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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是时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澜问
易乘风你知道么?之前你每次过生日,我都在梅河岭的墙外陪你,如果你看了那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就会知道。
如今,终于等到你就坐在我面前了,两千个日夜,漫长到让人以为熬不过去,居然也被他走过来了,他还会怕什么别的不好走的路么。
服务员一趟趟过来上菜,明虾、棒骨、酥鱼、牛腩……都是易乘风喜欢的肉食,微辣的口味,配一点啤酒,冰的。
易乘风也不客气,秉持一贯风格吃得很香很投入,他这种体力劳动者能量消耗很大的,不像晏羽那种小猫胃,随便叼两口就搁下筷子当观众了。
店门口风铃轻响,伴着服务生软糯的欢迎光临。
晏羽无意中往那边扫了一眼,还真看见个熟人,李敏旭。
他身边带着个长发连衣裙的女孩儿,应该是女朋友。
李敏旭显然也看到他们了,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才朝这边走过来。
“风哥,阿晏,这么巧。”他抬手推了下眼镜,堆着笑跟女朋友对视了一眼。
女孩巧笑倩兮地看过来,似乎在等他进一步介绍。“你的朋友吗?你们好。”
“呃,是高中的同学。”李敏旭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晏羽跟对方点了点头,客套的距离感横生出来,“好久不见,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敏旭隐隐地如释重负,视线扫过闷头啃骨头压根儿没搭理他们的易乘风,对着晏羽笑笑,“那,再见。”
两人随着领位的服务生走远,挑了个远离这边的角落。
从前一起玩的伙伴,这么多年真正不离不弃拿热脸贴他冷屁股的,也就刘开迪、骆荀和赵柏生他们几个了,还有面前这个傻瓜。
“听阿生说,他家里托了关系,毕业后进了质监局,公务员都喜欢端着一点的……你能换根骨头啃吗?没肉了,真以为自己是狗?”晏羽挑了根很多肉的棒骨夹给他。
“你们要是都像他那样,我特么反而觉得舒服些。”易乘风探手拿过晏羽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泼到空碗里,帮他续了一杯茶。
“工作挺累的?怎么像一宿没睡。”
是一宿没睡好啊,担心你今天不来被放鸽子。
“有一点吧,新人总得好好表现。”
“你工作也挺卖命的吧,像学习那会儿一样?”易乘风带着一次性手套,将棒骨上软嫩松散的瘦肉扯下来丢到晏羽面前的盘子里。
他也不怎么动筷子,光用眼睛看就能饱么。
别人念书工作,吃食堂吃外卖,体重像吹气儿一样蹭蹭涨,他可好,比吃六年牢饭的还营养不良,手腕细得见骨见筋。
那只suunto,果然也不再戴了,小孩儿的玩意,毕竟都长大了。
“嗯,我得养我妈呢,她挺不好养的……”晏羽说完,自己抬手支着头先笑了,听上去有点儿像在开玩笑。
易乘风心里清楚他这不纯是闹着玩儿,董宏杰另觅新欢全梅川都知道了,像他妈那种被成功人士接力赛似地养活金贵了的娇花美人灯,二十出头刚刚工作的小晏养起来大概得累吐血。
那位太太可是连洗个头发都要进美容会所捣鼓半天的,梅川盛传,一个庄美婵就能养活一家美容院。
“你妈……哎,”真是一言难尽,外人怎么说这话,只能祝她赶快找到下家,“……你还不如好好养个女朋友,估计还能对你好点儿。”
晏羽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凝滞,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转而才勾唇笑笑,“我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他爸和康靖,那件事情在他大病一场之后,就像一直装在乌木匣里的那些文件一般,也被他在心里找了个地方束之高阁,不去碰不去想。
他读了大学之后,不再跟庄美婵住在同一屋檐下,距离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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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对冤家孽债的母子俩容易相处很多。
晏羽开始尽量对庄美婵好一些,年节生日都想着送礼物,也不是因为父亲的那个临终嘱托,可能只是单纯地觉得他长了一张折磨她的脸,这种原罪无法消除,也只能尽力补偿,毕竟她是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的人。
好在庄美婵也不要求他什么,花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易乘风突然提及了感情的事,他心里埋葬的那个秘密便诈尸一般又蹦了几下,撞得他胸口闷痛,不是错觉,的确是生理上的反应。
只要想到那件事,他就会特别不舒服,连带着也一并厌恶他自己。
晏羽下意识抬手按住了胸口,脸色像突然蒙上一层薄纱,唇线也绷紧了。
他看着易乘风投过来询问的目光,逼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刚噎了一下,不要紧。”
你吃什么了就噎?
晏羽掩饰性地转头,从轮椅的置物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绒布的抽绳小口袋,“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易乘风堆在椅子里的身体缓缓挺直,视线落在小口袋上,又转向晏羽的眼睛,挑眉问,“还有礼物?”
他接过去,用二指撑着袋口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条木雕的弧线小棒棒,仔细看那不是小棒棒,而是两个爪子拉在一起的小动物,一边是小猫,一边是小狗,拉着彼此的那条手臂长得不像话,给人一种把胳膊扯断也无法将他俩分开的错觉。
晏羽见他不明所以地看了半天,险些将这东西当成迷你痒痒挠,只好自己动手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那只底座立在桌面上,底座上是一支尖端很细的圆锥,将猫狗拉在一起的爪子搭在圆锥的尖儿上,刚好它们可以左右摇晃着却谁都不会掉下去。
“平衡摆件,好玩么?”晏羽按了下小狗的屁股,摆件颤巍巍摇晃起来,好像随时要掉,但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的确还是谁都没有掉的。
易乘风点头笑笑,“有点意思。”
手艺明显比六年前雕那条小木蛇的时候更好了,猫和狗的身形简洁生动,连那种一边决绝一边倔强的表情都惟妙惟肖。
“可是非得这样抓着,被这个尖儿戳着爪子应该疼得不轻。”
呃,好像的确是有点儿。
晏羽雕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这种形状不对称的平衡杆,两边找补着雕起来是很力的,他雕坏了六七个才弄成这个,手指也被割了不知多少道口子。
他始终觉得,那一次他在夕岚湾父亲的墓前昏死过去,如果不是有个易乘风在梦里拉着他,或许他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所以,不管你掉到什么地方,我也会拉着你的,永远都不会松手。
“大周末的早点休息,送你回家吧。”
易乘风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没想到晏羽现在住在了老玻璃厂这一带,一南一北的,他每次去梅河岭往返没有四个小时都下不来。
明明去了也见不到,这个傻缺玩意该怎么说他呢。
“小晏,谢谢。”
易乘风在公寓楼前停下了脚步,“我知道我爸看病的钱是你拿的,这个必须要谢谢你。”他加重语气似的点点头。
不是刘开迪他们不够仗义,也不是他们那几家凑不出这二三十万的用,而是那会儿他们大都还是吃家里用家里的穷学生,帮个万八千的或许还行,可谁在家里都做不了十万八万的主,一个借条都不打,一分利息都不要,这得多大的交情能借出钱来,除了晏羽他想不到别人。
晏羽对他猜到真相也没有特别吃惊,淡淡道,“你也知道我不差钱的,不用急着还……要是你非想当成救命的恩情我也不介意,只是你想拿什么还我?”
易乘风有点无奈也有点无赖,“我特么连利息都不还,还能拿什么还你?快上去吧,我走了。”
晏羽盯着他潇洒转身的背影,心口泛起隐隐的疼,这是什么债务人呢,一点讨好债主的自觉都没有!
真的连送我上去都不行吗?
他停在单元门口的台阶上,双手转着轮圈向后退了半圈,身后就是三级石阶,只要再退一点点……
诱惑就像伊甸园里的蛇,吐着信子舔在他的后颈上,魅惑地谗言。
来吧,只要你从这里摔下去,他就会回头看你一眼……这个高度可比董家门前那个还要高,足够让你受个不大不小的伤,他不会不管你的……试试啊,看看你摔伤之后,他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很紧张……他会送你去医院,然后留下来陪你,他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对不对……敢不敢赌一下?
易乘风的背影渐渐融入黑夜里,真的不会再回头了是么?
就在晏羽的左手下意识向后拨了轮圈的同时,他的右手紧紧抓住了旁边的不锈钢扶栏,将轮椅稳在了台阶上。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内心的挣扎也颇消耗力气。
晏羽,你疯了么?你不要……不要变成一个自私的,疯子!
还有很多时间的对不对,你给他点时间重新适应你,不要这么急啊。
这有一点像不愿意上幼儿园的小孩,故意踢掉被子或者拼命吃冷饮,然后扯住大人的衣襟哭哭啼啼说自己不舒服,要求待在家里被大人陪着……
-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能不能别总跟小孩儿似的这么任性?
我不是的,易乘风,我不是任性的小孩儿了,你看,我没有那样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66章16魇
易乘风靠在末班公交车上,二十四年的光阴如同窗外模糊的夜景飞速后退,曾经想抓住点什么,却终究还是像这冷清的车厢一样空荡荡,只有按部就班的司机和面目不清的两三个过客。
小晏也长大了,从前以为他长大之后不必寄人篱下,可以过得轻松一点,现在看来他肩上的分量似乎更重了,而这分量里,还有他加上去的。
那个整天被他哄着照顾着的小孩儿,现在也会反过来哄着他照顾他,小心翼翼掂量着他的心情。
试探的眼神和硬挤出来的笑容就像蜗牛柔软的触手,敏感到令人心疼。
坦白讲易乘风二十四岁这天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他刚工作不到两个月,就第二次失业了,而且是被辞退。
搬家公司对员工的要求不高,带车组长也不刁难人,本来以为这次能做久一点。
不过不知是谁认出他来,跟业主嚼了舌头,业主大姐紧张兮兮地找了组长表示她无法接受一个坐过牢的人从他家里进进出出搬东西,万一少了点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半老女人那种厌弃又鄙夷的眼神躲躲闪闪投过来,带着几分畏惧,好像他是一条随时可能张嘴咬人的恶犬。
组长没办法,立即停了他的工,让他先回公司等着。
大概在他走了之后,那女人胆子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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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威胁投诉之类的话,还抓着这个借口硬是让组长给他抹了五十块零头。
易乘风找工作的时候,对自己的前科没什么隐瞒,但在梅川这种放屁能砸到脚后跟儿的小地方,事情捅出来,公司也要顾及名声,只好结了钱让他走人。
在这之前,他找过一份工地打杂的活儿,顶着大太阳干满一个月,工头非要扣他两成工钱,欺负他出去也是不好找下家,同工偏不同酬。
他剑眉一竖,拳头一捏,没等开口对方就差点儿吓尿了,送瘟神一般结清工资让他走人。
车窗上倒映出他自嘲的表情,其实这六年来,他有的是时间想清楚很多道理,面对那样的恶心嘴脸顶多也就反反胃,不至于还冲动伤人。
只是即便他付出了代价,这个世界也依然用残酷的目光注视他,让他一个只想凭力气过小日子的人无所遁形、无地立足。
易乘风倒了两趟车才回到北郊,顺路买了点小菜和啤酒提回家,他妈今晚去照顾做胆管手术的姥姥,家里就他们仨男人。
“老易,喝两杯?”易乘风从厨房捏了两只玻璃杯,一只也就百十毫升大小,转出卧室进了小院儿。
易培笑呵呵地跟过去,他心脏手术之后要戒酒,苏享惠盯得特别紧,逢年过节才给一点沾沾嘴唇,这会儿子请喝酒,自然美得不行,“水煮花生,好东西,可惜今晚没球赛。”
“你这小心脏,还是少看国足吧。”易乘风给他爸满上一杯,“就一杯啊,当白酒抿着,多吃菜,有你喜欢的脆藕和鸭掌。”
易培佯装不悦,“你说喝两杯的!”
“两杯的话,一杯就只能倒一半。”
他作势去拿酒杯,又被老爸按住杯口,“一杯就一杯吧,满的看着舒服。”
爷儿俩喝了有一会儿,谁都没开口,明明从前掩护对方喝酒,偷偷看球这些共同爱好还都在,滋味却全然不一样了,酒花泛着苦,一路从喉头滚到心口窝,将转到嘴边的话又冲回了肚子里。
“小乐今晚不回来?”
“嗯,打电话回来说是明天跟着老板去上菜,凌晨两点多就得出门,不值当来回折腾就跟店里对付一宿。”
“小崽儿长大了。”
易培抿着酒转头笑笑,“我的崽儿也长大了……你小时候那会儿啊,我也不懂怎么给人当爹,全都扔给你妈一个人……带孩子挺闹心的,她也年轻,脾气暴,不了揍你两下……现在也懂了,打孩子不对劲儿,就是明白得有点晚……”
“这回回来,”他声音明显湿粘又绷紧,“咳咳……咱都得改改,教训不能白吃对不对……”
“我妈那几根鸡毛掸子都让你给烧了?”易乘风调笑,眯着眼睛点了支烟。
“掸不掉灰,还留着干什么,不如抹布好使,现在家里擦擦扫扫的都我干,几样工具还是说了算的。”
易培像是不放心被打断的话题,“小风,如果不是陈律师和康律师他们那么帮忙,说不定现在咱爷俩还得在那个地方见面,咱得好好的,对得起人家的情份。你寻思着人家为什么帮你,肯定是相信你不是坏孩子,人家都是几十年的老律师,不图钱不图名的能干那种为虎作伥的事?”
“我这一辈子都谢谢人家,不为别的,就为他们相信你是好人。”
易乘风点点头,勾起尾指挠了挠眉心,“放心吧爸,我是好人……再给你添两滴,你看我现在多孝顺。”
“小兔崽子!”易培举杯喝了一大口,舒畅、痛快。
其实到现在,他们也没太弄明白儿子的伤人案为什么半路会杀出一个康律师,一开始他是以陈律师的同事身份出现的,也不怎么多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
后来这位康律师拿出另一套委托手续给他们签字的时候,易家还比较犹豫,毕竟他们无力再负担一位律师的用了,尤其是来自莲城的执业许多年的大律师。
没想到这位康律师声称自己仅是为研究青少年犯罪选择性地参与案子,不为赚钱,分文不取,连办案用都自掏腰包,他们这才本着多一条路的想法签了委托手续。
这位康律师仿佛是易乘风的贵人,自从他出现,事件开始出现转机,谭赫伦那边很快出具了一份谅解书,钱罡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对他被打伤的认定却开始了新一轮调查取证,认为事情的起因是钱带着人先动手,易乘风的行为属于自卫,即便后面造成了严重后果也存在过失伤人的情况。
总之,一系列程序走下来,原本陈律师跟他们打过预防针的十年左右变成了五年九个月,像是糟糕透顶的事情终于触底反弹,给人留了一线希望。
关于那个案子,易乘风不打算再同晏羽提及,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位康律师便是当初到学校里看望过晏羽的那位长辈,他还吃过人家送的零食。
晏羽说这人是他父亲生前的助理,那就是了,所以他的案子,也是小晏在帮忙。
易乘风一直觉得自己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毫无保留,他尽量照顾好小晏,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宿怨带给他巨大的羞辱;他想努力站上与他相同的高度,却一时失足跌落万丈深渊。
欠他太多了,还要痴心妄想吗?
***
晏羽的号码被易乘风拉黑了,而且后面好像也没有打算放出来的意思。
他小心地数着日子给对方发消息,左右衡量这个时间间隔会不会太短了让易乘风觉得他很烦很粘人,五天不短了吧,一周呢?
当然他发的消息,十有八/九也是泥牛入海的。
从前上学的时候,两个人每天都见面、电话短信,那会儿不觉得有什么逾越,毕竟是同学关系,有的是学习的话题可谈。
后来的小六年里,两个人又完全绝断联络,高墙内外也不抱什么幻想,他只有等待这一件事情可做。
唯独目前的状况是从未有过的尴尬和忐忑,左右都是拿捏不好的分寸,退后一步为难自己,向前一步又怕为难对方。
即便是对方肯接他的电话,又能聊些什么呢?青葱不再的过去、晦暗沉重的现状,还是渺茫不明的将来……
新产品上线之前,测试中心这边的工作任务非常重,晏羽平均每周要工作六十个小时以上,有时更是在实验室里一熬就是一个通宵。
他身体不太吃得消,七月的尾巴病了一次,拖拖拉拉进了八月才渐好,幸而那会儿研发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之前完成的家用空气净化器销售良好,简洁时尚的外观设计非常符合当下年轻消群体的审美品位,且经由设计降低的成本又提升了产品在市场上的价格竞争力。
用在上面的专利是晏羽许可给公司使用的,他在将自己的第一项专利转让给公司之后,就再不打算卖掉任何一项自己的技术。
而近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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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合市场进行的学生智能手机项目也即将投产,这其中测试中心配合研发部做了许多基础开发工作,尤其是晏羽带的项目团队,几乎成了言斯年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老言搓着手天天蘑菇魏总将他挖回莲城总部来,魏总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p4的诱惑力都不够,难道把你的位置给他坐?
不为名利的人,大多都比较重感情!
资深理工男技术宅的言总谏言至此,卡住了……
诶?他有女朋友么,有的话先把女孩挖过来!
魏总翻了个白眼,觉得跟这种一个老婆追八年结了婚还惧内的老哥哥谈感情实在有点儿扯淡,随便找了个借口给他轰出总裁办一边凉快去了。
李经理接了通电话喜上眉梢,迈着农民企业家的矫健步伐跑出办公室,鼠灰色西装敞着怀,活像一只得了奶酪喜不自胜的大耗子。
“来来来,大家先把手头工作停一下!有个好消息宣布哈”
“总部的魏总和言总下周要来中心慰问诸位同袍,周末带大家去北望山的度假区团建,允许带一名家属,就一名啊,不验结婚证,哈哈!”
“能参加的回复邮件给人资报名,p3、m3级别以上的不允许请假!”
李经理意有所指地掂着脚瞥了眼人群后面的晏羽,重点强调了一个字,“含!”
晏羽低头苦笑了下,好一个p3,见天累死累活也就认了,居然连爬山都不能请假,领导们考虑过残疾员工的感受吗,说好的企业人文关怀呢?
夏末巧月,倒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季节。三辆银色大巴候在测试中心大院里,脱掉白大褂和工作服的员工个个焕颜一新,背着行囊按部门乘车。
“晏工,我们在三号车。”项目组里的一位同事朝晏羽招手。
晏羽看着又窄又陡的登车门做了个深呼吸,看来得有人把他背上去了,虽然姿态不会好看,可也得接受自己爬不上去的现实。
承认自己能力的局限性,寻求必要的帮助,也是成熟的标志之一。
如果风哥在的话……
“晏经理,魏总请您过去坐他的车。”一位相貌敦厚,肤色略深,身材高大硬朗的年轻男人快步走过来,躬身对晏羽说,“我叫陈行,是魏总的司机,我带您过去吧。”
随着陈行的指向,晏羽看见中心进门处停着一辆黑色宾利,魏千程一身休闲打扮,白色防晒衣随意系在肩膀上,贴身的短袖t恤勾勒出雄健的胸背肌肉,正在跟身边同样休闲打扮的言斯年闲聊。
他看见晏羽转头看过来,扬起手臂冲他挥了挥,隐在墨镜后面的目光看不真切。
“魏总,言总。”盛情难却,晏羽只好跟着陈行过来,享受小灶待遇,在陈行的帮助下坐到宾利的后排。
言斯年动作飞快地抢占了晏羽旁边的位置,堵在车门上笑嘻嘻对魏千程道,“委屈下魏总坐副驾,我跟小晏谈点技术方面的问题。”
魏千程无奈一笑,坐进副驾位,“欺负我不懂技术吗?老言,我可警告你,今天咱俩过来是带大家放松的,不要搞成变相开会加班。”
“我们聊聊技术就是放松,”学霸们怼起人来一视同仁,言斯年一脸抢椅子游戏得胜的微笑,“魏总您如果能把小晏挖回莲城,我保证不占用他私人时间谈公事,现在山高水远的,这不是不得已么!”
晏羽温声道,“言总您有什么问题随时指教,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魏千程从观后镜里翻了个“看吧,是不是很难搞”的眼神给言斯年,扯过安全带系上,将椅背调了个舒适的角度,摆好一副“借你们的嗡嗡声催眠”的小憩架势开始闭目养神。
第67章17魇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晏羽赶忙低头查看,倏然胀满的希冀又软趴趴瘪了回去,心情也如失去弹性的气球,满是怅然的褶皱。
不是易乘风回复的消息,而是一条银行账户款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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