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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是时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澜问
据说有位副总因为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五分钟且没有提前告知,被晏总晾在三十三层走廊里足足罚站了半个多小时,最终还是被魏总给捡走送进去的。
那些有事情不得不去找晏总的小职员一个个都心惊胆战,反复校对文档生怕给在这个节骨眼上揪了尾巴变成炮灰。
就连尤霖这种天生雷达缺陷的傻白甜都知道装透明,小心翼翼地变换着保护色,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在晏总周边十米内出现,乖乖趴在电脑后头拦住一份文件添加红批。
他抽空朝陈行投过去一个“什么情况”的探询眼神,陈行跟瞎了似的装作没看见,闷头认真思考中午要不要给他老板叫一份祛火套餐,苦瓜苦苣王老吉什么的。
魏千程轻轻叩了叩门,不做停顿地迈步走进晏羽的办公室。
“下午的会你参加吧,关于外骨骼辅助系统推广的那个,我正好没事,也一起过去听听。”
这是千呈今年高端技术落地实践的第一个大项目,跟莲城大学智能机械研究院联合开发的医疗辅助用外骨骼活动训练机即将正式投产销售,其核心技术填补了国内同领域的空白,在医疗康复领域非常有影响力和竞争力。
更令人期待的是,这种设备的操作和维护已经尽可能简化,体量也较为轻便,就像已有的便携式呼吸机一样,十分适合家庭购买和使用。
综上的两类市场,对外骨骼这种智能辅助训练产品,将带来非常广阔的空间和利润。
晏羽揉皱了一份不知是什么器件设计稿的文件丢进废纸篓,抬手压在太阳穴上,侧过头看向魏千程,“当然参加,叫他们上来你的会议室吧,我不想下去。”一只杏目被他拉成了丹凤眼,吊稍的眼尾微微红肿,别有一番清颓靡丽的风骨。
魏千程觉得他这种霸道又任性的语气听在耳朵里十分受用,他找不到不答应的理由,直接交代cindy去发通知改地点。
魏千程转到晏羽身后,抬手捏了捏他僵硬的右肩,这是经常伏案工作用电脑鼠标的右撇子很常见的毛病,他的拇指隔着衬衫布料劲力十足地在那块僵紧的肌肉上揉推了几下。
“今天怎么了?好像全公司的人都欠你钱似的。觉得压力大就出去走走,反正年底了你这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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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重要事情,南亚的小岛还是南半球随你选,我陪你一起怎么样?带上陈行。”
“我们三个大男人跑出去玩像什么话?”晏羽被他按得直皱眉,想揉开多年的郁结的确要很疼的,而且不是一朝一夕。
“你说的真心话么,我有点想一个人出去转转,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不然医生总怀疑我有抑郁症,尽问些奇怪的问题。”
他说这话的表情并不太当回事,带着无奈的谑笑,除了生病,他这么多年几时好好放过假去轻松一下,资本家的丑恶嘴脸就在眼前,口不对心!
“你就别想偷懒了,惠州那边应该很快就要动工,而且公司也离不开你。”
魏千程落下手,在他对面的皮椅里座下,大腿翘到二腿上,“想一个人玩失踪肯定不行,你去哪里想好了必须跟我报备,而且至少要带上陈行。”
“不如你送一块可定位的儿童电话手表给我?”“下午还有会,先吃饭吧。”
晏羽意兴阑珊地岔开话题,一顿午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午后的会议挪到三十三层来开,就算最瞌睡的时段,大家也都撑着眼皮打起十二分神应对,在财务专员巴拉巴拉念经似的冗长成本分析报告中维持险险的清明。
晏羽支肘看向投影幕布,上面的文字图像一帧帧不断变换,各种经过严密分析和计算的数据标注在旁边。
算的清楚么?如果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能计算准确,分析有据该多好,到了结束的时候,大家左手右手,钱货两讫,再没有半点羁绊和牵挂。
“……所以各位,”市场部一位高级经理信心满满道,“这个价格是我们在专业财务分析和市场供求评估中谨慎制定出来的,领先的技术和稀缺性、用户的高端需求,就是我们产品的三驾马车!”
“康复中心的政府采购项目认为我们投标文件中拟报的价格偏高,其实不然,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功能和性能方面可以说是无可取代!而且是唯一一家国内竞标品牌,比那些国外代理商的报价肯定有优势!”
“此外,家庭用户也是我们积极争取的对象,这样一来广告投放的预算就会提高一截,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毕竟我们的产品还有一整套的后续维持升级服务、备件更新,这也是一项可观的赢利点!正式推广后,我相信一定不会让各位领导和股东们失望的,必然成为千呈今年最大的盈利项目之一!”
此处应该有掌声!
可就在大家的微笑还没来得及透出皮肤,已经有人敏锐地觉察到以晏总为中心正向四周迅速扩散的低气压和强冷空气。
杜克笔夹在修长白皙的指尖,正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传世红的老挝酸枝木会议桌,一点点将大家心中刚刚被市场部名嘴拱起来的亢奋敲打回去。
“三驾马车?”晏羽的声音清冷低沉,眉心隐着戾气,“是脱缰野马拉的三驾马车吗?!”
“作为市场专员,你到底清不清楚目前电子产品和智能设备领域的技术更新换代有多迅速!我们同期开发的产品相比进口设备,之所以有自己的竞争力,是因为优惠的税待遇和亲民的价格。”
“我记得最初大家在启动和参与这个项目的时候,都十分纠结,担心做这个投入大、周期长,结果可能根本赚不到钱。我们都是商人,这么想没什么不对,可是你们都还记得最终是因为什么启动这个项目的吗?”
“千呈是科技企业,技术是核心竞争力,我们手里握着那么多的资源仅仅是为了赚钱吗?那魏总不如早早就挂牌上市,圈一圈儿钱让你们个个都成为千万富翁回家躺平晒太阳!”
“有多少人当时拍着胸脯说过,我们做这个项目更是为了一份社会责任,为了手握高端技术的一种使命感,我们勇于实现它去造福社会,改变未来?”
“医疗卫生领域的应用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你们就要把目光全部盯在钞票上?那后续的体能提升,军工领域,甚至未来战士、机甲兵团我们还要做下去吗?!”
晏羽的视线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张面孔,看着他们眼里所剩无几的星光,五年来,这个团队有很多人加入,也有很多人离开,这都不要紧,但他从未忘记自己前进的方向和动力,不单单为金钱蒙住双眼,握住舵盘。
“现在,我们在这里谈论成本益,挖空心思想多卖哪怕一分钱,舍得投几千万到推广用上,却为了一个标在价格上跟康复中心锱铢必较……”
晏羽将自己面前厚厚的一沓资料对着刚刚那位高级经理用力甩过去,散落的文件在半空中化作一场纸片雨纷扬飘落。
他的声音亦带着因愤怒而难以自抑的火气,拍着桌子质问道,“那你们又知不知道,一个家庭如果需要赡养一个像我这样的瘫痪病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成本和代价?!你的调研报告里关注过产品的用户群吗?了解过他们的真实生活吗?”
“后续服务、可观的赢利点,很好!这样就可以榨干他们所有的力气,用不起的那些人,活该他们一辈子躺在床上没有尊严地生活到死去那一刻!这就是我们做这个项目的初衷吗?!”
偌大的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极地风暴中的帝企鹅,恨不能埋着头抱团取暖。
这特么谁还敢接话啊,私下里提到晏总的腿都会必死无疑,这种公开场合有人活腻歪了吗,跟他讨论他残疾的问题?更何况魏总还在场!
于是,时间诡异地停顿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只有墙壁上那只静音挂钟的秒针还在明目张胆地一路向前跑。
魏千程终于变换了一个坐姿,挺直脊背看向一群疏密不一的脑瓜顶,“定价方案各位还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结合公司今后的产品布局形成完整的报告后提报给晏总这边审核。今天先到这里”
大boss已经态度鲜明地站了队,坚定不移地为晏总的突发性坏脾气接盘买单,别人自然也都无话可说。
宣布散会后,全体十分默契地排出消防演习阵型,溜着边儿用最快的速度撤离三十三层,消失在电梯间里。
“你到我办公室来……小羽!”
晏羽第一次在工作场合如此忤逆,好像根本没听见领导的吩咐,直接转回自己的办公区。
魏总在老板和兄长这两个身份之间似乎有些举棋不定,最终还是妥协地站起身,往晏羽的办公室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熊熊燃烧的晏总不要怕,消防员易乘风已经整装待发,目前正从距离您不足三公里的地方以动车组的最高限速飞快赶来
第82章7程
领带被晏羽扯脱,朝着宽大的办公桌上一丢,他挥退房间里所有的喘气儿生物,将自己摆在了面窗的位置。
冲上头顶的血液搅起风浪,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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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断翻涌的云,平静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某种物质终于发生了质变的化学反应,从惰态瞬间跃迁至极不稳定的临界态。
被莫名情绪胀满的胸口隐隐发疼,连呼吸都急促许多,可缺氧的感觉还是让他满视野都是斑驳绚丽的反色效果。
从三十三层向下望去,晏羽很少产生那种别人以为的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优越感,反而这种极大且没有安全感的势能让他不安,一种徘徊崖边、如履薄冰的危机感如影随形。
昨晚,他借着醉意说破了一些事情,就像冲动之下抡起椅子将面前这层玻璃屏障狠狠敲破,寒风呼啸着涌进来,冰冻一切,吹散一切。
无论你放不放手,有些东西注定是抓握不住的了……
总裁办的八卦小秘书们兼晏总迷妹团骨干成员把尤霖众星捧月般围住,百花争妍地跟他打探晏总发脾气的隐情,可惜大好的把妹时机不能利用,别说他并不真正知道晏总从一大早就突然开始冒邪火逮谁喷谁的原因,就算知道,美色当前他也绝对禁得起组织考验,坚决不说!
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先立业后成家,先拿到年终奖再过年。
cindy帮忙魏总拉开晏羽办公区的对开实木大门,便立在门外不打算再前进半步,在魏总进门后立即重新将门关合。
魏千程故意没有掩饰脚步声,一路不疾不徐地敲进来,似乎半点没有受到刚刚那场不愉快的影响,也并不是暗藏怒火跑来兴师问罪的。
他附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条领带,在距离晏羽五六米开外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指尖缓缓捻绕揉捏着涤丝面料的星空蓝印花布料,目光却静静地注视着临窗的那片身影,既像一场耐心十足的陪伴,也像一句无声的诘问。
“你先出去行吗,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这已经是短短十数分钟之内的第二次大逆不道,你见过谁家员工赶老板出门的,知不知道脚下的地板姓什么?!
魏千程站起身,向前走到晏羽的身后,宽厚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脑,炽热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
晏羽借着转头的动作躲开,侧着脸看向他,“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定价方案我也只是给个建议,最终的报告不需要向我这边报审,你决定就好了。”
“那你凶完了人,心情好点了吗?”
魏千程转身将手里的领带丢进垃圾桶,“这种廉价的东西,不适合你,早该丢掉了,等会儿让cindy拿一打新的给你。”
他转过身,回手在晏羽的肩上拍了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
晚八点,千呈科技研发部所在的楼层依然灯火通明,同样亮着灯的还有顶楼晏总的办公区。
讨论过新一年核心专利布局的问题,言斯年合上面前的笔记本,放松地仰在椅子里,“魏总对研究院那边的项目奖金出手挺阔绰,我猜肯定是你的功劳,替他们谢谢你。”
“我了解他们闷头做技术的辛苦,算是应得的。”晏羽稍微活动了下坐姿,“对了,你那个在经信委的同学这些天有消息了吗?下半年可是说到就到,quu2上市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绑卡的事情搞得定,预计销量起码可以提升十五个点。”
言斯年转笔的手指一顿,“魏总和杭璐已经跟那边碰头了,怎么你不知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什么东西,尴尬地用签字笔笔尾在头发里戳了戳,“呃……也许是魏总不想你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他是觉得办不来;你呢,他是不舍得折腾,毕竟那些官老爷都是人,难伺候得很。”
言斯年抄起笔记本往胳膊底下一夹,“孩子这两天考试,我得早点儿回去看着复习,走了!”
作为今天唯一一个没有被晏总的三昧真火燎到,还能跟他尽兴地聊了俩小时工作的言总已经老心甚慰,并没打算得寸进尺,何况他刚刚好像还不小心秃噜了一嘴。
算啦算啦,人家是兄弟,哥哥宠弟弟都快宠上天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晏总,回家吗?
陈行的短信追进来,肯定是看到了言斯年刚刚离开,觉得他可以结束工作了。
“进来!”晏羽盯着大门喊了一句。
陈行和尤霖一前一后挤进门,远远并肩站好,跟吐火龙保持安全距离。
这么远应该不会被文件丢到吧,笔筒和镇纸就难说了……我的天!那个玻璃大饼的科技进步企业奖杯肯定是言总炫耀完了落下的,要了血命。
“不是说让你们两个按时下班了吗,怎么现在还在?”
尤霖:“爱国、敬业、诚信……呃,友善!”
老板您今天就不太友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时刻牢记的哇。
陈行:“带您吃饭,送您回家。”
我是贴心小棉袄,衣食住行我全包!
晏羽揉着眉心朝他俩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偌大的办公区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易乘风有可能是被他昨晚的一道天雷劈傻了,杳无音信一整天。
晏羽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想回家,也许是怕回去了遇到他还没走,徒增尴尬;也许是怕回去了发现他已经走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抽风似的躺在桌面上狂震,点亮的屏幕上,一行行队形整齐的短信依次接进来。
发信人:易乘风
信息内容:我在你楼下,进不来
一连十条!
晏羽愕然,随手点开了千呈内部的访客系统,在里面输入易乘风三个字,想了想又将手机里抓拍的那张火锅店照片挂在验证信息里,发送出去。
凯景铭座a座一楼,保安的终端上到一条访客指令,他抬头看向面前这位提着餐盒的年轻男人完成人工面部比对,倾身一躬,右臂挥出四十五度角,“易先生这边请,电梯直达顶层,感谢您的来访。”
感谢?一分钟前你的台词好像不是这个,“你哪家的?吃了么还是饿了么?懂不懂规矩,外卖只能送到门口,就算晏总订的也要派人出来取……”
装饰豪华的轿厢载着他一路向上,直达三十三层。
电梯门打开,晏羽的短信也随之发送过来:右转,直行。
易乘风沿走廊走出十几米,抬头看到两扇已经敞开的玻璃感应门,门侧挂着个名牌:vp晏羽
进去,穿过办公区的外间,还有两扇敞开的实木对开大门。
晏羽的办公室开了一圈光线柔和的射灯,他既没有背对大门临窗眺望那样装酷,也没有趴在大班台上对着电脑装忙,而是将轮椅停在了房间正中,正对大门的位置,有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决绝姿态,一夫当关,想跳楼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还是早上离开时的那一身黑色西装衬衫,少了领带,卸了领针,衬衫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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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纽扣松开两颗,只这一点改变,他好像就不似从前那样冷漠骄傲了。
只可惜办公室幅员辽阔,晏总的身板又实在不怎么宽厚,易乘风轻易就从他身旁走过去,将装在手提带里的一摞玻璃餐盒放在桌边,“想给你送晚饭来着,不小心烧穿了一口锅重新做的,有点晚,当成宵夜随便吃点吧。”
“你烧穿的……是我家的锅吗?”
“是啊,好像挺贵那个。我煮汤忘了放水,就……别担心,你的厨房还在。”
晏羽调转方向看向他,这次没有急着跑路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他家做饭,是一天都没走吗?
为什么不走呢,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为什么不逃了呢?
他捏紧手里的遥控器,外间两扇双层对开磨砂防爆玻璃滑门沿着轨道缓缓关合,门楣上的红灯闪烁三次,进入反锁状态。
同时,外间的照明联动式全部熄灭,形成一道漆黑屏障,将周围这一方小小空间隔绝世外。
易乘风还在背对着他投入地摆放饭菜,“小晏,趁热吃了,快点,过来尝尝这个排骨是不是醋放多了?你喜欢吃甜,下次可以多放点糖……”
晏羽的视线轻轻描过他坚实劲瘦的脊背,下次?还有下次?!你确定自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不饿是么?”易乘风转身站到他面前,眸中涌动的星海将他笼罩。
他向他伸出双手,灯影里,无名指和尾指竟有些细碎的颤抖。
“来,那咱们先站一会儿。”
晏羽怔怔看向他递过来的手臂,眉心轻蹙。
站一会儿?真的可以吗?不是不依靠任何人吗?你不是受够我了吗?
他的视线顺着手臂缓缓爬回易乘风的脸上,让我站一下,风哥,我想站一下……你帮帮我,我站不起来,你帮我……
记忆的利剑再一次刺破封印,在他心头最柔软的那一处狠狠捅下去,结痂的创面鲜血迸溅,疼痛穿过时光加倍袭来。
晏羽捂着心口弓起身,别骗我,别再骗我,别再给我哪怕一点点希望了。
“我站不起来,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易乘风弯腰抱住他,直接将人从轮椅里提了起来,紧紧按在怀里。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听见了吗?这是我的心,它快要为你跳出来了,你要接住啊。
“小晏,是风哥不好,风哥太笨了……风哥早该明白的,我现在明白了,有点晚,还不算太迟吧……”
“小晏你特别好,有些事情我不敢想……我知道这种事我应该主动一点,以前我也挺主动的对不对,小时候,上学的时候……”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
易乘风扳过晏羽的脸,滚热柔软的双唇印在他的额头上,经年那些或美好或忧伤的记忆冲开闸门呼啸着奔腾而来,瞬间将两个人湮没。
那么多,原来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共同的记忆,历尽沧桑却并未褪色。
他的唇颤抖着滑过晏羽浓密纤长的眼睫,光洁高挺的鼻梁,柔和白皙的脸颊,触碰到一条浅浅的小河。
原本一路向下的吻稍微犹豫便改了方向,顺着小河逆流而上,一点点将他所有的忧伤全部吻干。
他情不自禁地战栗着,好像亲手摘下了最亮的星,尝到了最甜的蜜,好像拥抱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到达一生归宿之地。
炽热的亲吻如蝶翼般在晏羽漂亮的眼睫上停留片刻,便毫不犹豫地覆上了他的唇。
削薄的唇瓣被湿润灵活的舌尖轻轻舔舐,像是一个品尝到人间至味的人舍不得囫囵将这美味吞下,而是克制地一点一滴细细体味。
眼泪咸涩的前味渐渐消散在彼此温柔的试探中,有如青葱懵懂的少年时光;
接着是清苦的中调,辛辣的烟草香随着渐渐浓烈的吸吮填满呼吸,唇齿相触刮擦出细微的疼痛,如同那一夜一夜漫长的等待般刻骨铭心;
而属于彼此熟悉的气息,才是那永恒的真味,于难舍难分的缠绵中被渐渐唤醒,魂牵梦萦,经年不散。
不知什么时候,晏羽的双臂已经环过易乘风的脖颈,将自己牢牢拴在他身上,对方也用力揽住了他的后背和腰身,压紧的胸膛令呼吸都有些吃力。
某种突如其来的意外狂喜和幸福预期使得他在轻度缺氧状态下有些微微地晕眩,不同于宿醉的痛苦,痴醉的感觉美好到难以言喻,让人上瘾。
他情不自禁地主动回应着对方,甚至顽皮地在他下唇印了一排淡淡的齿痕,随即又用温软的舌尖抚慰一般轻扫过去。
时间被抽象成一个相对概念,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像仅仅一瞬间那么短暂,两个呼吸困难的初学者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来。
易乘风的目光一寸寸描摹在晏羽绯红的脸颊上,迫不及待地仔细欣赏他的宝贝,又忍不住在他的颊边和侧颈印下一串细碎的轻吻。
“可以吗?小晏。我可以吗?”
即便前一晚晏羽的告白再明显再直接,初坠爱河的人仍然禁不住感染上患得患失症状,怀疑自己会错了意,非要听到对方亲口给出答案。
可不可以的,难道不是应该在下嘴之前问吗?你特么亲都亲了才想起来要补票?
晏羽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洇湿了他的卫衣,削瘦的双肩微微颤抖,“可是风哥……我不想害你一辈子啊。”
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如花美眷、儿孙绕膝都将离你远去,那个足球队大概也要泡汤了,你要乖乖让我拖累一辈子,会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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