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固而今
后来程希至一直到回公司也没再提这方面的话题,祁乐觉得程希至好像突然间有点怪怪的,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也就没管,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程希至其实也没生气,只是心里面有点不舒服,因为他觉得祁乐说起那些事来浑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两个人以这样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再如何也不该还像两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吧,至少,说起这些风月事迹之时,不应该是这种像兄弟之间看好戏的语气和神情,既然做了夫夫,又怎么可能再当兄弟?
反正祁乐这样放松的态度让他有点心烦,并且,如果对象调换,让他知道有人暗恋祁乐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旁观看好戏并且放任自流的。
不过他惯不会表达自己的念想,所以只在心里憋闷了半天,面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什么都没和祁乐说。
下午四点的时候他和讼言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有一个会议,谈关于聘请他们事务所成为公司法律顾问团队的问题。
祁乐三点四十五的时候过来提醒了他会议日程,又拾了一下和他一块儿去了会议室以便做会议记录。
程希至进去的时候对方负责人已经到了,正背对着门口在做资料整理,听到脚步声之后就停下了手中动作,立刻站起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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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伸出的手却顿在了半空,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希至?”
程希至一抬眸,就看清了对面人的模样,大概是太过意外,一时间有些错愕,回过神之后眼里流露出惊喜,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凛言?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谈判现场秒变久别重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几乎没见过程希至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就连程希至当初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当时也是淡定得不行的样子,他们那时候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所以祁乐觉得对面的人对程希至而言肯定是特别的,难不成程希至下午的时候怪怪的就是因为这个?近乡情怯?
嗯,十分有可能。
祁乐差点跪服于自己惊人的洞察力,天哪,他简直太聪明了吧。
祁乐顺着视线往上,看清了对面人的脸,那一刻,祁乐觉得这俩人一定有事儿,反正如果是他的话,对着这张脸肯定硬气不起来。
那人皮肤很白,不过气色却不是很好,那张脸上唯有那双眼睛浓墨重,和祁乐那种像小动物一般的机敏灵动不同,这人眼角有点飘红,眼神明明淡淡的,却无端给人一种媚态横生的婉转含嗔之感,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一抹不经意的坚韧决绝,像是他所有的情绪都只能从眼里流露一般,不过好在他周身气质很温和,倒是中和了这种妖冶,让人也忍不住心生好感。
江凛言笑着答道:“今年刚回来。”说完便见旁边的小助理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也对他笑了一下,说了声,“你好。”
“你好。”祁乐咯噔回神,愣愣答:“你……你好好看啊。”
江凛言被祁乐这幅样子逗笑了,想着这人是程希至的下属便看了程希至一眼,只见程希至也是一脸无奈,但却没有制止他的意思,似乎完全不觉得他这样子有什么不妥当,相反看向他的眼神还十分纵容,江凛言挑了挑眉,觉得有点儿意思。
“谢谢你的夸奖,我很高兴。”江凛言笑着回答道。
祁乐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失态,这会儿也不好继续越矩,所以只嘿嘿笑了两声就没说话了。
程希至问:“今天怎么会是你来?我看下面递上来的你方负责人资料显示的是一个叫谭讼的。”
“讼言是我和谭讼师兄合伙开的,他今天临时出差,就换了我来谈判,我之前给你的助理打过电话。”江凛言道。
祁乐见程希至疑惑,连忙认领道:“那什么,程总,是打过的,不过我给忘了……”随后又赶紧道歉,“不好意思程总,一定没有下次了。”
于是,‘一向不喜欢办事不靠谱的员工’的程总只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之后程希至也没再和江凛言叙旧,两人正正经经地谈了合作,而祁乐则一边做记录一边偷偷瞄江凛言和程希至,他们两个一言一行之间都挺有默契,好像是认识挺多年的感觉,偶尔说着说着还会互相看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祁乐脑补太多的原因,总觉得他们看着看着就能看对眼,然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拾。
不过,这俩人看着真的好登对啊……
他们没谈多久就达成了合作协议,江凛言率先站起身,朝程希至伸出手:“程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江律师。”程希至也伸出了手。
祁乐在一旁瞪着他们交握的手,心想,我也好想握握手啊!
“一起吃个饭吧,正好下班儿了。”程希至提议道。
“好啊。”江凛言答应了,又看了祁乐一眼,想了想道,“这位小兄弟一块儿去吧。”
程希至没吭声,显然是没意见,不过祁乐觉得人家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说,他也不好打扰,虽然他很想跟着去听八卦,不过他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所以还是婉拒了:“不用了,谢谢江律师邀请,不过我晚上还有点事儿,就不麻烦了。”
江凛言点了点头,可程希至居然冷不丁问了句:“你晚上有什么事儿?”
祁乐本来是随便找的借口,谁知道程希至居然给问出来了,所以说的时候他没忍住打了个顿:“我……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江凛言看他编瞎话的样子十分可爱,没忍住善意地笑了下,随后善解人意地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程希至落后一步,也不追问了,只说:“那你先回家,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
“不用了,我中午吃的还没消化,你和江律师好好吃吧。”他想了下又很通情达理地说,“不用着急回来哈。”
第10章吻痕
程希至和江凛言一块儿下到停车场,他们俩一块儿上的江凛言的车,得到时候江凛言还要过梅氏大楼来取车。
之后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聊天,江凛言说:“七年一过,再见居然就成了程总,时间还真是好过。”
程希至笑着说:“你不也一样,说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江凛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眸中隐痛情绪一闪而过,随后敛下眼睫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也就那样,你知道我大学在b市读的,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一直没回来过s市。”
这个程希至是知道的,江凛言的爸妈在他高考毕业那一年去山顶佛寺为江凛言还愿之后,坐缆车下山的时候出了事故,缆车线路断裂,连人带车坠落山间,连尸骨都没找回来。
任谁也没想到死神会在不知不觉间伸出森寒的手掌,在佛祖眼皮底下裹着山间阴冷的风带走前一刻尚且鲜活的生命,同时又独独留下了江凛言承受这灭顶之灾。
江家一家三口家庭美满,互相之间都是羁绊,倏地夫妻二人斩断人间的勾缠相偕离去,被抛下的江凛言差点没疯了。
江凛言当时说,所以他父母这是在拿命替他还愿吗?
如果可以,他用未来半生坎坷,换父母健在何如?可惜没有世上无神仙,没有一双耳朵听见他的诉求。
程希至不知道当时江凛言是如何挨过的,他和他的父母感情缘薄,二人离世之时他内心亦有触动,更别提江凛言与他父母感情深厚,还是突然遭此噩耗,他又当如何自处方得解脱?
程希至和江凛言是高中同学,而且高一一进校开始就是同桌,程希至那时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不过过于冷酷,俗称拽得不行,好多男同学就此有些看不惯他,也就不怎么和他玩,不过江凛言性格温和,成天都是笑眯眯,所以那时候江凛言是程希至唯一还谈得来的朋友。
后来江凛言家逢巨变,程希至也一直陪着他料理后事,直到后来江凛言说,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只希望以后他重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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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可以和程希至一起潇洒地敬往昔一杯酒,再痛也不回头。
如今他回来了,也可以淡淡地提起那些事,想必应该是没什么了吧,程希至拿起酒杯,道:“敬明天,敬安康。”
江凛言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敬岁月,敬成长。”
两人一饮而尽,程希至说:“真没想到你开了个律所,我们公司还恰好和你们合作了,所以说世界就是那么小,兜兜转转还是那些人。”
“嗯,是啊,不过这个律所是我大学师兄谭讼拉我入伙的,我大学毕业之后去m国读了两年研究生,又在那边中央街上了一年左右的班才回来的。”
“你师兄很厉害,虽然讼言是新生的律所但在业内已经很有名气了。”顿了顿又笑着念叨了一句,“怎么一个两个都去国外读书?”
“他是很厉害,不然你们公司也不会找上我们哪。”江凛言开玩笑道,“还有谁去国外了?”
程希至转着酒杯,不经意道:“哦,就刚刚说你好看的那个。”
江凛言颇有兴趣:“他啊,感觉很可爱。”
“是很可爱。”
程希至说完就不说了,却见江凛言盯着他,眼神有些玩味,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还问我?你不交代交代吗?”
“交代什么?”
“你还装,程希至,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吧,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你对哪些人不一样的,说说吧,那小孩儿和你什么关系?”
程希至啧了一声:“你居然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才奇怪吧。”江凛言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程希至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结婚了。”
江凛言闻言,一口酒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差点没呛着,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程希至笑了一下:“是我妈和他爸定下的,其实他不怎么乐意。”
“那你呢?”
“我?我无所谓啊。”
“你就装吧,你要是不乐意,我不信谁还能逼你。”
程希至没接这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像怎么接都不对,说乐意,祁乐又不是他同意结婚的唯一原因,说不乐意,这种明显违拗本心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不过江凛言也不追问,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点到即止,从不会过多掺和对方的感情和生活,更何况两人多年没见,其实彼此之间都有变化,比如程希至不如从前冷漠自我,而江凛言也没昔时天真柔和,他们都在自己的年月里,变成了更好的人,或者说,更契合他们人生轨迹的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江凛言估计心里有事儿又久未发泄,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不少,十点左右的时候两人散场,江凛言有些站不稳,程希至便扶着他出了饭店,等代驾来了之后江凛言就上车回家了,程希至在马路牙子上吹了会儿风等着司机来接他,结果就这一会儿,就碰上了他们公司的周董,不出意外地,又被拉回去喝了一轮,后来周董他们见程希至是真不行了,赶紧叫司机来把他扶回去。
司机今天开的是一辆四座车,程希至上车的时候滑了一下,脖子那儿就在后座的隔断上磕了一下,加上今晚他酒喝得多,毛细血管有点脆弱,这么一磕造成皮下出血立马就红了一小块儿。
这可把司机吓坏了,赶紧看了看程希至,幸好已经醉得有点神志不清,他应该没什么感觉。
祁乐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已经凌晨,一开门就迎面砸下来一个人,司机拉的时候没拉住,程希至就直直倒在祁乐身上,祁乐使出吃奶的劲儿扶住他,艰难问:“我靠,怎么喝这么多?”
门外司机在询问要不要帮忙,祁乐说:“不用了,王叔,都这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司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他已经见过这个年轻人很多次,所以闻言也就走了。
祁乐好容易把程希至拖到沙发上,撑着膝盖猛喘了几口气:“你……你平时看着高高瘦瘦的,咋……咋喝醉了跟个千斤坠似的,妈呀,累死我了。”
程希至醉相很好,不哭不闹地倒是很省事儿,不过可能是身上衣服不舒服,他一直在那儿无意识地扒自己领带和衬衣扣子。
程希至醉得脸通红,一双长腿在沙发上支楞着,那扯领带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色/气,再加上祁乐从没见过程希至有点儿狼狈又有点儿性感的模样,所以这幅场景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大,他站在原地嘴都惊讶成了一个喔型。
不过祁乐到底没这么没良心,见程希至扯着扯着扯不开眉头都皱起来了,还是赶紧过去帮他解领带,解到衬衣领口扣子的时候手不自觉停顿了下来。
程希至脖子上有一小片红的,以祁乐不怎么广泛的见识来看,他觉得这应该是吻痕。
可他今晚不是和江凛言吃饭去了吗?
天哪,这……这么刺激的吗?
祁乐有点目瞪口呆,天知道他下午只是猜猜而已,居然真给他说中了?他们俩还真是有事儿?
祁乐咽了口口水,凑近了程希至的脖子想仔细研究一下,越看越觉得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江律师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居然是只小野猫?
程希至醉得有点不省人事,感觉四肢都麻了,脑筋也转不动,他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却只看见有两只爪子抓着自己的衣领,一颗毛茸茸的脑子埋在自己颈间,他认出了这是祁乐,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他不在意,祁乐要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放下心之后肆无忌惮地又晕了过去。
隔天中午程希至才清醒过来,而祁乐已经上班去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换了衣服,应该是祁乐把他弄进来的,不过身上有点黏腻,祁乐估计是不好意思帮他洗澡。
到这个地方为止,程希至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后来他起身自己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刮胡子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红,他抬起下巴仰起脖子仔细看了看,赫然在颈间看见一枚类似吻痕的东西,程希至心里咯噔一声,绞尽脑汁回忆昨晚的情形,他记得一直到开门上车的那一刻他都还绷着神经,确定没有人接近过自己,后来司机肯定把他送了回来,可家里面只有祁乐在。
祁乐……
程希至猛地想起昨晚半醉半醒之际,看见的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所以,真的是他?
程希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只是在不知不觉间猛地松了口气,他手指轻轻摸了摸那块儿,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而此时,正在和业务部的小伙伴们一起吃饭的祁乐,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若有所思。
照片上是程希至和一个年轻男子相依相偎的背影,照片像素不高,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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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但也确实很暧昧。
而祁乐认识另一个主角,是昨天刚见过的江凛言。
照片是业务部的周玲拍的,昨天晚上她和她叔叔他们一起吃完饭之后她叔叔还要喝酒,于是她就先走了,一出门正好看见这一幕,出于多年八卦和萌cp的灵敏嗅觉,赶紧就拿手机记录了下来,并且在部门内部外带一个到处串门的祁乐中间大肆传播,尽情分享总裁百年难得一见的疑似桃色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
江凛言: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祁乐:天地良心,我也很冤。
后座隔断:实不相瞒,其实是我。
第11章问题
后来周玲和小刘他们讨论了一会儿程希至,在从祁乐俏助理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之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祁乐不是不想说,主要是他并不是很确定他们两个目前的状况,万一程希至要是想发展地下恋情的话,那他这一说出去他不就得歇菜了吗。
祁乐见周玲在那边说话说得眉飞色舞的,赶紧就支起耳朵听,得错过什么第一手的消息。
周玲说:“上次我不是跟你们说我一个同学要结婚了吗,我礼物都买好了,结果尼玛两个人反目成仇,巴不得参加对方葬礼那种!”
小刘赶紧问:“怎么回事儿?我之前见过他们俩,那时候不是还如胶似漆非你不可的吗?”
“是这么回事儿,他们俩本来是在筹备结婚来着,戒指都买好了,结果那男的的初恋白月光回来了,两人一来二去不知道怎么着就旧情复燃坠欢重拾了,那男的忒不是个东西,还想一边握着金镶玉,一边儿待着温柔乡,结果被我同学发现了,我同学虽然气得不行但她觉着两人好歹在一块儿这么久也不容易,就想说和平分手吧。”周玲换了口气继续,“不过两个人本来就是父母介绍,两人家境都不错,有点儿联姻性质的吧,本来也都到了举办婚礼的地步,这节骨眼儿上要是没个正当理由,两家父母肯定不会同意啊,后来那男的怕我同学抖搂出他背信弃义的事,怕传出去影响他们家和他自己的名誉,就找了个男的给我同学下药,然后拍了两人有些不雅的照片,率先拿到两家父母面前说理,意思就是要抢占道德制高点然后顺利分手呗,我特么,这渣男,可把我恶心惨了,后来我们就跟我同学一起商量着整他……”
后面的具体措施祁乐也没怎么仔细听了,脑子里只来来回回晃荡着联姻和白月光两个词儿,总觉得这人设,有那么一点儿眼熟……
本来祁乐之前还没什么想法,现在一旦对号入座,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不过他对程希至的人品还是有信心的,可正是因为对他的人品有信心,他才会担心,万一程希至也碍着他家人的情面和婚姻的束缚,从而不敢回应江凛言的话,那可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就成了阻隔他们爱情的罪人了?
而且昨天晚上程希至喝得这么醉,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那他肯定是在借酒浇愁吧?肯定是的,不然为什么昨晚上江凛言都嘬他脖子了,他居然还是回来了。
都这样了还不一起共度良宵,那必然是有不可跨越的障碍,祁乐觉得,他自己就是那个障碍,因为程希至太正直了,他肯定是不会背着他出轨的,但是心里又实在苦闷,一边为辜负了江凛言伤心,另一边又看着我这么个形式夫夫无奈,所以才忍不住把自己灌得烂醉吧。
而且照片上江凛言的背影也透着一股抹不匀的落寞,醉态更是和程希至不相上下,什么事儿让他们都这么伤心?
!!!
祁乐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程希至和江凛言已经决定从此江湖不见了?昨晚上那一出就是最后的放纵?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因为他,因为这场婚姻,因为这不可解脱的枷锁?
祁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不然的话这一系列的事情根本无法解释,他才不信这都是巧合。
他都有点儿生气了,江凛言就不说他了,这程希至,早就跟他说过自己不介意这些,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一拍两散嘛!
他想这些想得简直都无心上班儿,连程希至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他都不知道。
程希至看祁乐坐在座位上杵着个脑袋发呆,眉头皱起又放平,放平又皱起,看起来像被什么事搅扰得不行的样子。
不过祁乐一向不是这种自己给自己添堵的人,是什么事惹得他这么纠结?
难道……
是因为昨晚?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怪不得今天早晨他居然都没跟着自己蹭个假期,中午也没有打电话来问他醒了没有,所以他这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程希至走到他桌子旁边敲了敲,轻声道:“想什么呢?”
祁乐吓了一跳,一回神发现程希至居然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顿了好几秒才说:“程……程总好。”
程希至觉得他状态真的不太对,决定跟他谈谈,准备告诉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种事在他们两人间都没什么好害羞的,于是道:“进来。”说着就进办公室了。
祁乐忙跟上去,进门之前苦哈哈地看了李一辰一眼,只见李一辰十分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好像在说:“叫你上班儿跑神,这下要被总裁骂了吧。”
祁乐做了个鬼脸,毅然决然进了总裁办公室。
程希至坐下之后看祁乐今天没有像往常只有他们两人时那么不见外,反而有些拘束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内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定了两分,想不到这小家伙这时候脸皮居然这么薄,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他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有点无奈,道:“坐吧。”
祁乐在那边一直偷摸注意着程希至的动静,他明显感觉到程希至刚刚叹气了!所以他现在有这么苦恼了吗?已经到了见到他就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吗!
祁乐觉得是时候和程希至谈谈了,可他又觉得以程希至现在的状态直接询问就像在戳人伤疤,所以他决定循序渐进,并且问得隐晦一点,只要他承认了这么个事,后面……他自己就看着办吧,反正不让程希至为难就是了。
程希至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想开口,就被祁乐急吼吼地抢先了:“你今天早上起来头疼吗?有没有不舒服?”
程希至少有面对祁乐细致的关心,不过想想前因这话也算正常,于是笑道:“不疼,昨晚睡得很舒服,谢谢你。”
祁乐点点头,在心里评判,身体状况良好,还知道感恩,目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机。
程希至又说:“放在保温罩下面的饭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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