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夫子
“莫非是妖怪?”当时有人怀疑道。
花村长面色苍白,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又有一白发老者道:“约摸五十年前,咱们於山村也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那时失踪的尽是些妙龄女子。”
在座最大的也就周大叔王员外等五六十岁的,于是那老者将目光投向村长,以求得肯定证实他所言非虚。众人只见花村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众人一片哗然,周大叔也突然发话,“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六七岁,家里有个将要出嫁的长姐,就是被歹人以此等残忍之法夺去了性命。”或许他家还有个婴孩的缘故,他气的声音发抖,“不管是人为还是妖邪,我必让他肠穿肚烂,再以火诛之!”
“以火诛之!以火诛之!以火诛之……”周大叔常年给人剪布裁衣,在村民中也颇有威望,他的一席话引得众人共鸣。
一张张激愤的脸在苏幕的脑海里过,他思来想去,又发现了一处疑点。
以前自己开了上帝视角,不管柳辛夷拿着那块皮子有多可疑,苏幕都觉得她语气平静是因为常葛的bug,可仔细想来,熊有年的九姨太不就是被吓得大惊失色么?还有花想容,她能面色如常,定是常年跟着爷爷和师兄弟们开膛破肚的习惯了。
所以,想来想去,这半个月以来的婴孩失踪案,柳辛夷还是有最大的嫌疑。
“遥儿,你知不知道清平他们家,夜半的怪声是什么样的?”
“听他说很像咱们吃饭嚼东西的声音,咕叽咕叽的。”
“那柳姑娘住在员外府多久了?”
“额……二十几天吧!”
第12章胡不悔兮(七)
苏幕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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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米便有个火盆,里面的火已被熄灭,那是村民们想出的办法,就是由男人们每夜轮流死守。
这法子虽然耗人力物力,倒也挺管用,这几日确实没有婴孩失踪案再发生。
由于小故遥穿的衣裳有些大,裙角被泥地磨破了边,苏幕便想着去周剪刀那里看看衣服有没有制好,如若还没制好,就让他先捡遥儿的做。
殊不知他自己还穿着破衣烂衫呢。
许是最近没有婴儿再失踪,周大叔人也还是乐呵呵的样,“都裁好了,昨个儿刚裁好,正要差人给贤侄送去呢!”
“周大叔果然名不虚传。”苏幕看了看衣服的剪裁和压线,整合的十分严谨,心里不禁唏嘘:放在现代就是高定啊,如此看来,还是古人生活比较致。
这裁缝铺咋一看挺干净,仔细一看角落里还是有一些细灰,想来每日都是周大叔一个人打理,毕竟是男人嘛,到底还是不细。就说那角落里的桌子上,剩余的边角余料,上锈的剪子,还有一笸箩废旧麻线团,都一股脑堆在一起。
苏幕拿着成衣正要往回走,不经意间就看到桌子下的一堆黑色泥土,那是黑松林里特有的泥土,只有去过那里,才能沾上那种黑泥土。
苏幕心下一紧,刚迈出去的腿又拿了回来,问道:“周大叔,不知这几日花村长和容容姑娘可有来过咱家铺子?”
周大叔摇了摇头。
“那刘大哥呢?刘屠户刘大碗,他有没有来过?”
周大叔又摇了摇头,“也不曾来过。”
“那,遥儿也没来过吧?”
“那是自然,我听说那脏……咱们遥儿被贤侄教养的很是得体,甚是孝顺。贤侄最近受了伤,可都是他寸步不离的在照顾。”说到这周大叔放佛才想起什么似的,关切的问:“贤侄的伤怎……”
可还没等他说完,周大婶子便从内堂走了进来,抱怨着周大叔,“还有心情跟苏公子闲聊,快些把柳姑娘的大氅给裁出来吧。”
“急什么急,人家柳姑娘又没催,一件大氅,赶在入秋之前做出来就成了。”
周大婶阐述道:“怎么没催?昨个儿人家就亲自来问了。”
“周大婶,您是说柳姑娘昨日来过?”
“对啊!”周大婶的表情不明就里,好像是觉得苏幕的问题有些怪。
周剪刀问她,“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去给熊财主的小老婆送成衣的时候。人家来了,我白眉赤眼的,没法子说,只能给人赔不是。”
周大婶子嗔怒,状似撒娇,苏幕担心自己由于被塞满狗粮变得营养过剩,赶紧回了家。
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让遥儿把新衣换上,一身玄衣衬的他肤白若雪,再扎上袖口,灵巧又不失分寸。
苏幕满意的笑了笑,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
这几天后背虽好了些,可於山地处湿润,现在又正是阴雨季节。苏幕依旧少眠,被砸伤的伤口又痛又痒,只好趴着。
就在苏幕好不容易瞌上眼皮时,房顶的稻草传来声音,他努力抬了抬眼皮,以为是老鼠便不去理会,紧接着又传出急促的几声,苏幕才听出来,似有人在房上走。
苏幕不顾后背的伤,猛得从床上跳下来,与此同时房门被黑衣人一脚踹开,苏故遥也被这门响惊醒。
来者不善。苏幕大呼一声:“侵晓!”
这几日时时与苏故遥接触,内力倒是源源不断,可剑法却不太熟练,一把软剑韧似游龙,几个回合都险些伤着自己。
来者只是拿着一把短小悍的匕首,身段娇小,一看便知是个女人。
不管好赖,苏幕还是有个系统加持的,虽然它有点坑爹,但总算靠谱一回,勉强在黑衣人肩膀上划了道伤。
黑衣人捂着肩膀的伤,好像怕苏幕听出她的声音认出她似的,一声未吭便逃走了,等苏幕追出门的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黑衣人悄无声息,路上守夜的村民听到声响还问了一句:“苏公子,怎么了?”有的甚至还开玩笑道:“小脏猴儿,你是不是又惹苏公子生气了。”
苏幕回头方看到小故遥也跟了出来,带着一脸担忧,“师父您没事吧?”
苏幕摇了摇头,见他只着单衣,未恼人,“夜里水汽重,你怎么不穿件衣服就出来了,还不快些进去。”
“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您呢?您知道是谁么?”
“暂时还不确定。”苏幕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挺尸的门板,可惜道:“门坏了,今夜盖严实些吧。”
深更半夜,王清平喂完他那一指粗的大黑蜈蚣,方心满意足的出了书房,往卧房走去。
回廊里守夜的小丫头顿时神抖擞小脸绯红的叫着少爷好,企图想爬上少爷的床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殊不知王少爷学医多年,练就了一只和师父一样灵活的鼻子,最烦的就是那股呛人的脂粉味。
他视若无睹的向前走,突然,他顿住脚步,在那浓烈的脂粉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别的味道,淡淡的泛着腥甜。
“厨房已经歇息了,哪来的血腥味?”王清平扫了那两个小丫头一眼,“不对,不是她们身上传来的。”他皱着眉头寻味而去,最后在一间客房停下,顿了顿,他还是决定敲门。
手刚抬起来,小丫头就刚好从房里出来,看到他有些惊慌,结结巴巴道:“王,王,王少爷,我们小姐,已,经歇息了。”
“哦哈哈!我是来提醒你家柳小姐,最近歹徒横行,望不要吓着她。”大半夜在人家闺房前被人撞见,王清平还是有些尴尬,可他看到小丫头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血腥味尤为浓重,遂问道:“这是什么?哪来这么多血?”
“这是,这是,我家小姐的月事布,我要丢掉的,脏了王少爷的眼,很是过意不去。”毕竟是小姑娘,在男子面前提起这事还是不好意思的。
王清平越发尴尬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第二日一早起来,他听说隔壁进了盗贼,他觉得此贼定从远方来,不知谁家贫。还听说门差一点就被偷走了,便想着去慰问慰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苏故遥会那点木匠活,就只能修补修补,但像安个门什么的就有点为难他了。师徒两人正商量着怎么办呢,王清平就到了。
“不如苏兄和小遥搬到我家去吧。”
“清平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下午去找个木匠工做一个就是了。”苏幕推脱,倒不是别的,就是员外夫人对遥儿的态度让他反感。
“做一扇门哪那么容易,伐木破木打磨什么的,得个十来日,我们家也不差那两间房,苏兄跟我就别见外了。”
苏幕刚想张嘴,苏故遥却一点也不客气道:“我和师父睡一间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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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回头又对苏幕说:“师父,你后背的伤还没好呢,夜里门关不严实,被大毒蚊子一口咬更坏了怎么办?”
“可是你……”苏幕又要说些什么,又被王清平给打断了,“是啊,小遥说的对,苏兄你就不要再推脱了。况且你看小遥,瘦的跟猴儿似的,万一着了凉染上风寒怎么办?你不心疼自己难道也不心疼小遥了么?”他说着把苏故遥搬上来,怕苏幕再推脱。
苏幕笑了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一生能有几个人,至诚待你。遂不再推脱,去了王员外府。
王清平叫人给拾出一间房,还吩咐人沏了壶茶,方坐下与苏幕闲聊起来。
“这是我炒的药茶,对苏兄的伤有好处,请。”
“多谢。”
“是否是真的盗贼,想必苏兄心里一定有数吧。”王清平一边给苏幕斟茶,一边道:“昨个儿师父还跟我说,说近日来婴孩儿失踪人心惶惶,可巧便是苏兄在我村落脚时,也没办个喜宴迎接一下,望苏兄莫要怪罪。”
王清平的话说的很委婉,言外之意就是自打苏幕来,婴孩便开始失踪了,况且他在隔壁穷的叮当响,怎么会有人去打劫。
苏幕同意来这暂住,主要原因还是想更靠近嫌疑人一些,没想到自己这个查案的反倒成了嫌疑人。
他不动声色,提醒道:“花老村长言重了,最近来咱们於山村的外人,可不止为兄我一人,难不成都要村长一一招待。”
果然,王清平闻言略有所思,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听小遥说黑衣人是女子,不知苏兄可有伤着她?”
“嗯。”苏幕点了点头,“我刺伤了她的肩膀。”
王清平又问:“具体是什么时辰?”
“子时。”
“确定么?”他呼出一口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怎么?你可有线索?”答案呼之欲出,苏幕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听王清平道来昨夜他闻到血腥味的事,苏幕很是紧张,连日来有了线索就断有了线索就断,再加之身上有伤,这个消息让苏幕整个人为之兴奋。
希望这次,不是一场空欢喜了。
第13章胡不悔兮(八)
苏幕与王清平马上决定,去试探柳辛夷,二人正要动身,就远远看到一坨肉飞速前来,大吵着:“在哪呢!脏猴儿,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说着就到了三人所在的客房,手里还举着个苍蝇拍,直指苏故遥,“又来拿我儿子的物什是不是!”
苏故遥背着苏幕对她做了个鬼脸,气的王夫人不顾身份满屋子追着他打。
“娘。”王清平拉不住也不好拉这个灵活的胖子,只好无奈的叫一声。
“儿子我跟你讲,你别被他给骗了,他可厉害着呢!”
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从来都如周大婶子那般温婉贤淑,苏幕心里挺讨厌这个王夫人的,可看在王清平的面子上,只好耐着性子挡在苏故遥身前,拦下那苍蝇拍,“敢问伯母,我家遥儿何时偷拿过清平的物什,又是什么物什?”
苏幕说完觉得有些打脸,光他知道的就有五包药粉和三条鱼。
“苏公子,你看看。”王夫人同上次一样,将手伸到苏幕面前,“看看他给我咬的,多少年了还留疤呢!至于物什,现在还没拿,过会儿就不一定了!”
“从前我家遥儿无人教导又生活困苦,现在既然是晚辈在照料他,他所犯下的过错,自当都由晚辈来承担……”苏幕一本正经,态度甚是认真,可还没说完,就被王清平拉住打断道:“苏兄苏兄,你千万不要介意,我娘就是比较有少女心,哈哈。”然后又哄着他娘说:“娘,您今天又戴这个耳坠子了,真是美过那个柳姑娘。”
王夫人听了果然捋了捋鬓角,略作谦虚,“咳,娘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和人家柳姑娘比呢。”
“您是不知道,刚才苏兄和我说起您,还说您年轻的看不出年龄呢!”
“是嘛,苏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王夫人说着得意的笑着,慢慢的坐下,动作甚是优雅。
苏幕看着胖胖的“少女心”,皮笑肉不笑。你大爷的常葛,你创造剧情的时候随便用词吗?
王清平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苍蝇拍,冲苏幕眨了眨眼,又道:“娘,我瞧着柳姑娘气色好像不太好,不知她是不是病了?”
“嗯?昨天我们娘俩还一起浇花来着,没见她哪不舒服啊。”王夫人说着眼睛一亮,“儿子,你终于开窍了,肯搭理人家柳姑娘了?要不你去给她诊个脉?”
王清平见自家老母亲终于说到了点上,也自动忽略了不想听的,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嘛!娘,您陪我去吧!”
王夫人以为他是害羞,又生怕他反悔赶快应下了。
王清平冲苏幕使了个眼色,告诉他等消息就行,才扶着王夫人出了门。
苏幕心中烦透王夫人,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一想的确是王清平想的周到,真要闯进人家姑娘房里看人家肩膀,别说是在这里,就是在开放的现实世界也得被警察叔叔请喝茶。
苏幕不禁觉得好笑,难怪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常葛哄到过女朋友,才明白王夫人这样的“少女”才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啊。
叮当!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请您不要diss我老板的白月光。”
“呦?还真有啊?是哪家的胖子?”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您这个问题就问到了点子上,他的白月光就是……就是……就……滋滋滋……由于本系统承载信息过多,主板已坏,给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
怎么有一种知道太多被灭口的既视感。
说句实话,要不是他妈妈,苏幕对常葛一点也不感兴趣,最多也就和其他同学一样,觉得他是个老老实实的学霸,所以对他的私事也并不是很好奇。眼下得了闲,他便和小故遥出了员外府,打算到街上逛一逛。
“师父,您喜欢咱们於山村么?”
苏幕不答,反问:“你呢?”
“嗯,喜欢。”苏故遥眨巴大眼睛看着苏幕,犹如信徒看见菩萨,他又问了一遍,“那师父呢?您喜欢这里吗?”
苏幕看着小故遥,如今举手投足之间,彬彬有礼,偶尔有错的地方苏幕一个眼神他就会立刻改正。苏幕现在反问自己,带着目的来这,带着目的接近小故遥,还有资格喜欢这里么?
苏幕想了许久,冲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苏故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失落道:“遥儿以前是不喜欢这里的,因为大熊二狗他们老是欺负我,村里的叔叔伯伯们又都嫌弃我,可是我现在又喜欢了。”他对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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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的背影略提高音量,“因为,我忍住了没有离开才遇到了师父!”
闻言,苏幕的身影顿了顿,他实在于心不忍,想向他道明身份,可是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发现他开不了口,不是为难的开不了口,是系统有一双无形的手强行让他闭上嘴。
苏幕只好等小故遥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宽慰他道:“遥儿,师父并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有许多话不能说出口罢了。”
“师父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您说出来遥儿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师父的。”
“我的遥儿真乖,不过有些事,你长大了才会明白。”
原来大人解释不了的东西,用一句“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并不是敷衍,是真的没法与小孩子解释。
好在山鬼那个老妖婆还没出现,好好将遥儿养大才是正理,而且在游戏中刷boss的是苏幕遮一个人,若是好好教遥儿心法剑法,两个人也未必会输。
于是他嘱咐他的遥儿一句,“好好练剑。”
“嗯!”小故遥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苏幕笑着瞅他,这一身行头很是衬他,美中不足的便是头上缺一根玉饰,刚巧路过李大脸家。这小故遥家与王员外是西相邻的邻居,与其东相邻的便是玉匠李大脸家。
苏幕还以为他仍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想到他开了门,门口还挺热闹,走近一看方知道,大脸叔满面愁容,站在他面前的女子财大气粗的夺过他手中的盒子。
苏幕仔细一打量,这不是熊有年的九姨太金镶玉么,看来她还是不听劝,到底带着一行家丁来敲李大脸的门,向他讨要丢了的玉坠子。
苏幕忽然想到一事,当时忘记把玉坠子物归原主了,那么李大脸给金镶玉的是哪里来的?
与此同时,金镶玉打开盒子检查她那只玉坠子,苏幕的面色霎时间凝重起来。
九姨太金镶玉丢的那只玉坠子形状与苏幕捡的那只虽然大致相同,但是块头很是笨重,再加上她不太识货,质地也没那么纯。
“李大脸,你不能因为孩子被狗吃了就把我的耳坠子私吞了吧,呵!”
李大脸不理她,转身便要关门,并不是怕她,而是毫无心情。
金镶玉没得到回应,气的一跺脚,无奈只好冲家丁们摆手,“回府。”满手的金饰闪瞎眼。
苏幕眼疾手快的推开李大脸将要关上的门,陪着笑脸道:“李大叔,李大叔,晚辈有点事找您。”
“现在不接活,苏公子回吧。”他说完又用力推了推门。
“事关大叔的小儿子,您也不想听吗。”苏幕没有询问他,而是肯定道。
果然,他像提线木偶一样抬起了头,他本与周剪刀同岁,可现在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
於山村里家中富贵的女人不多,苏幕又将目标放在了王夫人身上,虽然她现在戴着那耳坠子,可也不能说她那就是原来的那只。
苏幕没有直接跟李大脸说出怀疑对象,只透漏了些他有线索的事,然后才问道:“昨夜晚辈家中出了点事故,无奈住在员外家。这不,我说出来走走,王伯母便命晚辈来取她订做的耳坠子,知道大叔您现在心情不好,可晚辈答应了人家也没有办法。”苏幕搓搓手,故作为难道:“不知大叔您做好了没有?”
李大脸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王夫人叫你来取玉坠子?她何时叫我做过?”
“……哦,是么?许是伯母她记错了,我回去再问问。”苏幕一听,心中失望,正要往回走,李大脸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接近恳求,“苏公子,你一定能找到害我儿的凶手吧?”
王夫人耳朵上的玉坠子既然不是新做的,就彻底排除了嫌疑。苏幕看着李大脸充满期望的眼神,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头,再没了闲逛的心思,匆匆就回了员外府。
“苏兄,你去哪了?咦,小遥呢!”
刚才全心思都在玉坠子上,一经王清平提醒,苏幕才发现,竟然不知道自家徒儿跑哪去了,不过他自小生活在这里苏幕倒也不担心。
“清平,怎么样了?她的肩上可有伤?”他迫不及待的问结果。
“有。”
王清平回答道,可还不等苏幕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又道:“是在腿上。一开始她想瞒着我们,慌称月信。我娘嘛,你是知道的,一看柳姑娘情况不对,软硬兼施亲自查看了一番。”
估计也是动用了苍蝇拍等道具。
“看来也不是她。”苏幕觉得自己的心脏忽上忽下,起起伏伏犹如过山车,好在是没犯病。
“什么叫也不是?难道苏兄心中还有可疑之人?”
“谁是可疑之人?”王夫人嗓门洪亮,看来在门外听了好久,又冲着她儿子哼道:“哼!你一张嘴鞋垫子都漏出来了,还关心柳姑娘?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到底在干啥?怀疑谁啊?是不是还得怀疑我啊?”
鉴于七十个大姑八十个大姨的威力过大,王少爷只好关上房门,压低声音,“您想想,有哪个盗贼那么傻,放着旁边偌大的员外府不偷,反去苏兄那个破……额,陋室?”
“这跟柳辛夷有啥关系?”
“就跟您直说吧!苏兄在查婴孩失踪案,许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真正的凶手。”王清平夸大其词,不过苏幕听得倒是洋洋得意,“要是旁人,也许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苏兄没有,他把於山当成自己的家,把自己当成於山养大的孩子,况且此事与咱家那怪声也有一些干系,我怎可袖手旁观?”
“伯母,本来这不该是我与清平插手的事,但歹徒所为令人发指,作为於山村一员,实难不理!可在未查明真相之前,还望您能替我们保密,尤其是柳姑娘那里。”苏幕起身拱手,顺着王清平的话说下去,将自己被系统派任务一事说的是冠冕堂皇,正义凛然。
这王夫人还真就吃小年轻的一套,也同样起身,“哎呦!苏公子你这是做啥,都是孩儿的娘,帮不上忙已然着急,咋会乱说呢。”
苏幕见她这话说的挺真诚,便向她探听了一些村里流行这玉坠子的事。
“你说这坠子?”王夫人道:“这说来可让人羡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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