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次飞升
作者:青鸟的麦穗
地元老祖修炼万年,培养了十八位徒弟飞升,创作了十八本被奉为修炼秘籍的飞升指南,按指南修炼飞升的散仙更是不计其数。但十八位大仙的师傅,十八本飞升指南的原作者,地元老祖,在努力了1000次后,还是没能飞升。在准备第1001次飞升的时候,青灵山上来了一个少年,清冷俊美。地元老祖:“徒儿”美少年回头,看着他,蹙眉。地元老祖:“徒儿,拜见师傅。”内容标签:灵异神怪天作之合甜文史诗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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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元老祖
邬时活了快一万岁,最引为生平憾事的,便是无论怎么折腾,就是飞升不了。
他的师傅天纵奇才,在青灵山上只修炼了五十年,便飞升了。
他的十八位徒弟虽参次不齐,但在修炼这件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在青灵山上修炼五十年,依次飞升。
而他修了道术、丹术、心术、奇门循甲术、并且呕心沥血,写了十八本修仙指南,这些指南经过几千年流传实践,早已成了世人修仙秘籍,受益于这些指南而飞升的仙人不计其数。
但书的原作者,还是没有飞升。
他的十八位徒弟还算有良心,看师傅如此执着于升天,从老大到小十八,都曾热心地带过师傅飞,但结果便是,每次都连累地徒弟也从半空中掉下来,摔得半年也下不了床。
在徒弟问了十万个为什么,而且问题始终围绕为什么非要飞升时,地元老祖终于羞答答地回答说,上天,只是为了找个人。
明月当空,前来看望师傅的文昌星君在师傅又一次询问结果时,偷偷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师傅,有点无奈地回道:“师傅,您说这连那个人的名号都不知道,只知道是您师傅,徒弟们没法替您老人家找啊。”
地元老祖听了没接话,只是抬头痴痴地盯着高远的夜空。
孤月、淡星、失意的人,看起来很是萧索。
文昌每次来,每次答完,师傅就是这幅样子,这让他有点不忍心,便又开口道:“师傅,那您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
地元老祖脸有点红,不过这放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倒是看不大出来,他像个早恋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似地,迅速瞥了笑嘻嘻的文昌一眼,声音像蚊子哼哼:“很好看。”
文昌直了眼,想想九重天上的一群神仙,哪个不好看?他拿起折扇,在脑门上使劲敲了三下,突然灵光一闪,他猛地看向师傅,两眼放光。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师傅,您地元老祖的名号是后来世人才传开来的,以前跟随您师傅的时候,一定不是这个名字吧?怪不得我们几个在九重天寻亲告示贴了个遍,也没人来认领,师傅,您出山之前,叫什么呀?”
地元老祖脸更红了,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有点发黑,文昌盯着师傅铁青的脸,预感到师傅的‘闺名’可能不太好。
“小黑胖”。
地元老祖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文昌是根据口型和师傅的肤色猜出来的。
文昌又重新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师傅,身材颀长,宽肩细腰,虽肌肉发达但不野蛮,皮肤不白但五官俊美,怎么看也与‘小黑胖’三字相差甚远哪。
地元老祖又迅速瞥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睛却是很会看透人的心思,他朝文昌笑了笑,凑过来,神秘地问:“小文昌,你知道为师修的第一门法术是什么吗?”
文昌配合地摇摇头,前身上倾,表示对师傅的过去充满了兴趣。
“是丹术。为师化成人形后,第一件事便是搜集了天下灵石,放到山顶的温泉里,为了实验效果,为师还专门捉了一头小黑狼作为试验品,看配得美白汤是否有效。”
“后来如何?小黑狼变成小白狼了?”文昌又凑近了点,着急地问。
地元老祖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望向天空的天狼星,悠悠道:“没有,它泡了五十年后,飞升了,即为天狼星君,自称是你们二师兄那位。”
文昌瞥瞥嘴,不屑地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觉得这厮绝不可能是师傅的弟子,打着您的名号,嚣张跋扈,在九重天是个专门制造祸端的存在,不过,我见过它的原型,是头灰狼呀。”
“这不就对了吗,黑狼变灰狼,为师从黑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地元老祖摸了摸英挺的鼻子,冲弟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天下灵石加持,才由黑色变成小麦色,师傅,你当时是有多黑呀?文昌忍着笑,慢慢站起来,向师傅行礼告辞,并很贴心地安慰道:“师傅莫急,徒弟这就回九重天,跟各位仙友说说,看看有没有哪位大能知道您的小名。”
“好,不过就别贴告示了,只悄悄问就行了,毕竟为师的小名,嗯,不是很雅,为师不想给你们丢脸。”地元老祖一本正经嘱咐道。
文昌拱手称是,直夸师傅想得周全。
地元老祖站起来,陪着弟子等风来,这个文昌星君,修得是道术,现在能驾驭的,只有风。
一阵微风吹来,文昌衣袂轻摆,顺着风势,平稳起飞,地元老祖望着那一身白衣穿过层层云朵,迅速消失不见。
“他长什么样”,地元老祖在想起弟子这句话时,脑中蓦地浮出一个影子,他红了红脸,迅速跑向山顶的灵泉。
经过上万次的试验,当年的温泉已经是汇聚天下灵石华的灵泉,底层本身便是厚厚的矿石,周围植满了奇花异草,它的功效也由最初的美白,发展到了在里面泡七日便能洗筋伐髓的综合性能。
但对地元老祖来说,这个灵泉唯一的作用,还是美白。
又加了几种据说能使皮肤变白的花朵,在灵泉泡了一年后,老祖找出自己最为得体的一套衣服,很有仪式感地穿上,在地上画了个符,站了进去,闭眼念出一串咒语后,眨眼便从青灵山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小镇。
地元老祖不但不能飞升,就是御剑也不会,为了弥补这块短板,他不得不另辟蹊径,生生开创了一门循地之法。
地元老祖的名号响遍九洲四海,但他的真名邬时却没人知道,这个小镇是当年第一次入世时生活的地方,于他,意义重大,作为人的礼义教养,都是在那个时候学到的,而正是目睹了人的情感,才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对那人的迷恋是怎么一回事。
开窍,其实很简单,也许是一朵花,一幅画,一个场景,或者,是一个人。
梅青镇是一个四周环水的清秀小镇,战火、地震、水灾统统与这里无缘,镇里的老人说,这要归攻于清水湖中的青石大仙,听说它曾经是地元老祖的护身符。
推开一扇很有年代感的老门,邬时走进了一户院子,熟门熟道地进了屋,从袖子里摸出一颗珠子,柔和的光刹那间洒满了整个房间。
他把珠子放在桌子上,整理了好一阵衣服,才又重新托起珠子,走入了内室,他左手捂住心口,脸又变成黑红色,呼吸急促,在念了十遍清心咒后,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却又在刹那间,闭上,晃了晃脑袋,又睁开,脸色慢慢变冷,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白墙,一动不动,全身僵硬。
挂在那里几千年的画像,不见了。
这是当年师傅飞升后白鹤师兄画的,正是看到了这幅画,急切想得到它的意念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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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开了脚步,第一次学会了走路。
他用二千年才炼成的内丹跟白鹤师兄换了这幅画,后来,他也曾想给师傅画幅画,但就像飞升一样,他在绘画方面,毫无天赋,在研究了历朝历代画圣作画技巧,画废了数万张帛纸后,他终于放弃了这项技能。
与飞升不同,能让他这种一件事能专注上千年的人放弃的,就是因为已经有了这幅画。
他小心地把它藏在这个可以说是他的祖宅的地方,画面上撒满了来自深海的鲛珠粉,画框是东海的乌沉木做的,就连画框周围,也镶嵌了价值不菲的南海黑珠,而这个房间,更是整体用千年的香樟木打造,唯一目的,便是防潮防虫,让它万万年不朽。
院子最外围是自己设计最为妙的奇门大卦阵,在别人眼里,这里只是破庙后面的一堆乱石,而屋子周围,埋着能挥发出毒性、迷性、癫性、狂性、痴性、亡性的六色灵石,莫说是寻常人,就是天界上神,也难以抵挡这上古灵石的侵蚀。
这个,十八位徒弟当年一一试过,无人可挡。
一声缥缈的叹息自远处传来,邬时了珠子,全身隐没在黑暗中,一念之间,身形便到了破庙。
一个老头全身破破烂烂地,左胸处一颗乌黑的内丹四开五裂,光芒灰败暗淡,微弱的喘息声几不可闻。
“是天狼族长老?”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沉稳笃定,本来死气沉沉的老者蓦地睁开眼睛。
“阁下是谁,为何不出来相见?”老者运起最后一点力气,虚弱地发问。
一块黑色圆球破风而来,正好击中自己的内丹,老者闭了眼睛,暗道天要亡我。
内丹处传来一股清凉,破碎的内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同时,淳正的丹气流遍全身,疼痛迅速消退,老者坐了起来,恢复明的眼睛看向黑暗处。
“谢谢,不过,麻烦告诉在下阁下名号,以便日后报答。”老者拱了拱手。
“告诉我,上天发生了什么?”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天狠星君
“黑魔王带领我们攻击天庭白道,天尊出手,击败我王,但我王临陨落前用最霸道的能量光剑射死了天尊,天尊陨落之时,我等小人物死伤不计其数。”老者面色黝黑,此时说起天魔大战,竟害怕地脸色变成铁青,全身发抖。
黑暗中良久没有声音,老者试探着叫了声:“阁下?”
没人应。
他站起来,举起破庙的油灯,找遍了前后左右,却哪还见半个影子。
邬时早就回到了青灵山,他坐在山上最高处的巨石上,这里离天最近,此刻,他紧闭双眼,正在催动一门唤灵之法。
直上天空的地方,云朵好像被一股力量拉扯得变形,迅速拧成一个柱体,直直下坠,而天上云朵流失处,便形成一个漩涡,越转越大。
这是邬时在随着十几位弟子飞升不成,反而拖累他们坠地时,得到启示才想出的办法,类似于人间的烽火示警。
这个漩涡出口,正对着大弟子天枢星君的大门口,他看到这个东西,便会在第一时间赶来青灵山。
“师傅”随着一声清朗的呼声,一个玄衣青年从漩涡处直直跌落,身形歪歪斜斜的,中途抱住一大团云朵,才勉强安全落地。
邬时跳起,双手扶住大弟子,看到天枢平日里威严方正的脸现在一团煞白,忙伸手在他内丹处按了一下。
内丹完好无损,邬时叹了口气,扶着他坐下,掏出一颗红色丹药让他服下,才出声问道:“文枢啊,上边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服下红丹的文枢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他看了师傅一眼,疲惫地说:“师傅啊,还不是您那位二弟子作死啊,近百年来,他不断地侵略扩张,已占领了上天一半的星球,这些星球能量石丰厚,他的实力近些年来飞涨,前几日又对天尊发动了攻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厮好像天生和天尊不对付,每隔几百年便挑战一次。”
“结果怎样?”邬时及时纠正了大弟子纷乱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目前的仙魔大战上。
“魔王天尊同时陨落,小仙小魔死伤不计其数。”天枢语气很是萧索。
“你的其他师弟师妹怎样?”邬时接着问,脸上浮上一抹忧色。
“全部挂,伤有轻重,现在各回各家,闭关疗伤,能撑过去最好,若过不去这个坎,后果就不可想象了”文枢哭笑了一下。
“天枢星上武修众多,你尽快回去主持大局,以防生乱。”邬时把一瓶丹药塞到大弟子手里,拉着他来到一面金色石壁前。
确切地说,这是一面金矿,大弟子文枢星君现在能驾驭地是金,天下的金石皆为他的门下。
金光隐隐,文枢脚踏万道光芒,冉冉升起,穿过云朵,消失不见。
邬时直到大弟子不见踪影,也还抬头望着天,天尊都陨落了,他,还好吗?
那幅画的消失,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青灵山是个隐秘的所在,寻常人是找不到这里的,从另一方面说,这也预示着这是一个冷清无聊的地方。
邬时在过去的五千年里,走过很多地方,没有一个地方,灵力能与青灵山比肩。
但他却很热衷于云游四方,积极入世,只有人间的烟火气,才让他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云游时,遇到修炼难以突破的修士或灵兽,他总会毫不吝啬地扔给他们一颗丹药,但从不现身,也不出声。
所以,世间凡是以丹入道的,都在自己修炼的地方悬挂一幅地元老祖的画像,虽然要么是黑胖要么是黑瘦,难看得自己都下不去眼。
邬时一直奇怪,自己黑这一点,是怎么传出去的?
但邬时是个很大气的人,他从不因为你把我画得走形就不给你丹药,反正这种药丸对自己来说,实属一抓一大把。
他身上的汗珠或泪珠即便是洗澡水,和上点泥,便是一粒上乘的丹药。
在山上呆了一个月后,他便呆不住了,看到远处什叉海波涛翻滚,很不正常,便画了个符,转眼来到什叉海边。
什叉海原本是淡青色的水,温温柔柔地几千年也没翻个大浪花,如今海水犹如煮沸,红色的大浪呼啸着拍向天空,海边生长了几千年的鸟类惊恐地瞪着这滔天红浪,吓得把自己的修炼口决都忘记了,只一个劲地哀鸣着。
日子过得太顺,也不是什么好事,一点抗打击能力都没有。
邬时瞥了眼上窜下跳的鸟儿一眼,径直走向海水深处,灼热感从小腿处传来,邬时微微一笑,这感觉,好熟悉。
当他走至什叉海中央的时候,怒滚的波涛纷纷坠落,像受到磁石的吸引,争先恐后地回归大海。
邬时把两手平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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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万千条红光顺着水波集中过来,片刻之后,他抬起手,两个硕大的红色丹球静静地躺在手心。
什叉海水又恢复了温柔的淡青色。
一个黑衣青年的身体慢慢飘浮上来,邬时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青年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面前人的时候,惊喜地喊了声“师傅”,便风风火火地踩着水跑过来,边跑嘴里还不停地喊“师傅,没想到,徒儿又能和您共浴一片水了。”
邬时蹙着眉,冷冷地盯着他,在听到共浴一片水时,他像被吓着了般,瞬间弹跳起来,飞速地回到岸上。
黑衣青年紧随其后上了岸,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充满野性的眸子里燃烧着烈焰般的灼热。
当年为什么会觉得那头小黑狼可爱,还抱着它泡澡,邬时觉得他有必要再钻研出一门时光倒流术,让时光回转,他一定把这头小黑狼活剥了,炖汤喝。
但时光还停留在现在,这头当年毛茸茸的小黑狼,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破坏力量,几百年来不断地侵略杀戮,让战火蔓延了九洲四海。
“我现在该叫你天狼星君呢还是黑暗世界大魔王?”邬时冷冷地开口了。
“师傅,您叫我小毛团就行,您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叫的吗?师傅,徒儿现在修为尽失,想回青灵山泡几天灵泉,可以吗?”黑衣青年满眼期待地直盯着他。
“不可以,修为尽失,是天道对你最轻的处罚,你,好自为之吧。”邬时有点恼怒自己,按理智,此时应一巴掌拍死这个祸害,但看到青年水汽氤氲的眼睛,便想起那只软萌的小东西陪着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清冷的夜晚,便怎么也下不去手。
青年看到师傅要走,着急之下,扑了上来,邬时回头,手一扬,一块画着符咒的黑丹片便没入青年额间,高大威猛的年轻人轰地一声,摔倒在海滩上。
“忘了这一切,做个普通人吧。”邬时神情复杂地看了青年最后一眼,背着手,独自离去。
邬时在海边走了很久,终是放心不下,悄悄又转了回来,想看看那孽障怎么样了。
青年躺的地方空空如也,好像他从没来过。
邬时抬头看了看什叉海,波面平静,水花温柔,海鸟悠闲地闭目修炼,让人恍然觉得,那红色的滔天巨浪,那一片慌乱的海边景像,都是一个梦,似真似幻。
邬时觉得这一年来事情都很怪,他是一个条理分明,认真较劲的人,先是丢失了一幅比命还贵的画,然后又光天划日之下丢失了一个活生生的孽徒,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画了圈,想回青灵山,招众徒弟商量一下。
当他到达青灵山的时候,急匆匆奔向高台的脚却猛地停了下来,像定住了一样,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前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白衣飘飘,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擎向高空,腰肢轻摆,像是对云朵发出邀请,舞姿轻灵飘逸,歌声清雅婉转。
这身衣服,是采最纯最白的云朵做得,即便过了一万年,邬时也记得。
这支舞曲,是师傅最喜欢跳的,当时手里还举着一壶清酒,对月高歌,对云轻舞。
少年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双眉带秀,眸若夜星,玉肌胜雪,宛若天人。
“徒儿,”邬时看着那张脸,哽咽着,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少年听了,好看的眉挑了挑,然后,轻轻蹙起。
“徒儿,拜见师傅。”稍微平复了情绪的邬时终于把话说完整。
少年却盯着邬时,眼中一片迷茫,他醒来时便躺在一个沙漠里,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依靠着本能,一步步地横穿沙漠,走过戈壁,来到这个让人莫名熟悉的地方。
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二十几岁的青年,一开口便叫自己师傅,自己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失去了一切记忆?
邬时低头等了半天,也没见少年有什么动静,便抬起头,迅速瞥了少年一眼,发现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一片迷茫,心下一震,一个大胆的想法蓦地跳了出来。
在这次天魔大战中,师傅受到能量石攻击,失去修为,失去记忆,重新回到了飞升之前。
梦回万年
敛了喜出望外的眸子,邬时尽量保持平静,略显惊讶地望了过去,关切地问:“师傅,您也在这次仙魔大战中出事了吗?”
少年看着这个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人,眨眨眼睛,接过了话头:“是啊,为师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你,是我的徒弟?”
邬时点了点头,满眼热切地说:“师傅,我是咱们灵石派的开山大弟子,您是掌门呀”。
少年挑眉,轻声重复了一遍“灵石派”?
看到少年边思索着边坐在了那块黑色大石头上,微风轻轻掀起他的衣角,吹起那黑亮的长发,像几千年前一样,不消片刻,便慵懒地躺了下去,头枕着胳膊,眼望着蓝天。
少年就这么一直躺着,日光越来越强,一道阴影俯了过来,把灼热的阳光完全挡住。
少年抬头一看,自己这个徒弟站在头顶不远处,用宽厚的身体替自己挡着烈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少年看着他,轻轻地问。
“我叫邬时”邬时一口说出自己名字后,一时怔住,师傅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他想到了师傅喝酒时常清呤一句话“凌风而起,君子清方“,便脱口道:“师傅您叫凌君。”
“为什么师傅会比徒弟小?”少年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邬时被问地愣了愣,师傅这个样子,应该是自己刚有了意识时第一次见到的样子,那时师傅和一个金衣少年一起修炼,后来,金衣少年走了,仙鹤师兄来了,短短五十年,师傅由一个青葱少年长成那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公子,站在万朵白云做成的花辇上,扶摇直上青天。
而白鹤师兄,也在得到自己那颗内丹后,修炼了十几年,也飞升了。
而自己,那时候才刚刚学会走路,邬时红了红脸,低头回道:“弟子开蒙晚,不及师傅天纵奇才。”
看到少年还在发呆,便贴心地建议道:“师傅还是回屋睡吧,这里太热了。”
少年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向另一个山头,一座金丝楠木建造的二层小楼出现在面前,雕梁画栋,飞角走檐,非常美别致。
二楼正屋,一张圆形的云朵床居中而设,帷幕也是印着暗花的白缎,层层叠叠,如悬浮在九重天。
“师傅,您先小憩一下,我去做饭,弄好了再来叫您。”邬时退了出去,帮少年贴心地带上了门。
凌君虽然一直处于迷茫状态,但毕竟是少年心性,看到这么有趣的床,一下子跳了上去,使劲蹦了几下后,便感到疲惫不堪,一头倒在云朵被子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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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地方也是这座山。
一颗紧紧依偎着一块大黑石的蛋,砰地裂开,站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小孩子白天就在山上到处玩耍,晚上便钻进大黑石下面空洞里睡觉。
场景一换,小男孩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大石头上练习吐纳,旁边坐着一位金衣少年。
金衣少年与另一道红色身影消失在天空,小少年坐在大黑石上伤心地哭泣,在他看不见的另一端,大黑石迅速突起,形成一个人形,对着他,憨憨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