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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心机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夫子
“这一来二去,就攒下了这么多,这不连小女子也跟着沾了光。我把这秘法说了出来,哥哥伯伯们可不许给我说出去。”她就在那一片唏嘘声中,面色平静的说着。
苏幕见周大叔面露为难之色,想来他也是觉得残忍,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七张嘴等着他,只好应下这活计。
“既然周大叔答应了,那辛夷就让下人们把皮子送过去。”
“行,那到时老朽再把样子给拿过来,任姑娘挑个中意的。”
“那倒不用,周大叔按当下时兴的样打就行。不过辛夷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但说无妨。”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听闻周大婶子绣工了得,十里八村哪一个都夸,所以辛夷想请大婶子绣些石兰杜衡等香草在那大氅上,这样穿出去倒也不至于太过单调。”
周剪刀应道:“就是不说我也会绣上些贵花祥鸟,既然姑娘另有要求,那便依姑娘所言。”
“有劳大叔了。”
勤劳的人们都已起床好久了,太阳才刚刚抻了个懒腰,和着风,将这弥漫的大雾散去。犹如在员外府的众人,看够了热闹,立马作鸟兽散。
街道安静了,视野也清明了。
苏幕往回走,乐呵呵地和乡亲们告别,待到大家都彻底散去,他方才敛笑容,面色凝重的低下头。
一滴一滴的血迹沿着路边向村外蔓延而去,每一滴都间隔很远,所以很容易被忽视,要不是他刚才的注意力在苏故遥那只炸毛的公鸡上,他也未必会低头,也就未必会发现这些血迹。
这些血迹延伸的方向,刚好是杨违所说的野狗的去向。
真的是野狗么?可照刘大碗所说,他家的门窗并无被破坏的迹象。
难道是乱力怪神么!那不应该是做的干干净净怎么会留下这些许痕迹。
苏幕正在心里琢磨着,忽而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似乎因为苏幕站在那里,那脚步顿了一下,又迅速往回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苏幕那一声侵晓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他壮着胆子回头看去,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疑问:“他来干什么?”
第8章胡不悔兮(三)
那抹熟悉的背影匆匆往回走,似乎十分不想被苏幕见到,可苏幕却不尽他意,笑呵呵的叫住了他。
“刘大哥。”
那人顿了顿才不情不愿的回过头来,客气道:“苏公子。”
“刘大哥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苏公……苏兄弟客气了,苏兄弟能写能画,不嫌弃我们屠夫粗鲁才是。”
“刘大哥这么说岂不是折煞我了。”苏幕知他也是个实诚人,见他那把屠夫刀还在手里提着,粉色手帕倒是被揣进了怀里,不禁心生怜悯,了笑容。“刘大哥不必太过忧心,没有踪迹,未必不是好消息。”
这回刘大碗低下头,出奇的没有再和苏幕客套。
见刘大碗视线所在之处,正是那几滴不起眼的血迹,苏幕不禁在心里骂自己这张破嘴。直到此刻他才想通了刘大碗假装回家,待众人都散了又折返回来的原因。
大雾弥漫,苏幕是因为多盯了那公鸡几眼才发现地上有血的,而刘大碗刚才基本都是坐着的,他自然也能看到,甚至看的更清楚。他既不声张,想必是和苏幕想到一块去了。
没想到这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屠夫,也有细心的时候。
歹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村里新出生的婴儿,这於山村说来不大,却也不小,从陈家的双胞胎接连失踪开始,前日是李大脸的小儿子,到昨晚刘大碗的女儿,能如此清楚的了解每一家的人口,又岂会是外人。
叮当!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您是否同意接受此次任务?”
“接了有什么好处么?”
“没有好处。”
“哦,这样哦,不接。”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不接受任务就会被永远困在游戏世界,请您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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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
“那你问我是否同意有屁用!”
“呵呵!客气一下。”
“滚蛋……哎哎,还真走了,你倒是透漏一下啊!”
苏幕独自郁闷,记得之前看人家穿书,接任务都是涨友好值防御值爱慕值武力值的,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客气一下”。
想来想去,唯有问候一下常葛他大爷,方觉痛快。
本来苏幕想着既然刘大碗已经发现了线索,自己就回家继续教训那个逆徒,无奈,非得趟这趟浑水。
可这一来他与刘大碗不熟,二来这是一个连村长员外都不管的麻烦事,所以他想来想去,只好将自己营造成一个热心肠的人,想法子与刘大碗搭个话茬。
“刘大哥觉得杨违这个人怎么样?”虽然是明知故问,语气却是虔诚无比。
“苏兄弟怀疑杨违?”刘大碗仿佛很诧异,但他却不是因为苏幕怀疑谁,而是因为苏幕作为一个旁观者竟然关心此事。再一看对方眼神又是真的很认真,他便如实道:“杨违那个人好吃懒做,爱占点小便宜罢了,他没这个胆量。唉!是我思虑欠佳,打了人家,改日还是拿两条肉去赔罪的好。”
“刘大哥爱女心切,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相信那杨违也是能理解的。”
“希望如此吧。”刘大碗说着,沿着血迹向前走。
一开始他还防着苏幕,可几句话谈下来,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论是真的关心,还是另有所图,句句都点到为止,不强求,可也让人拒绝不了,况且读过些书,让他跟着也未必不好。
每往前再迈一步,刘大碗的脸色便再难看一分。那条粉色丝帕很是不协调的露出一角,不知为何,苏幕却总觉得那是一种讽刺,来自恶人的讽刺。
沿着血迹走出村子,才发现那血迹旁边还有两双脚印,方才在村内或多或少的有几双脚印,但颇为凌乱,想来都是早起的乡民无意留下的。此刻离村越远,那两双脚印便越发清晰起来。一大一小,步伐稳健灵巧。
不知不觉,两人已出村有四公里,直至一片密林,血迹便消失了。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的苏幕差点晕厥。鹫鹰在上空盘旋,远远的也落着几只。
“这是什么地方?”苏幕捏着鼻子问道。
“这是黑松林。”刘大碗说着,将自己的衣袖撕下一块捂住口鼻,“其实就是一片乱坟岗,葬的倒不是人。这里地处於山北部,常年阴冷,以前十里八村谁家的瘟鸡,牲畜死了以后,都会丢在这,长年累月的积了不少瘴气,早些年有不少人去丢瘟鸡的时候,都再没回来,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无非是一些神啊鬼啊的,咱们村都是严格禁止入林的。苏兄弟你也快些捂上口鼻吧!”
苏幕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此林皆是松柏树,林立笔直,几乎是一根挨着一根挤在这半山腰,虽是夏季,身体却越发阴冷,气温明显比村里低了好几度。
“苏兄弟,等会儿回村里,可千万不可向外人透露我们来过此林。”
苏幕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煞有介事道:“倒不是为别的,就是千万不能让花村长知道。禁入黑松林,便是他立的规矩,要是给他知道,他一包药粉撒你满脸花,养十天能好都是轻的。”
苏幕听完一笑,不甚在意。他现在可没心情去想那四处撒药粉的村长,他在意的,是林中瘴气性命攸关,哪还有心思去管村长不村长药粉不药粉的。
“咕咕!”
苏幕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远远看见苏故遥牵着那位大爷正往这边走。
说是牵倒不如说是拖,苏故遥径直往前走,那位大爷死命往后挣。
密林瘴气重,看他停在这苏幕不禁眼皮一跳,赶紧两步走到他面前,呵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谁知苏故遥越过他拖着那位大爷就往林子里面走,边走还边和刘大碗说:“喂!你看看这只鸡,偏往这林子里钻。”
鸡大爷:我得罪了谁,我也很无奈啊!
苏幕气的一跺脚,用力扯了裙角上的一块布,毫不犹豫就进了林子。
“苏兄弟等一等。”刘大碗叫住他,伸手给了苏幕一小包什么东西。他道:“刚才脏猴儿给我的。”
苏幕接过,再抬头看前面的苏故遥,他正仰头将这包东西尽数到在嘴里,然后潇洒的将空纸一丢。想来这是一种抵抗瘴气的药物。
苏幕不禁心中一暖,觉得甚是欣慰,尽管小崽子别别扭扭的和他赌气,可好歹还没忘了他。
林子内和林子外好像两个季节,外面是湿热的夏季,而这里似乎是春季,积雪刚刚融化,土地泥泞不堪,前面那一大一小的两双脚印更加明显了。
这一路鸡大爷也没消停,最后还是被苏故遥抱起来放在了肩膀上,才安静了些。
走了一会儿,只见前面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弯着腰在看什么。那两人听到了苏幕三人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来人可是刘大碗和脏猴儿。”男人满头黑发,背脊挺直,苏幕估摸他有四十岁左右。他身边的小女孩似乎有些诧异,“猴儿,你怎么来了?”
虽然她身前套着白褂子,又有遮面巾遮住口鼻,可这活泼可爱的声音一出,苏幕就听出来她是谁了。
她蹦蹦跳跳走到苏故遥旁边,又跟他身后的二人打了声招呼,“大哥哥,刘大哥。”
“村,村长,您怎么在这?”
听了刘大碗这话,苏幕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那个动不动就撒药粉的花村长是个老头,不一定满头白发但年纪一定是比王员外和周剪刀大的,可如今看起来,竟是个中年人。
“另一位的脚步听着陌生,想来便是把关公画活的苏公子吧!”花村长道。
苏幕此时才发现花村长虽然面向他们,可眼睛却空洞无神,原来是个盲人。
“是,苏某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去拜访村长,请村长莫要见怪。”苏幕惊讶于他的听力,尊尊敬敬道。
“哼!知道就好,难道还要我去请你。”
别看人家九十岁高龄,那“哼”的可是铿锵有力。
苏幕被哼的一愣,以为古人都是之乎者也来知乎者也去的,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说,看着他又转过去的背影,有些尴尬。
容容咯咯笑,道:“大哥哥不用介意,爷爷向来如此。”她又特意压低声音对苏幕说:“其实爷爷很高兴的,他一直想写一本医书,可惜他不会画草药。”
“花想容!”
“是,来了。”容容冲苏幕眨了眨眼,讪讪的转过身去。
苏故遥也好奇的跟在她身后,想知道他们爷孙俩蹲在那做什么。
“对了,猴儿,林中全是瘴气,你们来这做什么?身上撒药粉了么?不然会中毒的。”
“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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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我……”苏故遥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容容的话,“这不是怕你中毒嘛,才来帮你一把。”
苏幕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容容在这才来的,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真的吗?你真好。”容容语气略浮夸。
“哼!别是又惹了什么事,不然你当他哪里来的药粉。”花村长头也不抬的说道。
容容听了以后,只是咯咯笑,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花村长拿着一把小刀,挡住苏故遥刚抬起的脚,“你敢踩下去,我就剁了你的猴腿。”
“哼!谁稀罕,又不是什么宝贝,一堆死猫……而已。”不知苏故遥怎么了,面无表情的愣在那,后两个字说的轻飘飘的,随后他扭头看向了刘大碗。
这时花村长缓缓站起身,空洞的眼睛放佛能透出一股悲悯来,“业生啊!”
“哎!花爷爷。”刘大碗答应道。刘业生应该是他的大名。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村长顿了顿,觉得只有这样说,才不过于残忍,“……再要一个孩子。”
原来今天早上大家都在员外府看热闹的时候,花村长就带着孙女寻着味出了村。
要说这花村长,据说十四岁第一次出诊,至今已是九十二岁高龄了,因年年用药,保养得体,才显得十分年轻。或许是天生眼盲的缘故,他的听力和嗅觉都是极好的。就单从他在这满是恶臭的空气中还可以分辨出血腥味,甚至顺着味道找过来,已经令苏幕很是佩服了。
听说他早已有意将村长之位禅让给王员外,可不知为何今日却亲自带着孙女来管这事。苏幕问他,他道:“哼!王二那小子,恐怕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我不管谁管!”
眼盲,心明,刀子嘴,这大概就是花村长给苏幕的印象。
先不说王员外,单说他那个侄女辛夷,能如此波澜不惊的说出活剥狸猫皮这样的话,已是让苏幕很打怵了。
苏幕低下头看爷孙俩研究的东西,心中泛呕,突然发现林中恶臭跟这一比,简直不算什么了。
第9章胡不悔兮(四)
黑松林的树木密密麻麻,一颗接着一颗,两颗树之间的距离最大的也就可容一人通过,不知为何苏幕便想到万一眼前这棵树拦腰折断,他一动不动都不会砸到自己,因为旁边的树会替他挡下来。
松针柏叶层层叠叠,估计现在已经是午时,可太阳依旧照不进来,林中阴冷无比。
刘大碗从花村长嘴里听出了猫腻,不可置信的走向那爷孙俩,低头看着地上,出奇的安静。
林中只有松针飒飒作响,太安静了,安静到苏幕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是多余的。突然,刘大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幕走了两步,看到了一块,不,一滩,不,一个,也不是……苏幕有些词穷,胃里翻江倒海,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眼前的这团东西。
血红的肉团子可能已经被鹫鹰啄食过了,地皮潮湿,不少蛆虫在里面挤来挤去,甚至嗤嗤作响。刘大碗眼前这个还稍微完整一些,依稀能看出是个婴孩的轮廓,从头到脚,被剥的干干净净,包括每根手指上的皮,都被干净的剥了下去,只剩下这么一团血淋淋的肉。
苏幕依稀记得大一那年暑假,学医的王胖子侃侃而谈,说什么婴儿的内脏都泡在福尔马林里,尸体肚子上的开口就像一个开关,掀起来再关上,掀起来再关上……女教授的爱好是把尸体里的血管一根一根不间断的剥离出来,制干后裱在相框里藏。
苏幕当时听了只觉得有点恶心,而眼前,带给他的是一种恐惧,让他脊背发凉。
歹徒令人发指,生人岂可坐以待毙!
林中寂静,刘大碗的哭声一点一点弱下去,他将怀里的粉色丝帕抽出来,盖在了那团血肉也就是他女儿的脸上。
“节哀,业生。”
花村长见他情绪稍稍平复了,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他又吩咐花想容,说:“容容,把尸体回去,手脚麻利些,惊扰了山神娘娘就不好了。”
“山神娘娘?”
“嘘!那位娘娘可不好供奉。她基本上有求必应,不过你若是不小心触碰了她的逆鳞,听说定会把你全家抽筋剥皮,方能罢休。”花想容说着帮她爷爷一起去整理尸体。
苏幕看了看面色如常的花想容,他一个男的都觉得恶寒,她居然可以跟辛夷姑娘一样,如此波澜不惊。
他不禁觉得,这可能是常葛设计游戏时的一个bug,只顾主角爽,炮灰尤其是女炮灰都是为了推进游戏剧情,不符合常理也没人管了。
照这样下去,倘若哪天看到一个女子徒手抓癞□□,苏幕觉得自己恐怕也会见怪不怪了。
当花村长爷孙俩整理尸体的时候,苏幕打开手掌,一个翠玉耳坠子躺在他的掌心上,因刚刚在地上捡起,上面还沾了不少泥土。
玉体通透,雕细琢,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坠子苏幕总觉得在哪见过。
他在这里遇见的,女人,家境优渥,大耳,双下巴,肥胖,拿着苍蝇拍……
想到这儿,苏幕的心好像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猛然握紧手上的坠子,说不出话来。
以为她是夫家优渥,加之没有什么文化,所以有点像现代人口里粗鲁的土豪,却不想连这等残忍的事都做的出来,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我们伟大又坑害亿万中学生的作家鲁迅曾经提到过一个名词人血馒头。”苏幕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
于是苏幕假意与村长闲聊,试探道:“花村长,晚辈前几日去给王员外送关公像,在他家里闻到一股很香的草药味,想来是您给开的方子吧?”
“那是自然。”村长很骄傲,“十里八村除了我,还真没有成手的大夫。”
“看出来了。”苏幕奉承道:“不知是什么方子?”
“他那天支支吾吾,只说他失眠头疼,我就随便给他开了副安神的方子。”村长说完觉得有些奇怪,便问苏幕,“你问这做什么?”
苏幕想了想,要是说自己也失眠多梦,估计苏故遥会当场拆穿他,于是他编排了个稍微靠谱的,“哈哈!晚辈觉得那药香提神醒脑,沁人心脾,也想弄一副吃吃。”
那老村长果然又吹胡子瞪眼,“哼!那药岂是能胡吃的!”
苏幕干笑了两声,喉咙却微微发紧。他几时在员外家闻到过药香,不过是胡诌罢了,没想到隐隐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王员外身患怪病,只有以婴孩什么的入药方能痊愈……或许,他不似“华老栓”那样愚昧残忍,他怕遭到报应,于是便请人画关公镇




老攻心机深 分卷阅读13
在家里。
侵晓看见辛夷姑娘所拿的兽皮便警铃大作,如苏幕所想,她只是常葛的一个bug,那么她手里的兽皮是怎么回事?她那个爱养狸猫的长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花村长和花想容将那些尸体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正在用白布包裹起来。
突然,一个想法令苏幕毛骨悚然:辛夷姑娘给周大叔的,真的是……兽皮么?
五人准备好,正要往回走,花村长爷孙俩在前,刘大碗在中间,然后是苏故遥,苏幕走在最后。
或许是因为同行的人都走在前面,苏幕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们,盯着他们,可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走着走着,苏幕便听到了“咔”的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发现前面四人都没什么反应。他奇怪的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啊!”
苏幕松了一口气,之前有点得慌,原来大家都听到了。
“不就是小松鼠跳来跳去找松果嘛!”只听容容接着道。
“不是,好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苏幕努力想在同行人中找到共鸣。
“那很正常啊!这里的地上都是掉落的干树枝,踩到很正常嘛!”容容回答道,还不忘了打趣苏幕,“大哥哥想来是被这场面吓到了吧!”
苏幕又想说点什么,可男人在女人面前都爱面子的,花想容这小姑娘一打趣他胆子小,反叫他不好意思起来,但他又确确实实觉得那声响是在头上的。
他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他只好宽慰自己,继续向前走。
忽然,只觉侵晓一紧,差点勒断他的手腕,继而“咔擦”一声。苏幕瞬间仰起头,只见水桶般粗壮的树干拦腰折断,直直砸向苏故遥的头。
说时迟那时快,苏幕纵身一跃,将苏故遥扑倒在地上,护在怀里。
从后背至前胸,苏幕着实体会了一把靠胸口碎大石为生的不易,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系统,你在么?”
“在的哪!亲!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嘛?”
“我万一在任务中挂了怎么办?”
“亲亲,没关系的呦!可以加血复活的。”
苏幕一阵兴奋,“这么说我现在就是拥有长生不死金刚不坏之身了!”
“亲,有副作用的哦!”
“什么副作用?”
“暂时还不清楚呢!要试验过才知道的哪!亲。”
尼玛,敢情我就是一试验品啊,苏幕忒气,“本来听你这浓浓的某宝客服味,我还以为系统换了呢!结果都是一个样。”
“没错的呢!亲,我们是分区服务的,我是黑松林的服务系统。这样可以保证我们全方位服务亲,并且不会出现卡顿问题哦!五星好评还会有随机礼品掉落哦!”
“真的么?”
“真的哪!亲。”
“呵呵,差评!”
“亲,不要这样嘛!”
……
苏幕觉得自己被大树一砸,好像穿越了,穿回了八岁那年的冬天。
那是帝都百年难得一见的冬天,连续几天都下着鹅毛大雪,妈妈买了个全商场最厚的羽绒服,将他裹成了个熊。
抄完王胖子的作业,兴高采烈的往家走,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病魔,什么叫疼痛。
常葛蹲在自家的别墅外,头发上眉毛上都落了一层大雪,像个白胡子老头。
“你怎么不进去?你不冷么?”
“张妈回家看孙子去了,钥匙都被爸爸妈妈拿走了。”
“唉!真可怜。”小苏幕说完脱掉羽绒服盖在常葛身上,傻乎乎的回家了。
当天晚上就高烧四十度,那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心脏病复发,他才认识到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不能和他们打雪仗,甚至不能上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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