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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远天长
他洗漱了一番,熄灭灯烛,又把阿纨手中的书抽出,放在桌上,这才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裳,爬上床,还没躺好,身边那人便一个翻身将他压住,头埋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喷了他一脖子。
“没睡啊?”舒星弥小声道。
“没有你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一丢丢抱怨。
他在舒星弥的颈窝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别闹,早点睡吧,太晚了。”舒星弥推了推他的上身,打了个哈欠。
“哥哥抱我一下,我才睡觉。”阿纨凑在舒星弥耳边叫哥哥,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舒星弥的耳朵登时红透:“你叫哥哥做什么…”
平时从来没这么叫过。
舒星弥还是第一次觉得,“哥哥”这两个字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气…
阿纨侧头吻了他的脸颊:“你不是我的情哥哥吗?我怎么不能叫?”
他在等我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窍?
舒星弥伸手抱住任性的爱人,呼噜呼噜背,哄道:“好啦,抱过了,睡吧。”
阿纨这才恋恋不舍地躺回自己的位置,安分了。
舒星弥失眠了,许久没有睡着。
他微微偏头,发现阿纨也没有睡。
一只温暖的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怎么了?”阿纨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在想什么?”
“你说…为什么太妃按兵不动?”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他的心头:“兵将护送咱们入宫,我以为路上会遇到追兵,其实并没有,入宫时,我以为会受到阻拦,但也没有……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按理说,太妃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分卷阅读41
应该很怕他回来才对啊,毕竟他是皇子,比外戚更有掌权的机会,他一旦入宫,外戚就失去了夺权的最佳借口。
阿纨说:“其实,你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不想把兵力浪在你身上。”
“我可是摄政王啊,这还不够威胁?”舒星弥惊了,自己有这么无害吗?
阿纨微笑道:“摄政王?谁封的?”
“我弟弟,太子殿下。”
“你也说了,是太子,”阿纨捏了捏舒星弥的脸颊:“太子有敕封权吗?”
舒星弥猛然想起,敕封权只有皇上才有。
所以这个摄政王的封号其实是伪的……
很轻易就会被太妃推翻。
完了。
但现在太子的确无法登基,年龄太小了,就算登基,也会被当做傀儡,任人摆布。
“那、那就算我不是摄政王,我还是皇子呢,同样比外戚有辅政优先权,他们难道不怕吗?”
“你认真的样子好可爱。”
“……我在和你说正经事!”舒星弥忍不住在被子里踹了阿纨一脚。
“我要提醒你一件重要的事,你已经嫁到曦国了,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皇后,是曦国皇后。”阿纨正色道:“那么,太妃就可以用这一点来诟病你的身份,你在册封当日就已经入籍到了曦国……所以,你想以桂国皇子的身份接管国政,恐怕许多大臣也无法认同,因为在他们眼中,你早就是曦国的人了。”
“……”
舒星弥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心凉。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吗?”他说。
“我前天上午申请入籍到桂国,已经通过了。”阿纨笑道:“是以桂国三皇子原配夫人的身份入籍的。”
“???”
“桂国与曦国开放双国籍是在你嫁给我之后,你原本的桂国国籍一直没有恢复,皇帝驾崩,想必太妃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不过现在好了,你既是曦国皇后,又是曦国国君的夫君,我既是曦国国君,又是桂国三皇子的夫人……我的入籍已经成功,所以三皇子依旧存在,太妃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这个身份了。对不起,钻了户籍法的空子。”
舒星弥听得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南方小年快乐~么么啾~~~
第36章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你好聪明啊。”舒星弥由衷地感叹道:“你是吃机智豆长大的吗?”
阿纨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这样直白地称赞他,而且目露崇拜之情,丝毫不加掩饰。
任何人听见这样的赞美,都难以抵御。
然而,阿纨在高兴的同时,伤人的往事也寻踪觅迹,不请自来。
先前也有许多人夸他聪慧,可是到了后来,那些言辞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质疑。
“他那么聪明,为了篡得皇位,什么招数都想得出吧。”
“是啊,这就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嘛,天|衣无缝啊……”
“太可怕了,为了皇位,连皇兄和亲妹都可以当做垫脚石……他还装作沉痛万分的样子,令人作呕……”
骂声犹在耳边,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忘。
他记性好得很,连伤害都记得清清楚楚。
“阿纨?”舒星弥伸手抚平了少年的眉心:“怎么了?”
阿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窝进舒星弥怀中:“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舒星弥缓缓地抚摸着阿纨的头发和后背:“这样啊,那就想吧。”
“恩?”他还以为他会劝自己不要再想了。
“有时越是想要忘却,越是想要逃避,脑海里反而越容易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仿佛在和你作对似的,越挣扎越被捆缚,既然那样,就顺其自然吧,别怕,反正有我在,什么事也不会再伤害到你了……”舒星弥的声音像是海面上的月影那样轻:“什么事也不会……”
阿纨心底最深处一寸寸柔软下来。
在爱人温暖的怀抱中,沉浸在自己最喜欢的香气之中,耳边听着爱人的心跳声,他很快就睡着了。
他并没有梦见那些厌恶自己的人,没有做噩梦。
相反,是个美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蝴蝶,追逐着一缕香气,飞遍了整个花圃,最后发现那缕香气是从一朵霜色的花朵中散出来的,花瓣柔如丝织,层层叠叠地绽开,缀着清凉的白露。
他小心翼翼地落在薄嫩的花瓣上,花茎微颤,他忍不住飞入花心里,钻呀钻,终于找到了蜜腺,流溢出香气的源泉……他拨弄着那脆弱的蜜腺,花朵禁不住如此挑逗,怯弱无力地拢花瓣,却只能将他更深地包裹在内,皎白的花瓣根处沾染了潮红,蜜腺中渐渐流出羞人的清液来,淋漓不止……
次日,阿纨和舒星弥起得有些迟了出于某些众所周知、不言而喻的原因。
*
到了约定之日,太妃身边的两名将军率领一万兵马将宫城围住。
舒星弥早已用三皇子的身份急调三万兵士守在宫城之下,一万明守,两万埋伏。
天穹万里无云,天候燥热,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一触即发。
舒星弥和阿纨、太子站立在墙垛之后,前后左右皆有护卫,严阵以待。
今日的情况,外戚将领不曾料到。
三皇子已经是曦国的人了,他究竟是怎么调来这么多兵马的?太子年幼,手里根本没有军权,也不可能是太子……
“禀报将军,曦国国君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等等,曦国国君?”
外戚将领一脸懵然,没走错地方吧?这是桂国皇宫啊,曦国国君来作甚?
“对,三皇子的夫君,他说让咱们趁早投降”
“放屁,”将领不耐地打断,朝城垛上的几人看了一眼:“不过是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投降?不可能,那三皇子已经嫁做人夫,不算是桂国人了,那曦国国君更是外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插手桂国的内政?还敢擅自调用军队,真不知是谁借他们的胆子!你问问太子,究竟交不交玉玺,不交,兵戎相见,交出玉玺,今日休战。”
这话被兵士传到舒星弥和阿纨耳中,舒星弥道:“曦国国君已经入籍到桂国,本王是云氏宗亲,怎能不算桂国人?若本王不算,那阿纨籍簿上所书‘桂国三皇子原配夫人,随夫君入籍桂国’又要作何解释?反倒是陈将军,究竟有何资格逼迫太子殿下交出玉玺?不过是外戚|权罢了,还口口声声为桂国着想,为皇室着想,简直无耻之极。”
“就是就是。”太子捏着小拳头道。
小兵又去传话,将军听闻此言,怒道:“那曦国国君不也是了他哥哥的太子之位么?五十步笑百步!他们这般说法,太子是执意不肯交出玉玺了?”
小兵复述给舒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分卷阅读42
星弥,舒星弥不仅失笑道:“谣传之语,无稽之谈,将军竟也能当真,本王佩服,”他从怀中摸出虎符,对那小兵道:“这是曦国虎符,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本王可以调用曦国全部兵马,论兵力,他不是本王的对手,论身份,自不必说。还是早些退兵为好。”
阿纨把虎符交给舒星弥,并不怕后防空虚,因为桂国和曦国的地理位置实在特殊,曦国相当于是在桂国的“怀中”,任何国家要攻打曦国,必须经过桂国,所以完全不虚。
外戚将军听说曦国的虎符在三皇子手里,登时眼前一黑,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嫁给曦国国君就这么嚣张吗?
为所欲为?
“说实话,咱撤吧。”陈将军忍不住对另一个将军说:“夜里趁他们不注意,全军悄悄撤退。”
“咱还能坚持到夜里?”另一个将军绝望道:“好像已经被包饺子了。”
“什么?!”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成王败寇,在此一举。附耳过来……”
*
“殿下,他们降了。”小兵赶来向舒星弥和太子报喜。
“恐怕是诈降吧。”阿纨道:“继续防守,还有,掉他们的武器。”
阿纨心想,如果真是投降,为什么骑兵和步兵的刀都入了鞘,唯独弓箭手还紧紧攥着弓,神色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阿纨对两旁的护卫道:“千万不可放松,继续保护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
嗖嗖嗖
话音未落,数支长箭破空而来,直向舒星弥刺来,几十护卫连忙用厚盾遮挡,箭矢悉数扎在盾上。
幸好方才曦国国君一直提醒他们不要放松警惕,否则三皇子的性命……
阿纨在箭矢射来的瞬间抱住舒星弥躲在城垛之下。
舒星弥的额头抵着阿纨的胸膛,阿纨的神情冷静,似乎什么都不怕,但他的心跳声却出卖了他。
他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心上人有了闪失。
舒星弥手心冰凉,心中却涌上暖意,他想,此生能有这样一个人,在生死关头不离不弃,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啾~爱你们~~~
第37章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城下已有嘈乱的刀兵之声。
城垛上的兵士护送舒星弥、阿纨和太子安全到达大殿。
这一日,桂国内乱正式结束,外戚叛军将领被杀,兵士被俘,太妃见大势已去,只得服毒身亡。
宫中内宦亦接受整顿,朝中不忠之臣皆入狱,众臣拥戴三皇子辅政。
并且,择吉日为先帝下葬,举行丧礼。
曦国派出五名使臣送奏折给国君批阅,怎奈遇上大雨,官道拥挤泥泞,几个使臣不得不绕了远路,从山间小路前往王宫。
路上两次遇到强盗,强盗们看见他们身穿曦国官服,便没有为难,反而护送他们一路,平安到达王宫。
几位使臣将此事向舒星弥和阿纨说了,舒星弥亲自召见了那些强盗,并赐予他们几亩荒地,还有若干头牛、几套农具,只叫他们尽心垦地。
桂国与曦国交好,绿林强盗皆知,诸国更是没有不知晓的。
*
一日夜里,舒星弥和阿纨并坐在书案前,共同批阅奏折,像两个晚间还在赶作业的小朋友。
耳中所闻,只有纸页的翻动声,笔尖的刷刷声,还有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阿纨已经批完了五六本,舒星弥才批完两三本,有时遇到不懂的问题,还要扭头看一看阿纨的神色,啊,他已经批完一本啦,于是轻轻拉一拉他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笔头轻点着奏折问:“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井田之制古已有之,然而田地参差,宜分二制……”阿纨念道,眨了眨眼:“这位大臣是在说,井田制虽然看似公平理想,但局限在于,田地的形状并不总是那样规整……”
他拿出一张白纸,在纸上画了一个方形,又把方形分成九个相等的格子,在中央那块画了个圈,他耐心地对舒星弥道:“你看,依照井田制,旁边八块是私田,成归农户所有,中央公田的成上交归国,对吧?”
“恩。”舒星弥点了点头,有种学霸在给自己讲题的感觉……
“但是,如果田地的形状并不是方形,而是这样的呢?”阿纨又在纸上画了一个月牙。
“有些难分,因为并不能确保均等地分成九部分。”舒星弥道。
阿纨微笑着又画了一座山:“那如果是山上的梯田,就更难分出私田和公田了吧?”
“的确如此。”
“所以,那位大臣的意思就是,他建议用两种制度来处理田地划分,对平整、规则的田地就适宜用井田制,而不规则的田地就应当采用另一种制度。”
阿纨懂得好多……比自己小两岁,但处理国事的能力比自己强太多了。
“好,我明白了,谢谢。”舒星弥点着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在感激阿纨的同时,心中也有些自卑。
自己连这么简单的制度都不明白,完全没有处理国事的经验,怎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尽管问我。”阿纨见舒星弥微微低着头的样子,便说:“不要灰心,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上朝时多和大臣谈论一番,过不了多久,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舒星弥胸口一热,仿佛只要有阿纨的这句话,自己就真的无所畏惧,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谢谢你鼓励我。”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当初冷若冰霜的小冰山已经变成温柔暖心的小棉袄了。
阿纨端坐着眨了眨眼,一副“你知道该怎么谢我吧”的样子。
舒星弥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他露出满足到要命的表情,回吻了一下道:“我们继续批完奏折吧,早些睡觉。”
“我可能会有些慢……”
“没事,慢慢来。”
因为夜晚那么长,我还在你身旁。
*
六月十五,云幼的生辰。
虽然皇帝刚刚驾崩,无法设宴,舒星弥还是到了许多生日礼物,光是礼单就厚厚几叠。
眼下想讨好桂国的国家不少,因为讨好了桂国,等同于讨好了曦国,怠慢了桂国,等同于怠慢曦国,一份礼可做两份用,不可不送的。
舒星弥更好奇,阿纨会送他什么礼物。
阿纨身边的随从送来主人的礼单,舒星弥打开,只见上面之写了四个字:寝宫相会。
好神秘,他还不肯说的。
舒星弥了礼单,独自回到寝宫,到处寻觅阿纨,没找见,倒是在床上找到一个描龙雕凤的大方盒,上面还放着一张纸笺:夫云幼亲启。
他轻轻打开盒盖,顿时睁大了眼睛。
盒内共有二十只香囊,丝绣奇巧,形色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分卷阅读43
各异,有桃心形的、葫芦形的、方胜形的、双鸳鸯形的……下面缀的绦流苏也各不相同,雪青桃红,丝丝缕缕皆是缠绵。
舒星弥喜欢极了,情不自禁地拿起一只,腰上忽然被一双胳膊环住,阿纨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打开看看。”
原来里头装了一枚白净美玉。
舒星弥将香囊依次打开来看,是各色珍石稀玉,南珠、玛瑙、翡翠、孔雀石、猫眼石、夜明珠……
阿纨从心上人的神色中看得出,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之前阿纨和云幼的娘亲谈天时,娘亲说起云幼小时候的事,他小时候很喜欢集各种香囊,装在一个大盒子里,还给每只香囊都取了名字,珍爱万分,可惜后来那宝盒意外失窃,他就再也没有集过了。
阿纨将此事记在心上,想着等他生日时,就送这个礼物。
舒星弥拿起最后一只浅藕荷色的香囊,这只有些与众不同……比起其他的香囊来说,这只有些丑萌丑萌的,小小的,鼓鼓的。
“这只是我做的。”阿纨道:“用纨缝制的,里面装的是云幼。”
“那我最喜欢这只了。”舒星弥轻轻打开了香囊,里面除了软软的云幼草,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纸笺:
夫云幼爱鉴:
未识君时,自恃美貌,每每揽镜自照,孤影自怜。与君初见,方知世上有
男子美丽温雅如斯。花为神魂,玉作骨肤。
不知何时何日起,倾慕于君,难以自抑。
君来,满室生香,君去,余香不散,缱绻心底,牵念不休。
惟愿日日与君相见,拥君于镜前,为君画眉梳发,直至垂暮之年。
谨祝安康
夫纨书六月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啾~~~
第38章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这封情书是舒星弥到的字数最多的一封。
记得裴欲追他的时候,唯一写过的有点像情书的东西就是一张小纸条,总共一行字,七个字,算上标点符号也才九个字:
喜欢你,跟我过吧?
纸条还皱皱巴巴的,在手里攥了很久才敢偷偷塞舒星弥裤子口袋里。
字也丑,笔尖像是没睡醒似的,墨也迷迷瞪瞪的,怎么写怎么难看。
都说字丑的男生长得帅,舒星弥不知道别人的情况,但在裴欲身上还是应验的,裴欲的字有多丑,他本人就有多帅,成正比的。
舒星弥拿到那张纸条,想了整整一晚上,认认真真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可以。然后放到裴欲大衣里,贴胸口的那只口袋。
从此俩人就真跟结婚了一样,学校宿舍退了,两个人都在课余时间打工,租了个小小的房间,吃睡都在一起。
裴欲一定没想到,他的某个前世竟然会写这么一手好字,俊雅秀逸而又不失力道。
阿纨的这封情书,舒星弥很喜欢。
不仅夸赞了他的容貌,还表达了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美好愿望。
“谢谢,阿纨有心了,这个礼物很棒。”舒星弥脱口而出。
“棒?”阿纨的脑海里出现几根木棒。
“就是很好的意思。”舒星弥吻了一下阿纨的脸颊。
阿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目露不舍。
他到底是曦国国君,不能长久地待在桂国,即使能让使臣来送奏折批阅,也不是长久之计。
两人心知肚明,他迟早有一天要回去的。
而舒星弥作为三皇子,此时桂国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离开桂国……
两个人都有各自的责任一生下来就被注定的责任,撕不掉、拔不出、扯不烂,融于血液中的责任。
其实他们的相识,也正是因为所谓的责任。
政治联姻,为的是两个国家的联盟,而非两个人的爱情。
自由这种奢侈的东西,似乎自他们降生于世,就从他们的骨头里剔除掉了。
但是,当阿纨看着云幼幸福的笑容时,总能激起他最自私、最任性、最贪心的那一面。
云幼的笑容是阳光,将他心底角落里照得通亮,任何事物都没有藏匿的余地。
这一夜,舒星弥问起阿纨什么时候回曦国,阿纨说:“明天。”
如果一拖再拖,他怕自己永远都下不了决心回到曦国。
舒星弥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他早就回曦国了。
曦国王宫是一座致的鸟笼,阿纨的脚腕上始终有一条隐形的锁链,锁链的终点就是王宫。
“三年之后,太子弟弟就长大了,十六岁,可以登基了。”舒星弥握着阿纨的手,说道:“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了。”
“如果我不是国君,你不是皇子,就好了。”阿纨微微叹气。
“如果你不是国君,我不是皇子,我们又要如何相遇呢?”舒星弥摸了摸阿纨的脸颊,“没事的,不过是三年而已,我们有一辈子。”
“你每天都要给我写信。”
“恩,每天都写,连早上吃了什么,何时起床都告诉你,朝政上有不懂的地方,我也会写信问你,到时候可不要嫌我烦啊。”
“好,我每旬日都要来见你。”
舒星弥笑了:“十天一次?我怕累着你了,你频繁出宫也不安全……”
“你想让我多久来一次?我听你的。”
舒星弥为难了,说长了也不是,说短了也不是。
说长了,小国君可怜巴巴,说短了,小国君劳碌奔波。
“一个月见一次?”他试探性地说道:“你来桂国一次,我去曦国一次,轮换着来,好不好?”
这样七夕、中秋、重阳、冬节、元旦……每个节日都能相会。
阿纨考虑再三,艰难地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他下床将所有帘帐放下,拉紧,仿佛这样就能让天亮来得晚一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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