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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汽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9号风球
浴缸里放满水,他还滴了几滴油下去,希望何钰能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叫了几声都没人应答,别惜何撑着膝盖站起来,蹲久了腿都麻了,推开主卧的房门,何钰穿着衣服就睡着了。
她手上还捏着从别惜何房间里拿的成绩单,上一次联考他考得很不错,他们班主任拍着他的肩膀,说是只要保持这个劲头,高考肯定没问题。
他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叫醒何钰。
阿姨做好的晚饭热了两回,第一次他没来得及吃,第二次热了给何钰吃。
临睡前傅皎童给他发了晚安,小孩子今晚一整晚都没有动静,估计也是快期末了被作业压垮。他想了很久,还像以前那样盯着上面的“正在输入中”没说话,等傅皎童不输入了,他才回一句“晚安,早点睡。”
恋人不是垃圾桶,很多事情他没办法对傅皎童开口,也没必要向他开口。反正也是些糟心事,何必徒增烦恼。
拾好课本,一个电话打到别惜何手机上。那串号码没有备注,但是不会有比别惜何更熟悉那十一位数字的人了。
“喂?”他在响够五声之后才接起来,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惜何,睡了吗?”男人的声音很不错,被烟熏了十来年难得还能有这样的男声。
“睡了就不接了。”他的视线不自觉触及床头的摆饰,那是他爸爸在他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的,他记得自己拼了很久,最后还是求助妈妈才拼好的。
“嗯……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准备高考了?”
那边的信号不是很好,把男人的话截得一段段的,别惜何听得不太清晰。
“还行,快了。”
“小鱼是不是回家了?我记得她上次说过今年可以回来过年。”
“刚回来,那你呢?”
像是料到别惜何会这么问,男人干笑一声,说:“应该会回来,等摩洛哥这边的合作谈好了我就回去。”
其实学校里面那些传闻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别家的生意虽然不是真的开矿,但也跟宝石相关,利润很是客观。
挂断电话,别惜何觉得他爸有点搞笑的,两夫妻一年见不了三次面,还要在他面前喊他母亲“小鱼”。这称呼还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喊的了,不见得现在走到这一步真的会喊何钰“小鱼”。
睡一觉好了,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何钰曾经这么哄他。
“这一周开始周六要继续上课,周日放单休,一直到放寒假。”班主任把每周的例会内容简单说了说,挑着重点重复三遍,苦着脸离开了课室。
程青阳的心情一定是最复杂的,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居然通知下来要接着上课,而且周六全天拿来测验,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想念家里的饭菜,想念他的泰迪犬。
小乔是负责周六测验分发试卷和最后整理试卷的课代表,她觉得这么一搞直接能瘦十斤。早上要比老师来得早,又要比办公室开门的时间晚,踩在迟到的边缘疯狂试探,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烦死了,平时就每周测试测试,现在周六还要空出来一天测试。”有女同学小声抱怨,她不敢说得太大声,生怕被路过的教导主任听见,当成上课讲闲话被提溜出去。
别惜何没吭声,在课桌下给傅皎童发了个信息过去:周末要补课,不能给你做家教了。
“啊……”傅皎童瞄了一眼手机,有点难过,“怎么这样呀……”又看了一眼,胸口像是有股闷气出不来似的,难受得很。
可这是学校的安排,他没办法说什么,当然也没法儿反抗。
“那你好好学习。”他回复。
那边还没回复,傅皎童就追了下一句:放学能不能一起去吃东西?
看把他给委屈的,都用上“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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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惜何回很快:可以。
说可以就是可以,放学没多久,学长已经带着傅皎童坐上了去城市另一边的公交车。这一路车没什么人坐,高峰期人都不多,这次两个人是真的“坐”公交,一车子人晃晃荡荡去往老城区。
小乔说老城区那儿有一条小食街,虽然环境比不上市中心的星级餐厅,但味道是没得说,还划算。
“我想吃凉粉,还想吃凉拌皮蛋。”傅皎童的膝盖跟别惜何碰在一块,他嘴巴不停,说完学校里的事情又开始说想吃什么。
“净是凉的,晚上回去要肚子疼了。”别惜何捏他手指,一个个指节轻轻捏揉,在中指的茧子上来回揉弄。
“没事,我有药呢!”怎么说年轻就是好呢,傅皎童这话要是被周围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听见,新一轮公交教育即将登场。
“那也不行。”他否决掉了凉拌,理由是又辣又凉,吃完肯定不舒服一晚上。
“干嘛呀你老管我!”傅皎童不乐意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让别惜何弄他了。
“你听不听话?”
傅皎童不吭声。
“听不听话?”别惜何碰他脸颊,两根手指捏住他嘴巴,傅皎童秒变小黄鸭,只好连连点头。
“听话听话,就听你话。”他拨开别惜何的手,自己凑到他跟前,眨巴着眼睛乱放电,“我是不是最听话的?”
别惜何只是笑,不回答。他心想,哪儿还有得比较呀,不就只有他一个嘛。
下了车的傅皎童就跟出笼的鸟儿似的,完全不听管了,背着别惜何非要去买凉粉,还买了十块钱的。那么大一碗凉粉,他愣是一个人吃完了,居然没有求助别惜何。
端着凉粉路过卖棉花糖的摊位,傅皎童又好奇地停下来看。这儿的手艺人确实厉害,棉花糖都能做出十来个花样,跟做糖人似的,很神奇。
“吃不吃?”他扭头问别惜何。
“我成年了,小朋友要吃吗?”
嘁,不就是比自己大了一岁,拽什么拽。傅皎童吐舌,在心里悄悄鄙视别惜何一波。买好棉花糖,他非要别惜何帮他拿着,自己专心吃手上的,吃完了再找他要。
别惜何一开始还没发现他的小心思,直到傅皎童磨磨蹭蹭,走到街尾了才把最后那口凉粉吃掉的时候,别惜何才意识到小家伙就是故意买了给自己的。
他刚想到,抿着唇笑,走在前面的傅皎童又喊了一声:“哎,别惜何。”
三两步追上去,就见傅皎童站在卖奶茶的铺子前面,问他要喝哪个味道的。
他不怎么喝饮料,那一排名称看下来都没挑出来一个顺眼的,都是面向小女生的奶或是茶。
“我跟你说……”傅皎童攀着他的肩膀,凑过来咬耳朵,“别点白桃乌龙,亲测不好喝!”
笑自唇边蔓延开来,别惜何使坏的心又起,还就点了一杯白桃乌龙。
“我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傅皎童从窗口取过他俩点的饮品,皱着眉想给别惜何一脚。
“怎么啦?你看不起老年人就爱喝茶?”
傅皎童脸上一热,绝了,他在车上小声嘟囔他是老年人这句话都被听到了,听到了还不告诉他!
两人吃吃喝喝一傍晚,在街巷里吵吵闹闹拌着嘴,像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为奶茶的口味吵嘴。
这样的生活就很好,至少跟傅皎童在一起的时候,他不需要面对他复杂的家庭,不用去思考那么多说不清的未来。
第18章
“走最后的同学记得关好电器门窗,门要锁上啊!”
班主任抱着一大堆塞在讲台的杂物站在课室门口,一屋子鸡飞狗跳的学生,也不知道有人听进去她说的没有。
今年寒假放得比往年早一些,还没考期末考这群毛猴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狂野的心了,晚自习走神人数倍增,好在有惊无险渡过三天期末。分科以后的大考还是需要参加九门的考试,最后一天就是考的文综,不过是分卷答题。班主任听他们聊思政的题目有多变态,听着听着自己都想笑。
谁能猜到,在带这个理科班之前,她是教初中生思政的呢?你大概永远猜不到自己的任课老师以前是教什么的,她本人就见过很多,比如先教数学后教体育的,没办法,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思政题目那是什么东西啊我靠,我哪儿知道经济发展的趋势啊!”陶耿恶狠狠地铲地板上沾了水的纸片,连理综的题目都来不及骂了,先骂了文综!
“这就恐怖了?小同学,历史了解一下?”麦子伸了个脑袋过来,挥挥手上的历史卷子,“请问1977年我国发生了什么?”
“这题我会!”傅皎童在角落里跳出来,兴奋地抢答,“距离我闪亮登场还有23年!”
靠,别人是人造革,傅皎童是真的皮。
“我看你是缺少社会人的毒打!”陶耿跳起来,举着扫把作势要打傅皎童。他怎么可能任陶耿宰割,扭着身子在书桌间乱窜,嘴上叫唤着:“社会人陶哥动手打人啦!救命啊!”
别惜何进门就看见陶耿追着傅皎童满屋子跑,后面那个手上还抓了个扫把,一副不打得傅皎童叫爸爸不罢休的气势。
上次要傅皎童帮忙递情书的女孩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混乱人群里的别惜何,她用力捏了一把麦子的手臂,痛得麦子嗷嗷叫:“干嘛啊!你是不是也……”缺少社会人的毒打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别惜何就走到眼前来了。他右手放在身前,边走边说“借过”。
完了,男神都走到自己跟前了,她就那么傻站着什么都没说。
递出去的情书没有回信,别惜何也没有私下联系她,小姑娘心里其实已经有个底了,这大概就是学长无声的拒绝。可是他都来到自己班里了!那只手伸出来都快要碰到她了!怎么能够一句话都没搭上!
结果只是要借过……
麦子愣了四五秒,她陪着小姐妹远远地见过别惜何很多次,但是这么近距离还是头一回。这位学长确实像表白楼里写的那样,眼睛是很漂亮的桃花眼,双眼皮的褶皱很深,像是刀刻上去的,鼻子又挺又……妈的,真是被迷妹带跑了,麦子发誓她以前看别惜何从来没有什么迷妹滤镜,但是这一次,看看她脑子里跑过的形容词,还能不能好了?!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帅!”女孩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声音还有点颤,在她耳边小声问。
“还……还行吧!”麦子含糊带过,继续观察别惜何的动向。
“我的天啊,我要死了,别惜何今天的美貌也正常营业了。”她捂着心口,死死咬住下唇。
唉,看来还是美貌和金钱比较能安抚表白失败的女孩,她一见着那个人就找不着北。
爱情使人盲目!麦子在笔记本上记下这句真理,自己总结的真理。
傅皎童被逮住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置信,别惜何居然跑到高二教学楼来逮他了?不是吧?是本人吗?他上手掐了一把别惜何,看他疼得吗眉头都皱起来的样子才敢相信,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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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啊。
别惜何在一群学弟学妹里很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他本来就高,在孩子堆里显得更高了。他拍拍傅皎童得劲肩膀,问:“东西拾好了吗?”
“没呢别老师,很快就好!”傅皎童笑嘻嘻地回答,但扛不住别惜何不信任的眼神。
他赔着笑,硬着头皮把人带到自己的座位上,教科书横七竖八地躺在桌子上,卷子塞进抽屉里,纳箱里也都是胡乱放的课本和文具。
这叫什么呢?这大概就是公开处刑吧!
“你这……是不是太乱了一点?”别惜何失笑,感觉看到了幼儿园里放玩具的箱子,也总是乱得像狗窝一样。
“还行还行,”傅皎童还在尬笑,手臂一伸指着陶耿的桌子,“你看老陶的桌子,是不是更乱?”
突然被点名的陶耿虎躯一震,他还记着开学初的时候被程青阳和别惜何堵在拐弯那儿的事情呢,平时也没什么和别惜何交流的机会,现在一上来就要一起开玩笑,他就一个想法:不敢动。
别惜何推了傅皎童一把,跟他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蹲下`身子给傅皎童整理抽屉和纳箱。傅皎童乐得偷懒,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拾桌面上的书,两个人在闹哄哄的课室里时不时凑近说一两句话,而后又各自拾手上的东西。
好在放假氛围浓重,班上注意他俩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带着自己的书本麻溜地滚回家去了。嗨,能享受生活的话谁还要待在学校里受罪啊,这破学校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拜拜了您内!陶耿如是说。
过了五点半,班上人已经不多了。麦子的家长得六点钟才来接,她闲得没事就拿班上的电脑刷论坛,一中的论坛可好玩,这会儿表白楼巨头别惜何在这儿,她怎么也要来一场面对面心连心的八一八。
暗恋变明恋的小姑娘回家去了,麦子只好一个人坐在讲台上面刷更新。学校网速很慢,等网页打开的间歇她就偷瞄了不下十次别惜何,那人一米八几的个子蹲在地上给傅皎童拾东西,边拾还边数落他瞎塞卷子,下次评讲的时候不找死你云云。
男孩子的友谊可真好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跨年级的朋友好到这个程度的,还专门来他们课室帮忙。
表白楼几乎每天都有人打卡,匿名状态下表达自己爱意的女孩子心思总是格外细腻丰富,隔着一整个食堂遇见了都觉得是邂逅,在同一个窗口排队买饭都会觉得很满足。
麦子一条条往下看,很多都是同一个马甲,她猜或许里面就有她的小姐妹。
最新的一条是一个新出现的马甲,说的话也很新奇。
ta说:消息有误,别学长不喜欢长发女孩,喜欢短发的。
这个不应该更新在别惜何的个人帖子里吗,怎么发来了这儿?麦子没往深了想,翻翻论坛没什么好玩的就下去了。正好她爸打她手机,说是提前到学校了催促她赶快下楼。
“小傅我走了啊,老陶拜拜。”麦子跟大家一一道别,抱着自己的大箱子回家去了。
没一会儿陶耿也跟傅皎童道别,课室里渐渐只剩下他和别惜何了。
“你看,这时候课室里都没人了。”傅皎童有些惆怅,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分别的感觉,哪怕只是期末放假。
“没关系,还有我。”别惜何拉着他在课室后门坐下,背后靠着的就是木板门,隔着衣服也感受不到凉意。他扯了一张期末考的卷子看,傅皎童进步了很多,尤其是数学和英语这两门。数学还能说是别惜何指点了最后两题的做题思路,但是英语就纯粹是傅皎童个人的努力了。
“做得怎么样?”他脑袋枕在别惜何肩膀上,眼角下垂巴巴地看着别惜何手上的卷子。不知道是不是视线向下的缘故,别惜何总觉得他这样会显得更加可怜,让人很有摸摸头,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冲动。
“可以呀,小童同学取得了很大进步。”他不吝啬夸奖,顺便把最后一题傅皎童解题的思路点拨了一下,告诉他大概用什么方法可以尽量拿到更多的步骤分。
傅皎童听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整个人都赖在别惜何身上不肯起来。
“干嘛?摄像头还开着呢。”别惜何侧头跟他说话,抬抬下巴示意课室角落里正在工作的摄像头。
“bigbrotheriswatchingyou.”傅皎童接上,他背对着摄像头,反而凑得更近了。
今天的晚霞格外漂亮,大约是先前下过雨的缘故,红彤彤的落霞映在了黑板上,也映在了别惜何的眼瞳中。他的睫毛真的很密,垂着眼皮看人的时候格外深情。傅皎童看得心头一阵荡漾,伸手轻轻碰了碰别惜何的下巴。
可不可以亲亲你?他用口型问。怕别惜何听不懂,又带着气声重复了三遍。
这叫人怎么办好呢?别惜何按着他的肩膀,稍稍侧头避开鼻梁骨,蜻蜓点水地吻他一下。
外面有同学推着箱子经过的声音,他们相当于坐在墙根,没人看得到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可傅皎童就是紧张,非要寻了别惜何的手握得紧紧的才好。
“还有第二次呢,你不许那么快。”他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情绪不是特别高涨。
别惜何腾出另一只手,他已经在自己口袋里捂热了,手掌毫不客气地贴在傅皎童胸前,用力按下去。
手掌之下是快速而明显的心跳,扑通扑通,每一下都通过他的手掌传达,又反馈到大脑,多巴胺迅速分泌,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扩散到四肢百骸。
拿课本挡着两人的头部,他又亲了傅皎童一下,他感觉到傅皎童抓他衣角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是因为我亲你紧张,还是因为外面有人经过才紧张?”他问。
傅皎童认认真真思考,最后给出的回答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亲我更让我紧张。”
拾好东西,别惜何牵着傅皎童的手,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校门。
放寒假就意味着传统意义上的新一年终于要到来,他们也算是跨过了新的一年了。
第19章
寒假刚放,傅皎童就跟一群同学约着去外地玩了一星期。蓝佩芝本来还不同意,傅皎童就干脆把她拉去旅行社,跟私人订制的导游促膝长谈仨小时,出来以后她就勉勉强强算是同意了。
说好了不插手,结果拾行李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帮傅皎童拾了半个箱子,几套换洗衣服,几种常备药,创可贴餐巾纸……蓝佩芝拾得很细致,连住的旅馆可能会没有洗衣服务的情况都算好了,给傅皎童多带了几套全新的衣服。
“要是实在没法儿洗衣服,你就直接带回来,别湿着放行李箱里头,回来不得臭了。”
她坐在傅皎童床上一样一样叮嘱,看着儿子蹲在地上的脑袋顶,心里总是忍不住发酸。傅皎童上初中以后他爸就一直满世界跑,一边是升学,一边是升职,谁也顾不上谁,他爸那个死鬼已经好久没有陪过孩子去旅行了。
“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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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听到没?”离开傅皎童房间之前,她再一次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说得好像你不会跟我爸说似的。”傅皎童小声嘟囔。
拉上箱子的链子,他还是乖乖给他爸打了电话:“喂,老傅同志吗?”
“诶,怎么了?”他爸那边很安静,估计已经是晚上了。
“我过两天跟同学一块去外地旅行,告诉你一声。”他乖乖交代,还把同行的人叫什么名字,家里住哪儿,多大年纪了云云,男男女女都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一声,大家都是很友好的,不用担心他。
“嗯,自己出去一趟也好啊,锻炼一下能力嘛。”男人在电话里夸他,说他这一学期进步了很多,要继续努力。
“原来你知道的呀?”傅皎童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己父母平时各过各的,自己的事情不会打扰到二老呢。
“傻了吧?佩芝天天给我发信息,还带照片的。”他在电话那头笑。
原来父母感情还是很好的嘛,傅皎童挂了电话,翻出来一直藏在书架最顶上的照片册看。
最顶上是一张全家福,他五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影楼的风格很明显,爸妈都很年轻,脸上藏不住甜蜜的笑,倒是他自己,表情傻不拉几的;下一张是他们家一起去游乐场玩的时候拍的,傅皎童坐在过山车上,脸都被风吹得扭曲变形了,那时候才八岁吧;再下一张是他婴儿时期的照片,他妈妈抱着他站在广场上,背后就是白天不工作的音乐喷泉……有些照片是全家一起拍的,有些是爸爸给他和妈妈拍的,总的来说他的童年都有父亲的参与。应该是初二那一年吧,家里想换个好点的房子,刚好这时候他爸的公司试探他有没有意向到海外分部去工作,薪水比在国内高了不是一点点。后来傅皎童就一直过着一年见两次或者两年见三次爸爸的生活,那会儿他也懂事了,不会出现像电视上那样哭着闹着不让爸爸走的情况。
等傅皎童从外地回来,一月已经接近尾声了。今天春节这么赶巧,除夕往前一天就是情人节。
别惜何跟程青阳忙了大半个月,负责烟花汇演的财团代表才同意跟别惜何这边合作,由别惜何承担一部分开支,在汇演上增加点小花样。
本来程青阳还不太明白别惜何干嘛这么执着,铁了心非要动那个烟花,结果在他的再一追问下,发小直接承认了他在和傅皎童谈恋爱。
程青阳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和煦,风也细腻,别惜何提起傅皎童时候的神情也染上几分温柔。
他觉得自己沉默了起码有三分钟,对于程青阳本人来说这还算快的。
“行吧,”程青阳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我的想法就是你过得快乐,这就够了。”
说完还拍拍别惜何的肩膀,站起来俯视他:“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肯定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你的,放心。”
嗨,他一个直男,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儿啊。程青阳也没想到,像别惜何这种正宗芳心纵火犯,追他的女孩儿得从校门口排到教学楼吧,怎么就一个不留神给小喷菇拐跑了呢?
再说了那小喷菇,好像也没什么地方特别突出的吧?他来回踱步,脑子里不断回放和傅皎童碰面的情景,反反复复观察脑子里带滤镜的傅皎童到底哪儿吸引了别惜何。
可能……是他的眼睛?他记得这小子眼睛跟别人不一样,是给人第一印象很乖很奶的下垂眼。仔细看好像眼下还有痣?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眼下被程青阳脑内点了痣的傅皎童已经快二十天没有见过别惜何了,拾好行李箱就给别惜何打电话。
他握着手机说了半天外出旅行的趣事,最后掩着听筒小声问:“晚上能不能去你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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