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次飞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殿前一阵喧闹,两个侍卫架着一个人出来,砰地一声,推倒在台阶上。
消失的雪国
一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束草,轻篾地扔了出去,鼻间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斥笑道:“我说南越王,您就别折腾了,皇上今天的修炼都差点要再进一关了,就因为那棵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什么狗尾巴草,差点让皇上走火入魔,我说南越王,您怎么就这么拧呢,半年之内都被贬了三贬了,怎么就是学不会看事呢,去吧,去大牢呆几天,凉凉脑子”,招了招手,又走过来四个侍卫,架起南越王便走。
“哈哈哈哈,满朝大儒,皆修丹学,天下雅士,遍地裸/奔,我大楚,要亡啊,哈哈,要亡啊”红衣上满是尘土的南越王仰天长笑,大步离去。
邬时捡起落到面前的冰兰草,发现叶片都已经蔫了,忙捏碎一药丹,洒在它的根上。
淡蓝色的光芒越来越强,冰兰草伸展开叶片,冲邬时摇了摇。
“我们得尽快赶回青灵山,把它栽下去,不然此品种便要绝迹了”邬时迅速画了圈,把两个拉了进来。
“不行,师傅,你们先回去,我要去救人”,话未说完,便跳出了圈外,邬时在口诀启动之前,快速地扯下冰兰草的半片叶子,塞到了他口里。
“哎呀,小兰,疼不疼?你是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凌君看向冰兰草,语气里满是心疼。
冰兰草叶片紧闭,不理他。
眼前是青灵山下,戈壁滩前的一条小峡谷,邬时把冰兰草种好,又从灵泉里弄了些水浇下。
空气慢慢地变得冰冷起来,峡谷里慢慢升起一股白雾,片刻之间,笼罩住整个峡谷,到冰兰草周围一丈之外,迅速凝成水珠,钻入地下。
“原来,是冰兰草产生的雾谷,而不是只有雾谷才适合冰兰草生长,世人竟误会你万年呀”邬时看着冰兰草,笑着说。
冰兰草舒展叶片,欢快地摇摆,像是调皮地点头。
“你这棵笨草,怎么就被人偷走了呢?徒弟呀,难道真是那个木南偷地吗,那他比你还要厉害呀”凌君用手指戳了下冰兰草,忧心冲冲地朝邬时说道。
“嗯,这人,是有点古怪,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凡人,怎么会有如此的神力呢,竟然在三个人的眼皮底子下盗走冰兰草。”邬时看了眼冰兰草,发现它叶片摇动地更厉害了,并迅速地向主干方向并拢,好像一个人用胳膊抱住了自己。
邬时看着它,突然俯下身,仔细地在它身上闻了闻。
“徒弟,你干嘛亲它,你看,小兰都害羞了”,凌君从一边只看到邬突然亲了下去,没想到端正严肃的徒弟还有如此奔放的一面,不由蹙了眉,不悦地提醒道。
“没有,师傅,我没有亲它,我只是闻闻”,邬时看了眼师傅清冷的脸庞,不悦的语气,忙不叠地解释道。
“闻它,你闻它做什么?它身上很香吗?”凌君眉头蹙得更紧了。
“不是很香”,邬时老实地回答,看了眼师傅,又补充道“师傅,你闻闻,它身上浮着的,可有一股木香?”
凌君看了眼冰兰草,冰兰草耷拉着叶子,对他爱搭不理的。
“我才不闻呢,臭草”凌君扬了扬下巴,学着花狐狸的样子,潇洒地弹了下纯白的锦袍,看起来很是清贵高冷。
邬时笑了笑,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师傅,我们还得快去一趟大牢,我担心花狐狸,会有危险。”
“好,那快走吧,你这个小徒弟,可真是个风流鬼”凌君看着邬时画了个圈,便站了进来,习惯性地搂住了徒弟的腰。
邬时轻启玉唇,念起了符咒,听到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凌君一怔,这人平日里端端正正的,乍这么近地看到如此温柔的笑颜,冲击力还真地挺大。
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脸此时很是平和,嘴角的笑容中包着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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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宠溺,小麦色的皮肤细腻干净,泛着淡淡的光泽,看上去显得很是年轻健康。
邬时睁开眼睛,发现师傅定定地望着自己,心下不禁砰砰直跳,他掩饰性地眨眨眼睛,轻松地问:“怎么了,师傅”。
“你上次说,你有心上人了,她是谁呀?”凌君黑黑的眼珠里少见的认真,这让邬时有点慌张,正不知道怎样回答,头顶恰好传来一阵惨叫,忙拉了师傅,现身到地面。
面前是一间刑房,华服玉冠的太子背对着两人站着,南越王被绑在铁柱上,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皇兄,而挡在他身前的,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花狐狸。
“啧啧,这位花公子,没什么本事还强出头,还真是怜香惜玉地不要命呀”,太子老兄意态阑珊地拍着手,轻蔑地嗤笑道。
“你私设刑堂,逼杀兄弟,如此阴狠之人,如何沐天下万民?”南越王抬手,直指太子,声音嘶哑,很是凄厉。
“一个妖女之子,有什么资格对本宫指手划脚,你娘斗不过我娘,你也斗不过我,去你的假惺惺,若真地清高就别尽心机地盗取仙草献给父皇,若不是张公公机灵,差点让你复宠,来人,给我狠狠地打,先把他的那张脸,给我划了。”太子抱着膀子,恶意满满地喊道。
几个侍卫上前,想把花狐狸撕扯下来,但晕倒的花狐狸却无意识地紧了胳膊,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护住了南越王。
“把这个小白脸,先给我杀了”,太子冷冷地吩咐。
凌君想冲出去,却被邬时死死拽住,他不解地转过头,看到邬时的眼睛看向房梁方向。
一个黑衣男人,像一段冰冷的朽木,毫无生息地瞧着下方,在看到两个狱卒端着通红的烙铁走向南越王时,轻轻飘下,飞起一脚,红通通的烙铁便直直飞向了太子,只听得一声惨叫,黄色的袍子便迅速烧了起了,太子边大声叫着灭火,边在地上打着滚。
黑衣人却再没给他机会,他抽出一把黑剑,像是轻轻一轮,十几个狱卒便齐唰唰倒下,连半点声音也没来得及出。
他一手抓起一个,飞快离去,临走踢翻了那个大火盆,大火瞬间燃起,烧透了整个刑房。
“师傅,快走,我们跟上他”邬时拉起凌君便跑,却在转过几个拐角后,不见了黑衣人踪影。
“他是木南,虽然蒙着面,但从气息上看,绝对是他”,凌君停下来,看着邬时。
“那南越王和花狐狸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们暂且放下,先去北地,看看小十七怎么样了。”邬时稍加思索,看向凌君。
“小十七?他在哪里?”凌君搂住徒弟的腰,站到了圈里。
“她是天玑星君,飞升前是北地雪国的公主”,邬时轻轻回道。
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当两人现出地面时,迎面而来的刀子风夹着大盐粒子雪花,让凌君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一个宽厚的身体挡住了风雪,一双健壮的胳膊把自己抱进了怀里。
凌君觉得徒弟又催动了符咒,再次站定,却是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大殿里。
十八根盘龙立柱银光四射,高大的龙案威严矗立,桌子上摆放着金杯银盘,但金杯里的酒,银盘里瓜果,都冻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这是哪里?怎么没人呀?”凌君从徒弟温暖的怀里探出头,疑惑地问。
“这是雪国的皇宫大殿,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繁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这皇宫,竟感受不到半点活人气息”邬时四下里看了看,皱紧了眉头。
凌君松开搂在徒弟腰上的手,走到案前,拿起一串冰葡萄,便往嘴里送去。
“哎呀,这怎么比石头还硬啊?”凌君忙不迭地吐出那个差点蹦了牙的葡萄,跳着脚大喊。
邬时无奈地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向外走去,待看到御膳房三字时,便走了进去。
青菜翠色/欲滴,鸡鱼鲜活肥美,各种食材,应有尽有,但意料之中的,全都冻得硬绑绑的。
邬时蹲下,从灶膛里掏出两黑色的石头,一手一块,边轻轻碰撞,边念着符咒,片刻之后,一簇蓝色的小火苗便欢快地跳了出来。
捡起几块小木片,慢慢烤化,引燃,入到灶里,渐渐加柴,不一会,灶糖便熊熊燃烧,而整个房间,也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凌君把几只鸡几条鱼和几个蛋一骨脑地放进锅里,又胡乱地放了几种叫不出名字的调料,盖上锅盖,挨着邬时蹲下,眼巴巴瞅着,一闻到香气冒出来,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掀起了锅盖。
刚想伸手去拿那只大肥鸡,却猛不丁地被一大口烟呛了回来,他搓着眼睛,刚想再去拿大肥鸡,却看到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黑鸟双翅叉腰,瞪着一对红通通的小眼睛,怒气冲冲地看了过来。
“真是见了鬼了,是谁他妈地瞎了眼,把本王我煮了,啊?”
“徒、徒、徒弟呀,这、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还会说话?”凌君也顾不得大肥鸡了,倒退一步,抓住了邬时的胳膊。
邬时站起来,扶住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师傅后,才向那只还在骂骂咧咧的小黑鸟看去。
“你是黑凤一族?怎么在我的锅里?”邬时也很是疑惑。
火爆的黑凤
但这淡淡的语气,满脸无辜的表情,见到自己还如此镇定的眼睛,让这只小黑凤更加愤怒,他扇动两只短小的翅膀,扑愣飞出大锅,气势汹汹地停在了邬时面前。
“我呸,你这个黑呆子,见了本王,还不快快跪地迎接,傻了吧唧的乡下佬,不懂礼仪的糙汉子,我……”
“哎,你这只丑鸟,怎么不会说人话?除了骂人就骂人,谁糙了,谁傻了,谁借你的胆,嗯,敢欺负我徒弟?”凌君也跳出来,指着小黑凤的鼻子,对着骂。
“呵呵,啊,呵呵,你是他师傅?是我耳朵瞎了还是你嘴巴瘸了?”小黑凤连连冷笑,翻着小红眼珠,在师徒俩身上转了好几圈。
“我就是他师傅,看不出来吗,你这只笨鸟”,凌君也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骂了回去。
“哎呀,我草,本王闭关修炼百年,世风日下呀,这谁当师傅,是以什么为标准,长相吗,啊,小白脸?”小黑凤看了眼凌君,讥笑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就凭你这幅尊容,也就只能做我徒弟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孙了”凌君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的逼格瞬间高了一等。
“去你这个小白脸,我是你爷爷,知道不,还不快点跪下,磕头”小黑凤伸出小翅膀,很神气地点了点地面。
“他真的是我师傅,论年龄,他做你的师祖,也当得”邬时镇定自若的声音在两道火爆的高声吵吵中响起,很具冲击力,两人都闭了嘴巴,不由自主地转头看着他。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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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呀,那怎么他看起来修为很浅,啊不,是基本没有,是怎么回事?”邬时的话很有安慰力量,暴躁的小黑凤稍微平静下来。
“我师傅在这次天魔大战中修为尽失,刚开始重修”邬时向小黑凤抱了抱拳,很有礼貌地答道。
“徒弟,你不用对他这么客气,看在他也这么黑的份上,就它做你的十九弟子吧”凌君摆了摆手,愉快地自己做了决定。
“我去,小白脸,还有如此不要脸的操作,还单方面徒,你们有什么本事可教我的,是怎样变美还是怎样变白?”小黑凤想吐点口水表示嫌弃,张了好几下嘴,却感到口干舌燥,连个唾沫星子都没挤出来。
邬时不声不响地走到外面,从地上捏起一点雪,放在手心里,又拿出一个小药丸化了,走回来,猛地喊了声“小十九”
“叫谁呢?”刚一张口,便感到一道冰冰的东西直达自己的喉咙,清清凉凉的,刚才还疼地火烧火撩的感觉便一扫而空,好像闷热的屋子突然吹进一股清风,抚慰地自己通体舒畅。
“哎,你这黑呆子,还有两下子啊,谢谢喽”,小黑凤拍了拍翅膀,语气也缓了下来。
“哼,先别急着谢,这可是一种□□,吃了以后就得听我徒弟的话,老老实实地做我的第十九个徒孙,不然,你的内脏会慢慢变成石头,直至完全石化,变成一只黑石头鸟”,凌君凑过来,一脸神秘地恫吓道。
“放你小白脸的大臭屁,怎么可能有这么温和的毒/药,以为本王没见过世面呀?”小黑凤又差点暴起。
“是真的”邬时淡淡地看过来,一脸认真地配合着师傅。
“真的?”小黑凤看着邬时的脸,想从中找出一丝奸诈。
但那端正严肃的面庞,清和明亮的双眼,嘴角那周正温和的笑,无一不说明着,这是真的。
凌君悄悄伸出一只手,在徒弟的屁股上拍了下,庆祝配合成功。
但徒弟却差点跳了起来,在自己诧异的目光中,好歹稳住,却在小黑凤的一句话中,生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师傅,小十九要怎么做,你才能给我解药呀?”
邬时愣了,就连一时兴起的认徒发起人凌君,也愣了。
“师傅,您不要高兴成这个样子嘛,师祖,您这是怎么了,了本王这么个天纵奇才的徒孙,高兴傻了?”小黑凤双翅叉腰,很是神气。
“你、你这转变地太快,师祖我,有点不大相信,说,是不是只是想拿到解药,然后再欺师灭祖?”凌君扶起邬时,一万个不相信地盯着小黑凤。
“哎,师祖有所不知,本王可惨了,爹死了,娘跑了,自小订的娃娃亲媳妇,也嫌弃我长得丑,负了我,跟死小白跑了,别说拜入您的门下,就是让我出家,我也欣然前往”小黑凤落到锅台上,耷拉着小脑袋,满身都是忧伤。
“小十九呀,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不大适应呀,你老实说,你爹,是不是被你气死的?你娘,是不是被你气跑的?你未婚妻,是不是被你的暴脾气吓跑的?”凌君低下头,瞅着小黑凤,这厮,转变太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师傅,你觉得它在说慌?”邬时看着凌君,像看着神明。
“嗯,感觉上是”凌君点点头。
“哎,我说你这个小白脸,啊不,小师祖,讲话要讲道理,凭感觉?切,还真不如你徒弟我师傅靠谱。”小黑凤斜眼瞅着凌君,很不高兴。
“师傅的感觉一贯是对的,师傅的话,最是靠谱。”邬时看着小黑凤,解释地很是认真。
小黑凤看了看两人,终于无语地闭了嘴巴,趴在锅台上,呼呼睡去。
凌君捞出那只大肥鸡,撕了一条鸡腿,递给徒弟,自己也拿起一条,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
“徒弟,你说,这只小黑凤什么来历呀?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呀”凌君边吃边嘟哝道。
看着那张清雅的俊脸被鸡肉塞得鼓起两个大包,淡粉色的唇上油腻腻的,邬时又想起那个踏歌而行仙衣飘飘的师傅,只觉得恍如隔世,如梦似幻。
他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小心地替凌君擦干净嘴巴,才轻声说道:“数千年前,白凤黑凤两族,确实发生过一场内斗,不知这只,是不是当年内斗的幸存者”。
“我的那个梦里,也有只金凤,不知跟它有没有亲戚?”凌君笑着说。
“师傅,您还记得他,您想起了什么?”邬时语气有点急,透着点紧张。
“没什么,只是见他和一道红影子飞走了,我当时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还抱着你哭呢”凌君语气轻松,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邬时放松下来,他拿起一个碗,舀了点汤,递给凌君。
“嗯,还挺好喝的,徒弟,你也尝尝”凌君举着碗,送到邬时嘴边。
看到师傅刚喝过的地方,邬时突然一阵激动,他闭上眼睛,咬住了那个地方,像喝仙人汤似地,把一大碗喝了个干干净净。
“徒弟,慢点喝,你看,脸都呛红了”凌君伸出手,笑嘻嘻地在邬时的脸颊上亲昵地摸了一把。
“咳、咳、咳,”邬时抬头,眼中含着泪珠,这次是真呛着了。
“瞧,又哭了,徒弟呀,平日里看你很是坚强稳重,怎么在为师这里,动不动就哭呢,是不是撒娇呀,嗯?”凌君笑着瞅着邬时,看到徒弟的脸不但红了,还渗出了点点细汗。
凌君瞅了瞅徒弟,又瞅了瞅外面的冰天雪地,实在搞不懂自己这个大弟子,火力怎么这么大。
“你们都吃饱了,不管小十九我了?”一道懒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小黑凤瞪着两只红眼睛,不悦地看着两人。
“谁管你,还懂不懂礼数了,师祖师傅吃饭的时候,不在一边伺侯着,怎么做人家徒弟的?”凌君瞅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给新入门的小徒孙扣下一顶大帽子。
“小十九啊,看看锅里,有鸡有鱼有蛋,想吃啥自己拿吧”邬时很亲切地关怀道。
“师傅呀,我们黑凤一族,世代吃素,休要拿这些污浊东西毁了我的修为,哎呀,刚才还和它们被一锅煮了,我去,我得先去洗个澡,我的天,这个臭呀”小黑凤歪歪斜斜地飞走了,好像真被熏晕了似地。
“徒弟呀,我突然发现我给你了个祖宗呀,这娇贵样,怎么养呀?”凌君蹙着眉,一脸操心相。
邬时笑笑,也不言语,只是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天玑的神识。
直到天色大黑,小黑凤才神清气爽,呵欠连连地飞了进来,找了块梧桐木落下,再也不靠近锅台半步。
“你从哪里回来?”邬时突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他。
“远着呢,北边,冰海,我去洗了个冰水浴”小黑凤用嘴理着羽毛,不在意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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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见到一个青衣女子?长得很是清秀”,邬时继续发问,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急。
“女子?师傅,您可别,我一个男的洗澡,遇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哈哈哈,您想想,我还能完整地回来吗?不早让人家抢去做了押寨相公了”小黑凤不要脸地仰天吹了个欢快的口哨。
“但你身上有你十七师姐的气息”邬时无视他的超级自恋,声音四平八稳地说道。
“我十七师姐?就是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小黑凤看过来,好奇的问。
“你见过吗,她在哪里?”邬时站起来,走到他跟前。
冰雪上的桃林
“没见过”小黑凤嗫嘘地低了头。
“没见过,那你怎么说她就是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凌君也走过来,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它的头。
“这不是师傅说得吗”小黑凤瞟了凌君一眼,又在喉咙里嘟哝了一句“可真笨呢”。
“说谁笨呢?”凌君凑过来,一手捏住了它一支翅膀。
“别,师祖,您这是长了一双什么耳朵呀,我压在嗓子眼里的话,您都能听到?”小黑凤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师祖。
“当然,你心里想什么,我可都听得见呢,以后,可要小心了”凌君拍了拍它的小翅膀,语重心长地恐吓道。
“走,带我们去冰海”,邬时脱下自已的外衣,披在师傅身上,又指了指肩膀,让小黑凤坐上去。
刚划了个圈,便听到外面传来嘻嘻的笑声,两人忙闪到门后,屏气敛声。
两个小宫女,周身硬邦邦的,直直地走了进来,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篮子,不过,人是冰的,篮子是冰的,就连里面的食材,也是冰的。
两个小宫女也不说话,只是嘻嘻笑着,把篮子里的食材取出,放下,又嘻嘻笑着出去了。
两人刚出来,忽地从门外窜出一个小男孩,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小王子,他直直地冲过来,拿起一个冰萝卜,咔嚓咬下一口,又忽地窜出去了。
凌君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牙,又想起那串差点崩了牙的冰葡萄,暗叹这小男孩,还真厉害。
又有一伙侍卫面色严肃地走过来,坐在地上,拿起冻鸡冻鱼地就吃,对吃惊地望着他们的二人,视若无见。
凌君终是按捺不住好奇,他走上前,在一个侍卫肩膀上拍了一下,叫了一声“侍卫大哥”。
一阵冰刀似地劲风迅疾袭来,凌君一个闪身,又被急急赶上来的邬时一挡,才坎坎躲过了这一掌。
邬时受此一掌,身体也不由得晃了晃,他肩膀上的小黑凤吓得尖叫一声,呼拉喷出一个小火球。
那小火球一接触冰侍卫,便在片刻之间,把一个冰人化成了一滩冰水。
“你是火凤,怪不得脾气这么火爆”,邬时笑着,歪头看了看他这个小弟子。
“当然,我吐出的火,厉害着呢,谁若惹我,本王一气之下一口火,就能把这片雪国给烧了”,小黑凤得意洋洋道。
“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变成了冰人?”邬时继续和风细雨地问。
“别提了,我原先是在黑森林修炼的,只是睡了个觉而已,就变成这样了,而我,眼睛这么一闭,便不知被哪个操蛋玩意当成鸟蛋给捡来了,又这么一睁,就看到了你们,还和一帮子浊物被煮了”小黑凤越说越气,大有火爆脾气又上来的趋势。
“好,咱们现在去冰海,先去看看你十七师姐”,邬时及时打断了小弟子的话,又拉了师傅,重新催动了符咒。
当他们一露头,小黑凤便尖叫起来:“师傅呀,你这是要清理门户呀还是谋杀呀,我一只火凤,你带我来游水”?
邬时忙又缩到地下,重新设定目的地。
再次钻出地面,小黑凤一看便吓得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一片广袤的雪原,差点生生灼伤它的眼。
邬时也及时捂住了凌君的眼睛,待到他慢慢适应,才轻轻松开手。
“小十九,你喷点火,把雪面钻个大洞”,邬时扭头,吩咐小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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