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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琐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青玉那只鬼对于祁杉来说,无异于个□□,万一他有什么想法,就像昨天那样,祁杉估计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最操蛋的就是,现在就算他想跑也是跑不了的。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其他同学才起床。饭桌上,祁家人表现得好像压根没有昨晚那事儿一样,仿佛昨天那些面无表情地送祁杉去抹脖子的不是他们本人似的。大家围在饭桌旁说说笑笑,祁栩他爸作为一家之主,笑得一脸和蔼地问他们昨天都玩了什么,尽不尽兴。
同是姓祁,祁杉显然没他们那么好的演技,一顿饭下来冷着脸一言不发。昨天还在饭桌上负责逗乐全家人的贾骞也跟吃了哑药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心思细腻点的女生都觉出不对劲了。
也许是不满于祁杉的表现,饭后祁栩叫钟菡带其他人去爬山,却唯独把祁杉留了下来。
“祁杉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临走之前,严扬还在问。
祁栩笑笑,“他身体不舒服,早饭都没怎么吃进去。贾骞跟我说了,今天让他好好休息。”
众人转头去看贾骞,后者无奈地点了点头。
祁栩又说:“我们家人难得能聚在一起,我就不跟你们去爬山了,明天二婶三婶他们就要走了,让钟菡带你们去玩吧。”
贾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钟菡一眼看过来,顿时消了音,只能跟着人群出了门。
祁杉被祁栩带到正房那里,耳房的门仍然开着,祁杉不经意间又看见了那幅画。不得不说,祁童然这画画得十分有神,像极了本人,五官的描刻细致入微,要不是尤其亲近的人大概是画不出来的。
“这么喜欢看的话,我带你去看本人不就好了?”祁杉正看得出神,祁栩揶揄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了!”祁杉下意识急忙拒绝,说完了又觉得这语气太急了点,又补充道:“就不打扰他了。”
“如果你去看他,他会很高兴的,虽然他现在还没醒。”
闻言,祁杉皱起了眉头。祁栩这样像是在撮合的行为,祁杉其实很不喜欢。
祁栩也看出了他的态度,不再多说这件事。“我跟同学们说你身体不舒服,如果你觉得没法自然面对我们家的人的话,这两天你就一直装病就可以了,反正两天后你们就走了。”
“两天之后,你会放我走?”祁杉有点狐疑地问。
“不然呢?”祁栩觉得有点好笑,“你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别!我走!”祁杉忙不迭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生怕她临时变卦自己就走不了了。
“你这样真是让人伤心。”祁栩叹息道,“别这么害怕,都说了不会害你。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的,这么多年了我哪一次没有顺着你?当然昨天那种情况除外。”
“学姐……”
“嗯?”
“这么多年……是哪些年?”祁杉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已经活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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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微微笑了笑,有种岁月沉淀后的宁静,“我确实只比你大一岁。但这是这辈子的事。从前的事你不记得了,我却都记得,你还是祁连宇的时候,我就是你姐姐。出于很多原因,那辈子我死后每次轮回都带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其实也可以说我已经活了很多年了。”
第8章回家(八)
“……” 祁杉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人有轮回就算了,还可以带着记忆投胎?实在难以想象。良久,他觉得自己应该接一句什么,于是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的长生不死?”
祁栩听后感觉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地问:“那你觉得长生不死好不好?”
祁杉没多想就点了头,“从古至今无数人不都在追求这个。没有几个人是想死的吧。”
祁栩点头,又说:“可是你不觉得记得太多很苦吗?我从出生就背负着好几世的记忆,每次死亡和下一次出生之间都有几十年的间隔,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眼前的世界变了模样,我亲近的、熟悉的、认识的那些人早已故去。就算我某天在街上再遇见他们,也是我认得他们,他们却不记得我。”
“无论生在哪里,我永远是祁家人,从我能说话、能走路开始,我就要找一个叫祁连宇的人。我除了知道他的长相,知道他只会生在有祁家血脉的家庭里,其他的一概不知。可天下有祁家血脉的人太多了,这些年我派出去找他的也多多少少有祁家的人,最后往往不仅没能找到他,反倒使祁家血脉更加分散,也就越来越难找到。我轮回了那么多次,真正找到他却只有两次。”
“那为什么不停下?” 祁杉问她。
祁栩苦笑了下,“每次死亡之前,钟菡都会问我还要不要继续。如果我不想继续就告诉她,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喝下去,以后祁家就没有祁栩这个人了。但如果我还要继续,就留着这些记忆,她会在南塘镇等我自己回来,然后证明我是祁家祖训里所说的家主。至于为什么我不想停下……”她说,“因为一旦我也忘了,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当年的事了,也就没有人能帮青玉找到祁连宇了。”
祁杉没有她的那些记忆,对祁栩说的很多话,他无法感同身受,但她话里话外透出的那种无奈和执着,让祁杉莫名地有些心疼。“钟菡也不是人吧?那让她继续找不行吗?”
祁栩摇头,“钟菡出不了南塘镇。至少在青玉入世之前,她不能离开南塘。”
“为什么?她也被那什么封印困住了?”
“可以这么说。”祁栩想了想,“自从有那个封印开始,钟菡的使命就是镇守它,只要封印里还有任何一个怨魂,钟菡就不能离开。换句话说,只要青玉能脱离封印,钟菡就自由了,所以这么多年里,她都在帮我。”
“所以……”祁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所以,我还要继续。”
祁栩的记忆太庞大,里边的世事无常和悲欢离合太多,那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祁杉想着,也许她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学姐,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嗯?” 祁栩看向他,“说什么?”
“嗯……就说祁连宇或者祁童然,不然说你自己,”祁杉顿了顿,“如果你想说青玉也行。”
祁栩没说话,一个劲儿笑着看祁杉。祁杉被她看得不太自在,“你笑什么?”
“我在笑,不管过了多少年,哪怕性格变了很多,我弟弟还是我弟弟。”祁栩的语气很是欣慰。
“什么啊?” 祁杉觉得她这话说的,硬生生把自己的厚脸皮削薄了一层,都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
“我弟弟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祁杉忙不迭摆手,“不不,别这么说,我心硬着呢,真的!我平常连过街老奶奶都不扶!”
祁栩又笑,“我说的是我弟弟,你激动什么?”
瞬间哑口无言,祁杉憋屈得不行。祁栩看着好笑,乐够了也不再逗他,正色道:“你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好久没听过了。”
心里漫上一股又酸又暖的东西,祁杉下意识开口:“姐姐。”
“还说自己心硬哈哈……”祁栩大笑点头。祁杉更憋屈了,但心里那种暖暖的感觉更深了点。
“我跟你说说连宇吧,”笑过之后,祁栩缓缓开口,“连宇比我小三岁,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他年纪最小。我们俩之外,三个兄姐都比我大好几岁,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就剩我们俩年纪小的关系最好。连宇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从小一直这样,直到他遇到青玉,就学会瞒着我了。”
“我理解他为什么这样,那时候的世俗容不下这个,那是没有任何余地的排斥,一旦被发现了,轻则身败名裂,严重的,因此丧命的并不在少数。我从没有想过我弟弟竟然会喜欢一个男人,大约是因为他年纪最小的缘故,几乎是被全家宠大的,小时候他的性格并不强硬,甚至有点软。所以我想不到他竟然会有那个胆子,但等我发现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帮他们遮掩。”
“可我并没有觉得他们能长久。”祁栩说,“我没有劝他们分开,一句都没提过。”
“为什么不劝?” 祁杉问,“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躲躲闪闪,总会被人发现的。”说完,祁杉才想起来,后来确实是被发现了。
“是啊,为什么不劝呢?” 祁栩苦笑,“他们只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能有多深的感情?怎么可能就非卿不可了?我是这样想的。想着等他们过了最初感情最浓烈的那阵子,冷静下来之后就不会那么坚持了。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发现的事,其他人没有理由永远发现不了的。”
祁栩抬头问祁杉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父亲诬陷青玉和家仆苟且的事?”
祁杉点头。
“就是那个家仆。他母亲是我母亲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平常仗着能在内宅说几句话没少狗仗人势。据我后来知道的,他发现连宇和青玉的事后,起了歹心。他威胁青玉,如果青玉肯陪他,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青玉没答应。”祁杉说。
“嗯。”祁栩点头,“青玉并不单是个无权无势的戏子,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他来祁家,也不单只是为了唱戏。”
“那是为了什么?”
祁栩一笑,“杀人。”
“……啊?” 祁杉呆了呆。祁栩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连宇,他在祁家的一个多月里,有无数次机会完成他的任务。”
“他要杀谁?”
“我父亲。”祁栩回答得很干脆,“父亲官拜丞相,但向来与兵部尚书不合,两人是雷打不动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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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那种。祖父大寿那一年,父亲拿到了兵部尚书贪赃军饷军械的证据,参了他一本,他被革职查办,几乎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临死他也要带着父亲一起。”
祁杉很好奇:“青玉和他是什么关系?”
“可以这么说,每个权贵手里,除了明面上的势力,总要有一些暗地里的人手,来帮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兵部尚书手里的这股势力,就是青玉在为他管理。青玉表面上是梨园的老板,当红的台柱子。可私底下,他的手里已经沾了不少人的血了。”
听到血字,祁杉不由自主地脖子一缩,“这是为什么?为了钱?”
“都不是。”祁栩摇头,她说:“兵部尚书是他的父亲。”
祁杉愣住了,“他让自己的儿子替他做这些事?”
祁栩嘲讽地笑笑,“在他看来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记入族谱的名正言顺的儿子,不过是个留在青楼里可有可无的种。”
“那既然这样,青玉为什么还要为他做事?就因为一个父亲的头衔?” 祁杉有点愤愤不平地问。
“当然不是。他可以当自己没有父亲,但他有一个疼爱他的母亲。有了这个女人握在手里,你猜他会不会乖乖听话。”
祁杉那点愤愤不平瞬时萎了。
“那时候兵部尚书入狱,手下的势力也成了一盘散沙。青玉解散了手底下的大部分人手,为了保险起见打算自己动手。只要我父亲一死,他就可以带着他母亲过自在的日子。可没想到,一拖再拖,出现了这种意外。”
“他本来想杀那个家仆灭口的,却晚了一步。那个家仆在大宅第里浸淫多年,也不是个没心眼的,青玉拒绝了他的要求后他大概也就猜出来了,摆在青玉面前的不外乎那么几条路,其中最方便的就是杀他灭口。他不觉得一个戏子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也不认为青玉杀了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但他怕死,所以他一点机会都没给青玉留,青玉前一秒拒绝了他,他后一秒就到了父亲那里。”
“再后来,就是我之前说过的了,那个家仆为了活命告发他们,最后却反倒被父亲灭口。青玉被抓之后,连宇也被关了起来。有次我去看他,他求我帮他放了青玉。我尽力了,却没成功。青玉身上有伤,我们刚出了祁家就被发现了,那时候青玉告诉我,他母亲在城外的一个村庄里,如果可以,希望我派人送个消息过去,让她不用等他了。”
“他母亲,不是在那个尚书手里吗?” 祁杉不解地问。
“杀了我父亲,然后带着他母亲走。对他来说,这本来是最好的结果。可因为连宇,他不能杀我父亲。所以他拼尽了自己手里最后能用的所有势力救出了他母亲,打算等祖父过完了寿,他就可以带他母亲走了。”
“那祁连宇呢?他打算带他母亲走,那祁连宇怎么办?”
“能怎么办?如果带连宇一起走,先不说他不知道连宇会不会答应,就是答应了,祁家会放过他们吗?他还有母亲,他能不管自己母亲的死活吗?又如果他为了连宇留下来,谁能容的下他?他母亲又该怎么办?所以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他和连宇都是没有结果的。”祁栩说得无奈,“被抓回去的时候,他就想到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
“因为帮青玉逃跑,父亲也把我关了起来。后来我听说那之后过了几天,青玉被允许见了连宇一面,可那时候连宇已经不记得他了。在连宇眼里,他是个和家仆苟!且还觊!觎着自己的下!贱戏子,在他眼里,连宇的种种言行都是在急于撇清与他的关系,又或者连宇不相信他,而是信了别人的话,觉得他下!贱与家仆苟!且。沉塘其实是连宇提的,这是父亲让连宇当着青玉的面做的决定。青玉死的那天,对连宇说会在地狱里等他。”
祁栩说:“人死后都要去地狱的,生平行善的人走一趟就能出来,继续轮回。而作恶的人就要留在那里,除非他们偿还完了自己的罪孽,否则是不能再入轮回的。可是因为我父亲,青玉连地狱都去不了。”
“他这么害青玉,青玉为什么还要帮他守着他的后人?” 这一点,祁杉最不明白。
“一开始,青玉并没有守着祁家人,正相反,他差点把整个南塘镇屠尽了。”祁栩回忆道,“那时候他可以暂时离开封印,但也已经是好几十年之后了。我父亲和连宇已经去世,他找不到自己的仇人,就疯了一样地折磨南塘镇的人。一场瘟疫迅速蔓延,但凡染病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在病痛里煎熬。他大概还记得我帮过他,所以整个镇上唯独我没有染病,我那时候年纪很大了,每天在死气沉沉的镇子上拄着拐棍乱走,我想找到他,告诉他我弟弟没有背叛他。”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湖心亭,我找了他一个多月。那天我跟他说了很多话,关于连宇,关于我父亲。他很平静,他告诉我,他发现就算看着所有人在痛苦里挣扎,他也并没有任何一点报复的快!感。那天是他的忌日,他回头对我说想吃莲子羹。他其实不爱吃甜食,那是我弟弟喜欢的东西。”
“关于当年的事,他要祁连宇亲口告诉他。从这里开始,我才明白我父亲的高明之处,他去世之前的几年,每天都和一帮邪术师待在一起,所做的事只有两件。第一件,将青玉的怨魂留在南塘,第二件,给连宇的魂魄刻上烙印,无论轮回多少次,他只能生在祁家的血脉里。他特意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再经由我转告青玉,这样一来,只要青玉想见连宇,就要好好守着祁家。”祁栩最后笑得讽刺,“他真的是我见过的为了族人最煞苦心的家主。”
远处传来喧闹声,大概是爬山的那群人回来了,祁栩起身向外走,忽然说:“我知道你听得很勉强,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祁杉一顿,开口反驳:“没有!我听得很认真的!”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祁栩笑笑,“你很排斥他们,无论是祁连宇还是青玉。你只想做祁杉。”
越往前走,其他人的喧闹声越大,听起来他们玩得很尽兴。
“抱歉,学姐。”祁杉低声说。
“不用跟我说抱歉,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现在找人比从前容易多了。我还等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用存稿箱了,总是丢三落四的(t_t)都半夜了干脆蹭个玄学,就多更一点字数赔罪吧~
下一章就要离开南塘了o(n_n)o
第9章再入虎口(一)
“哥哥。”祁杉站在祁家正房门前,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许是因为在祁家待过几天的缘故,梦里的一切都尤其的真实细致,不像从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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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光怪陆离的梦里那样模糊。
从南塘镇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祁杉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怪梦。祁栩没有食言,放他和贾骞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本来他以为那些和南塘镇相关的一切就能这样离他远去,但现在这个梦又让他有点不确定了。
梦里,祁杉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快步跟上来。虽然只正面见过一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青玉。
青天白日里,这只鬼站在阳光下对着他笑。不同于那天看到的有些狼狈的青玉,眼前的人虽然衣着有些随意,只是一身样式普通的月白色衣袍,但也让祁杉不得不承认,别说是在一千四百年前,就算是现在,这只鬼也有让万千女人追捧的资本。
“病才刚好,又去账房了?” 青玉接过祁杉手里的账册,抬脚往房门里走。
祁杉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到这里祁杉也发现了,他的身体又不归自己管了。自我调节了半天,他还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做不了主,最后只能权当自己是个看戏的。既然是看戏,祁杉受累稍微动了一下脑子,想了想戏的主角是谁。
会被青玉喊哥哥的,应该是那个叫祁童然的人。
“听说北方边境已经开战,趁着这边还算安定,外边的生意得赶紧回来,否则到时树大招风,连个安生日子都没了。”祁杉听见自己这样说。他走进耳房,支使着青玉把账册放到书桌上,“方才去哪了?”
“去见一位朋友。”青玉摆弄着账册回他。
祁童然在书桌前坐下,随手打开一本账册,“见谁了?” 这话一出,祁杉自己都听出了一股酸味。
青玉听出他的语气,笑了笑转过书桌,硬是和祁童然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故意逗他,“你猜。”
祁童然瞥了他一眼,“宋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青玉一本正经地点头,“聪明。”
“你近来总见他做什么?” 青玉的夸奖在祁童然这里并不受用,祁童然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有些不满。
“做生意而已,你气什么?” 青玉有些好笑地说,“难不成我和他还能有别的?” 说着,从袖里拿出个小配饰来,放到祁童然眼前,“路过玉器行瞧见的,觉着你会喜欢。”
祁童然伸手接过,原本不满的神情淡了许多,甚至还能看出几分欣喜。手中的琥珀手串颗颗圆润透亮,每颗里边各封着一只小虫,翅膀腿脚的细纹都清晰可见,单一颗就已经难得,这么多颗串起来,可见其价值不菲。
祁童然手里摆弄着手串,一颗颗地看着里边的小虫,忽然听见青玉喊自己:“童然。”
“嗯?” 祁童然抬头,正好迎上青玉吻过来的唇。
和上次感受过的相似,青玉的吻凉凉的,比人的体温低一些。祁杉被自己嘴巴上柔软的触感惊得炸了毛,但祁童然不排斥,他也没办法,只能糟心地等着这俩人亲够了再说。
亲着亲着,青玉的手悄悄摸进祁童然的衣襟里,祁杉的头皮瞬间一阵发麻,想哭的心都有了。
大白天里,啧啧的水声害得祁杉老脸一红。在他都想要直接去死一死的时候,那俩光天化日就开始发!情的终于消停了。
“童然。”青玉又喊了一声。
祁童然歪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应着。
“你会平安一生的。”祁杉终于如愿醒过来之前,听见青玉这样低声说着。
莫名其妙的梦!祁杉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最后下了个结论。
今天是和高中几个哥们聚会的日子。刚从南塘镇回来那会儿已经聚过一次,但过几天有开学早的同学差不多该出发去学校了,临走之前,就打算再聚一次。
饭后几个人去了ktv,打算嚎一嗓子歌颂一下正在逝去的青春。贾骞生来唱歌跑调,偏偏是个麦霸,话筒到了他手里基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了。
昏暗的灯光里,唱得正嗨的贾骞留神看了祁杉一眼,歌声随即一顿。“小李子,你来!”嚎完一首歌,贾骞破天荒地把话筒递给了另一个男生,在后者惊叹的眼神里奔着祁杉去了。
“弟啊,你又怎么了?跟这儿像掉了魂似的。”贾骞喝了口果汁润嗓,在一片嘈杂里大声问道。
祁杉托着腮帮子,一脸愁绪万千的,看得贾骞都觉得牙疼。“我又梦见那鬼了。”
“啊?” 贾骞一愣,“不是都一个月没动静了吗,怎么又梦见了?” 说完挤吧挤吧在祁杉身边坐下,“那你梦见什么了?还是那啥?”
那啥,祁杉看贾骞那一脸猥!琐样就知道他说的那啥是啥了,抬手照着贾骞的脑袋就是一顿削。
“行了行了,就开个玩笑!你这一趟出去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贾骞边躲边数落,祁杉也觉得有点没趣,停了手靠回去坐着。
贾骞整好被祁杉削乱的头发,见祁杉不说话,又伸着脖子凑过去,“想什么呢?”
“我总有种感觉。”祁杉说。
“啥感觉?”
祁杉却又不说话了,贾骞被他急得不行,“怎么说话这么劲?你上个月是不是真把魂丢在外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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