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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艳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我嗝了一声,随后又听他笑道,不过好可爱,我喜欢。
我所有气焰都弱了下去,趴在床上,因为头痛外加脖子疼,没有由来的生出一股子委屈,我对他说,林展,我宿醉又落枕了,好难受,浑身都难受。
他听了,立刻道,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过来。
不到十分钟,林展就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歪着脖子去开门,他一见到我就哈哈大笑,我闭上眼,忍着气,听着他肆无忌惮的嘲笑,他指着我,又用手指戳戳我浮肿明显的脸,他说,小然,你怎么把自己喝成了一只小皮球。
我拍开他的手,声音都是哑哑的,不想说话,我后悔让他过来了。
他给我买了醒酒药,让我吃下,我吃了药,他掀开粥碗的盖子,把粥递给我,他说,这是鸡丝粥,你尝一口。
我现在是个歪脖子,侧着脑袋艰难使用勺子吃粥,林展约莫是看不下去,拿过粥碗和汤勺,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他喂我喝粥。
明显是从未伺候人的少爷模样,一勺粥有半勺是掉在我衣服上的,可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又不好意思发火了,只张开嘴吃了几口,等半饱了之后,我就不想吃了。
他放下粥碗,我对他说,你帮去我去房间里拿件衣服,我要换。
林展刚离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了震,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林朝堂。
我没动,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那三个字。
这时,林展从房间内出来,他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袖,他把衣服丢给我,我攥在手里,看他走到一侧去接电话。
我抿着嘴,脱了衣服快速换上,我拿着脏衣服去阳台,衣服丢进衣篓子里,我慢吞吞的走回客厅,听到林展还在通话,我有些心神不宁,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歪着脖子看。
我翻着通讯里,无意识的找到了林朝堂的名字,不自觉的点开,手指磕在屏幕上,突然一顿,我睁大眼,看着昨晚的一个通话记录。
我昨天打给了林朝堂?
我呼吸一滞,总觉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恍惚的疼,使劲回忆,格式化的零碎记忆缓缓浮现。
林朝堂,我爱你。
想起来了只有那么几句话,关乎爱意,昭昭明示的告白。
似乎是趁着酒意,通通被我说了出口。
醉酒后的回忆幡然涌上来时,我整个人都似乎要因为脑内过热的温度而冒火停机了。
我僵硬的站立,持续很久,才开始缓慢呼吸,掌心已汗湿一片,我捏着手机,手脚并用往外走。
客厅里,林展也挂了电话,朝我走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他似有话说,拉住我的手,拧着眉心,神情成了一列迟钝缓慢的老式火车。
他犹豫着,间隔数秒,他对我说,小然,我哥他从意大利回来了。
我一喜,后又听他说,他回来还带了个人,那个人……是他前任。
第59章
这些日子里,赵珏父母一直陪在他身边,我不敢上前,便趁着他爸爸妈妈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偷偷溜进病房里。
赵珏会笑我,怎么跟做小偷似的。
我抱着他的胳膊,趴过去,把脸枕在他逐渐消瘦的肩膀上,我故意说,像不像在偷情。
赵珏想了想,歪过头,嘴唇贴着我的唇边,磨蹭了几下,试探着深入。
一吻结束,我红着脸看他,他说,这才像。
我的神情呆呆钝钝,赵珏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我的眼眶边缘,他对我说,徐立然,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把头歪在赵珏身上,他穿着蓝色的病服,整个人都似乎陷在这段伤感的蓝里。
我往上看,瞥到他的下颚,他有两天没刮胡子了,浅浅的胡渣蔓延在下颚周遭,
他憔悴了很多,他的疲惫是肉眼可见,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心里所想,可他却似乎能一眼看穿我。
他说,是不是因为林朝堂。
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有些怪异复杂。
我不语,他叹了口气,他的手覆在我的后背上,几乎没用什么力量圈着我,他对我说,我很感激林先生,他很大度,为人处世都是面面俱到,徐立然,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是什么都不用担心,很开心的吧。
我该怎么回答他?
我下意识的想要回避逃开,可他那没什么重量的手却牢牢揽着我,他的声音像是草原上柔软的风,我的耳畔散着热气,耳廓逐渐发红。
我听到他说,你不要顾及我,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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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的。
只要你能够开开心心,我也会跟着觉得幸福。
徐立然,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能待在你的身边,你还能让我喜欢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不能呼吸了,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因为羞耻,那是赵珏给予我的温度。
他的宽容体贴让我无所适从,我甚至是希望他能痛骂我一顿,骂我这个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下贱的人。
可他没有,他妥帖小心的安置着我,把我颠倒的心,又原原本本扶正,他说,徐立然,在灰洲岛上,是我最高兴的一段日子。
我急切地说,也是我的。
赵珏笑了,他对我说,你根本不会撒谎。
他轻轻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着落地,我呆看着他,听他说道,我休学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还有一个手术,得在左腿里重新植入钢板,另外还有一段很长时间的复建,医生都和我说了,我以后都很难像常人那样运动。
我微微张开嘴,我艰难开口,你都知道了?
很早就知道了。
赵珏低下头,伸手覆在自己的左腿上,他放低声音,但是我不后悔。
徐立然,我不后悔去救他,如果李老师死了,我才会真的后悔。
我咬着牙,手指揪着衣角,我还是觉得不能接受,我吐出几个字。
可你的腿?
赵珏抬起头,朝我笑,像是释然的笑,我根本不想看到他那样的微笑。
他说,没关系的,我会努力复建,我会站起来,我会和从前一样。
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这过程会很难受,会很漫长。
我也会有失落泄气愤怒的时候,我不想让你见到这样的我。
所以,等我好了后,你再来看我,好不好?
我能说什么?
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我甚至都不敢哭,我睁大眼,指甲掐着掌心,我……
我说,好。
赵珏让我不要去见他,可我却没有认真履行。
我依旧会去看他,只不过是偷偷的去。
我戴着帽子和口罩,这样的装扮在医院里倒也是不突兀,我会站在复建室的门外,偷偷望一眼。
我看到赵珏双腿着地,一瘸一拐艰难行动,他曾经是个运动健将,在我看来,他几乎什么项目都会,而现在他只是行走几步,便右膝跪地,满头大汗,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左腿,愣了很久,脸上的表情是空旷的贫瘠土地。
我也钝钝的看着他,透过狭窄的一寸窗户玻璃,我不敢想象赵珏此刻是什么心情。
我想要打开门冲过去,把他扶起来,当我的手贴在门板上,即将要推开时,赵珏侧头,投来淡入烟雨的目光。
他与我对视,微微摇头,我看到他的口型,他说,徐立然,不要过来。
他的坚持,他的倔强,他的傲,似乎在这一刻才在我的眼前体现。
他是赵珏,是朝阳是和风是熠熠闪烁的星辰,是不能被同情不能被怜悯,是潇洒挥洒人生的赵珏。
之后我不再去医院,生活一下子空出了很多时间,我重新开始去烘焙班,我旷课了太多节,原本和我一块学的都已经考了证书学满毕业了,就还有我,不成调子。
林展常常会过来接我下课,顺便把我课上做的蛋糕统统都吃了。
他之前折腾出了自杀这一桩大事,他父亲便不敢随意处置他了,现在算是放养状态,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就都随他去。
兜兜转转,日子像是回到了之前,大型犬还是大型犬,爱闹腾爱吃甜食爱吃醋,什么都没变。
还有一个多星期,是我生日,我本来都快忘记这天了,只是林展突然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才记起,是快要到生日了。
我原本以为,他的惊喜,无非就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上次说给我惊喜,把一只塑料玩具蟑螂丢进我的掌心里。
但我没想到,他所说的惊喜,竟然是真的实质化,让我在看到的那个刹那,那种真实的,被宠爱的,被捧在手心的感觉,让我无端端的哭了出来。
我记得有一次,从烘焙班下课后,林展送我回家,转过街角的时候,有一家甜品店,那家店的装修很漂亮,车子开过时,我透过车窗,不由多看了两眼。
店门外置着三张小圆桌和木椅,蓝色木制的窗棱似乎还雕着花纹,大片玻璃窗上手绘着各色甜点图案,阳光成片落下,像是一层洒下金粉,蒙上了一层闪烁的光,让人心生向往,让人无端欢喜。
只是两眼,在旁人视线里,应该只微微一顿,眼神回转轻瞥,极其短暂,不值一提。
可林展却记下了,他把甜品店买了下来,送给了我。
他牵着我的手,带我进去,我是说什么都不敢相信的,而等到我进入店内,林展到我巡看每一处地方时,我依旧不敢置信。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我问他,你说这是买给我的?
林展点头应着,他看我一脸不信,便向我解释,他对我说,我是学金融的,之前自己也有投资,只不过以前没存钱的习惯,那天见你喜欢,却不能立刻买来送给你,只能等了一段时间才把这家店买了下来,不过也正好是你的生日。
他拉着我的手,撒娇讨好式的晃了晃,问我,喜欢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要一家自己的蛋糕店。
我嘴唇微动,有些慌,我说,这份礼物太大了,我……
他抱住了我,打断我的话,他笑着说,大什么?最大的礼物我还没送给你呢?
我一惊,问,还有礼物?
林展嬉笑着,把自己的脸往我凑过来,他说,你看,我这个礼物大不大。
我瞧着他,终究是没忍住,嘴角轻抿扬起,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林展让我给蛋糕店想个名字,我想了半天,干巴巴挤出一个。
你说,叫甜蜜蜜蛋糕怎么样?
林展一脸的嫌弃,他说,小然你也太土了吧。
我挠了挠头发,又说,那叫心愿蛋糕?
林展拼命摇头,我说了好几个,却都被他给否决,不由得有些恼,我推开他,我说,我想不出来,既然都不好,那你来想。
林展见我生气,便靠过来抱着我的肩,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后颈,腻腻歪歪的,语气里尽是不着调的笑意,半笑着他说,叫三位一体怎么样?
我说了好几个关乎于甜啊爱啊大众化称呼,乍一听他这个,和自己说的做比较,还真的是觉得他这个挺高深莫测的,至少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叫三位一体?
我疑惑的看着他,林展想了想,就说,你想想看,做蛋糕是不是要鸡蛋面粉牛奶,这最基础的三样东西,合在一起才会有蛋糕的初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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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侃侃而谈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还忍不住纠正他,不是面粉,是低筋粉。
而且也不是只有这三样能做成,还需要黄油、糖、盐、泡打粉。
要是你这样算名字,那这个要叫七位一体了。
等我说完,我看到林展沉思着发了三秒呆,而后打了个激灵,他嚷嚷道,七位一体多难听啊,小然,好小然,你可别学这蛋糕啊……
我听着一头雾水,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林展抱紧了我,腻歪的要命,他贴着我的耳垂,哼了一声,不作答。
由于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名字,就用了林展推荐的,等店面营业执照下来和其他一些手续办完后,“三位一体”蛋糕店就正式挂牌营业了。
店面是在闹市街区,平时就很热闹,店中原本工作的人员都还在,我没有什么经验,大部分都还是他们在帮忙经营。
我也会把我制作的蛋糕拿到外面去卖,一开始还是忐忑,害怕没人喜欢,觉得自己不专业,可后来,真的有客人把我做的蛋糕挑走时,那种满足喜悦感便完全把不自信忐忑犹豫给压制了去。
是被认可的感觉,见到顾客品尝蛋糕甜品时,脸上泛出的笑,突然变觉得心里很轻松。
我开始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在这个温和无波澜的舒适圈内。
天气逐渐转冷,圣诞节时,来店里订购蛋糕的客人多了起来,这两天我都是一整日呆在店里。
林展则去了首都谈一个项目,他说这是林朝堂派给他的任务,他谈起他大哥的时候,不了带上一点小孩子脾气,像是在说一直管教自己的长辈。
我记得他上次和我说起林朝堂从意大利回来,似乎是和他的前任重新在一起了,那消息的确是震惊,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都是出神的。
其实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纵容着爱护着,那么快的时间里,大家都在变化,爱情莫测,我给不了林朝堂唯一,难道还要指望他一辈子都记着我吗?
林展不在,身边就安静了很多,他总是会大惊小怪,和他外表完全不符,本来以为是一段寒气升腾的峭壁冰刃,想不到那刃是跳跳糖做成的,终日蹦个没完。
平安夜晚上,过来买蛋糕的客人反倒是没了,我让店员都提早下班,自己则把一些玻璃都擦一遍。
我正忙着,突然就听到风铃声,都快十一点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客人来,我抬起头去,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那客人背对着我,正在橱窗里看着,他穿着黑色大衣,背影高挑,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朝我微笑道,我比较急,就想要一个蛋糕,这个现成的能给我吗?
我呆愣了几秒,钝钝的反应不过来,对方喊了我一声,我看着他的脸,才如梦初醒,我吞咽唾沫,走了过去,我轻声应道,可以的,我现在给您装起来。
他听了很高兴,一张漂亮的脸越发鲜艳夺目,他看着我把蛋糕拿出来,放进纸盒,走到我身边,与我主动攀谈,他对我说,这是给我朋友的,他特别喜欢吃甜食,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我们刚从外地回来,还有一个小时,就怕赶不上,才这么匆匆忙忙买了蛋糕过去的。
生日?
我一愣,随即问,你朋友几岁了,我去给你找这岁数的蜡烛。
对方说,过完生日就二十八了。
我听了,便拿了两个有关的数字蜡烛和塑料碟子一块放进纸盒里,又拿了一张贺卡,紧张的抿着嘴,在上头快速写下“生日快乐”四个字,卡在纸盒包装上。
装完蛋糕,我又去橱窗里把我今天下午做的一盒巧克力拿了出来,我把它和蛋糕放在一块,我说,这个是个小礼物,是赠给这位过生日的客人。
我把这两样一块交给对方,客人笑盈盈的接过,要付钱的时候,我随意说了个半价,他一愣,问,那么便宜?
我说,都快打烊了,卖不出去的蛋糕本来就都要丢了的,所以都是半价。
他点点头,咬着下唇,勾起嘴角,朝我眨眨眼,你这家店名字虽然奇怪了些,但服务倒是不错,谢啦,还是吃的好吃,我下次还来。
我瞧着那位客人推门离开,深夜后玻璃门外的灯火未熄,他漂亮的面容像是另一团熠熠闪烁无限生机的火焰,我看了许久,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我回视线,眸子像是被灼伤了似的,钻心的疼。
我还记得在那温泉山庄里,吴静曾提起我与林朝堂前任极其相像,我曾经是毫不在意的。
我不在乎,是因为以前我不爱林朝堂。
可现在,当我真的看到,当我亲身面对,我才发现,原来当初的不在乎,到了此时此刻,真的是掌掴在我脸上深深的痛。
是我自作自受,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羡慕去嫉妒,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真的厌烦透了这般的自己,把刚才写字的笔捏在掌心里,狠狠丢进垃圾桶。
我拿着一支笔撒气,丢完又觉得实在是蠢,干脆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来。
风铃声再度响起,有人走了进来,我一惊,抓起桌上的面纸掩在半张哭红的脸上,眼泪朦胧里,我看到刚才的客人朝我抱歉地笑,他说,对不起啊,我朋友他说不喜欢这个口味的,我让他自己过来挑,那个蛋糕我不退,再买一个。
他渐渐走近站定,愣了愣,道,咦,你怎么哭了?
我不敢喘气,红着眼,坐在椅子上,僵硬转头瞥到前人身后缓缓推开的玻璃门,有人裹着冷彻的寒意走了进来。
第60章
我慌忙低下头,不敢抬起,眼泪朦胧,乌糟糟的打湿了睫毛,模糊视线,喉咙都是酸涩的。
我支支吾吾说,我没事,就是刚才眼睛里进灰了,有些不舒服。
我使劲地揉着眼睛,似乎是真的有东西落了进去,我一边揉一边说,那边还有两个蛋糕,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去给你们拿。
我说着起身,覆在眼皮上的手突然被握住,手腕一圈承载着微薄的力量,可对于我来说却如磐石般,沉沉重重无法动弹。
视线略上扬,便能看见林朝堂沉沉的目光,我一呆,随即挣扎着缩回了手,林朝堂松开手,我两手垂在大腿两侧,紧张的蜷着拳头。
我磕磕绊绊唤了一声,林朝堂……
林朝堂的目光从我脸上挪开,他往四周看去,又最后看向我,他笑了笑,对我说,我不知道这家店是你的。
我迎着他的眼神,心头一慌,下意识解释道,这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朝堂说,不用和我解释。
你们认识啊?
这时耳边跃来一声惊讶,我侧过头,视线在林朝堂脸上闪烁而过,我听到他说,一个朋友。
待林朝堂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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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前探过来一只手,手掌洁白,指尖细长,对方朝我笑着,他说,想不到那么巧?你竟然是朝堂朋友,我姓苏,名愿,心愿的愿。
我攥了攥自己的手,确保掌心无汗,而后小心翼翼伸去,手掌交触,轻轻一碰,便缩了回去。
我说,你好,我是徐立然。
互相认识解释名字花了一分钟,苏愿是个开朗热忱的人,是我不能及的,我下意识的拿自己去和他作比较,又想起旁人说过我与苏愿长得像,我偷偷打量着苏愿,却发现对方比我长得好看太多了,我和他一比,就像是长在泥潭里的蚯蚓。
林朝堂并没有参与苏愿和我的对话中,他走到边旁,快速挑选了一个榛子口味的蛋糕,那是我做的,上面的奶油雕花挤的有些不大美观,就折了半价的半价放出来,但依旧是没有客人挑选,没想到林朝堂会要这个。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蛋糕,放入纸盒里,林朝堂站在身旁,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能感到他似乎是在看着我,可我又不敢自作多情,只是低着头,摸摸把蛋糕装好。
递给他时,我与他小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林朝堂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接过蛋糕盒,他礼貌又疏离,道,谢谢。
随后,他转过身,唤上苏愿,苏愿在我脸上看了两眼,朝我摆摆手,我同他笑了笑,目光则落在推开玻璃门的林朝堂身上,便在这时,苏愿突然拉住林朝堂的胳膊,我一顿,就听苏愿笑着道,徐立然,要不一起来陪朝堂过生日吧。
我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向他,林朝堂扭过头,侧面深沉又严苛,他不语,我心里便惴惴然。
这时候,只听苏愿絮絮叨叨,这根木头把自己生日都给忙完了,我们从外地回来,要不是他助理提起,我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小时就快十二点了,生日都要过了,走吧,一起去吃顿夜宵,切个蛋糕,多一个人,也算是热闹热闹。
苏愿说完,用胳膊肘戳了戳边上的林朝堂,他微微皱眉,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林朝堂向我投来视线,他对我说,那就一起来吧。
我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手揪着衣摆,后背后僵直了,我紧张的看着他俩,我说,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我跑到后面的房间里,快速的换了身衣服,又去洗了把脸,脸上的红消退了些许,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了顿,微微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舔着脸凑上去,把一些坚持一些自尊都抛在身后,去把事情弄得更混乱,我也讨厌这般的自己,可我控制不住。
吃饭的地方是苏愿选的,说是去吃宵夜,去的却是之前林朝堂带着我同去的那个胡同,推开胡同小门,走进院落,小桥流水依旧。
小道狭窄,只够两人同行,我走在他们身后,听到苏愿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说,这个点老板应该还没睡吧。
林朝堂无奈道,你都提前和他打了一通电话,他想睡都不能睡了。
苏愿则说,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想着这里的味道了。
苏愿说着扭头来看我,他对我说道,立然,这地方虽然看着隐蔽不好找,但是菜的味道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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