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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柳恣定定地望着她,双眸却也流下眼泪来。
“云祈。”他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共情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坐的笔直,显然也在竭力控制着自己。
“我从来没有选择过成为一个国家的元首,也没有选择过牺牲掉自己的所有时间力甚至是感情,去成全一个国家的人的生死。”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一个根本没有见过两面的陌生女人说。
他的声音清冷而又嘶哑,带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压抑。
“我从二十四岁到现在,每一年,每一天,都在为临国而活。”
“我可以退下,可以随时把权力和资产拱手让给那些觊觎我任何的人。”
“可是,我也一直知道后果是什么。”
他聪慧如此,自然有全身而退的能力,有保全自己的资本。
可是他的共情在不断地告诉他,其他人会拥有怎样的明天,又会怎样为那样的明天而挣扎痛苦。
“我的共情,就如同绞索般把我的脖子,与那等待被引领的几十万人绑在一起。”
柳恣在流着泪的时候,却与她一样,同样是双眸含着笑的:“哪怕只是从看客的角度来了解与你的一切,我也会感受到真切的痛苦和绝望,也会在深夜想你的境遇和一切这种共情把我绑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我今天来见你的唯一原因。”
他用夜以继日的工作,来让万千的人能够更快乐的活下来。
也用如今的眼泪来回答她的所有质问。
眼泪不能代表懦弱和无能,却足以说明人所感受到的痛苦。
云祈深呼吸了一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闭上眼擦干脸上的泪渍,叹息道:“所以呢?”
这是无解题。
“我不可能回江银也不可能回扬州城,”她轻声道:“任何与龙辉有关的事物,都会让我下意识的发抖,这是你不能影响的。”
一个经历过车祸的人,可能听到鸣笛声都会下意识的想要痛哭。
她过去十余年凭着一口气布局周旋,却输给了一场异变。
在这场异变之后,整个人也只如一缕幽魂,杀了谁也无法改变什么。
“不,云祈,”柳恣深呼吸道:“我并不是来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的。”
“我是请求你,从今日起,开始为自己活着。”
他的声音因为情绪而更加沙哑,却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
“你想去争,就去争。想逃避世事,就放手。”
“我在请求你,不要再自我折磨,而是为你自己活。”
去接受你的执念,你的记忆,你身体和内心深处的创伤。
不要再被潜意识里的压抑和恐惧所支配,不要再成为黑暗记忆的傀儡。
云祈沉默了几秒钟,缓缓站了起来:“柳恣,我能够听懂你说的这些事情。”
“我拿了心理学的学位,而且也知道自己的所有症结。”
她径自把椅子推回桌子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人的灵魂,是由活着的所有记忆凝结在一起的。”
“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她转身离开,在打开门之前动作顿了一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柳恣,你身上的光明与温暖,和我其实是两个极端。”
“我们,注定了不是一种人,也无法拥有同样的结局。”
辛弃疾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新的扬州人。
他不用为了学分再日夜补习,而且在外交官的照拂下也不用再强制性的回宋国听人差遣。
他拥有了……认知里仍旧不清晰的自由。
如今的他,已经得到了临国的永久id,可以选择任何他喜欢的职业只要资质够格、能通过审核就可以担任,也可以去考任何他喜欢的专业进行研究。
想从政,想做医生,想离开临国去任何地方,想保留发髻或者剃个光头,全都是他可以选择的事情。
他已经在这三四年里,被全新的记忆不断地改变成了新的人。
拥有更扎实的科学素养,更广阔开放的认知,以及更加坚定的从政心。
他想要更多的人能如自己一般,得到更好的生活。
如今的一周七天,有六天会泡在财政院,工作时间在九到十二个小时之间来回变化。
但由于多年的自我控制,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四到六个小时的睡眠,没办法像青玉和柳恣那样昏天黑地的睡个懒觉。
不习惯的是,由于他已经确认的身份,以及被官方认证的实习生身份,他得到了公寓里属于自己的一居室。
拥有独立的厨房卫浴,采光良好床铺舒适,而且住在柳恣的楼下原房客因为官升一阶,去隔壁楼挑了个空闲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可这是他自己第一次一个人生活。
墨墨因为要被照顾的缘故,也被带来了新的住所,有时候柳恣下班休息,还会过来逗逗猫。
可直到这个时候,辛弃疾才反应过来一个事情。
在过去的三四年里……他的生活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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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与柳恣太近了一些。
出车祸需要养伤的时候,他住在楼上的公寓里。
后来离开扬州去了临安,为了备考江银中学,开始每个月过来集中培训和答疑的时候,他也住在楼上的公寓里。
在江银的两年里,他要么和柳恣住在一起,要么一个人替柳恣打理那个屋子和那只猫,偶尔见他回家了还会煮他喜欢的汤。
所以这次过来实习的时候,他都下意识的没有带太多行李过来,还以为自己会继续住青玉从前呆着的那间屋子。
辛弃疾一个人抱着猫坐在玻璃窗旁边,看着参政院的高楼,脑子里想到的是巴普洛夫的狗。
巴普洛夫的条件反射训练里,习惯的养成可以控制一个人。
他已经彻底习惯了在有柳恣生活痕迹的地方生活。
或者可以说,快五年的时间让他已经彻底的习惯了……柳恣在自己生活里的存在。
如今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生活,虽然不会影响学习和睡眠,可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起码自己的心里明白,那个人不会回到这个家里,即使是过来了,也只是作为客人来逗逗猫而已。
正是因为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扭转,搞得他老是会想到柳恣。
现在无论是做方案,参与会议,还是吃饭,见到他的机会越来越少。
可是想起他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多。
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的魅力有时候可以与容貌和性别无关。
柳恣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在不同领域里展现的能力,谋划事情时的长远眼光,还有谈吐的恣意和不羁,都拥有远超于他这张脸的吸引力。
长得好看是资本,活得有趣而强大更是资本。
辛弃疾轻轻敲了敲脑袋,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直接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真是……有问题。
从当初考江银中学的时候,自己就因为这个人走神过好多次。
而且现在在做出漂亮的文件或者报告的时候,都有种想要把东西给他看的冲动。
自己现在已经能够主笔递交给高层的报告,有时候都有签署自己名字而不是部门名的冲动如果他会看到这份文件的话,就可以知道,这是自己写出来的数据分析。
我在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啊。
你看见了吗。
墨墨已经习惯了睡在他的胳膊旁边,不分白天黑夜的陪他加班学习。
暹罗猫虽然吃的不多,可如今也变成了更长的一条猫,趴平了能霸占书桌的好大一块。
它的鼻尖和耳朵颜色都变深了好多,明蓝色的眼睛犹如两颗宝石。
辛弃疾意识到它在蹭着自己,缓缓起身帮它挠了挠耳朵,决定去洗手做点心。
他有种冲动去找点什么理由见他一面。
不能问工作学习的事情,这种事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独立解决了。
那就送点夜宵或者别的吧。
辛弃疾根本不能确定,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实习生,甚至连参政院的四楼都不一定能进去,自己还会不会被那个人多看一眼。
他知道柳恣对所有人都友好而宽容,哪怕被不讲道理的商人泼一脸咖啡都不会做过激的反击
他活得太通透了,所以可以设身处地的理解任何人的感受,这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我做东西给你吃,会打扰到你吗?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落地灯。
柳恣喜欢吃带有微微苦味的蛋糕,他厨房里便一直备着可可粉。
其他的烹饪工具……也是第一个月实习结束以后,就下意识的买回来的东西。
柳恣在扬州的公寓布置的很简单,很多工具和原材料是辛弃疾在江银住下以后才渐渐认识的。
焦糖布丁,黑森林蛋糕,再备上一份龙井冰茶。
似乎这个搭配有些奇怪,但冰茶可以解腻,应该是可以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辛弃疾愣了一下,顾不上脸上手肘上蹭着的可可粉和面粉,过去用手腕开了门。
由于级别的原因,他的房间没有配指纹锁。
“去吃夜宵吗我刚忙完,”柳恣看着他脸颊上白乎乎的面粉,眨了眨眼道:“你在背着我偷偷做什么好吃的?”
“我在呃。”辛弃疾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没办法开口说,我想找个理由见你一面,所以在给你做点心。
墨墨倒是非常自来熟的蹭了过来,直接跳到了柳恣的怀里。
“又变沉了,这个小吃货,”柳恣笑着抱住了猫,亲了亲它的鼻尖:“我闻到蛋糕的香气了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喝杯茶吗?”
辛弃疾笨拙的往后退了两步,刚好让他看见小餐桌上准备放进餐盒里的蛋糕和冰茶。
柳恣一眼就看见了餐盒,只笑意加深,没有点破任何事情。
“我……我本来担心你今晚又要通宵来着,”辛弃疾无奈道:“刚好你来了,要不要尝一点?”
在柳恣坐下来的时候,他洗干净了脸颊和手臂,坐在了他的对面。
猫儿又蹿了过来,扑到了他的怀里,还拿鼻尖蹭了蹭他的脸。
对面的柳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自己却好像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已经两三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他怎么好像有些紧张。
“你写的方案我看过了,非常成熟。”柳恣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参考了前辈的十几篇文章吧?一个新手的错误都没有犯。”
“我可以做的更好。”辛弃疾下意识道:“我一直很想感谢你在过去的几年里,你给予我的,教导我的,还有影响我的无数的事情……都让我改变了很多。”
“嗯?”柳恣垂眸笑道:“怎么谢?”
第133章轻吻
时间停止了一秒。
辛弃疾深呼吸了一刻,清晰地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跳跃着。
他定定看了柳恣几秒钟,低声道:“暂时不能说出来。”
柳恣在物质层面上,可能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论资产和权力,单纯从财政院发来的资料来看,都已经震撼到了令人瞩目的程度。
辛弃疾思考过与他有关的事情很多次,既明白着这个人对自己的意义,也明白他并不需要什么琐碎的礼物。
在进入临国之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代人,学着四书五经,然后会些兵法。
如果想要救苍生,那便是以血肉之躯去博战金国,让百姓们从奴役和各种欺辱中解脱出来。
可他遇到了临国,遇到了赵青玉和柳恣。
赵青玉是开门人,柳恣是引路人。
他们给予他的,不仅仅是千年之后的理工科知识、社科知识,更是开启了他人生的无数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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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年前的自己永远都无法想象的礼物和财富。
如果单论钱财,辛弃疾在银行里的存款并没有多少。
可如果对比他所得到的各种知识和信息,他已经是非常非常富有的人了。
在离开江银中学之前,他和朱熹谈论过那个宝藏国王和守卫的故事。
拥有最高信息差的那个人,就是财富真正的拥有者。
如果守卫知道了钥匙的形状,如果工匠知道了宝藏的位置,一切都会被逆转。
进入临国,并且学习这些全新的知识,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
而我,该回报你什么呢?
辛弃疾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现在的他说不出口。
他没有足够的资本,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来。
我会做到的。
他安静地对自己说。
一切都来得及。
柳恣对这个悬念颇有兴趣,但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一份黑森林,喝完了半杯龙井冰茶。
他们随意的聊了一会儿,然后简单的告别,就如同认识多年的老邻居一样。
所有的交流都点到为止,似乎双方都在克制着什么。
可已经有什么,在被播种之后开始生根发芽了。
孔知遥最近在忙土地改革和再分配的事情。
厉栾因为要帮白鹿的各种忙,现在回建设部的时间越来越少,自己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他如今已经拥有正式职位二三年,而且因为实绩突出加班勤恳,升职的速度也比其他的小年轻要快很多
从他进入建设部实习到转正的这四五年里,被逼走的小年轻已经一只手数不过来了。
绝大部分的实习生或者新同事都是江银中学里过来的老面孔,也有少数人是从其他公司、小商店里通过自学或者报班进来的。
可是过于高强度的工作、对每个项目的严密审批和无数轮修改,不是刚出学校的人能够很快习惯和适应的。
大家都忙,都没有太多力去照顾一个新人的心情。
真的出了篓子,几乎所有人的工作进度都会被耽误,办公厅的气氛只会更加沉闷和僵硬。
可就是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扬州在日新月异的蜕变着。
有时候孔知遥自己都会忍不住回想一下自己当初是怎么从萌新时期熬过来的。
厉栾上个月还直接吓哭了个刚进来的萌妹,后者搞砸两三个文件之后就主动请调去了其他单位去做秘书了。
如今自己手下也开始带三四个实习生,有时候被他们蠢哭的时候也很想像厉栾那样冷着脸责斥几句。
可真要冷下脸的时候,又能够在他们的脸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我当年,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由于要扩城扩容的缘故,扬州城的交通线路设计和建筑分区要更往现代城市的方向发展。
高楼的建立让更多穷苦的人能够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房屋,但并不是永久的居住权这种楼房是有固定寿命,且在几十年后恐怕就要推掉重新规划的。
更多的廉租房和商品房被修了起来,从前用来供予人们驾驶牛羊马车的专用道路也在不断地拆除。
恐怕再过个三四年,扬州城内都看不到牛马了吧。
吉普车开的略有些颠簸,城外的乡村路并不太好走。
如果要扩城,必然要吞并一些村庄和农田,也要想法子谈拆迁的事情。
略有些无奈的是,很多事情一旦好好说话,就会变了味道。
作为经常被带出去见世面的手下,孔知遥过去两年里跟着厉栾去宋国的其他城市里见识过好几次各种事情。
如果是‘官老爷’们要抢掠田地,家丁但凡一拥而上,展示出毫不讲理的野蛮态度,那些农户们几乎都好说话的堪称驯服。
就算有一两个梗着脖子不低头的,其他农户还会主动去劝他低头就范,不要给自己招来灾祸。
可作为临国的官员,孔知遥带着人去谈拆迁和遣户时限的时候,那些人一开始满脸的惊慌惶恐,压根不敢和临国人打扮的人说话。
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迁出农地是可以得到补偿的,就开始漫天要价了。
甚至还有人主动把祖坟迁到要拆迁的地里,说这里风水上好轻易动不得,如果动了那就是对他们家族的列祖列宗不敬。
懦弱和贪婪两个词放在一起,就总是让人觉得恶心。
孔知遥早就见识了太多这样的东西,如今根本不把这些人的恐吓或者哭惨往心里去。
所有的软性优惠直接废除,只剩下冷冰冰的一份文书,给予最清晰的公式指向硬性赔偿的具体金额,不再给予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
而后面那些矜持着不肯点头,原本想要再得到些好处的人,此刻个个都慌的没边,满脑子都在惦记着自己损失了多少好处。
孔知遥带着实习生们在一个又一个村庄里周旋,手中文件夹里的同意书都摞到要散出来。
他有时候回头看一看这些个一脸乳臭未干的高中毕业生,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这一次大概碰到了一些麻烦。
有一家人的男丁全部在过去几十年的大小战争中相继死去,只剩下几个孤寡的女人带着孩子。
按照孔知遥定下的优待条例,他们走程序决定多给予住房和经济上的具体补助,可对方并不领情,反而呼唤来了许多的族亲开始不依不饶的驱逐他们。
……这不是什么情理的事情。
附近一带的领土早就划给了临国,而这件事情往小了说,是政府强制征用地皮,往大了说,是宏观的国家建设战略。
并不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自己有多惨就可以让步的事情。
有几个实习生已经沉不住气了,有的在下意识地同情那涕泪交加的女人,有人在看着那些拿着不同农具器械的人。
孔知遥和他们这个姓氏的族中长辈交谈了几句,大概懂了其中的意思。
要这一家妇幼搬迁,就必须给他们全族同样的优待。
如果不同意,他们全族人都会死死的呆在这个地方,与这块地皮同存亡。
其实预算上,如果真的给这族人好处,亏损的数额勉强可以接受。
可问题在于,今天容忍了他们这一个姓氏,明天十里八方的人都会到风声,工作只会越来越难。
“我们只商谈知情书里允许谈论的条款。”孔知遥深呼吸道:“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么便直接根据第三条款里的内容自动执行,并且不再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那长胡子老头见这个后生没有半点的礼数,年纪轻轻的连胡子都不蓄,偏生在自己这一帮子人面前没有半分的怯懦,直接冷了脸色,重重的摔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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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六七个壮汉直接拎着镰刀和长叉过来,显然是要对他们不利。
孔知遥侧眸望了一眼向他们逼近的这些人,只皱了眉头道:“要跟我们动手吗?”
“老夫只是教导你,该尊重长辈。”那个老头冷冷道:“这方圆十里都是我们族人栖息的地方,连县太爷都要礼让我们几分,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孔知遥叹了口气,示意手下把防卫工具直接掏出来。
“枪,电击器,迷你燃烧弹,还有就折叠长刀……得亏我这组里有两个选修过散打的,”他跟着掏了一半,意识到对方根本听不懂这些东西,只耐心地解释道:“看见我手里的这个了吗?扔出去,所有的房子都要着火,就省得我叫人过来拆了。”
那老头神色一变,眼睛里带了几分半信半疑。
其他几个成年的庄稼汉还拿着各种农具对着他们,显然是打算把人扣在这谈好处。
孔知遥从实习生小唐手里掏了几个方块状的电击器,朝旁边镰刀快戳到自己脸上的人那扔了过去
下一秒只听见刺啦的电流声似有若无的响了一瞬,附近的三四个人都直接哆嗦着手舞足蹈着倒下!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身体直接被强电流打得关节发麻,有个人甚至直接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以至于旁边的人第一反应都是防卫性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根本不敢再靠近他们!
那老头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走吧,就按照c方案执行过去。”孔知遥挥了挥手,径自带着人从他们的包围中大步走了出去。
竟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
旁边的实习生小唐一脸的愤愤不平,抱着工具箱道:“这一个月里碰见的难缠角色也太多了!跟他们什么话啊,还一直想优待他们的人他们倒是想直接弄死我们!”
“角度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孔知遥掏出了车钥匙,突然脚步顿了一下。
他看见那停在前头的两辆吉普车,窗户和车缝上都被扔了好多滩带着股臭味的稀泥,有些地方还被石头砸出凹凸的坑出来。
这显然是刚才交易谈崩的时候,有人跑到外面泄愤去了。
“老大!”小唐恼怒道:“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们江银人凭什么要跟这种土著受气啊!根本就不应该讲道理!”
孔知遥眉毛抽了一下,忽然想穿越到五年前给喋喋不休的自己把嘴巴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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