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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回来了
江瑜苦笑一声,他心情又重新低落下去,时间拖得越久,他内心铺天盖地的悔恨终于占了上风。
我为什么要这么大晚上开车上高速?难道那瓶啤酒真的影响了我的判断?难道是我命里就该有此一劫?
当时的情况,江瑜根本回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开车在高速上,因为夜里人少,他开的很快,但高速本身就很快,他也不算超速,就这样,等他的视线内出现那张苍白惊慌的面孔时,一切都晚了。
那种情况下,除非特异功能,否则谁都停不下来。
他想起独自抚养他长大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酒醉驾驶,肇事逃逸,大概会失望透顶吧,为了前途,也为了名声,更为了母亲的骄傲。他脸上浮现出冷漠而平静的神色。
一低头,手腕上的时间,依然诡异的停在了夜里十点十七分。
第15章黄泉来信
手表彻底坏了,表盘有一条很大的裂痕,大概是车祸时撞击的,江瑜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钟表,不禁心烦气躁起来。
我就写了一封信,现在大约才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现在车祸现场,大约正在提取线索吧?司法机构的宋检察官跟我关系很好,如果要他来判的话,会不会对我网开一面?算了,这人只认钱不认人,求他还不如求条狗。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不知何时,掉落地上的一封白色的信封。
什么时候掉的?
江瑜疑惑着捡起来一看,信封上四个大字:都策敬上。
他沉默一秒,猛地回头,桌上那封被他打开的书信,平整的摆放在红烛下,发着微弱的光。
难道是他写了两封?
既然已经看了一封,这封他自然也拆了。
尊敬的江瑜大人:
自从写了信,等了几天,一直没等到回信,我每天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做梦都梦到有女鬼在床头看我。可是,终于让我等到了回信!是不是我的坚持感动了您呢?
江瑜大人,不知您是天上地下哪位鬼神呢?我太崇拜您了。您不仅知道了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并且三个问题都给出了回答,看来您应该是很喜欢我的了,不胜感激!
其实大人的来信,我并不是很懂,为什么经商要跟洋人合作呢?
可我是万分信任您的,既然您这么说,我就跟我娘商量,她也照做了。我娘看起来毫无经商头脑,只要是个主意,她都会采纳。
我们家跟洋人合作纺织贸易,我娘的娘家哥哥,也就是我舅舅,是开纺织厂的,我们第一次跟洋人合作,给洋人供货,洋人按时付了钱,还跟我们签了合同,挣了一大笔钱,我娘就给我买了一匹小黑马。
我父亲是武将,看了您的来信,我让他别去掺和文官的事,他去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命的说他时运不济,不宜出门,他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幸亏!
东三省总督锡良被软禁了,所有同行的官员都被降了罪。这让我想起前两年康大人失败的联名上书,可怕,我父亲差点就被砍头了。
不过,他这么点小官,砍头也轮不到他。
但如果他失业了,我就完了,他每日在家查我功课,我还怎么出去找小红和小花?
按照您的方法,我给小红和小花每人出了一道难题。我说让她们一人送我一件礼物,谁送的礼物好,我就给谁一块金子。
小红和小花大概是爱惨了我,当即一人备了一份大礼,小红送了我一个荷包,小花送了我一块手帕,据说荷包和手帕都是她们亲手绣的。
可是,我后悔了。
我觉得比起荷包和手帕,我还是比较喜欢我那块金子。由此我推断出,我可能还不太喜欢她们。
也对,虽然她们是巡抚大人的女儿,但并不十分美丽,可能跟我并不相配。
本来到信,我已经不敢要求太多了。可是您给的建议,实在是太准了,我忍不住继续跟您询问。
这次的问题比较严重,事关我的小黑马。
名马配名将,良驹配英雄,穆王有八骏,项羽有乌骓,最著名的赤兔就不说了,它之所出名,是因为它克主啊。
您知道的吧,它被董卓骑过,董卓死了。它被吕布骑过,吕布也死了。曹操聪明啊,见它不祥,大手一挥就送给了关羽,结果关羽又死了。孙权怕死,就将它送给了马忠。可是马忠也怕死啊,不肯骑它,又不敢将它送人,于是它就绝食自杀了。
可见,它是多么的不同寻常啊,难怪它名留青史。
一匹好马,关系到主人的命运,所以,我决定给我的小黑马起个名字。等我的马出名了,我也跟着出名。
我特别崇拜汉高祖刘邦,可惜项羽尚有乌骓,刘邦连匹名马都没有。不过这也不怪马,刘邦一生都在逃命,抛弃妻子,好马都不屑跟他混。
近日来,老师让我们背梁启超的文章,上面写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





一代雄豪 分卷阅读21
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
说实在话,我不愿意背,他前两年联名上书,屁用没有,我善良的表哥还因为信了他的鬼话,被官府杀了。
所以,我觉得他说的一点不顶用,还不如想想怎么跟外国人打一场胜仗。
虽然我看不起他,但是我也没办法,毕竟他文章写得比我好,我也只得忍气吞声的从他文章上找词语。
比如上篇,就写得极好,我找到很多好名字,例如:红日、道光、伏流、汪洋、龙渊、鳞扬、虎啸。
就这么多吧,后面的字太丑了,您觉得哪一个名字配得上我的马呢?
我内心汹涌澎湃,万分期待您的回信。
最后,我给您建了衣冠冢,烧了一大笔钱,不知您到没有?
若不够,请寄信来。
崇拜您的都策
江瑜看信途中,几次抬头看向那个寄信处,信看了一半,他就站在寄信处面前,面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会这样……
寄信处只有一条细细的开口,江瑜没办法打开,也无法晃动,他看不见自己寄出的信还在不在里面。
难道,这是回信?可就算有人到了我的信,我把信寄过去到现在,也没几分钟。这信中的时间,连跟洋人的商贸都交易完成了,显然不是一两天内能做到的。
他忍着所有疑问,将信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房间。
这信中内容,确实跟我的信相匹配,难道有人偷看了我写的信?不可能的,就算房内有摄像头,这么微弱的灯光,也拍不下来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有人在我旁边偷看,我一边写,他一边回,这么长篇大论的回信,他无论如何也跟不上我的速度的。
难道这个房间……
有鬼两个字,江瑜不敢说,怕祸从口出。
他感觉一股股的冷气从脚吹到头,连头皮都发麻了。
如果世界上有鬼,那么,最该找我的鬼,不就是我撞死的那个人?可就算他变成鬼,找我报仇,也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哪怕事实如此令人惊悚,但二十多年潜移默化的科学信仰,在此刻终于爆发了它惊人的震慑力,江瑜决不信邪,又写了一封回信。
他要再次验证一下。
这次的信非常潦草,他没有任何心情去思考,只有短短两个字:龙渊。
写完后,他又冷静的把龙渊划掉,改写了伏流,随后寄了出去。
这次,他一直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昏暗的灯光照不到房顶,上方仿佛有个恐怖的黑洞。这个房间内,没有地方能藏人。
如果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地方,那就是漆黑的房梁了。他仰头看了半晌,什么动静也没有,脖子有点累了,一低头,他猛地冷汗流了下来。
第三封信来了。
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地上。
没有任何人来过,如果说房梁可能有漏洞的话,那么无论如何狡辩,地面也不会裂开一条缝隙,将信塞上来的。
这个房间,可能真的有鬼。
江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捡起来的,他只知道,此时的感受,比高速路上撞人的瞬间,恐惧只增不减。
尊敬的江瑜大人:
您居然又给我回了信,我简直不敢相信,您居然如此偏爱我!
昨夜我寄出了信,内心忐忑,不知道还能不能受到您的关注,或者又要同上次一般,要等很久。
但天刚刚亮,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床头上信封,我激动起来,觉得您一定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我的。
我衣服都顾不上穿,就在床上读了起来。
来信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可是能让我高兴一整天。
伏流,是潜伏的河流的意思吗?可是,您为什么要把第一个龙渊划掉呢?我觉得龙渊也是极好的。
当然,我不是不喜欢伏流的意思,既然您选了它,我的小黑马就决定叫‘伏流’了!
我把您的信藏在我的枕头底下,想您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眼。跟您的来信,是我最大的秘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怕他们会阻止我跟您通信,那我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愿意的。
最近,无论是读书、吃饭、还是睡觉,我总是一闭眼,就想起江瑜大人。
我很懊恼,我真是太贪心。自从您给我回了这短短的两封信,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写信的欲望。
我不敢相信,我正在跟天上的鬼神通信,虽然这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方式,可能有不少人成功过,但我依然没想到自己有这种运气。
所以,我以为我们是很有缘的。
只是,我也担心,毕竟天人有别,可能我不该频频给您寄信,您在天上或者地下,会很烦恼到我喋喋不休的信件吗?
只希望您不要恼了我才好。
为了报答大人,我只好在屋内供奉您的画像,每天给您上三炷香,按时给您烧纸钱,过年过节,都会给大人供奉鲜果。
崇拜您的都策
第16章黄泉来信
有人要给自己上香烧纸,还如此虔诚,江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在和清朝的人来信吗?难道世界真的存在平行空间?难道给我写信的人,是过去的人?
江瑜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有点惊悚,有点震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黑夜里,灯烛下,江瑜翻着历史书,灯光映出他冰薄的唇角,以及微暗的双眸。
清朝历史,因为临近现代,所以众所周知。清朝在一九一二年,民国宣布成立后正式覆灭。清朝垮台前,出现了很多‘神秘征兆’。
一九零八年,光绪帝和慈禧太后,两位清朝最高的掌权人,在一天内先后离世。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没有网络的年代,一夜间从北京城飞到了南京城,举国上下一阵悲痛。
那几年,许多人都说看到了彗星。
古代人说,彗星现,朝代变。当彗星出现,天下就要动刀兵,朝代要更迭,这是上天的预警。
彗星滑落,对民心造成了重大影响。
如果说彗星滑落,上天预警的背后,是人心的变动,那么压垮大清朝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天灾雨患。
清朝最后三年,大雨浸国,颗粒无,更为诡异的是,偏偏到了帝国的尽头,偏偏都没有什么子嗣。
三代皇




一代雄豪 分卷阅读22
帝,同治帝十九岁染上了天花,光绪帝三十八岁无一子女,而光绪帝竟成了后世公认的阳痿。
一个朝代,三代无子,其命数,便实在到了尽头。
史料记载,一九零九年夏,雨水不断,淹没庄稼,一九一零年夏,水患成灾,河坝决堤,到了一九一一年,连年干旱的东北三省,都因雨成灾,江南水乡的南方可想而知。据说从湖北到湖南,洞庭湖水弥漫到了九嶷山,遍地可以划船。
所以,清朝末为何那么多难民?山上为何那么多匪患?为何那么多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拔地而起?
并不仅仅是朝代的更迭,而是那些年,确实天灾不断。
但实际上,虽然人民过的水深火热,而在一九一一年,大清朝完蛋的前夜,清朝所有掌权人,却还不知道自己要完了,虽然被八国联军强都强了好几遍了,但许多贵族依旧安于现状,载歌载舞。
如果我把历史告诉他,他不会相信的吧?如果现在有人写信给我,说明年就是世界末日,我也肯定不信。
江瑜揉了揉额角,心想他为什么要心这些事?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况且,历史是不可以改的,他不掺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信中情真意切,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说没有丝毫触动是假的。只是,在烛光跳跃在白纸上,那一行行感人肺腑的黑字,忽然让江瑜感到一丝难以言明的怪异。
这个孩子对他,未太过热切了吧?
他向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真正的律师绝不会让感性凌驾于理性之上。但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他是鬼,他要给人写信,一定是他最思念的人。
可这个孩子不是,他的第一封信,看似有求于人,可第二封,第三封,怎么看都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
这个孩子,为何对鬼神如此执迷?
他口口声声说给鬼写信,但事实上,清朝的人才更应该是鬼吧?
江瑜的目光落在第三封信封上。
这信封跟前两封不同,是以鲜红的手印密封的。
江瑜在学校时,连口红唇印的情书都到过,就是没到过鲜红的手印,这种寄信方式,未过于诡异了。
手指划过,他皱眉闻了一下,好似有一股铁腥味儿,江瑜目光陡然沉落下去。
桌上的红烛燃了大半,如果按照正常蜡烛燃烧的时间来算,应该过去三个小时了,但是他吃不准,因为他觉得自己进屋并没有这么长时间。
但是他不准备再玩下去了。
沉默半晌,江瑜终于落笔,写下最后一封‘特殊’的信。
将信寄出去的时候,江瑜感觉一阵恍惚,茫茫时光好似流光乍现,让他意识昏沉。
……
一九一零年,寒冬。
上天不佑,今年的冬天,似乎感觉上比往年来得更冷些,灰蒙蒙的天空,寒风凛冽,北风卷旗,在空中旌动旗摇。
都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有人抓着他的身体,叫的鬼哭狼嚎,格外惨烈。
“怎么办,鬼,真的有鬼!鬼真的来了!”
他半醒不醒,也听不清对方喊了些什么,宿醉后脑子嗡嗡一片,越发觉得烦躁,一巴掌糊了过去,睁开眼喘着粗气,骂道:“周麟,闭嘴!”
周麟见他醒了,泪差点流下来,都策不过十三岁的年纪,阴阴盯着他取笑,“你怎么哭的跟见了鬼似的?”
可不是见了鬼了么!周麟哆嗦着道:“我,我,我不哭,怎,怎么体现我对你的关心?更,更何况,我早跟你说了,让你别,别……”
都策单手按着太阳穴,忍不住打断他,“我就醉个酒,一夜之间你就结巴了?结巴就少说两句。”
昨夜父亲教他喝酒,被母亲百般阻拦,却敌不过都策雄心壮志,非要一逞雄风,结果只喝了一杯就倒了,他仗着自己比周麟大一个月,向来以老大自居,昨夜那般丢人,实在没脸见周麟。
可现在周麟哪儿还有心思取笑他,他都快哭了,也不说话了,手指颤抖着拿出一封信,声音压得极低。
“你看,又来了!”
黄色信封,平凡无奇。
都策目光落在信上,挑了挑眉,看向周麟,“这次怎么来的?”
“在你床下发现的。”
“啧,这鬼还真爱上我了?”他接过信,慢慢的拆开信封,想了想拿出了信,又放回去,半晌又拿出来,又放回去,最后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周麟,你看看你那眼神!”
周麟被他逗的恼火起来,催促道:“你快打开看看啊!”
“给我的信,你着什么急?”都策平静的将信回怀中,整整衣衫,便仰头阔步的起床洗脸。
他虽然只有十三岁,这一番做派却很有贵族风采,他动作不急不慢,见周麟一直跟在他身后,都策一边擦脸一边不耐烦的说:“你先发现的信,你不看,非得我不让你看了,你才看,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就是傻,才会告诉你写上生辰八字可以给鬼写信!搞的现在我睡觉,都觉得有女鬼在床头看我!”
“春梦了无痕啊。”都策啧啧感叹。
“都少爷说的对,说的都对,你倒是赶紧打开看看啊,万一那鬼找你有急事儿呢?”
“啧,他找我能有什么急事?”
嘴上这么说着,都策倒也心头微动,事实上,他跟周麟不同,虽然是他给鬼写的信,但他睡得死,每次回信,他都没见着人,不是掉在地上,就是放在床头,倒是每次来信,据周麟说他都瞧见了。
所以,都策一直觉得这信是周麟的恶作剧。
只不过,两人从小玩到大,这货演技从没这么牛逼过啊,以假乱真的。
见都策不肯给他看,周麟悻悻的说:“都怪你,给鬼写信,还他妈缠绵悱恻,什么亲爱的江瑜大人,什么崇拜您的都策,我呸,幸亏你没疯,信写就写了,要是给那鬼沾上你的血,那一切都完了……”
他嘀嘀咕咕,没看见毛巾下,都策扬起一抹诡秘莫测的微笑。
谁说他没留下血的。
他倒是要看看,他留了血,这个装神弄鬼的‘江瑜大人’,还能怎么办。
周麟还在嘟囔:“写信也就罢了,你还骗他说给他供奉,那个叫江瑜的鬼给你答疑解惑,还特意让你把钱寄过去,结果呢?你压根没想给人家烧钱。要是让那鬼知道你一直在骗他,来报复你怎么办?我说你就是跟鬼,也要讲点道德,说不定人家在地下缺钱用呢,你就干脆给他烧点黄纸得了……”
“周麟,”都策毫不在意的打断他,“我骗都骗了,怎么着吧?你让他来找我喊冤啊。”
“你……”周麟气极。
早饭时,周麟一直频频看向都策,似乎担忧的连饭都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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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康发现了端倪,粗眉一瞪就骂:“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欺负周麟了!”
被自己亲爹张口就骂,都策毫不生气,右眼淡淡一瞥,表情那叫一个淡定,看的都康手都痒了。
周麟心中马上叫苦,劝道:“没有没有,我……我刚想着今天跟策哥去骑马呢,我想骑一下伏流,想问策哥同不同意呢。”
都康看向都策,都策傲慢矜持的一颌首,也不说话,就差说一句‘平身,朕准了’,这微动作一出,都康手里的筷子就‘咯嘣咯嘣’直响。
他妈的,都家三代武将,他实在想不出都策这番贵族做派习自何处。
小时候都策还大大咧咧的上房揭瓦爬树掏窝的什么都干,自打进了学堂,文化没见着,倒教都策学了一身毛病回来。
都康还在寻思着哪天拜访一下学堂老师,都策就吃饱了,他一撂筷子,周麟马上将剩下半个馒头塞嘴里,跟着他跑了。
“嗝,”他打了个饱嗝,道:“策哥,下个月就要考学校了,怎么办啊?”
都策心不在焉,“状元都不考了,我们还考个屁。”
“可是考不上学校,我们就得当兵,跟洋人打仗,不得让人家一枪打死啊?”
“你个怂货!”都策怒了,刚举手要打他,下一秒又神速改了动作,潇洒的一甩身后的辫子,忍着火气咬着牙,面露假笑,说道:“你不打他们,他们早晚也要打过来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周麟说这话,是肯定要被他打个半死的,可最近都少爷的转折十分生硬且激烈,他似乎在跟自己天生粗暴的本性做斗争一般,将自己压的死死的,活的像一个自虐狂。
但这样束手束脚的都策,让周麟少受很多皮肉之苦,喜闻乐见的同时,还时不时以看都策眉宇间痛苦的自我压制为乐趣。
都策回了自己房间,小心翼翼的压上门阀,从怀里掏出书信。
看到那句‘亲爱的都策小朋友’,都策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谁会跟个鬼相信相亲相爱?”等看到信的内容,他猛地心跳起来。
上面端端正正七个字,写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第17章黄泉来信
房内染着似曾相识的熏香,江瑜恍恍惚惚醒来,只觉眼前一切好似在梦中。
半夜里,一个孩子鬼鬼祟祟来敲门。
他讨好的趴在床边,问道:“策哥,那鬼到底写了什么?你就让我看一眼嘛。你让我看一眼,今晚让我干什么都行。”
江瑜躺在床上,全身像失了魂魄一般,感觉灵魂埋在云里,轻飘飘的不怎么真实,他有气无力的说:“这大半夜的,我还能让你干什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虽然他是半夜才醒的,但是他的意识,是在都策到信之后就存在了,一天的时间,足够他清醒和了解很多东西。
“以血做引,能勾亡魂,这种事,你是在哪儿听说的?”江瑜问道。
这是他白天听周麟跟都策提起过的,江瑜道:“你告诉我,我就给你看信。”
周麟挠挠头道:“我是听东边院子里那个疯子提起的,那个院子原本不是空了很多年了吗?听说从前因为大火死过不少人,就一直没人住,最近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个疯子,经常去东院烧信,嘴里说着一些糊里糊涂的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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