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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次飞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花狐狸把头转向师傅,眼神中充满着对小师祖身份的疑问,邬时别过头去,没理他。
花狐狸只好站起来,对着小师祖,老老实实地解释起了自己为什么绑了个男人。
听完解释的凌君终于满意地笑起来,他仔细绕着南越王走了一圈,点点头,同意了花狐狸的解释,这皇子,穿着件大红的衣服,又加上双眸泪光点点,还真有七八分像个姑娘。
南越王正要发怒,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在看清马上人时,南越王激动地迎了上去。
马上的黑衣青年眉目凌厉,双眼寒光四射,咄咄逼人,看到向自己跑来的主子衣衫不整,双眼中立即凝起冰霜,他举起一把乌戚戚的古剑,冲了过来。
“谁做的,站出来,不然,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死。”声音像千年寒冰,生生让这三月的春风刮起了一阵寒意。
“木南,放下剑,一切都是个误会,我们被贬至此,不要多生是非。”南越王走过来,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寒意退却,春天重新来临。
毕竟出身皇家,这位南越王很是压得住场子,他迅速调整了状态,朝师徒三代拱拱手,朗声说道:“小王楚子服,就此别过各位,各位如有为难事情,可去百越王府找我,小王愿尽绵薄之力。”
“南越王不必客气,请便。”邬时朝他回了个礼,准备离去。
“我们回去吗?”凌君看到南越王钻进马车,扭头问邬时。
“花狐狸虽暂时压制住了癫狂,但中毒太深,与之前的修行相冲相克,需要冰兰草作药,把体内丹液洗涤干净,才会彻底痊愈。我们先去墨阁山一趟。”邬时盯着小弟子,看到他眼下还有两个很淡的青眼圈,隐隐有黑光透出。
“等等,我这位侍卫武艺高强,让他随各位前去,也好助一臂之力。”已坐进马车的南越王突然掀开车帘,叫住三人。
邬时看了眼他的侍卫木南,虽然武艺高强,但看起来不好相与,便客气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敢麻烦。
南越王却走了下来,很是亲切地说道:“我大楚中毒者甚多,怎能只治一人,而舍天下而不顾,我主仆二人在此,也无事可做,愿同去,能助各位些许,也好心安。”
听到这人口口声声以天下为先,凌君觉得此人作风倒很符合自己门派侠天下的宗旨,便朝邬时点点头。
花狐狸见人家南越王丝毫不再计较自己冒犯这事,还一个劲地要求帮忙,便也眼巴巴地望着师傅。
邬时看了凌君一眼,叹了口气,朝南越王道:“那就有劳两位了。”
因为多出两个世人,邬时也无法施展法术,五人便坐车乘马,来到了墨阁山下。
这里有条常年白雾升腾的山涧,冰兰草,据说只能长在这里,是个极其稀少的仙草。
看到满山遍野衣不敝体,行为乖张的修士,邬时摇摇头,领着众人,顺着山底走了好久,在一颗枝繁叶茂的红色灌木丛前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紧跟在自家主子后面的木南一眼,吩咐道:“用你的剑,砍出一条路来。”
冷着脸的青年快步走上来,出剑狠绝,横劈斜刺,不出一刻,灌木丛便被砍得七零八落,一条青草覆盖的小路露了出来。
冰兰草2
几人依次顺着小路走了进去,花狐狸走了一段路,狐疑地看向身后,那个寒气凌冽的侍卫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他咳了咳,看向南越王,小声问:“那个,你的侍卫好像没跟上来啊?”
“这是他的习惯,总是守在每个出入口。”南越王回头,冲他一笑。
“那个事,对不起啊”花狐狸平日里虽风流倜傥,但绝不下流,对自己强行轻薄人家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很是过意不去。
“都过去了,你也不是故意地,不要放在心上。”南越王伸手,很有风度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
前方小路越走越窄,只能容一人通行,花狐狸很绅士地让南越王先行,自己断后。
南越王笑笑,这人,犯病前后相差还挺大,想起马车上那张细汗淋漓的桃花面,再看看眼前清雅得体的公子,南越王心下喑叹,人,竟然能同时拥有如此不同的两面。
前面是一个遂道,里面幽暗潮湿,本来好奇心满满踊跃走在最前头的凌君,在对着未知的黑暗时,脚下便有些犹豫。
一个高大的身影绕到自己前头,两只胳膊从后方伸过来,握住了自己的手。
细小的水流声,冰凉的小阴风,还有什么动物爬行的蠕动声,凌君感到皮肤一阵阵发冷,在走到中间的时候,一群蝙蝠突然被惊起,黑压压地冲了过来。
凌君一下子抱住了徒弟的腰,头埋在那宽厚的背上,再也不敢抬起来。
“别怕,”邬时一手反搂住师傅的腰,一手腾出来,在手心里捏碎了一块灵石,向那群蝙蝠抛去。
一阵悉悉索索的东西落地声,遂道内恢复了安静,邬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珠子,托在掌心,明亮的光瞬间照亮了四周。
“好了,师傅。”邬时手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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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了拍凌君的背。
凌君抬起头,但手却死死地搂着徒弟的腰。
原来师傅怕黑,这个认知让邬时又甜蜜又伤感。
想起师傅记起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这么黑呀?”,邬时刚刚因为师傅怕黑对而对自己亲密无间带来的巨大甜蜜感,便随着遂道的结束而一扫而空。
“哎呀,这遂道,比你当年还黑呢。”松开弟子的腰后,凌君拍拍胸膛,后怕地朝邬时笑道。
“让师傅受惊了。”
不知为什么,凌君感到弟子的声音里透着浓浓落莫。
是失望自己这个师傅不争气,遇着点小事,还需要躲在徒弟身后?凌君与徒弟相处三年,觉得邬时是个很大气的人,并且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但看到前方低着头,情绪明显低落的邬时,又觉得肯定哪里不对。
凌君快步走上来,抓住邬时的手,单刀直入,直接发问:“徒弟,你为什么不高兴,可是为师做错了什么?”
邬时停住,看着师傅纯净好奇的目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原先修炼万年,一心飞升,只为看这人一眼,而今能与他朝夕相处,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还要贪图什么呢?
邬时回过头,冲师傅温和一笑,轻轻拉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师傅是天下最好的师傅,师傅做什么都不会错,是弟子不好,刚才让师傅受苦了。”
弟子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平和,充满着对自己浓浓的眷恋,凌君心情莫名轻快起来,他摇了摇弟子的手,又补了一句。
“徒弟刚才你的脸好黑呀,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邬时扯了扯嘴角,哭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徒弟永远不会生师傅的气的。”
前方一条白色的雾龙,笼罩着整个山涧,丝丝缕缕的蓝光若隐若现,点缀在雾龙中间。
“天哪,根本看不清呀,这如何过得去?”南越王看了看万眼望不穿的白雾,抱起膀子,眉头紧蹙。
身边一个白底黑花的影子一闪而过,南越王回头一看,一直紧紧跟在自已身后的花狐狸早已不见踪影。
南越王大惊失色,他迅速走近邬时,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两只眼睛慌张地四下查看,以为是有什么怪物出现。
“没事,我徒弟前去查看情况,不必紧张。”邬时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抚开,温和地笑了笑。
“这南越山区多怪,您是花公子的师傅,应该有些本事的吧?如果有妖怪出来,您可降得住?”南越王重新审视了一圈这个年轻的师傅和他身后更年轻的师祖,邬时的脸上一片坚毅平和之色时,凌君更是背着手欣赏着四周景色,南越王感到紧张的情绪稍有放松。
“我的本事不如徒弟,若有妖怪出来,我恐怕降不住。”即便眼前人语气轻松,甚至充满着调节气氛的活泼,但配上那张稳重的脸,刚刚才稍显放松的南越王却更加紧张起来。
这师徒三人中看起来最靠谱的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有什么疑问呀,南越王死盯着邬时的眼睛,不甘心地又问:“那又当如何?”
“跑呀”邬时朝他笑了笑,温和地说。
“对呀,我徒弟跑得可快了,什么妖怪也追不上的,你放心好了。”凌君也凑上来,对自家大弟子的话进行了佐证。
对这师徒俩迷之自信的逃命速度,百越王不但没看出历害在哪里,也没觉得能给自己带来半分安全感。
突然有点怀念自家的铁面侍卫,虽然是个万年冰雕脸,便总归见人杀人,见佛杀佛,躲在他身后,安全得很。
“师傅,涧里只剩一株冰兰草了,长在左侧的万丈悬崖上,弟子只看到点点蓝光,却爬不上去,还要有劳师傅了”。花狐狸突然又出现在自己身后,正在同他师傅说话。
南越王怔怔地看着他,这花公子,是人,是鬼,还是妖。
“好,你先在这陪陪南越王,为师去把它采来。”邬时拉起凌君的手,站定,眼睛却望向南越王,又看看花狐狸,迟迟未动。
南越王正兴致昂然地看过来,想知道这师徒俩跑得到底有多快,忽然人影一闪,花狐狸挡住了自己,待他着急地踮起脚,越过花狐狸的肩膀看了过去,却哪里还有师徒俩半个影子。
邬时把凌君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搂腰,一手抱头,没让一丁点的棱角石屑落在他身上。
感到徒弟平稳停住,凌君睁开了眼睛。
脚下一株兰草,开着九朵蓝色的花,冰清玉洁,仙气缭绕,周围寒气凛冽,白雾在十丈之外便化成水滴,轻轻滴落在地上。
“你就是冰兰草啊”凌君蹲下,伸出手,轻轻戳了下兰草的叶片。
九朵兰花好像开得更大了一点,微微摇动,像是在向面前的少年问好。
邬时宠溺地看着师傅,微笑不语。
“我们是来吃你的,你怕不怕?”凌君又轻轻点了一下兰草的花朵。
九朵花立即闭合,叶子也齐齐竖起,像一个人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别吓它了,师傅,咱们只是向它借半片叶子便足够了。”邬时笑了笑,蹲在了凌君身边,凝神看向冰兰草。
花朵还是紧闭,叶片乱摇。
“它不愿意?”凌君看向邬时,又看了眼冰兰草,同情地说:“也是,谁愿意缺胳膊少腿呢?”
冰兰草的叶片摇动地更历害了。
邬时看了眼师傅,无奈地笑笑,从袖子里摸出一蓝色丹药,捏碎了,埋在了冰兰草周围。
肉眼可见地,冰兰草花朵再次绽放,一枝小嫩芽从一侧钻出来,瞬间长出两个叶片。
“不会亏待你的,这灵丹,可抵你百年修为。”邬时笑了笑,也轻轻弹了弹冰兰草的叶片。
这次,冰兰草没有摇动,它静静地伸展开叶片,做出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嗯,我看看,是卸你哪只胳膊比较好呢,是这只老的,还是这只嫩的?”凌君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冰兰草。
兰草的叶片又剧烈地晃动起来。
邬时微笑着看着师傅调戏冰兰草,一脸纵容。
“哪里来的小贼,竞敢擅闯墨阁山禁地?”一阵冷风直接袭向凌君,邬时身影一动,便护在了小师傅前面,生生接下了这一记重掌,他抬头,在看到来人时,不禁一愣。
面色阴厉的黑衣青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斥着浓浓的警告。
“我记得这白雾涧里冰兰草有九株,怎么只剩这一株了?”邬时平静地看了回去,语气倒像是这山涧的主人。
“都让我吃了”黑衣青年挑了挑眉,抱起了两个膀子,挑衅地看了过来。
“你可真是可恶,怪不得小兰草对我那么害怕,你吃它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有病?”凌君从邬时身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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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愤愤不平地指着青年说道。
“关你屁事,你才有病,像个女人似地躲在别人身后”黑衣青年拉下脸,对着凌君,像见了仇人似地,好像下一步便要扑上来。
“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邬时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大半个身子挡住了凌君。
“墨阁派开山掌门鸿光,在此闭关修炼,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要盗冰兰草?”黑衣青年看着邬时,轻轻蹙眉。
花狐狸
“鸿光?”邬时看着黑衣青年,若有所思,在看到青年有点纷乱的衣领后,又轻声说道:“你倒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服丹过量,取冰兰草吃,但何苦整株吃下,两片叶子足亦。”
“还是?你以前见过我?”青年眼色闪了闪,很警觉地抓住了邬时话里的两个字。
“过量食用冰兰草会让你去掉毒性的同时,元也受冲击,你可每日放少许血,放进门下弟子的饮水中,他们的毒也会全部得解。”邬时没理他的疑问,继续说道。
“阁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以前见过我吗?”黑衣青年却不依不饶。
凌君又闪了出来,看了眼咄咄逼人的青年,不悦地反驳道:“我徒弟已经告诉你救命方法了,还不快去解救你的门人,还在这无理取闹作甚?”
“关你屁事?”青年看到邬时没有回答的意思,心下更是烦燥,看到凌君站了出来,身形一闪,便朝他攻了过来。
邬时又挡了出来,又生生接下了青年的一掌。
看到邬时在自己的掌力下,被击得后退一大步,跌倒在那个俊美少年的怀里,青年心里感到更是烦燥,他欺身向前,去抓邬时。
身后好像有影子一闪而过,他生生停下,看了过去,面色不由得猛地一变。
那株冰兰草,不见了踪影。
他跑到悬崖边上,只见山涧中白雾尽数散去,只余一条翻腾的大河,浩浩荡荡地向外流去。
“怎么回事?”青年回过头,看到也快步跟上来的师徒俩,冷声发问。
邬时看着翻腾的水流,也不禁蹙了蹙眉,能在毫厘之间不动声色地盗走冰兰草,并顺水循走,这人来历可不是一般。
“师傅,我们走”,邬时拉过凌君的手,在黑衣青年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原地消失不见。
正在跟花公子从风土人情聊到音律声乐的南越王,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师徒俩,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南越王指着邬时,声音有点发颤,刚才还风采卓然,谈笑风生的王子,瞬间变成一个受惊的小鹿,黑黑的大眼睛里蕴满泪珠。
“南越王不用紧张,我们是修道之人,雕虫小计,让您见笑了。”邬时面色平静,声音温和,带着一股自然的说服力量。
“你只要小心花公子就行了,我们没找到冰兰草,我担心他再犯病还吃你的胭脂。”凌君背着手走过来,一脸地心忧万民状。
“师祖,你、你”花狐狸面色绯红,看了眼一脸怜悯的凌君,无奈地转向师傅。”
但邬时旗炽鲜明地站在了凌君这边,朝差点恼羞成怒的弟子投去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来,小花,你走在最后面,让南越王走在最前面,我和邬时在中间,把你们隔开,咱们快出去,追那个盗走冰兰草的人”凌君很有一代宗师范地作了安排。
邬时立马响应师傅,对着神色不大自然的南越王,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并严格按师傅旨意,跟在他身后。
四人穿过遂道到达入口时,看到木南还笔直地站在那里,看到主子出来,忙迎了上来。
“王爷,我们回去吧”
南越王看了他一眼,回头向邬时抱拳道:“诸位,那小王就在此别过了,咱们后会有期”。
师徒三代忙向他抱拳回礼,看到主仆两人快步离去,邬时看了眼花狐狸,眼中充满疑问。
“我没感觉到丝毫冰兰草的气息,师傅”,花狐狸使劲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
“徒弟呀,我怎么感觉那个木南有点问题,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肚子上的衣服好像动了一下,我怎么感觉像是小兰草在朝我招手求救呢”凌君一只手支着额头,一脸沉思状。
“是他?怎么可能,他只是个凡人”花狐狸觉得这个小师祖越发地不靠谱。
但邬时听到后却严肃认真地思索起来。
“走,我们去京城”邬时拉过了两人的手,催动了循地法诀。
但目的地却令三人吓了一跳,这是一座假山,当他们三人刚刚站定,便见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像大白天见了鬼似地面色青白。
五个人近在咫尺,大眼瞪小眼地足足有半刻钟,两人才尖叫着跑开。
“我们很可怕吗?”,凌君眨眨眼睛,看着跑得像兔子似地一对男女,莫名其妙。
“师傅,这里看起来好像是哪个皇子的府第呀”,花狐狸看了看四周,发现侍卫林立,很有排场。
“快跑呀,徒弟,看那群人,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凌君拉了拉邬时的衣服,指了指前方。
几十个带刀侍卫,在刚才那个男子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面前的三人手拉手,年纪最小的那个笑着看着他,朝另外两人说道:“哎呀,你看他脸上还有胭脂呢”。
男人一愣,忙抬手朝脸上擦去,再抬眼的空,面前的三人,又不见了,跟他们来时一样。
“太子殿下,我们的人来报,百越王进宫了,”一个看起来像心腹的人快步走上来,悄悄禀报道。
“走,去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蛾子,你们继续找”,一脸愤愤然的当朝太子爷偷个情,却当场被人撞破,这让他很没面子。
邬时这次转换出来的地点也很不幸,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路两旁店铺林立,达官贵人云集,前来闲逛购物的富家小姐呼朋引伴,络绎不绝。
邬时一手牵着师傅,一手拉着徒弟,像个拉家带口的当家大哥,面色严肃,快步如飞,而前后两位年轻公子,一个仙姿卓约,一个清雅风流。
花狐狸游刃有余地和频频回头的姑娘们抛着媚眼,而凌君,则好奇地看着周围这喧嚣的人世。
“哎,小姐,那个小公子好好看呀,你不上前,把自己的荷包送给他,表表心意?”一个黄衣女子笑得一脸花痴,喃喃地对着一个红衣姑娘说道。
“瞧他这个小爹,黑着个脸,还挺吓人的,我可不敢上,要不,你帮我去?”红衣姑娘歪着脑袋,瞅了下两眼发直的小丫头。
小丫头正看得起劲,却突然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大白天地,生生打了个冷颤。
“师傅,您看您,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瞧把人家小丫头吓的”花狐狸像交际花似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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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丫头一个安慰的笑后,转过头来,对上师傅黑着的脸,不满地抗议道。
“有这些闲心思,若多用在修炼上,也不至于被打破内丹,惨到差点疯掉”,邬时斜了这个最小的弟子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师傅,瞧您偏心偏地,连您的师傅,我的师祖,都被打得忘记前尘旧事,修为尽失,何况是我,再不济,您教我的招魂术还在呢,可不因为修为尽失而忘记”花狐狸瞥了眼正像个天真稚子一样对一切保持高度好奇的凌君一眼,小声嘟哝道。
“招魂术,徒弟,你会的旁门左道还真多呢,可以教教我吗?”凌君回过头,看着板着脸,正准备继续教育徒弟的邬时。
“好,师傅想学,邬时很是荣幸”,面色铁青的师傅在听到师祖说话时,立马风云突变,脸上春风开满面,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花狐狸哼了一声,把手从师傅手里抽出来,白了那个夺去自己作为最小弟子最得宠地位的小师祖一眼。
“小花怎么了?”凌君看了过来,一脸的无辜。
“师傅,不用理他,咱们快走,到皇宫看看,刚才听到南越王好像回来了,这么着急进宫,我担心,其中必有缘由。”邬时加快了脚步。
“难道,这个百越王真有问题?看起来不大像呀”,花狐狸跟了上来,对这位王爷的事,很是上心。
“凡是长得好看的,在你那里,都是好人,你修炼的这五百年里,被骗过多少次了?”邬时看了眼弟子,哭笑不得道。
“师傅,哪是被骗,是我自愿的好不好,宁在美人怀里被骗着死去,不在丑鬼面前清醒无聊一生,这可是我花公子行走三界的座右铭”花狐狸挑了挑柳叶眉,闪了闪桃花眼,很是风骚地啪地打开了折扇。
前面行人渐少,道路变宽,巡视的带剑侍卫也多起来,待转过长街,前面陡然出现一座宫殿,高耸入云,金碧辉煌。
身后一阵马蹄声急,三人忙闪身躲在墙角,一人着浅金绣龙储君袍,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急急而来,在宫殿前下马解剑,直接入内。
“呵呵,我看这朝也很快玩完,老子好丹,儿子好色,就是都不好江山”花狐狸一手支着下巴,酷酷地分析道。
“天道循环,只要不是牵扯众生太过,我们一般不要插手帝王之事,无事也要远离皇宫”邬时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徒弟,这宫殿看上去很是漂亮呀,我能进去看看吗?”凌君看着宫殿前的十二根白云立柱,目不转睛。
“好,师傅,等天黑下来,我带你进去看啊”,邬时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凌君。
花狐狸无语地看着师傅瞬间笑成一朵花的脸,无语问青天,相处五百年,竞从来没想到侠天下,严弟子,不苟言笑的师傅,还会有如此铁树开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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