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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乱的床头柜也有明显的整理痕迹。
幼安……每个周末都坚持这么做,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啊。
柳恣缓缓把腿放下床,试探着用受伤的那条腿受力,被疼地又缩了回去。
切菜的声音停止了,辛弃疾走了过来,熟练地把他抱到了轮椅上,和和气气地说了一声午安。
他俯身抱他的时候,动作温柔而发力均匀,不会让人有被勒着的感觉。
柳恣在被放到轮椅时愣了一下,只觉得他怀里一直都很暖和。
其实幼安不用做这么多的。
听说宋朝那边,师徒关系都是如此,虽然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但大部分做学徒或者做学生的,进了师父家里学艺住宿,都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对方的饮食生活,还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说法。
柳恣当时听了这句话心里不以为意,自己从小到大请过那么多家教,各种学校什么老师都有,按照这句话岂不是爸爸满天下了。
辛弃疾和他年纪相近,自然不可能有类似儿子对父亲的恭谦,但从头到尾,都对他尊重如恩师。
柳恣平时在健康状态里做事都做到底,可一有借口犯懒的时候,就会如现在这样想方设法地赖在家里和被子里,能不干活就不干活。
他在重要事务的判断上从不缺席,但开始渐渐放手,把那些中下级别的小事放手交给下属们去做。
辛弃疾从始至终不曾和他打听一些什么,只不声不响地在该出现的时候端茶倒水,在该退下的时候不会打扰任何人的谈话,久而久之连出入公寓的那些常客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柳恣按了一个键,让轮椅脱离充电的位置,缓缓地跟着辛弃疾走向厨房。
他撑着下巴看着那青年回到刚才的地方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一把水灵的小葱,开始一下一下地把它们切成细段。
“下午会有人来开会,可能会打扰你读书。”柳恣想了想道:“不会太久,两个小时吧。”
青年点了点头,把那碎葱洒到了冒着泡泡的鲜蛤粥上。
“还有,”柳恣皱眉道:“这种事其实不用耽误你时间的,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辛弃疾愣了一下,解释道:“我记得你喜欢这种粥。”
柳恣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对方的态度难以揣摩,看不清到底是把自己当朋友还是老师,还是所谓的权贵。
辛弃疾身上的恭敬和认真他在太多人身上看到过,以至于心里也会不断地判断他到底如何定位自己的。
“幼安。”他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子,太像个小媳妇儿了知道吗。”
实在不太对劲。
已经是新一年的一月了。
他们是2030年的11月穿越过来,如今已经是2033年的一月了。
由于大雪深厚而且结冰严重,宋临暂时中断了交通往来,不再用汽车运载各种东西过去。
修路的事情也要拖到天气暖和的时候,现在急不来。
而辛弃疾也在电话里得到了特赦,新年问安什么的都不用回临安,照顾好身体老实呆在江银就行。
也正因如此,他放了寒假呆在公寓里,每天的主要日常就是写卷子看书和照顾柳元首。
柳恣还是会经常往返于江银和扬州,也经常会工作到半夜,辛弃疾就和和气气地在家里等他回来,夜深的时候还会帮忙煮一些夜宵。
柳恣越呆着越觉得不太对劲,他知道辛弃疾没动过别的心思,可是他自己是二十来岁的单身青年啊。
现在的情况已经有点像同居了好吗
有个人每天守在家里等自己回来,而且每天还抱来抱去的。
再加上平日里投喂的各种水果点心和夜宵,乏了倦了还能一起看星星聊哲学聊科学什么的,再这样剧情就会往别的方向走了好吗!
问题在于,辛弃疾和那些现代男性不一样,他是真的纯粹而简单的脑回路
他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泡自己,也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跟神话里田螺姑娘报恩一样的心态吧!!!
谁能容忍一个长得好看身材挺拔还说话温和的男人成天这样在身边刷存在感啊!!!
“小……媳妇?”辛弃疾有些茫然:“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柳恣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得自己再解释下去越显得自己心怀不轨,又没法教导他你这种皮相的男人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好吗?
他扬了个笑,又露出平时参政院里的那套冷静自持的模样,平静道:“开个玩笑而已,粥快糊了。”
辛弃疾忙不迭过去关火,把他说的略有些古怪的话抛在了耳后。
天气冷的让人完全不想挪窝。
现在大雪每天下得和泼面粉一样,还是一桶一桶往下倒的那种。
听说江扬公路上差点出了事故,多亏那个老司机打死了方向盘没造成连环撞。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然后柳恣被抱到落地窗旁边的沙发那打瞌睡,辛弃疾自己回屋开始做预习笔记。
整个房间的格局很简单,辛弃疾住在最西边的房间里,柳恣住在最东边。
进门往前走就是正厅,但并没有客厅的宽敞设计,而是羊毛长毯和落地窗。
正厅空间不大,如果六七人坐在一起就有些拥挤了
这个房子的构造被厉栾按照柳恣的品味改过,他本来就不喜欢家里经常来人,其实也是在用这法子暗示其他人少来这里。
辛弃疾回了房间以后,认认真真地把笔记写完,盖好笔帽开始思考和柳恣有关的事情。
他很开诚布公地说过,自己并不喜欢元首的这个位置。
柳恣真实的性格,很内向。
这种内向,不是不爱说话,性子沉闷,而是与众人交谈的时候会消耗力和感情外向者恰恰相反,他们会因为群聚而更加兴奋和满足。
他做镇长时只是在其位谋其政,私下里想说话时话会很多,不想说话的时候连手语都不想打。
可做了元首,很多事情都命不由己了。
其实在异变之后,想要上位或者搞事情的人一直都不少。
这些事情没有被人们谈论或者如何渲染,是因为都最后被解决掉了。
哪怕柳恣不说,监察的人不说,参政院的人都一直心知肚明,有哪些人想要攥取元首的位置,哪些人想抱团造势左右政策和选择。
如果按照柳恣自己的性子,可能就直接撒手不干,你们谁爱争谁争吧。
可现在不是在万事昌平的2030年,而是在另一个时代和另一个大陆上。
只要他放手,把德不配位甚至是才不配位的人放上来,出事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参政院,而是整个江银的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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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都要跟着陪葬。
他在这种时候就算放手不参与内斗,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话,柳恣全都轻描淡写地和辛弃疾讲过,就如同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辛弃疾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和自己讲,这种东西怎么说也应该算机密吧。
可能,之所以能说出来,就是因为早就被他解决的非常干净,以至于没有任何后患了吧。
在谈论这些往事的时候,柳恣会在阳光下举起双手,看那白皙光滑的皮肤,甚至是隐隐可见的血管。
他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手上有没有沾上血迹。
没有。
在异变之后的三年里,他们处决过叛党,筛查过内奸,甚至处理过内部之间互相监听的种种乱象。
参政院被无声无息地清洗过三次,有些尸体化在了泥沼与锅炉里,从始至终都无人知晓。
“可是,幼安你知道吗。”
他笑的时候,平静又有些无助。
“我不喜欢这个位置,我也不想当什么元首。”
可放弃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他如果为了自己的自由而选择不参与这一切的事情,等于直接放弃了整个临国的生死。
就如同拿着那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一样。
沉思的时候,正厅那边隐约地传来什么动静。
是不是柳恣不小心把轮椅弄倒了?!
辛弃疾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意识到确实不是幻听,小心地打开门,争执和质问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见到一个陌生的官员直接拿起茶几上的咖啡,直接在谩骂中把一整杯咖啡都泼在了柳恣的身上
还没等辛弃疾回过神来,他已经本能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接把那人狠狠地摁在了地上,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柳恣拿旁边窗帘擦了擦脸上的咖啡,恼火道:“帮我揍他!”
第102章本能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辛弃疾连踹带踢的把那人轰出去,完全都是本能式的反应。
柳恣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管家在线揍人,不时还很配合的点点头,表示对他出招速度的赞赏。
从给几巴掌到把他扔出这个房子只花了一分钟不到,那人都懵的忘了还手。
平日里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人,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凶?
合着柳恣还在家里养了个打手?
辛弃疾砰的关了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情况?
他揍得是谁?
柳恣的衣服被咖啡弄湿了一大块,连头发都还在不断地往下垂着水珠。
“抱歉,”幼安看向他的时候本能道:“我没有听见他的动静……”
怎么会有人想到拿咖啡这么泼人啊。
“我已经按铃了,等会会有人来清理这里碎掉的东西,”柳恣低头闻了闻衣领上的咖啡味,皱着眉头道:“方便帮我放水吗?”
保姆和警务人员都来得有些晚,事情也渐渐浮出水面。
从去年年末开始,宋国就在和临国洽谈招商引资的事情,目前还在商讨具体的项目和选址的事情。
这无疑动了好些人的蛋糕,同时又画出一个更大的蛋糕出来让更多人惦记着,以至于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各种人就没完没了开始各种套话勾搭或者威胁,就连幼安平日里上下学的时候都会被奇怪的人搭讪。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那些骚扰他的人又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恐怕是被谁发现以后警告过吧。
参政院在谨慎地平衡和江银那些商人的关系。
如果压制太狠,会让很多企业没有自由发展的空间,整个城市的复兴速度会被大大减缓。
可如果放任太过,他们会反压一头来,甚至试图把手伸进参政院。
这不仅仅要在生意场上做好平衡,完善各种监督机制和法案也非常重要。
但这些复杂的东西,暂时和幼安没什么关系。
他并没有进入参政院,也看不见这两三个月的暗潮涌动,只是刚好目睹了那个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泼了柳恣一脸咖啡。
前后因果都无人解释,自己就只是匆匆窥见了一眼什么事情,没有权利和底气询问更多的事情。
眼下警卫肯定已经把他带走了吧。
辛弃疾试了下水温,小心地把柳恣抱进了浴缸里。
他在接触到微烫的水面时微微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幼安不敢松手。
“有点烫。”柳恣小声道:“你等我再摸一下。”
他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一手勾着辛弃疾的脖子,一只手探进了水里。
“……放慢一点。”
辛弃疾从前学武时使惯了力气,如今抱着轻飘飘的柳恣完全不觉得有多沉,只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了那一缸热水里。
柳恣的皮肤光滑温热,他抱着的时候莫名脸颊发烫,心里竟有几分奇怪的感觉。
也太白皙了一些……
“怎么样?”
柳恣微微闭着眼睛,忍耐了一会儿才开始洗头发。
幼安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的旁边,开始帮他递各种东西。
“你比我高啊。”柳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米八几了?”
“应该有了吧。”辛弃疾不确定道:“之前测过,但是忘了。”
柳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低头嘟哝了一句什么,默默地往身上糊泡泡。
寂静之中,辛弃疾帮他拿着柠檬味的肥皂,突然开口道:“如果在宋国,有人敢对皇上不敬,是要诛九族的。”
“大概听说过,但临国完全不是这个风气。”柳恣叹了口气道:“自己自由了,别人也自由了。”
“他拿咖啡泼你,难道不会坐牢吗?”
“撑死了拘留吧,又没有毁容。”柳恣接过那肥皂泡,突然仰头看向他:“厉栾今天应该休息,你帮我约她过来喝杯茶。”
哪有就这样息事宁人的道理。
明明他是元首,这些人就不能稍微有点身份观念吗
不这是临国。
辛弃疾叹了口气,抬手帮他搓头发上的泡泡,语气里有淡淡的责怪:“那个人那么嚣张,你怎么都不反抗一下,按铃叫我也可以啊。”
柳恣眨巴了下眼睛,辩解似的闷闷道:“他脾气那么暴躁,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是因为他自己说话太直接,戳着那人的软肋了。
“不要有下次了,”辛弃疾皱眉道:“万一伤着眼睛很麻烦的。”
柳恣生怕他再训下去,放软了声音道:“知道了啦。”
厉栾刚好在附近的公园里堆雪雕,一到冬天她就颇为神,能穿着厚实的和熊一样堆一整天的雪雕,沙坑之外都到处是各种建筑的微缩景观。
人们早就习惯了她的这个爱好,还会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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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留念。
到幼安的消息,厉栾直接拎着桶和铲子匆匆赶了过来,脱了颇为厚实的冲锋衣还有保暖夹层,接了热茶去看望刚刚被欺负过的老友。
“你还有这一天啊。”她笑着嘲讽道:“用咖啡洗头发感觉怎么样?”
“别说了,我现在打喷嚏都感觉一股子咖啡味。”柳恣示意她关上门,确认幼安听不见了,才拽了她的袖子紧张道:“我感觉我没法再和幼安相处下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啥?”厉栾没想到这货叫自己来是问这个的,她侧身看了眼柳恣紧张兮兮的样子,心想他这个语气和表情要是放到参政院里怕是能成新闻了:“你终于动凡心了?”
柳恣当初谈了三四次失败的恋爱之后,整个人就不动如佛一样的不肯再接触哪个有交往可能的人。
厉栾自认为自己是个要孤独终老的命,也不劝他,随这人嘻嘻哈哈的过了几年单身生活。
“不是”柳恣松开她的袖子,捂着脸道:“我才二十五啊,我脑子里当然有恋爱和亲近人的冲动”
“什么意思?”厉栾拨弄着茶包道:“他勾引你了?”
“也没有。”柳恣闷闷道:“他打人的样子好帅啊。”
这货平时装的不染凡尘疏离冷淡的,私下里又是这么个没出息的模样,厉栾倒也习惯了。
“喜欢就试试呗,出了问题再解决就是了。”她摸了摸他还没有干透的发梢,并不懂这人在纠结什么:“你担心出外交事故啊。”
“不是,厉栾,”柳恣抬起头皱眉道:“这个东西,包括这种朦胧的吸引,都是身体本能,而不是真实的情感,你懂吗。”
厉栾薅毛薅到一半,停顿了几秒钟:“你说人话?”
“就等于把一个妙龄少女和一小伙子放到一起,天天共处一室,”柳恣顿了顿道:“妙龄少年吧重点是,这种吸引完全是因为人类求偶的本能冲动,我对他产生依恋感不是喜欢他这个人,而是因为我单身太久了,求偶欲都压抑囤积太多,你换一个同龄青年放我屋里效果也一样。”
“也就是说,”厉栾皱眉道:“你觉得你想亲近他,完全是因为单身太久,而不是真实的情感。”
柳恣捂着脸点了点头。
恋爱具有成瘾性,一旦确立关系以后,每次想起对方或者与对方接触的时候,大脑都会分泌能让人愉悦的奖励性激素,所以失恋才会和戒毒一样让人痛苦和反复纠结。
他自己单身了好几年,深知自己对多巴胺的分泌毫无抵抗力,之前回家的少都没怎么接触他,可现在接触的越来越多,作为一个发育正常的青年,每次被抱着的时候异样感都会越来越强烈。
“我现在真觉得你是个怪人了。”厉栾坐在他身边道:“其他人都是喜欢就喜欢,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活得这么明白岂不是天天在自我折磨。”
“我没有……”柳恣捂着脸闷闷道:“他身上的气味都能让我想多抱一会儿,真的是身体本能了。”
平时虽然装的非常冷淡非常平静,但到底实际感觉怎样,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把辛弃疾换成任何一个同龄的同颜值的男性,每天和他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不会产生吸引力才怪啊。
“所以……你觉得这种吸引力是危险的?”厉栾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理解地点了点头:“你真的不喜欢他?”
“再过一段时间,就真的会喜欢了。”柳恣叹气道:“不可以,不合适,不应该。”
这种迷恋,是朝夕相处造成的依恋感,不是喜欢,不是爱。
就好像把一个性感模特放在一个单身汉身边朝夕相处,能够吸引他们的,是身体的本能,而不是自己的存在本身。
他如果因为这个本能犯错,是对两个人都不负责任不管对方是直的弯的,都不负责任。
身份,时代差,国别,立场……
所有东西全都因为理智被清晰的摆在脑海里,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打算怎么样?自欺欺人,把他赶出去?”厉栾皱眉道:“我在十一楼给他找个新的住处?”
柳恣琢磨了片刻,略有些不舍的开口道:“你跟他编个谎,带我回扬州城专心上班吧。”
“半年之内,我都不要和他再接触太频繁了。”
第103章参与
厉栾走出卧室的时候,辛弃疾正帮柳恣磨咖啡豆。
他从前喝不惯这种东西,但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以后,好像什么都可以开始慢慢习惯了。
“厉姐,”辛弃疾扬起头来,询问道:“也来一杯吗?”
“柳恣身体不太好,已经休息了。”厉栾站在咖啡机旁边,思考了一下才又出声道:“扬州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天过了以后,有车把他接过去,恐怕要在那呆半年了。”
辛弃疾怔了一下,仍注意着咖啡机上显示的数字,低头把其他器具擦洗干净,没有回应她。
他心里隐隐有些生气,又或者是烦闷。
生柳恣的气,是觉得这事他既然知情,为什么要让厉栾来和自己说?
这个生气的理由好像不太够。
厉栾观察着辛弃疾的神情,若有所思道:“你晚上陪他喝点,道个别?”
幼安平时做什么事都喜欢自我克制,这点上两个人都很臭屁就是了。
机器运作的飞快,由于转速的缘故咖啡豆被研磨的微热,醇厚浓郁的香味渐渐散了出来,让人为之喉头一动。
“道别,”辛弃疾重复了下那两个字,关掉了研磨机给厉栾泡了一杯咖啡,声音微冷道:“我怎么感觉,你滤掉了一些信息。”
柳恣的为人处世,他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种道别他会自己做的,并不会委托谁代为处理。
“嗯?”厉栾笑了起来:“你感觉到了什么?”
她承认的太坦率,青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那句话有些质问的意思在里面,似乎有些失礼。
“我不清楚还可以问些什么,也不清楚隐瞒的信息是否与我有关,”辛弃疾放好咖啡杯,抬头注视着厉栾道:“柳先生对我非常好,我感激他一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
“虽然扬州城的事情我不应该过问,但是”他顿了一下,隐约感觉心跳在变快。
这句话好像有些难说出口。
“但是,我希望柳先生总是快乐和满足的。”
我希望他常常笑着,不要被工作为难到彻夜难眠。
厉栾慢慢地喝着咖啡,观察着这个青年人的神情,突然开口道:“他不快乐。”
“啊?”
厉栾在这方面的坦率,确实也有些异于常人了。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说些应和的场面




[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分卷阅读222
话,就把这个话题给对付过去了。
“柳恣他一直都不快乐。”
厉栾看着辛弃疾,并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感情和需求,而是把一切都交给了参政院他甚至为在江银养伤的这几个月而产生负罪感。”
辛弃疾站在那里,只觉得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他也懂她在说什么。
“辛弃疾,”厉栾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考虑过,取代他吗?”
取代取代柳元首?
那青年露出错愕的神情,可是无论是身体的微动作,还是脸上的微表情,都没有任何的惶恐和退缩。
“从你进入扬州城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和钱凡观察你,”厉栾抿了一口咖啡道:“你拥有和他一样的济世之心,高度的责任感和参政意识,学习能力和道德水平都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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