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将军,请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兄弟俩很不走心地相视而笑,愉快地做了分工。
大宋会迎来一个伟大的书法家,和一个子孙最多的恒王。
回到大殿,顾岳一拍脑袋,忙向康履招手,昨夜洪七来,有什么事?
“听说大殿丢了一只烤鸡,御花园留下偷鸡贼跑丢的一只鞋子。”
顾岳哑然失笑,这洪七,为了只烤鸡,怎一个惨字了得。忙吩咐康履,今晚在宫门口,等着洪七,领他进来。
晚上,顾岳备好酒菜,坐在灯下,等着洪七。
已是月上中天,还没见到洪七的影子,顾岳有点担心,站起,推门走了出去。
远远地,一团黑影跌跌撞撞地走近,顾岳上前一看,大吃一惊,洪七满身是伤,基本上吊在老内侍身上。
顾岳一把扶过洪七,吩咐康履,快请太医。
躺在床上的洪七脸色腊黄,眼睛紧闭,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的匕首。
太医匆匆前来,看到那只黑色的匕首,吃了一惊,忙拿出医针,封住了胸口周围的几大穴道,待拔出那把匕首后,老太医眉头紧蹙,喃喃自语:“这是塞外的黑蝎毒,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招惹上此等毒物的?”
这可是以后的天下义丐之首,打尽天下不平事,这些是非,以后恐怕还会少不了。
“可有办法解毒?”顾岳紧张地问。
“药司里的药,只能不让毒性扩散,要想彻底解毒,难!”老太医摇了摇头,看着少年,直呼可惜了。
“毒如果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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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样?”顾岳敏锐在感到没有好事。
“会残,会瘫,也有可能会死。”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太医,但说无防。”顾岳盯着太医,眼神坚定。
老太医叹了口气,摇着头,不抱希望地说道:“这世上,只有两个地方能解此毒,一是大理段家,二是东海桃花岛。”
顾岳眼睛一亮,有门儿。
兵分两路,一骑快马风驰电掣,奔向大理,一队士兵,天天等在渡口,一有少年经过,便飞马回报官家。
在洪七昏迷了五天后,顾岳终于等到了好消息,吹笛子的少年,出现在了渡口。
顾岳飞马奔到渡口,气喘吁吁地站到小黄药师面前时,看着臭着脸,冷冷盯着自己的少年,顾岳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准备好,要怎样说服这个视自己为屁的人物。
身体却在第一时间,替他做出了选择,扑通一声,顾岳跪倒在满是尖石子的河滩上。
小黄药师蹙眉,看着他。
顾岳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这么直挺地跪着。
第33章游园
“谁病了?”良久,头顶上响起很不耐烦的声音。
“另一个屁”脱口而出后,顾岳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称呼,是多么地从灵魂深处,认可它。
小黄药师眉头蹙得更紧,他朝顾岳的腿踢了一脚,一股厚重的力量袭来,顾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小黄药师臭着个脸,走在前面,顾岳巴巴地跟在后面。
“骑上你的马,有多快骑多快。”不耐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顾岳忙跑向自己的枣红马,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两下。
神奇的是,小黄药师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枣红马喷着白汽停下,小黄药师面不改,气不喘地从后面闪了出来。
这轻功,独步天下呀。
在看到洪七时,小黄药师的脸更臭了,骂了句“不自量力”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掏出三药丸,掰开洪七的嘴,塞了进去。便飘飘然出去了。
这就完了,洪七胸口还是发黑呀。
好在,小黄药师又飘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树枝,胡乱在洪七的胸口戳了几下,黑色的血便流了出来,把洪七的袖子撕下一块,嫌弃地把黑血擦干净,又掏出另一个小白瓶,在伤口处倒上一些粉末,把剩余的,连同那个碧绿色的小瓶,一起扔给顾岳,飘飘然又出去了。
顾岳等了半天,也没见小黄药师再回来,敢情,就这么走了?这药怎么用啊,一天服几次啊?饭前还是饭后啊?
小黄药师,您能不能讲点医德呀。
当愁眉苦脸的顾岳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床上,龙睛虎眼看着自己的洪七时,所有对小黄药师的不满和质疑,都化作了连绵不绝的敬仰和崇拜,直觉得那一跪简直太值了。
顾岳笑眯眯地看着洪七,等着他涕泪横流地谢谢自己。
剧情出乎意料,洪七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重重躺下,面朝里,拿屁股对着自己。
顾岳气冲冲地走上前,照着那个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
“知不知道我救了你,我在渡口的尖石子上,整整跪了一个时辰,才求了小黄来救你。”
“是他救的我,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洪七很激动,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顾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看这里,是我,是我,求的人家,救你的最大恩人,是我!”
洪七斜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说:“还有脸邀功,也不问问,我是为谁受的伤?”
“对呀,你是怎么受的伤,小黄药师说你自不量力。”顾岳急急道。
洪七哼了声,“若人人都要量力而行,这天下,迟早被鞑子夺了去。”
顾岳凝神,认真地看着他。
“前几日,有一伙塞外客商来到临安,白天在客店里睡觉,晚上四处活动,我和兄弟们跟了几日几夜,发现他们的目标是火/药库,觉得事关重大,昨晚来找你,你却醉成那个死样子,没办法,别人我又信不过,便只带了几个帮内兄弟,跟了过去,拼死夺下他们抢走的样品,却中了对方的暗算,我那几个小兄弟也,也都去了。”
洪七讲到最后,声音哽咽。
顾岳把头深深埋下,良久,才抬起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这几位兄弟的家人在哪,我要赏赐他们。”
“如果有家人,谁会加入丐帮呀?别管了,你还是快招集你的将军们,对这事引起重视吧,敌国的战马已经很历害了,若再得了火/药,我大宋,怎么立身呀?”洪七蹙着眉头,向外走去,像个忧国忧民的小老头。
顾岳拉住他,把两个小瓶子塞到他怀里,嘱咐道:“拿好,别忘了吃。”
洪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瞬间不见。
顾岳看着窗外,吩咐康履,“传岳飞”。
岳飞很快便来了,在听到顾岳把火/药相关产业归军队所有的想法时,他不断点头,并向官家推荐了韩世忠,负责此事。
看着顾岳不解的目光,岳飞笑了笑。
“官家信任飞,飞感激不尽,但这两年官家赏赐不断,多次越级提拔,已与沙场纵横多年的几大老将同职,若再扩权,恐惹他人不满,不利于官家朝堂稳定。”
顾岳惊喜地看着岳飞,这鹏举,格局进步之大,令人意想不到呀。
韩世忠兼任了火/药司司库,是个肥差,全部军用火/炮,民用烟/火,皆出于他手。
过完年后,官家为表对臣子的恩宠,挨个去重臣的府里走了一趟,这对顾岳来说,是一件乐在其中的事。
每到一家,顾岳也不呆在屋里,就拉着臣子游园,有趣的是,每个园子的风格或多或少地反映了主人的性格。
韩世忠的园子,沉稳中透着一股超脱世俗的洒脱,经典的拱桥上,会突兀地立出一大块太湖石,做成琴桌的形状,顾岳直觉,这应该是他那江湖出身的夫人添的手笔,便笑着问:“尊夫人好琴?”
“聒噪而已”韩世忠笑眯眯地回道。
这狗粮撒地!
刘光世的园子就浮夸多了,大得离谱不说,这三步一美女,五步一小倌,是几个意思
以刘光世这个二世祖的眼光,赵构就是个皇二代,要不是当了个官家,肯定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泡青楼,所以,便非常善解人意地,差点把全临安的名妓艳倌全请了来,打扮成小厮丫环,在这奢华富贵的园子,与官家来个艳丽的偶遇,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想想皇宫那个寒酸的园子,顾岳像刘姥姥了进了大观园,赏个花,听个曲,更有围炉夜话,踏雪寻梅,曲径探幽,廊桥望月。
官家迷失在了这温柔乡里,两天后也没出了刘府。
第三天,正在与刘光世烹茶下棋的顾岳,听到了下人禀报,说岳将军来访。
看到岳飞沉着个脸走过来,顾岳笑道:“鹏举来了,今日正要去你的府上呢,还劳烦你亲自来接,多不好意思。”
岳飞很恭敬地行完礼,也不坐下,就黑着个脸,门神似地,立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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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世看了看岳飞手中提的两盒糕点,盒子上连个铺号都没有,便知道是从路边小摊上买来的,便笑嘻嘻地接过来,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小厮。
身边丫头小厮来来往往,个个明艳动人,围在官家身边,像蜜蜂见了花朵,都想要吃一口。
岳飞的脸越来越黑,眉头也紧紧蹙起。
顾岳偷眼瞄了他几眼,看见那非常不爽的样子,便猜到这岳武穆怕是以为官家流连女色,颇有昏君雏形了。
在又赢下一盘后,顾岳站起,笑着对刘光世说:“劳驾刘爱卿两日来热情招待,朕回去了”。
几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不甘心地喊了声“官家”,顾岳回头,很绅士地点了点头
“嗯,好好侍候杨国公!”
打扮成丫头的名妓们瞥了瞥嘴,切,这官家,跟他爹一点也不像,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李师师呢。
顾岳和岳飞并肩走在街上,脚底下的细雪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刚才那点心,鹏举在哪买的?”
顾岳歪着头,笑着看向岳飞,满眼都是戏谑,身为清远节度使的一品大员,顾岳可不相信,岳飞连一盒五香楼的糕点都买不起,他纯粹就是看不惯刘光世而已。
岳飞看了回来,在看到那双清亮了然的眸子后,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他挑了挑眉,指了指前方拐角处。
顾岳直直走了过去,看了眼冻得揣着手的老头,掏出一锭银子:“老人家,你的糕点,我全要了”
冻得脸色发青的老头手哆嗦着要帮他包好,顾岳又掏出一锭银子,“别包了,这篮子,我也要了,老人家,天冷,快回家吧。”
老头朝顾岳拱了拱手,“小老儿皇甫端,谢过这位好心的公子。”
谁?皇甫端,是来自梁山那个能听懂兽语的皇甫端吗?顾岳大吃一惊,忙拱手还礼,邀请老者过府喝酒。
一进岳府的大门,老头便把目光投向了校场,那里有一个舒适的马厩,里面住着岳飞心爱的白龙马。
他真地能听懂动物语言吗?顾岳很是好奇,看他对良驹表现地很是急切,便陪着他一道来到马厩。
一声清越的嘶鸣,白龙马在看到主人后,伸长了脖子,亲昵地朝岳飞蹭过来。
“它在撒娇,埋怨主人错过了它的饭点”皇甫端微笑着说。顾岳看向白龙马,两只大眼睛里波光闪闪,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家主人。
我靠,这是秀的什么恩爱,撒的哪门子马粮?
“这是匹母马吗?”顾岳脱口而出,话出口又觉得不大合适。但皇甫端却愉快地把话接了下去。
“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顾岳看向正抱头亲热的美女马和帅哥男,竟然觉得好配呀。
正搂着马脖子的岳飞,吓得差点跳了起来,难不成,自己天天骑着个大美女,还拖着人家上战场?
一人一马,诡异地对视着,一个难以置信,一个有点伤情。
“她伤心了,她感受到了你的冷落。”皇甫端在一边,现场解说。
岳飞转过头,瞪着皇甫端,老人家,你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骑她,耍流氓吧不是。
第34章宰相命
顾岳看着岳飞青白交加的脸,想到了一些画面,便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
岳飞抽了抽嘴角,朝皇甫端拱了拱手,“先生,不知能否到黄河马场就职,为我大宋效力”
皇甫端点了点头,自己这辈子,逼上梁山,回归朝廷,又遭遇国破家亡,颠沛流离,能在古稀之年,还有施展身手之地,此生也算无憾了。
岳飞忙招来亲兵,把皇甫端带下去,沐浴更衣,安排客舍。皇甫端朝顾岳拱手告别,顾岳笑嘻嘻地,朝他伸了伸大拇指。
鬼才呀。
白龙马还是伤情地看着岳飞,大帅哥看起来实在受不了这种艳福,拉着官家,逃也似地跑到了园子。
“哈哈,鹏举呀,要正视人家的感情呀,不然,以后上战场,还能坐着轿子不成?”顾岳在一座假山前停下,还没忘了调侃岳飞。
岳飞也哭笑不得,有些事,真是说不得。这个皇甫端,可真是个活宝。
岳飞站在上风口上,宽大的身材,挡住了冷嗖嗖的小北风。
顾岳对这个园子,比岳飞还要熟悉,他拉过岳飞的手,熟门熟路地,来到一个假山洞。
洞里很宽敞,洞顶有一个天然出风口,一棵歪脖子柳树长在洞上面,垂下的树枝正好遮盖住了洞口,冬暖夏凉,顾岳自以为,这是自己当初设计的神来之笔。
洞里也很清爽,榻、桌、椅、凳、棋盘、样样俱全。岳飞把手里提着的糕点篮子放在桌子上,同顾岳一起坐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皇甫端这个老头,很有灵气,连做糕点,也是好吃地很。
吃完糕点,顾岳瞅了眼棋盘,看向岳飞“下盘棋?”
岳飞看起来兴致很高,飞快地去拿来棋子,顺带还抱来了一个火笼子,放在顾岳身边。
这岳飞,还挺细心,很会照顾人。看着岳飞,顾岳突然想起一个大问题,岳飞的第二个夫人,那个姓李的女子,按理说应该娶进门了,难道岳武穆低调,悄悄把事办了?
“鹏举啊,嫂夫人何在,怎么也不给朕引荐一下,我也好封她个诰命不是?”
正在笼火的岳飞猛地抬起头,火星子差点烧到手。他狐疑地看了官家一眼,反问道:“哪里来的嫂夫人,我怎么没见着?”
“你没娶亲呀,为什么呀?不会,是因为那大美女白龙马吧?”顾岳看着他,笑嘻嘻的,很欠揍。
岳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白龙马这个茬,怕是过不去了。看了眼那张灿烂的脸,幽幽地反问道:“官家就这么喜欢大美女?这么喜欢跟那刘光世混在一起?”
“大美女谁不喜欢,不过鹏举也不必担心朕会因色误国,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呀。”顾岳边摆弄棋子,边应景地叹了口气。
那个像小阴风一样在官员们之间传播的秘密,就这么被官家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岳飞一时有点怔,都不知道怎样接话。安慰他?是个男人,谁需要这种安慰?调侃他?这不是往人家伤口撒盐吗?
岳飞低着头,搞得像是自己不举似地,都不好意思抬头。
屁股上挨了一脚,岳飞跳了起来,正对上顾岳气冲冲的眼睛。
“是不是在偷笑?笑话我吧?”
岳飞满脸通红,扑通跪在官家面前,宣誓一样地把拳头放在胸口:“官家在飞心里,永远如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不敢仰视,飞愿一生一世,追随官家,以命相报。”
能得岳武穆如此,夫复何求啊,顾岳也跪倒在地,握住岳飞的手,回了个誓:“朕此生,必不负鹏举。”
两人相对而跪,脉脉对视,像拜堂似的。
火笼子里的火星调皮地跳跃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两人回过神来,忙坐起来,心神不定地下起了棋。
顾岳出子慢,岳飞更慢,一盘棋,下了差点两个时辰。中间有小厮过来添炭,二人都没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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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好像这天地间,除了棋,便是对面的人。
当最后一枚棋子落地,顾岳拍了拍手,笑着对岳飞说:“鹏举,你终于有了统帅全局的能力,朕输了,想要什么奖赏?”
岳飞慢慢拾着棋盘,嘴角带着笑,看着官家,悠悠说道:“不急,等我拿下开封,再一起向官家讨赏。”
“好,你要什么,朕都许你”顾岳痛快地挥了挥手。
岳飞嘴角带着笑,亲自护驾,把官家送回了宫里。
在向寝宫走的路上,顾岳听到假山后传来一阵打斗声,这在换了侍卫后,几乎没有发生过的事。
顾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一片树叶朝自己直直飞了过来,顾岳下意识地别过,仍有一缕头发随着树叶潇洒离去。
顾岳有点后怕,若树叶割在脖子上,那脑袋是不是就要搬家了?
顾岳黑下了脸,不悦地咳了一声,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个少年同时看过来。
这表兄弟,相爱相杀呀!
欧阳峰看了眼披头散发的官家,没绷住,轻声笑了起来。而始作俑者,大理的小太子段智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被自己失手割断头发的人。
不是每个人板着脸,都是很威严的好不好。
这两个小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接到顾岳的求助,便星夜兼程地赶来了,虽然洪七的伤已经好了,但这份情,还是要记下的。
顾岳为两位少年举行了很隆重地欢迎晚宴,合宫的侍卫都来做陪。
正喝得酒酣耳热时,洪七大拉拉地走了进来
“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还以为你这皇帝,又被人掳了去呢”
段智兴看到他腰间挂的小药瓶,两眼放光,很是兴奋。
“这位兄台,你的药,可是黄清君给的?”
洪七和顾岳狐疑地对视了一眼,黄清君,谁呀?又同时一拍大腿,妈呀,那个总臭着一张脸的小黄药师,原来叫黄清君呀。
“你们认识?”顾岳颇有兴致地换上了一张八卦脸。
“他是我伯父的师傅的师姐的掌门师兄曾过一个关门弟子,很历害,他师傅去世后,他便走了,听说自立一派,在东海桃花岛。”
“他师傅是什么门派?”顾岳紧抓重点。
“逍遥派呀,现在已经不在了。”小孩蹙着眉,很是伤感。
顾岳有点恍惚,南帝、北丐、东邪、西毒都见了。
周伯通,你在哪里呀?
但在座的几个少年大能们,都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就连他那大名鼎鼎的师兄王重阳,都没听说过。
倒是出自对奇门遁甲疯狂的崇拜,三个人经常跑到渡口,巴巴地盼望着与这个时代的少年偶像,天地怪才的黄清君来个偶遇。
感到被冷落的顾岳把心思全部放到了朝堂上,一开春,便发布了重开科举的政令,让宰相范宗尹,副相朱胜非,全权负责。除了传统的文科,根据需要,又增设了武科、工科、农桑、货殖。
也就是说,除了以文进仕,位列朝堂,有能力的武者,有手艺的市人,熟悉农事的白丁,于生意的商人,都可参加考试,取得官职。
建议一出,便得到了满堂大儒的激烈反对,宋朝仕子高人一等的优越性,让他们觉得,与农工商之人同朝为官,是一种侮辱。
被大儒们引经据典怼得焦头烂额顾岳,第一次感受到了等级力量的玩固。这些科举制度的受益者,格局太小。
在僵持了几天后,转机突然出现,不过出头之人出乎顾岳的意料,竟是秦桧。
秦桧组织了一大批中下级官员,与朝堂上的大儒们展开了唇抢舌剑,最后,数量战胜了质量,小官员职位虽小,但也代表着一票,最终,闹得顾岳脑仁疼的科目终于定了下来。
秦桧,还是固执地走进了历史,以这次周密的组织、漂亮的反击,聪明地立场,不立他当宰相,顾岳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顾岳不是赵构,他装着傻,愣是用巨额的赏赐把秦桧牢牢地挡在了三公之外。
秦桧有点怀才不遇,他拉着两大箱珠宝,闷闷地走在临安的街道上,官家好像更喜欢武将,自己要不要把金国的地图,献出去?
“回来了”夫人高门大嗓地喊道。
秦桧恹恹地看了她一眼,不确定地问:“那个半仙的卦准吗,他说我有宰相之命?”
“准,他说我有宰相夫人命,不就是说你有宰相命吗?”秦夫人说话很有煽动性。
“那可不一定,若娘亲改嫁,做宰相的可不一定是爹爹哟!”秦桧的小儿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乌溜溜的眼珠同情地看着他那个垂头丧气的爹。
看着自己的宝贝小儿子,秦桧竟无言以对。再说,人家说得,确实在理。
他只能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夫人一眼,换来夫人冷哼一声。
看着夫人的背影,秦桧数着指头把她的几个表哥表弟师兄师弟地盘了一遍,脸色渐渐放松下来,这些人,现在官职还没他大呢,宰相,做梦去吧。
但属狐狸的秦桧终究还是不放心,悄悄地去了那个卦摊,想找那个半仙亲自为自己相相面。
找了半天,除了一个臭豆腐摊,哪里见半个卦摊的影子。
第35章许士林
当秋风起的时候,南渡的大宋开始了第一年的科举,结果让顾岳有点意外,参加人数之多,人才之广,都大大超过了微钦之时,看起来,人心还是向宋的。随着政府南渡,大量的人才也紧跟而来。
顾岳简化了很多流程,以最快的速度,把录取的人才安排到洲县,年轻人,就要从基层做起嘛。
灯下,他又翻了一遍名单,也没见到虞允文的名字,这人,不是叫嚷着参加科举,以身报国吗,难道非得等到27岁,与长大后的完颜亮在采石矶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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