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夫子
可他再一想,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比较害羞,第一次遇到梦遗这种事肯定是不希望被人撞见的,于是又把这点不乐意压了回去。
只见苏故遥甚是慌乱的下了床。
苏幕揉了揉被打的发麻的手背,不禁想起那个时候,懵懂无知,非得到处张扬,说常葛尿裤子了。
那天,妈妈让自己给干妈送点特产。
常葛虽比苏幕小几个月,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嘛,自己读初一的时候,人家已经跳级念到了初三。
苏幕推门在书房找到常葛的时候,就发现他坐在电脑面前聚会神。
“我倒要看看你学什么呢这么认真!”
苏幕踮着脚,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常葛身后。
苏幕看着他的电脑屏幕,屏幕壁纸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还有桌面图标特效,和自己的也一模一样,再一看图标排列顺序,和自己的又一模一样。
苏幕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啪”的一声拍了一把常葛的后脑勺,“你大爷的,常葛!竟敢黑老子的电脑!你也太没道德了!”
常葛被苏幕吓得一个激灵,平复了一会儿淡定道:“这是我的电脑,我的系统。”说着还点开图标,把具体内容展示给苏幕看,这确确实实不是苏幕的系统。
苏幕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将信将疑的相信这只是凑巧,不过此时黑电脑这个想法却在苏幕脑海里迟迟不散去。
苏幕一屁股坐在真皮椅子的边上,一只胳膊搭着常葛的肩膀支撑着自己,另一只胳膊伸出去拿电脑桌上放着的两盒萌牛酸奶。
一盒已经被常葛喝了一半,苏幕便拿起另一盒,插上管滋溜溜的吸起来。他道:“你能不能黑一下王胖子的电脑?”
“黑人家电脑?你也太没道德了。”常葛重复苏幕的话。
非是苏幕不道德,这可说来话长了。
苏幕自觉自己很是低调,相中前桌的校花,今早买两盒萌牛酸奶偷偷给她这事只跟王胖子在社交网上说过,也没告诉过别人。可在今天下午试探校花的时候,发现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搭理自己,甚至还约王胖子一起去食堂,也不知这酸奶校花是到还是没到,更不知这王胖子是怎么勾搭上校花的。
后者才是苏幕最气的,自己把他当兄弟,兄弟却要睡嫂子,尽管还没过门。
苏幕盯着电脑前空了的两盒萌牛酸奶,脸上挂满了青春中二期自以为是的哀伤。
苏幕接着常葛的话道:“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好歹我是你干哥哥,这点事都办不了?要你何用。”
他的肩膀承受着苏幕的重量却纹丝不动,闻言又重复了一遍,似是意味深长,“我干哥哥?”
“嗯!”
“好吧!哥哥。”
“哎!真乖。”苏幕见他答应,觉得自己得了便宜应该再卖一下乖,于是他轻轻捏了捏小弟的脸,“明天哥哥给你买十盒萌牛酸奶。”
常葛闻言,瞥了一眼桌上空了的两盒酸奶,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的苏幕,对电脑的热爱只在于游戏,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注意力全被满屏看不懂的代码吸引了过去,甚至产生了一生以此为职业的念头。
常葛手速飞快,不一会儿,便通过二人之间的社交网络找到了王胖子的ip,成功侵入。
苏幕迫不及待的想看那胖子有没有私下和校花联系,只听常葛轻轻“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拿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又敲击起来。
不出三五下,只见一个名为“英语学习资料”的隐藏文件夹被常葛调了出来。
苏幕依据他对好兄弟的了解,觉得此文件夹肯定和英语没什么关系。强大的好奇心促使他将被戴绿帽子的事忘到了脑后,夺过了常葛的鼠标。
点开文件夹以后,里面一排排一列列全是视频文件,不止有英语的,还有日语的。苏幕不禁咂舌,难道王胖子当真要抛弃自己,从抄作业的行列里从良了?
常葛轻笑,心中似乎一清二楚,并没有阻拦他点开视频。
“嗯啊……”
确实是英语资料,除了嗯啊什么都听不懂,反正苏幕是听不懂,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就空白了。
视频里的两个男人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少年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张开双腿跨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苏幕觉得他表情……额,好像挺痛苦的。
苏幕旁若无人的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常葛还在身边呢。他回头,发现常葛刚刚一直在盯着他看,被发现了后才移开目光去看屏幕。
他看常葛极为淡定的目光,坏笑着问:“看来我们的学霸弟弟早就学过这种英语了。”
“唉!”苏幕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王胖子果然不是兄弟,这种好东西居然都不分享给他。
“有这么热吗?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苏幕依然保持着半倚着常葛的姿势,看常葛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禁凑近了看他是不是哪不舒服。
视频还在继续,唇舌相交,似是哭泣似是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耳朵里,苏幕靠的极近,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常葛的脸上。
他的喉咙动了动,冷不防的也可以说是非常粗鲁的推了苏幕一把,站起身来。
“你……”见常葛走出书房,苏幕的“你大爷的”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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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就改成了“你去哪?”。
“洗手间。”声音压抑着什么无从发泄。
苏幕撇了撇嘴,蹑手蹑脚的关上书房门,可他觉得还是不妥,干妈虽然不在,可他家里还有几个佣人呢,于是搬了电脑进了常葛的卧房。
一整晚都在他的卧房里观摩语言大片,最后还是沦陷在了日语学习里。
他发现自己一开始点开的视频是个意外,女人的娇嫩柔软才是整个文件夹的主题,也是苏幕的兴趣所在。
苏幕看了一个又一个,再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常葛虽然斜在床上玩手机,可苏幕总觉得他脸上写满了烦躁。苏幕一考虑,也对,人家学霸肯定是想早睡早起的,于是讪讪关了电脑爬上了床。
苏幕体虚,发育的较同龄人慢,看完苍大美女也跟没事人一样,当真是一睡一大觉。
第二天起床他摸着被子里的濡湿哈哈大笑,“常葛你这么大了居然还尿裤子哈哈哈……”
“你闭嘴!”在苏幕看来常葛怒不可偈,像一只被充气到顶点的气球。
“就不闭就不闭!尿床还好意思吼我。”
苏幕听到他家的佣人在门外来回走,便倒在床上继续大喊,“常葛尿裤子啦!常葛尿裤子啦!”
“常葛尿裤子……唔……”
火热柔软的唇瓣压上来,苏幕瞪大了双眼,心好像要跳了出来,他一把推开常葛,“你大爷的!你有病啊!”
常葛躺回自己那边,就像偷吃了蜜在回味一样,闭上了双眼,任苏幕问候他的大爷。
现在苏幕坐在小木床上,回想起那一刻,甚是窘迫,自己可能是头猪,看了大半天成人科教片连这点事都没反应过来,由不得常葛气急败坏,堵他的嘴。
靠!老子的初吻。
常葛,你大爷的!
第18章怨公子兮(三)
苏故遥急匆匆跑到河边,把换下的脏衣服扔进河里一阵敲打,他面色凝重,充满自责与懊恼,每打一下衣服,都好像在鞭挞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鞋都穿反了。
整日与比他大的王清平交好,这种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对象不是春宫图上的姑娘,反而是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瞻仰已久不可亵渎的师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苏故遥的潜意识里,他的这种瞻仰,已经变质了。
他闭了闭眼,想用眼皮把这种异样的情感给夹死。
是夜,苏幕洗漱完毕,小故遥已经把床给他铺好,他四仰八叉的倒在被子上,少了一个人床也大了很多。
自从那一次事件之后,苏故遥就用竹子编了个简易的屏风,又在木匠那里换了个新床,放在屏风之外,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身边突然空了,一开始苏幕还挺不习惯,后来就慢慢想通了,他的遥儿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了。
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如今小遥儿已经十八了,不知道是不是过了今年苏幕就可以穿回现实世界,总之目前来看,一切还是风平浪静的。
这两年来,苏故遥长得极快,只要和他靠近一些,苏幕就要稍稍抬起头才能和他平视。记得上半年苏幕还把自己的衣服改一改给他穿呢,如今却不行了。
周大叔在京城,一去四年,据说已经在那里落了脚,不打算回来了,好在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村里人不至于为了穿衣而发愁。
这天,苏幕从裁缝铺回来,就看到花想容和苏故遥在自家院子聊天。女大十八变,花想容出落的越□□亮了。
“大哥哥,你回来了。”
“师父。”
二人见他回来,花想容甚是随意地打了声招呼,而苏故遥却恭恭敬敬的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方才坐下继续聊天,搞得他自己像个外人一样。
苏幕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苏故遥对自己这个师父的态度越发的见外了,见面必行大礼,走路从不并排,外人都道脏猴儿仿佛是回炉重塑一般有了人样,可苏幕却总觉得他对礼节的遵守和固执,放佛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堵墙,而这堵墙似乎就在小故遥第一次梦遗那晚筑起的。幸而天长日久,苏故遥对苏幕的关心并没有因为这堵墙而更改,苏幕便也放下心来不去多想。
“怎么今日容容如此高兴?难不成是日子定下来了?”苏幕问。
花想容面目红润,犹犹豫豫,苏幕便知是真的定下来了。
“什么日子?快告诉大哥哥吧!好让我们师徒俩沾沾喜气。”
“回师父,是三日后,刚好是乞巧节那天。”
苏幕听了苏故遥的回答,微微点点头,又笑着打趣道:“成亲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容容是不是跑来我家,偷听人家的声音了。”
其实仔细听,隔壁王家,确实热闹非凡,杀猪宰牛,甚至连扯喜布的声音都听的到。
“大哥哥,你又打趣人家!哼!我要去告诉爷爷,不让你做典礼之人了!”
“呦!典礼之人该王家请,还没进门,就想当家主事了。”
“你……哼!讨厌!”花想容被苏幕逗红了脸,小跑去了,只给苏故遥留一句话,“你快些把书找到还给我!”
苏故遥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还心虚的撇了苏幕一眼。
其实苏幕了然于心,猜也能猜到,花想容在大婚前日要的书,还是从另一个男人要,估摸就是春宫图一类。
而且他们俩偷偷摸摸交流此书已经有很多次了,只不过苏幕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罢了。
“唉!女人出嫁真麻烦,还要自己做女红,哈哈!”苏故遥说着嘲笑道:“师父您怕是不知道花想容的女红做的有多差,一想到清平大婚那天要带着那么丑的腰带,哈哈哈……”
“女人出嫁麻烦,怎么?你就不娶了?你要娶男人啊?”苏幕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
苏幕这话一出,没想到苏故遥煞有介事,如同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站起身道,“徒儿不敢,徒儿不敢。”
苏幕本来在喝茶,只是随口一说,苏故遥这样的反应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茶杯,发现这么多年确实是没见遥儿对哪个女子倾心过。
这青春期的男孩就算是真的没有倾心的姑娘,可也该喜欢往姑娘身边凑啊,从来没见过苏故遥主动和姑娘搭话,整日不是练剑就是和王清平讨论些基础医书,苏幕心中不禁起了疑问,状似不经意道:“就算娶了男人又如何,只要你喜欢,为师一定会为你证婚的。”
果然,苏幕看到苏故遥如蒙大赦一般抬起头,眼里闪出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
苏幕和善一笑,不动声色,又问:“遥儿现在可有喜欢的人?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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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苏故遥的手心冒了汗。
他这仿佛回答一般的语气把苏幕吓了一跳,直到他又叫了一遍,“师父。”苏幕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错觉,心中不禁讥笑自己。
“您不是说,我好好吃饭,好好练剑,身强体壮,除魔奸邪,才是重中之重么?”
“哦?我说过吗?就算说过,那也是以前,你现在的剑术,已经是青出于蓝,该考虑考虑成家的问……”
还没等苏幕说完,他就感觉耳边一道剑风,快如闪电,他下腰侧身而过,那柳条软剑又从他身后袭来,快的他不得不用内力才堪堪躲过。
“呵!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竟敢偷袭为师。”苏幕说着,不留情面,抄起柳条还击回去。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不知是苏幕的柳条短太多,还是苏故遥进步太大,苏幕竟被他逼退到墙角,苏幕的剑直指苏故遥的心房,而苏故遥的剑却将他的腰身缠住。二人靠的极近。
后面是墙,前面是用内力锁住自己的遥儿,苏幕眼睛转了转,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咯吱了苏故遥几下。
此时他才想起他的徒儿没有痒痒肉,本以为做师父的用这种招数既幼稚又丢脸,可没想到他才堪堪碰到苏故遥的腰,苏故遥就如碰到了什么毒物一般,惊恐地回了内力。
“徒儿多有冒犯,还请师父莫要怪罪。”
苏幕不觉得有什么,二人切磋剑术,一方被另一方锁住常有之事,难道做徒弟的就不能赢过师父了吗?遂道:“不错,才不过几日,内力又长进有十层。”
“是师父您教的好。”苏故遥面色如常,可苏幕总觉得他在压抑什么。
此时门外有人叫门,是王清平命人拿着鸡蛋小米等物,来邀请苏幕,“清平是来请苏兄做典礼之人的,小小敬意,望苏兄莫要嫌弃。”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苏幕嘴上说着,却还是把礼了。
苏幕在於山村待了几年,知道典礼之人就如同现在的婚庆司仪一样,在主持婚礼之余,由于大婚前三日两家人不宜见面,便由典礼与媒婆来沟通两家人的意愿,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大婚前夜典礼替新郎去取新娘子亲手绣的腰带这一步骤。
由于於山村祖辈传下来的习惯,男方要准备嫁衣,花轿,礼等一切事宜,而女方只需要亲手给男方绣出大婚当日的所用腰带即可。那时候的人并非人人都像花老村长一样开明,养的女儿都足不出户,也不知要嫁的对方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媒婆毕竟还是女子,所以便需要典礼去给女方报尺寸,以绣错尺寸大婚当日出笑话。
所以男方为了显示对婚礼的重视,提前就要把典礼接入府中,好吃好喝的款待。
王员外府一片喜庆,花轿和轿夫,奏乐班子聚在院子里喝大碗酒,凡是门上都挂着大红灯笼,红色的绸缎更是铺了满路。
苏幕一踏进员外府,不由自主的便跟着这满院的红色笑了。
村里人都说,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气派的婚礼。
就这样,苏幕师徒俩在王府待了两日,终于到了去取腰带的一刻。
苏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奏乐班子,全村的小孩子们都蹦蹦跳跳的围在一起,吃着王家的喜糖,唱着流传已久的童谣:
月亮弯,月亮弯
红带缠绵悱恻又蜿蜒
洞房圆,洞房圆
月亮皎洁美丽又羞赧
新郎官,新郎官
速拿糖来掩喜面
……
几遍童谣唱下来,苏幕不禁摇摇头,古时候人是真低调,连成亲的喜事都要遮掩一番,想着便来到了药庐,媒婆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是见过花老村长,礼节性的饮过一盏茶后,女方按理该把红腰带拿出来了,可苏幕等了许久也不见花老村长有动静,便轻咳以示提醒。再回头一看,花老村长也是一脸疑惑。
“老爷!老爷!不好了!”
突然,药庐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爷,小姐她不见了。”
第19章怨公子兮(四)
“又快到乞巧节了吧?”
“回娘娘,是。”红衣少年俯身,见她心情低落,接着道,“只有那些愚蠢的凡人才过这种无聊的节日,娘娘,辛夷采的晨露,您快尝尝。”
“放下吧!”山神娘娘随意一指,嘴角露出嘲讽,“听听那些痴男怨女的请愿吧!”
“娘娘,您……”辛夷有意阻止,可她已经用法力开了山神庙的景象。
嘈杂的声音传来,庙里大半都是女子,一个个的提着果篮糕点等,虔诚的跪在神像前。
“信女愿娘娘保佑我和李郎君早日结为夫妇。”
“求娘娘让那个狐狸快点死,让刘大哥多看我几眼,改日必来还愿。”
“求娘娘让奴家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信女愿娘娘保佑,牛哥他顺利考上状元。”
“小女一生别无他求,只望自己能像少奶奶一样,嫁得少爷那样的如意郎君,办一场最气派的成亲礼。若能如愿,小女下辈子愿为娘娘做牛做马。”
“信女愿娘娘保佑……”
“呵!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少奶奶,有什么能耐叫人羡慕成这个样子?”
刚刚许愿希望自己能像少奶奶一样的少女起身,她并不知道山神娘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进了村子,进了员外府。
十几头宰好的猪和跑来跑去的家丁相得益彰,大红色的布从内堂铺出一条路,一直蔓延到村子那头的药庐。
山神娘娘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不甘心的握了握拳,辛夷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只有娘娘您,才配得上这样的成亲礼。”
***
睁开双眼,起初还有一点模糊,再使劲眨了几下,才慢慢适应黑暗看清这是哪里。
花想容揉着太阳穴,一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眼前是一尊石像,昏暗的烛火下,山神娘娘头戴花环,身披杜蘅,端庄美丽而又不可侵犯。原来自己身处山神庙,她估摸着夜已深了,外面野狗嚎叫,掐架,一盏烛火忽明忽暗,不知花想容是感到阴冷还是害怕,她抱紧自己。
看到石像前尽是供果糕点,花想容才想起明日是乞巧节,也是她与大师兄大婚的日子,她明明在闺房里绣腰带,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
烛火跳跃,山神娘娘活剥周大婶子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是山神娘娘却又是在帮村民们惩罚她,只是手段狠毒了点。“没关系,手段毒辣也好过被野狗咬死。”花想容如是想。于是,她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跪在神像前虔诚祈祷。
突然,她感觉眼前光芒大盛,等光芒散去后,石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真的山神娘娘,还是和四年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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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漂亮。
她问:“小姑娘,你刚刚许什么愿?”
花想容被她亲切的搀扶起身,没有回答,反而狐疑道:“娘娘您没听到我许什么愿吗?而且深更半夜我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庙里,您不觉得奇怪吗?”
山神娘娘面容有一瞬间冷致,随后又微笑着道,“当然听到了,你希望你的大师兄一生爱且只爱你一人,如若不然,便要他下十八层地狱。”她冷笑两声接着说,“呵呵!你这小姑娘,心可真狠啊!”
“容容并非心狠,之所以敢下这样的毒咒,是因为我相信,大师兄他一生一定会爱且只爱我一人。”花想容满满的自信,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个玉佩,最后跪下,郑重其事,“信女容容此愿,没有供品,唯有此玉,望娘娘您允了吧。”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山神娘娘不接玉佩,反而问道。
花想容定定的望着她,只听她道:“因为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神娘娘无论心中还是面上,都充满了讥讽,还有些玩味,她接过那玉佩,又慢吞吞道:“我接过此玉,便帮你完成心愿,他若变心,我便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辛夷。”
红衣少年应声现身,“在。”
“好生将容容姑娘护送回去。”
“是,辛夷定不负娘娘所望。”
一边的花想容总觉得他二人的对话怪声怪气的。
於山村内,因这花想容是花老村长的孙女,又是王员外家未过门的媳妇,几乎全村的人都出动了,火把聚成的光把初六的夜晚照的通明,“花想容”“花姑娘”等叫喊声此起彼伏。
苏故遥跟在王清平的后面,家丁一波又一波的无功而返,夜里,露水湿重,苏故遥从没见过这样的王清平。
王清平知道花想容失踪的时候,正在房里试喜服,他身影修长,大红的缎子裁剪的很合身,整个人意气风发,唯独腰上缺一条腰带。
此时深巷里,他提着灯笼,烛火映在他满是绝望的脸上,喜服向两边散开,头发也凌乱不堪,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没了力气。苏故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清平。”
苏故遥和王清平同时回过头,花想容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就这样出现在巷子里,仿佛是神的旨意,于王清平来说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
苏故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刚刚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某人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凭空出现的女人。
村子里找人的喊声不远不近,此起彼伏,许久,王清平才松开了她,问:“你去了哪里?”语气里有八分担心,一分喜悦,一分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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