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行忘归客
“可以吃饭了,凌已经煮好了。”他示意点头,但眼光里还透着古怪。
发现了吗,我顿时不安起来。
“太恐怖了!萧渝荆!……你,你居然会帮人夹菜!”林凌结巴着,嘴里的口型大的可以塞鸡蛋,我继续为小琪添菜加汤。我想,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萧渝荆那每一顿都是让萧渝荆用嘴喂时,不知他会不会疯掉。
“你也吃点,莫琪自己会吃,别喂了”他不满道,并未理会林凌。
“我不饿”刚想说什么,顿时打了个激灵,他在我身旁,上身坐姿笔直,但却利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用脚勾察我腿,侧过脸看我的眼神,深不见底。
我避开他的眼光,怪异的气氛让我感到难堪。
“是啊,阿念,你也要吃点东西,你看看都瘦了不少了……”林凌干笑着,试着打破尴尬的氛围。
“那就喝点汤”他盯了我半响,做出了让步。
我点了点头,继续专心给小琪喂饭。
只有在小琪面前,
我才感觉
活着,真好。
第16章萧渝荆
掖了掖他的被角,乌乌黑夜中,我支起一只手,细细描绘他的睡颜,彻夜未眠。
我生在一个庞大的家族,
有钱有权,以及肮脏和变态。
我的双亲是近河蟹亲,族里经常上演这样的筹码,就连小孩也慢慢加入其中,逐渐腐烂败坏,直至生虫。
我一直认为我很正常,一个正常人是无法容忍这些发生,所以等我具备了实力后选择抹杀。在一段时间后,我的神出现了问题,我知道那是屠杀罪孽的相应代价,但我并不后悔。
直至最后一家,就像世外桃源,跟平常人家不差分厘。
说实话,我对莫念没有什么印象,开始看时觉得就连莫琪也比他可爱几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那场纵火吧。看他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戏谑着骨子里不愧是留那一族的血,既心狠又狡猾。既让我感兴趣,又让我坚定抹掉最后一家人的决心。
爱,
是什么,
以前不知道,
以后也不需要知道,
我玩过女的,也玩过男的,感觉差不多。
a市枪战中,险情环生,坠入无边的黑暗,迷失在童年的谩骂中,深不可拔。少年特有青哑的声线像一条温和的绳索拉住了我,暖流遍布全身,叫着我的名字……等我回过神来却早已泪流满面地反抱着他,他昏睡过去,但我姓氏却不断地从他唇间溢出,血脉相连,不断流淌,我执起左手捂住他早已闭上眼的双眸。
有时候,血液这玩意真他妈的奇妙。
接下来,我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在意他了,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的,我必须杀了他,而他,也必须死。
他或许解开了我的心结,
他或许也让我释怀了,
但他还是得死.
于是,在那个酒会里,他醉的厉害,我的指节深陷在他的颈脖里,但他却没有意料中的反抗,眼神迷离,温润如玉,后来……待我定神,早已陷入与他的纠缠中,贪恋无法自拔。第二天看他望着镜子发呆,一脸南柯一梦的表情,我就不由得好笑起来,如果要是看到我在他脊背后的痕迹,不知他又作何感想。
抱着侥幸心理,我其实是有想过放过莫念的。但现实总是很残忍,给了你一丝曙光时,却总会告诉你那只不过是一只快要断气的萤火虫。
那天我和一个红牌mb在一起,那是一个雌雄难辨的漂亮雏儿,准备进餐后去开房,但无意中的一瞥,却让我感到血气冲脑透明窗外,公车里,两个少年剪影重叠,被吻的一方佯怒,随后又却静心地被抱着,阳光折射下眼中流溢着炫目的光芒,以及我从未见过的感情色,无奈而纵容着。我转过头,整个西餐厅都注视着我这一桌,我面无表情地把那些被我捏爆的高脚杯玻璃残渣拿出来,包扎好伤口,名叫嫉恨的情愫在我看的见的地方膨胀。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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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陷下去。
知道一半的森林失火,要怎么灭火么?很简单,把另一半也烧了就行了,这样做的确可以一劳永逸,但我却忽略了他所带来副作用。
我通过视频看见他就在那个大型鱼缸里,不断地放大他的脸庞,我以为我可以镇定自若,但我错了,当我赶到现场时,眼球充斥的到处是红色,什么都不管了,也忘记了当时做过什么事,脑海中只有他的名字不停回荡,深入骨髓。
过后,当他不停地疏离我,那时我才知道错过了什么。有什么东西一去不复返了。
既然知道要什么,就义无反顾去做好了,我萧渝荆不是一向这样做的么,金钱是这样,权力是这样,爱也应这样。
于是我挑破了他所谓朋友间的情谊,让其中一个少年去手刃那个叫什么业的少年,拍摄过程中的几个特写也让我粘了一身腥味,说实话,宰人的那个手法的确很烂。
接下来就是处理莫念他双亲的事了。
我把他们两夫妇请到那个有着几百年肮脏历史的住宅里,微微洽谈了一下。
“渝荆,这里是?”
“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我摆弄了一下手中那架古董摄像机。
“是那个宅子?”
“嗯”我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五哥,我想请求你们一件事。”
“?”
“我想请你把孩子过继给我养”
“这?”
“你也知道,家族里的那些事,我实在……”我故作神伤。
“渝荆,你还年轻,或许”两夫妇互相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为难“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你跟他们不一样,还会有机会有孩子的。”
不一样?我微笑摇了摇头。
“再说,小琪现在会认人了,离不开父母……”
“莫念”我拨弄着快门,温和的想起他的表情。
“阿念?”他们两疑惑地望着我,好像是我说错话似地。
“对,我想要他”
“但,但是他都快成年了”
“念,不一样,他已经能离开父母了,不是么?”我弹了弹指尖不存在的尘埃笑道。
“为什么?”五嫂打断了五哥接下来想问的话,恩,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因为”我正襟危坐起来,正视道,“我爱他”
“爱?”五哥的表情有些勉强,“你很喜欢阿念是不错,但阿念”
“不,”我纠正道,“是爱。”
他们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破涌而出。
“就像情人间的爱,我想跟他在一起。”然后把他藏在我的领域里,这样谁也染指不到了,我缓缓想道。
“萧渝荆!”他们眼中布满了惊疑。
“我爱他,五哥,把他给我”我笑的灿烂,我知道我的间歇性又犯了。“把他交给我来养吧,我会好好教他的。”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哥气的站起来,脸色铁青。
“把他交给我养,至少在外面不会跟人乱来吧”我谆谆引导。
“!”但他很快就缓过来,“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把阿念给你的,你这是不正常的!清醒点!”
“既然儿子是恋上男同学你都可以接受,那答应我有什么难的”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疯了!他是你的……!”尖锐的女声盘随哭喊,很嘈。
手中发出两声枪声,嘈杂的声音没有了,因为子弹已经穿过他们的脑神经,永眠于此。
然后,我就得到了他。
他的眼角是下垂的,我细磨他的眉尾,相书上说这种人通常是心地慈软,但唯独对我却硬如磐石。
知道双亲的逝去,他没哭。
知道恋人的人死亡,他没哭。
甚至与我共眠,他也没哭。
远比我想象中倔强,他的冷静出乎我的意料,不哭也不闹,只是沉默,一种叫冷暴力的沉默远比一哭二闹三上吊威力更甚。但当我看见他眼中的血泪时,看见他手拿着碎玻璃划破皮肤时,唾骂着我时,我才顿悟,他不是不气愤,不是没感觉,只是埋得太深罢了。
执起他的手,与我纹路交错的掌纹相反的是条条硬朗清晰,穿过指缝与他指节环环相绕,吻了吻他微凉的指尖。
“嗯……?怎么了?”他微睁着眼,犯困道。
“没,睡吧”我吻着他的唇角,又转战他的鼻梁。
自从抓住他对于莫琪的软肋,他就一直像真正的情人一样相处,但却只是像,像的就像真的。我们彼此睁着眼睛,说瞎话,做瞎事。但我还是像得了狂热病似地想在他身边,至少他的身子现在是真的,不是么。
但这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他的全部,无论是身还是心。
所以,我变着法做每天一道各类奇怪的食物,我强迫他用重金属的杯子喝水,服用锌药片……是的,经过密的计算,我在使他慢性中毒,体重锐减是最初的症状态。我不需要聪明如斯的他,只要他活着,变成傻子也无所谓。
记得那天顾离轩来到我们这时,我们正在用餐。
“萧渝荆,你疯了吗,居然给他吃这种东西。”他盯着饭菜,狠扫了我一眼。
“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冷冷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脸有些难看。
“我吃饱了”一直默默无语的念说道。
“再吃多一些”我夹了一块肉给他,察言观色着。
“萧渝荆,你需要治疗,你知不知道你的病已经复发的很严重。”他一把扫掉念面前的饭碗,怒吼。
“捡起来,把肉吃了。”我死盯着莫念,莫念望了我一眼,然后顺从地在我脚边捡起那块肉,对它吹了吹,细细咀嚼,吞下。
“好孩子”我笑道。
“你……”
“顾医生,时间不早了,”念打断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莫念,他的病……”
“他的病已经好了,不是吗?顾医生”他有些喃喃道。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把念圈在怀里。
“你该走了,顾医生。”念眼里满是疲惫,药效已经开始逐渐显现出来了。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我有些高兴地把他拱了拱,“一不高兴就跑到这,嗯”
“把全部摄像机都给撤,我就不生气。”他故作烦恼道。餐后,他又坐在这片家族墓园中,看着水晶兰发呆。
“好”我一打横,想把他抱进屋子里,他却有些犹豫。
“就在这吧”他眼中有极深的疲意。
“你不怕么?”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他眯着眼睛轻笑,“怎么,不敢?”他的指尖轻抚我的唇角,我一把把他扑倒褪去衣服外物,俯身而下,没有任何前戏就在这里进入了他,至死缠绵,一遍又一遍,不曾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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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满是迷漫的色,,全身颤抖不止,
“慢……,慢点……a”,水晶兰的荧光照着他有些尖瘦的下巴,皮肤上一片粉色让我爱不释手,他的皮肤渐渐留下我的痕迹。强烈的生理反应让我真实感受到这一刻,他真的,是属于我。
来自远方的旅人啊
你是否听过这样一个传说
传说在这黑暗的国度里
绽放着一种无比艳丽眩目的花朵
那种夺人魂魄的美丽
是任何人都无法忘记的
就象是真神给与这大地的荣耀
然而,远方的客人啊
千万不要把视线停留
这种花只会在腐烂的尸体上盛开
是鲜血的滋润造就其惊人的美丽
传说这是一种受到魔鬼诅咒的花
它的名字叫做
》》》》》》》》》腐生花
地底下的人,正在腐烂,地表上的人开始腐烂,什么都好,只要有你就够了。
那次放纵的后果,就是他一个星期也动弹不得。
念
你可知
地狱不止十八层
而是一百三十八层
我要绑着你
与你层层坠入
(注:长期大量锌暴露,会引起慢性锌中毒,服用大量锌药片,会引起血铜浓度大幅下降,贫血、白血球稀少症、疫力受损、体重减轻等症状。
锌盐味觉阈值为15mg/l,饮水中锌含量达30mg/l有乳白样表现,达40mg/l有金属味,657~2280mg/l可致呕吐,故发现食物有锌味应停止食用。)
第17章交易
静静地看着输液管中滴下的液体,心率器不稳的传出声响,并不修长的指尖轻捏着那条细柔的管,眼中闪过一丝厌恨。但很快,手缝微微扫过那人坚挺的鼻梁和苍白的脸色,轻点脖中突兀的喉结,突然想起什么又轻笑起来。医生又来例行检查,一行人匆匆而过进入vip病房紧张又忙碌着,悄然来到走廊深吸一口气。
“已经没事了,但醒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盯着脚尖,有些漠不关心。
“事发现场已经有人处理了。”
“……”我平静地看着对方,缓缓道:“顾医生,我想见个人……”
对方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见他。”我喃喃道。
我捧着茶杯,有些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满面都是茶香。两个人坐着的包厢里安静倾泻一室。
“阿念”
我停止观看杯子里的颜色,静耳倾听。眼前的少年已趋向青年的形态,褪去青涩剩下的就是看不清的阴郁。
“章诺原”我举手打断他刚想开口的话语。“你杀了咫业。”
“你知道了,”有那么一瞬他僵硬了一下,但很快连同那一份嗜血也很好的隐去,“我不后悔。”
“要问为什么?”他吸了有一条烟的时间后问我,烟尾随着指尖微许地颤抖。
“不是。”我回答的很干脆。“我是来谈交易的。”
“交易”他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揩了揩眼边不存在的眼泪,叼了根烟在沙发上伸了一下懒腰。“你有什么值得我要的。莫念,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站起来,拍了拍裤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顿了顿,“我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我一直知道你想另起炉灶。”他不语,我转身走到门口“我知道,你在w码头的那批货,想黑吃黑吧。”我动手转一下把手,心一紧,背后一片炙热。不知什么时候他就来到我的背后,两只手臂把我困在一个暧昧的空间里。
“我可以理解为威胁么?”他的热气喷在我的后左耳上。我继续弄着门把手,突然他一口咬住我的脖子,我吃痛反手想给他一巴掌,他却用极快的速度把我按倒,并把我双手反剪在身后不让我动弹。我还想挣扎,他眼色一暗,手臂脱臼的痛楚传遍我的神经末梢。他一把把我翻过身,俯身直视着我,一只手帮我擦去脸上的冷汗,叹息道“你这又何必,你明明知道的。”
我眯眼看了他一会儿,“你太高了”示意他低下头,他细碎的刘海接触到我的鼻子,有点痒,栗色的发色在灯光下好像又换成另外的色,我再贴近一点看见他的皮肤因为我喷出的气息而生出的鸡皮疙瘩……笑了笑,“知道什么?”,然后全身放松,让手臂好不那么痛。
“莫念,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的刘海掩住了情绪,我看不清,尝试挣了挣,没想到他就松了手,我低下头,摸了摸脱臼的手臂,感觉有点麻。
“不过,我喜欢……”他近乎呢喃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双手在我身上游走着。
“是么”我恶念一起,猛的咬住他那一侧的耳朵狠狠撕咬着,等到他把我扯开时,我一口把半只耳朵吐在地上狠狠踩了踩,笑道“章诺远,你急什么,该你的一个也不会少。”
他并没有我意料中的愤怒,好像没事似的看着我,摸了摸残缺的耳朵半响没有出声。突然眼前一个残影,腹部受到撞击,回过神后痛的直不起腰,捂住被打部位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吸气。
“真是,太任性了”他叹了口气,从背后环抱着我,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腕,轻易把我手腕给卸了下来,“放心,只是脱臼而已”我痛的发不出声,一阵湿哒感扫过我眼角,我闭了闭眼,感觉那黏度从眼角扫到脸颊直到嘴角。
“你……”他轻抚我的眼眶,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没有责备没有暴怒,一层黑布蒙上我的双眼,鼻息间都是烟草味,浓郁而呛鼻,我却没有再动弹过。
那一天,我们达成了共识。
第18章若干年
又到了这个日子,一路走着,刘华不禁叹了口气,往日时光就像在昨天,没想到一转眼就烟消云散,不知不觉已经十几年了,踩着脚下绿色小径,一转弯便看到那人呆在的位置。
“爸爸,是之前的叔叔,他们又比我们早到了”女儿拉着他的手小声叽咕着,儿子早已蹦蹦跳跳去到前面,好奇张望着,中间夹杂着妻子轻柔话语。
打过招呼后,沉默的气氛继续安静又熟稔弥漫着,上香后,烟火聚了又散,就像细纱一样,朦胧刘华的思绪。
这些年间发生了很多事,他考上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大学,工作后按部就班结婚,有了个温柔的妻子,再后来就生了一对聪明可爱的子女,钱虽赚的不多,小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味。但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比如多年前咫业的突然消失,过后华数的不告而别,远走他乡,诺原自从毕业就没有再联系,大概继承家业在黑帮混的风生水起吧。等到打听到唯一知道下落的阿念,没想到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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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种方式来见面。
迷蒙中,烟雾的这头,人跟着岁月走,烟雾的那头,却依旧是少年模样。
“小胖哥,你来了”
“哎,小琪,来看你哥了”不管来多少次还是不敢怎么搭话小琪的养父们,虽然他们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但刘华还是吃不大消,有点怂,虽然这个两个加起来都已经是百岁老头子,但双鬓花白并没有影响他们那身上位者的气息,还是跟小琪压力比较小。
“嗯,怎么也得回来看看他.....”想当年还是小豆丁的小琪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看着他小心地擦着墓碑上照片,刘华不知道怎么有点眼角酸障起来,突然觉得要是阿念还在多好,是不是大家还是能跟当年一样打诨插科。
“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刚做过手术,别哭了”
“我,我难受,一想到......”顾离轩还是一如以往笨拙安慰着,林凌略带鼻音的声音响起。
“顾叔要不你带林叔去转转吧,这边烟火大,别让林叔熏着了”小琪为养父们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说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多年过去,难受的何止他们两个,刘华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个人默然。
转头看了一下正在烧纸的小琪,其实小琪跟阿念长的一点都不像,但他那流露的神态恍惚让他想起从前,随着烟筒里翻滚的纸钱,一阵风掠过,把些许还没燃尽的纸碎卷起,飞到远处,恍惚中似乎听见阿念爽朗的笑声随风而逝。
第19章林凌
林凌呼了口气,虽然眼帘映入的是大片的绿色,顾离轩就算在人前是个高冷糟老头子,但在他这里恨不得每天像个老妈子叨叨个不停,不知不觉已经走来这么多年了,年轻时候总折腾,现在老了,也折腾不起来。
想着想着思绪不禁又飘到照片上的那个人,如果阿念不碰到他们的话,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就像刘华那样,满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林凌知道很多问题其实不在于他们身上,但他和离轩未尝又不是助纣为虐的帮凶。为了离轩能不受那个姓萧的威胁,自己只能懦弱装看不见,比起那个孩子,肯定爱人更重要,而且那个爱人还是因为自己的病拖累而受制于他人,就算心中良心过意不去,也只能说服自己了。
本来以为阿念会被一系列事情冲垮,没想到他消沉了一阵子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但再也没有看到他当初笑的模样。
其实把小琪托孤给他们,也是他们意料中的事,那时候也松了口气,把小琪养大,也是当亲生儿子那样疼。另一方面心里感觉也算是赎罪了,但是,却没想到他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一切。原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全部都揭开时,这傻子连自己那份也设计下去,没留半点退路。
很长一段时间内,林凌都陷入良心不安里,他想,如果当初一开始觉得不对劲就阻止了事情发展,是否阿念就不用遭受那么多变故,如果及早劝离轩阻止姓萧的,后面是否就不会有那么多惨剧发生。
后来,还是离轩看出林凌的心结,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路是他自己选的,他选择了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走下去,哪怕外人觉得再难,只要能到达终点,他也在所不惜。”
当时的他有得选吗?没有。
当时的他们有得选吗?也没有。
可,就算这样,林凌也是难受,他想,这块心病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好了吧。
第20章西西弗斯
第一次去萧先生住宅里,我和阿笙都很是小心翼翼,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相处。
有钱的金主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么大手笔的还是很少见。不过出这么多钱的也不是没道理的,整个过程都让我觉得很变扭,因为名义上说是跟我们一间房,但其实一直都没碰我们,只是阴郁地看着我和阿笙红浪翻滚。目光像是看着我们,又好像透过我们在看向更远处。但有钱人的那点癖好,萧先生品相算的上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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