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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牛奶盒小姐/青泥
还没说完就被抱枕丢到脸上。
“哈哈哈,我认真的,给你做一碗长寿面好不好,赏个脸。”说着就走去冰箱里准备找食材,一打开冰箱就看见一个蛋糕,长得很熟悉,心悦的榴莲蛋糕。旁边还有一盘被保鲜膜盖住的榴莲班戟。裕汤愣了一下,他不喜欢榴莲,却买了我爱吃的生日蛋糕吗?
“你还买了榴莲班戟?我们这里有卖吗?”
贺浔没有理他。
裕汤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被搔刮地痒痒的。他拿出两个鸡蛋和面条,又拿了一颗上海青。打好鸡蛋丢壳的时候,打开垃圾桶,看见了一个中超写着新鲜榴莲的盒子,以及其他的一些材料边角垃圾。
榴莲班戟是贺浔做的。大脑接受到这个讯息之后有点混乱,心里又软得一塌糊涂。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做好了一碗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长寿面,用一个纯白色瓷碗装起来,一边喊贺浔,“快过来陪我吃饭。”
贺浔磨蹭了一下,不想让自己显得在闹什么脾气,就走过去了。裕汤把面放到他面前,上面有两个漂亮的糖心蛋,裕汤做别的不行,糖心蛋是真的有一手。然后他拿出打火器把烛台点燃,贺浔拿起筷子小声咕哝,“吃面点什么蜡烛。”
“你以为一碗面很简单吗,”裕汤点好之后坐下来扬起嘴角看他,“是祝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贺浔低头夹起一口面条往嘴里塞,一边想,我原谅他了。
吃了一会儿,他想起对面的人桌上还是空空的,问他,“你吃什么?”
“等你吃完,我要把我的榴莲班戟带我房间藏起来吃。”
我的榴莲班戟。我的。
贺浔想,我也太没出息了,几小时前气得不行,现在又被他几句话就截得破功。
“你手怎么了?”裕汤眼尖,发现他袖口没遮住的地方有一片深褐色,和他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烫到了?你涂药了没?”
贺浔这才注意到之前做面包时被烫到的位置,当时只是有一点点红,现在颜色变深了看起来触目惊心,好在他及时冲了水,没有起水泡。“没事。”
裕汤一边说这怎么能说没事,一边去药箱里翻找,还好烫伤膏没过期,他重新坐下来拉过贺浔的左手,一边说他下次应该注意点,动作却小心翼翼。
贺浔没有乱动,任由他动作,裕汤碰到伤口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痛得一缩,药膏抹上去刺刺麻麻的。
晚上的时候,裕汤给他发微信,问了他邮箱号,让他记得查看。
他迫不及待打开邮箱,到一封带附件的空白邮件。贺浔立刻打开电脑下载下来,文件有点大,所以有一点慢。等到打开之后,贺浔愣在那里。
全都是他做机图需要用到的素材,各种材质,树,人,背景,他一个个点开,每一张都是高清大图。哪怕是他自己也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找。他想到在图书馆那天裕汤和徐惠说的话,当时因为他们一直聊天自己还有一点点吃味,没想到他对这样一件小事这么上心。贺浔花了一个小时才把所有的图片都点开看完。关了电脑之后他起身,出了房间门,敲了敲隔壁。
没有等太久对方就开门了,“怎么....”
裕汤刚出声就被贺浔一把抱住,“谢谢。”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我很喜欢。”
裕汤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冲出来,缓慢地生根发芽。
他好半天才把撑着门板的手缓缓反环住他,另一只手在他侧边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喜欢就好。生日快乐。”
第13章
那天之后裕汤找机会补了所谓的大餐,眼巴巴地问贺浔觉得怎么样。
“茄子有点油,带鱼本身是咸的所以放太多生抽了,”贺浔握着筷子微微歪头认真地点评,“排骨要多蒸一下....”
他说一句裕汤的脸就黑一个八度,还真提意见?
像是才注意到他的脸色,贺浔咬着筷子弯弯眼睛说,“嗯…最喜欢鱼汤。”
裕汤真是要被气笑了,这酸辣鱼头汤是中超买的调料包做的。
“行了啊,不要持宠而娇。”
他说完之后贺浔愣了一下,抠了抠眼角不说话了,裕汤也有点局促,得寸进尺也可以用,怎么就选了这个。
“那什么,江尘言马上要转到c州医院去了,她爸妈方便照顾,明天你课不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她?”
“好。”
“你感恩节要怎么过?”
“复习。”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舅家?离这里开车4小时,徐杰也去。”
贺浔眼睛亮了亮,又有点犹豫,“可以吗?”
“嗯,就去两天,还有时间复习。”
“好。”
两个人的饭量来说,做的有点多了。吃饱后裕汤想着反正也不好吃,干脆就倒了。
“你干什么!”
正在倒茄子的裕汤被吓一跳,抬头看皱着眉头盯着他想要伸手过来拿盘子的贺浔,“诶诶你别碰,脏,等会儿还得洗手…”
“你倒了干什么!”
“不是不好吃么,我们俩也吃不完…”
“吃的完!不许倒!”贺浔夺过他手里的空碗,看着抢救不过来的垃圾桶气急了。
“好好好,不倒了,茄子没剩两口了,其他的起来,行吧?”
贺浔听了不大情愿地点点头,裕汤把剩下的东西装好,缓过劲又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你急什么。”
贺浔也觉得自己有点过激了,但是又有点恼羞成怒,“是你浪粮食!”
裕汤转过去正准备接话,转过去看到他表情又被逗笑了,“怎么眼睛还红上了,你是兔子吗...”
贺浔停下帮忙的动作甩手上楼回房间了。裕汤在他身后大笑出声,想,有点可爱。也不着急,继续把多余的空盘放进洗碗机,桌子擦干净,又喷了点空气清新剂。现在他已经能准确分辨什么时候贺浔是真生气,什么时候是假的不高兴。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徐杰跟他们一起在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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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也就是剩菜。
“这谁做的,好咸啊。”徐杰啃着排骨含糊不清。
贺浔眼皮一掀,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一点下沉了。
徐杰察觉到他视线一噎,讪讪地说,“你做的啊?好吃,除了咸了点,……呃其实也不是太咸…”说完最后一句才感觉到不那么凉嗖嗖。内心崩溃,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这样盯着我我怎么吃,咸还不能说吗我都喝了两杯水了…
贺浔嫌弃地瞟一眼他油乎乎的手指,皱了皱眉头。
“就是,有的吃还嗦。”裕汤靠在椅背上捧着碗,“我看不咸,好得很。”边说边盯着贺浔似笑非笑。
贺浔视线从徐杰身上移开,对上裕汤的眼神之后一下就松软下来,“嗯。”
在一旁的徐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贺浔刚刚笑了?是笑了吧?没眼花吧?这么想着他就直接问出口了。被裕汤敲了一下脑袋,“吃你的吧,是人都会笑,有什么稀奇。”
“对了,你们帮我尝尝,我今天这个大骨汤怎么样?按我妈说的用砂锅熬了一上午。”吃完饭徐杰从带来的保温壶里盛出两小碗,放他们两面前。
“他这几天都在研究怎么熬养生汤,等等带去给江尘言。”裕汤看到贺浔有点疑惑,解释道。
贺浔有点诧异,徐杰长着一张娃娃脸,话又多,总给他一种咋咋呼呼很毛躁的印象。没想到他也能静下心为一个人做羹汤。尝了一口,觉得还过得去,真心地给他建议道,“熬骨头汤可以放一点白醋。”
“对对对,我妈有说,这你都知道?”
贺浔微微地点点头。看见裕汤朝他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徐杰目光在他两身上转来转去,做作地咳了两声,让他们开始拾东西,准备出发。
坐上车之后徐杰抱着保温壶自觉地上后座,还给裕汤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搞得他莫名其妙。
三个人到了之后,把手里的两束鲜花交给江妈妈,“阿姨好。”
“你们好你们好,这么远还跑过来看她,辛苦你们了。小徐你这孩子,每天都带这么多东西,这怎么好意思…”
徐杰碰上家长一向嘴甜又乖巧,加上一张骗人的脸,能哄得大家心花怒放,才见了不到一星期,江爸江妈就看他怎么都顺眼,江尘言在病床上翻了个白眼。
等她爸妈出去,江尘言看着贺浔开心地说,“贺浔快来坐我旁边!看看你的脸我就感觉好一大半了!”
贺浔被她说得有点尴尬,裕汤拉开病床旁的椅子让他坐下,一边说她,“这都堵不上你的嘴,看来伤的不够重。”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江尘言就累了。他们准备走的时候贺浔先出去,江尘言让裕汤耳朵贴过来,“你这是拖家带口来看我吗?”
裕汤冷淡地撇了眼凑过来想听的徐杰,回她,“我没他这么大的儿子。”
第14章
回去的路上贺浔就开始想明天去裕汤舅舅家应该怎么办,他从来没去过朋友家里玩,不知道要带什么礼物,也不知道怎么样表现才讨人喜欢。问裕汤和徐杰一点用都没有。
徐杰的反应是:“阿?还要带礼物?我没带过礼物!要带什么礼物?”
裕汤的反应是:“从三楼我那堆代购囤货里拿几瓶保健品吧,年纪大了应该补一补肝啊肾…”
贺浔觉得他们俩才应该补补脑。最后他从自己的酒柜中取出一瓶1996年的opusone,不算太贵重的伴手礼不会给主人家增添负担。听说他舅舅一家是1996年移民过来的,那这个年份应该对他们很有意义。藏葡萄酒是贺岩的爱好之一,贺浔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点点涉猎。opusone是他很喜欢的一款,最喜欢它制作过程中的“慢”,一年时间熟化,十八个月醇化,再用十六个月陈酿,时光的厚重全部沉淀在酒里,香气深邃又层次丰富。
裕汤的舅舅家有一种原始的旷野感,饭桌是没修饰的木头台,客厅摆放的是藤椅和木质长凳,墙上随意地挂放着粗树枝。舅舅的眸子很深,眉骨微微突出,和眼睛之间形成一个凹陷的漩涡,和裕汤的眼睛很像,只不过不同于裕汤的锋利,眉目间透出的是成年人的从容。贺浔悄悄观察了一下,看来裕汤的嘴巴应该是像爸爸。
“做过火鸡没有?要不要去和舅妈做火鸡?”
“好啊,我还没有做过火鸡!”徐杰抢着回答了,“舅妈在厨房啊?”
贺浔有一点拘谨地跟着他们,这种紧张感对他来说实在有些新鲜。好像自从认识裕汤以后,他不停地体会到出现在人群中的感觉。倒不是说他之前就永远独处,也被父母带出去应酬过的,只不过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遇见什么人,都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涟漪。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长辈的时候懊恼自己不像徐杰一样自然大方,但是他又有一点享受这种因为裕汤而起的无所适从。
“正好你们来了,我去准备其他的菜。你们俩,把火鸡按摩一下腌一下,裕汤会吧?我教过你。徐杰,你把这些菜切丁,我已经洗好了,舅舅早上刚从后院摘的。”舅妈的性格风风火火的,看到他们手一挥就把任务安排好了,“你哥昨天晚上估计打一晚上游戏,到现在还没起来,一到做事我就指望不上他。”说完又对着贺浔和徐杰笑眯眯,“还是你们乖。”
贺浔从来没有做过火鸡,他和裕汤一人拿一张厨房纸在火鸡身上吸水,要把它全身擦干。贺浔神情严肃认真,仔仔细细地把火鸡内部也吸了水。下一步要用洋葱擦在火鸡身上,贺浔有点犹豫,小声问裕汤,“你不是不吃洋葱的吗?”裕汤有点惊讶他能记得住,“嗯,只是味道没有关系。”贺浔闻言放心了。
“没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做马杀鸡居然是给一只鸡。”裕汤叹了一声,让贺浔把火鸡立起来扶好,他在火鸡全身抹上黄油。两个人一起戴着一次性手套在火鸡身上按摩,难会触碰到一起,每次触碰贺浔都有点小紧张,又不由自主地追着裕汤的手指,往那边磨蹭。
裕汤突然哼笑了一声,贺浔吓得微微一抖,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太明显了,瞬间缩回手指按在其他地方。
“你觉不觉得我们认真给鸡按摩看起来很好笑?”
贺浔微微松了一口气,倒是不敢再和他手指贴太近了,“不觉得。”
那边徐杰把所有的芹菜胡萝卜和培根都切成丁之后在厨房待不住了,说要出去和舅舅一起倒腾花草,其实偷偷跑了出去给江尘言打电话。车祸过后,徐杰每天都去看江尘言,一开始只是对朋友的愧疚,后来不自觉就衍生出了意义不一样的关心。年少的人感觉到自己被需要,迫切想要长大承担起照顾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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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舅妈有没有蜂蜜。”裕汤和贺浔说,“告诉你我的小秘诀。”
虽然贺浔对他的厨艺保持怀疑,但还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他走到在揉面团打算做糕点的舅妈面前,踌躇了一下,小声道,“...舅妈。”蚊子叫一样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不过对方已经察觉到他的靠近了,抬头对他露出一点笑意,“怎么了?”
“请问蜂蜜在哪里?”贺浔说完又小声补了一句,“舅妈。”
他口里仿佛已经含了一口蜂蜜,仅有自己能体会到其中的甜味。同样称呼舅舅舅妈,让他拥有一种他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找到蜂蜜之后和裕汤一起把火鸡涂均匀,再撒上舅妈调好的混了各种调料的粉末腌制。
“搞定。”裕汤找了一个啤酒瓶从鸡屁股里塞进去立起来,放通风口晾着,“等迟一点把那堆蔬菜塞肚子里,就可以烤了。走吧,带你去转转。”
正在他们洗手的时候从客厅传来一阵钢琴声,裕汤笑到,“我哥起来了。”
他们两走进客厅后琴声还没停,贺浔看见一个穿衬衣绑马尾的青年坐在钢琴前弹得很沉醉。直到裕汤带着贺浔走到跟前,他才落下最后一个音尾。
“hello,林季森,可以叫我jason.”
“贺浔。”
“你们来的要不要这么早,我都要困死了……”说着林季森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用英语说,“我中文不太好别介意哈。要不要玩桌游?”
“我带他去楼上看看,徐杰在外面,你叫他进来玩。”
“ok.”林季森和他们挥了下手就上后院去了。
两个人上楼的时候裕汤问他,“无聊么?”
见贺浔摇摇头,他自顾自地说,“过节倒是都这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贺浔想了一下,说,“你家人都很好。”没有过度热情和客套,不问太多诸如家在哪里啊做什么的学什么这类长辈最顺口的关心,自然地把他当自家小孩一样对待。
说着两个人就走到角落一间木门前停下,裕汤按密码开门,开了之后还是一扇门,不同的是看起来更坚固许多,冷硬的门面告示着生人勿进。裕汤伸出食指点在某个地方,滴的一声,指纹识别成功,门自动打开了。
脚下从地板木变成减噪地毯,正对着门是一排靶子。贺浔的视线被一整面墙的弓箭吸引住。裕汤径直上前取了挂在第二排靠里的一把弓,“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当时第一次见到弓。”那是一把木制传统弓,曲线很漂亮。裕汤为他一一介绍,什么是美式猎弓,什么是现代反曲弓,需要用什么样的箭,他们小时候练习了多少次拉皮筋。实际上贺浔听得懵懵懂懂,裕汤前一句说完他下一秒就忘,对这个也没有探究的心思,真正让他好奇的是裕汤只言片语间流露出来的过往,“你看这里有一个洞,是我舅当时让我拧螺丝给拧穿了,还好不影响。”
贺浔伸手摸了摸那个洞,觉得此时此刻真让他着迷。
“你喜欢玩什么?”
没有料到裕汤突然发问,贺浔迟缓了两秒才回答,“...乐高。”
“你喜欢乐高啊?倒是很适合你。和你专业也挺搭的。”
贺浔从小就玩各种拼图和乐高,可以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地解锁每一块区域,他喜欢不断尝试的过程,一点点从零件拼接成完整的全貌,他从来都不着急,并且拥有足够的耐心。这和他喜欢裕汤的过程很像,从刚开始只是见一面,到后来慢慢变熟悉,一点点了解他的口味,他的作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他在朋友面前的样子,在家人面前的样子....这些全都是拼凑他心里拼图的零件,让他的喜欢越来越饱满。
裕汤打开角落里一扇小门,贺浔跟进去,衣帽间的大小,里面挂满了各种枪。贺浔是真心有一点叹服。裕汤带他到里面的橱柜前,指给他看,“我舅把我们小时候打的第一发子弹集起来了,这是我的,jason的,我妹妹的。哦,我妹你可能不认识,这个,”裕汤拿下一个相框,里面是两个涂着迷脏兮兮的小男孩和离他们一臂远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陈雪,你知道我做代购,就是她和我一起做的。”贺浔心下了然,暗暗地想,我认识啊,我还和她聊过天呢。
“说到代购,我有个客户和你很像,也喜欢乐高,他找我买了好几份寄回去。怎么没见你买啊?”
贺浔有点心虚地搓搓鼻子,心知那个客户就是自己。乐高太大份了,他不敢留在这里,寄回国就没有再让陈姨给他寄回来。陈姨是他们家做了十几年的阿姨,每次他向裕汤买了衣服,都会让陈姨再重新给他寄回美国。最近他用s.xx的号让裕汤给他推荐衣服,只要是裕汤挑的款式他都买,甚至选了几款和裕汤一模一样的。不过他不敢穿在外面,好在现在冬天都要穿外套,他偷偷穿在里面谁都发现不了。贺浔经常和自己玩这种猜测裕汤穿什么的游戏,如果碰巧能一样,就能获情侣装的甜蜜。就连此时此刻他脚上普通的白袜子也是裕汤给他买的。贺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一种病态,但是这是独属于他的快乐。
贺浔赶紧转移话题,“你小时候好矮啊。”他指着照片里其中一个男孩说。
裕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三个人中最矮的那个,“那时候我才小学啊,男生长得慢好不好,初中我就比他们都高了。”说完又奇怪,“小时候都说我和我哥长很像,你怎么认得出我?”
从嘴唇认出来的。贺浔有点得意,不回答他,转身往外走,“走吧,下去吧。”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徐杰撅着屁股围着茶几转来转去,他们在玩层层叠,徐杰正在找合适位置抽出积木。林季森百般无赖地一只手撑着脸,抬眼看到贺浔和裕汤,招手让他们过来也玩。
玩了半小时,裕汤想起来他的火鸡还在晾着,让贺浔去和他一起塞火鸡。他们两一起把蔬菜用调料拌一下,一个人托着鸡,一个人往肚子里塞菜,最后用半个柠檬堵住鸡屁股。裕汤又在火鸡周围铺上黄瓜土豆,撒上蒜末和碎葱,推进烤箱里。
“我带你去参观我舅的园子。”
裕汤的舅舅在后院建了一个玻璃房,四季恒温的。分成两块区域,中间有一个矮木桌。外围一圈种了各种蔬菜水果,有青椒,芹菜,番茄。最里面两层是不同颜色的花卉,贺浔认不出来是什么花。
趁着贺浔去看花的时候,坐在矮凳上舅舅低头喝了口茶,头都没抬,“男朋友?”
裕汤正歪着身子用手撑着脑袋往贺浔那边看呢,听这句轻描淡写的问话吓得差点丢下去。“什么男朋友,你别听我妈瞎说。”
“和我你还装。和你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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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真不是,在他面前别乱说啊……我真是,服了我妈了。”裕汤继续歪着,“我联系她她不理我,我还有什么办法。早和她说不是那么回事她又不信。”
“那你不能好好说?你妈被你气得成什么样了。”舅舅慢条斯理地把茶叶换成新的,“她就是急脾气。”
裕汤不再回话,舅舅也不多说。
房间里的两个人也在嘀嘀咕咕,林季森小声问徐杰,“他们两是情侣?”
徐杰一脸便秘的表情,“不是……吧…”又补充一句,“肯定不是。”说完想了想,有点虚,“暂时…不是吧……”
林季森斜着眼看他,“你是傻瓜吗。和他们天天待一起你都能不知道。所以我弟到底是不是出柜了?我好奇死了,没人告诉我。”
“不是!这真不是!一切都是误会!”徐杰这回立场坚定,“这事儿吧…不可说,反正就是误会!”
林季森耸耸肩,“好吧。”
“准备吃饭了,jason过来端菜,徐杰去叫他们进来。”舅妈在厨房里高声说。
几个人落座后也是热热闹闹的,尤其有徐杰这个话痨在。“哇这摆盘也太好看了吧舅妈有品味!”“这个羊排挺香的!”“我最爱三文鱼了!”就他一个人能把大家话都说全了。
“来我们一起举个杯…”“干杯!”“感恩节快乐~”
“小浔,第一次来不要客气,裕汤说你爱吃鱼,多吃点。”碰杯之后舅妈侧头关心贺浔,“他们几个都很会抢的。”贺浔乖巧地点点头,又小声说谢谢舅妈。
“让开点别碰着我啊。”裕汤端着火鸡从厨房出来,香气已经溢出来了。表皮黄澄澄的,流出来的油正好给旁边的配菜增添滋味。“别直接上手,小心烫。”
“火鸡火鸡!我来切!”徐杰第一个嚷嚷。然而他的切工实在不怎么样,一个火鸡被他切得乱七八糟。贺浔有一点可惜地看着那个面目全非的火鸡,那可是他和裕汤一起做的。
裕汤眼明手快地夹了一个火鸡腿放贺浔碗里,“想什么呢,我发现人多吃饭你就开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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