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次飞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这两人什么来头,一个红魔就够我们对付的了,再加上这俩不知深浅的家伙,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铁哥回来没,再商量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红鲲杀死,一劳永逸”,冰海龙君从龟背上跳下来,向洞外走去。
“少作点吧,再作下去,连这个小窝也得丢,败家的玩意儿”,看着远去的白影子,老龟艰难地转了转脖子,一脸幽怨地摇着头。
到达石屋的时候,邬时把捧着的胖蚌和牡蛎一骨脑地放在一块薄石板上,然后把它架在火堆上烤,一小会,便听到噼里啪啦响,一阵鲜香扑鼻而来,邬时拿起一个最大的,笑着递给师傅。
“哇,好吃,哇,好烫”,凌君吃一口,呼一口,一石板的胖蚌瞬间不见。
“师傅,是不是没吃饱?”,邬时看着凌君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轻声问道。
“差不多了,先这样吧,别再去那个地方了,小心被那个龙君捉了去,送给了他铁哥”,凌君咂咂嘴,笑嘻嘻地说。
“龙君?他怎么还没死?”,很稀罕地,天玑的语气里有股浓浓的厌恶。
“哎呀,我说小十七呀,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脸上有点表情呀,你这,面无表情地咒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啊”,凌君听到这姑娘好不容易吐出个有着强烈感情色的词,抬头时本来觉得会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却在对上天玑那张清淡如水的脸时,瞬间感到很梦幻,好像说这句话的,是别人。
“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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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邬时却迅速抓住了主题,看向徒弟。
“最初的雪国虽寒,却也有短暂的春天,后来他独霸冰海,每年要求雪国的人上贡四十八对童男童女,稍有反抗,便施法狂降暴雪,导致雪国名符其实地终年积雪,百姓苦不堪言,饿殍遍地”。
论蠢人和坏人的破坏性
“看他欺负那老龟,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竟如此之坏”,凌君怒气冲冲,左手啪地拍在石头上,却又甩着手,疼地呲牙裂嘴。
邬时坐过来,从冰壁上掰下一小块,轻轻地敷在那只拍地通红的手上。
“这么说,那个把他从冰海赶走的红鲲鹏君是好人了,我就说嘛,能得我徒弟赐药的,怎么是坏人呢”,凌君把手放心地交给邬时,自已又兴致昂然地继续发问。
“哼,不坏,但是太蠢,被这个龙君耍得团团转,最后走火入魔却不自知,更可恶地是,入魔后的他成了龙君的工具,利用他的执念,直接灭了雪国,数万子民,一夜之间,成为雪灵。此等愚不可及之人,更加令人恼怒。”,天玑很难得的,眉头微皱。
“我去,一个坏,一个蠢,雪国之大不幸呀,小十七,莫气,看师祖怎么拾他们”,凌君抬起手,拍了拍胸口,却又疼地呲了一声。
邬时抬头,无奈地笑笑,又把那只手捉了回去。
“师傅,师祖,救命啊”,一团黑影歪歪斜斜地飞进来,一头撞在邬时的怀里。
凌君迅速伸手,拎着它两只小翅膀,利索地把小黑凤从邬时怀里扯了出来。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出去了一趟,学会投怀送抱了啊,他是你师傅,以后见了面,三丈开外,跪地磕头,不得近前,听到没有”?
“师傅愿意,你管得着吗?他还让我站在肩膀上呢,哼哼,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小黑凤拍打着小翅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一翅,都拍打在凌君那只发红的手上。
“徒弟,你说,我帮你立的规矩,合不合理?”凌君把小黑凤扔到石床上,气呼呼地问邬时。
“师傅立的规矩,自然是最合理的了”,邬时温和地笑了笑,重新捉过了那只手,用那块冰,继续帮他敷上,又转头问向小黑凤:“小十九,谁欺负你了,让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喊救命”?
“在外面,就是海上那个红衣男人,可凶了,我的小尾巴都差点被拉扯的脱了毛,他爷爷的这个混帐男人”,小黑凤悻悻然道。
“我去,欺负我灵石派没人呀,都打上门来了,走,本派所有人,随掌门我出去,迎战”,凌君猛地站起,昂首挺胸地便向外走去。
“小十七,你也跟来吧,该了结的恩怨,还得了结”,邬时走了几步,回头向天玑说道。
天玑面色淡淡地,轻飘飘地站起来,跟在后面。
一到桃林,众人不禁一愣,含苞待放了很久,却一直没开放的桃树,忽然间争相怒放,万树花开,桃花点点,如置仙境。
“小十九,那人在哪里?”凌君四处一望,只见花,没见人,便向小黑凤问道。
“我在这里,揍那只臭鸟,是因为他折了我送给我夫人的花,没把他杀了,那是看我夫人的面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红衣男子从一棵桃树后走了出来。
“红鲲鹏,你没完了是吧,我家小十七不愿嫁你,嫌你太笨,趁我发怒前,送你一个字,滚”,凌君一到桃林,便抱着两个膀子,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大喝道。
“听龙兄说,你最喜欢春天,最想看桃花盛开,这是我耗百年修为,送你的桃花,送你的春天,喜欢吗?”红衣男了脸色绯红,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朗,含情脉脉地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青衣女子。
天玑面色寡淡,闭着眼睛,抬头向天。
“你龙兄对你可真好啊,竞能帮你想出这么奢侈的追妻办法,哈哈,耗百年修为,你可真聪明呢”,凌君看看天玑,又看看红鲲鹏,笑嘻嘻地说。
“谢谢阁下的夸奖,龙兄是个好人,当年比试输了后,不但按诺退出冰海,还处处帮我留意雪青公主,我修炼时还帮我护法,是个肝胆相照的朋友。”红鲲鹏严峻的脸变地柔和,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天玑直接转身走掉。
“哎,夫人,别走啊,这里还有一龙兄送你的美颜仙丹,听说是从地元老祖那里好不容易求来的,专门送给你吃呢,来,给”,红鲲鹏急急地跑过来,想去追天玑。
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面前,一只手伸出来。
“给我”
“凭什么给你,这是女人用的美颜丹,你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做什么?”红鲲鹏君迅速起,放入袖中。
“你把它捏碎了,洒在桃树上,看看会发生什么”?邬时抽回手,背在后面,又平静地建议道。
红鲲鹏有点犹豫,他掏出丹药,很是不舍。
“哎呀,你可真是聪明地不是地方,你手里的,是毒/药,你快试试,若不是,我徒弟自然会赔你的”,凌君看着这个人,有点窝火。
“你们休要骗我,地元老祖的丹药,可是稀罕地很,说,你们是不是想骗我扔出去,然后再抢走,哼,多亏见过你们冒充地元老祖,不然还真被你骗了”,红鲲鹏一幅看透你们的小伎俩的神态,鄙夷地看着凌君。
“我了个去,你这个蠢货,啊呸,啊呸,啊呸”,小黑凤气地在空中转圈,连着朝这人喷了几口火。
红鲲鹏没料到有人突然发难,慌乱躲避中,丹药从手中滑出,落在了前方的一棵桃树下,眨眼间,桃树便凋零、枯萎、最后变成一段焦黑的枯木。
红鲲鹏看着眼前的一幕,两眼发怔,呆了半天,才双目喷着怒火,看了过来。
“想明白了,从这毒丹,你可想明白了一切?”凌君背着手,终于呼出憋了好久的一口闷气。
“明白,我终于想明白了,哈哈哈,去死吧你们”,红鲲鹏怒吼着,毫无招式地扑了过来。
“啊呸、啊呸、啊呸”,小黑凤飞至他头顶,在周围连喷三口火,才把这个暴燥的人困住。
“你们这群骗子,在我的丹药上做了什么手脚,啊,你们,你们不但破坏了我夫人的礼物,还糟蹋了龙兄的心意,世上竟然有你们这等心地阴险的坏人,我要把你们都灭了,灭了”,红衣男人双眼发赤,乌发竖起,恨不地把面前几人吃了。
邬时从袖子里掏出一料绿色丹药,又从身旁的花枝上采下几朵桃花,揉搓在一起,手指一弹,丹丸便飞入正骂得起劲的红鲲鹏口中。
红衣男人双目圆睁,轰然倒下。
“徒弟,你给他吃的什么呀”,凌君走过去,把男人拉起来,发现他全身冰冷,气息全闭。
“龟息丸加忘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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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再大,一旦入魔,便是祸害,不如毁去,至于那点执念,能忘便忘,不能忘,便是天意了”邬时拉起凌君,想回去石屋。
“师傅,你好厉害呀,我现在相信,您真的是地元老祖了,哇哇哇,我好幸运啊,竟然差点被我师傅煮了,哈哈哈,啊扑”,一高兴,又喷出一口火,把旁边的凌君吓得跳得老高。
“谁让你跳上你师傅肩头的,忘了我定的规矩了,是要逼得我动用家法吗,啊”,凌君摸了摸差点烧焦的头发,大声朝小黑凤吼道。
小黑凤委屈地低着头,却就是不从肩膀上飞走。
邬时突然转过头,英挺的鼻子触到了小黑凤的翅膀,闭着眼,使劲地闻起来。
“哎哎哎,徒弟呀,你亲它做什么?”凌君气呼呼地一把扯下那只同样傻愣愣的臭鸟,不满地朝徒弟大声嚷嚷。
“师傅,我没亲它”,邬时睁开眼,对上了两双同样满是情绪的眼睛。
“那你是在做什么?”,凌君捏着小黑凤的翅膀,举到邬时面前。
“师傅,你也闻闻它”,邬时眸子明亮,兴奋地看着师傅。
“我才不闻它呢,臭鸟”
“我才不让他闻呢,臭师祖”
一人一鸟同时发声,四目相对,一番电闪雷鸣后,又同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小十九,你去了哪里,可否见过一个黑白花衣的公子?那是你十八师兄花狐狸呀”,邬时看向小黑凤,满眼期待。
“我去了趟黑森林,但我没见什么公子呀?”小黑凤眨巴着小眼睛,一脸懵。
“你身上有花狐狸的气息,虽然很淡,但他应该就在你去的地方附近”,邬时看着小黑凤,耐心解释道。
“徒弟呀,走,咱们去看看,小花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凌君走过来,抓住了徒弟的手,又转过头,瞪了眼小黑凤:“你,站在我脚下,带路”。
“师祖呀,您做事可真是不地道,这个人,虽然蠢点,好歹已经死了,人死为大,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小黑凤站在红鲲鹏身边,低着小脑袋,默哀。
“别介,你比他还蠢,没听明白你师傅的话呀,只是废了修为,忘了前尘旧事,笨不笨啊,是不是他的脑子溜出来了,钻到你脑袋里了,啊?”凌君伸出手,用细长的手指,点着小黑凤的头,喋喋不休。
“哎呀,我的小师祖呀,我的脑子当年被死小白弄得毁了一半,再遇上你,别一半很快也被戳坏了,快住手,毛都被你戳没了”,小黑凤悻悻地飞过来,落到邬时脚边。
邬时却俯下身,双手抱起它,闭上眼睛。
黑森林
“哎呀,我的小师祖呀,我的脑子当年被死小白弄得毁了一半,再遇上你,另一半很快也被戳坏了,快住手,毛都被你戳没了”,小黑凤悻悻地飞过来,落到邬时脚边。
邬时却俯下身,双手抱起它,闭上眼睛。
“徒弟,你抱这只臭鸟做什么?”凌君又在小黑凤头上戳了一下。
“师傅,徒弟无能,一入森林便迷路,还需要和小黑凤通灵,让它带我们前去。”邬时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小黑凤得意地白了凌君一眼,两腿一瞪,小脑袋一歪,直挺挺地躺在了邬时的手掌里。
“小十九,你修炼的地方,有很多梧桐树?”邬时闭着眼睛,笑着问。
“对,师傅,那里叫梧桐谷,很美吧?”小黑凤也闭上了眼,脸上美滋滋的。
一大会没听见凌君出声,邬时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小师傅正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师傅,我的手腾不出来,你抱紧我,咱们走”,邬时冲小师傅笑了笑,背过身来。
凌君愣了愣,慢慢地伸出手,从后面环住了弟子的腰,头歪在那个宽厚的背上。
“瞧,这就是我的家了,美不美?”一声很显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凌君睁开眼睛,发现小黑凤正停在面前,使劲扑扇着翅膀,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
凌君抬眼望去,见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直入云霄,狭长的山谷中密密麻麻,不下万棵,谷中间一条青溪,蜿蜒而下,清可见底,点点紫色的梧桐花落在水面,像一艘艘美丽的小船,欢快地流向远方。
“哇,好美!”凌君脱口赞道,一转头看到小黑凤显摆的样子,便又补了一句:“如此美的地方,怎么孕育出你这么个小丑东西,嗯?”
“我本天生丽质,耐何岁月坎坷,天妒红颜,命运多呀”,小黑凤一翅掩面,一翅伸展,像个戏台上的青旦,呜呜咽咽地便哼了起来。
“求求你别唱了,再唱下去,我倒怀疑你不是一只凤凰,而是一只乌鸦了”,凌君捂着耳朵,走到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
“反正也没人听见,我都已经练了好几百年的曲子了,比刚唱时婉转多了。”小黑凤站到了溪水里,用翅膀撩了水,梳洗着自己的羽毛。
“这谷里,就你一个?”凌君狐疑地问。
“凤凰一族,栖梧桐,食露珠,其他任何物种,也受不了这种素,进来还不得活活饿死呀”,邬时笑着走过来,坐在师傅身边,笑着解释道。
“不行呀,小十九,你得吃肉,不然你长得太慢了,脑子还时不时地不好用,啥时能修炼成呀?”凌君看着在水里滚做一团的小黑鸟,一脸掌门人的操心。
“小师祖,放心,肯定比你快,至少,我会喷火防身,不像您,有我师傅在前面挡着,也没机会见识您的本事”,小黑凤从溪水中站起,水淋淋的,歪头看着凌君,目光中是□□裸地不服气。
“不服是吧,那就让你瞧瞧,本派掌门的风采”,凌君从溪水中捞出两朵梧桐花,一脚一朵,轻飘飘地便飞了起来。
少年公子,黑发飘飘,白衣舒展,脚踏紫色梧桐,翩翩翻飞于高大树丛中间,如灵仙子,见之忘俗。
“师傅呀,以后别让小师祖说话了,瞧,这样多好,闭上那个唠叨的嘴巴,装得多像个仙人”,小黑凤仰着头,喃喃道。
“说谁唠叨呢,是不是找打?”仙子猛地一个斜冲,稳稳地落到了大石头上,抬起手,就在小黑凤头上,来了一记爆栗子。
“徒弟,为师的功夫,没后退吧?”,好久没听到回声,回头看向邬时,却发现徒弟一脸歉意。
“师傅清雅高洁之人,却为了徒弟,每次都要走黑黑的地下,是徒儿无能,连累师傅了”。邬时的声音听上去很是伤感。
“那怕什么,只要有徒弟你在,即便是黑黑的地下,为师我也不会在乎的,邬时呀,你不必如此在意这等小事”,凌君蹲到邬时面前,歪着头,笑着看着他,看徒弟还是低着头,便伸出手,捧起邬时的脸,轻轻拍了两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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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宽慰。
邬时飞快地瞅了师傅一眼,迅速站起,嘭地一声,毫无征兆地,跳进了溪水里,溅起的巨大水花,把小黑凤高高抛起,摔出老远。
“师傅呀,您想和我共浴,小十九非常高兴,但您这突然一下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呀”,小黑凤狼狈地从屁股朝上头朝下的状态中调整过来,看向脸还埋在溪水中一动不动的师傅,闷闷地抗议道。
“你们这师徒俩,还真是臭美,这大冷天的,洗什么澡呀”,凌君抱着两个膀子,看着清冷的溪水,便感到全身一阵阵发冷。
邬时很听话地走了上来,没再继续洗下去。
一阵欢快的嘻笑声从谷顶传来,凌君抬头一看,一群穿着五鲜艳的姑娘,正边走边聊着最近的八卦。
“哎,听说了吗,灰丫头回来了,听说铁木真君对她私自入世报恩一事很是恼火,一回来便被关起来了”,一绿衣姑娘眉飞色舞地说道。
“嗨,还不是嫌她丢人现眼,想我雉鸡一族,哪个入世,不是迷的人间帝王三魂五道,颠倒众生,她可好,先是被打入冷宫,后又被逼出家为尼,可真是丢尽了我们妖的脸了”,一个红衣小姑娘噘着嘴,不满地控诉。
“可不是吗,还拐带着鹿清君去给她当儿子,还没跟帝王同房,儿子便抱上了,你说,这么没脑子的绿帽子,也得亏那个帝王是个昏君,迷恋于修仙得道,才为了积善放她一马,没要她的小鸡命,只是打入冷宫,倒连累鹿清君跟着她受尽白眼,终生不得帝王宠爱。”一个青衣姑娘板着脸,声音里含着恨。
“哎,我说各位,那个帝王对她到底有什么恩呀?”最后边的一个白衣姑娘看起来飘飘欲仙,一幅不知凡间俗事的样子。
“白小姐,这个说起来更搞笑,当时灰丫头和另一只胖公鸡被一群人一起猎到了,临吃前,那个帝王的不知哪一世对同伙说了一句“这只灰雉鸡放了吧,看起来太瘦,也不好吃”,哈哈哈,这灰丫头非得脑补出人家对她有意思,谈吐机智,对她有意,我去,哈哈哈”,那个青衣姑娘一脸鄙夷地回答了白衣姑娘的疑问。
“哎,大家都别说了,前面就到了铁木庄园了,大家注意点,别惹铁木真君不高兴”,领头的衣姑娘回头,老气横气的警告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姐妹们。
凌君看向邬时,调皮地眨眨眼,朝上摆了摆头。
“师祖呀,你确定要去铁木庄园吗?”小黑凤跳了过来,停在邬时脚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有话快说,瞧你这一脸的猥琐相”,凌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哈,那个铁木真君,可是出了名的好男风呀,特别喜欢小白脸,师祖,像你这种,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小黑凤抱着两个翅膀,上下打量了凌君一圈,换上了一幅忧心的面容。
“他敢,我徒弟会保护我的,是吧,邬时?”凌君白了小黑凤一眼,转向邬时,满眼期待。
“让师傅失望了,邬时一入森林,感官便失灵,诸多法术,一样也施展不出来,还、还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邬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师傅。
凌君愣了愣,片刻,便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很豪气地说:“没事,这次换为师罩着你,小黑凤,给我弄点灰来”。
“我去,小师祖,我还以为你要呼风唤雨,却原来要乔装改扮呀,真欠!”,说完气呼呼地对着一枝梧桐树叶吹了一口火。
凌君走上前,摘下烧成灰烬的梧桐叶,放在手里搓了,尽数抹到了脸上。
“怎么样,徒弟,现在是不是比你还黑了?”凌君冲邬时一乐,只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很是惊悚。
“妈呀,黑师祖、黑师傅、黑徒孙,现在谁说咱们不是一派的,连那只蠢红鲲也不会相信了”,小黑凤瞅着凌君,悠悠道。
“带路吧”,邬时笑了笑,吩咐小黑凤。
前方一片黑雾缭绕,影影绰绰地,一个巨大的庄园渐渐现出轮廓。
庄园走得是黑暗风,从大门到栅栏围墙,再到房子,一律地黑木、黑石做成,远远望去,很是庄严肃穆。
门前客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审色恭谨,行为拘束。
凌君四下瞅了瞅,后知后觉得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家每个客人手里,都提着礼物,看那寿桃仙草的,应该是寿礼。
“怎么办,小黑凤,要不找个笼子,把你装了,随礼?”,凌君瞅了眼沉着个脸,不情不愿跟来的小黑凤。
“我倒不在乎呀,可惜人家不要,铁木真君只喜欢两样东西,一是小白脸,二是有助于提升修为的灵物”,小黑凤双翅摊开,作无奈状。
“师傅不用担心,灵丹,徒弟还是有的”,邬时停下,在路边摘下几束花,手指翻飞,一小会,一个漂亮的小花筐便编好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两颗丹,一黑一白,放了进去。
玄机重重
“哎,还是我师傅做事最靠谱”,小黑凤斜冲下来,落在了小花筐里,两个翅膀抱起黑丹闻了闻。
“哇喁,好臭啊,师傅,这是做什么用的?”小黑凤用翅膀捂了脸,跳到了邬时的肩膀上。
“死了一年的毒蝎子,腐烂了百年的食人花,风化了千年的老龟壳,再加点万年前的臭水沟的水,四料治成后,放在恶人谷里发酵百年,才成此丹,放在身边,专防色狼”,邬时转头看了眼小黑凤,笑了笑,把小花筐递给了凌君。
“师傅,师祖都变成这个鬼样子,谁还对他有这个心思呀?”小黑凤瞅了凌君一眼,又飞快地掉转眼睛,一幅被丑到了的样子。
“乔装也只能唬唬普通人,真正有法力的,一看便知是诈,反而更好奇”邬时向来对弟子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给小黑凤解释着。
有几个人快步走上来,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捂着鼻子,飞快地走掉了,像经过一堆牛粪似地。
两人一鸟,走在大路中间,旁边的人纷纷让开,看起来很是威风。
庄园很大,一入门便是一大块开满了五颜六色小花的草坪,最中间是一棵苍劲繁茂的老铁树,墨绿的树冠,坚硬如铁的老树干,显得整个庄园更加地庄重肃穆。
客人们席地而坐,长相清秀的小厮穿梭在人群中间,穿着华丽,谈笑风生,代主人接客,而小丫环们,身着布衣,用头顶着酒罐、食篮,低着头,匆匆布菜。
师徒三人找了个边角处坐下,旁边两席的人在闻天闻地闻了一圈后,二话不说,站起来向外走了二百米,才停下来,重新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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