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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yDestiny
风拓起身便走,既然囚于此处,既然撕破脸皮,也不必再唯唯诺诺,左不过一死了之。
“拓儿!”风渊在他身后连忙叫住他,“拓儿,你知道吗?你从小是我带大的,那时你才刚刚出生,那么小那么软的团子,嬷嬷把你放在我怀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你,力气轻了,怕摔着你,力气重了,怕勒痛你,好几日我都战战兢兢。可是每当你睡着了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些担惊受怕全都是值得的,你那么安静懂事,可爱天真,朝着我就笑,不像宫里的那些人,有好处便谄媚,没好处便唾弃,后来你慢慢长大,而我身边的人也越来越恶毒,大哥害我,二哥害我,他们全都想让我死!就因为父皇看重我,想让我继承大统……”
风拓站在那里,他不明白,那又如何,穆王府从来没有害过皇帝,更没有篡位之心,为何要赶尽杀绝!
“可是你不一样,你总是那么可爱,软软糯糯地叫我哥哥,总是那么懂事,好吃的都会分给我吃,你看见我难过伤心就会哭得厉害,而我看见你快乐高兴就会觉得心满意足,渐渐地你长大了,不像从前那样粘人了,我也很欣慰我的拓儿长得那么好,而且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耍心机,你还是那么善良……拓儿,你知道吗?当上皇帝很难,坐稳这个位置也很难,可是我一想到你,我就觉得没什么不能坚持的。拓儿,你是我心里唯一还光亮的地方,所以谁都不能阻止我接近你、得到你!”
“你!”风拓慌忙回身,震惊了半响才怒吼,“皇上你说什么!我是你堂弟!这是□□!”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朕是皇上,难道连得到心爱人的权利都没有吗!那这皇位要来作甚!”
风拓看见了风渊眼神中闪烁着的疯狂、执着和狂热,惊得倒退了两步。
“那个景落就可以,为什么朕不行?”风渊抓住风拓的双臂,眼睛紧紧抓住风拓的每一个表情,“拓儿,你能不能答应我?”
风拓被他震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执拗地问道,眼中有泪水迅速聚集,“原来、原来父王母妃都不用死,对不对!因为你知道他们不会同意我进宫,所以你才杀了他们,对不对!”
“是,没错。回兵符看似是目的,其实只是个掩饰,只有他们都死光了,我才能和你在一起啊,拓儿!”风渊拳拳爱意,却以利刃为壳,伤了自己,杀了别人。
“啊!啊!”风拓挣开风渊的手,抱住自己的头,失声惊叫,倒退着,被内屋的门槛绊倒跌坐在地,状似疯癫,眼泪滚落却毫不自知,只是喃喃道,“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害死双亲,是我,为何我还活着……哈哈哈啊哈哈!”
风拓笑得声嘶力竭,听着让人肝肠寸断,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风拓勾唇,看着站在外屋的那个人,道,“风渊,不可能的。”
第34章第三十四话
风渊还想再劝,哪知风拓疾跑两步,往房内梁柱而去。
“不!”风渊离着风拓还有些距离,眼见是来不及。
千钧一发,有个黑影落下,拦住了风拓,“属下冒犯。”
一手刀砍昏了还在挣扎的风拓,将他安置在床上,才跪地请罪。
风渊叹息一声,抚上风拓的脸颊,看着他即便晕了过去也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吩咐兑子道,“无事,你做的很好,以后都跟在他身边,别让他再做傻事了。”
兑子低头回道,“属下遵命。”
“退下吧。”风渊似乎很是疲惫,摆摆手,脱了鞋子,躺在风渊身旁,静静看着,时而满面笑容,时而愁眉不展。
“总有一天,拓儿你会答应我的……”
第二日中午,千里阁召了太医。
玉妃看着镜中隐隐绰绰的影子,抚弄自己的发髻,问道,“皇上昨夜宿在哪里?”
清眉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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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敢答,“奴婢、奴婢……”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宿在萧贵人那儿了?”
“不是,皇上昨晚留宿在千里阁了,今早还宣了太医……”
“咣当!”一只发簪跌落在桌面上,在悠悠清晨发出巨大而清晰的响声,久久回荡在玉妃心里。
大约懂点龙阳之好、分桃断袖之谊的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还宣了太医……
“不可能,去查仔细了!”玉妃心中惶恐,想起昨日那个叫金缕的奴婢的闲话,若是那个晋王爷才是皇上所爱,那他们这些后宫嫔妃岂不都成了笑话,勾心斗角更不知为谁了。
一时间,往千里阁探消息的人都络绎不绝,可赶到时都被那场景吓得不敢乱来。一个死了的宫女,脸已经被划画,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浑身是血跪在地上,被一块儿木板撑着下巴,那木板上写着罪该万死。
周围围着一圈人,有个掌事太监边绕着圈边说,语气闲定,就像在讨论一道新出的菜品或者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这个贱婢叫做金缕,昨日在宫中四处散播晋王爷的流言蜚语,如今被皇上惩罚,以儆效尤。咱家奉劝在场的各位,回去告诉各宫主子,晋王爷的流言,皇上不想再听见,若有违抗,便如此贱婢,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那太监顿了顿,环视一周,视线如刀子般割过每个人的脸上、心上。
“带下去,今日午时于宫门口再受凌迟!”
那太监一挥拂尘,挥散了众人,回去复命了。
千里阁
昨日那样惊险,风渊便留了下来,怕风拓再寻了短见,没成想今日早上几次叫风拓起床都没有动静,风渊便慌了神,让人请了太医来。
那老太医仔仔细细诊了半刻钟,才皱眉道,“回皇上,晋王爷身体无碍,只是心神受到重创,以至于他沉浸过往不愿清醒。”
“如何才能唤醒他?”风渊一听心神受创,脑中便闪过风拓的疯癫模样,吓了一身冷汗。
“这个……微臣从前听说过一例,那人强行唤醒沉睡之人,病患醒来后便成了傻子,所以,微臣认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知道了,你退下吧。”说来说去还是些个废话!
从昨日惊闻父母之死皆是由自己而起,风拓便不欲活着了,之后被人敲晕,再未醒来,便是此证,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也不在意这具躯体了。
浑浑噩噩之中,周围灰白黑三色不停变换,风拓知道这是他的梦境,却也不想醒过来面对那些人,索性就在这块儿大到看不见边际的地方随意一坐,还是会痛的,那么爱自己的双亲和哥哥,却全是因为自己才落了难的……
那灰白黑三色却在风拓面前渐渐交织出一个色的世界,风拓抬眼看了,立刻被捉住了视线,这梦境里不断演绎的全是景落的人生!
风拓微微笑着,看见了那个爱他的男人,好久不见了,阿落。
梦境好像有些飘忽不定,零碎的片段一点点呈现在风拓面前,有时是幼年的景落,有时是十几岁的景落,有笑着的景落,有温柔地笑着的景落……
忽然梦境停了下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独自站在回廊上,风拓看出那人是景落,肩膀瘦削,数九的天气却还穿着单薄的衣衫,风拓想问问下人是如何伺候大公子的,却见从远处走来个下人打扮的,“大公子,奴才的活儿您做完了吗?”
“我不做,那本应该是你的伙计!”
风拓看见景落的背挺得笔直,一点儿也不怕那个恶奴。
“啪!”那人一掌捆在景落脸上,景落本来就瘦弱,还没来得及得到好的照顾,却是先受了欺凌,“什么东西?!敢和我顶嘴,昨日的夜香没倒够吧!贱人,以为别人称呼你一声大公子,便真的是这王府的主子了?!”那恶奴对着景落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啐了他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样的片短还有很多,大多发生在景落很小的时候,看的风拓心中更痛,明明只是比自己大一岁,却尝尽了这世间的冷眼嘲讽戏弄,明明只要去跟父王母妃说说便可以脱离那样的境地,可是他却那么倔强的守着本分,明明自己和他朝夕相对却看不出他的异样,甚至还要他回过头来安慰他……
风拓闭了闭眼睛,握紧了拳头,“阿落……”
第35章第三十五话
待风拓睁开眼睛,梦境继续接连转过,最终定格在一处幽暗,风拓正疑惑这个地方似乎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景落,那药你下了吗?”一个冷冷的男声传来,那是风渊!
“我……”接着景落的声音就传了来,犹犹豫豫。
难道说阿落和皇上还有什么额外的交际?
“呵,你如此优柔寡断,如何扳倒穆王府啊?既然答应了朕,就由不得你反悔了!”风渊的声音再次传来。
最后风拓只听景落应了一声,这个片段就一闪而过了。
什么药?扳倒王府?阿落他和皇兄早有勾结?风拓突然想起那天除夕,景落说的请个神医进府为王爷王妃瞧瞧,那又是为何?
梦境突然一亮,又转了地方,到了穆王府里的厨房,本该忙碌的地方此刻却是只有景落一人,面前的参茶冒着袅袅的水汽,景落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拳,似乎正在痛苦的纠结。
过了良久,那参茶都不大冒热气了,景落才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风拓猜那可能就是风渊让他下的药,景落抖了抖,粉末落到参茶中随机化开,不见了踪影,可是风拓看见景落的眼眶红了,即便此刻景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风拓却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煎熬痛苦,他在求救,希望有人能把他从良心的鞭笞下解救出来,可是没有人能够,不能跟任何人说,什么都不能说!
骑虎难下,若是违背了皇命,自然是必死无疑,若是谨遵皇命,那要如何自处,如何对得起穆王府的养育之恩!
过了几个月,罗嫣渐渐不支,虽然并没有虚弱多少,但景落还是觉得罗嫣有些变化,拿着药粉的剩余,随便找了个大夫问的,那大夫说长期服用会使心脏能力变弱,可能会骤停而死。
景落道了谢,转身出门,脸色平静,却被门槛绊倒,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心神俱震,景落没想过要了罗嫣的性命,他只是以为、以为,以为什么呢,明明能想到的啊……风拓看见了景落的慌张,瞪大的眼睛,抖着的双手,微颤的声音,从开始时便有了悔意的。
风拓觉得这世界真的很荒唐,穆王府对不起景落,景落也对不起穆王府,可以想象景落是为了自己而与风渊反目,可是父王母妃却又因为自己而死,如此荒唐,老天果然爱捉弄人呢!
梦境又转回景落小时候,像是刚刚进王府,他那么瘦弱,一瞧就是个小乞丐,风拓看见景落,将来那个温润如玉,那个温柔微笑的景落,如此落魄,如此不堪,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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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滋味。
他瞧见景落在自己渐渐没了呼吸时绝望难过,瞧见景落在自己被救活时高兴快乐,瞧见那个只和自己说了几句话便心甘情愿以血救他的景落,他……那么好,他不该死……
风拓缓缓睁开眼睛,幔帐还放着,外面的天光只能止步于床前,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的声音,风拓伸手打开帐幔,是千里阁。
“有人吗?”风拓开口唤道,立刻便有个奴婢从外面疾步进来,俯身问安。
“几时了?”
“回王爷的话,快午时了。王爷可饿了?即刻便可传饭来。”
午时了?自己睡了这么久吗?
“皇上呢?”
“皇上……有朝政要处理,便不过来了。”
“你如何支支吾吾的?我且问你,今日是几日?”
“回王爷的话,今日是三月二十五。”
“什么?”风拓一惊,跳下床来,三月二十五已经是两日后了,那么今日就是阿落受审的日子!
第36章第三十六话
三司会审于和光皇城正銮殿
“想必诸位卿家都听说了近日穆王妃被害,穆王爷追随王妃而去的事了?”风渊安坐于龙椅之上,手中转着串佛珠,轻轻问道。
“臣都有所听说,只是……”大理寺卿率先问道。
“爱卿们或许不知道,这穆王妃可不是如外面流传的那般是心疾发作而去的。”
大理寺卿看了看在场的官员,全是有关司法的,开口道,“难道王妃是为人所害?”
“不愧是大理寺卿,确实如此,今日就是请诸位过来一起审审,因着这犯人身份不一般,若是公之于众,怕是会误了穆王府的英明。”
“还请皇上明示。”几人行礼,交手立于一旁。
风渊勾唇一笑,“带人上来!”
哗啦哗啦,一阵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一人身影摇晃而至,左右两个侍卫与其说是押他上来,不如说是为了扶着他,不至于倒下。
虽然说表面功夫做的好,景落并没有蓬头垢面,但内里却是伤了根本,面色灰白,唇色苍白,眼眶凹陷,眼下青黑,穿在身上的囚服空荡荡,只不过几日时光便已经消瘦至此,可见定是遭了非人的虐待。
大理寺卿、刑部侍郎、御史大夫都是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既然皇上都已经用过私刑,又何必再过一遍明路?做给谁看?
“诸位爱卿请坐。念吧。”风渊展袖一挥,见到景落如此落魄,风渊便觉得爽快些,吩咐旁边的太监念出他的罪行。
“景落,穆王府养子,六岁入府,心性险恶,阴险狡诈,毒杀穆王妃,有王妃生前所写字迹为证,其心可诛,罄竹难书,着今日三司会审后处斩!”太监字字铿锵,罪名如山,景落却依旧跪的挺拔。
“诸位爱卿可知道了?”
“皇上,此证可有拓本?可否给臣一观?”
御史大人虽不大懂得断案,但却和景落有过几面之缘,每次看到都是陪风拓入宫,景落之细心照顾,即便御史一个外人也能体会几分,所以御史不大相信,景落会毒杀穆王妃。
“有的,呈上来。”
有个太监便拿了拓本上殿,那日为了力证景落罪名,因此自然是越多人知道那个景字越好了,如今,皇帝也不能改什么了。
大理寺卿去过那一日一点一横,又皱起了眉毛,行礼道,“皇上,仅仅靠这点不规整的字迹,怕是不能定景落的罪。皇上您瞧,这个字,可以是没写完的‘早’字,也可以是‘昱’字,不能断定便是景字。不知还有其他证据?”
这大理寺卿虽说年轻,但断案如神,且十分刚正不阿,本就不满皇上动用私刑,如今看这证据更是荒唐,心中就有些不忿。
“有的,去带人上来,也让大家看看这景落是如何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
本来一直无所动容的景落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刺向风渊的眼睛。
“我没有害死义母。”声音虚弱,却坚定,不容一丝一毫的质疑。
“嗤,到现在还称穆王妃为义母,你还真是……”
几串脚步声快速接近,远远的风渊便听着好似有人在不停的求饶。
“开门!”是风拓的声音。
先是侍卫跪地的声音,“王爷,没有皇上传召不得入内。”
“你开不开门!”
那侍卫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细剑,坚定不移地道,“王爷息怒,没有皇上召见不得入内。”
“好好好,”风拓连道三声好,了细剑,侍卫刚松一口气,便差点自刎谢罪,因为风拓直接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剑刃十分锋利,已经划出浅浅伤口,而且周围还有好几道,想必一路就是那自己的性命这么逼过来的。
“王爷,请三思!”那侍卫即便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这位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冷汗出了一身。
“皇上,若是不让微臣进去,今日微臣就在正銮殿前自刎以谢皇恩!”
正銮殿的门开了,风渊自里面疾步而出,“拓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
“皇上,可是在审景落?”风拓目光灼灼,手里的细剑又嵌入皮肉几分,丝丝缕缕的血汇成血珠滚落。
风渊一看更是急了眼,“是,我让你见他,你把剑放下!”
“皇上,你能公正处理吗?你能不循私心吗?阿落他没杀母妃。”风拓越说越急,伤口处的血也留的更急了些。
“好,朕都答应你,你先把剑放下。”风渊暗中打了个手势,若是一会儿有意外,怎么也要保住风拓的性命。
“不,我现在就要见阿落!”说道景落,风拓心中所系,眼睛里情绪激动带出些泪花。
“他就在里面,你现在就可以进去见他。”风渊侧过身,立于殿中的景落便露了出来。
“哐当。”是细剑落地的声音。
“阿落……”风拓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
第37章第三十七话
那人粲然一笑,丝毫没有阶下囚的狼狈,好似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景落眼中似有万千光华,只为风拓一人盛放,柔声道,“阿拓,你来了。”
风拓丢了手里的剑几步就跑到景落身前,早就抑制不住的泪水决堤而出,“阿落,对不起。”
景落愕然一瞬,像是懂了风拓突然而来的歉意,本想用手,最终却用囚服隔了擦去风拓脸上的泪水,“没关系,都过去了,阿拓别哭了好吗?”
风拓却盯着那只缩在衣袖里面的手,“阿落,你的手……”说着便去捉住。
景落低头看着这个孩子,轻声道,“没事。”景落便想抽回去,毕竟这只手已经伤痕累累且丑陋肮脏了。
“不,我就要握着。”风拓执拗地紧紧抓住了景落的手,就像是抓住了这个人的性命,抓住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了。
“好了!”风渊已经在旁边看的够了,“拓儿,他可是杀了你母妃的人!”
“他不是!你……”风拓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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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风渊却还要在这里假仁假义,话没说完却被景落扯了一下,止住了话头。
“是与不是,待到人证物证俱在,自然真相大白!”风渊盯着他们两个交握的手,心中恼恨异常,明明风拓与自己一同长大,明明自己才是夏朝唯一的皇帝,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那个人的心,为什么!凭什么!头一次如此厉声同风拓讲话。
“皇上,阿拓不是犯人,是受害者,请皇上不要迁怒。”景落握紧了风拓的手,他也感受到那个孩子的坚强,他并不怕风渊如何,他只怕自己出事。
景落知道,今日风拓来到正銮殿必然是风渊意外之事,景落也知道,自己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深爱的孩子了,今日之后便是永别。
“哼,你这个贱人不必在此充什么好人!”风渊气极,其他几位在场的官员纷纷下跪以息圣怒。
只有御史大人以头抢地,高呼“皇上慎言!”、
风渊深呼吸几次,回了高座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人带了证人上来。
“景落,你还不跪下!”
风拓本来拉着景落不想让他跪,景落之前受了大刑,再跪恐怕双腿都会废了。
“算了,本就是阶下囚,跪就是了。”景落松开风拓紧紧握着的手,跪在大殿之中。
“好,我哥哥如此都能跪,我这个身轻体健的弟弟自然也跪的。”
风拓便撩了衣袍,跪在景落身旁,景落叹口气,“阿拓,你别这样。”
“没事,我想陪你。”看着风拓眼中灼灼,景落只好认命地牵起风拓的手,十指相扣。或许这会成为无尽牢狱的最后一点星火了。
“还请各位大人秉公处理!”风拓不信,左不过鱼死网破!
“好!真是好得很!”风渊不再理睬,而那证人也已经跪好准备供词了。
大理寺卿明白这大约是皇帝回穆王府兵权的一种手段,但是赶尽杀绝这样的事或许在动乱时期还能说得过去,如今海清河晏,再明目张胆的杀了穆王府就会激起民愤,动荡国家了。
显然,景落是一只替罪羊,顶替了皇帝这个幕后主谋,可是如今再看似乎并不止这么简单,特别是皇上对于晋王爷。
且看如何发展了。
那证人是给穆王府运送薪柴的,偶尔一次送薪柴误了时辰,撞见了景落在参茶中动手脚,他没敢声张撂下东西就跑了,变卖了和光的家当,去了老家过活,他自然知道这大宅子里的阴私,如今有人出大价钱只是让他说个夸大的事实而已,自然乐意奉陪。
“就是他!我看见就是他往那茶里倒了些白色的粉末!”那贩薪人神色激动,不敢瞧皇上容颜却敢在天銮殿上吆五喝六。
几人都看出端倪,景落非死不可,这不过走个过场,可惜大理寺卿却并不打算做个锯嘴葫芦,搞那套沉默是金了。
“我且问你,你看见景落下药是何时?”
“回大人的话,是两年前的事了。”
“好,之后你可还看见了?”
“没、没有了。”
“好,”大理寺卿回身,“皇上,两年前的事情,且只是看见过一次,实在不足以为证,请恕微臣不能为景落定罪。”
“这里可是皇上的一言堂了?本王还有点想说的,不知可否?”风拓扯着嘴角,冷言道。
“自然,此地只有是非对错、黑白枉直。”大理寺卿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尊卑君臣,谁有理就是谁了。
“好,皇上说,有半个景字为证,而我却有整个符号为证。母妃擅用左手写字,她死前是在身下画了暗号,那个暗号指代的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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