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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叨叨
与此同时,他也是三名保镖中中文最好的一个,不过,他几乎从不对我说一句话,反而是那个连中文名都没有的,仅仅爷爷是中国人的michael特别健谈,用一口略带东北味再加一些据说加州口音的中国话给我介绍了很多。
首先,michael大大吹嘘了一番他们来自的这家“世界超一流”的保安公司。他说他们公司的名字缩写是imf,就是《碟中谍》系列电影的原型。当然,这番话是不可信的,因为回头他又说,他们公司的研发部门完全是按《碟中谍》电影里的道具来进行开发制造的。
不过,他们这家保安公司应该的确挺厉害,我偷偷问了价格,他们这三个前特种兵一天的佣金,我做翻译得干一年才请得起。
不要给我联想什么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只为了逍遥快活一晚这种莫名其妙的剧情。
回到正题
michael还给我介绍了一大堆关于宋天成的故事。什么空手扒着机舱门飞上几千英尺的高空;开着汽车从几十层高的大楼飞到另一栋楼;憋气长达六七分钟成功从水底潜入敌营我严重怀疑他真的是《碟中谍》看多了,并且,他也一定看过《速度与激情》系列。
不过,话说回来,从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michael特别崇拜宋天成,就好像后者是个超级英雄如果michael看过漫威的话,也许宋天成还有会飞的盔甲,或者是盾牌。
总而言之,michael说了那么多,害得我也跟着觉得,宋天成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狠角色。
而宋天成的确看起来像个狠角色,冷酷得一个眼神就能杀人的那种。
不过,他连看都不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懒得杀死我的缘故。
说到我和宋天成第一次有实质内容的交流,那是发生在我们上船后第一天的事。
以前坐船的时候,我就知道,以我的体质,我会晕船。然而,我的症状从来不严重,所以,当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没想到在传说中的雅鲁藏布江上,并不够大的船会颠簸得如此厉害,只坐过大型邮轮的我在船上没能忍几小时便让人把船停到岸边休息。接着,宋天成走到我的面前,用最明确的轻蔑态度对我说,现在回家还来得及。
从来没有人用如此及居高临下的审判姿态轻视我的
我因此下定决心
绝对不能输给这个男人。
我绝对不能比他早下船;绝对不能比他走得慢,绝对不能比他对我的讨厌哪怕稍微少一丁点儿的讨厌他。
……然而,这个目标要实现起来十分艰难。
我和他一起经历的,比一对相交多年的好友所经历的一切都还要多太多。
你知道拓展训练那个经典的爬高墙挑战吧?一群人在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快速爬上道具墙。在这项活动中,他们唯一的紧迫感来自计时器,必须在计时器达到某个数值前全体攀登上某一被评估为适合高度的假墙体。通常,他们还有教练在一旁保护,地上也有软垫。我和宋天成没有计时器,可是,我们也没有教练,没有软垫,没有为我们考虑这个高度是否适合的评估,我们必须攀爬上各种各样的石头,如若失手,后果不是挑战失败,而是受伤。
每一次,我们都需要牢牢握紧对方的手。交付的也是最无条件的信任。
并不是说宋天成的力气更大,可是,每回攀爬时,如果是宋天成来拉我,我便会特别放心。而如果是michael,或者是james,我就会自己更花力气来拉住对方,以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
起初我们的队伍顺序是随性的,他们只管确保我在中间的位置,后来,我们把队形固定了下来。james在第一位,宋天成第二,我在第三,michael断后。
所以,每一次都是宋天成在前面拉我的手,走在平地的时候,我在后面看着他的脚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跟着走。
有一次我差点摔倒,宋天成第一时间伸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先前我说,并不是说宋天成的力气更大我说错了。
他一定拥有比所有人都更强的力量,所以,在他的手中,我感受到的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有力,以及可靠。
宋天成就这样一点点变得特别起来。
我讨厌他,可是我更信任他。
而我也相信,他讨厌我,却会为了保护我不惜自己涉险。
眼下,这是对我来说最让我害怕的事情。
我害怕他的确那么做了。因为保护我,不惜自己涉险,然后发生了意外。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软弱的人,曾经也经历过一些危险,例如说,我在八岁的时候遭人绑架,那段经历相当糟糕,被救回来后,父母十分担心我的心理会出现什么问题,不敢让我接受任何询问,但其实,虽然想到也会后怕,可我并不至于怕到回避那段记忆。以此类推,如果只是从某个高处坠落摔伤,我没理由连想都不敢去回想那段经历。
所以,我有理由认为,那场事故,一定比我坠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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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多内情。
当年,父母为了保护我的情绪,可以阻止警方想要对我进行录口供的询问,十几年后,为了保护我的情绪,在我重伤醒来后,他们自然也很可能隐瞒了我真相。关于宋天成因为我发生意外的真相。
而我必须搞清楚这件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我是不是已经对这个结局无能为力,至少,我能做的是,知晓这个真相,并且背负这个真相继续活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飞往林芝的原因。
我没有办法确保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答案是真话,所以,我要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到那个真相。
我会由之前走过的路找到事故发生的地点。这条路算得上艰险,但我已经走过一次,我能保证自己可以再一次平安无事地走过去。希望你能相信。顺便说一句,虽然我也会在抵达林芝后如此向我的父母保证,不过,当你找他们结算本次工作薪水的时候,麻烦你帮我一起说服他们。你有明明鬼话连篇,却让人轻易信了你的邪的能力。
说到你这个拥有邪术的心理医生,我知道,心理医生最喜欢分析别人的想法,看到我上面说着这些事,那么多关于宋天成的故事,你一定会忍不住得出个我喜欢宋天成的结论吧?
那么老套,那么没有新意。
并且,你搞错了。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我的开场白:杨过是第一个对郭芙不假辞色的人,所以,郭芙喜欢他我说了,这一心理历程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我不可能喜欢宋天成。因为,如果我真心喜欢他,那么,我就不可能在短短七个月后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
别问我那个别人是谁。我是铁了心要活着回来的,所以,不会告诉你我七个月后喜欢上的那个人是谁。我不会让这件事成为你笑话我的笑柄。笑话我为什么那么没有眼光,喜欢上一个一点也不真诚的,总是吊儿郎当的男人。
……但是,你是心理医生,自然很会分析别人的心理。我想,你一定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不过你给我听好了
别想听我亲口承认这件事。
……除非,你还愿意来见我。

第15章第15章
飞往拉萨的飞机关闭舱门的时候,有人在丁身旁的座位坐下。原本丁并没留意,毕竟,他是来搭乘交通工具的,又不是来相亲的。接下来七个多小时里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根本无关紧要。他在关掉手机后漫不经心翻看座位前的杂志。
翻页的时候,他不小心转过头瞥了一眼。
于是,他见到了他的邻座,跟见鬼了似的。
为什么这个人会坐在他的身边?!
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他的尾巴一定翘得笔直。
“你……”丁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在他身旁,杜仲显得既无辜又讶异,疑惑问道:“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的?”
在写下那封信的时候,丁有想过,以后自己很可能还会再见到杜仲。但按照计划,那应该是他经历了一切之后,那时候,想必他已沧桑得面目全非,也就不怕丢这个脸,只要杜仲不介意,还愿意见他,他会好好和对方当朋友。
但无论如何,他的计划绝对不是眼下这种新鲜出炉热腾腾的尴尬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想我羞愧死吗!
面对丁的质问,杜仲不假思索回答:“我有保证过要好好跟踪你。”
丁差点又信了对方的邪。
好一会儿后,他才想明白这件事
“当时你只是保证说跟踪丁b吧?”
杜仲依旧一脸的理直气壮:“你再一次离家出走不告而别,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小b。”
在这一番无理取闹的说辞中,丁听见某个关键字,这让他又看到了人世间的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告而别?”小心试探问。
“难道你告诉过我?”
“没有。”丁果断回答。
杜仲狐疑地打量向他。他立即是一脸镇定,表现得就好像压根没有往对方的门缝下塞过信。
“所以,你真的抛弃了我。”通过观察,杜仲得出这一结论。
丁觉得这个结论怪怪的,可又似乎没办法反驳。
“可惜,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是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最终,杜仲冲丁展露笑容说。
丁不喜欢不真诚的笑,但偏偏,杜仲笑得那么灿烂好看。
飞机开始慢慢滑行。在机舱里坐着的大多都是去拉萨旅游的旅客,他们将去往布达拉宫脚下朝圣,去看虔诚的教徒转经,在那里圆他们的西藏梦。然而,机舱里的丁不同。丁会在那里转机前往林芝,他要去的是雅鲁藏布大峡谷,他要寻求的是信仰之外的审判。
那么杜仲呢?丁忽然想:杜仲坐在这班飞机上,他为的又是什么?
“你的打算?”他转头问身边的男人。
飞机在这时悄无声息起飞。每次都是这样,飞机飞行与滑行的交接点永远没有办法在起飞时听见任何声响,往往是要等到降落,才能感受到起落架与地面轻轻撞击的动静。人生的顺遂与逆境亦是如此。
面对丁的提问,杜仲若无其事耸了耸肩,不答反问:“还记得我说的缺翅目昆虫吧?”
丁当然记得。他还记得杜仲居然认为这些可怕的昆虫很可爱。
“为什么忽然提到缺翅目?”他不解地问。
杜仲饶有兴致地说:“我想要去吓吓它们,欣赏它们四处奔跑逃逸,活泼可爱的样子。”
丁无言以对杜仲这一诡谲的兴趣爱好,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明白,对方真正的打算并不是逗昆虫。
杜仲真正的打算自然是,陪他一起进大峡谷。
可是,哪里有心理医生敬业到这地步的?
“你不该阻止我吗?”良久的沉默后,丁迟疑着问。
杜仲毫不犹豫回答:“你父母之前都没有阻止你去冒险,作为你的哥哥之一,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丁斜睨对方说:“我爸认了吗?你就是我哥哥?”
“忘了?我是弱智弟弟的哥哥。”杜仲提醒说。
“我早就对这段记忆画了个叉。”
“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故事。”杜仲忽然飞来一笔。
丁怀疑地瞥向总让人觉得心怀不轨的人。
被质疑的人若无其事细说从头:“有一位老人的妻子不幸得了老年痴呆症,她再也不认得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老伴。她对老伴要不又打又骂,要不不理不睬,可是,那老人却总是特别耐心温柔地照顾自己的妻子,还天天陪她说话,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老人的孙子一直看着自己爷爷奶奶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他问自己爷爷,奶奶都已经不认得你了,你又何必如此?这时,这位老人回答他,傻孩子,她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她啊。”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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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故事听得丁差点落泪。
也许他还年轻,没能够看透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真谛。他以为的感情是交互的过程,是必须要有回应的活动,但实际,真正的感情归根结底就是一句“她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她啊。”
如果有一天……
丁忍不住想,在胸口涌动着某种温暖又心酸情绪的时刻,他忍不住心想,如果有一天他被忘记……等等……
他猛地反应过来
“你在说我有老年痴呆?”丁恶狠狠瞪向一如他所料的确心怀不轨的人。
被瞪的杜仲笑着对他说:“傻孩子,你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你啊。”
你用这故事来笑我,你对得起这个故事吗!
“这么好的故事,你给我带一点敬畏心。”
“我认为故事不需要被敬畏地供奉起来,相反,能够让人感受到美好的故事,最需要得到的是流传,是让更多人听到,让更多人感受到这份美好。”
有一会儿,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他没想到杜仲正经讲起道理来,简直就像……行走的美好故事。
……或许有一天,杜仲真的会成为他口中的故事,心底的思念。当对方离开他之后。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又是一脸雨中被丢弃小狗的表情?”
杜仲打断了他不合时宜的愁思。丁回过神瞥对方,说:“我在想,下回我再抛弃你,一定选在雨天抛弃你。”
杜仲用带着一丝揶揄与温暖的笑意回答:“没关系,我会打着伞继续跟上你。”
……你总是胡说八道,知不知道,我会当真的?
丁努力打起神,将注意力转回正题。
“你不阻止我进大峡谷,我很感谢你的理解,但是,我会阻止你进入。”他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
然而,杜仲不为所动:“现在又没下雨,不许抛弃我。”
“大峡谷里的条件相当艰苦,未开发的那些区域也很危险。我不能让你在进入大峡谷后因为后悔而责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如今你提醒过了,如果我后悔,也只能责怪自己。”
“也许你会没机会后悔,我说了,那里很危险。”
“如果那里很危险,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杜仲不像是在说笑,他的脸上是少见的,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认真和肯定。
明明,丁有很坚定的决心,一心阻止杜仲进大峡谷,可是,面对这样的杜仲,一时他竟找不到任何争论用的说辞。
杜仲轻描淡写转移话题:“觉得你走得有些突然,感觉还没有好好准备,你就动身再入大峡谷?”
被如此提问,丁才想起杜仲并没有读到自己的信,所以此时还不知道这次他急着入大峡谷的真正原因。对方只是以为他是在进行计划中的第二次寻人行动。
用文字在纸张上留言和亲口说出是两回事,丁很难当面向杜仲细说原委,这让他只能含糊地一笔带过:“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没必要大老远带去,而且还有不少东西不能托运,我准备到林芝后再采购。”
“我陪你去采购,我很会杀价。”
杜仲如此炫耀自己的功能。对此,丁倒是挺相信的,他觉得这个人会下降头,搞不好店主都能被他给忽悠瘸了。
“等我买好进峡谷用的装备,你就回去。”趁着这机会,丁再次提出。
杜仲立即回答:“那你就把我也买下来吧。我肯定比登山手杖好用。”
“我买不起。”
“跳楼大甩卖,我就一块钱,你也买不起吗?”
“买不起,买完装备后就没有那么多钱了。”
“那就一个吻,这你肯定有。”
有那么一会儿,丁真的想这么做。
他是能够在野外上厕所的豪放大男人,难道连区区一个轻吻都不敢实施吗?
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忽然亲了对方,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他会空手道,还有柔道,不怕和杜仲打起来。而话说回来,万一杜仲能接受这个吻呢?
万一,杜仲喜欢这个吻呢?
丁思前想后,决定豁出去……
空姐在这时推着小车走过来,她低头问丁与杜仲想要什么饮料。
“雪碧,谢谢。”丁端坐在椅子里回答说,分不清自己是认为空姐来得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
第16章第16章
丁有考虑过换路线的事,只是,坐船是最快的方式,上一次,他从船上生还下来,这一次,自然也能幸于难。于是,最终他还是坚强地登上了被包下的船。
与他同行的,除了一大堆装备,还有一个大活人。
这个大活人一定是会下降头的巫师,丁再次肯定得出这一结论,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同意对方和自己一起上船找到唯一的合理解释。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上船,丁直接往船舱里钻,他还特别准备了一个盆,用来在想呕吐的时候抱着。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结果杜仲用生动形象的现实告诉他计划就是只没煮熟的鸡蛋,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打破。
上船没一会儿,丁就被杜仲拉到船头甲板。
“你知道最糟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吗?”面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上甲板的丁,杜仲一本正经给他讲道理,“最糟的男朋友会在女朋友说不舒服的时候用多喝开水就会好来打发但我不这样,我不能做最糟的男朋友,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多晒晒太阳,什么都会变好。”
丁正在为自己的晕船症忧虑,这让他的大脑一时处理不了这段无从吐槽的发言。因为一转眼找不到自己的盆,他不得不询问对方:“你是想我吐你一身吗?”
“虽然我不是星星,但我会闪。”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忽然很想把星星摘下来扔地上踩几脚,边踩边说看你怎么闪?
杜仲在这时握起丁的手,后者猝不及防,一时愣住。当医生的人卷起他的袖子,解说道:“人体的这里有个内关穴,只要揉按这个穴道,就可以缓解晕船的症状。”
丁听了不禁有些乐:“你也是网上看到的吧?我之前有查过,并且试过,不过没用。”
“可能你认穴不准,或者手法不对。我来给你按。”
杜仲边说边低头用拇指揉按在丁手臂内侧。
大概他真的找对了地方,丁隐约感受到穴位的酸胀……但和找对地方无关的是,丁觉得自己手臂被触碰的位置隐隐发烫,并随着神经一路烫到他的耳朵。
为转移注意力,他寻找话题。
“我父母没对你说过我哥哥的事吧?”
杜仲有些意外这一话题,但对于这一问题,则显然已经思考过。“照理在介绍你情况的时候,应该提到你哥哥才对,越多的情报对心理医生来说越有帮助。可实际,他们似乎在回避你哥哥?”
“我父母,我们家的人,都对哥哥羞于启齿。”
“唯独你并不是。所以你可以毫无羞愧同别人谈你的哥哥。”
“我以他为傲。”丁一直为




室友 分卷阅读22
自己哥哥的勇敢为骄傲,不过,他也从不向他人提及哥哥的事,因为没有人有资格对他哥哥评头论足,但另一方面,有一句话杜仲说得对,一个美好的故事值得被传播开来,值得被别人知道,“我哥哥他生理上,是位女性。”
杜仲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很快,他若无其事继续,并轻缓猜测道:“他很勇敢,对不对?”
丁点头:“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所有人告诉他,他不是,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认知。”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丁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杜仲一眼。“你是个医生,不应该说这种情况叫做性别认同障碍吗?”
“那些有翅膀的昆虫,人类居然也可以将它定义为缺翅目,这种霸道的分类方式,那些有翅膀的昆虫自己根本不知道,它们不知道自己是缺翅目。或者说,它们根本不关心自己是不是缺翅目,对它们来说,没事的时候就聚在一起,有事的时候就四处奔逃,这才是他们生命的全部。”
丁想了好一会儿,最终,他找到真相:“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昆虫。”
杜仲微微笑了笑,回忆说:“小时候我的确很喜欢昆虫。”
犹豫再三,丁忍不住问出口:“你就不怕它们钻进你的鼻子或者耳朵吗?”
“这种概率不就和走在路上被花瓶砸中一样吗?难道为此你会害怕上街吗?”
丁毫不犹豫地回答:“所以我几乎不上街。”
“坐在家中也是会有地震危险的。”
“……你是想让我住防空洞吗?”干嘛这样吓唬我!
杜仲抬头注视向丁的眼睛。“你很胆小。”他突如其来指出,在丁反驳前又接着说下去,“准确来说,你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总觉得自己被调侃了,丁不服气地故意顶回去:“我的命就是那么值钱。”
杜仲轻笑说:“是啊,一个有鉴赏能力的主人,他肯定更珍惜自己价值连城的花瓶而非普通陶瓶。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你知道它是最美丽的珍宝。”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我知道。”
“尽管如此,你却愿意去大峡谷冒险。”
……你这是在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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