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叨叨
丁不得不确认:“你是说丁b还是宋天成本人?”
他把杜仲给问住,前者不得不想了想才说:“都可以。”
“宋天成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可以和丁b谈谈。”
“为什么宋天成不可能?”
丁不假思索冷冷回答:“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杜仲端详丁,半晌,问道:“不想见他?”
丁并不是把杜仲当成自己的心理医生才说那么多的,事实上,在他内心,他信任杜仲,这让他在因为受到打击而感到无助不安的情况下向对方倾诉了心声。不过,话说回来,关于自己对宋天成的态度,那些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实在不足向杜仲道来。
此刻,他选择沉默。
杜仲兀自游说:“看来你真的很讨厌他,这份心情强烈到不愿见对方,甚至可能强烈到令你人格分裂。可是,正因为这样,我觉得你应该直面问题,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丁平静回答:“我可以用心听你的建议,但未必接纳。”
面对这一说辞,杜仲不再坚持,他若无其事回到正题:“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回家吧。”
丁立即睨向对方,“你是记性坏还是心眼坏?”他指了指才给对方看过的信笺。
杜仲失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丁郑重点头:“我和什么都不当真的人不同。”
听得懂丁影射的人无辜辩解说:“我也有当真的地方。”
“的确,看得出你挺把自己这句话当真。”
杜仲不以为意地嬉笑,话说回来:“你不用担心这种幼稚无聊的威胁。再说了,如果小b真的脱衣服,我会第一时间把你抱住,不让你出门。你完全可以放心。”
……为什么被你说得我更加不放心了?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丁稍稍认真解释自己的决定,他得澄清这一问题与他对自己身材不自信没有关系,“我不想同丁b正面对抗,这不是沟通的正确方式。如果丁b不愿意回去,那么,我就在这个地方设法和他谈谈。”
杜仲迟疑着转头打量了一番这间房间。
“你住得惯这种地方?”他怀疑地问。
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假思索讲述自己在大峡谷的经历:“我曾经幕天席地,在坚硬的石头,或者潮湿的草地上睡觉。”
杜仲立即追问:“你上厕所是怎么解决的?”
--所以你对我上厕所的事果然念念不忘啊?
已经是第二次被提问这一问题的丁终于松口透漏自己的妙招:“尽量少吃喝,不上厕所。”
杜仲听得目瞪口呆。“为什么那么做?那时候你还没得神病吧?”
“你才有病。”
“说真的,我没有,你有。”
说真的,丁不得不认同杜仲的说辞。
“总之,”他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那种地方上厕所不方便,减少次数也是合理的做法。”
“四个大男人在荒郊野外,究竟哪里不方便?你是小姑娘吗?居然为此减少吃喝?”
丁瞪向对方:“当时我们总是在赶路,途中停下来说要上厕所,那多耽误大家?”
杜仲意外地怔了怔。“你是为了不耽误大家?”
“你究竟有多喜欢上厕所的话题,居然能展开讨论那么多?”
杜仲微微晃神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解释说:“我一直很好奇不在厕所如厕的行为。简直跟野战一个样。”
在丁的字典里,“野战”这个词可是相当不纯洁的,他怀疑杜仲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比起暴露自己的字典版本,他宁愿装傻:“野外生存就是那么艰苦,没有经历过你很难理解。”
“是啊。”杜仲赞同地点头,“一个上厕所的小事我就理解了好半天。”
我们能别再提上厕所这件事了吗?
杜仲似乎听见了丁的心声,他转头望向房间中央的单人床,思维跳跃着沉吟说:“要不我再去开一间房,不然晚上可能会被你踢下床。”
……我有邀请你上我的床吗?!
丁在内心狂刷弹幕,但他实在没办法把“上”和“床”两个字放在一个句子中说出口,眼下只能专注向正事:“你留下做什么?”
杜仲很快脱口而出:“陪你。”
就在一秒之前,丁还在考虑把杜仲赶走的事。丁b不肯回家,应该就是为了避开杜仲,所以,杜仲留下有害无利。
可是,杜仲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丁改变主意。
第10章第10章
丁对着空白的信笺纸看了好一会儿,用时达到足够酝酿出一片长篇大论的长度,但最终,当他落笔,他只是在纸上对丁b写下最简单的五个字--
/你是宋天成?/
书写完毕,他下意识盯着“宋天成”三个字看。
随着他的视线,坐在他身边的杜仲也跟着望向这个名字。
不知多久过去,杜仲忍不住试探问道:“宋天成还活着吗?”
丁因为这个像针一样的问题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当然活着!”下意识的大声回答,丁震惊盯向杜仲的眼睛,“你在想什么呢?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被丁忽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的杜仲无辜耸了耸肩,为自己的猜测解释说:“这种剧情很多,一个人死了,他的恋人为了让他活下去,就分裂出他的人格来陪伴自己。”
丁又被吓到。
半晌,他肯定表示:“你可以污蔑我是郭芙,但绝对不可以污蔑我是他的……你所谓的,恋人。”
“我只是举个例子,朋友搭档什么的,也都一样。”
丁板着脸说,“朋友搭档什么都,也都一样不可能。”他说得肯定,可这一回,内心却不再如此坚信。
某种程度来说,从最初到现在,丁的确一直都讨厌着宋天成,连朋友关系也不愿与对方建立。
一开始,是出于一种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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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的心态。从小习惯被人讨好优待的丁头一回遇到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于是对着宋天成不自觉产生了类似郭芙对杨过的厌恶情绪……呸!他真是中了杜仲的邪!
--郭芙杨过什么的,绝对没有!
归根结底,丁不是能够以德报怨的人,宋天成对他不客气,那他也不会给对方几分颜色。那时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更多的像是斗气,为了不输给对方,丁铁了心要比对方讨厌自己更加讨厌对方。
至于说后来,及至如今,丁对宋天成的怨怼情绪主要是因为……
“‘在大峡谷,”丁不自觉开口,他没头没脑地说起故事,仿佛内心那么需求着向杜仲倾诉,“有一回我走路走得好好的,宋天成忽然用力拍了我一下,那力度,就好像恨不得拍死一头猛犸象。”
杜仲愣了愣才迟疑着说:“我是应该先吐槽他这种小学生的行为还是先问你这个比喻有考虑过非洲象的心情吗?”
丁不以为意说下去,“当时我立即就责问他在做什么,他仅仅是冷淡回答说我身上有只虫子,所以他才拍掉。”小学的时候,丁自己的确玩过这套把戏。不过,宋天成并非如此,他没有说谎。“事后,另外那个华裔保镖私底下告诉我,当时我身上的虫子有剧毒,宋天成应该是担心我被吓到,所以才没说那虫子有毒的事。”
杜仲意外地眨了下眼睛,随后稍稍认真的点评说:“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保镖。”
丁忽然想,或许杜仲找到了正确答案。针对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的确,宋天成是个合格,甚至可以说优秀的保镖,所以,在大峡谷,即便态度恶劣,但他依旧提供了丁足够的安心感--也所以,当离开大峡谷,即便丁在医院重伤卧床,他都没有前来探望过丁一回。
在他认真履行保镖责任的时候,他都不在乎被丁讨厌,当工作结束,自然更不会在意自己曾经的任务对象是否会责怪他不来探望的冷漠,就更不用说对方的伤势恢复得好不好。
丁莫名感受到口腔中有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说到底,他只是在当我的保镖,没有把我当朋友。”他低声自喃般说。
杜仲求教道:“他只是不把你当朋友,又不是拿纸箱装着你放在路边,为什么要一脸被遗弃小狗的表情?”
丁心想这个人永远那么欠,紧接着,便听对方接着说下去:“再说了,他不把你当朋友,没关系,我把你当朋友。”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朋友吗?
……你又以为对了。
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仿佛有一根柔软至极的羽毛轻轻抚慰过他的伤口,隐隐的疼痛被缓解……却又让他觉得有些痒痒……
熟悉的音乐在这时响起。
丁认得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你带了我的手机来?”他问杜仲。
杜仲边点头边从口袋中拿出一支手机:“见不到你的人,我就随身带着你的手机来寄托对你的思念,没事拿出来划屏猜密码玩。”
这个人说不到两句就没正经话,丁只当没听见,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便迅速接通。
打来电话的人是丁的堂哥丁羽。丁的这个堂哥因为身世特别,平时和丁家的人交往并不密切,这时主动打来电话,丁心知一定有什么正事。
“五哥,有什么事尽管说。”为了照顾对方的薄脸皮,他主动表示。
丁羽也不客套,直截了当说:“我和严颜打算来蹭饭,结果你不在家?”
对这一发言丁消化了良久,但依旧有些消化不良,“你们来蹭饭?”你们已经吃不起外卖了吗?
丁羽轻易接受到他的脑电波:“我饿了吗会员本月的四个红包都已经用完。”
丁顿时和这位堂哥产生特别的亲近感:“我每个月也都是很早就用完红包。四个根本不够用。”
“总之,”丁羽回到主题,“你现在在哪儿?”
丁也说不上自己在哪儿,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你等等,我用微信给你发个定位。”边说边操作,顺便也给自己看看,这会儿他究竟在哪儿。
到定位的丁羽很快说:“我和严颜正好要去那附近,我们一起在外面用午餐?”
虽然自己赚钱不容易,但丁难得有这机会,也就赶紧把握住:“我请你们。”
“嗯。你和杜医生在一起吧?别忘了叫上他。”
“好的,待会儿我定了地方再联系。”
丁在挂断电话后不动声色望向身边的杜仲。
并不是说他的直觉一定准,但丁当真觉得杜仲和他的堂哥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怎么解释他堂哥找自己弟弟吃饭还一定要让弟弟带上别人的情况?也不心疼他这个请客的弟弟平时干翻译赚钱很辛苦。
“你猜,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心中有所怀疑的丁试探着开启话题。
他忘记刚才杜仲也看见了他的手机屏幕。
“我猜是你堂哥打来的电话。如果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杜仲一本正经地期待说。
没这闲情逸致与杜仲演青春偶像剧的丁直接追问下去:“你猜我堂哥打来电话是为了什么事?”
“让你请吃饭。”
“让我请谁吃饭?”
“让你请我吃饭。”
……你耳朵也太尖了吧?
“你继续猜猜,为什么我堂哥要让我请你吃饭?”
这回,杜仲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难道他想撮合我们两个人?”
“……你以为我堂哥和我有仇吗?”丁瞪向对方说。
杜仲若无其事地笑起来,笑完后不再说笑,直接推进剧情:“你手机的通话音量很响,我能直接听到你们的对话。本来真的很高兴能和我学弟他们一起吃顿饭,不过,今天不巧我还有事,晚饭不能和你们一起,待会儿我送过你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后先离开。”
到也不是要求自己的心理医生提供7*24小时的服务,但丁不禁有些好奇对方能有什么事。
“晚餐时间能有什么事?约会?”
“主要是约了我女朋友见面。”
丁终于想到对方那个并没有全心全意交往的女友。这让他有些恼火:“你倒是先放下你心里那个女孩子再去约会。”
“我不是去约会。”杜仲摇头回答:“我就是去说清楚的,尽可能好好谈分手的事。”
丁怔了怔,说不上是不是感到欣慰,他慢慢点头:“对,你不该瞒着她。”
“我会告诉她,你教育了我一通,成功说服我和她分手。因此,我怀疑你对我有意思。”
“……你是不是想死?”
“我不是想死,我只是想逗你笑笑。”
……你以为你那么说我笑得出来吗?
可是,丁莫名觉得对方那招牌的带着玩味和捉狭的笑容不再那么讨人厌,相反,在他看来居然有一丝温暖的甜味,跟巧克力融化了似的。
“既然你约了人,我们分头行动,你不用送我。”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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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边低头藏起忍不住往外冒笑意的脸孔,查看向手机,用大众点评寻找附近适合请客的餐厅。
杜仲第一时间拒绝了这一建议:“我必须送你。”
丁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机,他怀疑斜睨过去:“你歧视我认路的能力?”
“当然不是。”杜仲肯定摇头,真心诚意地解释自己的用心,“我担心你走路走一半变成小b,然后开始脱衣服。送你去吃饭就可以确保我能信守承诺的在你脱了衣服以后直接把你抱回家。”
第11章第11章
丁终于有自己是神病人这一认识发生在一家大众点评上性价比较高的餐厅门前。当时,他的心理医生仪式感十足的把他交接给他的堂哥。
要知道,他的心理医生和他堂哥的男朋友是关系不错的学长学弟,结果,许久不见的这两个人倒没来得及叙旧几句,反而急着离开的杜仲三句里有两句是在谈丁的。末了,他还郑重拜托自己学弟一定要在用餐结束后把丁送回酒店。
丁心想难道你以为我已经病入膏肓到不会骂人了吗?
他正想就杜仲这污蔑了他行为能力的嘱托发表愤慨之词,便听对方说道,“得丁忽然裸奔影响社会治安和公共交通。”嗯,你说得对……
直到杜仲离开,丁同自己堂哥他们一对一同在餐厅落座,前者都没能从自己是神病人的残酷现实打击中缓过神来。
丁羽也震惊在丁的行为倾向中,他上下打量后者,迟疑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自己身材那么自信的?”
丁总不能顶嘴自己的堂哥,他叹了口气,忧郁回答:“没办法,我有病。”
这一坦白让丁羽关爱地对自己堂弟说:“如果你因为裸奔被抓,找我保释,我会帮你保密。”
“你真是我亲哥。”
“这种猜测别随便说出口,小心你爸打死你。”
别说猜测,这下,丁连话都说不出口。
接下来的这顿晚餐,丁很快怀疑自己不是神病人而是神病狗--在他面前的这对情侣时不时默契用眼神交流顺便虐狗,而相互夹起菜来就好像生怕被丁多吃一口似的。
好一会儿后,丁忍无可忍:“你们体谅我一下。记得吗?我有病。”
丁羽终于放下筷子望向自己的堂弟。
“对了,你和杜医生相处得还好吧?”大概是为了挤出一些“体谅”来,他生硬找了一个话题。
--尽管丁暗自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他总觉得杜仲和丁羽之间,有着不能说的秘密。
至于说到他与杜仲的相处,丁第一时间便能吐出一篇千字论文来吐槽杜医生其人其事。
不过--
总觉得杜仲在丁羽面前特别表现风度,上一回超市那毛利小五郎的劲头不说,今天杜仲也在丁羽面前表现得特别稳重儒雅,在丁看来,跟鬼上身似的。
不管怎么说,如果杜仲特别在意自己在丁羽面前的形象,那么,他就帮杜仲一回。
“我们还行。”丁回答,“杜仲大概真的能帮上忙。”这句说得倒是实话,杜仲是他第一个接受的心理医生。
丁羽接着问下去:“你觉得杜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让他怎么编?
“总而言之,杜仲是一个好人。”丁说得磕磕绊绊。
丁羽真诚注视向他,语重心长:“小丁,你的演技真不行。”
一直默默吃饭让堂兄弟说话的金颜听到关键词,立即眼睛一亮,抬头神气得意地告知丁:“你堂哥的演技那才叫绝。”
丁定定看金颜:“我知道。”
一旁的影帝在两人说话间始终用微微感慨的目光凝视丁,待两人告一段落,他微笑着说:“小丁,你真的变了。”
丁谨慎确认:“你是说我变了,还是说我病了?”
“变成熟了。”丁羽认真说,“以前遇到不喜欢的人,你能有一堆证据来证明这个人怎么怎么讨人厌,而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你更是会找出一大堆吐槽来强调这个人怎么怎么讨你厌。这是第一次,我听见你说别人好。”
这也是丁第一次,听说自己原来是那么别扭的人,他想了一会儿,澄清说:“我只是说杜仲人不错,但我其实很讨厌他的。”
闻言丁羽观察向他,迟疑后问:“是那种能够有一大堆吐槽来强调他怎么讨你厌的讨厌?”
……为什么这句话听着那么耳熟?
丁明智地选择吃鸡。“先别聊了,我们快吃饭,不然菜就凉了。”
在与堂哥一对用过餐后,丁不容拒绝地被两人送回酒店。
等回到房间,杜仲果然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谈分手那么时间。原本丁羽和金颜还坐了一会儿准备等杜仲,最终没能等到,两人只得告辞离开。
当然,在他们离开之前,丁羽特别有责任感地再三确认了留下丁一个人会不会有问题。丁只能安慰对方,“没关系,就算因为裸奔被抓,至少我还有个堂哥能来保释我。”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好奇自己的人缘问题。从来看不惯别人,不肯说别人好话的他,是不是人缘差到除了堂哥之外,已经没有愿意帮助他的朋友?
“五哥,实话实说,比起我说的讨人厌的那些家伙,是不是我自己更让人讨厌?”
面对这一问题,丁羽低头思忖:“你字典里的讨人厌和讨人喜欢我实在分不清它们之间的区别,在我看来,比起那些你‘讨厌‘的人,你更讨人喜欢一些。”
“……我们两个人之中,究竟谁的语文更差一点。”愣是没听懂丁羽结论的丁由衷表达疑问。
丁羽若无其事微笑起来:“在我字典里的讨人喜欢是这么回事:在你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两位和你不过认识两个礼拜的保镖因为担心你的情况守了你好几天,等你稳定下来他们才离开。之后还特地打来电话确认你是不是清醒了,恢复得好不好。这么做或许他们是抱有愧疚的心情,但我见过他们,看得出他们对你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有那么一会儿,丁有强烈的冲动想要打断对方以询问来探望自己的那两个保镖具体是谁,但最终,他按捺住。
如果问出口,就显得他特别希望宋天成来探望他似的。
--他才没有!完全没有!
……再说了,如果只有两个保镖来看他,那么没来的那个人一定是宋天成……
最终,丁沉默着送走了丁羽和金颜。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他从那充当书桌的简易梳妆台抽屉中取出之前给丁b的留言信笺。如果这会儿他变成丁b,他希望丁b能给他写信,而不是出门不着装长跑。
不过,在丁b看到信笺前,丁首先自己望见留言上的那三个字--
宋天成。
他真的曾以为自己很讨厌这个男人。
……可就是这个男人,曾经冒着生命危险爬下那个陡峭的山崖。在他爬下去的一分钟前他还在那儿责备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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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性。前两天在这片无人区捡到空水瓶的丁当时正处于希望与焦虑的夹杂中,他无意间见到峭壁下的白骨,坚持要爬下去查看那究竟是不是人骨,三个前特种兵都阻止了他,说他们弄丢了绳子,而这地势太险,凭空爬下去非常危险。丁听不进,他必须验证那些白骨不是他哥哥才能放下心继续往前走。面对他的坚持,宋天成毫不客气地骂他任意妄为,然而骂完后,自己忽然扔下背包往山崖下爬去。
至今丁都能清晰回想起当时自己紧张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心情,以及当宋天成举起那个不知是哪种动物,但肯定不是人类的头骨时,自己内心的感动。
老实说,他必须有多不通人情才能讨厌一个带给自己如此感动的人?
而另一方面,为他冒险爬下山崖的宋天成真的会在他重伤时都懒得抽出一点空前来探望吗?
这时,丁羽的话音在丁耳畔响起。
“……在你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两位和你不过认识两个礼拜的保镖因为担心你的情况守了你好几天……”
--为什么丁羽会直接省略“那两位”保镖的名字?
丁忽然想到。
丁的这个堂哥有时说话跟讲相声似的,但他懂得尊重别人,从来不会用“那个谁”之类的不定代词来称呼某人,若非他认为丁很明确那两个保镖是谁,他就绝对不会使用那么含糊的说辞把人模糊化。
--所以,为什么丁羽认为丁很清楚自己说的是哪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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