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非如此不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星海
非如此不可
作者:流星海

强势年上,年龄差很大资助人和被资助者那点酿酿酱酱的事儿。不要模仿,不要模仿,不要模仿。宠向。亦夫亦父。强大温柔腹黑攻x坚韧深情温和受谈恋爱,谈感情,我们不谈剧情和商业奇才。年上老父亲是永恒的追求目标内容标签:成长





非如此不可 分卷阅读1
第1章涩
生活本身很痛苦,但痛苦给生命以重量。
罗麦回家来找一本旧画册,骑着单车从铁门一侧进去,抬眼便望见林浩天在帮黑子洗澡,那狗子被旧主子侍弄高兴的不得了,哈吃哈赤直吐舌头,尾巴摇成一个螺旋桨,就要上天。
林浩天正专心拿着喷头在冲,没看见罗麦进来。狗子却看见了,立马了舌头,耳朵往后贴,挪动着四个爪子,狗头往林浩天手心里蹭。
罗麦单腿跨在单车上,将车把上的变速器捏的卡卡作响。
林浩天这才看见罗麦进来,关上手里的喷头,从湿漉漉的地上站起来。
四目相对,罗麦率先把目光避过去。半年了,这是两个人头一次碰面,而且纯粹是意外。
“罗先生今天生日。”
林浩天眼里带着悲伤。
罗麦不言语,也没动,俩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罗建从外边开着车进来,车头堵在罗麦后头。
罗建也没想到今天罗麦在家,沉默了一秒,从一侧车窗里探出头来。
“罗麦,你堵在路上干什么?”
罗麦回头看了一眼罗建,面无表情,下一秒,罗麦从单车上下来,同时松了手。
没了支撑的单车“哐啷”一声倒在地上。
罗麦目无旁人进屋,经过林浩天时眼神都没匀给他一个。
罗建无动于衷,他态度一直冷静,冷静的近乎无情。只是从置物柜里摸出一块糖塞进嘴里。
罗麦带上门时将屋门摔得震天响。
隔壁老太太正在二楼晾台上晒被子来着,被这一声巨响一吓,手一抖,被子就从二楼栏杆上掉下来了。
老太太被吓得心脏一个瞬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扶着栏杆冲着这边喊,“小罗,你得管管你儿子啊!”
林浩天走过来,把扔地上的单车扶起来,停到一边。
罗建没有往前走,就在原地问他,“最近怎样?”
林浩天把单车停好,回过头来,“挺好的。”
罗麦噔噔噔上二楼,楼梯拐角正对着外边,落地玻璃窗将外边看的一清二楚。罗麦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林浩天往前倾着身子,借位看过去,动作亲昵。
“罗麦……最近怎样了?”
罗建斟酌了一下用词,“读书画画都很好,就是脾气不太好。”
“又和人打架了?”
“嗯”,罗建有些头痛,“体育课带头和高年级群殴。”
林浩天也有些惆怅,抬头去看罗麦,正好和在二楼驻足的罗麦对上。
两人目光一触,罗麦接着上楼了。
林浩天转回头来,着实无奈,只能和罗建一块垂头叹息。
林浩天和罗建一块下手做了午饭。
罗建给罗麦打电话让他下来吃饭,不出意外,罗麦不接。楼下罗建第三次拨打罗麦电话时听到机械女声的话从“无法接通”转变到“已关机。”,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我们吃,不用管他了。”
林浩天伸了两筷子,停了手,起身去拿新碗。
“给罗麦留出来一份。”
林浩天总还残存着一点希望,希望罗麦出来见见他,或者坐下来和罗建认真说会儿话。因怀着这样的念头,罗建和林浩天都没有在用过午饭之后接着离开,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家庭伦理剧。
罗麦一下午都没从房里出来。
林浩天下午要回学校一趟,临走的时候上楼去敲他的门,“罗麦,冰箱里有可乐鸡翅和排骨米饭,你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
罗麦的屋子里没一点声响,林浩天试着推了推门,没锁。
屋子里拾的很整齐,罗麦不回家住,罗建请的钟点工也定期打扫他的房间。几个柜子门突兀的敞着,一堆小玩意儿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上。林浩天有些难过的捡起了地上一个摔破了的变形金刚。
窗户大喇喇敞着,无疑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床边桌上的摆台照片被扫了下去,林浩天蹲下身去,小心翼翼从玻璃渣堆里捡出那张照片来。
那是三年前的照片。罗建搂着他和罗麦两人,黑子占据着画面中央。
那时候罗麦笑的天真烂漫,那时候林浩天笑起来还很拘谨。
罗建从楼下跑上来,还捏着电话,罕见地有些气息不稳。
电话那头是卧底张弛。
“罗麦出走了。”
“先送你回学校,我去火车站截他。”
林浩天攥住了他的夹克袖口,“分头找,今晚有暴雨,他才上初二!”
罗建顿了顿,反捏住他的手腕,“那你注意安全。”
天气果真和林浩天说的一样,傍晚时候开始狂刮大风。到入夜,倾盆暴雨就浇了下来。
张弛在魔蓝网络会所打联盟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开着麦和人飙脏话。
然后耳机里戛然一声,没音了。
“艹,破耳机子。”
张弛正欲发飙,眼见一只湿淋淋的手把耳机插头扔上来。
“尼玛……”
罗麦敬仰的浩天哥哥,市三好标兵,林浩天,正张着耳朵等他下一句。
张弛瞬间萎了,犹犹豫豫地叫,“浩天哥……”
林浩天问他,“罗麦还在线么?”
张弛点头,“在的,在的,我也不知道他的火车票是什么时候的,他只跟我说要我平时多去动物流浪中心看看那些狗。我问他是不是要走,他回答我是。那会儿掉线了一程,我以为是他走了,后来又上线了。”
罗建带着几个人一直在火车站入口候着,林浩天和他分头行动,看能不能在从张弛这里再得出点线索。
“之前你们聊天的时候他有没有流露出,想去哪个地方的倾向。”
张弛努力思索,然而思索了好几遍了也没用,“他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之前他说过好多地名,说想去写生,那些地名都很陌生,所以我也没记住。”
“就最后这次上线,多久了?”
张弛估了一下,“两个小时多点。”
林浩天摸过鼠标来,往上拉了一下对话内容,罗麦的话很少,除了“嗯啊哦六个点”别的就没多少内容了。可以看得出张弛这个卧底做的很尽心尽力,一直在努力稳住罗麦,并且旁敲侧击罗麦现在具体在哪儿。
林浩天浑身湿透,逐条往上翻消息。张弛往地下一瞥看见林浩天脚底下已经积起来一滩水,裤脚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渗。
张弛至今不知道罗麦为什么和家里翻那么大的脸,曾经胜似骨肉兄弟的小天哥都不要了。
张弛希望罗麦好好的,也不想他学高更跑到野林子为了六便士活成个野人,“要不……我再给你问问。”
林浩天直起身来,“那行,不要惊动他。”
张弛有些拘谨地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风度翩翩张三胖:“别抽我!我耳机坏了,找网管去了。”
烧麦鸡腿一生吹:“……”
风度翩翩张三胖:“你几点的票?怎么还在打?”
烧麦鸡腿一生吹:……
风度翩翩张三胖:“我说,忘了问你呢,你搁哪儿呢?网这




非如此不可 分卷阅读2
么烂。”
烧麦鸡腿一生吹:“酒店。”
张弛回过头来,看着林浩天。林浩天右手扶上着他肩膀,眼睛盯着屏幕,“继续。”
风度翩翩张三胖:“你要不急着走今晚就来我家睡吧,我爸妈出去度蜜月去了,正好不在。”
罗麦那边仍然在线,但是对话框里沉默了。
张弛无辜地一摊手。
“没事,继续和他玩,如果知道地方了你再联系我。”
林浩天给他留了一串号码。
林浩天从网吧出去,拿着他和罗麦的合影挨个酒店问有没有照片上这个人来入住。
台风过境,带来了大范围降水,糟糕的城市排水系统很快不堪负荷,低洼地带没到人的小腿肚,汽车在里面劈波斩浪,溅起大片水幕。
商店的霓虹招牌在水雾里恍恍惚惚,林浩天艰难撑着伞,只听得见铺天盖地砸在伞顶的雨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浩天在一家快捷酒店前台翻到了罗麦的入住信息。
罗建以最快的速度从火车站赶过来。
房间有人来敲门,罗麦喊了一声并没有听到回应,便知道自己被抓住了,他也不恼,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从容不迫去开门,还咬着一颗棒棒糖。
罗麦只穿着一件衬衣,头发上有水珠,深色裤腿看不出来湿了多少,只是站着的地方没多久就积起了一小片水洼。
罗建沉默的望着他,没有训斥,眼里含着太多,到嘴边却一句话都没说。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罗麦倚在门框上,目光下垂带着漠然,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吱吱响。
“我们谈谈。”罗建终于开口。
罗麦把棒棒糖拿出来,用一种变声期的难听声音问他,“谈什么?”
“学习,感情,家庭。”
罗麦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他,同时在审视他的父亲,半晌,罗麦笑了一句,“伪君子。”
罗建并没有恼,冷静地回答他,“你离成熟还很远。”
罗麦很反感罗建一副永远沉稳,永远胜券在握的模样。可他越是出言讥讽,越是证明他的渴望。
罗麦恶劣的笑了。
笑容里的敌视和怨恨让罗建不舒服,毕竟他们是相依为命的父子。
罗麦靠近了他的父亲,“让我转学吧,这里我待不下去了。”
原因是他们两个才能意会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别人谁也不知道,包括林浩天。
“爸爸,我输了。”
林浩天站在酒店大堂里,身上湿漉漉的,裹着罗建的夹克,正拿着前台给的毛巾擦头发。
“找到了么?”
罗建的脚步有点沉,林浩天能明显觉得他心情不怎么样,他抻着脖子往后看,然而电梯都上去了也没见罗麦的人影。
“罗麦呢?没下来?”林浩天忍不住追问一句,难道是刚刚找错了?
罗建捏了一下鼻梁,“不用管他了,他在这里好好的。”
林浩天有些纳闷事情走向,罗建是被罗麦气傻了么?
“他不是要离家出走么?不把他带回去,他失踪了怎么办?”
罗建犹豫了一下说,“让他走吧,拦不住。”
林浩天想想也是,总归不能天天拿绳子把人捆住。可是也不能由着罗麦乱跑,尽管有了一米八,可他才15岁,还是个孩子。这样乱跑会有危险。他不明白罗建为什么这么快就妥协。
很长一段沉默后,罗建才疲惫地说。
“他要转学,不在这里上学了。”
是“要”不是“想”,这事情已经定了。
林浩天愣了,呆呆的问,“他要去哪儿?”
“去他外公外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惯例前情回顾
思路已经跑偏,只好改一改。
第2章苦
2006年春夏之交,z市很多乡村,依旧很穷。
市教育局和民政部门按着上级文件指示,举办了第一批一对一扶助贫困学生计划。
主要内容就是在z市偏远山区选出了几十个特困家庭学生,和城里优渥家庭组成一对一帮扶。罗建作为市里有为的年轻企业家,自然在入选名单之列。
那项活动很有意思,一定程度上是初代版本的《变形记》,两个家庭结成对子,进行长期资助。除了资助家庭提供金钱资助外,市政部门的初衷也有让贫困学生到城里住几天的想法。但因为不赞同的声音太多,所以也就没有推行,而是组织了一场联谊会,把几十个贫困生拉到城里去,跟资助者交流感情。事后几十个贫困生被向导带领,在城里游学一周,圆满完成。
罗建按点到会议现场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资助对象是谁,他忘了看资料。时间一到,市政工作的小姑娘带进来一队学生,高矮胖瘦都有,共同特征是都灰头土脸。
那队灰头土脸的学生按着预先排好的流程,对着台下各位资助者,深深鞠了一躬。
随后一个组织人发言说了几句,余下的就是今天的谈话环节。
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罗建看了一眼跟前的牌子。
“林浩天”,看样子是个男孩。
一个干瘦的小孩站到罗建跟前,认真鞠了一躬,“罗叔叔好。”
罗建有点愣神,“坐。”
“谢谢罗先生。”
林浩天小心翼翼拉开椅子,端正坐到罗建对面。
罗建打量林浩天,皮肤黝黑,因为干瘦而显得脑壳突出,像一根火柴。绿色的高领秋衣外边是一个土黄色的旧夹克外套,袖口已经磨出了窟窿。看衣着,即便是在一群贫困生里,也有些过于寒酸了。但是眉眼之间却又有超乎寻常的镇静,相比于其他贫困生的胆怯,林浩天就坦荡地坐在那儿任由打量,目光里甚至透出一股坚定的意味来,
罗建有些后悔没有提前看资料,没了解小孩的具体情况。
“昨天来的么?”
林浩天一点头,“是的。”
罗建问完什么时候来的,又问他生活,“吃住还习惯么?”
“习惯。”
罗建对这样一个稳重的男孩,言语之间显得有些无措。虽然他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儿子,但那儿子是个话唠,说话就跟倒豆子一样,不用他起话头。所以到了这里罗建就显得有些词穷了,他也不是太擅长活跃气氛的人。
和其他组里的温情氛围对比起来,一大一小两个男的,互相干瞪眼,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不好意思我之前没仔细看过你资料,最近太忙了。”
林浩天摇摇头,“没关系,谢谢您的资助。”
“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能帮的我尽量帮忙。”
“谢谢罗先生,暂时不用了。”
罗建和林浩天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如此的乏善可陈。期间罗建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在他第二次低头看时间的时候,林浩天平静的说,“罗先生你有事可以先走。”
那时候林浩天才十岁,已经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成熟和懂事以及坦然大方的处世风格,即使他生长于闭塞的乡村。这样的孩子显然给罗建留下了深刻的




非如此不可 分卷阅读3
印象,所以当他匆忙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回去再把这个孩子的资料好好看一下。
罗建那时候忙的不可开交,转眼就把这件事放下了,等到三天之后他在商场里和经理讨论调整商场一楼布局,看见那队贫困学生在领队的带领下参观商场,才想起来他先前要看资料的那个孩子。
06年的时候,那是市里最好的商场,白色的方格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货架上琳琅满目,售货员穿着统一的红色服装,脖子里打着漂亮的丝巾,能进来买东西的都是城市里漂亮体面的人。
一群孩子这几天参观了很多地方,他们身上穿着漂亮鲜艳的新衣服,与灰扑扑脸庞形成对比,显得有些滑稽,在这样高级的商场里显得格格不入,大气不敢出。
罗建抛下经理,和领队寒暄了几句,随即目光在队里扫视一番,却没见到他的资助对象。
“我资助的孩子,没来么?”
领队疑惑,“哪一个?都在这里了?”
罗建有些意外,“叫林浩天,一个小男孩,很懂事的一个。”
领队恍然大悟,“哦,那个孩子情况特殊,参加完见面会就走了,所以没参加这几天的游学。”
“什么特殊情况?”
领队想了一下,“他母亲神不大好,需要他回去照顾,所以提前送走了。”
罗建有些遗憾,“是这样啊。”
“挺可怜的,这里面过得最苦的就是他,他们都还只是缺钱,只有林浩天,父亲跑了,还得他照顾自己的母亲。”
“那是挺不容易的。”
“是啊,我们都很可怜他。”
和领队聊完,罗建心里很触动,触动之余又让经理给每个孩子发了一个礼包,里面塞着零食和一些学习用品,孩子们都挺高兴,一个个鞠躬感谢罗叔叔。
罗建把这事放在了心里,然而直到奥热的夏天结束,赶在秋季开学前夕,罗建才腾出空来去看看那个他资助的小孩。
“爸爸,今晚我想吃汉堡。”七岁的罗麦坐在副驾上,对他的父亲祈求。
“不可以,这周的份额你周一的时候已经吃完了。”
罗麦央求道:“我今晚吃,下周我就不吃了好嘛?”
罗建拒绝地十分干脆:“不行。”
罗麦在副驾上扭来扭去,嘴撅的老高,“你是坏爸爸!我要告诉奶奶,你不给我饭吃!”
罗建无视儿子的控诉,专心开车,路况很糟糕,坑坑洼洼,罗建尽可能开的平稳。
目的地是一个小乡村,并不算难找。村口路边有整洁的田地,花生和紫薯欣欣向荣。罗建下车问了两次路,就找到了林浩天的家。
罗麦提前被父亲打了预防针,但真看到要拜访的人住在这种地方,还是吓了一跳。
土坯屋子,外墙没抹石灰,泥坯就裸露着。屋顶还是茅草,经年日晒雨淋,早已发黑,空了一块,露出土黄色的泥顶子。
两扇木门由一柄大锁锁着,黑洞洞的网格窗户里却露出一个突兀的人头,头发凌乱,颧骨突出,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罗建父子。
罗麦被盯得一阵发毛,接着躲到父亲身后,小心翼翼往前看。
“爸爸这是谁?我们不是找林浩天么?”
罗建摸着儿子的脑瓜子,“这是他妈妈。”
那个窗口上的女人对着两个不速之客看了半晌,从窗头隐匿下去了,罗麦刚松了一口气,凄厉的呼喊瞬间又把他吓得腿软。
“娟子嗳~娟子嗳~”
这一声声呼喊让罗麦头皮发麻,他牵着罗建的手不住摇晃,
“爸爸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怕……”
“没事,她出不来。”
罗麦被吓得不行,小声抱怨道:“怎么还没有人回来?”
罗建把儿子领出来,沿着村里小路走,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一个少年背着一捆草,佝偻着身子从对面过来,老大一捆草将他的头都要埋进去了,后边跟着一只细瘦的黑狗,在旁边草丛里扑蝴蝶。
林浩天显然看清楚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又惊又喜,“罗先生你怎么来了。”
罗建一手还牵着儿子,“我来看看。”把罗麦推到跟前来,“这是我儿子。”
“弟弟好。”
那只小黑狗是个怂货,罗麦看他脖子跟前一撮小白毛。就想去逗一逗,罗麦往前走了一步,那小黑狗就刺溜窜了……
罗麦:……
林浩天抽了一捆草递给羊圈里的两只山羊,从屋子里拉出一张折叠圆桌和马扎,“罗先生,你们坐。”
罗麦屁股坐在马扎上,伸长了脖子往打开的黑洞洞门口里看,找那会儿那个女人。女人没看见,倒是林浩天噔噔噔从里面跑出来,拎着热水壶和几个茶碗。
罗建招呼,“浩天不用再忙了,一起过来坐吧。”
林浩天在狗盆里倒了一点清水,抬起头笑盈盈地说,“这就来。”说罢又唤了小黑狗过来,看他一点点舔水喝。
林浩天忙完这一通,才有功夫坐下来好好说话,罗麦看他熟练忙完这一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你好厉害啊。”
林浩天笑着摇了摇头,“不厉害的。”
罗建趁机教育儿子,“你得向浩天哥哥学习。”
罗麦努力点点头,“我会的,爸爸。”
林浩天家里家徒四壁,连个院子都没有,天井靠墙一侧篱笆里养着两只山羊,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废弃的磨盘和一颗柿子树,长得枝繁叶茂,正好供人乘凉。
罗麦已经打掉了先前的戒心,捏着两根草站在篱笆外喂两只羊,又想去摸那只小黑狗,忙的满院子乱窜。
树下只余着罗建和林浩天对坐。
“你爸爸呢?”
“出去打工,很久不回来了。”
罗建想起他听到的,他的父亲去外省打工跟另外的女人过日子了。
“你自己照顾妈妈,多久了?”
林浩天,掰着手指头,“两年了。”
黑洞洞的门口,女人从旁边探出来,举着手腕,她手腕居然是绑着的,连着一条绳子。
罗建无声叹了口气,“你妈妈那边……也没人帮忙照顾和治疗么?”
林浩天脑袋深深低下去,罗建第一次看见他掉眼泪,泪珠子吧嗒落到泥土里,小声说:“妈妈家在很远的地方……是被骗过来的。”
林浩天的父亲空有一身好皮囊,花言巧语骗来了母亲。起先日子过得还过得下去,一个在外边打工,半年回来一次,另一个在家里照看孩子。但是越往后却不行了,林浩天的母亲本身性子懦弱,遇事说不出话来,男人又不在跟前,娘家更是离着十万八千里,村里就有人欺负她。这时候林浩天的爷爷奶奶以及叔伯们都作壁上观,没人说句公道话,只等着看热闹。林浩天的母亲求助无门,最后生生被逼出了毛病。
12345...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