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没想到还没等他们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刚才拿着农具的庄稼人似乎意识到了他们的手下留情,慌慌张张的提着好几桶清水过来,看样子是要帮他们洗车。
在电击器扔出去的那一瞬间,武力较量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这些临国人一个个看起来年轻的没长几根毛,可根本不是好惹的!
如果是在乡里械斗,在对方倒地的时候,人们根本不会留下手,而是直接斩草除根的继续殴打下去,斗狠才能为自己争夺到更多的资源。
可是……这些人选择了离开。
三四个壮汉不断地提水过来帮他们冲刷车上的脏物,旁边还有读书人打扮的人凑过来,似乎想探探口风。
“我懂了。”孔知遥任由他们帮自己洗车,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是怕我们带人回来报复,是不是?”
对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点了点头。
开车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努力不去感受那些稀泥残留下来的味道。
没有人想知道那些泥巴里都混着什么东西。
“老大,”负责开车的小方艰难道:“你碰到这样的事,怎么不生气啊。”
虽然这车已经是半旧的样子了,最近几年,建设部的车都遭过各种毒手,光是轮胎都被戳烂了四五个。
可孔知遥只吩咐按原计划返回江银,连半分斗狠的意思都没有。
按照应急预案,他们哪怕烧了这整个村子,都未必会承担什么责任,因为是对方先威胁了他们的生命,而且也已经被执法仪记录下来了。
孔知遥闻了闻自己颈侧的味道,轻飘飘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吧……老大你以前也受过这种罪吗?”后面的小唐忍不住道:“我遇到这一次都不想考cat了……在参政院干活好惨啊。”
孔知遥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又好像在看着记忆里的某一个人,慢慢道:“任何政策哪怕决策的再科学,都会有民众为了其中的某一个点而愤恨不已。”
扬州城扩建,会有几十万人得到更完善的庇护,他们不再面对农业税和徭役,还可以去学习去主动选择工作,新的产业链可以养活更多的人
当然那些恨不得用石头砸死他们的人,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他们只看得见自己眼前的这一点利益。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转过头问道:“你以后不想考参政院了?”
“吃力不讨好,活儿多累死人。”小唐说了一半,见孔知遥笑吟吟的样子,反而说不下去了
车子突然慢慢地停了下来。
“孔哥孔哥,”小方小声道:“厉姐在路边招手,好像是在等你。”
孔知遥愣了一下,转过头看见了参政院门口的厉栾,点了点头就下了车。
厉栾最近在几个城市之间忙碌穿梭,还要帮助白鹿柳恣建立三州的监控和撤离机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建设部了。
她把卷曲的长发盘了起来,笑容安静而成熟。
孔知遥本来已经自诩是个社会人了,可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厉栾打量了眼又添了几道伤疤的吉普车,示意他跟着自己上楼:“按c方案执行?”
孔知遥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试图讲些别的:“已经做完七成工作了,第一轮道路铺设也快开始了。”
厉栾把他领到一个空置的谈话室里,随手掏出一个u盘出来。
“这是关于西城和北城的指导意见,照着这个继续做就可以了。”
孔知遥愣了一下,接过了那个u盘,下意识道:“文件很大……所以邮件传不过来么?”
“有几个建模和数据模拟需要你看一下,”厉栾顿了一下,开口道:“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谈点别的事情。”
我上次调整d分区预算被她盯上了?!
之前那个报告写的不够好吗!
还是什么事情已经砸了?!!
“孔知遥,我在考虑让你来主管建设部。”厉栾慢慢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
我来接厉姐的班?!
孔知遥愣了一下,只觉得整个人都懵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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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回答什么。
“厉姐,我我我……”
“我可能要去做第二个副元首了,参政院那边会议也已经开过了。”厉栾耐心道:“要管理的事情越来越多,白鹿和柳恣忙不过来,肯定要再提拔一个能帮忙决策和设计的人出来。”
她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年轻人。
虽然还是性子偏躁,但比过去几年好了许多。
肯学肯干,在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下还通过了时国题库里建筑师的a级考试,当然这与他高中自修的时间利用也息息相关。
更重要的是,在建设和规划方面和自己的思路高度吻合,沟通能力也非常优秀。
她如果要离开建设部,让他来做领头羊也许不是个坏决定。
“副副元首,”孔知遥有些结巴的开口道:“你不打算做元首吗?”
“那个需要更长远的眼光,以及对全局更高层次的掌控,”厉栾低头想点一根烟,意识到这是室内又把动作了回去:“总之,未来半年里,如果你同意的话,参政院就会直接走程序开始考核你的各方面水平了。”
“当然,在考核期结束之前,你得把b级的建筑师证考完,这个要求是我提的。”
厉栾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温和而让人内心平静。
孔知遥面对这个前辈,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接受审核。”他坐直了些,认真道:“我来接你的班。”
“一言为定。”她站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一摞书:“这是我帮你挑的参考书目,建设部的年度专业考试成绩也会影响评定分数,自己加油吧。”
孔知遥强行扯了个笑,扶着桌子站稳没摔下去。
辛弃疾站在柳恣的门口,试探着把手指摁上了那个密码锁。
他离开了这里这么久……柳恣应该没有刷新过自己的权限吧。
绿色的光亮了起来,门应声而开。
他有些讶异的站在那里,下意识地想把门关上。
这太尴尬了,我在做什么。
“等一下,”客厅里传来声音:“幼安?”
辛弃疾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门,亮出自己手中的《实践理性批判》,解释道:“我是过来还书的。”
柳恣正在客厅里写文件,示意他把那本书放在茶几上,慢悠悠道:“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
“毕竟没有住在这里,贸然开门不太好。”
“你是在暗示我……该让你搬回来?”
辛弃疾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脸上烧的慌。
他好像有点喜欢这句话,但心里又不肯承认。
柳恣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神情,突然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到旁边,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伴随着两个人距离的不断拉近,辛弃疾面上绷的毫无表情,可心里却越来越紧张。
“我总觉得你长高了。”他的声音轻巧而没有任何暧昧,只贴近了一些,伸出手来比过两人的头顶。
在幼安身体绷直的那一刻,他的手臂就立在两人的脸庞,如顺毛一般在两人的头顶上轻轻抚过。
“嗯……比我高了好多。”柳恣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距离太近了一些,幼安甚至能端详他鼻梁的轮廓。
他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沙哑感,既没有调情的意味,也不像是单纯的讲述什么。
这种慵懒感让幼安想要伸手抱住他,就像平日里搂住自己的猫一样。
他实际上也这么做了。
辛弃疾抱过他很多次,从前柳恣的腿断了的时候,他跟娃娃似的被抱上抱下过很多次。
到最后甚至不用伸手表现出‘来抱我一下’,幼安就会一声不吭的把他给抱起来。
可是从前没有别的心思,抱只是抱,好像也并不会产生什么触动。
如今不一样。
他下意识地把他环紧,白兰的香味便散了出来。
这样强大的人,抱起来却是这样的柔软。
辛弃疾凭着本能去抱紧他,就如同从前的很多次一样。
可这一次,他几乎所有的感官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
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腰肢的紧致线条,可以听见柳恣细碎而轻微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在这一刻内心里奇异的喜悦和满足感。
“我……”他松开了他,下意识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这让你困扰的话……
对方的眼睛里带着细碎的笑意,却直接环住了他,垂眸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幼安第一次被亲吻。
唇瓣柔软而温柔,带着微热的温度,只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碰,却已经传递了所有的依恋与喜欢。
他的眸子里露出茫然和诧异,却没有推开他。
在这一刻,没有元首的身份,没有官职的高低与否。
他只知道,他渴望多抱他一会儿,而对方也是如此。
他们已经为了这个时刻隐忍克制了太久。
柳恣已经不想再去考虑理智和逻辑了,他的所有自制力在最近几个月被透支的干干净净。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直接抱着他的脖子来个缠绵的长吻,却还是只抱紧了他,把身体的重量分了一半,给予他来承担。
在这一刻,他放松的抱紧了这个高大的男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柔软的细发滑过幼安的脖颈,白兰的气味更加的浓郁。
仅仅是一个拥抱,却好像在交付和拜托着什么一样。
“我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辛弃疾轻声道:“这是一个吻吗?”
对方把脸埋在他的肩侧,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他顿了一下,扶着柳恣腰侧的双手微微紧:“你想再来一次吗?”
他并没有成家过,也从未与谁交换过一个吻。
可哪怕只是刚才的微微触碰,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联通。
就如同微茫的星辰触碰着彼此一样。
柳恣其实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亲了不该亲的人。
可幼安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蛊惑着他再次抬头。
对方低头看着自己,垂了眸子轻巧地吻了他。
他在学习上确实颇有天赋。
这个吻温和而绵长,面颊的肌肤贴合在一起,连时间也为之停止。
如果可以的话,柳恣根本不想松开他,也不想去理会这个房间之外的任何事情。
他的脑子在告诉他,你如果和他在一起,无论公开或者不公开,都会给对方带来无数的麻烦。
可他是幼安啊。
他是那个勤恳沉着,天赋异禀,又缄默温柔的幼安啊。
他的脸庞和声音无时无刻的都在蛊惑着孤独的自己,多去触碰一些,多去感受更多的……更多的与他有关的一切。
自己已经上瘾了,不是吗。
这四年里,逃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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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栽在他手上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恣才终于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一只手抓了手机,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连借口都没有找。
门也没有关。
辛弃疾眨了眨眼,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又站在窗户旁边看了眼夺路而逃的柳恣。
他不太清楚临国人的恋爱到底是个什么流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走下去。
他翻出了手机,给青玉打了个电话。
“喂幼安哥,晚上一起去撸串啊,”青玉那边刚从亦狮的大厦里走下来,眼睛看向在车里等着自己的龙牧,脚步和语气都颇为轻快:“你在哪儿呢?”
“我在……柳恣的公寓里,”辛弃疾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柳恣刚才吻了我。”
青玉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呆滞的表情。
柳叔居然不是性冷淡???他居然还会亲别人???
“你不等等,”青玉示意龙牧再等自己一会儿,握紧电话道:“不是,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不应该去陪他吗?!”
“然后我亲了回去……我们拥抱了一会儿,他跑掉了。”辛弃疾如实道:“我还不太清楚临国在恋爱上的风俗……”
这些事情在宋国是不可能发生的。
私定终身违背礼法,也不存在公开而正当的‘恋爱’。
从前他只知道恋爱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一定要结婚。
可再往深层次的地方想,他就无法想象了。
“恋爱的风俗?”赵青玉想了想,认真道:“时国和国外各不一样”
“如果是时国,恋爱意味着一段关系的建立,意味着双方要对对方负责。是先确定恋爱,再接吻、上床,或者说‘我爱你’。”
他眼睛看着龙牧,慢悠悠道:“如果是欧罗巴那边的话,人们可以先约会、接吻、滚床单,直到足够离不开对方以后,才会说‘爱’这个字。”
不同的国家,对‘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慎重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辛弃疾早就知道柳恣是时国人,也清楚临时两国的关系,只皱了眉头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上不等一下,柳恣他不是在国外留学过好几年吗?”
“所以他是怎么判断这段关系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赵青玉意识到龙牧饿了,加快脚步走到车里,快速道:“但是厉姐和他相处的时间炒鸡长啊!你去问厉姐!她最了解他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辛弃疾看了眼楼下,一眼就看见柳恣靠着路灯在抽烟。
路过的很多人都在好奇地看他,没人敢过去打扰他的清净。
他想了想,看着楼下那个安静抽烟的背影,拨通了厉栾的电话。
“幼安?”厉栾那边有嘈杂的人声,声音略有些模糊:“在财政院遇到麻烦了吗?”
辛弃疾意识到她没有太多时间,直接简要道:“柳恣刚才亲了我,我亲了回去,他跑掉了。”
“你”厉栾差点被橄榄呛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抽气道:“柳恣他还是对你下手了!!!你还好吗!!”
“我……好像挺开心的?”辛弃疾不解道:“他为什么要逃跑?”
如果恋爱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事情,为什么他会有困扰的表情。
……因为身份吗?
“因为他是个怂货啊!!!”厉栾高声道:“他今天是喝了假酒才敢亲你吧!!!!”
辛弃疾下意识地把电话离自己的耳朵拿远了一些。
“我不确定他想不想和我谈恋爱。”他低声道:“以前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
厉栾本来想咆哮下去,她围观了四年这个别扭货的日常,今天简直跟看了大结局一样。
第二季终于要开始上演了吗……
“不第一个问题是,你想和他交往吗?”她了解这个人从前的社会观念里没有‘恋爱’,也没有目睹过别人恋爱,直接补充道:“就是做他的恋人,和他共同面对和承担各种事情,和他共享感情。”
辛弃疾没有贸然地回答这个问题,只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接近他。”
懂了,就是两个小学生在谈恋爱。
厉栾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加重语气道:“如果想跟他在一起,你自己要明白会面对什么。”
“还有,这个人真的非常,非常的怂。”
“你不主动,他可能永远都躲着你走了。”
辛弃疾低头看着楼下那个人的背影,嗯了一声,说了句谢谢挂断了电话。
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打完了两通电话,却好像终于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脸大彻大悟视死如归的往回走。
没过一会,就再次出现在了根本没有关上的门口。
柳恣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一次却不敢再贸然地靠近他,只站在门口,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辛弃疾往前走了两步,再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对方似乎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也没有离他太远。
柳恣听得见自己的心在急促地跳动,所有组织好的语言再次散成一滩浆糊。
辛弃疾垂眸看着他,慢慢开了口。
“你想再来一次吗?”
柳恣的脸蓦地就红了起来。
他仰望着他,墨黑的眼睛湿漉漉的。
幼安勾唇一笑,低头吻了下去。
温柔而又认真。
第134章唐风
本能是一种身体的直接选择,不用经过思维的筛选,不用考虑任何外在因素,原始而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
在本能上,他们是相互吸引的。
辛弃疾放开柳恣之后,气氛又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思索什么,”他注视着柳恣的双眼道:“有些东西,一时间是没有答案的,可这不代表以后没有答案。”
柳恣略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挺拔而沉稳的青年。
他明明比自己年幼四岁,可如今的成长速度……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有很多事情,焦虑的内容与发生的事实是不重合的。”辛弃疾微微按住了他的肩,眼神坚定:“我希望,我们可以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变得生疏。”
柳恣心想明明我才是那个恋爱经验比较丰富的那一个,现在怎么什么事好像都可以跟着他走了,只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道:“我今天肯定……吃错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哪怕对彼此都有微妙的情愫,也无法在此刻诉说出来更多。
就如同一个股票跌停套牢了四年,突然一夕之间蹿到了天上一样。
辛弃疾微微往前一步,只浅浅地吻了一下他柔顺的黑发,开口道:“再见。”
柳恣见他不多纠缠,反而心里生出些不舍出来,又露出刚才在门口时那样湿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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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眼神。
而幼安只是微笑着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心里都没有什么波动。
虽然这一切已经很惊世骇俗了一个金国出身,有宋国从政前科,现在是临国财政院实习生的自己,在与元首试探着开启一段隐秘的关系。
到底开启了没有,他心里没有答案,却脚步沉稳而没有太大的起落。
这四五年的不断受挫和不断蜕变,都在把他的临场反应能力,与对局势的判断和控制能力,在不断地往上推进。
他在这几年里遇到的太多困境,都已经超出了普通人会面对的难度范围。
临安城。
云祈在赵构的面前坐下,隐约能听见两个皇子在庭院里追逐嬉戏的笑声。
如今已经是五月,天气回暖万物复苏,就连金国那边饥荒的范围也有缩小的迹象。
“听说,你最近和柳元首接触过。”赵构懒懒地靠在桌子旁边,只端详着这个女人的神情:“他还驱散了我的手下,就为了和你说点什么。”
“陛下自然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云祈温和道:“无非是劝诫我回临国,不要再为宋国出力。”
赵构见她这轻描淡写的表情,疑心略有一些动摇:“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泼了他一身的热茶。”云祈冷笑道:“临国当初是如何待我的,陛下您是一清二楚的。”
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写小说了。
光是艹人设的这个技能,最近几年在不同人面前都已经被打磨的炉火纯青。
在金国面前,她是放浪形骸又藏着些小本事的糊涂女人,在宋家朝廷里,她又是个被两国迫害的无助弃妇。
这样楚楚可怜的身份进了商圈之后,竟也能骗到一些个老油条。
说到底,太多男人觉得女人只该是被享用的玩物,也并不肯承认她们的独立人格和智商。
“官家今天召我入宫,恐怕不是为了三企十业的事情。”云祈抬眸笑道:“商部已经把相关文书都给您过目盖章了,您今日恐怕是想让我做些别的事情。”
赵构依旧姿态慵懒地倚着那个矮桌,只瞥了一眼窗外还在笑闹着的两个皇子,缓缓地看向她道:“你对临国……非常了解。”
因为她是个彻彻底底的临国人,所以才可以想法子造出临国人特有的无线电,甚至对什么公司什么会议之类的东西,都了解的比宋国的任何人还要清楚。
他并不算信任这个女人,但不得不利用她,来确保朝廷能在临宋合资的项目里筹划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些年来,宋国想着法子招募贤士,也一直有心笼络来自临国的人才,但确实效甚微。
仔细一想,也确实陆陆续续地有些个形单影只的临国人,带着不同的目的过来投诚。
但是一般这种人,虽然对某些事情有一知半解,会做学问可不会做人。
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自己应该投靠哪个势力,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想要混进宋国的朝廷圈子,难度堪比登天。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指手画脚是绝无可能的,人们本能地抵触身边太过聪明和耀眼的存在那只会衬托出自己的无能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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