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汽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9号风球
场上胶着了起码有七八分钟,比分死死卡在了两分的分差,再这么下去7班就要输了。
小乔和泡泡叫得嗓子都哑了,观众也激动得一直在喊加油,有喊班级的,也有喊队员名字的。
最后一分钟,对面前锋频频挡路,中锋带着球没法儿投,只好把球留在空中,队内相互传递着。
程青阳也皱着眉,他看到别惜何向中锋打了手势,意思是让人把球传给他。那边很信任别惜何,球马上就到了他手上。
“最后15秒!”充当教练的体育生喊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过秒表。
真的生死关头了
7班的那个前锋,站在三分线外靠近中场的位置,定定看了有五秒钟,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别惜何想投线外三分。
2班的队长拍拍手,没有人在别惜何面前挡,但是篮球架下、每一条线前面都有人守着,随时准备在半空截下别惜何的三分球。
傅皎童气都不敢出,紧张得眼皮都在颤抖,生怕下一眨眼睛就要错过别惜何的身影。
“咻”球从别惜何手上出去,碰到篮筐的时候2班的人都要发出胜利的欢呼了,可是程青阳一看那球的轨迹就站起来了,他也准备好欢呼了。
果不其然,篮球在一两秒的迟疑后落入篮筐,直直掉在地上,砰砰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全场沸腾。
最后几秒钟的时间,别惜何以一个线外三分绝地反杀,赢下了这场球赛。
早有迷妹带头喊他的名字:“别惜何!别惜何!别惜何”
欢呼声和尖叫声,别惜何也分不清哪一种更大,此时此刻,他的心跳声一定是最大的。
他抓起球衣下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撩起来的动作直接看呆了傅皎童。
别惜何有很漂亮的腹肌,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汗水,他向我这边走过来了,我要说什么呢?傅皎童的心跳快得不能自已,一声声打在耳膜上,他感觉大脑快要爆炸,眼里心里都只有别惜何了。
小乔推了一把激动得要哭的泡泡,她赶紧上前,手里的毛巾差点都没握住。别惜何好像是在看着她,又好像不是,梦中情郎要过来了,她已经准备好说出那声“喜欢你”了。
在泡泡的毛巾递出去之前,一瓶粉色的汽水拦在了别惜何和女孩儿之间。
“说话要算话,别惜何。”他直勾勾地盯着别惜何,不输女孩儿的漂亮脸蛋一片绯红。
汽水给你了,表白也答应了,傅皎童也快要激动哭了。
“好,说话算话。”他接过那瓶汽水,其实已经不怎么冰了,二话不说打开喝了一大口。
猛灌了一大口汽水,别惜何才有回到人间的真实感。傅皎童眼睛发亮地盯着他,不,除了傅皎童,还有一双眼睛,是泡泡。
“我……”她抓着毛巾,羞赧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还要不要递过去。
“毛巾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谢谢你啊,还有小乔,都辛苦了。”别惜何自己伸手拿过了那条毛巾,草草擦干额上的汗,冲程青阳打声招呼就走了。
“青阳我先走了啊,回头一起吃饭!”
那边程青阳被一群人围着聊天,听到发小叫他名字,立刻抬头出来答应一声。
别惜何就那么和那个小学弟走了,小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要哭出来的泡泡。哎,没说出口就是没表白,没事儿!咱们从头再来!
钢铁直女说完不似安慰的安慰,泡泡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操场上,傅皎童盘腿坐在青草地,旁边躺了个别惜何。
那桃子汽水还被他攥在手里呢,看他的欢喜劲儿估计有一会儿都不愿意松开了。
两个人从过来到坐下一直都没说话,单纯是羞的。
这就算是……在一起了吧?傅皎童心里头美得在冒泡泡,看什么都是甜甜的粉红色。
别惜何给他说了喜欢,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应他一句?酝酿了半分钟,傅皎童咬着唇,忍着羞去勾别惜何的小尾指。勾了第一下,别惜何闪开了,松开不打紧还往回缩了,傅皎童更来劲儿,非要勾他小尾指不可了。
尝试七八次还是不成功,眼看着就要把人惹毛了,别惜何见好就,主动勾了他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别说,傅皎童看着高高瘦瘦,人还挺重的,压在自己身上怪疼的。
“傅皎童,”他喊他,喊得缱绻万分,“小童。”
傅皎童凑得极近,那手肘撑在别惜何肩膀上,垂着头看身下的男孩儿。
他含含糊糊地答应着,鼻息已然纠缠在一处。入目尽是别惜何的脸,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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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显露出男人的线条了,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还真的是最最讨人喜欢的那副模样,看得傅皎童心生荡漾,不自觉间,早已笑意盈盈。
“童童。”他又叫他,这次和先前的叫法都不一样,更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语气。傅皎童受不了,干脆把头埋在别惜何肩窝,可那儿又汗涔涔,恼得傅皎童又羞又气,两三下从别惜何身上起来了。
他是不好意思再趴别惜何身上了,心跳得太快了,无论是他的还是别惜何的,彼此的心跳隔着皮肉都能够感知。
“小童今天好厉害。”别惜何不在意他的小表情,惬意地躺好了,眯着眼睛夸他。
“哪儿厉害?”傅皎童耐不住好奇,还是乖乖躺在了他身边,两个人一块儿看傍晚的天,月亮已经悄悄升到半空了。
“不是跟你说过吗?喜欢我的女孩儿才会给我递水。”他笑,跟逗女孩儿或者是开玩笑的笑法都不一样,那是心满意足的笑,“童童喜欢我,对不对?”
腾地一下,傅皎童的脸又红了,跟天边落霞似的,比刚刚看过的景色还要美上七分。
他又去勾别惜何小尾指,似乎勾到了才有安全感。别惜何顺着毛捋,就想听听他的小喷菇说那一句话。
“喜欢……”傅皎童抿唇,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很喜欢。”
“说了这一句你就是我的小朋友了。”别惜何太霸道了,反手抓住傅皎童的手,抓得紧紧的,甩都甩不开。
傅皎童只知道点头,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怕一开口就要激动得泪洒现场。
原来两情相悦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情。
第12章
天蒙蒙亮,墙上的挂钟一根针指着“7”,一根针指着“12”。
厨房里隐约透出一点点光亮,料理台上摆满了碟子:装芡粉的、装白砂糖的、装蚝油的……傅皎童就差把他妈所有的调料都翻出来,照着菜谱一个个挑。
躺在架子上的手机屏幕调到最暗,上面打开了一个“鸡蛋饼”的食谱。
“面粉100克,水500毫升……”傅皎童很头大,这些都是什么呀,能不能直接说要放多少嘛!
为什么食谱不可以用“勺”、“把”作单位!太为难他小叮当了吧!
研究了半天,傅皎童发现还不如他自己瞎搞一通,按照自己的想法调好鸡蛋液和面粉,葱花也切得勉强过得去,下锅的那一刻,傅皎童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我果然是个天才小厨神啊!
平底锅里的饼摊得薄薄一张,上面别出心裁地洒上了火腿丁,傅皎童很满意,拿过木铲子翻个面,看着金灿灿的背面,心情更好了。
叮微波炉里热的牛奶好了,他特意出门买的甜牛奶,牛奶铺的老板看到他都夸他是个好小伙。
在厨房里泡到八点半,傅皎童听到蓝女士拾整齐,拉着她的小皮箱出来了。今天和明天她都不在家,跟姐妹们到邻市玩两天,犒劳一下连续一个月没有休假,三十天面对五十个熊孩子的自己。
“童童,妈妈出门去了啊。”她对着门口再一次检查妆容,致女孩就算是老了也要做致女人。
“好嘞,您放心走吧!”傅皎童扒着厨房的玻璃门,脸都贴玻璃上了。
“跟同学好好玩,但是不可以乱动家里的电器啊!”丢下最后一句叮嘱,蓝女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进电梯了。
还挺洒脱,傅皎童想。
九点整,傅皎童到达他家附近的公交站,等了不到十分钟,迎面开过来一辆243路公交。车门打开,只有一位乘客下车了。
别惜何今天穿得也很朴素,身上的灰色衬衫似乎就是上次传过来的照片里那件。他一下车就看到套了件兜帽卫衣站在候车区的傅皎童了,胸前的带子扯得一长一短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走过来。
他上前两步,大手一伸拉起傅皎童的帽子,又扯着带子把帽口紧了,傅皎童只露出一张小脸儿来,头发都被压到帽子里了。
“你干嘛!”傅皎童抗议,推开别惜何的手瞪他一眼。可惜那一眼对别惜何没有用,他顺势抓住了傅皎童的手腕,一路牵着走。
“欺负一下小喷菇不可以吗?”看傅皎童还想驳嘴的神情,别惜何见好就,“带路吧,我好饿啊。”
听他喊饿,傅皎童偷偷红了耳朵。这还是别惜何第一次来他家,无论是交往前还是交往后。
在一起以后他俩在学校的生活也没发生很大的变化,就是偶尔中午一起吃个饭,晚上一起坐公交回家。有时公交上人多,别惜何用身体给他围出个包围圈来,傅皎童就乖乖拉着他书包带子,司机一脚急刹,一个漂移入弯,他就直接撞别惜何胸膛上了。
他想起那句土味情话,当晚就给别惜何发了:不想撞南墙了,只想撞别哥的胸膛。
别惜何回得很快:不是今晚回家才撞过吗?疼死我了。
“?”
傅皎童问号发得快,别惜何的求生欲瞬间爆棚,马上表示“小童可瘦了撞得一点儿都不疼”,在没有得到傅皎童的回复后又岔开话题:“好想吃童童做的早餐啊”。
这才有了今天的小小约会,约在了傅皎童的家里。
当然,对着蓝女士,他一定是交代的:别惜何学长来我家做家教呢,最近学雷锋月,学校里学长学姐都这样的。
他妈也没多研究十一月末学什么雷锋,注意事项说完就去拾旅行要带的物件了。旅行重要还是儿子重要?当然是旅行!景色会变,儿子又不会跑!
钥匙插进孔洞,咔嗒一声,傅皎童家门开了。
客厅很温馨,花瓶里换上了鲜切的满天星和白百合,布艺沙发上铺着软垫,电视机和空调机都盖上了蕾丝方巾。
傅皎童把别惜何带到餐厅,把人按在椅子上,说:“你在此等候,傅大厨去去就来!”
他认真的样子又傻又可爱,别惜何抿着唇笑,也不戳穿。
四张卖相不错的鸡蛋饼放在面前,温度正好的牛奶摆在手边,傅皎童也紧挨着别惜何坐了下来。
“真是你做的?”这饼子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卖相还不错,别惜何有点惊讶,他还真看不出来傅皎童有这么一手。
“真的,你尝尝嘛,爱心早餐。”傅皎童凑得很近,他闻到鸡蛋的味道都要陶醉在自己的杰作里,太天才了,这么漂亮的煎饼都能做出来,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在傅皎童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别惜何吃了第一口热乎乎的鸡蛋饼。
……怎么说呢,吃起来是还不错,可是为什么这饼,是甜的?!
傅皎童一惊,难道他把糖和盐搞错了?不可能吧,他都尝过的!
“我试试。”秉持求真的态度,傅大厨夹起来吃了一口,腮帮子鼓了一边,嚼没两口他就吃出来甜味了。
傅皎童脖子一梗,脸不红心不跳:“我的鸡蛋饼它有自己的想法!”
“傻子,”别惜何三两口吃完一张,“我又没说不好吃。”
就着甜牛奶,别惜何愣是把甜味的鸡蛋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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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中间还喂了一张给傅皎童。傅皎童多吃一口都跟遭罪似的,活了十七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吃到甜的鸡蛋饼,他受到的打击不亚于第一次吃到咸的豆腐脑。
“甜不甜?”喝口奶压惊,傅皎童又凑到别惜何跟前问他牛奶甜不甜。
刚刚吃完饼拿杯子的时候傅皎童没留意,直接喝了别惜何喝过的那杯,别惜何看到了也没戳穿,就着傅皎童那杯喝完,拿拇指给他擦干净唇角的饼屑,才点头说甜。
“你犹豫了那么久,是不是真的很难吃啊?”傅皎童说这话的时候又不自觉撅嘴了,他本人没什么感觉,可面对着他的别惜何老感觉气血上涌。
“真的没事。”别惜何哄他,“更难吃的我都吃过,怕什么。”
对上傅皎童明显不相信的小眼神,别惜何又败下阵来,不得不说实话:“好吧……也就,有一点点怪。”
“对不起啊,我第一次做。”这孩子道歉倒是很快,萎靡了不到半分钟,又抬起头来说:“不过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吃的!你放心!”
别了吧,下次,别惜何有点害怕,连忙说:“下次我教你,不要看网上那些食谱啦。”
小喷菇点头,桌下的手又不安分地去勾别惜何的手指。别惜何故意使坏不让他勾,反手抓住傅皎童作乱的爪子,抓在手心里不肯放开了。
明明更加用力的人是他,可他偏偏要一脸无辜地问傅皎童:“干嘛?非礼我啊?”
“你松手,不然我叫了。”傅皎童迎着他的目光,脸都红了还要嘴硬。
“叫谁?阿姨今天出门去了吧?”别惜何笑得不怀好意,跟电视上那些金鱼佬似的,傅皎童没了心思陪他演,服了个软两人就顺理成章回房间去了。
回房间干嘛?当然是学习啊!
还是国际惯例,从数学开始教。傅皎童特别骄傲地拿出接近满分的周测试卷,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靠近一百五,心情好得想要哼歌。别惜何接过来看,翻看两遍也夸他进步很大,再努努力冲刺一下,说不定可以弥补英语不及语文数学的缺陷。
“你单词背到哪儿了?”他摘下傅皎童的一边耳机给自己戴上,里面居然不是英文单词。他开始看卷子的时候傅皎童就在旁边戴上了耳机,还摇头晃脑的,他还以为傅皎童在背单词或者在听英文报道,居然是在偷偷听歌!
“好嘛,数学进步了就飘了……”别惜何双手伸到傅皎童侧腰,开始了罪恶的挠痒痒。傅皎童特别受不了被触碰侧腰,马上就摘了耳机求饶。
可别惜何像是铁了心要点他笑穴,手上挠得没个停,直接从椅子挣扎到了床铺上。
突然,别惜何松开了手,傅皎童笑得都喘不上气了,得了这个空档赶紧大口大口呼吸,胸前起起伏伏,眼睛里都泛着泪花了。别惜何撑在傅皎童上方,双手就落在他耳边,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们的姿势何其暧昧,傅皎童意识到了,别惜何自然也意识到了。
他垂着眼睫看他,目光温柔极了。
挂钟不转了,音乐不放了,窗外的鸟儿飞走了,傅皎童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了。
别惜何小臂撑着,慢慢把自己的身体往下压。距离一寸一寸缩小,两个人的目光相接,呼吸都缠在了一处。那种感觉又来了,不仅仅是心跳加速,傅皎童感觉大脑都要缺氧了。
别惜何的鼻尖都和他碰在一起了,他用疼惜的力度轻蹭他心上的男孩儿,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他跑了。
四片唇相接前夕,傅皎童忽然偏头躲开了。
他真的非常非常紧张,再不躲开,估计大脑就真的要爆炸。
这一躲可太刺激别惜何了,他什么都没说,撑着身子起来,也不跟傅皎童说话,默默坐回了书桌前。
傅皎童可算是知道了,万千学姐学妹的梦中情郎别惜何生闷气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他有点急,又有点怕,更多的还是懊恼。都要亲上了!你躲什么呀!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傅皎童也坐会椅子上,他还想跟别惜何搭话,可别惜何不看他,也不跟他讲话,就拿着桌上的周测卷子一张张翻看。
“别哥,哥。”
他去拉别惜何的手,被甩开了。
“学长……”
傅皎童不放弃,又去尝试,屡败屡试,屡试屡败。
他没辙了,干脆心一横,屁股一挪直接坐上别惜何大腿,强行夺下那张破卷子,掐着别惜何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看什么卷子啊,看我不好吗?”他委屈巴巴的,眼角下垂得更厉害了,跟个小狗似的。
别惜何不说话,傅皎童又委屈上了,小声嘟囔:“卷子哪儿有我好看呀……”
他哪儿遭得住傅皎童这么个撒娇法呀,别惜何在他露出第一个委屈的表情的时候就想捏捏他的脸说原谅他。
“你哪儿有卷子好看啊?”他狠狠掐了一把傅皎童的屁股肉,疼得傅皎童直叫唤。
叫完了也不敢怎么样,只好分开腿调整一下坐姿,伸手抓住别惜何的衬衫,一点点把自己的脸蛋给他送过去。
傅皎童羞得满脸通红,飞快碰了一下别惜何的唇又飞快退开,小腿一蹬就想跑,却被别惜何拦腰抱进怀里,整个人锁得死死的,就剩下双手还能上下乱晃作妖了。
“要不要老师再教教你怎么接吻?”别惜何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羞、有怯,但更多的还是满满的喜欢。
“别老师说错了,”傅皎童自动自觉把手环在别惜何脖子上,嘴巴还要撩拨他的家教学长,“是怎么跟喜欢的人接吻。”
一手搂紧傅皎童的腰,一手掌在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柔软发丝,一下一下抚摸。
别惜何给傅皎童上了长长的一课。
第13章
杂物房里堆着很多旧物,网购的纸箱垒得高高的靠墙罚站,烘干机带着滑稽的大帽子立在房间一角,很多大件物品都贴着墙壁放,有一面墙却是干干净净,一点东西都没有摆上去。
窗帘拉得太紧,房间里头很暗,别惜何认真辨别了一会儿才发现有杂物的三面墙壁刷成了蟹青色,只有空出来的一面墙壁是白色的。
傅皎童踩在小凳子上面调试投影仪,地板铺上了一块羊毛毯子,他招呼别惜何先坐着等等他。
“学长,你要看哪部?”头顶上传来问话,别惜何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知乎页面:有哪些适合情侣看的电影?
他的手指掠过一片片近年制作粗糙的爱情片,最后在一个热度不高的回答上面停留。
“《青蛇》好不好?”他问。
“可以啊。”傅皎童选好片子开始播放,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挨着别惜何坐下。他没看过《青蛇》,拖延症晚期把片名马克了八百年都没点开看。
电影投在漆成白色的墙壁上,片头有些长,主要名字出来的时候,傅皎童问:“你觉得张曼玉好看还是王祖贤好看?”
别惜何像是在思考,一只手往左后方撑,悄悄圈住傅皎童的身子,这才说:“不一样的味道吧。”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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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傅皎童不依不挠,又凑过去问:“那你喜欢哪个?”
这问题好答啊,别惜何都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喜欢你。”
靠,当我没问。傅皎童闪开一点距离,他又要脸红了,最烦别惜何这种这么会说话的人。别惜何当然不可能让他闪开了,撑在傅皎童身后的那只手往上腰上揽了一把,整个人都圈到身边来。傅皎童挣了一把,他可太不好意思了,要是跟别惜何贴那么近看九十分钟电影,看完他就能出锅了。
“乖一点。”别惜何贴着他的耳朵,也不知是威胁还是诱哄。
傅皎童彻底消停了。
白素贞洒酒降雨,驾船靠近岸边渡许仙过河,王祖贤把蛇的魅惑动人演得入木三分,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书生的心弦,一张古木制的七弦琴都被她撩拨得琴声大乱。
后来白蛇与书生喜结连理,共赴巫山之时青蛇在外面偷看,她也渴望亲近人类,变得更像一个“人”。
她的身姿也和白蛇一样曼妙,眼神也似白蛇一般动人。她的手抚上法海的臂膀,勾得禁欲的僧人破了戒,动了情。
傅皎童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自己看的话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可别惜何坐在他身边,自己也被那人圈在怀里,又想活动一下坚硬的身体,又羞得不好意思动作。
他把手轻轻放在别惜何大腿外侧,手上一分一分用力,试图把别惜何推开一些。那力道软绵绵的,不像要推开,倒像欲拒还迎。
别惜何伸手覆在他不安分的手上头,用力捏了一把傅皎童的中指。他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电影没有喝水,嗓音低沉得很。
他问:“想干什么?惹人讨厌的小喷菇。”
“我讨厌吗?”傅皎童吃痛,用力抽出可怜巴巴的小手,中指指根那儿都红了,别惜何没有半点疼惜他的意思,直接掐出了一个红圈,“你也挺人讨厌的。”
他还委屈上了?别惜何失笑,牵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哄他说“给你呼呼”。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不懂事?”哄完了他又要教育小孩儿了,板着脸看着傅皎童委屈巴巴的脸。
“我哪儿不懂事了?你贴我太近了,我受不了。”傅皎童又推他一把,没舍得用力。
“这就近了?以后还有更近的呢。”别惜何笑话他,“不舒服就直说,别动不动摸大腿啊。”
他眯了眯眼,上下打量傅皎童,干净的脖子裸露在空气里,头发软软地盖住后颈,右边耳朵有一颗小痣,格外明显的唇峰,亲起来滋味也很不错。
唉,还是太小了。他在心里叹口气,放下了冲破栅栏的禽兽念头。
傅皎童瘪嘴,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别惜何不喜欢别人碰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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