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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如果凝视太久,甚至可以忘记自我的存在。
他的耳边寂静无声,连心跳声都格外清晰。
虽然只是从高空窥视这星球的全貌,却也好像在触碰生命和未知。
“再远一点。”柳恣的声音再度响起,指引着他侧头去看。
“我喜欢苍穹,爱它们的闪耀与明光。”
“便如同这众生一样。”
他输入一个坐标,下一秒辛弃疾的视野直接转换,璀璨的光芒一瞬间爆发般绽放出来。
那青年坐在椅子上,双手如恐惧坠落一般死死的抓紧扶手。
“柳先生,这是这是什么?”
在黑暗到极点的宇宙中,有群星如漂浮的尘埃般此起彼伏的闪耀着。
而在它们之中,浅绯色的尘埃气体云如喷薄欲出的山雾一般正舒张开来,无声地与这天空中的众星共存。
“这是马头星云,”柳恣看着电脑屏幕里变幻的景象,撑着下巴道:“再过几百万年,这片星云就会被猎户座恒星的强光,吹蚀的烟消云散。”
几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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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的输入坐标,眼前的景象又一次的跟着变幻。
暗金色和苍蓝色犹如泼洒的油漆一般蔓延在宇宙的幕布上,形状犹如火焰般交织飞溅,微小的光芒在星云中仿佛碎金一般散落,中心的白光犹如一片迷雾。
“这又是什么?”
辛弃疾一人坐在苍穹之中,只觉得自己已经遗忘了整个世界,连内心也奇异的沉寂下来。
他是这样的渺小,而天地的玄妙,又是如此的无穷无尽。
“这是ngc5189,是一颗垂死的恒星所留下的发光气体云。”
柳恣显然是光顾这片寂寥的常客,谈起它时仿佛在谈论熟稔的朋友。
“这片气体云的中心是一颗白矮星,如今已经耗尽了燃料,蚀刻出这喷流的气体云。”
如同烈焰在黑夜中漂浮,如同星芒在寂静中被点燃。
辛弃疾屏住了呼吸,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原本以为,自己接触那些现代的知识,便如同开了天眼。
现在看到这震撼而瑰丽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如孩童。
“我看到这片死亡的星云时,就会想起你抄的那首诗。”柳恣低声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辛弃疾坐在虚无之中,凝视着那已经快要消失的白矮星道:“那是我写的。”
“嗯?”柳恣略有些讶异地笑道:“真是你写的?”
“嗯。”
“那真是可惜了,我都有些不想放你走。”柳恣垂眸笑道:“你写的……真的很好。”
“不如,我们再来看看太阳。”
在下一秒,他的视野被清空为一片黑暗。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
寂灭之中,那太阳缓缓地亮了起来。
金红色的,庞大到可以占据整个天际的,如永生不息的火焰般燃烧着的太阳。
与太阳相比,群星都小的如一粒芥子,而那炽烈的光芒便如同神灵一般,。
柳恣注视着那暗夜苍穹之中燃烧着的太阳,眼神里带着释怀的笑意,声音依旧清冷如故。
“我藉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新一年的春天,出生了三个孩子。
赵构的两个帝子都平安健康的生了下来,在众臣的庆贺祝福中开始缓慢地长大。
而在遥远的漠北草原斡难河上游,还有一个婴儿被命名为铁木真。
金国没有安排司机去临国学习驾驶技术,而是直接吩咐临国人把车开到东京去,再统一坐一辆车回临国。
柳恣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金国短时间内,和宋国一样,不敢对临国有任何的不敬和冒犯。
如果要开战的话,结果是完全碾压性的,谁干这事等于自找死路。
之前的那道诏令自然是云祈和唐以在商议之后下达的,而完颜雍对此也感觉颇为微妙。
把长安、洛阳换回去的前提,是金宋能够打下整个西夏。
两军集结的时间定在了这一年的七月,说是等培训操演完毕以后直接在庆州集结,然后一起西伐。
云祈在得知临国有意出售汽车的那一刻起,就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讶异神色。
她根本没有预料到,临国会发展的这么快。
能够卖汽车,说明已经可以供应汽油,那就能推断出扬州附近有石油储备,毕竟宋国不可能有制备汽油的工艺。
而石油可以让这个国家直接能源独立,并且开始推进重工业的发展。
重工业,意味着产能的绝对碾压,意味着军工的复兴。
在宋金还在用燃烧弹投石车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能造出钢炮和战车了。
而她自己,根本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越来越强大而不可战胜的临国。
哪怕搬来整个金国,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对于云祈而言,金国就是一片散沙,哪怕倒水倒米浆搅和半天,也只能成为一滩烂泥。
可她不能引起金国的任何怀疑。
等完颜雍再召她入宫的时候,云祈已经连夜写完了一整本的汽车使用指南,简单而清晰地解释了一遍学习驾驶技术的大概时间,以及军队该如何配置。
车队很快就被开来了东京,沿途不了碾坏不少庄稼地。
唐以站在高楼之上看着那现代的车队进入城门,也颇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制糖业已经开始不断地扩大规模了。
甜菜本身种植广泛而食用性强,加之朝廷吩咐回那些没人吃的茎须,配合的农民大有人在甚至有商人骑快马去各庄集这些甜菜茎,用麻袋装好了一齐卖到衙门里去。
一个行业的发展,必须要具有广泛性和普及型。
唐以被云祈这一通折腾,已经开始怀疑这云祈是不是临国派来的反派了。
他这边要忙着安抚镇压起义的宋人契丹人,要主持改革和农业的恢复,还得操心这糖业的一堆破事。
恐怕金国还没复兴致富,他人先变秃了。
三批战车在校场集结完毕,临国人吃了顿软脚宴便礼貌告辞,完颜雍也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他早就被递了郡夫人的密信,说是有要事相商。
待临国人走了之后,那披着白狐坎肩的云祈才终于进了殿。
她手里还抱着个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铁箱子,但又不像。
“还记得之前的交易吗?”
“交易?”完颜雍皱眉道:“就是你说的,对等的奖励?”
“嗯。”云祈面不改色道:“我要一辆车。”
“什么”完颜雍寒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她注视着他:“我要一辆车。”
“你疯了吗?”完颜雍恼火直接一巴掌拍向桌子,震得满室都是轰响声:“知道这三批货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弄到手吗就你们那个临国的皇帝,那个姓柳的狗东西,敲诈了老子又是钱又是土地又是铁矿的全给他了,你还想要一辆车?!”
“你配吗?!”
云祈垂着眼眸,脑海里是清晰的地图和路线,还有一张熟悉的脸。
她要去一趟宋国。
靠马太危险,路上遇到的匪徒未必都能被美色蛊惑。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给自己弄一辆车。
“陛下。”她抱着那模样古怪的铁匣子低声道:“你还记得,宋国皇帝花重金买了三个遥度的神器,一个被送往了襄阳,一个被送去了泗州吗。”
赵构如今虽然似乎换了个人,但到底宋国腐朽了太久,几乎上上下下都安插了金国的眼线,知道这秘密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李石在出访扬州的时候虽然有意也谈谈这个交易,但被钱将军以跨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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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施工困难为由给拒绝了。
完颜雍自然是想要这个宝贝可哪怕给钱人家都不卖,这事根本没办法解决。
“你难道……还会弄这个?”一听到神器二字,刚才还恼怒不已的完颜雍仿佛被抓住了软肋,强忍着情绪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道:“你是什么都会的圣女吗?”
“这个东西,是我从车中取下来的刚才要你的手诏领了钥匙去车里,就是为了这个。”云祈掂了掂怀里的东西,面不改色道:“这是车载电台。”
可以听各种节目,但本身没有通讯功能。
“电台?”
“就好像可以传递声音的烽火台一样。”她抬起头来,手中抱着工具箱和电台,犹如个穿着古装的技工:“我帮你建金国通信遥度的网络前提是,你要给我一辆,我选的车。”
“我要是不给呢?”完颜雍冷厉了眼色道:“你已经放肆到随时随刻都敢提条件了吗?!”
这群臣之中,谁不是对他诚惶诚恐,万般小心。
只有她这放肆的贱人!
云祈似乎有些走神,只漫不经心道:“我看得见贸易逆差,看得见糖料潜力,也看得见金国里,你看不见的一切。”
“如果你想杀了我,或者虐待我,损失最大的,是你。”
她说的太轻描淡写,以至于完全激起了上位者的怒意。
“十五天,朕给你十五天!”完颜雍气的直接把那茶盏掼在地上,任由那热水溅了旁边小太监一身,声音依旧狠厉:“你若建不好所说的东西,等着发落到军营里去!”
云祈抱着那电台点了点头,连礼都不行就径自退了出去。
唐以原本等在殿侧想要过去进言,却意外地听了全程的对话。
等云祈出来的时候,他一脸震惊的拦住了她:“云祈!你想要做什么?”
“做几个车载无线电台出来,换一辆我自己的车。”云祈还在走神的状态里,仿佛根本没办法专心的与谁对话。
“你要做什么?电台的供能你怎么办,用汽车自发的电吗”唐以加重语气道:“云祈,你怎么可能会这些东西,这些”
这疯女人到底想搞什么啊???
“是我爸爸教给我的。”云祈抱紧那匣子,仿佛跟抱着玩具熊似的不想让其他人插手,只垂眸冷声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做这个了,不劳你操心。”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突然动了些心思。
唐以对金国干涉太多,而且在不断地调和金国内部的矛盾。
有他在,自己的全盘计划极有可能被扰乱。
这个人,留不得。
唐以被她这冷不丁地一盯,下意识地看了几秒她的脸,又把视线强行移开,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还没等他再说句什么,云祈又匆匆地抱着那匣子回了正殿中,完颜雍人影都没看清楚就见她直接匍匐在地,行云流水的行了个大礼。
这个女人……当真对磕头跪地都没有半分的羞耻了。
所有的举动都是有动机的,纯粹到妖异的地步。
“微臣力气体力不够,还想讨要个男奴。”她伏在地上,一板一眼道:“望官家恩准。”
刚才还一口一个你我,现在又知道自己是微臣了?
完颜雍皱着眉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你要那魏原?”
“嗯。”
第75章唯物
辛弃疾是搭乘临宋贸易的车队进入临安的。
他带的东西不多,几本临国的初高中课本和日用品,此外便是青玉送的一个双肩包了。
当初被撞时穿着的那套衣裳,和自己从前的行李全部都在,柳恣把自己的行李箱之一送给了他,权当是留念之物。
下车的时候,那青年看向喧闹而繁华的街市,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虽然路上耽搁了一年,可总归还是到了心中向往的地方。
从东青门向西进入内城,穿过妙明寺和盐桥便到了文思院。
按照求贤令里的说明,朝廷在这里设置了专门的官署,负责接待自扬州逃回临安的各路贤士。
辛弃疾顾不上先找落脚的地方,迎着飞雪一路找了过去,一眼就瞥见好些个人从那官署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些碎银贯钱,脸上都露出快活又得意的笑容。
是这里吗?
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大步的走了进去。
陆游对此事相当重视,加之皇上本人的授意,最近几日都在这里亲自坐镇。
他本身能力过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些是来借机蹭些好处的无赖流氓,哪些是确实对临国有所了解的扬州人。
队伍排的不算很长,很快就有一个青年背着双肩包拖着箱子走了进来。
在看清他身上那些绝对不来自于金宋两国之物的东西时,陆游目光一滞,猛地站了起来。
他直接越过那青年前面排着的老百姓,快步走到了那人的身边:“阁下也是自扬州来?”
辛弃疾发觉他的目光凝视在自己的包和箱子上,哑然失笑道:“是,为报国而来,还请大人听我解释。”
“好说好说,不必多礼!”陆游直接扬起了声音,吩咐左右的小厮把其他人先招待到旁边去登记姓名事项,眼睛依旧凝在辛弃疾身上的新奇东西上面。
他等得就是这样的人!
那些只会空谈的,没有任何用处!
这人既然能拿到临国的珍奇之物,相比在扬州城混出些名堂出来,必然懂临国那些妖异之处的种种玄机!
辛弃疾没想到这位大人会如此热情,自己反而更拘谨了一些。
他们两人转入无人的内堂,旁边有小吏过来记录情况。
“本官乃枢密院编修陆游陆放翁,”陆游坐在主位上示意小厮看茶,语气和蔼而亲切:“怎么称呼?”
竟是那才智双绝的陆放翁!
辛弃疾下意识地怔住,意识到正事要紧,忙不迭行礼自报家门,然后当着陆游的面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和箱子。
他由于在临国生活了接近一年,使用拉链和密码锁都自然娴熟,而旁边的陆游看他如此操作的时候,眼睛都是直的。
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在下生于山东,及冠之际想要南下报效朝廷,路上被临国的车碰着了。”
“碰着了?”陆游参加了上次的会议,以为撞他的是那棘刺满身的钢铁巨车,惊骇道:“竟然没有死?”
辛弃疾笑着没有解释有关刹车的那些说辞,只引导他看向箱子和书包里的各种东西。
“临国的元首吩咐人把我安排在他的别邸之处,见我有意学习他们的奥秘之学,就放任我浏览资料典籍,还安排了个官职做了有半年左右。”
陆游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见他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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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坦率,心里反而生了些怀疑。
莫非,这是临国派来的探子?
这临国,既然能千里传音,招鬼守城,那安插些宋人模样的人进来,岂不也是易如反掌?
他神色一顿,半晌问道:“做的什么官?”
“农业局的书记,帮忙整理利于生产的资料,以及跟着局长进行调研和记录。”辛弃疾内心还在为见到陆游本人激动不已,态度更加直率而热忱:“这些东西都是我离开扬州之时,临国元首亲手赠与我的。”
陆游看了眼那箱子里五颜六色的各样东西,只觉得越发奇怪。
他沉默了几秒,又露出笑容来:“不如,你随我去面见圣上此事关系重大,陆某不敢擅作主张。”
“面面圣?!”辛弃疾惊讶道:“当真可以么?”
“随我走吧,”陆游笑道:“这些东西也带上。”
赵构这头还在看监控室里的画面,仆从刚端了新炸的薯条上来。
临国人说这土豆的种植技艺复杂,暂时不方便给予他们种子,只赠送了一部分作为给帝王的礼物。
这监控虽然着实花了些代价,可完全值得
他现在不仅可以看见后宫三处的实时情况,还能监视枢密院和中书省那边的人员往来。
这这当真是,从未想过的好事!
便是西王母之镜,也未必能有这样清晰而又色鲜明的神镜,更何况还可以同时监控多处!
临国人并没有告诉他还能装窃听器,所以赵构便以为这镜子只能视物,却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后宫里那些推搡折腾,如今都能被实时的反应到镜面之上。
玻璃进口之后,赵构才终于每日都看清自己的真实面貌,不再注视那模糊的铜镜。
而这显示屏通上所谓的监控之物以后,他还能看见皇后在声色俱厉的罚妃子跪下,看见枢密使里有一泡鸟屎浇到哪个大臣的头上,甚至是谁在偷偷的从怀里掏出些点心来吃!
赵构虽然惋惜不能把那些电影电视都搬回宫里来,但此刻他坐在临国人帮忙搭建的监控室里,感觉就像是在看前朝后宫的直播一样。
以至于上瘾到从睡着到睡醒都泡在监控室里,没事基本不出来。
太监一看是如今当红的陆编修带着人过来,忙不迭堆着笑让他们稍等,一路小跑着去找皇上。
一听说陆游带着个临国通回来,赵构马上就神了。
他越接触这临国的东西,就越想把这城给拿下来。
要知道,东西再好那都是别人家的,抢回来才是自己的。
别人家要全是宝贝,那索性占了最好。
临国看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上能唤龙驭鸟,下能招鬼弄雾,总该有点弱点吧?
辛弃疾第一次来这临安城,也第一次进这内宫,总算能感受到那种诚惶诚恐的本能情绪。
时隔一年,他终于再次感觉到了久违的等级之分。
在临国,元首与常人无异,高官和普通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上班时会穿着制服,但并不算华丽别致。
无论是楼房、饮食、说话方式,都不会有繁杂的讲究。
可这里不一样,这儿是宋廷。
“愣着干什么,跪啊!”陆游小声道。
辛弃疾怔了一下,低着头看着那绛纱龙袍,缓缓跪了下来。
异样的感觉开始在心里滋生。
他是草民,皇上是天子,按照规矩,一个该跪在堂下,一个应坐在高处。
赵构和颜悦色的吩咐两人礼,眼睛同样注视着那行李箱和背包。
陆游忙不迭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表示一切由皇上审问和定夺。
“他们临国人唤你去做官?”
“回禀陛下,”辛弃疾低头道:“草民没有正式的官职,是属实习即过去参与基础的工作,有观瞻考察之意。”
“实习?”赵构诧异道:“农业的官实习什么?”
这农桑之事,无非就是计算赋税种种,总不能跟着拔草浇粪吧。
“还有,朕有一事一直不明白,”他的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些,语气里困惑而警惕:“这临国的东西,怎么就量产富足而物价便宜?”
辛弃疾虽然在临国呆了一年,却也没忘了规矩,再次行礼,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从养鸡场的构造、粮食作物的改良,到会议制度和审查方式,辛弃疾解释的通晓清楚而深入浅出,听得君臣二人都颇开了眼界。
他所说的这一切,都如同天方夜谭。
“把鸡困在笼子里四十天就可出来一批?!”陆游震惊道:“四十天?!就可以把鸡苗养成肉鸡?!”
辛弃疾点头道:“草民不敢说谎。”
他见皇上和陆大人都一脸空白的看着自己,明显是还在回味这其中种种的难以理解的地方,又解释道:“临国子弟不读四书五经,而是经世实用之学。”
“不读四书五经?当真不读?!”赵构捂着胸口道:“朕之前就听说过这消息,一直不肯信总不可能是从扬州回来的人都铁了心的骗朕吧!”
辛弃疾心里也知道这番话对于他们而言有多不可思议。
自己虽然是儒学教育长大的,但报国心切,所以文武兼修,被武学师父教导出兼容并包的进取之心,才会如此积极的学习临国的新知。
可无论圣上还是陆大人都未曾接触过这一面的事情,想要理解确实很难。
“陛下……要不,看看课本?”
赵青玉那个熊孩子的原话是“要不你拿着小学课本给你们的皇帝扫个盲吧。”
这话放在临国没什么问题,放在宋国那是要杀头的。
辛弃疾当时心里一笑,没想到如今真的成真了。
宋国也好,往前的春秋战国汉唐也好,等级分明到了无论对错的程度。
上位者,也就是长者、尊者、贵者,是没有错这个字的。
下位者不能公开的指出他们的过错,不能与他们公开的讨论事情和方案,更没有参与权和质疑权。
到了宋代,会议也永远是上位者发号施令,参与会议的下属们唯唯诺诺的称是便是了绝不可能有人能如临国人一样积极讨论这政策该如何修改完善,说话都要万般的小心。
因此,忠臣在直言进谏的时候,幸存者被明君容忍提拔,继而青史留名。
而不幸者早就以违逆乱上等种种理由驱逐又或者杀戮,骨头早都烂在泥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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