿中间,他自己买的那管润滑是牛奶味的,非常浓郁的奶香,在他的身下一点点散开来。傅皎童能感受到别惜何的手指在穴`口摸索,润滑太湿,把那点肉由里到外都蹭得湿透。
从未被造访过的后花园迎来了第一位访客,才进去一个指节,傅皎童已经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那儿太紧太热,如果是小孩子,别惜何都要怀疑是不是发烧了。可是傅皎童的身体不自觉地挽留他,在他试图抽出来的时候咂得紧紧的,不愿放他走似的。
别惜何俯下`身吻他,对他说“放松点”、“睁开眼”。
手指一根根增加,一直到第三根,傅皎童都没停止过哼叫,他舍不得打断别惜何,又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叫出声。那些细碎的呻吟太羞耻,他庆幸只有别惜何一个人能听到,以后也只有他能够听到。
“哥……”他软软地叫,一时喊别惜何的名字,一时又喊哥哥。双腿不自觉缠上别惜何的腰,一点点紧,要把两人的间隙都填平似的。
别惜何把手指抽出来,沾了一手黏乎乎的乳白色液体。拽着衣服下摆套头脱掉t恤,解开抽绳脱下裤子,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在傅皎童眼里都被蒙上了情`欲的颜色,他的下`身早就硬得发疼,别惜何一定也是。
没了内裤的束缚,别惜何的性`器像傅皎童想象中的那样高高扬起头,尺寸好像比自己大上那么一点,长度好像也长那么一点,不过因为他比自己大那么一岁,所以也就算了,这里就让他一下,不跟自己比较了。
他没有再脸红,因为脸上的红晕从头到尾都没散,身后被扩张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让他羞耻又满足。傅皎童撑着身子坐起来,跪在别惜何面前,伸出一只手抓住别惜何的性`器,抬头看了一眼它的主人。
他觉得是询问,别惜何觉得是挑衅。
“你要尝尝吗?”他半开玩笑地问,不过小朋友大概率只是开个玩笑。
“我想试试,可以吗,哥哥。”傅皎童问得那么认真,像是在问这题数学题我解得好不好。
明明就知道自己最受不了被他叫“哥哥”,啧。
别惜何拍拍他的脸,傅皎童便伸出一截舌头,细致地舔弄泛红滴水的头部。他不像真心服侍人,倒像是专门来作弄自己的。那一截舌头是粉的,乖巧地舔弄流着眼泪的马眼,把那些带着腥气的液体统统吞下去。
傅皎童垂着眼睫,酒店房间昏暗的灯光投落一片密密的影,盖住他的神情,盖不住他浑然天成的勾人。
猛地被掐住下颚,傅皎童把嘴巴里的物什吐出来,唇上还沾着些许晶亮的液体。
他张开手臂,软着声音说:“开始之前抱抱我。”
扩张的时候肯定是疼的,他的小童眼里含着泪水,没舍得让他停下来。脸蛋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要抱,别惜何又怎么舍得拒绝。
“我轻一点,好不好?”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凑近别惜何耳边,亲亲他的耳朵尖,说:“怎样都可以,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别惜何再不想忍耐,把傅皎童放倒在床上,双腿摆成m型,龟`头抵上湿漉漉的穴`口,稍一用力挤进去头部。傅皎童明显疼得大腿根都在抽搐,却没有叫出来,嘴里咬着别惜何脱下来的t恤一角,瞧着隐忍又可怜。
“实在疼就告诉我,我们慢慢来。”别惜何又弯下`身子来亲他额头,自上而下亲吻他的宝贝。
“不疼呢,你进来吧。”傅皎童抓住别惜何的手臂,红着眼睛要他继续。
那根东西闯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傅皎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到了丢在床头柜上没来得及喝的桃子果味酒,看到了没拉好的一点点窗帘,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到身后被插进去一根怎样的东西,大概多长,大概多粗,是怎么样的形状,他觉得自己都能说出来。
“别哥,疼……”傅皎童的指甲都扣进了别惜何手臂肌肉里,全根没入的时候,他疼得脚趾都蜷起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他低声哄着,毕生温柔都花在了这个人身上。
等傅皎童适应一点儿了,他点点头,说可以动了,别惜何往外抽出一些,再慢慢插进去,反复十几次,傅皎童才叫出了与疼痛不相类似的声音。
“啊、慢点……”他仰着头,被身上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惹得浑身都在颤抖,想要求饶,又想要让他再快一些。
傅皎童大概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时刻,被同样是男孩的恋人进入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原来还可以这样敏感,仅仅是被进入就舒服到说不出话来。
左边乳尖被别惜何咬住,不单单是舔吻,他甚至在吮`吸,用上了牙齿啃咬,把那么小一粒乳珠玩得殷红挺立,生生大了一圈。遭到冷落的另一边也挺立起来,傅皎童难受得哼哼,想要更多抚慰。
没等多久,别惜何就腾了一只手出来解他的馋,指腹用上力气碾过那一点,带给傅皎童的刺激不亚于唇舌相待。他挺着腰想要逃,却把自己往那根火热的性`器上面送,再坦诚不过,再主动不过。
面对傅皎童最温柔的时刻是现在,最凶狠的时刻也是现在。别惜何一下又一下捣弄着那处秘穴,傅皎童的反应青涩直接得很,碰到某一处的时候,呻吟声骤然拔高,他就知道是这里了。
接下来的攻势全都集中在那个让傅皎童着迷的地方,脑袋里炸开一片片烟花,快感层层累积,终于在某个时间节点爆发。傅皎童射了,射在自己小腹上,溅了星星点点到别惜何的身上,下巴上,嘴唇上好像也有。
高`潮的时候内壁一下紧,死死地咬住别惜何的性`器,直接把他夹得丢盔弃甲,恨不得死在傅皎童身上算了。他下意识想要往外退,这场情事开始得太突然,买的安全套甚至一个都没用上,为了不给傅皎童留下不好的回忆,他不想把东西留在他的小朋友身体里。
谁知傅皎童朦朦胧胧间感觉别惜何要抽出去,下意识把缠在他腰间的腿得更紧,不让他离开。
“就在里面……不行吗?”傅皎童睁开眼睛,眼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情潮,说出口的倒也是叫人脸红的话语。
不多时,一股股温热的`液涌进傅皎童身体里,他奇妙地产生了一种满足感,像个女孩儿那样期待着什么。
同样大汗淋漓的两个人拥在一起,透过那一点没拉好的窗帘看向窗外。
他俩都累得不轻,尤其是别惜何,彻底占有喜欢的人的心情无限膨胀,到现在才觉出一点疲惫来。他摸摸傅皎童的脸,又忍不住亲一亲,搭在傅皎童腰上的手轻轻揉弄,给他放松肌肉。
“别弄了,疼。”傅皎童又累又困,小猪似的哼哼,以为别惜何又要再来一次,先行开口求饶,“明天再来吧,我真的不行了。”
窗子外面有高楼顶端的闪烁红点,楼下削弱了的车流轰鸣、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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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已经退出视线,别惜何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快,但是每一下都分外有力。傅皎童贴着他的胸膛,眼皮子直打架,仿佛下一秒就能够睡着。
“童童,你看外面。”别惜何捏捏他屁股蛋,劲儿地给人翻了个身,面向窗外。
“有什么?”傅皎童闭着眼睛,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
“你看天上的星星,不是想要吗?”别惜何拿高考前傅皎童说的摘星星逗他。他俩这会儿住得高,真能看见不少星星在天上扑闪扑闪的。
“不是说不要了嘛,你怎么那么坏……”傅皎童哼哼唧唧,想转个身子过来抱着别惜何睡觉,却被别惜何的手臂拦住。
他抱着傅皎童,贴着人耳朵,低声说:“童童,天上的星星和尘世的爱情,我都给你。”
天上的星星和天上的爱情我都给你,不再要你做任何选择,每一个选择背后都会是我。
第39章番外二
傅皎童提着个大箱子站在学校门前,看着大学门口写着的迎新标语,心里感概得不行。
好像高中入学还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的时间,他竟然也要上大学了。
本来蓝佩芝说要跟他一起来上海,被傅皎童拒绝了。
还在家的时候,他蹲在地上拾自己的行李,衣服虽然堆得乱七八糟,但好歹东西都是齐全的。蓝佩芝撑着腰站在门口,一边数落他拾东西都没个正经,一边给他添这添那的,到底还是不放心。
“妈,我都十九岁啦,自己上学一定行。”傅皎童把自己订的机票截图给他妈看,又详细地把到了上海以后的一系列安排给她说清楚了,好说歹说,才把蓝佩芝劝在家里。
“别说十九岁,你就是九十岁了,明儿要去上学,我也还是不放心。”蓝佩芝拧他脸蛋,眼里的不舍得都快藏不住了。
傅皎童也不生气,自个揉揉脸蛋,还惦记着哄他妈:“没事儿,我去上学了,那一园子小孩儿也还在陪着你呢。”
“得得得,别提这茬,今天又要被小孩子们气死了。”蓝佩芝自觉声,她真的觉得当了幼师以后自己在以光速衰老。
“那不挺好的,侧面衬托出当年的我多乖。”
嘁,傅皎童当年要是能说得上乖,那园子里的小朋友都可以算是“小天使”了。蓝佩芝摆摆手,自个儿下楼散步去了。
学校里来报道的新生特别多,到处都是大包小包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忙进忙出的志愿者们。傅皎童拉着自己的小箱子,看了一眼经过自己身旁、提了三四包东西的娇小女孩,还是打住了接受志愿者帮助的想法。
当初高考结束以后估分,他就猜到自己是什么水平了,跟最后几次模拟考出入不大,所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没有特别高兴。反倒是别惜何,感觉比考生本人还要高兴一点。
“干嘛啊这位大哥,你是没到过更好的录取通知书还是怎么的?”傅皎童跟他开玩笑,话没说完忽然想到去年别惜何自招结果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是比考生本人更兴奋的那个。
“我的童童真厉害,真的。”别惜何冲他笑,这句夸奖是不带任何滤滤镜、完全发自内心的。
嗨,本来高考成绩没那么令人高兴,别惜何这一句夸搞得他傻乐了三四天,谈恋爱真的让人变得很容易满足。
学校给傅皎童他们专业安排的寝室楼在学校北边,离其中一个校门口很近,地理位置很好,既靠近他们学院的教学楼,也靠近学校外面的小吃街。
四人间的寝室在傅皎童来之前就填了三个位置,室友都是外地人,四个人都来自不同的城市。
简单打过招呼以后,大家就各自忙各自的,分头整理自己带过来的行李。傅皎童埋头拾了大半天才把床铺弄得差不多的样子,累得摊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这会儿寝室里安静下来了,睡傅皎童对面的兄弟先开了话题,问大家觉得学校怎么样。
“还行,比我想象得好多了。”戴眼镜的男生绰号“竹竿”,他是名副其实的人如其名,瘦得像根戴了眼镜的竹竿。
“那您得把这儿想得多破啊。”说话一口京腔的是祖籍东北的“大熊”。傅皎童觉得他也蛮人如其名的,长得高高壮壮的,皮肤黝黑。
“没那么大希望就没那么大失望嘛,竹竿明明就很聪明。”海南来的“椰子”说话最有意思,一开口就能把人笑倒。
“你呢?我记得是叫傅皎童是吧?这名儿别致啊。”大熊把话头交给了傅皎童,四个小伙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
椰子兴奋地说起在上海能看到雪,手舞足蹈想象着自己到时候堆雪人、打雪仗的样子,结果被大熊无情地嘲笑了一番。傅皎童正要接话,他的手机响了。
那个铃声很特别,是一段自弹自唱的吉他,唱的是《爱你》。
“那个,我出去接个电话。”傅皎童举着手机来到走廊,刚一接通,别惜何的声音就穿过话筒,温柔抚过傅皎童的神经。
“拾好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估摸着今天也是五道口技术学院迎新的日子,八成是被拉去帮忙搬砖了。
累成狗了心里也还是惦记着自己到外地上学的小男朋友,才刚回到寝室就立即打电话过去问好了,自己也是操了八辈子的心。
不过幸好,电话那头的小孩儿是能够感受到这份心意的,他捏着话筒,压着嗓子说了好几句情话,都是别惜何爱听的。
“早点休息吧,我天天都想你呢。”傅皎童看了一眼通话时间,居然已经聊了半个小时了,催促着别惜何去洗漱休息。
“好,今晚梦到我。”别惜何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听得傅皎童心底生出几分缱绻,都有点不舍得挂断了。
哎,离开家还没多久呢,怎么就这么想了呀。
大学开学一个月里头都是忙得昏天黑地的,傅皎童他们学校军训了十二天,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别惜何视频,以至于后来大熊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和对象打电话的时候,傅皎童直接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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