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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心机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夫子
“所以,高大哥,以后此事就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在遥儿面前。”
“不提了不提了。”高升连忙摆手,又心生佩服,“以往只听人说贤弟你是琴棋书画样样通,几日相处,果然不同凡响,高某佩服。”
“过奖了。”
“哈哈,那我就告辞了。”
高升小坐一会儿便走了,苏幕叮嘱了他,也算松了一口气,看着东方的太阳,他还是洗了米,煮了两碗粥。小火慢炖了有一个时辰,又将它们盛了出来凉着,都要凉透了,苏故遥才回来。
“你去哪喝粥了?怎么才回来?”
“师父。”苏故遥没答话,反而笑了笑,大步向前,一把将苏幕给抱住。
苏幕猝不及防,想挣开他的禁锢,可是越挣脱他抱得就越发的紧,勒的苏幕骨头都疼。他像条小狗一样在苏幕的颈间蹭来蹭去,苏幕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
“怎么了?”
“没什么,徒儿只是觉得,今天的日出这么美,下一次再见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臭小子,原来去看日出了,我说怎么这么久。”苏幕被他的头发痒的不行,不禁笑出声音来,“有没有到王大婶子家喝粥?师父刚刚也煮了绿豆粥,快来喝。”
“嗯!”
***
於山洞府内,王清平躺在石床上,面唇发紫,浑身颤抖,七窍流出的血已经干涸在脸上。
两人大红喜服还没来得及褪下,山鬼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此毒可解?”
“口袋……里……有一……一条百毒蜈,蜈蚣,拿出来,咬……”
山鬼在他的腰身上看到一个口袋,她将信将疑地将那只一指粗的虫子放了出来,没办法,这种毒,迅速的进入五脏六腑,妖力也没办法将其逼出来。
只见那恶心的虫子迅速地钻进王清平的衣袖中,只露出个尾巴,快速摇晃,突然,王清平痛苦的大叫起来。
“啊”
那一刻仿佛比中毒更痛苦,青紫的面色渐渐转为苍白,他翻过身,背对着山鬼,痛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那条蜈蚣的尾巴抖动的速率慢慢变小,最后一动不动,如被咬之人一样。
***
这几日都相安无事,越宁静的水面,搅起的波澜越深,再加之苏故遥被山鬼所伤的伤口还不见好,且隐隐有些加重的趋势,苏幕的心总是发慌。
今日大家还是照常聚在一起商讨对策,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然而都像是在弹棉花。
“咦?这两天怎么不见高大哥?”苏幕问。
刚才还款款而谈的众人一下子都没了声音,面面相觑。
“高大哥出什么事了吗?”苏幕又问,还是没人回答。
“许是被他老婆缠住了,无碍的。”王员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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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众人迎合着,“是啊是啊!无碍,无碍。”
苏幕觉得不对劲,借口小解,出门直奔高氏铁匠铺而去。果然,炉火旺盛,高升在那里捶打一块生铁,那似圆非圆的形状,不需多问,苏幕一眼便看出那是什么。
每日祭一碗血。
怪不得伤口几天也不见好,估计是怕苏幕发现,直接在那旧伤口上取的血。
此刻的苏幕脸铁青的吓人,在铁匠铺门口捡了条废铁料,转身就走。
门口“钉钉”地两声引起高升的注意,一看是苏幕,他叫一声“不好!”放下大锤便追了出去。
“苏故遥!你这个孽徒,你给我滚出来!”苏幕一进院子便将门拴死,怒吼道。
“师……啊!”
一声师父还没叫出来,腿上就传来一阵钝痛,导致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接连几棍都打在他的后背上,苏幕才稍停了手。
“师,师父,遥儿做错了什么?”苏故遥疼的倒吸了几口凉气。
“你说你做错了什么?违抗师命,难道不该打吗!”苏幕说着,又将铁棒落了下去。
苏故遥似乎明白了什么,胳膊上伤口又隐隐渗出血来,他死死咬着牙承受着,一声也不吭。
那天早上,师父就是故意支开他,可他偏偏要听他二人说什么。
师父告诉过他,剑者,锄强扶弱,为民除害,修气修身修心。
所以,他瞒着师父在路上截住了高升。
死又怕什么,怕得就是你死在我前面。
师父,对不起,遥儿不能给您养老了。
也不知打了他多少下,苏幕再次举起棍子时,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最后将棍子用力一丢,插在门上,把刚刚跑过来的高升吓了一跳。
看到铁棍是被丢弃的,高升算是放下了心,转身回了家。那天苏故遥在半路上叫住他,他不是没有犹豫,可想来想去,正如小流氓苏故遥所说:“牺牲我一个人,便能换来大家的希望,还有,我师父的荣耀。”
苏故遥仍是跪着,缓缓转过身,搂住苏幕的双腿,“师父,疼。”
“疼就和师父说,憋着有什么用。”
四年前这话,苏故遥记得,苏幕也记得。
苏幕蹲下身,双手捧起苏故遥满是冷汗的脸,心疼而又坚定道:“遥儿,师父一定会赢的,不用祀毒,师父也一定会赢的。”
他近在咫尺,面容细嫩的连汗毛都透着粉,双唇微张,呼吸温热。苏故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咬了咬牙贴了上去。
苏幕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好熟悉的触感,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对了,是常葛。
苏幕用力推了他一把,他不止一动不动,还将苏幕拉的更近了一些,牙齿轻咬着他的唇瓣。
苏幕羞的连耳朵都红了,再次推了他一把,却是因为他放手而推了个空。他怒道:“畜生!”
苏故遥仿佛恍然大悟般,要抚摸自己的双唇,却又不敢。愣了一会儿,他双手忽然向自己的脸上招呼起来,“啪啪”的声音在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回荡。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是徒儿错了,徒儿不该鬼迷心窍,求师父原谅!求师父原谅!”说着又觉得这样不能赎罪,便咚咚的磕起头来。
“求师父您原谅遥儿吧!”一个接着一个,裂开的旧伤口痛的他险些支撑不住胳膊,头直接磕在地上。
苏幕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将他扶起来,“遥儿,快起来,师父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说着还轻轻抚摸他磕的红肿的头,“你看,头都破了。”
“师父,您真的不生遥儿的气了吗?”苏故遥好像不知道疼一般,瞳孔里都是熠熠生辉的光芒。
“师父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肯定是被山鬼吓到了,再加上你总是依赖于我,致使你以为这就是喜欢。”苏幕语重心长的说,然后还加了一句,“不然我的遥儿怎么会做喜欢男人这种恶心的事呢!”
第22章怨公子兮(七)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呼吸时快时慢,就在山鬼以为他再也不会醒来时,他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他睁开眼好一会儿,好像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便微微一笑,扭过头道:“你的脸没事吧?”太久没说过话,嗓子有些干哑。
“什,什么?”
她的大红喜服早已换成了洁白的纱袍,似乎是没有想到这竟是他的第一句话。她顿了顿,道:“与你有何干。”一整夜没合眼的她,仔细看还能看见黑黑的眼圈。
“我的娘子,自然与我有关。”他说完,这才扭头看向她。
山鬼不信,上前两步,“你没瞎吧,你可看的清楚,我不是花想容。”
“我说过,杜若,你是我王清平明媒正娶的妻子,除非你不认我,否则至死方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后颈上有刺青。”王清平说完缓缓坐起身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呼吸相互交换着,他眼神若有明珠,“叫你娘子好呢?还是阿若好呢?”
“谁是你的娘子?肉体凡胎不要脸!”山鬼的脸往后躲了躲,怒道。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虽昏迷,可也并不是五感不通,似乎是我娘子在夜间,一声一声的换我‘清平’。”王清平跟随着她的脸又往前凑了几分。
山鬼似乎要站起身,躲的更远些,却一把被王清平按住,“你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在被苏幕遮划了一道后不去管他反而带我回来?你不喜欢我,怎么会想要在成亲这天回山神庙见证成亲礼?”
“阿若,我不管你修的是什么,是妖还是神,我都喜欢你,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不嫌弃,我就陪你山里海里一起走。”
山鬼杜若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才慢慢放软了语气,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花想容的?”
“我不知道。可那天在巷子里,你给我系腰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认定的女人。”
“滚开!”山鬼袖手一挥,妖力将王清平掀翻在床上,五脏六腑传来的阵痛使他一阵干呕。
***
与其说大家今日照常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不如说一起等死,仿佛坐在一起,心里无法说出口的恐惧便能少上几分。
今日苏故遥格外的消沉,心里好像有块石头般压着,苏幕那句“我的遥儿是不会做喜欢男人这种恶心的事的”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下意识的,站的离苏幕有段距离。
“我村死伤众多,大多数还都是全家一起去的,也没个人给尸。”王员外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怪我王二办成亲礼,王二不是个东西啊!”
“王员外王员外,谁都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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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也安慰他,“是啊,王大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命运给的,是逃不掉的。”
忽然有人提议道:“既然没人给尸,不如就一把火烧了山神庙,既缅怀了亡灵,又为众乡民报了仇。”
还没等苏幕发话,众人就一路附和着,一拥而散。
苏幕心想:算了,爱烧就烧去吧,总比尸体腐烂瘟疫横行的好。
现只剩下了苏幕师徒和王员外夫妇抱着周念念,王夫人一边哄着周念念,一边流泪,“贤侄,你说这叫啥事,本来添丁进口,该是高高兴兴的,可现在,儿媳妇没见着,儿子也没了。”她说着抹了抹眼泪,“你说我也是笨,那七月初的时候,我就见容容十个手指都缠着纱布,为了给我儿绣腰带扎的满手是针眼儿,等初六那天见着她,她的伤就不见了,我还纳闷呢!怎么好的这么快?我就该早点发现的呀啊啊啊”
王夫人声泪俱下,苏幕却忽然站起身,神色紧张道:“我知道容容在哪里了。”不等几人发问,就小跑了出去,苏故遥赶紧跟了上去。
这是去山神庙的方向,苏故遥也想到了什么。
等王员外一步一个坑的跑到山神庙,看到的只是熊熊的大火滚滚的黑烟,附近没有水源,众乡民只好站在旁边,且一脸疑惑。
“这庙里到底有什么?苏公子怎地如此紧张?”
“是啊!小苏公子也跟着进去了,火势这么大,这万一……”
“还不快去帮忙,苏公子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於山村,岂不得真的等死了!”王员外一边喘一边吼道。
大火将房梁烧断,圆滚滚的大木头砸在石像上,将石像砸的倒在地上,而苏幕师徒刚刚正在用力将石像往外拖,不料却被木头砸的前功尽弃。好在此时几位乡民冲了进来,大喊:“苏公子,小苏公子,我们来帮你们。”
“此妖女作恶多端,为何要捞她出来?!”
“来不及了,出去再向各位解释。”
爹爹,你看山神像的手指上都是蚂蚁洞这是小念念无心说出的话。
为显尊重,村民将山神像修建的端庄高大,如果山鬼想将花想容整个化为石像,就不得不放大她身体的每个部位,而她未必会注意针眼儿这种小细节。
大家一听说石像是容容姑娘,便一阵唏嘘。
众人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神像拖出来,边边角角也被烟熏的发黑,王员外早叫人准备好了牛车,神像一半放在牛车上,一半由众人拖着,勉勉强强的回了药庐。
苏幕记得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药草的香气扑鼻,小厮门童跑来跑去,那时候王清平是受人尊重的大师兄,花老村长也还在,他的一声“哼”能把死人吓活。
如今,花老村长没了,他的大徒弟被鬼迷了心窍,二徒弟是个不争气的,孙女又变成了石头,药庐在几天之内就成了废旧的破房子,晒的半干不干的草药被阴雨浇的发了霉,偶尔传来一股腐臭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这里离山神庙最远,再或许是因为药庐里硫磺朱砂等驱邪之物较多,当众人将神像抬进药庐时,花想容便从石头化为原身,人是昏迷的,裙角等地有被烧焦的痕迹。
“哎呦!这石像真是花家姑娘啊!”
“那个老妖婆真是歹毒!”
“苏公子当真是才貌双全。”
一开始不太相信的村民惊呆到说不出话。
苏故遥赶紧上前掐住花想容的手腕,用这四年和王清平交流的医术给她把脉,估计他现在也是村里唯一懂医术的人了。
苏幕反倒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解除山鬼的妖术将花想容变回来,就算变回来,花想容还是不是活着的。
看见苏故遥将她背起来,送到卧房躺下,苏幕才问:“遥儿,她怎么样?”
“脉象很虚弱,这么多时日滴水未进,多煮点补品吧。”
苏幕看苏故遥说话的神情,就知道花想容除了饿,应该无大碍。他再次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并没有让他松到底。
王夫人急急忙忙端来鸡汤,苏幕接过赶紧舀出一碗,吹凉后送到容容嘴边。
花想容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营养不良导致她面色蜡黄,苏幕轻轻撬开她的嘴将鸡汤送进去。
鸡汤只有半勺,却全部都从嘴角溢了出来,苏幕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
“小遥,你不是说她没问题的吗?”王夫人抱起周念念,又有大哭趋势。
“脉象是没有问题。”苏故遥道:“问题在于,她是清醒着的。”
“什么意思?”
“头脑清醒心志坚定地,想死。”
一把屎一把尿将自己拉扯大的爷爷倒在血泊里,盼了多年的成亲礼被人夺走且爱慕多年的师兄心属他人,这两个人就是她的全世界,当时的花想容就在庙里,且视线最好的地方,清清楚楚的看着全世界坍塌却无能为力。
清醒的人,没有活下去的牵绊。
夜已深,苏幕悄悄起身,向药庐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停歇的继续向前走。
他亲了他,他那个小流氓徒弟竟然亲了他,苏幕想。
其实他不是觉得男人喜欢男人恶心,而是徒弟喜欢师父才不可饶恕,以前他也不是没察觉到苏故遥对他的异常依赖,只不过他没有多想,也不想去多想。
苏故遥这个孩子,若是哪个姑娘嫁给他,一定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可他不是个姑娘,没有修行八辈子,还要做有损阴德的事。
苏幕强行给自己定了定神,简单的用药庐的厨房煮了一碗粥,然后在容容的床前坐下,温柔可亲又变着音色道:“容容,大师兄煮了你最爱的药粥,吃一口吧!”
只见苏幕舀了一勺粥送往容容的口中,可是还是和白天一样,全都流了出来。
苏幕把粥放下,仿佛自嘲般笑出了声音,这是他的本音,“大哥哥忘了,王贤弟的身上都是草药味。”说着他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发出一声长久的叹息,“容容。”
既暧昧,又心痛。
“容容,没有了大师兄,还有大哥哥在,大哥哥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
苏故遥无声无息的站在房门外,手握成拳,死死地抵在自己的牙齿上,他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第23章怨公子兮(八)
“他去哪了?!”
一清早,白衣的山鬼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身影,怒火中烧。
果然吗?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明明昨天还在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转身就又消失不见。
山神庙被烧,她本该给苏幕遮等人一些教训,可就是因为他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想一直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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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他对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花想容说放弃就放弃,更不要提相识一个多月的自己了。居然心存幻想以为他和那种渣宰不一样。
杜若一拳打在墙上,真真实实的没有用妖力的一拳。剧痛从五指传来,血肉都粘在了山壁上。
“阿若。”
听到熟悉的声音,杜若惊喜地转过身,然后板着一张脸,如审讯一般问:“你去了哪?”
“我看山里的花开的好看,就想着给你摘一些。”王清平将放到后面的手拿到她面前,“上面还有晨露和花蜜,听辛夷说你喜欢。”
那是杜蘅花,从她那年被弃在山里,就以其为生的花。
他的衣袍都被夜雨淋湿了,鞋上还沾满了泥巴。杜若的手在衣袖里紧紧握着,不知道是惊喜还是紧张。
王清平将花又往前送了送,大有你不我就一直举着的架势。
“放下吧!”杜若冷冷道,似乎不愿意被谁看出自己动了情。
山洞里烛火昏暗,王清平的脸隐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只见他牵起杜若的手,想要将花放到她的手心。
“嘶-啊!”
“你的手受伤了?怎么弄的?”王清平察觉异样,从自己的衣袍中撕下一角,又把杜蘅花中夹杂着的其他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敷在了她手上,还像哄孩子一样的轻轻吹了吹。
等他包扎好伤口再抬起头时,发现杜若连耳垂都变成了透明的红粉色,藏在黑暗深处的脸得意的笑了笑。
这一整夜没睡王清平甚是疲倦,他打了个哈欠出了洞府,门口的野草有被肆虐的痕迹,那是他刚刚摘的,他匆忙将乱糟糟的痕迹掩盖好。
忽然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王清平不慌不忙的看了那匕首一眼,匕首如镜子般映出自己有些乌青的眼圈和脸上已干的雨渍和汗渍。
“王清平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匕首的主人说道,表情凶狠的不像个少年。
“我能有什么算盘,只不过是陪我刚过门的娘子回娘家而已。”
“回娘家?说的真好听。”辛夷将刀刃切进了他的皮肤,道:“丈夫彻夜不归为娘子摘杜蘅花,听起来真宠啊!可是门口就有杜蘅花,你何必需要一整夜的时间!”
“阿若喜欢就好。”王清平一点点推开辛夷拿着匕首的手,自信满满道:“你若能让阿若开心,我自然不用满山里跑找开的最茂盛的杜蘅,若不能,就请你不要干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
今早苏幕依旧煮了粥,给花想容喂下,出乎苏幕意料的是,她竟然喝下了,苏幕惊喜至极,又多舀了一大勺给她喝。待她缓缓睁开眼睛,苏幕欣慰的笑了。
“大哥哥。”容容冲他笑了笑。
蜡黄的笑脸直戳苏幕心窝,不知不觉竟然流下两行热泪。
不复多年的心绞痛又开始传来,苏幕死死压着心脏,可还是阻止不了那涌遍全身的痛感。直到这时容容才看到苏幕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看便要昏厥过去。
“大哥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容容用刚刚恢复的体力将他一点一点挪上床,伸手把脉,果然和料想的一样,记得爷爷曾说过苏幕遮心有隐疾,无外力影响此生无碍,那么这心疾是如何发作的呢?
容容将苏幕的外衣扯开,只见他的胸膛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左面隐隐渗出血来,似乎是剑伤,一剑穿心。
容容一边煎药一边思考,到底是谁将大哥哥伤成这样?对了,小遥呢?他们师徒二人形影不离,今天怎么不见苏故遥。
这一副药要熬几个时辰,现在药好了,还不见苏故遥,全村会使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苏幕,另一个便是……容容本能地察觉到,出事了。
苏幕斜靠在床边将药喝下,又任由容容帮其换了药。他道:“谢谢。”
“小遥呢?”容容一边将换下的纱布扔进水里,一边假装无意间问道。
“不肖之徒,已被逐出师门。”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苏幕说的越是轻松,花想容就越觉得他很难过,只能安慰的叫一句,“大哥哥。”
“容容,大哥哥想睡一会儿。”
“好。”
一夜未眠,苏幕是真的困了。
昨夜,苏幕清清楚楚的知道,苏故遥一直在跟着他,这样很好,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
烛火一点一点的跳动,苏幕拉起容容的手,道:“只要他祭了祀毒,大哥哥一定会赢的,到时候我带着你浪迹天涯,岂不快活!”
孩子果然是孩子,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苏幕感觉到偷窥的人离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容容的手塞回被子里,末了,喃喃道:“谢谢你,容容。”
疲倦将苏幕的思绪拉了回来,可他却睡不着,一方面心痛,一方面却总想着苏故遥去了哪里?有没有吃饭?晚上睡哪儿?
今晚不似昨晚的雨夜,从窗外透出的不明显的月光苏幕就知道,今天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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