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雄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回来了
他磕了头,就等着祖宗显灵,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们封家老祖宗是很灵的。
可是他等了半夜,始终没等到祖宗显灵,他嘟囔一声祖宗都是骗子,刚起身忽然被平地绊了一跤,然后在供桌底下,发现了一本垫桌脚的老黄书。
封棋翻开来一看,是一本符道书。
这祠堂年久失修,据说从封家那位皇道老祖将村子迁徙到这儿,就建了这祠堂,这本书当年被选中给老祖的供牌桌子底下垫桌角,想也知道不是什么重要藏书。
可是当年被封家人珍藏的道书都被日本人烧了,倒是这本名不见经传的符道书,因为冥冥中有祖宗保佑,残留了下来,可见世事无常。
封棋的符之术从此开始。
他见书中,有一种巫蛊符,贴在小人身上,能化成一种虫子,钻到人肚子里把孩子吃掉,让人永远怀不上孩子。
当时封家的皇道老祖,就是用这本书的符之法,给宫中一位娘娘画了一张巫蛊符,才会被皇帝诛杀。
封棋虽然非常想让他娘不要再怀孕了,但是他也不能让虫子把他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吃了,只得遗憾的放弃。
这符之书中,还有一种招子符,这种招子符是以灵气强行让父母之气结合,能让不孕不育的人怀孕,但是生下的孩子由于需要天生灵气孕养,这一胎要孕育三年。
三年,能少洗多少尿布!
封棋当即日夜练习绘制这种招子符,终于在母亲即将临盆的那天,他制成了招子符,贴在了母亲的小人身上。
他母亲生不出孩子,整日挺着个大肚子发愁,村里人怀疑她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然而村里能驱邪的高人都没了,她也只能忍着。
这招子符果然神异,虽然母亲挺着个大肚子,走起路来却极其轻盈,连下地干活摔跤都不碍事儿,仿佛只是胖了几圈而已。
而封棋终于松了口气,半夜里常常偷偷起床画符,他不敢点灯,怕被母亲发现,知道他下符的事儿,就在白天记熟符的模样,晚上用手在桌子上练习。
要说这绘制符是有要求的,尤其画符要一笔不能出错,其次朱砂笔黄宣纸一样不能少,最重要的是画出的符要有灵气,普通人哪知道灵气是什么?
也是祖宗显灵,封棋果真是封家几百年未出过的天才,纵然各种条件都不符合,依然挡不住他天赋异禀。
虽然没人督促,更没有人教导,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一直不断的学习,不分昼夜的研习符,功底日渐深厚。
三年后,他母亲果然生出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能开口说话,读书记事,过目不忘,甚至会用母亲经常说的话骂人,一举一动,跟同龄孩子截然不同,俨然一副小神童的模样,村里的老人都十分喜爱他,将他视为封家村下一代传人。
这三年,封棋绘制出了招雨符,在旱季将招雨符贴在林间最高的一棵大树上,夜里便会下一场甘霖大雨;他绘制出了牛符,贴在牛头上,能让牛听懂人话,主动拉车,替人农耕;他绘制出了去病符,这种符能聚集灵气,贴在人身上,在灵气的洗涤下,都能符到病除。
然而封棋依然很低调,他悄悄替村子招雨去病,从不特意宣扬自己的能力,他的心愿是离开村子,而不是在村子里成为封家村下一代传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来了村子。
他是古灵学院的校长,听说封家村祖上是一位道法高深的皇道,特意慕名而来,希望从封家村请一位高人去古灵学院当老师。
结果村里人告诉他来晚了,所有道书都被日本人毁了,高人也都被日本人杀了。
那位校长非常遗憾,临走时,封棋偷偷告诉他自己会画符,校长非常高兴,想聘请他当老师。封棋不敢面对母亲,更不知道怎么跟弟弟妹妹们说,他已经厌烦了这种围着一个村子打转的生活。
用现代人说的话就是,世界这么大,他想去看看。
然而这句话放在现代是潇洒,放在那时就是忘恩负义,就是不孝子,就是逃避责任,总而言之,封棋背着不恩不义的名声,安静的离开村子。
他给村子留了很多符,半夜里留下一封信,就跟着校长离开了封家村。
那是一九□□年的冬天,他成为了古灵学院的符老师,这是他唯一知道的封家村以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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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无穷无尽的天地,任意他钻研各种喜爱符之术,简直是他梦想中的天堂。
他把古灵学院当做自己的家,唯一的心愿就是留在学校任教。
校长答应他,让他教一届学生,如果教的好,就让他永久留任,或许是教导弟弟妹妹们久了,也或许他除了古灵学院无处可去,因此,他对学生格外上心。
生活揭开了一页信的篇章,当老师是他最大的向往。
符之术,在众多飞天遁地的仙法中,并不算很吸引人,那一届,全校总共只有十八个人选修了封棋这门课程。
然而这十八个学生,也尝尝闹得封棋焦头烂额。
夏侯两兄弟出身修仙世族,看不起他这种小村子里出来的符师,闻人泪画符总是出错,封棋经常在放学后,单独辅导她课上不懂的问题。这些学生中,有一个学生,封棋心中一直认为他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司马封尘……封老师……”
狄江念出这个名字,脑海猛地划过一道光。
原来,这就是那个司马同学的全名,这就是封棋最满意的学生。
据封棋的日记本上说,他教会了司马封尘所有的符,所以那副雕刻在天井上的守护之轮,司马封尘很可能也会画。
会不会,就是这个司马封尘?
他继续往下看下去,日记忽然出现了极大的转折。
“我坚持不下去了,我以为教导好学生,学生会像亲人一样待我,可是我错了,人心是那样的黑暗。”
说到这里,笔记便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了下文。
第43章诅咒血树
是谁逼死了他呢?
封棋的全部心思,都在留教上,字里行间对闻人泪没有丝毫特殊的感情,所以他不可能是学生口中猥琐学生的教师。
那这件事是谁传出来的?
又是什么人,用什么事,威胁了他?
“啊,想的脑仁疼!”狄江猛地拍上笔记本。
重新分配的舍友巫夜光一抬头,忽然见狄江往窗边走,他提醒道:“这么晚了,最好不要往森林里看。”
狄江愣了一下,他本来想去窗边放松一下,经他这么一说,下意识看了窗户一眼,想起那个诅咒和流血树。
不会这么巧吧?此刻外面,真的会有一棵流血树吗?
同一时刻,隔壁的弓天临跟鱼千斤,几乎发生着一模一样的事。
“流血树,真的存在吗?它长什么样呢?”鱼千斤随口说着,把一张辟邪符贴在窗户上。
弓天临坐在床上,正在擦拭他手中的长弓,那是一把桃木制作的焦尾长弓,如凤凰展翅的羽翼,没有箭矢,闻言,他道:“不知道。”忽然,他仿佛察觉出什么异常,猛地抬手,握紧了手中的弓弦。
只见鱼千斤贴在窗户上的辟邪符,好似遇到什么邪物,忽然燃烧成黑色的火焰,而他正伸手拿着辟邪符,僵在了窗台边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弓天临猝不及防,他几乎是同时扑了过去,想抓住鱼千斤,然而下一秒,弓天临从不离身的长弓,从手中跌落,他猛然在窗外,看到了跟鱼千斤眼中一模一样的景色。
那都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树,属于放在森林中,看过一眼,绝对不会认出来的树。
此刻,那棵树在他们正对面,它树干上流着殷红的血。
那血在漆黑的夜里,闪着殷红的血光。
流血树的诅咒。
一晚上,悄无声息的,弓天临、鱼千斤、公孙羿、胡不言,都不见了,这似乎给了学生们一个重大的警告和打击。
就算他们找到了流血树,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内外都不安全,夏侯鸣心里不由有点发毛,他回房间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夏侯鸣将学生失踪的事情具体说了一下,忐忑道:“父亲,这件事,是学校对新生的考验吗?另外,我们追查到一件事,好像是有关于五十年前的,一棵流血树的事情,五十年前,父亲你不正在学校上学吗?你知道这件事吗?”
那头的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低声说:“流血树……我知道了,这件事跟学校没关系,你今天别出门,我马上就过去。”
打电话之前,夏侯鸣非常忐忑,他之前一直怀疑,这件事是学校对新生的考验,如果他打电话回去问,可能会被父亲骂死。
现在听说父亲要亲自来,不由松了口气,走到窗边笑了一下,然而他的笑容还来不及刹车,就见窗外一棵柳树,突然对着他流下一行血泪。
夏侯鸣神智慢慢涣散,身体化成了一只赤红的雀鸟,‘哗啦’一声,赤红雀鸟漫无目的的撞破了窗户,向着窗外的森林中飞去。
……
狄江认定了这件事的主谋,就是神秘人,当年的司马封尘。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和可疑之处,他第一次见到神秘人的时候,他诡异的跪在一棵流血树面前,莫非,他就是那时在森林中下的诅咒?
贪财皇后,白衣小女孩,以及预言的胡不言,都曾经提到过这种流血树,而无缘无故在宿舍内失踪的学生们,他们深夜中,足不出户,在不同的房间里,唯一能共同看到的,也只有窗外的树。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狄江抱着笔记本,想找到那个人问清楚,在他强烈的意念之下,手中的戒指忽然显出一道红光。
这道红光指引着他,一路走到了天道藏书馆。
神秘人站在藏书馆一排书架的阴影后面,仿佛跟阴影融为了一体,五十年前的人,二十岁的容貌,他死去时,应当正年少。
“你认识司马封尘吗?”
狄江走过去,将笔记本放在书架上,说:“这段时间,我的同学们失踪,都是你搞的鬼吧?”
司马封尘看了他手中的书一眼,沉默而怀念的轻轻抚摸着封面,半晌,他脸色慢慢转厉:“有些仇,不能不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千古流传的箴言。
五十年前,夏侯兵、夏侯山、闻人泪和司马封尘,都是古灵学院的新生,而封棋,刚当上老师。
司马封尘处处压夏侯两兄弟一头,磕磕绊绊四年的同窗情谊,友谊没发展起来,倒是怒火积攒了一肚子。
夏侯两兄弟利用闻人泪和封棋的绯闻,联手诬陷和威胁封棋,要他在毕业时开除司马封尘,如果不这么做,就让他身败名裂。
封棋是个好老师,他不愿意冤枉学生,却又被全心全意教导的学生栽赃,在教师梦想破灭的绝望中自杀。
而他最得意的弟子,司马封尘,就是要为他复仇。
“那一百零八神像大殿的事,就是我布的局,逼死封老师的人,都要付出代价,闻人泪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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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那你抓那些学生做什么?”狄江问。
“为了引夏侯山出来。”
“你当年不是报仇了吗?”
“他害死了封老师,把闻人泪变成树,设计让我杀了闻人泪,我也因此而死,我现在要报的,是三条人命。”
……
夏侯山来岛上的时候,夏侯鸣就不见了。
他只有一只手臂,骑着一头魁梧的角狮,飞快的在森林中喷洒露水,露水中浸泡着金色的梧桐叶,这本是解除法术的一种梧桐露水。
然而他跑遍了整座岛,却始终一无所获。
正当他走到一棵树前,只见树上忽然倒挂下一个人,泛白的双眼,像恶鬼一样,直直地看着他。
夏侯山跟倒吊人对视一秒,冷笑一声,道:“你居然还敢现身?这么多年了,你还学不会教训吗?”
倒吊人好似知道夏侯山的厉害,吱吱吱地尖叫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是想给他带路。
夏侯山道:“我倒要看看你想带我去哪儿!”
两人穿过丛林,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倒挂着二十多只动物,这些动物像待宰的畜牲一样,奄奄一息的被红绳倒挂在树枝上。
倒吊人隐在树丛中间,挑衅般地指着夏侯山。
那些失踪的人,有的在森林中看到了流血树,直接变成了兔子,有的在房间里看到了窗外的流血树,因此化成了蝴蝶,赤鸟,纷纷飞向了森林,而此刻全都被绑在了树上。
那晚狄江听到的门内的声音,就是刚刚化为动物的学生意识不清在撞门。
夏侯山从角狮上跳下来,他身下的角狮化成几道流光,跟他手中的狮王杖融为一体。
他道:“当年被我拔了舌头,还不够惨吗?”
那倒吊人忽然激动起来,瞬间窜到到夏侯山身上,却被夏侯山的狮王杖远远的弹开。
夏侯山冷笑着,挥手将露水洒在那二十多只动物身上,动物纷纷变成人。
这种变身术,不过只是一种很小的法术,然而自从五十年前流血树事件发生之后,因为影响很恶劣,直接成了禁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听过了。
学生们虽然变了回来,依然被挂在树上,夏侯山走近了替他们解开绳索,只见树干上画着一张美人脸,那张熟悉的美人脸上,顺着她的双眼,忽然流下一股黑红的液体,殷红的血像人眼中的血泪,缓缓流下。
夏侯山笑容忽然僵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这是……闻人泪。”
他手中的狮王杖马上化成一幕圆形屏障,司马封尘忽然在他背后出现,他拿着一柄长刀,刀柄上雕刻的图案,是一只狸猫,正是血剑阁那把冤魂化成的戾刀。
他拿刀狠狠地砍向狮王杖,寒刀似乎知道他要对敌,狸猫瞬间化成了一只巨大的苍狼,在他挥刀的刹那间,苍狼对着狮王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两只兽王相撞,狮王杖的屏障被苍狼震出一道裂痕。
苍狼奈何不了丛林之王的角狮,便猛地化身为一条眼镜王蛇,这头蛇巨大的身躯将近百米长,死死缠绕住角狮。
无论司马封尘怎么砍,坚如磐石的狮王杖,始终毫发无损,然而狮王杖所展开的屏障,却在眼镜王蛇的进攻下,发出一声清晰的碎裂声。
狮王杖的屏障碎了。
失去了狮王杖的庇护,从着地的脚开始,夏侯山的身体,慢慢变成一棵苍老的树干。
渐渐地,他的腿身体和头发,彻底变成了一棵枯黄的枫树。这棵枫树上印着一张布满褶皱的木头老人脸,他的手臂化成一根粗壮遒劲的树枝,头发变成枯黄的枝叶,手中依然牢牢紧握着狮王杖。
司马封尘用刀刺穿了树干,枯黄的枫树上,那张老人脸因为疼痛扭曲起来。
……
那天之后,司马封尘就消失了,由当年夏侯兵引发的一场惨案,在五十年后重现人间的流血树,也终于消失不见了。
而古灵岛上,多了一棵苍老枯萎的枫树,一个倒吊人,每夜都会吱吱尖叫着,像猴子一样在这棵树下倒挂着。
第44章同班同学
小兔子很苦恼,因为它总是记不住最后排的那个灰兔子的模样,后来毕业了,班级里的灰兔子终于从它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忽然有一天,灰兔子从大街上跳了出来,喊了一声小兔子,“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小兔子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狄江《小兔子讲故事》
开学的第一天,没想到会遇到秦川。
跟前几天狄江夏侯鸣他们一船只有十几个人不同,今日岛上十分热闹,完全没有前几日的冷清,海面上开了五六艘龙船,持续不断的往岛上送学生。
白衣小女孩带着她的白兔子和灰熊也过来看热闹,她说:“古灵学院的龙船,只会拉两种人,一种是古灵学院的学生,一种是鬼哦。”
“那么,这些人岂不得有一半是鬼?”
听了白衣小女孩的话,狄江站在海边上,不由感到一阵森冷,他之前一直以为这是海上刮来的海风,现在发现,那是从每条龙船上涌来的冷冷阴风。
狄江刚要转身,忽然看见秦川跟一大批学生下了船。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衬得他裸露在外的肤色异常的苍白,他远远的站着,似乎没有看到狄江,直到狄江跑过来,这才注意到,他眼睛上懵了一块纱布。
“秦川,你怎么来了?”
秦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喃喃道:“狄江……”
死界的空间,跟现实中是不一样的,现实中一公里就是一公里,有几座房子就是有几座房子。
然而死界是虚幻的,死界的世界是人的灵魂意识幻化的,一公里可以一步踏过,也可以走半小时,甚至可能半年,也不能跨过一个红绿灯。
因为这里是被独立的灵魂波动所创造的世界。
当你接近某个人的灵魂,你会被他的电磁波动影响,从而看到由他的意识所幻化的世界。
秦川皱了下眉,似乎觉得狄江对他熟络过头了,难道狄江认识他?
秦川对这个世界还不太熟悉,尤其他不知道狄江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他发现死界的灵魂大都糊里糊涂的。
狄江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秦川身旁还跟了一个瘦弱的男生,他介绍说:“我跟着孟丞过来的。”
秦川猜测,这个学校可能只是孟丞脑海中因为那本漫画书形成的模糊的记忆,甚至孟丞还是花了好久才回忆起的这个记忆。
秦川不知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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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是因为什么原因醒不过来,他想唤醒孟丞,因此一直跟着他走,就来到了这里。
这里果然跟漫画中一模一样。
只是没想到会在孟丞的意境中,看到狄江,可能是两人的灵魂波动相同所以融入到了一起。
狄江看向孟丞,心想今年网上考核是古灵学院选拔的一个重要途径,莫非这个孟丞也有跟他一样的奇遇经历?
他问孟丞:“你是网上考试被选中的吗?”
孟丞说:“啊?这学校还要单独考试吗?我不是啊。”
狄江问秦川:“他也是我们一高的吗?”
秦川沉默了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位学弟心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孟丞道:“我们是同学吧,我也是一班的。”
“不可能啊,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同学?”狄江看了他半晌,虽然对人际关系不太热络,但是孟丞绝对不是他们一班的人。
孟丞就说:“我的座位在七排第三座,背后是黑板,黑板报上画着一棵树,树上画着高考倒计时,我每天都会改时间。”
可惜狄江不记得什么黑板报倒计时,或许他平时根本没注意过后面的黑板报上画着什么,他的座位在第三排,平时只看前面不看后面。
秦川问狄江:“你还记得第七排的第三座的人是谁吗?”
第七排第三座的人是谁,狄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拍了拍脑子,觉得高考一结束,他的记忆力就严重退化,现在居然连同班同学都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忘记了,我前段时间生了一次病,所以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狄江有点懊恼的说。
秦川神色一顿,心中明了,狄江所说的‘生了一次病,记不起来了’,应当是他发生车祸时的后遗症,他应当是忘记了自己怎么昏迷的。
又听狄江说:“不过,我记得我们班最后一排中间是有个空座的,有个学生自从开学就一直生病不怎么来,但是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上课也不点他的名字,我忘了他叫什么了。”
那个人在一班的存在感很低,他似乎只有考试才会来一次,平时他们基本上就当这个人不存在,那个人就是孟丞吗?
孟丞摇了摇头,说:“我没生病,我一直都在,你不记得了吗?后排的黑板报,一直都是我在画,我每天都会出不同的黑板报,有时候画时间树,有时候画气球,不过我怕画的不好看,一直不敢被人知道,只是自己偷偷的改改罢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
在学习大过天的一班,居然有人整天跟这种无聊的黑板报纠缠,也是奇事,狄江就从来不关心黑板报画成什么样,他只关心试卷考什么样。
他们实验一班的制度跟学校其他班级都不一样,这个实验一班是为了提升重点大学升级率特办的,竞争非常激烈,每月都要考试,分大考小考,小考一周一次,大考一月一次,三个月内按照最好的一次成绩,全校统一排名。
如果一班有人成绩下滑,就要给其他班级的优等生让座,学校从来不怕各班进度不一样,班主任觉得好学生的进度,都是自己赶的,而不是班级教的。
不过一班的学生都很自强,学习成绩也都很好,一般不会被赶出去这么惨,然而这个制度一直是学生心头的一根刺,逼着他们头悬梁锥刺股。
可是这个孟丞……是什么时候考入一班的?他居然没有一点印象了。
跟一个自称是同班却毫无印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儿,这件事不搞明白,总是让人心里很难受。
孟丞就笑着说:“我的座位在最后面,前面有个高个儿的同学挡着我,我上课偷偷拿手机或者小说出来看,老师都不会发现,那是一个十分低调的好地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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