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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帽双全





皇三子 分卷阅读33
是常备有外伤伤药的,陈大娘便拉上那姑娘去房中治治伤。
陈伯凑上来道:“将军,这姑娘是什么人?”边说还边挤眉弄眼。
这陈氏夫妇曾有一独子在虎威军参军,但平城一战,虎威军几乎全军覆没。邓暄回来后,无意中得知了这对老年丧子的孤寡老人。干脆便雇了他们照顾他府中饮食起居。
说是下人,但两年相处,跟家人也没什么分别。陈伯跟陈大娘几乎把邓暄当儿子看了,最近十分关心邓暄的婚事,见邓暄破天荒带了个姑娘回来,直往歪处想。
邓暄一看陈伯神色就知道他想歪了,摇头道:“我在街上遇到的,被骆清带人殴打,许是有什么冤屈。不要乱想,辱了人家姑娘清白。”
陈伯这才从即将儿孙满堂的想象中清醒过来,一听是骆清惹事,摸着胡须道:“那骆清真是可恶,连这么个弱女子都不放过,怎么就没人整治整治他!”
邓暄淡淡道:“我揍了他一拳。”
陈伯这下可惊了:“你竟然揍他!坏了坏了,那骆清可是著名的死缠烂打,你惹了他,他不找回场子怎么会罢休。”
邓暄笑了笑:“无妨,我这阎王总不能怕了小鬼。”
说话间,那姑娘被陈大娘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换上一身陈大娘的衣裳出门了。
那姑娘冷静了不少,再见到邓暄也没有开始那么恐惧了,对邓暄行了一礼:“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名为崔如玉。”
邓暄点点头受了,带着那姑娘来到正厅中坐下。陈伯提了壶茶水进来便带着陈大娘一起离开了。
邓暄替崔如玉倒了杯茶,问道:“你是西夏人?”
崔如玉接过茶碗正要饮下,动作一顿,有些踌躇,想了想还是道:“正是。”
邓暄见她似乎又有些抖,便安抚道:“不要担心,西夏既已是大魏领土,西夏人也是魏国百姓。”
崔如玉非但没有被安抚,眼眶中突然又聚起泪水。邓暄一下慌了神。邓暄平时只跟唐豆和刘平安相处,三人都是糙汉子,相处间随意打闹。
邓暄唯一相处过的女性只有静妃和皇后,静妃去了十年,皇后又是个不是糙汉胜似糙汉的性子。这一下见了这三句就哭,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邓暄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崔如玉知道自己失态,用袖子擦擦眼泪,深吸口气平复心情。邓暄左思右想,最后拿出了昨夜唐豆带给他没吃完的桂花糕,递给崔如玉:“桂花糕,很甜的。”
崔如玉几乎怔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邓暄,良久,她伸手接过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轻声说:“将军跟传闻中很不一样。”
邓暄想了想关于自己的传闻,无血无泪的黑阎王是最初版本,听说越传越离谱,有说他青面獠牙恶鬼转世,有说他杀人饮血,一日不饮人血就不痛快。
邓暄微晒道:“传闻...不可尽信。”
崔如玉拾好心情,突然正色道:“将军,小女子有一疑问。”
邓暄也正色道:“请说。”
“西夏人是不是合该比魏国百姓低一等。”崔如玉直直望着邓暄,那些胆怯羞涩此时全部褪去了,她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那东西邓暄曾经见过,在西夏皇城,那里的百姓眼中,在那意图行刺自己的少年眼中,这东西叫仇恨。
邓暄气息有些不稳,他郑重道:“不该,同为魏国百姓,理当平等相待。”
崔如玉闻听此言,忽然起身跪到邓暄面前,她额头触地,嗓音嘶哑道:“将军既然认为当平等相待,请将军还我以公义!”
邓暄忙拉她起身:“你将事情原委告知于我!”
崔如玉被邓暄拉起,她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崔如玉一家本是西夏商贾人家,崔父经商有方,崔家小有积蓄。崔家在黑石城做些米粮生意,与人为善,本该安然无事。
却不想西夏灭国,魏国派兵重新管辖各个城镇。这本不关这崔家什么事。但黑石城临近大魏,两国统一后,平城风城仍在重建,渐渐有些魏国百姓搬迁过来。其中有个名为赵起的做的也是米粮生意,同行本就是冤家。
赵起有心想将自家生意做大,那崔家便如眼中钉肉中刺。但崔家偏偏在当地口碑良好,米粮价格实惠,正面竞争根本比不过。赵起就想起了歪招。一日,赵起突然带着一大批魏国百姓来崔家砸抢,将崔如玉父母兄弟三口人全部打死!
崔如玉当时在外游玩,逃过一劫。
邓暄听到此处,皱眉道:“赵起竟然敢光天下日之下带人行凶,当地官吏不管吗!”
崔如玉继续道:“自然是要管的,可是赵起和他带着的百姓一口咬定他们是要报仇。”
邓暄奇道:“报什么仇,你们两家素不相识,怎会有仇怨。”
崔如玉双手握紧茶盏,骨节泛白,恨恨道:“当然没有仇怨,赵起偏说我家在五年前西夏起兵时给西夏朝廷捐献了钱粮,害得平城数万百姓身死,那些他带着的百姓都是平城的人。他们全部说我家助纣为虐,该死。那钱粮不过是朝廷征缴!我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少了我家捐的这些米粮,狄欣便不会起兵吗!何等荒谬!”
邓暄怒道:“不错!赵起不过是找个由头想毁了崔家。赵起和那些百姓都是凶手!”
崔如玉神情悲戚,怔怔看着邓暄:“若是其他官吏也能像将军一般想就好了。”
邓暄不明所以,崔如玉接着说:“审理此案的府尹是魏国人,他觉得法不责众,且平城百姓死伤无数是事实,眼下他们找我家报仇是天理循环,他不便管。”
邓暄更怒:“荒唐!什么狗屁天理循环!冤有头债有主!狄欣已被我射杀,当日屠戮平城的军队也几乎被我剿灭,关你家何事!”
邓暄愤怒不已,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崔如玉看着邓暄,第一次有人愿意为自己不平,此人却是致使西夏灭国的罪魁祸首,崔如玉心情复杂。
崔如玉再次开口:“我受此冤屈,家破人亡,无可奈何只身来到京城,想讨个公道,可上诉无门,京城府尹门口的兵丁见我是西夏人连上报都不肯。我被推赶至大街,又冲撞了街上那公子,被他命人拳打脚踢。”
崔如玉长叹道:“如此遭遇,皆因我是西夏人。”
邓暄的愤怒一下被打破了,他突然陷入了无以复加的恐惧,这恐惧早藏于他心底,于西夏皇城初生端倪,眼下终于被人捅破。崔家种种,归根究底,皆因我而起。邓暄止不住去想,自己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煞气蛰伏数年,终于找到了破绽,顿时反扑!邓暄一下又跌入了重重幻境,他看到自己身上不断冒出黑气,那黑气沿着他身体游走,像条毒蛇!冲着他心口而去。
那毒蛇




皇三子 分卷阅读34
张开大口,想要将邓暄心口处的那团光吞噬殆尽!邓暄猛地捂住自己心口,他喘息不止,大汗淋漓。
崔如玉只见邓暄突然面色几变,然后无力的跪倒。崔如玉不明所以,想要上前查看,却又被邓暄狰狞的神色给吓在了原地。
邓暄喘了会,强作镇定:“你先去歇息吧,此事我一定会管!你且放心。”
崔如玉犹豫了片刻,还是告退了。
邓暄内心迷茫无比,他突然对自己从小坚信的信念产生了怀疑,邓暄还是个孩子时,昌平帝将他抱在腿上,亲自教他识字。
皇帝指着书说:“这个字念生,这个字念命,连起来就是生命,生命有时脆弱无比,有时又像火烧后的小草,顽强又坚韧,但吾等当珍而重之,无论是杂草还是苍生百姓。”
邓暄那时还不到五岁,对人事懵懂无知,但不知为何,这句对皇帝而言不过平常的话却牢牢记在邓暄心里,即使他早已不记得皇帝所言字字句句,但对生命的敬畏尊重都刻在了他骨子里。
二十年来,邓暄一直坚信于此,所以他不能容忍皇帝滥杀无辜,不分青红皂白赐死母妃,不能容忍狄欣践踏百姓性命,他想要保护大魏百姓,保护他们不受战乱之苦。
他坚持发兵西夏,因为他觉得不彻底剿灭西夏,西夏人的野心仍然会死灰复燃,战乱不会停止。
但时至今日,邓暄发现世事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统一并没有带来和平,战火换了一种方式,在邓暄看不见的地方继续燃烧。
邓暄坐在原地,等崔如玉离开了,他突然双手抱住头,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
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岁那年,与父亲决裂,只身一人,团成一团缩在别人的屋檐下,脆弱又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零点下一更~
☆、第25章
距离北燕使臣进京还有两日,今日早朝本该商量些迎接仪式的准备。
但今天,那回京两年在朝堂上不发一言的骠骑大将军邓暄竟然发言了,这可惊了众人,到底是什么事能劳动邓暄发言。
更大的惊吓还在后头,邓暄状告京城府尹、黑石城府尹玩忽职守,崔如玉一家冤案触目惊心。
满朝哗然,京城府尹周廷上前道:“微臣并不知此事,许是那下人自作自张,请陛下恕罪。”
皇帝沉吟道:“速去查证是否确有此事,将那赵起压到京中,此案重新审理。”
他又撇了邓暄一眼,邓暄不卑不亢,身子站的笔直,又道:“此案就由周廷审理,邓暄监察。”
二人领旨。周廷不着痕迹的看了邓暄一眼,这邓暄第一次开口就告了自己一状,幸好陛下没有追究,此案情况甚是复杂,真是个烫手山芋,周廷暗暗叫苦,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煞神。
朝议结束,邓暄三人又去了那间茶楼。
刘平安听了早朝上种种,心情复杂,他道:“二哥觉得此案该如何判?”
邓暄喝茶的动作一顿,淡淡道:“自当依法而判,杀人者偿命。”
“可是动手的有那么多人。”
“无论多少人,有罪者皆该杀之。”
唐豆敏锐的察觉到刘平安情绪有些不对,正想岔开话题,刘平安又道:“可那些人都是平城百姓啊,西夏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有我爹......崔家虽然可怜,但他们确实也为狄欣缴过钱粮,而且崔如玉一家,到底是西夏人,二哥为何总想帮着外人。那日平城何等惨象,你都忘了吗?”
“外人?”邓暄重复了一遍,“什么算外人,难道西夏现在不是我大魏领土?既然都是魏国人,做什么还要分什么内外?平城之事我从没有忘,可是西夏百姓何辜?”
刘平安抬高了语调:“既然你没有忘,你却要为了西夏人去杀魏国人,云城时你就是如此,就算西夏国破,但魏国人跟西夏人到底是不同的,战争中没有谁是无辜的!”
邓暄猛地起身,怒道:“有什么不同!他们是多生了双眼睛还是多长了嘴,同为百姓,为何你要给他们划出三六九等!战争是两国朝廷和军队的事!不当祸及百姓!”
“那你呢!你带兵攻打西夏,一路上死了多少西夏百姓!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刘平安也起身大吼。
邓暄一下说不出话了,他嗫嚅着想开口,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辩驳。
唐豆也跟着他们起身,伸手拦在两人前,大喝:“够了!都闭嘴!”
茶楼众人都望着大吵的三人,刘平安见此,低声道:“我先回去了。”然后起身离去,离去时肩膀撞了邓暄一下,邓暄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唐豆拍了拍邓暄的肩膀:“他不是有意的。”
邓暄望着自己的双手,骨节修长,手掌白皙无垢:“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满手血腥是洗不掉的。”他又坚定道:“此间罪孽我愿一力承担,死后便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也甘愿,但是崔如玉一家确是无辜!”
唐豆叹了口气:“确是无辜,但大魏百姓不会这么想,两国宿怨累累,大魏百姓只会觉得你为了几个西夏人残害魏国同胞,他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崔如玉是西夏人之外的事了。”
邓暄握紧拳头:“我不信!书上都说公理正义自在人心,百姓当有论断。”他平复了下心情,道:“大哥,我先走了,府中还有事。”
唐豆虽然还想再说,但邓暄已经不想听了,邓暄起身离开。唐豆在原地目送着邓暄,无声叹息。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骆清也在茶楼中,他坐在角落里,全程目睹了三人的争吵。骆清本是在这蹲邓暄,带了一大号人准备给他一顿老拳已报心头之恨。没想到今天见了场大戏,兄弟反目,!
看邓暄和刘平安争的面红耳赤,骆清几乎忍不住要拍掌叫好了。见三人各自离去,骆清计上心头:“邓暄啊邓暄,你既然非要帮着那西夏人,爷偏要保那赵起,要我说,杀的好,就该把西夏人全杀干净!”
想到此,骆清忍不住笑了下,结果扯动了嘴角,左边脸颊疼的厉害,骆清抽了口冷气,决定去京城府尹周廷家里走动一下,虽然他并无官职,但是有他爹他哥两张虎皮一披,他就是只羊也能装成虎,周廷不敢不给他面子。
隔日,周廷开堂询问崔如玉案情,崔如玉上堂中跪下,口述案情与邓暄所言无二。
周廷却道:“崔如玉,你可知,你越级上告需先受五十庭杖!”
法律中确有这条规定,为防好事之人随意构陷他人,浪朝廷人力。但崔如玉一介弱女子,这五十庭杖下去,只怕命就去了半条,也不知能不能撑到赵起进京对质的那天。





皇三子 分卷阅读35
如玉一下白了脸色,但她仍咬牙道:“草民知道,来吧!”
邓暄在一旁监察,见此,上前道:“我来代受这五十庭杖!此案本就由我上告,轮不到她。”
周廷本就有些恼邓暄御前告状,昨天骆清又打着忠勇侯的名义要自己给邓暄好看,这一下邓暄要主动受五十庭杖,律法所定,便是陛下也怪不了他!他假做犹疑:“这......”
邓暄站于衙门中央,对拿着庭杖的官兵道:“来!”
周廷便不再装了,扔下令箭,衙役们左右开弓,拿起小臂粗的木棍就往邓暄背上招呼。
第一下击上背脊,邓暄踉跄了一下,他又站定脚步,提气稳住身形、
第二下又至,第三下,第四下......邓暄额头都是冷汗,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崔如玉捂住口,不让自己的哭泣声露出来,她又哭了,为邓暄而哭,这传说中的无血无泪的黑阎王,西夏人心中的恶魔,竟为她一个西夏人做到如此地步。
第二十下,邓暄握紧拳头,指尖几乎掐出血来。
第四十下,邓暄被打的扑倒在地,他在地上喘息了片刻,再站起身,咬牙道:“再来!”
第五十下!衙役了木棍,邓暄猛地吐出口鲜血,呛咳不止。崔如玉膝行上前,拿过自己随身带的手帕帮邓暄擦擦嘴角,她边哭边道:“你这是何苦啊!”
邓暄却笑了下:“苦吗?我不觉得。世间当有公义。”
崔如玉泪如雨下,邓暄一开口说话,又咳了几口血,崔如玉忙道:“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周廷见邓暄伤势,到底不敢再审,邓暄毕竟是三皇子,真要出什么事,就算自己做的没错,皇帝也不会放过自己!
周廷宣布此案等赵起到京再审,随即命人请了大夫赶紧给邓暄诊治诊治。
邓暄却不要大夫看伤,对崔如玉道:“皮肉伤而已,回府擦点药就好了,我们走吧。”
崔如玉想此地也不宜久留,便搀着邓暄蹒跚着回府。
到了府门,陈伯大惊:“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老婆子,快去烧点热水!”
说完,自己走到邓暄身侧帮着崔如玉一起把邓暄扶回房中。
邓暄趴在床上,陈伯替邓暄脱去上衣,露出背后道道青紫,不经意碰到了邓暄伤口,邓暄五指扣紧床单,将痛哼都闷在喉咙里。
陈伯和崔如玉都倒吸了口冷气。陈伯心疼道:“造孽哟!”
陈大娘拿着热水和伤药进了房,陈伯想要上前为邓暄上药清洗伤口,崔如玉拦道:“我来吧!将军因我如此,让我来吧...”
陈伯觉得姑娘家心细,下手轻比自己合适,而且...出于对邓暄婚事的盼望,这也算个机会,不等邓暄意见,便拉着陈大娘一起离去。
房中只剩邓暄和崔如玉,孤男寡女的,自己还裸露后背,邓暄有些羞涩:“你是个姑娘家不太方便,还是让陈伯来吧。”
崔如玉擦干净脸上泪水,坚定道:“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过是替将军上个药,还说什么方便不方便。”
邓暄便不再劝,崔如玉用湿布沾了热水轻轻擦拭后背上的伤口,邓暄疼痛不已,但又怕呼痛吓到她,仍是死死憋着。
有些伤口,皮肉几乎都要绽开了,崔如玉清理过后,又细细倒上伤药,动作轻柔。邓暄开始胡思乱想,来分担痛楚,他又想到了那年刚跟皇后练武,手臂上有些许擦伤,被母妃发现,母妃也是这般细细替他涂药,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
崔如玉又碰到了伤处,邓暄痛的身子一抖,崔如玉慌道:“疼吗?”
邓暄摇摇头,轻轻道:“不疼的。”他想起来了,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跟母妃说,不疼的。可是怎么会不疼呢,这身体不是草木,他并不是传说中不流血的黑阎王,他到底只是个凡人,血肉之躯,会疼会流血。
自己为什么说不疼呢,因为母妃会心疼啊。可是母妃死了,死了十年了,这世上再没有会看着他的伤口,比他自己还难过的人了吧。
邓暄意识有些模糊,又被背上的疼痛一激,他攥紧被单,指关节用力的有些泛白。不,或许是有的,邓暄猛然想到。那个梦中人,自己总觉得跟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不知哪来的信心,邓暄总觉得自己这样痛,他一定会比自己更心痛。
崔如玉终于上好了药,替邓暄包扎好背部,邓暄已经沉沉睡去了,崔如玉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第26章
北燕使臣进京了。
北燕太子谭玄一行人浩浩荡荡,队伍拉了足有五十米长。
谭玄人高马大,五官周正,二十来岁,骑在马上,环顾着这京中情景,周围百姓围着这北燕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谭玄冲旁边的幕僚道:“这魏国都城确实繁华。”幕僚应是。
北燕一行人像是什么稀奇的物种被魏国百姓围观了一路,直到进了皇宫。
邓昭早已备好宴席,款待北燕众人。
众人落座,昌平帝居首位,左侧是魏国朝臣,右侧是北燕一行。
太子邓昭坐于左侧首席,邓晓次之,随后是些公爵王侯,身份尴尬如邓暄只能按骠骑将军职位坐于第二排。刘平安身负武安侯爵位坐于第一排前列,唐豆坐于邓暄身旁。
邓暄昨日受了伤,唐豆今天才听到消息,宴席开始,皇帝在和谭玄打官腔,唐豆偷偷对邓暄说:“二弟,你伤势如何?”
邓暄也偷偷回答:“无妨的,皮肉伤而已。”
“等会还有比试环节,谭玄旁边的两人就是他带来的北燕高手,二弟你不要上场了吧。”
邓暄只笑了笑,没有答话。
唐豆无奈,看来邓暄八成不会听话。
那谭玄对皇帝奉承了半天,话锋一转,道:“素闻大魏勇士无数,高手如云,孤正好带了两个北燕武者,想与大魏切磋一二,领教领教魏国之勇猛。”
皇帝眼睛一眯,果然来了,点头同意了。
谭玄又道:“孤也略懂武艺,算上孤,我方派出三人,车轮战吧,胜者连战,直至一方无人可上。”
众人没有异议。在宴席中间的空地上画了个圈,规定出圈者输,或者一方无力再战时判负。
比试便开始了,北燕派出的第一人是个身材矮小的汉子,名为沈追,身子也不算健壮,但动作很是灵巧,腿修长且肌肉遒劲,想来是修的腿法。
皇帝问座下众人:“谁愿第一个上场?”
此番切磋,说是友好交流,但脑子还正常的都知道只能胜不能败,不然输阵是小,丢了皇帝脸面是大。
邓晓虽然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但到底怕事有万一,只在原地坐着不动。
邓昭更是对自己十




皇三子 分卷阅读36
分有自知之明,绝对不在这种时候强出头。他用眼角余光悄悄撇了眼后排的三弟。听说那周廷昨天打了邓暄五十庭杖,真是可恶!孤作为他亲哥都没打过他!周廷那老小子等着瞧吧,孤一定给三弟报仇。
众人各怀心思,一时场面十分寂静,皇帝看着皱眉不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群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是忠勇侯嫡子骆轩。骆轩虽然知道这种时候上场压力十分大,但四下无人出头,自己再坐视不理,岂不是让北燕人看了笑话。
想到此,骆轩上前请命:“微臣愿与北燕勇士讨教一番!”
皇帝欣慰的看着骆轩,扬手让他上场。
骆轩和沈追各自走到圈内,双方互相行了一礼,随即战作一团。骆轩其实最擅使枪,他力气较大,可以将枪舞的虎虎生风,但此番比试是赤手空拳,沈追修的又是腿法,他在开局就先输了优势。
沈追身法灵巧,步法诡异难料,骆轩只觉自己拳拳落空,根本无法发挥力量优势。
二人战了百来个回合,骆轩渐渐心浮气躁,被沈追找到破绽,一记扫堂腿,将骆轩扫了个踉跄,他又补了一脚,骆轩又退了几步,正好出了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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