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
作者:刀叨叨
和你共享一套公寓的人叫做室友,那么,和你共享一具身体的人是不是也叫室友?人格分裂症患者丁有两个室友。共享公寓的室友作为心理医生想要帮助丁赶走那个共享他身体的室友,他们努力想要找到丁的病症,可惜这项任务进展缓慢。不过幸好,同居生活他们倒是过得有滋有味……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欢喜冤家近水楼台
室友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1章
丁醒来在阳光充满整个房间的某一时刻。睁开眼睛后,他首先望向墙上的钟。
这个时钟是他最新换的,与原本简约到只有两根指针的石英钟比起来,这台钟多了日期显示功能。此刻,丁从钟面表盘读到自己最想知道的讯息:201x年10月27日8:53
这真是一点都不出乎意外的状况
在他午餐吃了一半失去意识后,如今已经过去将近20小时。
丁从床头找到自己的手机,这台手机已经被他取消生物识别解锁功能,这会儿不得不使用相当复杂的数字密码,他才打开手机。
未读短信的第一条,是康复中心发来的提醒消息。他预定的康复治疗果然过期。
内心充满恼火的丁一瘸一拐起床走到自己的冰箱前。冰箱门上的小白板,他的留言清晰可读。
/如果10月26日13时是你,请你务必要在一点半赶到奥斯丁康复中心进行复健,谢谢!/
丁用力擦掉自己前天下午认真写下的这行字,然后大笔一挥,行云流水书就
/混蛋去死!/
一通发泄后,丁稍稍冷静下来,他环顾了一圈房间,在注意到被使用过的咖啡机后,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罐咖啡豆上。
如果此刻去照镜子,丁相信自己一定能从镜子里看到一张恐怖电影里幕后黑手阴森邪恶笑着的脸孔,他走到橱柜前取下咖啡豆,将整整一罐咖啡豆倒入玻璃碗,接着,往玻璃碗里加辣油、黑胡椒、老干妈……以及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派什么作用,是什么味道的调味料。
之后便是丁熟悉的烘焙流程。他得心应手,驾轻就熟,顺便还洗了个澡,把自己拾了一番。当他把咖啡豆从烤箱里取出来,咖啡豆终于又有点像咖啡豆了。
丁满意地将咖啡豆纳好,放置在咖啡机边。
大功告成。这时,他的门铃响起。
丁再次望了一眼客厅时钟上的日期。
对,今天是10月27日。丁已经知道在这个日子里会发生什么破事情。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走到门口。打开房间门前,他用力板起脸孔。
丁从小有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他的小叔曾相当遗憾表示“白瞎你这颜值,赌两块钱你找不到媳妇”,然后他被自己侄子瞪了一眼,吓得不敢说下去。丁心想,瞪谁谁怀孕有什么用,最后生下来的铁定是猴子,还不如瞪谁谁怂,让天下莫敢不从。
例如此刻,如果他能把今天的客人给吓跑就完美了。
出于这一美好愿景,丁瞪向被打开房门后的男人。
可惜的是,他一定遇到了个眼神极其不好的男人。对方在他这天下莫敢不从的眼神下,笑得阳光灿烂,春风得意。
“你就是丁吧?我是杜仲,今后,请多关照啦。”以中药为名的男人自来熟的笑着道出开场白,语罢,自动自发将房门外自己的行李箱往房间里拖。一个接一个。
房间的主人盯着对方的行李箱队列看,心想,不是说只是暂住几个礼拜吗?他认为有必要先礼后兵,于是提醒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随时都会把你扫地出门,你行李那么多,到时候会很麻烦。平时你最好没事就扔点东西。”
杜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不要紧,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有你这么说话客人的吗?
丁盯向看起来的确特别厚脸皮的人。对方终于把五只行李箱都搬进房间,搞定这件大事的人自觉关上房门,然后抬头望向丁笑问道:“所以,我们先看看我的房间?”
丁这套公寓有两间卧室这就是灾难的根源。如果当初他选择群租,他的父亲的三弟的儿子的男朋友也不会找到他,说有一个学长没地方住,希望他留一段日子。为此,最近丁很郑重地在考虑将那间卧室改造成健身房什么的工程,不过,在动工之前,他还是不得不把客人领到自己公寓的次卧。
“别吵我,尽量待在这间房里,这些比脸皮厚要管用,不然,我会柔道和空手道,可以把你过肩摔出房门。”房间的主人如此交代注意事项。
杜仲继续一个个搬运自己的行李箱,他笑嘻嘻点头回应:“到。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讨好你的。”
丁觉得对方的发言有些不对劲,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那几个大到夸张的行李箱上。脑海忽然冒出的念头让他不自觉开口问道:“你该不会藏了几个孩子在这些箱子里吧?”
他把杜仲给问糊涂了。
“为什么那么想?”
丁肯定指出:“你一定没看过《无人知晓》。”
杜仲又想了一会儿,他抬头郑重保证道:“我并没有孩子,目前也没有女朋友,现在正处在期待新恋情的单身状态。”
这倒提醒丁了。“不许带女孩子回来。”他说。
杜仲立即追问:“那男孩子行吗?”
丁被问得一怔。他没想过自己的房客会有如此特殊属性。这让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特别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自己有被同性觊觎的资本。
眼见他的反应,杜仲开始笑起来,“放心,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用那么紧张。”他笑得就好像看到一只惊悸的小兔子。
丁冷冷瞪过去:“我已经说过,我脾气不好。与此同时,当有人嘲笑我的时候,我能意识到。”
杜仲立即乖乖敛笑容,他从口袋中摸出一盒巧克力,“这是用来买你的。”一边递给丁,一边一本正经解释说。
丁是拒绝不了巧克力的,这不是他的错,这是赋予他这一天性的老天的错。眼下,他伸手接过巧克力,脸色也稍稍缓解下来。“你自己好好安顿,我去工作,不要打扰我。”
“遵命。”杜仲还很戏剧地敬了个礼。
丁嫌弃地假装没有看见,他问心无愧地留下大概还挺需要人搭把手的室友,独自来到书房,落座后一边吃巧克力,一边开始翻译工作。他拥有的时间比正常人短,翻译的进度只能依靠勤奋来追赶。
幸好,一旦专心起来效率就很高的丁大概没花多久的时间便完成了计划中的工作量,正准备一鼓作气继续下一段的他却被敲门声打断。
他心想有人寻死他也拦不住,冷着脸走过去打开书房门。一开门,便见到笑脸迎人的杜仲。
“我拾得差不多了。因为一大早赶过来,还没用早餐,正准备张罗点吃的,想问问你吃过没,要不要一起?”
丁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听说过早餐这码事,但对方好心邀请自己,实在不便发脾气,他只能冷淡摇了摇头,“不要。”说完,准备关门。
结果,有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伸手挡住了他的门。
“你还没吃吧?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来吧!”
“所以重要的事是不是一定要说三遍?”丁没好气地斜睨烦人的对方,再次强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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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不好。”
杜仲不以为意地笑:“没关系,我脾气好。我会让着你的。所以,一起吃早饭吧。”
该说的都说了,他总不至于真的打人,无计可施的丁只能来到餐厅。
“你坐一会儿,我煎个蛋,马上就有吃的了。”杜仲边说边忙活起来。
丁不客气地直接坐下。他注意到自己的厨房多出一台烤面包机,此刻正有面包片快要一跃而起的模样。而说着要煎蛋的杜仲还往煎锅里放了个厨房原本没有的模具丁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能打包出五个行李箱来。
坐在餐桌边的人并没有等太久,很快,简单的早餐被端上桌。
煎蛋原本已经被夹到两片面包的中间,丁想了一下,挪开面包片往里面观察。不出所料,他观察到的是心型的煎蛋。
……你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吐槽。
杜仲倒是特别有道理地解说:“这就是爱心早餐。”
说得好像他是来献爱心的。
丁觉得对方的蛋煎得有些焦,可他总不至于在对方献爱心的时候还拼命找茬,这时候只能低头先把焦了的地方吃掉,眼不见为净。
杜仲跟吃法国大餐似的正了正自己身子,颇有架势地拿起刀叉,接着,在开动前他飞来一笔:“我在冰箱上看到你留的言那该不是写给我的吧?”
丁想起自己的留言。言简意赅的“混蛋去死”四字。
“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杜仲好奇问道。
这一假惺惺的态度让丁不自觉皱起眉头。他不揭穿对方的谎言并不表示能容忍对方的装模作样。
“你知道那留言是给谁的,就像我知道你实际是谁。”丁直截了当说,他直视向杜仲的眼睛。
杜仲在微微停顿后终于点头承认:“我猜你也应该是会想到的。”
丁怎么会想不到呢?
他堂哥,或者他堂哥那男朋友,他们谁能差一间房安顿不了需要安顿的人呢?之所以会硬往他的公寓塞客人,自然不是因为其他地方缺一间房,实际,只是因为丁的房间里缺一个人。
最近身体里忽然多了一重人格的丁一直不肯就医,于是,他的生活里也忽然多出很多骗局。
他的父母强迫他去相亲,结果相亲对象是心理医生。他的浴室在父母造访后忽然爆水管,结果前来修水管的人是心理医生。网上慕名找他翻译文件的人拉着他聊了好半天,最后证实,那个人也是心理医生。
就这样,丁生活在重重阴谋骗局之中,快赶上拍谍战片。
若不是知道父母是关心自己,他那暴脾气,必然早已怒了。不过话说回来,父母生他养他,还花心思骗他,他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在被骗久了之后,也就选择妥协。这一次,丁从一开始就猜到莫名出现的杜仲应该是特别被安插到自己身边的心理医生,他假作不知,心想着自己乖乖就范一次也罢,别老打击父母密切作案的积极性但是,他可以假装没察觉真相,可不能假装自己是傻瓜,面对如此露骨试探的杜仲,实在有必要摊开手中的底牌。
“其实你根本不是金颜的学长什么的吧?”丁指出。
杜仲澄清说:“这是真的。只是,我是心理医生,这是我被找来的主要原因。”
“既然你承认了,”丁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我奉劝你早日打道回府。”
“为什么劝我离开?”杜仲问。
坐在杜仲餐桌对面的丁蓦地使用异常冰冷的眼神和语气
“因为你是没有办法赶走我的。”
第2章第2章
丁在洗澡的时候差点淹死如果不是他及时醒过来的话。
你这个混蛋!
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的丁在心中大骂。
他不确定浴室里自己这番咳嗽对门外来说动静大不大,不过想必不小,因为杜仲的声音远远传来
“出什么事了?”
人家好心询问,丁总不至于不识好歹,也就耐心回答了一句“没事”。
很快,杜仲有些庆幸的语调响起:“你回来了?”
丁听得懂这句话。他可不是“回来了”嘛。不过,这种问题让人实在无法正经回答,索性扯开话题,“今天几号?”没办法,浴室里没有时钟。
“放心,还是27日。”
“几点了?”
“下午两点二十二分。顺便说一句,”杜仲语气真诚,“你必须光着身子和我说话吗?”
丁通过逻辑推理严厉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光着身子?你偷看我洗澡?”
杜仲顿了下才予以解释:“正常人洗澡不穿衣服。”
“我都人格分裂了,我是正常人吗?”
“我不知道,我能进来亲眼见识一下你洗澡穿不穿衣服吗?”
“……想得美。”
丁赶紧爬出浴缸,穿好浴衣,得有想要带男朋友来过夜的人图谋不轨闯进来。
短短几小时之内,第二次洗完澡的丁第二次走出浴室。他心想:人格分裂真的是病得治,不然水。
刚才声音听着还远远的杜仲此刻就站在浴室门口,他和迎宾小姐之间只差一条绶带。“你出来了?”见到丁,笑脸迎人。
知道另一重人格存在已经有段日子,这是头一回,丁有机会了解对方。
“你见到‘他’了?”他问亲眼见到了“他”的人。
这一问题立即引发杜仲由衷感慨:“你是我见过的,人格分裂最没有意义的患者。”
“什么叫做没有意义?”丁忍不住皱眉问。
杜仲解释说:“你们人设简直是重叠的。”
丁想了想自己的人设,确认着问道:“狂狷邪魅冷酷无情?”
“你是幽默感太强还是自我认知太差?”
“……我看是你社交能力太差。”有你那么和人说话的吗!
杜仲诚挚点头表示同意:“我社交能力太差了,所以,请你好好和我交朋友。”
……你们心理医生脸皮都是那么厚的吗?
“你先说清楚‘我们’的人设。”
杜仲表情终于转为认真,“你们有很相像的地方,就是那种冷冷的,高高在上的傲慢,不过,你是伪的,他是真的。所以说还是你比较可爱。”总之认为杜仲有认真在回答的丁真是上了大当。
“他和你说了什么?”丁耐着性子接着问,暗自决定对方再不好好回答,他就半夜把冰块往对方被子里塞。
这回,杜仲看起来相当严肃,“你真的不记得‘他’吗?我觉得他可能拥有你的记忆,他知道我是谁,向我挑衅了说我赶不走他。他的眼神还挺吓人,一对比,你那眼神就算是瞪我,也像是想要和我谈恋爱的那种甜蜜蜜。”丁居然又以为杜仲是认真的,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感到绝望。
“你会好好说话吗?”他瞪向对方,并且一点不想和对方谈恋爱。
杜仲无辜眨了眨眼睛,旧事重提:“我社交能力就是那么差。”
可是你调戏人的能力也太强了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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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我吗?果然,想要带男朋友回来过夜的人就是不一般!
丁没有继续提问,他往冰箱走去,准备去冰些冰块。不过,在走近冰箱前,他猛地站停。
冰箱门上的小白板,原本有着丁潇洒不羁的狂草“混蛋去死”,但现在,那四个字不见了,转而呈现的,是歪歪扭扭的“不去”二字。
杜仲转头望向冰箱,予以说明,“这是他回给你的留言。”说到这里,他想起,“他给你留言的时候,倒真的有些狂狷邪魅的意思。”
丁强烈怀疑:“就冲他这小学生一样的字迹?”
“这件事教育我们,字写得漂亮是没用的。”
丁认为杜仲一定是针对自己,因为他的字很漂亮。
“对了,我煮了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杜仲忽然另起话题,边说边从桌上拿起空咖啡杯,走到咖啡机前。
丁注意到自己一旁玻璃罐里的咖啡豆少了,想必这会儿已香消玉殒在咖啡机中,这让他不动声色摇了摇头:“我还不想喝。”
杜仲微微疑惑地瞥了丁一眼,后者认为自己表情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他镇定自若走向沙发,挑选能清晰观察到对方脸孔的角度坐下。他的完美演技最终换来杜仲放松警惕。杜仲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毫无防备地低头喝起来。
小时候丁点燃炮仗后也是这种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当遇到炮仗点不响时,他则会失魂落魄,差不多是两块巧克力掉地上不能吃的危害程度。
而眼下,这两块巧克力掉在了地上
杜仲居然若无其事喝下了丁的特制咖啡!
丁死死盯着对方看。他把杜仲看得糊涂了。
“你不会才发现我很帅吧?”杜仲猜测着问,笑得就好像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
丁没好气地回答:“你的自我认知也没好到哪里去。”
面对这一说辞,杜仲丝毫不以为意,他又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得你待会儿又去洗澡,我先上个厕所。”
丁懒得管杜仲肾好不好,对他来说,正中下怀的是对方走开了。正满心疑惑的他赶紧找了个杯子,从咖啡机里倒出些自己的特制咖啡。
他用心烘焙的咖啡豆难道真的尝不出区别?
丁试探着喝了一口。下一秒,他跑到水池前把咖啡全部喷了出来。
然后,他听见杜仲的笑声。
杜仲笑着从浴室走出来,看得出之前只是躲在门后,他就等着丁喝咖啡。
“你说你幼稚不幼稚!”丁简直气急败坏地说。
杜仲丝毫不纠结地点头赞同:“是啊,我挺幼稚的。”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承认,丁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不会那么有心,特地为我准备了这些咖啡豆吧?”杜仲转而好奇询问。
丁瞥向对方:“不是为你准备的。”
杜仲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替‘他’准备的。”说到这里,他不禁讶异地上下打量向丁,“你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喝一半你醒过来?这也太损人不利己了吧?”
丁心想你好意思说。“刚才你为了骗我喝咖啡,真的就自己喝下两口,这种行为不算损人不利己了?”
杜仲立即给出有力辩词:“我幼稚嘛,正常的。”
“我有神病,也是正常的。”
“既然你有神病,你能跳小苹果给我看吗?”杜仲期待地问。
丁摇了摇头,他冷静询问:“你是这方面专家,回答我,神病打人算不算犯罪?”
“虽然不会坐牢,但会被关到神病院里的小黑屋,被医生为所欲为。”
丁不得不怀疑自己遭受到姓骚扰可万一是他想歪呢?实在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不健康思想,他迟疑着不确定怎么奠定自己接下来的发言立场。
杜仲在这时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觉得你针对‘他’的恶作剧很可能失败。就像之前我说得,我担心他拥有你的记忆。”
丁的想法不同,“认出你是心理医生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五次发生。他应该不记得我的经历,”这不是抬杠,他有明确证据,“最初我察觉自己异状后,曾经有一次把自己反锁在房中,藏起钥匙。当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离开了房间,回到家后,屋里有被翻找过的明显痕迹,由此可见,他并没有看见我藏钥匙。”
直到说完后,丁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家伙有多狡猾。原本他丝毫没打算同心理医生探讨病情,结果,这个自说自话自来熟的家伙没一句正经地说了大半天,自己竟莫名产生与对方相当熟悉的错觉,以至于这会儿一个不小心就透漏了好几块钱的情报。
对于丁的失言,杜仲倒是显得漫不经心,他仅仅是随口说笑着指出:“看来你不擅长藏东西。”
被质疑的人恼火地挑起眉毛:“房间那么小,怎么藏东西?”
杜仲感叹地笑道:“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这120平米的公寓怎么也不算小吧。”
丁蓦地冷下脸。曾经有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喜欢用“有钱人家小孩”这种轻蔑说辞来嘲弄他,他真的很想问知乎,家里有钱难道有罪?
察觉到丁神情异样的杜仲用刻意的小心模样端详了前者一番。“你是你,还是他?”他试探问道。
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这种白痴问题。
由此,杜仲得到明确答案,他装模作样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可爱的那个你。”
“你想继续住在这儿,以后就别再让我在这间公寓里听到‘可爱’这个词。”作为房间主人,丁义正词严表态。
杜仲听话地改正自己说辞:“那么,以后他是邪魅冷酷的他,你是惹人怜爱的你。”
丁提醒说:“我已经到了宁愿被关神病院也要揍你的临界。”
杜仲无辜耸了耸肩,为自己辩解:“可是,我们总得把你和‘他’区分出来,尤其是我,我是必须和你们两个一起住的人,你也该替我着想一下。”
丁忍不住回道,“谁拜托你住这里了?”他在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显然是他父母拜托了这位心理医生。
他等着拥有足够火力反击的人把他的话顶回来。然而,最终杜仲只是若无其事笑了笑
“我说过,我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丁在良久沉默后回答:“你可以叫我丁a,叫他丁b。”
“……以后你领养小孩,千万别自己帮他取名字。”
丁不想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但他没能忍住:“为什么我要领养小孩?我不能自己生吗?”
杜仲讶异地睁大眼睛望向他:“我没想到你有这功能。”
好半天。
丁真心实意地求教:“你究竟是怎么长那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
大概杜仲当丁在说笑,他捧场笑起来,随即,饶有兴致地飞来一笔:“回头我藏一样东西在房间,你来负责把它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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