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汽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9号风球
小小地别扭了一回,再旖旎的情景都坏了气氛,电影后半部分讲了什么两人都没看进去,心里头都装了事,看着闷闷不乐的。
关掉投影仪已经傍晚了,天都有点儿黑了。
傅皎童有些别扭,他觉得刚刚和别惜何不大愉快,不好意思留别惜何吃饭。
“我送送你吧。”他蹲在门边看别惜何穿鞋子,眼睛盯着那双aj出神。
别惜何没吭声,安安静静系鞋带,然后站直身子拍拍衣服上的皱褶,说:“过来吧。”
傅皎童也没问干嘛,麻溜地过去了,他脚上只穿了双白袜子,拉到脚踝的位置,还是别惜何说地板凉强迫他穿的。
他被别惜何牵着手,踩在了学长的aj上。
“不是说想踩在我的aj上亲亲我吗?”别惜何腾出一只手搂住傅皎童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尾椎滑落,在屁股那儿拍了两把,“亲吧。”
这都是……都是什么不要脸的操作啊!
傅皎童可劲儿害羞,他发现别惜何就爱让他主动亲他,双手捧住别惜何的脸,闭着眼睛亲了一下。
他从脸颊到耳朵尖,再从耳朵尖到脖颈,血液上来了就跟下不去似的,红得发烫。
别惜何把他揽得更紧,又去掐他屁股肉,咬耳朵教训人:“以后一天不可以亲我超过两次。”
“为什么啊?”傅皎童委屈坏了,今天别惜何怎么格外凶啊?
“乖一点,”别惜何撩起他的刘海,在那光洁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接着说:“不然我会上瘾的。”
傅皎童就知道撩,又不懂事,他的眼神无辜又撩人,一开始别惜何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那么单纯。
不过他觉得,看傅皎童每次接吻的害羞劲儿,小纯情没跑了。
他还在这儿走神呢,客厅的挂钟忽然响了几声,原来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灯都亮了一街。客厅没有开灯,别惜何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低头看傅皎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双手放在自己腰侧,把衬衫都抓皱了。
“今天可不可以破个例,再亲我一下?”
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傅皎童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你可放过我吧,小祖宗。”
再亲下去我今晚就要住你家了,别惜何想。
243路一如既往地准时到达,汽车远远就鸣笛催促要上车的乘客,别惜何捏捏傅皎童一直藏在外套口袋里面的左手,坏心眼地挠他掌心。
“我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外面冷。”
直到目送别惜何的公交车走了,傅皎童还有种缓不过来的失落感。
他平时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跟一大群朋友玩了一天,最后一个个送走朋友们,自己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就会涌起浓浓的失落感,惆怅得想要吟诗。
别惜何走之前还是受不了他撒娇,给他做了小馄饨当作晚饭。傅妈妈平常爱做点小馄饨小饺子就在冰箱里,防止傅皎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饿晕过去,可惜傅皎童一般没有机会被饿晕,所以也没有掌握煮小馄饨这个技能。
傅皎童一个人坐在桌前吃完那碗馄饨,一刷新朋友圈,蓝女士更新动态,碧海蓝天,阳光沙滩,配上和小姐妹美美的自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国旅行去了呢。
给母亲大人点个赞,退出来翻到置顶窗口的朋友圈,还是没有更新。傅皎童无聊得把别惜何分享的所有干货都看了一遍,逐个点赞,要退出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别惜何的签名改掉了。
短短三个字:到达了。
到达什么?
他截图发给别惜何,还没打完一句“到达了是什么意思”,对方很快就回复了。
“想想原来是什么。”别惜何发的是语音,说话声音还有点喘,估计是在走路。
原来?傅皎童有点懵,他的英文单词还没背几个呢,哪里记得别惜何原来的签名!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傅皎童安慰自己,不懂一个签名不影响自己的智慧。
他把手上被别惜何捏得一直泛红没消退的地方拍给他看,配上了气鼓鼓的小熊猫表情。
“看看你干的好事。”
“这是低配戒指,”别惜何在语音那头笑,“以后再不安分把你手指没了。”
靠,这人怎么这么血腥。
傅皎童噼里啪啦一顿打字,重点谴责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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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何同志的狠心和血腥。
“你乖一点,再乖一点我就心软了。”他的语音里还能听到开指纹锁的声音,看来是到家了。
傅皎童也不蹦哒了,知道他安全到家就好了,自我感觉特别高冷地跟别惜何说“洗澡去了拜拜”就退出了微信,反扣手机真的跑去洗澡了。
游戏战场上厮杀的程青阳忽然听到了手机提示音,匆匆瞥了一眼别惜何发过来的信息,惊得反手交了大,角色没坚持住翘辫子了。他顾不上那么多,摘了耳机就解锁微信,认认真真读了三遍别惜何发过来的问题:
谈恋爱的时候对象特别粘人正常吗?
这是什么破问题,对象不粘人难道粘条狗?虽然别惜何谈恋爱经验少,但也不至于问这种问题吧?
最要紧的是,别惜何什么时候有对象了?!
程青阳劈头盖脸一通问:“哪个女孩儿?家里条件怎么样?学习成绩好吗?可爱型还是御姐型?温柔吗?会不会做饭?她……”
“你别激动,就是谈个恋爱。”别惜何直接给他打了电话,“不过我觉得我对象有点太粘我了,有什么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吗?”
程青阳一头雾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这种要求的,被他对象知道不得郁闷死。
“哥,这是问题吗?粘人难道是缺点了吗?您能不能别给我这个单身狗捅刀?”
“不是……他太粘我不是好事。”别惜何顿了顿,压着声音开口,“我怕我忍不住,我真没那么好忍耐力,我又不是柳下惠。”
“你这……”程青阳深呼吸,一只手在键盘上随便敲打,他也有点发懵,别惜何说的好像又没毛病,对着漂亮女孩儿确实会忍不住,更何况是女朋友呢?
“要不你试试多主动约她一下?这样她心里平衡一些,觉得你也是会主动的,就不会每一次见面都粘得厉害了。”程青阳憋了老半天才憋出来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是什么破发小啊,谈对象了都不给他说一声,太气人了。
别惜何在那头答应一声又没了下文,像是在等他开口似的。没法儿啊,他的发小他能放着别惜何不管吗,程青阳又补了一句:“你到底和谁谈?泡泡成了吗?”
“和豌豆射手谈,进化了。”别惜何笑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靠,都什么魔幻现实主义消息,一会儿谈恋爱一会儿又植物大战僵尸的,回头得去庙里找个大师给别惜何算算才行,程青阳在手机备忘录记下这事儿,又重新投入游戏里去了。
第14章
新的一周新的萎靡,别人怎么样不清楚,起码陶耿尤其萎靡。
雪花儿一样的卷子铺了一桌,期中考完没几天成绩就出来了。各科老师马不停蹄讲卷子,上了年纪的语文老师讲作文都讲了三天,嗦嗦也就算了,怎么讲课还喷口水呢?!这周座位调整到了第一排的陶耿心情不能更复杂,语文考得稀烂就算了,还要经受口水攻击。
他想念坐在后排的时候和傅皎童唠嗑的美好时光,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回头看。
傅皎童听课听得蛮认真,手上还唰唰记着笔记。也是,傅皎童这种人学习起来不像他那么力,他有时候特别羡慕傅皎童不需要开夜车复习就能考年级前十,自己撑死了也只能在重点班里吊车尾。
“看什么呢?”卷成长条的卷子打在陶耿的肩膀上,语文老师站他面前,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陶耿连忙摆手,说:“没看没看,老师您讲课讲太好了,我这不目光追随着你呢嘛。”
熬过枯燥且口水满天飞的语文课,陶耿二话不说溜到后面站着上课去了。
“哎小童,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啊?”他趁着下课凑到傅皎童旁边去言语骚扰一番,没想到傅皎童压根不跟他开玩笑。
“走走走,别打扰我冲刺年级第一。”
陶耿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傅皎童自从期中考以后就变得怪怪的?看着又不像是出了啥事,难道期中考考差了?秉着关心同学的原则,放学他主动去班主任那儿看了傅皎童的成绩。文档还在加载,他自己反倒紧张上了,万一真的考很差怎么办啊?他要怎么安慰傅皎童比较好?
成绩表打开,密密麻麻的数字映入眼帘,陶耿最先看到了傅皎童的数学成绩。
日了狗了,148分,这四舍五入可不就是满分了吗?
接着往下看,语文124分,英语110分,理综286分,这不是……考得还行啊。陶耿摸不着头脑,这加起来总分都668分了,虽然还没到年级第一的地步,但是也还不错的样子啊,差不多能够到同济的大门了。
顶多……顶多就是英语这条腿有点瘸嘛!
这边傅皎童放了学就跑食堂去了,压根不知道陶耿在愁些什么。他其实不是因为没考到年级第一情绪不高,只是单纯觉得这段时间太耽于声色,跟别惜何谈恋爱谈得都有点荒废学业的迹象,想着赶紧亡羊补牢一波,不然都要赶不上别惜何的脚步了。
“阿姨,要一份清蒸茄子,一份菠萝咕肉。”
“小伙子要多吃点啊,看你瘦成这个样。”
今天的食堂阿姨也在用心营业,为了提高食堂的业绩真的很不容易。傅皎童端着装菜的餐盘放桌面上,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别惜何,麦子倒是在附近。
还是先把东西放麦子那儿他再去另外买饭好了。走出去没两步,后头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别惜何手上买好了两份白米饭,冲他点点头。
“今天怎么来晚了,老师拖堂了?”傅皎童在他对面坐下,边起话头边把碗里的咕肉舀几大勺到别惜何碗里。
瞧他手上动作无比自然,别惜何别提多开心了,光盯着他笑都忘了回话。
“干嘛干嘛,看什么啊?”
不锈钢餐勺在他眼前晃得眼花,别惜何低下头拿勺子,也把自己的菜分了一半给傅皎童。
“没来晚,就是没找到你而已。”他也拿出一半苦瓜瓤肉放到傅皎童碗里,“以后得在你身上装个雷达,方便我随时都能捕捉到。”
完了,谈恋爱好苦,不仅要吃萝卜,还要吃苦瓜。
傅皎童太心酸了,他觉得今晚回家要马上告诉他妈才行。
孩子挑食怎么办?谈个恋爱就好了。
眼看着傅皎童那张小脸笑容消失,还皱上了,别惜何马上反应过来,把剩下的苦瓜全部转移,然后直接把两人的餐盘换了过来。
“不能吃辣,也不能吃苦,你说你……”别惜何嚼着茄子,藏在桌子底下的腿偷偷放到了傅皎童两条腿之间,鞋尖总有意无意碰到他的小腿。
傅皎童哼了一声:“我怎么啦,我健康着呢。”
“你可太难养了,宝贝。”他的尾音压得极低,音量调整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大小。那嗓音也不像那些男歌手那么独特,可傅皎童就是觉得别惜何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在他的神经上跳踢踏舞。
这一声“宝贝”叫得可太动人了,直接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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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猫就好了,有耳朵和尾巴的话就不需要通过嘴巴把“害羞”、“喜欢”这样的情谊表达出来。傅皎童想要坐到别惜何身旁去,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蹭蹭他的掌心。
别惜何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基本不怎么说话,没吃多久就见了底。傅皎童心里想事情,吃得三心两意,一看别惜何都要吃完了,他赶紧放下勺子。
“不吃了?”别惜何觉得好笑,怎么自己每次先吃完饭,傅皎童都如临大敌似的。
“饱了饱了,一会儿我们晚点走呗?”
他哪儿好意思说是因为刚刚那句“难养”走神得厉害,生怕别惜何觉得他吃得多还吃得慢呢。
他要早点走,别惜何自然会点头。
拾好餐具,两人在食堂坐了二十分钟才离开,这时候回课室的同学已经不多了,拐弯处一片静谧。
深秋时节,地上堆起了厚厚的黄叶,这儿不比南方,一到冬天植物集体秃头,只留下个丑不拉几的躯干。
傅皎童玩心大发,非要冲上去踩落叶,挥别水份的枯叶脆得很,踩上去嘎嘣响。
“那时候你在这儿堵我,这些树都还全是绿的呢。”傅皎童在枯叶堆里踩来踩去,见别惜何一直没说话,插兜在旁边等他,又忍不住跟他搭话。
“嗯,这会儿都落叶了。”他冲他笑,目色含情,眼里盛满了心上的男孩儿。
“我记得我妈说生我的时候是情人节,大家都在过洋节,就她冷得直哆嗦。还好我听话,二十多分钟就出来了,没让她受苦又挨冻。”
说起自己的家里人,傅皎童总是会话多一些。
“我爸爸就出生那天待在医院里陪了我妈一天,然后又马不停蹄工作去了。他真的好爱工作,我也说不上这是好还是不好。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爱工作胜过了爱我妈,或者是胜过了爱我。”
别惜何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絮絮叨叨是想让自己多了解他一点。
但他不太想谈及自己的父母。
“我知道了,情人节生日,如果忘记了罚我什么?”他上去牵傅皎童的手,陪他一块儿踩落叶。
“罚你啊……就罚你更喜欢我一点呗。”傅皎童任他拉着手,说话的时候别过头不看他。
别惜何的手比他大一些,总是喜欢把他的手握成拳包在手掌心里。他的手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温热的,可别惜何不是,冬天还没来,他的手已经发凉了。
“这个简单啊,”别惜何逗他,“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大概恋爱中的人就是会这样,每一天都感觉自己比昨天要更喜欢的对方,而且最好可以确认对方也是这样的想法。
食堂到教学楼不过几百步距离,傅皎童却觉得走得格外久。
马上十二月就要过半,他们学校今年放假应该也是在一月中到一月末的样子,撇开寒假不谈,离高考又更近了一点。
他拿指甲在别惜何掌心乱写乱画,挠痒痒似的,花样之多惹得别惜何受不了笑出声。
“高三好像要过半了,别惜何同学,你想好高考怎么办了吗?”傅皎童松了他的手,自己揣着衣服口袋往前走,甩开别惜何一步距离。
他们学校向来注重升学率,估计下学期抓情侣就会抓得很严格,没来由地,傅皎童也有些心慌。不过不是心慌他自己,是心慌喜欢别惜何的学姐学妹。她们要是把持不住自己表白了怎么办啊?他说不定会吃飞醋吃到飞起。
别惜何也不追,就跟他保持一步距离走着,像是犹豫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童童,其实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技校的自主招生。”
什么玩意?别惜何参加技校的自主招生?!
傅皎童突然有点低血糖,感到两眼一黑,马上就要倒下去。
他立马停下脚步,回头用力撞上别惜何的胸膛。手上也不客气,啪啪啪给了别惜何的后腰三下。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你那么好的成绩你去上技校?”
多少人红着眼想考到别惜何的程度,他几乎是整个一中最让人羡慕的学霸了,年年校门口光荣榜都有他,这是怎么了?家里矿挖完了?
他越想越生气,脸埋在别惜何胸口,双手也紧紧抓住他的校服外套。别惜何回抱住他,右手在背后上下抚摸,一下一下,顺毛一样的力度。
估计是气得不行了,傅皎童缓了好一会儿,没骂他也没有松手的迹象。
别惜何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啊!亏他今天努力学习了一上午,打算就此修身养性杜绝玩乐试图追赶别惜何,结果这人倒好,一声不吭跑去技校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最后还是在别惜何怀里抬起头,问:“哪个技校啊?”
在别惜何胸口闷得有点久,傅皎童的声音听着也软软糯糯的,他自己听都以为出现了幻觉。
太可爱了,跟小奶猫似的,别惜何心头一阵荡漾,又思索了一阵子才答:
“五道口男子职业技术学院。”
事后傅皎童回想起来这个片段,都恨不得挖个坑把别惜何埋了。
滚啊狗东西!欺骗我感情!骗我的眼泪!
小男朋友生气,别惜何当然要追着哄。傅皎童气得耳朵都红了,任别惜何怎么哄他都不理睬。
他要拉自己的手,那就甩开,甩了一次就要甩第二次,甩到他不敢再拉为止。
无论别惜何喊什么“童童”、“小童”,“宝贝”他都不回应,起码要生够十分钟的气才能体现他的怒气值去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我也真是傻,居然信了你说的技校有自招。”他从鼻子里出气,感觉就差给他俩喷白气的特效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给你赔罪嘛。”别说傅皎童给个台阶下,给条绳子让他顺着爬,别惜何都是愿意的。
“走开走开,看见你就烦。”傅皎童加快脚步,准备飞奔到教学楼,至少要气到楼梯口他才能原谅别惜何。
“童童!”别惜何在身后叫他,“今晚一起回家啊,有事儿跟你说!”
嘁,能有什么好说的。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第15章
宿舍那一边的铃声总是比教学楼的下课铃响得早一两分钟。
听到“叮铃铃”的声音,别惜何把拾好的课本和卷子放书包里,轮到数学一轮复习书的时候格外谨慎,捏紧了书脊那块,生怕什么东西掉出来似的。
在程爸程妈的要求下,程青阳终于在上个星期光荣地成为住校生的一员,他坐在课桌上看着别惜何拾东西准备回家都觉得惆怅。
“哎,小别,以后你青阳哥哥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失落?”程青阳仰头,跟别惜何搭话。
被叫到的人头都没抬,拉上书包链子就迈出了课室门口:“当然会。”
听听,这才是兄弟,这才是发小!程青阳没工夫追问他对象的事儿,也不想探究为什么他今天走得格外急,先是自我陶醉了一番,然后掐着点滚回宿舍洗澡去了。
别惜何当然急,既然自己开口约人一起回家,总不好让傅皎童等他。
通常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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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人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踩到狗屎,他会踩两三次,比如说今天中午惹对象生气的别惜何,这一刻也让对象等他放学了。
“童童,这么巧。”他打着哈哈上前。
傅皎童没理他,转头就走,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出了校门。
今天校门口的两只胖橘也用很凶的眼神看他了,难道他最近水逆?
咳,这可不好,那他还怎么把那个东西拿出手啊。
最近他们市区的公交车为什么总是那么准时,别惜何感觉自己还没等五分钟,平时回家可以坐的那几路公交车就全部都来了,还是扎堆来的。没法儿,车来了总不能不上,虽然还没成功跟傅皎童说上话,但是他在楼下等自己下课,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宽容了嘛!
后面傅皎童听他说起这段距离里面的心理活动,冷哼着说了句:“你倒是会自我安慰。”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别惜何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不经夸,尤其是不经对象夸。
现在也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都没座位,还好站着的人不多。傅皎童找了个拉环吊着,他看起来特别累,别惜何只好跟在后面拉上旁边的拉环。
他稍稍弯腰,正好附在傅皎童耳边,轻声问:“宝宝,还生气啊?”
那称呼刚出口,傅皎童的眼刀就刮到了别惜何身上。
“我让你叫了吗?”他哼了一声,“谁为了你的事儿生气啊,我下午考了两场试,累死了。”
得了,这就是还生气呢。别惜何尝试顺着毛捋,低声哄他:“你不让我叫那就不叫。考了什么呀?”
“数学和化学,我真是烦死化学了。”傅皎童一提化学就生气,说着就停不下来,“你是不知道那个破卷子是怎么出的,实验题的图糊成av画质!去问监考员居然还说所有试卷都这样,让接着做。我还重新在答题卡上画了一遍,不然根本没法儿做,气死我了。”
别惜何心里一琢磨,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重点班的周测就是这样,四处搜刮知名不知名学校出的考题,有时候学校印刷也没办法,干脆自暴自弃原图弄上去。不过听他描述应该是文印室的人犯懒,直接影响卷子的使用了。
“嗨,文印室现在换了几个伤员上去,回头我跟你写匿名信反映一下这个情况。没事儿啊咱不气了。”
这话还真不是哄,别惜何他们班英语老师就是被换上去的伤员之一,这位优雅的女老师在自己家里晾衣服的时候从架子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要修养一年不参与教学。
程青阳听完这事儿还觉得迷幻,跟他中学时候隔壁班的生物课代表在操场上散步平地摔把手摔断有得一拼,太迷幻了,他是发自心底的好奇老师跟课代表怎么弄伤的。
傅皎童还想继续吐槽,恰好公交进站,这一站下了好几个乘客,后排的座位顿时空了两排。
他也没想那么多,拉着别惜何的书包带子就把人往座位上带,坐下来了才发现刚刚一直在旁边站着的阿姨眼神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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