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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麦肯锡公司的人,曾经要在电梯从30楼降到1楼的时间里陈述方案和合作优势,如果真的考虑电梯的运行速度,可能实际上连三十秒都不够。
云祈无论是当时参加高校面试的时候,还是之后做参政院面试模拟的时候,都早就读透了面试技巧,在这方面做得无可挑剔。
这也可能是她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雪越下越大,甚至有小雪团拍到了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赵构终于下了床,开始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不喜欢女人在这种时候把手伸得太长。
甚至可以说,他不喜欢女人以玩物、家眷以外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宫殿里。
可是能提出这种法子,能够引导他接下来的一切该怎么做的,只有那姓云的一人。
其实哪怕不说临国,在唐朝和往前,宫廷里也出现过女官甚至女将,可他担心万一开了这个头,会有越来越多开始不安分起来。
金国的皇帝可以给她郡夫人的位置,可以让她公开出入东京的各个要处,可他不允许。
完颜雍那个后生,哪里懂这其中的制衡之道。
赵构闭上眼,按了按额角,吩咐宫女替自己更衣束发。
他要再召见这个女人谈一谈。
临国作为蛮夷,很多事情不能用他们这种雅礼之国的人常规思路去考虑。
想要得到先机,在金临联手之前就出手,确实需要对临国知根知底的人来辅助一二。
可是……这个云祈,她游走在三国之间,又可以助力多少?
云祈带来的衣服都被积雪给浸透了,宫里的人自然给她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角冠大袖乾红背子,衬的鸦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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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如雪。
她大概是肤色太白皙的缘故,更显得双眸如深潭之水,盈润有神而顾盼生光。
赵构一眼瞥见这女人如命妇打扮的时候,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
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了宿命奔波劳苦,也太可惜了一些。
哪怕她出身卑贱,去做哪个大人的妾室,总归不辜负这一身的好皮囊啊。
云祈行完礼数以后就候着他出声,一直安安静静不声不响。
而赵构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你想要什么?”
要临国死?
不,这个理由太虚无缥缈,他不接受。
做官也好,做帝王也好,想要放心的用谁,必须握着那个人的把柄和诉求才可以。
云祈低头一笑,缓缓开口道:“想要入股。”
“入股?”赵构皱眉道:“那是什么?”
云祈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递给旁边候着的小太监,让他呈了上去。
工厂、公司、股份、引资,所有抽象的概念,全都被她梳理成了明晰的条文,全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赵构的面前。
她的字依旧是古朴而遒劲的风格,根本不像一个妙龄的女子,而和那些老臣的手笔颇为相似。
赵构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把她写的那几页东西都看了一遍,思索道:“换句话说,你也想参与这件事情,跟着盈利抽成?”
“是这样的。”云祈笑盈盈道:“一介弱女子总得有些傍身的东西,若是有了些薄产,能多添置几个宅院田地,总归是老有所依。”
这话倒是不错。
赵构眯着眼打量着她的眉眸,把某些心思按了下去,只询问道:“这件事,自然需要有人前后奔走管理,你如今是金国的人,又如何能时时来临安?”
“官家忘了这糖贸之事吗。”云祈不疾不徐道:“相比于宋临的大生意,这小打小闹的货单,您自然不会吝啬。”
“倒也是。”赵构挑了眉道:“你借着这糖贸往来的事情频繁出入金宋,就不怕他起了疑心?”
云祈抬了头,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若是这种小事都打理不好,陛下又如何信得过我呢。”
辛弃疾看完书的时候,又已经夜深了。
落地窗前亮着明亮的灯,厨房里飘来了乌鸡汤的香味。
柳恣拿着木勺慢条斯理地搅着汤,看向那一大面落地窗旁坐着的幼安道:“喜欢么?”
“这本也很好看。”那青年揉了揉眼睛道:“越读,越觉得自己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他遇到柳恣以后,就仿佛是一直低头看路的人被引导着抬头看天,为那无边无际的苍穹和繁星一度失神。
在辛弃疾曾经的理论体系里,他要做的事情,一度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被青玉教导着启了蒙之后,他再度开眼,觉得自己要从小学学到中学,要修足学分顺利毕业。
可是柳恣引导着他站在更高的地方往下看,竟又与从前大不一样。
原来,很多知识的体系是平行的,它们不像竹子那样需要一节一节的往上攀升,而是可以同时参读和研究哪怕他的化学和物理成绩糟糕,也并不会影响在经济学和逻辑学方面的修习。
听柳恣说,很多官员其实在理科或者别的领域上一窍不通,可那些并不会影响他们做出种种优秀的政绩出来。
但丰厚的知识储备,往往也会在各种场合里派上用场。
另外,所谓的闲书,也有很多不同的用处和意义。
辛弃疾终于开了窍,不再一味的把心思都扑在考试如何门门拿高分上面,而是如同踏入潮水的弄潮人一样,开始感受这全新的世界。
鸡汤还有一会儿才能出锅,柳恣低头设置了下时间,拿着另一本书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们共同靠着那透明的落地窗前,一侧头就可以看见幽如黑夜的街景,还有天际痕迹模糊的分界线。
大雪刚停不久,天幕也格外的清透渺远,几颗残星悬在高处,仿佛路过的游人。
“柳恣,”辛弃疾也在凝望着那寂静的黑夜,忽然开口道:“你说我们,像不像住在高塔上面?”
柳恣撑着下巴,看着远处车流明灭的光道:“我们像什么?高塔上的鸟儿么?”
一轮孤月挂在天际,散着淡淡的清辉。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那青年望着月夜,声音低沉而轻缓。
“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
第97章回宫
期中考试成绩一出来,按照先前定下的规矩,辛弃疾要带着文书和成绩单回临安述职。
他作为宋国目前唯一的留学生,在这方面做得滴水不漏。
如果有什么差池,第一被牵连的就是陆游,紧接着文思院的众人可能都会被连坐他又怎么敢做错的事情。
赵构许久没有得到这辛弃疾的消息,如今终于再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多少的信任。
他和其他高官都担心一件事如果这辛弃疾被染了心性,真的成了如临国那般无君无父之人,那倒不如死了干净。
殿中寂静无声,只有那青年缓步向前行礼问安,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颇为复杂。
“幼安。”皇帝扯了个笑容来,状似亲切地问道:“如今又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已经十一月末了,自从他去江银城留学之后,每个月月末回来一次,多半是要讲述一些新奇见闻的。
柳恣那边早就表示过,见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任何顾虑。
因为有的东西,哪怕是说了,他们也未必会信。
九月末辛弃疾回来的时候,只讲述了自己所住的环境,就已经引发了一室的哗然。
他住在十二楼上?还有天梯可以操纵上下,都不用自己攀爬楼梯?
这怎么可能呢?!
那江银城被临国护在三山之中,竟然当真如他们猜测的一半,处处都是如此多的玄机!
赵构听着十二楼之类的说法,都神色微有异动。
等辛弃疾讲完微波炉、中央空调、冲浪浴缸之类的摆设之后,所有人都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神怪之谈里的东西了。
哪怕是让写《搜神记》的那人来编这些东西,恐怕也编不出来这样神奇的种种说辞!
原本听说辛弃疾住在柳元首的旧邸里,所有行为都被天眼监视的时候,他们还觉得颇为可信这才是正常的发展情况,他一个底细不明的宋国人贸然进入江银城,不被盯着才有问题。
可是一听他讲完这房子里无数种妙的东西,别说皇帝眼热,连那些贵族都心里蠢蠢欲动,有的人甚至在想为什么进去做质子的不是自己,怎么着也能看看所谓的落地窗、冰箱与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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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近日都在专心备考,综合成绩虽不是前几名,但也终于从末等升至了中上等。”
辛弃疾已经习惯了这个场合,把心里准备好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大概是因为他没有谈论江银城里各种稀奇玩意的缘故,大多数来听热闹的臣子脸上都有些许的狐疑和失望。
那酒肆茶馆里的说书人,哪里有他讲的这些东西有意思。
陆游等着他在殿中汇报完成之后,照例把他接回别院休息。
根据幼安的说法,这临国人工作学习五天,休息两日再继续这个循环。
虽然不知道缘何故,但时间安排上总比他们的人要轻松许多。
“陆先生,书给您带来了。”辛弃疾从包里拿出种种的好东西出来,认真道:“柳先生待我极好,书房里的东西都可以随意借阅。”
“切不可失了礼数。”陆游叮嘱道:“元首虽然待你亲厚,但你的身份毕竟暧昧,就算他们让你行所谓的……‘平等’之态,也不能忘了尊长之礼。”
“您说的我都记着呢。”辛弃疾失笑道:“不会忘得。”
问题是,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直呼柳恣全名了……
这一点就不用汇报了吧。
陆游揣测着柳元首让他留宿旧邸的用意,并没有急着翻阅幼安带来的新书,而是询问道:“你在这江银城里呆了几个月,平日里都泡在中学里,没有去其他地方?”
“大多数时间都是如此,偶尔会陪柳元首出去散步。”辛弃疾解释道:“学校功课繁重,而且选修课程微臣也不敢有任何大意,自然是以读书为主。”
“那……”陆游犹豫了一刻,只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那扳指,半晌才道:“你在这临国腹地里呆了这么久,觉得宋临两国,最大的差距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不该问。
他心里隐约觉得自己不该关心这些东西,却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辛弃疾愣了下,只思索了片刻,才诚恳道:“恐怕在于,对科学和人本身的敬畏。”
科学两个字,陆游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大概就是对自然规律、社会规律的总结和研究,敬畏科学,就是在敬畏这自然世界的一切,尊重万事的本有规律。
因为他们敬畏科学,所以做事判法都有迹可循,这一点其实与老子的那套理论颇为近似。
“人本身,又是什么?”陆游皱了眉头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些东西?”
辛弃疾沉默了几秒钟,看了眼开着的门窗道:“陆大人,再说下去,就要犯忌讳了。”
陆游意识到他在暗示着什么,在确认左右没有旁人之后,亲自起身去关了门窗。
他从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物,无论是几任妻子的择选,还是在皇帝面前如何行事,都是跟着自幼读得书来的。
可是在接触临国之后,在看了那无心翻阅的几本书以后,他总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如堤坝溃烂一般,日复一日的往外倾泻着。
甚至是在思念唐婉的时候,自己也会下意识地比对临宋的种种不同。
如果唐婉活在如今的扬州城,恐怕也不会抑郁成疾的早亡吧。
真的要说吗?
陆大人可信吗?
辛弃疾清楚他问的这些东西,一旦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会有多大的祸患。
可是陆大人从相识起就待他不薄,做事的时候也总是会考虑他的感受,早已如父兄一般在照顾他于生活于官场中的种种。
“说吧。”陆游皱眉道:“大逆不道的话,我只当做都没有听见。”
辛弃疾缓缓起身,在他面前双膝跪了下来。
他低着头,姿态谦卑如一个孝子。
“所谓的尊重人本身的存在,就是尊重人性,与每个人的存在。”
“无论是婢子、娼妓,还是高官、圣贤,都是平等的人,不因其身份而卑贱高贵,也不因其地位就有何优待和苛求。”
哪怕是卑贱到尘埃里的奴仆,都不应该被私自责罚鞭笞,任何事情都应该交给法律来公平的处理。
所以,无论是元首,还是任何身份的人,都应该平起平坐,而不是一方低贱于某一方,活该做谁的奴仆。
辛弃疾很久没有跪着了。
他知道,其实陆游并不会因为这些话而暴怒,自己其实也并不需要跪。
可是他说的这些东西,全部都与自己从前二十年前学习的东西相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每说出一个字出来,心里都在煎熬和痛苦。
就好像,从小到大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尊卑有别,长幼有序,长辈是不可能有错,也万万不能顶撞反驳的。
可是在临国人的思想里,老幼都应该平等的对话和互相尊重,每个人的观念虽然不一样,可在话语权面前应该是一致的。
幼儿懵懂无知,可他们的需求应该被同等的对待,做错事了也应该被责罚指教。
老人虽然年岁已高,但同样在法律面前平等无异,一样不应该有任何特殊照顾。
他在向陆游陈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都在挣扎和自我谴责。
“……也正因如此,承认和尊重人性,同样也是极难的事情。”
陆游一手握着茶盏,只觉得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喉舌,缓缓开口道:“难道临安的人,就不尊重人性吗。”
辛弃疾没有抬头看他,只慢慢道:“比如……男女平等。”
“女人也是人,女人也应该有喜怒哀乐,也会有进取心和各种各样的欲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宋国人,从来认为女人只应做一尊菩萨,做圣洁无尘的存在,不是吗?”
“放肆!”陆游摔了茶盏喝道:“你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
辛弃疾跪在那里,不再吭声。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到了极点。
女人,在宋国人的眼里,就是不应该有欲望的。
且不说争强好胜之心,学习进取之心这些都有违妇德妇道。
哪怕他在街上伫立许久,也能看见各种各样穿着妍丽的女子,有的还或牵或抱着相伴的男性,可以当众附耳私语甚至亲吻。
可这一切,对于宋人而言,全都是不能理解和原谅的过错。
尊重人性这四个字,根本就无法解释。
第98章神药
气氛有些僵持不下。
陆游知道这幼安不是故意要激怒自己,只是照实回答问题,半晌才开口道:“那些话,都不要再和任何人提,你起来吧。”
有的话题,没办法再往下聊下去。
陆游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迂腐呆板的人,但和他再交谈下去,如果自己也被动摇了念头,往后在宫廷里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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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都会非常难办。
在他得知人是由猿猴进化而来,天上没有真龙也没有神仙的时候,有一阵子几乎没法直视皇帝,心中的敬畏也变成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有时候不是听不懂真相,是接受真相会让自己更为难。
辛弃疾道了声谢,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已经快到腊月,地上确实挺冷的,他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被陆游抬手扶住了。
“幼安,”陆游叹了口气道:“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你。”
“陛下的大皇子,已经病了一个多月,迟迟不见好转了。“
“这”辛弃疾怔了下,关切问道:“什么病?”
“风寒,着了风寒之后,就一直咳嗽流涕不止,还曾发了高热。”陆游叹气道:“小儿难以用药,那药汤又涩又苦,能喝下少许都不错了。”
可到底是幼童,再这么熬下去,对身体的损伤也非常棘手,宫里的太医们都急坏了。
辛弃疾听到这话,忙不迭去行李箱里找到了随身带着的感冒药,直接把一整盒都交给了陆游。
他把东西递给了他,才回过神来,又询问道:“为什么不找临国的医生救治?”
临国既然神通广大,宋国没有不找人帮忙的道理啊。
陆游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因为没有人知道临国能力的上限在哪里,所以不敢用。”
辛弃疾动作一僵,领会了他的意思。
皇帝唯恐临国人借这个机会掉包或者洗脑了自己的皇子,夺走他如今最在意的东西。
他们根本不理解临国人种种奇异之处的缘由,也不可能信任他们如何做。
“你等一下,我给临国的人打个电话问一问。”他掏出了手机,当着陆游的面拨了号过去。
陆游看着他行云流水的按键和拨号,脸色都变了。
柳元首已经亲厚到,把这种神异之物都倾囊相赠了吗?
这辛弃疾到底有什么本事,连这个东西都用得到?
“龙牧,打扰一下……”
幼安如今说得一口流利清晰的普通话,咬字清楚而声音清朗,更与宋人一口的官话不太一样。
陆游听着他拿着一张小纸条左右看着,又询问着什么用药的禁忌,没等开口问些什么,那幼安就已经挂了电话。
“我带的这盒药可以给幼儿吃,但是分量要减少。”辛弃疾从包里拿出纸笔,匆匆地写了一张纸条,一并交给了陆游:“如此服用,第二天就能看到效果。”
“是吗?”陆游将信将疑地起身,端详了一下那盒子里的药物。
辛弃疾意识到这个包装他可能不太熟悉,又凑过去仔细解释这纸盒子和里面的塑封该如何打开,吃完以后有什么禁忌。
别的事情目前都不重要,救孩子的命要紧。
陆游拿着药就出了府,匆匆地赶往了宫城以南。
临国的医生一个个跟妖似的,赵构不敢信。
可是那辛弃疾既然不知道自己皇子生病的事情,随身带着的药物也一直是给他自己服用的,应该还是可信的。
孩子生病太久,如今整个人都是虚的。
赵构把那药拿出来一看,又是奇形怪状的东西,交给太医都多半看不出个什么端倪出来,只皱着眉听那陆游拿自己和辛弃疾的命来担保,试着让孩子照着吃了下去。
可比一股子苦味的汤汁好喂的多。
当天晚上,孩子的状态就好了许多,甚至睡了颇为绵长而安宁的一觉。
到了第二天,早中晚三趟药吃完,人都渐渐神了起来。
赵构本来就老来得子,对这孩子极为在意,见他又渐渐有了起色,心里哪能不高兴,直接吩咐人重赏陆家和那辛幼安,连带着上朝时脸上都带着喜色。
可这消息直接被不知哪个碎嘴的人传了出去,直接当天就传到了临安城的各个角落里。
一开始还是原先版本,说这皇子受寒之后久病不愈,被这去临国留学的辛幼安拿几粒药就救回了性命。
后面就有好事者把那扬州城里所谓的‘医圣’和他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说辛弃疾是医圣亲传,说他能让人气死复生,还说那两个皇子都早就认了他做干哥哥!
按照原定的计划,辛弃疾应该在周日傍晚搭乘临国的便车回江银,可陆府门前愣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全是求医问药的人。
有些是穷的看不起病的百姓,还有些是衣着华丽的富贵之人,他们见不着那神乎其神的名医,就想了法子写各种帖子想递进去。
陆游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一边心里暗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宫人把这事传了出去,一边吩咐家奴想法子逐客,让幼安换了副马夫打扮从后门离开陆府,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辛弃疾在离开那的时候,陆府门口还挤满了人,全是求求他们治病救命的。
他望着车窗之外的景象,突然想着,如果扬州城的医院能够开遍全国,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临国人打扮的司机正和朋友聊着天,对这些事早就见怪不怪。
他们本人在临安城里做事的时候,也没少被当成半仙之类的妖异人物,被各种人求着帮帮忙甚至算算命。
门打开的时候,柳恣坐在吊椅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墨墨梳着毛。
“回来了?”他慢悠悠道:“脸色不太对劲,被为难了?”
辛弃疾放好了行李,琢磨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所见所思都说给他听。
柳恣每次在听他说话的时候,都颇为耐心,不管他的想法是对的还是错的,都等他一字一句的讲完了,才发表自己的想法。
“陆游问你的这个问题……很有趣。”他摸着猫耳朵若有所思道:“你也觉得,我们很尊重人么?”
“我这些日子里,或者说,和你们相处的这两年里,肯定说过不合你们认知的话语。”辛弃疾坐在他的身侧,小心地摸了摸墨墨柔软的爪子:“但是,你们在这两年里,从来没有试图给我灌输任何你们的思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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