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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帽双全
邓暄虽想要避,却终究无力。
邓暄已围攻云城十日,今日,皇城大破,魏军冲入城中,西夏皇宫燃起火光,那西夏皇帝带着皇子妃嫔全数自尽了。
魏军取得了最终胜利,将士们欢呼雀跃,他们冲入城中,直奔皇宫,想要搜刮财宝。
自古战争,攻入城池,士兵们总会打家劫舍一番,毕竟粮饷有限,真正能激励士兵斗志的还是战后的劫掠。
邓暄严令士兵不得侵扰百姓。但他们被战胜的狂喜冲没,一进入城中,有人瞧上貌美的女子,便直接□□,一人大胆,众人纷纷效仿。
等邓暄知道时,已经太晚了。邓暄站在西夏皇宫的焦土上,面前跪着几个哭泣的女子,她们向邓暄禀明魏军暴行,邓暄震怒不已。将那几个女子带至军中,一个个辨认,她们指出十来个士兵。
邓暄令人将被指出的人五花大绑,那些人兀自不敢相信,口中喊道:“将军!她们是西夏人!”
邓暄怒道:“西夏人又如何!西夏已是我魏国领土,西夏人便是我魏国百姓,尔等违抗军令,劫掠百姓,我当杀之!”
刘平安在一旁劝道:“二哥,他们这么做是不对,但罪不至死啊!”
邓暄推开刘平安,下令





皇三子 分卷阅读30
:“斩!”
刽子手却不动手,都是昔日同袍,将军却为了几个西夏人便要斩了,未太叫人寒心。
邓暄更加愤怒,直接拔剑将那十来个士兵全部斩首。
人头落地,邓暄满身血气,魏军用一种惊惧的目光看着邓暄,围观的西夏百姓对邓暄也并没有感激,邓暄才是使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突然人群中一衣衫褴褛的少年拔出匕首冲着邓暄刺来,邓暄侧身躲过,同时一剑挑开匕首,将那少年踹倒在地。
那少年露出乱发下的眼神,里面是刻骨的仇恨怨毒。
邓暄却仿佛被这眼神灼伤了一般,他连退数步。邓暄抬头看着众人,西夏百姓目中的仇恨跟少年如出一辙,魏军看他也仿若什么洪水猛兽。
邓暄心中第一次翻出一点疑惑,自己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刘平安见有人敢行刺邓暄,拔剑就要砍了面前这少年,却被邓暄拦住,邓暄低低的说了声:“算了。”竟似没什么力气。
那少年跑开了,邓暄不知,此人却是西夏二皇子狄毅,也不知,他今日放走的,是他未来最大的威胁。
邓暄撇开众人,独自来到西夏皇宫的废墟,瘫坐在地,云城满目疮痍,战争带来的并不是邓暄期盼的和平,而是深埋百姓心中的仇恨,邓暄望着面前焦土,毫无生机,那场火将西夏皇族连带着皇宫里的一草一木全数化作灰烬。
夕阳的余晖照在邓暄脸上,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那狭长的阴影里煞气不断翻涌,渐渐露出狰狞的面孔,邓暄心中生出了一丝动摇,煞气抓住机会,再次从光芒中反扑!
唐豆一脚踩住阴影,走到邓暄背后,递给他一粒花种。邓暄回头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唐豆轻声说:“这是西夏国徽上的风信子花种,风信子的花语是希望与重生。”
邓暄郑重的双手接过花种,用手挖开泥土,将花种放进土坑,又细细地覆上新土。
风吹起邓暄额前的碎发,他望着渐渐下沉的夕阳,像是自言自语:“花会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卷三完。下一卷叫人心地狱,黑化吧邓暄!
☆、第22章
昌平二十四年,深夜。
京城一处巷道内,一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在奔逃,背后是大片火光,那是举着火把搜捕的士兵。
这男人身手矫捷,轻功过人,在巷道内带着追兵左右乱转,把追兵甩的找不着北。
那男人终于摆脱了追兵,他松了一口气,沿着巷道继续前行。前方拐角处的阴影里却突然走出一个人影。
这逃跑的男人心下大惊“糟了,面前这人武功之高,自己竟完全没有发现他藏在此,官兵中有此武功者,怕是骠骑将军邓暄!”
那人影慢慢从阴影处走至月色下,正是邓暄。邓暄已经二十,身形完全长开,并不壮硕,但瘦削的身材下是极富爆发力的肌肉。
邓暄开口了,声音冷酷:“哪里走!”
那男人自知自己硬拼不是对手,略一思索,便抱拳道:“在下是四海镖局的镖师李天元,此次来京遇上了忠勇侯二公子骆清在街上.....,我不知他身份冒犯了几句,这才被追捕至此,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那骆清小时候跟邓暄并称京城两大煞星,长大后越来越顽劣,邓暄一想就知道此人那未尽之语怕是那骆清在惹是生非。
邓暄想了想便道:“你走吧。”说着侧身让开路。
李天元对邓暄行了一礼:“来日将军若来我四海镖局,李某必大礼相谢!”
说罢,李天元向前跑去,消失于月色中。
邓暄往大街上走去,遇到了还在搜捕的官兵。官兵问道:“见过将军!将军可看见了那贼人?”
邓暄摇摇头:“并无。”
那官兵便带人离去,邓暄一个人慢慢回府。
自西夏回来已有两年。魏军大胜,西夏彻底归入大魏版图。皇帝启用了些西夏朝廷的旧臣,将西夏各城重新划分辖区,又派重兵驻守。
而邓暄等人回京后都受了莫大的封赏。邓暄已然是骠骑大将军,他又是皇三子,按理该封王封地。偏偏邓暄还是不肯承认自己与皇帝是父子。皇帝也拉不下脸。干脆只赏了些奇珍异宝,金银玉器。
邓暄的宅邸也是皇帝封赏,占地颇大。但邓暄无妻无子,要那么大的宅院太过空旷,唐豆和刘平安分别也二十五、二十了。三人又各自有官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住在一起。
邓暄索性把大半宅院废弃不用了,也不买些下人,只雇了对老夫妻帮他做做饭照顾照顾院中花草。
是以邓暄的将军府非常之清冷。半年前,刘平安在离二十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成功娶到了意中人,跨入了已婚行列。那姑娘是礼部尚书之女黄青梅,温文尔雅却又自有风骨。二人相识于元宵灯会,刘平安一见倾心,然后磨蹭了大半年,跟那黄青梅书信往来了月余,在邓暄和唐豆的撺掇下终于上门提亲了。
刘平安身负武安侯爵位,又在西夏战争中战功赫赫,被皇帝封为新一任虎威将军。他又洁身自好,是京中不少姑娘的理想夫婿。礼部尚书自然满口答应,二人定了良辰吉日便完婚了。
婚宴当日,邓暄难得的主动喝了点酒,为自己的兄弟娶到如花美眷庆贺。刘平安在军中本就人缘甚好,被人灌的走路都歪歪扭扭。刘平安醉的抱着邓暄大腿嚎道:“二哥啊!三弟我娶上媳妇了,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我有媳妇了嘿嘿...”邓暄一脚把他踹进了洞房。
邓暄也是二十岁的年纪,军功比刘平安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少年成名,大魏历史上最年轻的骠骑大将军,他又没有什么风月传闻,虽然邓暄总是眉眼冷酷,黑阎王的外号又有些吓人,但挡不住他人长得好,面如冠玉,按理早该被媒人踏破门槛。但尴尬就尴尬在于邓暄的另一重身份皇三子。
虽然邓暄自己不认,皇帝也不提,但京中官吏都心知肚明。这个身份太尴尬了,将女儿嫁过去吧,到底是王妃还是将军夫人呢。而且婚姻理当由父母做主,邓暄的父亲不提,但谁也不敢越过皇帝跟邓暄提亲啊,那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武氏倒是想管,但每每谈及此事,邓暄要么岔开话题要么直接拒绝。武氏只能抱着孙子对邓暄叹气,孙子自然是邓昭的,邓昭二十五,早已取了太子妃,儿子都五岁了。
邓暄到了府门,那对老夫妻早已睡去了,邓暄也不去麻烦他们起床开门,直接踩着墙轻轻一跃,从墙上翻了过去。这说出去也是奇了,自己的宅邸,自己进门却不走正门,而是翻墙进。
邓暄从墙头跳下,落地姿态像优雅的大猫,悄无声息。
却有一人坐在走廊上。邓暄一喜:“




皇三子 分卷阅读31
大哥!”
唐豆举起手中的纸包冲邓暄摇了摇:“深夜无眠,来找二弟下棋。”
邓暄和唐豆走入房中,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是桂花糕,邓暄也不跟唐豆客气,直接塞了一片进嘴里。
边嚼边说:“大哥怎么想起来找我?”
唐豆端起茶碗,替邓暄倒了杯水:“不找你还能找谁,三弟天天跟媳妇睡在一起,我不翻你的墙难道去翻他的吗。”
邓暄吃的有些急,接过茶水将桂花糕顺了下去。完了一抹嘴道:“说的也是,也就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了。”
唐豆今年二十五了,跟太子哥哥一般年纪,邓昭儿子都五岁了,但唐豆却也不知为何一直没娶妻。
邓暄问道:“大哥干什么不娶妻?”
唐豆正拿过棋盘,摆好阵势,闻之一顿,淡淡道:“二弟不是也没娶吗?”
邓暄有些犹豫,想想对大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我...我觉得我配不上那些姑娘。”“这可是奇闻了,二弟你可是骠骑大将军,哪家的姑娘你配不上。”
邓暄低头望向未饮尽的茶碗,水面上倒映出一张俊俏的脸,邓暄轻声道:“不是这样的,我这样的人...满身血腥,早晚是要下地狱的吧。”
唐豆执子的手一顿,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邓暄面前,郑重道:“邓暄。”
唐豆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邓暄,邓暄发觉唐豆话语间的郑重,抬起头看他。唐豆接着道:“战场上杀戮本就不可避,不是你的错,如果有人该下地狱,也不该是你。”
他又突然笑了笑:“便是真要下地狱,我陪着你呢,别怕。”
邓暄鼻头一酸,自己被西夏人称为无血无泪的黑阎王,却也没错,邓暄确实没有哭过,这个夜晚,邓暄无端感到一阵酸楚,他揉揉鼻子,又忍下去了,岔开话题道:“大哥还没说为什么不娶妻呢。”
唐豆又坐回原位,道:“因为我早晚都要离开的。”
邓暄愕然:“大哥要离开?上哪去?”
唐豆用手托腮,笑着道:“别慌,要离开也不是现在,只是早晚会有这么一天,高官厚禄非我所求。”
邓暄又吃了片桂花糕:“哪天大哥要走,便叫上我吧,这朝堂,我也不喜欢呆着。”
唐豆撑着脸望着邓暄,神色温柔:“那是自然,一定带着你。”
二人下棋下了一夜,第二日天刚亮,便约着一起上早朝去了。
邓暄虽然是骠骑将军,位居武官第一人,但他在朝中实在没什么存在感。因为他几乎从不在廷议上发言。唐豆跟邓暄一样,既不站队也不发言,二人活像杵在大殿上的两个木桩。
有人有心想拉拢拉拢邓暄兄弟三人,无不碰了一鼻子灰,只刘平安还好点,跟你嘻嘻哈哈一通胡扯,末了说一句:“听我大哥、二哥的!”跟没说一样!那两人要是能搭上话还找你干嘛!
久而久之,这三人站成了明光殿上的一道风景线。大家也不自讨没趣。
邓晓近年来倒是拉拢了不少人心,奄奄有跟邓昭分庭抗礼之势。忠勇侯态度很模糊,按理他是邓晓亲舅舅,该全力支持邓晓才是,但是他对于邓晓和邓昭竟显得十分中立。
这日早朝,除去东家长李家短,你参我一本我参你一本的琐事,只一件事显得比较重要。北燕使臣三日后要进京了。
自邓暄大败西夏后,北燕越发战战兢兢,今年说是派太子来亲自送上贺礼为皇帝祝寿。
朝臣议论纷纷。
“那北燕皇帝昏聩无能,必是惧我大魏国威。”
“北燕皇帝无能没错,那北燕太子谭玄我听说却是野心勃勃。此次访京,怕是另有所图。”
“不错,陛下!我等还当做好准备,展现我大国威仪,也要对北燕做些震慑。”
皇帝点头道:“爱卿说的是,便见招拆招吧!大礼相待,北燕若有什么阴谋,朕也不惧!接待北燕使臣事宜,便交由昭儿去操办吧!”
邓昭上前一行礼:“儿臣领命!”
邓晓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邓昭,自己早得到了密报,谭玄来者不善,他倒要看看邓昭这回怎么处理。
☆、第23章
下了早朝,邓暄三人出了宫门便找了间茶楼坐着。
刘平安憋了一路,急不可耐的说:“二哥!我可听说了,那北燕太子武功可是不弱,此次还带了北燕国中著名的武人,说是要跟我大魏友好切磋。”
唐豆点了杯茶水,慢慢道:“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事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刘平安挠挠头,有些羞涩,一个八尺高的壮汉,露出一副娇羞模样,着实有点吓人。
唐豆、邓暄不由抖了抖鸡皮疙瘩。
刘平安不好意思道:“梅娘说就喜欢我这副模样。”
唐豆险些喷了茶,邓暄模仿邓晓翻了白眼:“青梅姑娘哪里都好,偏偏审美不大好。”
刘平安怒道:“总比你们两个光棍好!”完了还一拍茶桌,却不想他这力气,桌上的茶盏被他这一拍,直接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迎面盖到了刚进门的一青年头上。
这青年看着相貌堂堂,衣着华贵,斯斯文文,被这从天而降的茶水浇了个透心凉,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来人,把他眼睛给我挖出来!让他知道知道爷是谁!”
这一开口,半点斯文模样也没有了,这人邓暄三人都认识,可不就是那跟邓暄幼时齐名的煞星骆清。
要说骆清此人也是奇了,无论是忠勇侯骆如还是侯府长子骆轩,那都是文质彬彬,谦逊有礼。
偏偏骆清仿佛天生反骨,跟他爹他哥半点不像。幼时胡闹还算有限,也能道一声孩子不懂事。
现在也十八了,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惹是生非。稍微惹他不顺,便要教人拳打脚踢。
这回直接将茶水倒在他脸上,便是个脾气好的人也会生气,更何况半点委屈受不得的骆清了。
他身后的家丁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却又看清了面前的三人是谁,那不是京中有名的明光殿三木桩吗!讪讪缩回了手,悄悄对骆清耳边道对面的人不好惹。
邓暄见此也是心道糟糕,到底是自己这边理亏。刘平安又是被自己气的拍桌,便拦过想上前的刘平安,自己起身对骆清抱拳道:“对不住,我三弟不是有意的,骆公子若气不过,可以拿杯茶泼回来,我来替他受。”
骆清虽然知道了面前这三人身份,但到底无法无天惯了,拿起茶盏就要泼过去。却被一人拉住了手腕,是他大哥骆轩。骆轩怒道:“住手,你这样像什么话!”
骆清气道:“哥!你竟然帮着外人!明明是他们惹我在先!”
骆轩怒斥:“够了!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你还




皇三子 分卷阅读32
想怎样!”
说完又对邓暄回了个礼:“邓将军,我弟弟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见怪。”
刘平安终于从邓暄背后挣脱出来,推开挡住自己的邓暄,大声道:“是我的错,二哥你不要替我挡着!”
骆清指着刘平安就骂:“就是你不长眼!你给爷等着!”完了又一指邓暄:“你也是!”骆轩忍无可忍,连声说对不住,捂起骆清的嘴就走,茶也不喝了。
那兄弟二人走远了,刘平安嘟囔道:“这小子也太狠毒了,不过是被误泼了茶水,张嘴就要挖人眼睛。”
邓暄无奈道:“他一直就这样,目无王法,你不要去惹他了,难缠的很,他若是来找你报复,你就推给我处理。”
刘平安不屑:“我怕他不成!”
唐豆安抚道:“行了,知道你不怕他,但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
说着自己又笑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这阎王也可以指邓暄,邓暄无语道:“大哥也学坏了。”
三人又闲聊片刻,便各自告辞回府。
邓暄却没有往府里走,而是径直出了城门,上了大报国寺。
回京两年,他已是这里的常客了,寺中僧侣都认识他,他一路畅通无阻。
邓暄时不时就来到佛堂静坐,也不要旁人打扰,他只是对着大佛坐着,抱剑膝前。
释空对邓暄很是关注,他有时会陪着邓暄一起静坐。二人也会闲聊几句。
释空发现邓暄从西夏归来后身上的变化,他心口的那道光芒相较之前大盛,几乎有些夺目了。
这可真是世间奇事,天下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嘛,身负滔天煞气,却心怀正义。
邓暄两年前第一次来大报国寺中静坐的时候,释空一直在旁观察。
二人沉默不语,待到深夜无人,殿中只点点烛火,邓暄开口打破了平静:“大师,我有个疑问。”
释空睁开眼,沉吟道:“施主请讲。”
邓暄有些小心翼翼:“大师,世上可有人会天生煞气?”
释空摇摇头:“煞气是世间最为凶厉之气,寻常人类只有常年征战的将领会带有些许。负煞气而生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妖魔。”
邓暄有些失落地低头,手指抚上剑身。释空却又说:“但我所闻毕竟有限,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不相信有人可以从煞气中生出正气。”
邓暄猛地抬头看向释空,眼神中陡然爆发出光,他又低头看向剑身,漆黑的剑身上隐隐有金色的光华流转,邓暄喃喃道:“正气,这光原来是正气吗。”
邓暄又问:“大师,何为公理正义,我读书常看到些圣人言论,教人要慈悲为怀,对生命珍而重之,然而我目下所见,饱读诗书者,仍然视人命如草芥,他们口称圣人言,圣人说要保家卫国,说要遵守礼法。这些条条框框通通成为他们发动战争审判别人生死的理由。圣人言论为何矛盾至此。”
邓暄一串连珠炮一样的疑问,砸得释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沉吟半晌只道:“圣人言论没错,只是凡夫俗子们误解了圣人的意思,佛祖降下经书就是旨在度化众人。”
邓暄认真的看着释空:“佛祖会渡我吗?”
释空直视邓暄的眼睛,像是要直接看透灵魂:“佛渡众生,但不渡邪魔,端看你是人是魔。”
那夜之后,邓暄就时常只身来到佛堂。想借由虚无缥缈的神佛来抚平他心中那抹动摇来压制他体内煞气,但效甚微。
邓暄这两年来感觉煞气蠢蠢欲动,稍有松懈,那交织着愤怒杀意的幻境便在眼前浮现,较之从前更为强大。
邓暄今日又来佛堂中坐了一下午,临至傍晚,他就下了山,去山脚旁一处孤坟祭拜。这坟是邓暄立的,碑上写的是氏之名,邓暄别无他物,只有母妃死时他紧紧抓在手中的一片衣角,便葬了作衣冠冢。
十年了,邓暄仍觉母妃之死历历在目,也是从那日起,他开始陷入煞气织就的幻境。邓暄那时到底是太小,行事冲动不顾后果,只身离京却没想着为母平冤。后来又遇上西夏战祸,辗转至今,等两年前邓暄归京,此事已过去了八年。
邓暄有心想查出真凶,却又物是人非,无从下手。
时至今日,邓暄只能常常来探望探望母妃,邓暄将一束山花放在坟前,又静静站了一会便回城了。
邓暄行至大街,突见前方人群骚乱,不少人聚集于此围观。
邓暄本不欲多管闲事,迈开脚步就要绕开。却突然听到一声几乎泣血的女子哭喊:“世上可有公义!”
邓暄的脚步停下了。他转身拨开人群,来到中间。却见一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穿着西夏服饰,被几个下人打扮的推倒在地,拳打脚踢。
旁边站着一人指挥着下人骂道:“西夏狗贼,还敢上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是你这种人配来的吗,我哥怎么就没把西夏人全杀干净。”是骆清。
邓暄冲至人前,将那几个下人一腿踢开。转身又轻轻扶起那倒地的女子,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年纪,此刻眼角隐隐含泪。
骆清见有人胆敢搅局,此人又是邓暄,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破口大骂:“好你个邓暄,上午的事爷还没找你算账,你又来坏爷的事!”
邓暄不理他,望着面前姑娘,轻轻说了一句:“世上当有公义。”
那姑娘听见此人名为邓暄,本惊惧不已,邓暄之名,西夏人无不如雷贯耳。他杀死的西夏人不计其数。但又被邓暄这柔声的一句怔住了。
那骆清见邓暄不理自己,更加生气,指着邓暄道:“这女的别是你什么相好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长得一副人模狗样,口味那么重......”
后边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被邓暄挥起一拳击中左脸,整个人跌坐在地。
骆清捂着肿起的左脸不敢相信有人敢打自己,抬头望着邓暄,却见邓暄眉眼如刀,冷酷无比,骆清心中陡然想起,邓暄的外号是黑阎王!
骆清被邓暄这突然的可怕神色给惊住了,一时间捂着左脸呆呆发愣。
邓暄直接拉着那姑娘离开人群,往自己府邸走去。
良久,骆清才从惊惧中醒神,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喊着:“邓!暄!你给我等着!”
☆、第24章
那姑娘一路战战兢兢,邓暄见她似乎十分害怕自己,想来也是,看她打扮是西夏人,自己的恶名太响了。
到了将军府,府中也就两个人,陈伯和陈大娘,
陈伯正要招呼邓暄晚饭已经做好了,却见邓暄带着一个姑娘,这可真是奇了!难道府上要有女主人了!
陈伯忙招呼自己的老伴陈大娘出来看热闹。邓暄无奈:“别看了,这姑娘受了点伤,陈大娘你帮她处理一下吧。”邓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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