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哪怕到了现代,这种情况也十分普遍。
和一些古板而又要面子的老辈交流时,你针砭时弊,他说你顶撞犟嘴,你引经据典,他说你胡搅蛮缠
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
资历、年龄、身份,每一样都可以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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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些人根本不关心讨论的事情到底真相如何,或者最终该如何解决问题。
他们本质上关注的,只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些事哪怕没有人教,辛弃疾自己也懂。
他每次在临国感受到放松与无拘无束的时候,心里都在反复告诫和强调宋国的规矩。
在那里生活的太久,他一直担心自己回了宋国以后会因为散漫无规矩而成为异类。
还好没有至少伪装的非常到位。
几本书被献到赵构面前,下头的人依旧神情恭谨和顺。
赵构低头翻了几页,虽然大致看得懂形态奇怪的简体字,但压根没看懂这一行行字都在说什么。
这倒是奇了。
临国的书,封面光滑如丝绸,印字无油墨之迹却清晰端正。
更奇怪的是,每一页都是色的,仿佛专门让画师一页页的涂上颜色了一般。
“物……理?”
赵构皱着眉翻了好几本,眼睛盯着那色小人和图片有些移不开眼睛。
这都是怎么印上去的?
“化学是什么?”
辛弃疾思索了一下,解释道:“临国的学问,总分文理,所谓理与宋国道学不同,是研究万物运行规律之理。”
“道学不也是么?”陆游反驳道:“老子的《道德经》讲的就是万物之理,你没读过么?”
真不是一个东西……
“他们所研究的,是蜡烛为何可生火,云端为何会下雨,物体为何会坠地,”辛弃疾略有些力的解释道:“而这些事情的本质,可以在理解之后进行运用,比如临国人可以自行降雨,而不是靠巫蛊之术。”
“什么?!”赵构瞪大了眼睛:“他们他们连下雨打雷都能控制吗?”
那还打个屁?
什么宋国金国,直接投降归顺不就完了吗?
陆游在旁边神情越发严峻,直接冷哼一声开口叱责道:“你这都说的是什么浑话!”
东西会坠落,是因为重!
云端下雨,是因为龙王与河神在作法!
至于蜡烛能生火,那是因为本来就可以生火!
辛弃疾被他这一声骂止住想要说的话,只按着规矩沉默不语。
“稼轩,你虽然生于山东,可祖辈都是宋人,你生是宋国的人,死是宋国的鬼!”陆游上前一步,神色更加严厉:“在圣上天子面前,你还敢谣言妄语,是被临国的人灌了迷魂汤吗!”
辛弃疾咬着牙不敢反驳,这里是规矩严苛的皇庭,不是柳恣的公寓。
他在这,是下等人,是草民。
他自己心里已经确认,这些临国人是来自千年之后,拥有着划时代的科技和生产力。
可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这些事情,便是大声的昭告天下,也没有会信。
赵构还在端详着那手感奇异的绘书本,皱眉道:“这么说,你倒是学了不少临国的东西?”
辛弃疾轻轻点了点头,依旧不敢出声。
“那你说,为何会下雨?”
别的东西不说,如果宋国也可以自己控制下雨天雷,那千里河山都不用畏惧干旱洪涝,国家强盛昌明指日可待!
“下雨,是因为地上的水被蒸腾到了天上,因为轻巧而凝团成云,”辛弃疾轻声道:“当云越结越重,就会无法飘在天上,所有被托着的水珠都会掉下来,便形成了雨。”
这个……好像还确实有点道理?
赵构心里觉得有些动摇,又询问道:“那,为何东西会掉下来?”
“因为地球引力。”辛弃疾仿佛临时被拉去考试一样,为难道:“这个不好解释,但是书上有”
“陛下,这里头有些东西,不能尽信的。”
“若鸡四十天便能出栏,那是乱了节律之法,是在逆天而行,又如何能吃!”陆游严肃了神情作揖道:“此人虽然可堪一用,但应先带着教习四书五经、道德仁义他恐怕被临国人给迷了心智,如今尽记着些妖异之语!”
“我没有。”
这话一出,君臣二人都变了颜色。
辛弃疾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道:“草民虽然尚未科举,但也熟读典籍国学,请陆大人放心。”
“是么?”陆游反问道:“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缗蛮黄鸟,止于丘隅,”辛弃疾直视着他道:“草民虽不及黄鸟,亦懂归其所归。”
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反而动摇了。
宋国,真的是我的归宿吗。
“若按照守节之论来说,你岂不是应该为汉唐守节,宁死不做这宋人?”
“再往前一点,你们的文明由尧舜禹发源,推行的可是与我们民主选举制相似的禅让制,到后面却成了君权神授的世袭制,”
“辛弃疾,你就不觉得,这不是你们文章里所说的什么‘败坏礼法’?”
柳恣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莫名的清晰而又明亮。
明亮到他明明站在朝堂之中,天子之下,脑海里却突然开始回忆那天与他一起看到的星云与苍穹。
陆游没想到这书生竟然反应如此之快,但见他已熟读经典,心里微微放松了些,只向皇帝禀道:“微臣打算,带此民再三审问,确认无误以后参与编书或著论之事。”
“可。”赵构已经开始翻他箱子里的绷带订书机和眼药水了:“把这些抬走。”
旁边两个太监喏了一声,飞快地把包和箱子合上,当着辛弃疾的面把东西全都抬出了殿外。
“你自扬州归来,勇气忠心可嘉,赏点东西吧。”赵构漫不经心道:“来人。”
旁边的太监缓步出来,捧着一尊玉如意停在了辛弃疾的面前。
那青年怔怔的看着这托盘中毫无用处的玉如意,半晌说不出话来。
宋国的妇女在家中,是没有财产权的。
而宋国的子民在天子面前,连命都是他的。
“谢……官家恩典。”
陆游对这辛弃疾,既感到提防,又充满了希冀。
如今自扬州逃来的人已经有数百人,但没有一人能如他这样把什么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好像对临国的一切都相当清楚。
陆游本身对这个年轻的书生没有敌意,他不放心的,是临国道德沦丧、礼节败坏的风气侵蚀了这年轻人毕竟才二十岁,正是心智不坚定的时候。
每日多读多抄写些圣贤之书,总归是有好处的。
辛弃疾本身不是临安人,在皇帝的授意下住进了陆游的宅邸里,开始日常写些忠君忠国的文章,再接受来自不同官员的问询和建议。
他接受这一切,也配合的毫无怨言。
陆游看在眼里,只吩咐下人给他的房里多放些蜡烛,随意他彻夜读书作文。
但他并不明白,这后生怎么每次接过蜡烛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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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凝视很久。
仿佛在透过那蜡烛,在遥遥望着什么别的东西。
孔知遥今天下班的非常早。
官方已经放出了消息,说是今年在六月或者七月前后将开放cat考试,意味着会有更多人能拥有参政院的正式身份。
他现在依旧是实习生,但相比从前已经老实了不少。
以至于家里爸妈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厉部长把这熊孩子给削了一层皮,还是怎么着给教训了一通。
其实还真不全是。
沉重繁琐的工作、大量而紧急的信息交接,以及投身于成年人的世界,可以让一个孩子迅速的成长起来。
他依旧对这个世界有种种的不解与厌恶,但起码在办公室里已经能迅速响应工作要求,做好自己的事了。
扬州城如今到处都修缮一新,就连老城民都想去灯火明亮的新城区里住。
然而那里的房子都是公用的,还没有修建商品房。
政府区的住房自然是根据编制分配的,而实习生们都在一起住公寓,条件也还算不错。
由于在扬州城里呆的时间颇久,如今孔知遥的书包里都会带着几贯钱。
扬州人口太多,不可能一下子就转换货币,想要买小吃和各种小玩意,还是只能用那模样奇怪的铜币。
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种种食物风味都相当不错。
随着临粮公司的推广,辣椒之类的新调料也流入扬州百姓的家中,越来越多的新式菜被创造了出来。
他虽然有心去尝试一二,但cat的参考书还有一堆没看完,眼下下了班也只能找个小面馆随便对付一下反正比食堂里的那些老菜式新鲜。
孔知遥一只手玩着手机,一只手心不在焉地在往嘴巴里塞面,冷不丁肩膀被拍了一下。
“啊”他吓得差点呛到,猛地回头过去:“谁啊?!”
一个陌生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想问你点事情。”
那陌生男人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穿着古代人的那种衣服,神态温和老实。
奇异的是,他的右眼角长了好几颗痣,看起来怪怪的。
“你是”孔知遥打量着他的穿着,放下筷子和手机问道:“想问路?”
现在进入扬州城务工的人越来越多,人口组成也复杂了起来。
老派扬州人守着旧城区的一亩三分地,半自愿地适应着政策和新规。
新派扬州人被广场四角的讲座和种种新奇之事吸引,偏主动地适应着日新月异的生活。
江银人开始更加频繁地出入此处,也开始感受和适应古代生活。
而务工者作为新入城的第四方,处境是有些尴尬毕竟既不是本地人,又什么都不懂。
但人们总归是善良和互相帮助的,整体上排外情绪并不明显。
“这位小兄弟,”朱熹见他对自己没有敌意,开口询问道:“可否跟你问问这有关扬州城的事情?”
“啊?”孔知遥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长凳:“坐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作为参政院的实习生,平时没少帮这些城民指引方向。
想务工的,想读书的,想离婚的,想跳河的
有些扬州人完全把临国人当神仙,遇到事看见短头发的男人就冲过去求帮忙。
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
原来,这是个从福建过来的东南人,难怪口音听起来怪怪的。
他在十年前去京中考试得了中等的名次,被安排到泉州担任同安县的主簿。
在任满之后,这男人回归同安,不再追求仕途,而是开始教书和立著。
他最想知道的,便是真知,也就是这万物的真理。
然而真理这种东西又不是白菜,想买就能买,自然是搞不到的。
朱熹原本专心立著追求真知,想着格物悟道探究真谛,没想到外乡人传来消息,说是亲眼在扬州看到了真龙!
看到的,是真正的龙!
伴随着水雾连天,会摇头摆尾,而且还能浇灭烈火的真龙!
这是真龙出世,圣人降临!
那男人越说越激动,口水都差点喷到他的面里。
孔知遥下意识地把面碗拉远一点,眉头抽了一下道:“所以你就不教书,跑来扬州看龙了?”
好像因为龙的事情,来扬州的人很多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
这帮人如果看见人工降雨,或者两国宴会上的那些化学实验,搞不好就真的觉得这都是神迹了。
所以为什么参政院不直接搞宗教治国愚民政策啊……真是难以理解。
朱熹忙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扬起了声音:“虽然没龙看到,可看见了天鸟啊!”
他那天听见轰鸣巨响,跟着街上的众人游走奔看,也见到了那高空之上的神鸟。
这可是在临安城都未出现过得奇景!
如此之大,形态奇异,据说也是任由临国皇帝驾驭的圣物!
鬼知道你说的天鸟又是什么东西……
孔知遥觉得这老兄好像特别容易激动,试图安抚道:“没事的啊,以后还能见着的。”
“我待在这扬州城里已经快一年了,”朱熹难得遇着个年轻又耐心的临国人,语气急切道:“这里的讲座,我每天都去听,当真是振聋发聩,如雷贯耳!”
“我还会写简体字!”
他生怕孔知遥不信,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出数字和楷体的简体字来。
“呃打住,”孔知遥咽了口口水,看了眼快结成团的面,依旧耐心地询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是这样的,”朱熹目光如炬,两眼都非常真诚:“这广场的讲座,当真是奥妙无穷,令人能茶饭不思可那广陵学堂,我怎么都进不去啊!”
“你想上学啊……”孔知遥为难道:“学堂都是给小孩子的,现在还真没几个成年的插班生。”
能进去读书的成年人,都是写了诚挚的文章,并且接受面试审核的人。
这朱熹进不去,要么是名额不够,要么是没搞对方向吧……
“我如今找了个书店帮着看店算账,还有地方可以住,”朱熹露出失落的神情:“听那些临国的人说,上学才能更清晰而明确的学到更多东西,我是真没法子进去么?”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反而让孔知遥没心思吃这碗面了。
就颇有种碰见个流落于异国他乡一心求学的外国友人一样。
总归该帮个忙吧。
“你想要的,是什么真理啊?”孔知遥皱着眉问道:“牛顿第一定律?焦耳定律?国富论?”
“这些,这些都是格世真言吗?!”朱熹又露出狂热的神情出来:“我从前格物问心,总是不得其解,可听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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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国的讲座之后,才终于开了窍!”
孔知遥一头雾水:“开的啥窍啊……”
“世界的本源是物质,神是物质的投影和反映。”朱熹一脸严肃地背诵道:“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
他所追寻的道,从一开始,就是在南辕北辙。
孔知遥心想这不是基础的唯物论吗,脸上依旧一片空白:“你以前不知道这些吗?”
朱熹摇了摇头:“在没有和讲座老师接触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理论。”
难怪啊……
孔知遥想了想道:“你确实找对人了,我还真认识参政院的人,关于你上学的这事儿吧……我帮你去跟他们问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朱熹露出为难的神情:“我原本就积蓄不多,来了扬州以后不可能不去上班看店,否则都交不起学……”
“不是钱的事情,再说了可以搞个成人夜班嘛。”孔知遥摸了摸下巴道:“你平时在新城区还是老城区的书店干活啊。”
“老城区的那家,如果要找我的话,白天都在那里,”朱熹一脸诚挚道:“真的非常感谢你”
“哎话说,”孔知遥打断了他的话,露出八卦的表情来:“你难道没到那个招安令吗?”
“你是说,招贤令吗?”朱熹问道。
自新年伊始,城中就有人流窜着散发这种东西。
政府虽然跟着监控抓了两次人赶了出去,但因为没有杀头和当众威慑,所以效果并不大。
新派人觉得这都是无稽之谈,不予理会。
而想离开这儿的人早就走了个干净,哪里懂什么临国的机密。
剩下闻风而动的,都是投机者。
久而久之,也没人管这事了。
“我到过,但是扔垃圾桶里了可回的那一个,”朱熹下意识道:“没扔错吧。”
“没扔错。”
“这东西我看不下去,何况扬州是圣城,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这男人露出郑重其事的神情来:“你是不知道,外头的人说扬州,是无火之城,明夜之城,大圣之城!”
他朱熹虽然没见着走水时飞出来扑火的龙,可也见证了大退金兵,两国来朝的景象。
还有当晚那漫天的星火绽放,漂亮的犹如众星朝拜一般!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临国不直接出兵了其他两国,可自己要在这追寻正道的信念是绝不会动摇的。
他还想看更多的书,去了解更多的知识,离真知更近一点。
人生在世,满足于吃喝玩乐有何意义?
有限的年寿,当投入于无尽的学知之中!
“哥们儿,我跟你实话实说,”孔知遥被这人称兄道弟搞得非常受用,露出暧昧的笑容来:“我今天急着吃面回去看书,就是为了考这参政院”
“成人夜班的事情,我回头问清楚了,骑自行车来找你跟你讲,搞不好将来咱们还能在参政院再见呢。”
朱熹面露惊喜,略有些忐忑地确认道:“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第76章激素
龙越拎着点心盒,好奇地在办公室门口张望。
大概是出去了吧……如今大雪漫天,眼瞅着都快到三月了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也真是难为她了。
小姑娘抱着食盒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厉姐啊,就是跟钢铁侠一样的人,好像从来都不会怕不会哭,遇到什么事都能冲上去解决掉,听说还开枪打死过老虎。
这样的人,到底会被什么东西打倒,以至于甚至想用自杀来发泄痛苦……
难道是哪个男人又狠又重的伤过她的心吗。
为情所困?
“小龙来了?”汪秘书见那少女抱着东西在门口,笑眯眯地过去招呼道:“厉姐去新城区了,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才回来呢又带好吃的过来啦?”
“我给她带了豆乳盒子和手指饼干……”龙越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略有些腾不开手地从中抽了个漂亮的餐盒道:“这是特意做给你们的芒果千层,很新鲜呢。”
“还给我们也做了吗!”汪秘书笑的合不拢嘴,忙道着谢了那装着好几样点心的食盒,招呼同事们过来吃:“哎哎哎都休息会儿,龙越大才女给咱们带点心来啦!”
龙越被她夸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抿唇在旁边笑。
大家刚好干活儿都干的有些累,便围坐在一起吃东西聊天,办公室里又热闹了起来。
“这还是龙妹妹贴心啊,十七岁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不是厉老大在我真想追了哈哈哈”
“人家快十八了,你少惦记!”
“哎这异变之后也就只有龙越这么贴心的带零食来照顾咱们了……”
龙越听到这里,捧着清茶好奇道:“以前还有谁呀?”
“吃醋了吃醋了!哈哈哈哈你别多想啊!”旁边的小年轻笑着把薯片放嘴里,边嚼边含糊道:“以前啊,厉老大的爸妈来过几次,厉妈妈人特别好!给我们带来好多好吃的,还买水果呢!”
哎?
龙越眨了眨眼睛,感觉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她原本听了柳恣的描述,以为厉姐的父母要么是坏透了的人,要么不近情理到极点不然不可能一家人会闹崩到这种地步。
“厉妈妈……人很好嘛?”龙越小声问道:“来过……几次?”
汪秘书本来就很喜欢这个聪明又手巧的姑娘,自然回应地极快:“可不是嘛!她妈妈连着四年都来过,爸爸好像来过一次吧,不是很清楚。”
“可惜啊,柳镇那个工作狂真是的,”旁边有人嗤鼻道:“这四年里,每回厉姐父母过来看她的时候,不是柳镇叫她跟着去外省出差,就是安排去国外考查的事情,好几次都是人家厉姐刚坐车去隔壁市的飞机场,她妈妈就到办公室门口了。”
这不是很明显在躲她爸妈吗……柳恣这是在帮她啊。
龙越想到这里,心里又沉了一下。
也是,这些同事不会往别的方向想,恐怕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父母会爱孩子,孩子也不可能恨父母。
谁会猜到厉姐这四年会躲着他们呢?
要不是柳恣提前跟自己叮嘱过,这种事哪怕想再久,也琢磨不出头绪来的。
“听说厉先生还给厉姐买了一栋别墅一辆车,我家亲戚是负责办登记手续的,亲眼见了写的是父女关系,”汪秘书小声道:“可是厉姐她自己也超争气啊!早就车房猫狗双全了!”
“是啊是啊厉姐家里的暹罗猫可萌了嘤嘤嘤……”
龙越听了半天,突然好奇地问道:“那,厉姐姐有没有和你们聊过她父母的事情啊。”
平时厉栾在的时候,办公厅跟冷藏库似的,大家连脚步声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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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放轻,没人敢闲聊,每次一听见她办公室的门打开,大伙儿的神经都会猛地紧。
但是她一走,这情况就会反弹回来,反而比其他部门热闹更多。
“当然有啊。”汪秘书给她续了一杯茶,歪在沙发上竖起手指道:“她有回应酬回来,我给她倒樱桃汁,她就突然开始说以前的事情肯定是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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