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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艳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我当然知道这的菜好吃,我朝他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笑了笑。
进去后,就看到老板面色不虞的站在那里,见到苏愿就是一顿抱怨,苏愿嬉笑着,好久没见了,你怎么还嫌弃上我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这时候,半夜抓起来,让我给你们做菜。
老板指着苏愿,苏愿则指着林朝堂,他笑道,今天可是朝堂生日,到了十二点这生日可就过了。
生日?怎么不早说。
老板一愣,随即又道,我这就去给你们做起来,你们先到里头坐着,我先给你们上一个冷菜。
我随着他们进入隔间,老板端着两盘冷菜,苏愿把蛋糕拿了出来,插了蜡烛,让林朝堂先把蛋糕切了再说。
在我看来,林朝堂像是拿他没办法,苏愿说的话,他虽然是无奈,可都是一一照办,吹蜡烛许愿切蛋糕。
那奶油沾在了他的手指上,我见了,便抽出一张面纸递过去,与我相同动作的还有苏愿。
我不由一愣,下意识的缩回了手,捏着的纸巾就被林朝堂抽去,他侧头看向我,对我道谢,而后捏着纸巾,细细擦去指尖上的奶油。
我脸上有些发烫,蜷着手指,垂着的眸子缓缓抬起,睫毛动了动,便看到苏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紧,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又因为喝的太快,还是热水,没注意,一下子呛到了气管里,弓着背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
做我正对面的苏愿探过身子朝我询问,我摆摆手,背过身又咳嗽了几声,我勉强平息喉咙里的燥意,我掩着嘴,压低声音道,我没事,就是喝水没注意呛到气管里去了。
我说着朝他笑了笑,这时,林朝堂把另外一个杯子推到我眼前,我听到他说,刚才的茶水太烫了,这是温水,会好一些。
我整个人都好像陷在了这杯温水里,我都不敢看他,我怕我看一眼,就忍不住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好?
他就没有其他的情绪吗?
他为什么不对我冷眼,不对我发火,为什么还要那么温柔?
我吸着鼻子,哑着嗓子,我对他说了声谢谢。
林朝堂把切了一块的蛋糕给我,栗子味的奶油,尝着不怎么甜甚至有些苦味,苏愿在旁边夸赞好吃,我偷偷看向林朝堂,期待他的点评。
林朝堂朝我投来一抹笑,他说,很好吃,立然你进步了。
吃了一半蛋糕,老板的热菜就到了,香味扑鼻,很能勾起食欲,不过我胃口摆在那里,吃不了多少,尝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苏愿见我不吃,还以为我不喜欢,我还没说话,倒是林朝堂先对他说,他肠胃不好,不能贪食。
苏愿眨眨眼,目光在林朝堂的脸上溜达一圈,又看向我,他说,徐立然,原来你就是那个让这根木头朝思暮想的人啊。
我喝着水,又差点呛到,我不知道苏愿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他戏谑的话让我如坐针毡,我压根就不敢去看林朝堂。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被我推开,我只想找个借口先躲开,磕磕绊绊道,我去个厕所。
说着,我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急急匆匆推开门跑了出去。
我不大记路,这里来过一次,卫生间在什么地方早就忘记了,兜兜转转走了一圈,才找到了之前借口要去的地方。
我推开门,刚进去就看到了苏愿,深吸了一口气,刚想退出去,就听苏愿打趣的声音,徐立然,你怎么见了我就跑啊。
我心里一片困顿,觉得疲惫极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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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愿交流。
我慢吞吞的挪进去,走到那面长方形的大镜子前,苏愿正在洗手,水流汩汩的背景音下,他透着镜子,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察觉到他的打量,错开眼,微微低下头,就听苏愿说,之前有人和我提起你,说我们长得像,你说那些人的眼睛是怎么生的,我和你压根就是两个模样啊。
他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对,便附和着点头。
苏愿关了水,去拿抽纸,我看着他的动作,见他用纸巾细细的擦过每一根手指,细节之处竟和林朝堂有些相似。
他擦干了手,把揉成一团的面纸丢进篓里,朝我走来,他比我高了些许,细长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我一愣,下颚被他抬起,他的视线轻轻飘落。
我听到他说,徐先生,回国后,我其实一直想来见见你,可惜就是没时间,我也没想到和你第一次见面会在这么巧合的情况下。
你想见我,见我做什么?
我挡开他的手,吞咽着唾沫,舌尖抵着后槽牙,脑袋后头的神经都似乎因为紧张而隐隐发疼。
他抱着手臂看我,目光是居高临下,没了方才的和煦开朗,他说,是林朝堂的父母拜托我回国的,虽然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可当他们知道他现在喜欢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便立刻联系我,嘱托我让我想办法让朝堂放下你。
像我这样的人?
我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他则笑了,他说,难道不是吗?你之前的事我们就不提,那么在认识了林朝堂之后呢,你朝三暮四又四处勾搭,伤害了林朝堂一遍又一遍,他救你于危难,你呢?转身又去和林展在一起了。
林家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护短。
即便是他对你有多失望,你曾经是他的人,他就会护你一生的周全,不让你受伤。
徐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像林朝堂那样一个人,为你放下他的一切,把他仅存下来的温柔全都给了你。
可你呢,你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还要和别人在一起。
你究竟知不知羞耻?有没有良心?
我……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我哑口无言,他说的都是事实,我无从争辩。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侵入,像是夺回自己领地的主人,而我是窃取的偷渡者,他灼灼生光的脸像是一团烈火一抹骄阳,他垂眸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在泥潭里挣扎的小虫。
他说,你要是还有些道理可讲,就自己去朝堂面前和他说清楚,别再优柔寡断唯唯诺诺,你这样把他吊着,你觉得合适吗?
我顺着他的话,艰难干涩吐出三个字,不合适。
苏愿轻哼,他说,你知道就好。
说着,他从我身侧走过,手臂重重擦过我的肩膀,我踉跄几下,咬着下唇,被那种羞耻感打败了,我的腿像是踏入了泥潭里,我哽住喉咙里的酸疼,全身的骨头都好想被人敲打着。
朝堂,你怎么也在?
走到门口的苏愿突然停下,他惊讶出声,我浑身一栗,我都不敢回头,僵直着背,站在原处,直到背后被温柔轻轻覆着。
我像是被洋流裹住,被圈在其中,我听到他唤着我的名字,像是安慰幼猫似的,小声的软糯的,念着“立然”两个字。
我转过身去,撞进林朝堂如星辰大海的眸中,我对他说,对不起,林朝堂,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徐立然,你……
林朝堂蹙眉,他刚想说话,就被苏愿打断。
苏愿走过来,拉住林朝堂的胳膊,他焦急道,朝堂,你还在犹豫什么,他都这样说了,你难道还嫌自己被伤害的不够吗?
闭嘴。
林朝堂沉声斥道,我一惊,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神色,黑压压的像是蓄雷的云雾,铺天盖地压下来,让人喘过不气。
我想离开,逃开这个地方,却被他一把拽住,他的臂弯揽着我的肩膀,他侧头看向苏愿,抬起手指着门,他沉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心,我父母那边,我会去和他们说,苏愿,你先走吧。
苏愿一顿,随即讽刺笑了笑,他说,我就知道。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以为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他利落转身,用力拉开了门,“哐当”一声,门被摔上。
他就这样走了,让我始料不及。
洗手间内放着檀香,香味似乎让人晕眩,我只觉得头脑发胀,在他的禁锢下,被迫抬起头,周遭沉寂,只有我和他不匀急促的喘息。
我们四目相撞,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挣扎,在我还未开口,他却伸手蒙住了我的眼,我陷入柔软的黑暗里,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打了个颤,几秒之后,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似乎在拼命抑制自己外露的情绪,可是无用,一个名字的长度过后,言语中的顿挫便把他心中的沉郁纠葛暴露无遗。
他对我说,徐立然,我尽力了。
我真的尽力了。
我心里是潦草而过的枯草灰烬,那撮灰慢慢落地,沉入淤泥里。
我就知道,我和他总会有个结束的。
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只是远远站着,便能让人察觉到他的教养他的处事明理他的一切都是好的,而我呢,卑劣的把他拖入泥潭,让他染上一身污秽。
不可以的,不能这样的。
而此刻,我听到他说出这几个字,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的身体逐渐松弛,一颗心像是坠入死海,便在这时,他松开了覆在我眼皮上的手,狠狠抱住了我。
我撞进他的怀里,他的手按在我的后背上,那么用力,那么急切,似乎拼尽了所有的坚持。
他对我说,立然,我尽力了。
我尽力不去爱你,我克制着,我努力着,我拼了命的工作,消耗自己的时间,我让自己不要去想你,把你忘记。
可我做不到,我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能看到你受到一丝委屈,一点点都不行。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把你放下,做不到的。
他把最后的底线也放弃了。
他说,徐立然,我妥协了,我向自己妥协了。
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我只为他觉得难过。
他不是向他自己妥协,而是在向我双膝跪地,他的膝盖磕在荆棘地上,磨开皮肉,淌下一地的血。
我依旧在伤害他。
不知廉耻地伤透了他。
第61章
从檀香味中离开,林朝堂牵着我的手,穿过一段幽长的廊道,我们回到隔间里,几块蛋糕丢在桌上,奶油糊开,菜已凉了,四散摆着,林朝堂看了一眼桌上的狼藉,轻叹了一声,他对我说,苏愿他有时候脾气不大好。
我看着那被搅烂的蛋糕,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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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去把纸盒从地上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我说,没事。
林朝堂牵着我出去,外头大厅里,老板等在那里,见到林朝堂便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苏愿急匆匆就跑出去了,看着火气还挺大的。
林朝堂摇摇头,说,不用管他。
我站在他身旁,心里头像是有水滴渗透。
走到屋外,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风刮着鼻尖,让人的鼻子无端一酸,迅速的打了个喷嚏。
我捂着鼻子,刚抬起头,脖子里便挂上了一条围巾,隔着树影间的朦胧微光去看,是林朝堂解下了自己颈间的围巾。
我揪着柔软暖和的布料两端,抬起头,小声说,我不冷的。
你都打喷嚏了,戴着吧,到了车里再还给我。
林朝堂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是我好久都没感受到的温柔,我忍不住把头凑过去,主动轻蹭着他的掌心。
我靠过去,和他挨近了些许,我听到他说,我和苏愿是在从意大利回国的航班上偶然碰见的,他当时正因为一个座位和人争吵,我恰好看到了他,就让他坐到我旁边来。
他在向我解释,我眨了眨眼,又听到他的声音,稳稳沉沉的,他对我说,之前还联系是因为大家在业务上都有关联,但现在他说出那样的话,我会和他断开联系。
立然,抱歉,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那不是委屈,是事实。
我默不作声,林朝堂还以为我是不高兴了,揽住我的肩膀,晃了晃,问我,怎么了?
我心里全都是愧疚自责,满满的罪恶感把我覆盖,林朝堂对我的好,就像是灼人的烈火,要把我烧完了。
他问我怎么了?
我也根本没办法回答。
我只是摇头,我侨情做作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在恶心。
我们走出胡同,去他停车的地方,坐进他的车内,他发动车子,暖气卷在冰凉的皮肤上,我解下围巾还给他,他伸手接过,攥在手里,沉默了几秒,他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一愣,侧头看着他,车顶的灯光是温柔缱绻的,落在他的脸上正正好,一双眼被镀成了琥珀色,竟然有些犹豫和紧张。
他侧过身,从后头拿了一个浅粉色的礼品盒出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有礼物要给我?
我们今天是偶然见得,说开心事在一起也是刚才的事,而他却拿出了一份礼物给我,这让我困惑又惊异。
他把盒子给我,让我先打开看看。
我忍着讶异,打开礼盒,由柔软的丝质绸缎簇拥,粉色的礼盒里,安静的睡着一只由水晶雕琢而成的小熊,可爱巧,乖巧的看着我。
我听到他说,因为是圣诞节,国内倒还好,但在国外,早一个月就很热闹了,特别是礼品店,很难去刻意忽略掉,我空闲的时候去逛了一圈,看到了这个,就想到了你。
虽然知道这应该是送不出去的,但还是想买下来,没想到真的有用处了。
说着,林朝堂莞尔,他问我,喜欢吗?我不大会挑礼物。
我把那水晶雕琢的小熊捧在怀里,指腹压着边缘,我说,喜欢的,我很喜欢。
他便凑过来,在我湿润的眼眶旁落下轻绵的吻,他的手揽过我的肩膀,声音柔软的不像样,他对我说,立然,圣诞节快乐。
十二点已过了许久,他那稀里糊涂碎了一地玻璃的生日也过了许久,我埋在他的怀里,像是候鸟找到了栖息地,踩着枝头,筑着暖巢。
我哽咽着,语不成句,把圣诞把快乐磕磕绊绊说出口。
心里的喜悦像是物化,又成了动力,我攀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吻他,眼泪糊了一脸,湿哒哒,尝到了咸味。
我的鼻尖拱在他的脸上,毫无章法胡乱顶弄,他被我撞得往后退了退,捋着我的后颈,微微拉开,他看着我,哭笑不得,说,怎么像只小狗?
我抱着他的脖子,我说,我想亲亲你。
林朝堂,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我这般问着,他却像是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
我对于他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敏感到了极点,他不语,我便忐忑,寂静处置着我。
我几乎是没有思考,脱口问出。
你是不是嫌弃我?
说完,便后悔了。
我有什么立场去问,我算什么?
便听林朝堂一声叹息,他捧着我的脸,说道,怎么会有嫌弃呢?
我以为长到我那么大,有些事总该明白了,可我发现我错了,我没办法放下你,放不下啊,徐立然。
既然是放不下,又怎么舍得来嫌弃你。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依旧不安的问着。
他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对我说,我在想,我刚回国,家里都还没来得及拾,乱的很,怕把你吓到了。
有多乱,我不怕的。
我心情好了些,厚着脸皮,把嘴厥过去,我耳尖飘红,面上也是滚烫的,可不知为何,就是想亲亲他。
在车上便能磨蹭厮混良久,车顶灯落在脸上,晕染着一片闷熟的红,我被他压在车里深吻,鼻尖的喘息因他,胸口的起伏因他,呼出口的呻吟也因他,似乎一切都被他环绕占据,目之所及触之所感都是因为他。
我忘记了自己该如何呼吸,我闭着眼,直到身体轻颤,他把我松开,单手覆在我的耳边,揉`捏着耳垂。
我撑开眼,眼皮错开一条缝隙,偷偷摸摸看他,他好笑的瞧了我几眼,而后坐了回去。
发动许久的车子终于得以行驶,车子徐徐驶出窄道,连绵的路灯铺洒着光,有零星的光斑跌入车内。
我们驶过一条庸长的隧道,我侧头看着林朝堂,他的脸在暖橘色的光晕下,五官成了一幅深邃动人的肖像画,深邃的眼窝上舒朗的眉,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有光撇下,上唇比下唇微薄,下颚的弧度是方正的一段蜿蜒弧度,上头有一条清浅的凹陷。
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一寸寸的探究盯看着,车身驶出隧道,光影一下子又变得混乱,林朝堂侧头看后视镜的功夫,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分寸。
他说,立然,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脸上一红,立刻撇开头,我虚着声音,说,谁看你了。
我听到林朝堂的笑声,轻轻一声,我抬起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默默缩着脖子。
车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光影浮动间,我靠在车窗一头,听着林朝堂说起他在国外发生的一些事,有意思的有趣的让人发笑的好玩的事,听他描述的栩栩如生,好像就在我眼前展开一样。
我问他,这些事你怎么都记得?
他说话的声音略顿,那间隔的顿号有些长久,我听他自嘲哂笑一声,他说,都是攒下来的故事,特意添油加醋想逗你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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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张着嘴,这时候的脸上定然全都是无措茫然,我呆钝的望着他,他已停下了车,解开安全带,又靠过来,替我拨开那安全带绳,把我捞起来。
他拍拍我的脑袋,像是摸小狗似的,他说,走吧,别发呆了。
他总是这样,三言两语轻飘飘的说完一件事,好似不那么重要,不需要去深究。
可不是的,这是用情至深最体贴最让人深陷其中的一片缠绵一份温柔,没法不去讲究,没法不去正视,他就是这么好,这么体贴,这么和顺的一个人。
我回到他家,打开门,屋内的确是许久未住人的寒意闷潮,换了拖鞋进屋,他去开暖气,地上有些零散的纸箱,落地窗旁的地毯小灯,小沙发上的碎花毯子,茶几边上的懒人沙发,墙面上几幅壁画都消失不见了,墙体上的浅色涂料成了一片黯淡的灰,房间变得空旷寂寥。
我站在原处,呆呆的看着不像样的房子,我不禁拉住他的衣摆,紧紧揪着。
他有些不自然,回头看着我,眼底掠过几丝被戳破的涩意,他说,因为你走了,所以我就把里面的东西都丢了,我……
我不让他说下去,我不允许他说下去,我抱住他,双手搂紧,紧紧扣住,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这不是简简单单的道歉就能完成的,这是把他的心生生撕裂的过程,让他无法自愈,让他为我痛苦的过程。
我抱着他,踮起脚吻他,潮湿的吻,像是一个漩涡,我在尽头旋转颠倒。
我用了大力气,把他推到,房间里那么空旷,所有的温馨柔软都消失了,窗帘散开一角,只有玻璃外一点点暖橘色的光流淌而入,他坐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暖气还不够热,我却不想管这些。
我叫着林朝堂的名字,我说,你看着我。
林朝堂闻言抬头,他喘息着,脸上的眼镜不知何时被我撞开,跌落在地。
他微微眯起眼,盯着我。
我站起来,在天顶的吊灯下,在窗外连绵的光色下,在簌簌吹响的暖气里,在他朝我投来的目光中,我把外衣脱下,里头穿着的是柔软的浅色毛衣,轻轻卷起下摆,随手脱去,而后是裤子,浅棕色的长裤叠落在毛衣之上。
我跨出那片衣服堆,往林朝堂走去,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蓝白色的内裤,包裹着我蓬勃不知羞的心。
我让他看着我,可在那目光之下,我又是羞怯到了极点。
我双膝跪地,我去碰他,我去吻他,我钻进他的大衣里,我拨开他的灰色毛衣,我探入那片黑暗里,湿漉漉的吻蔓延在腹部的肌肉上,我感觉到他的起伏,他的微震,他唤着我的名字,说够了。
可我觉得不够,对于他,怎么能够。
我咬着皮带,舌尖抵开锁扣,尝到皮质的气味,轻轻拉开。
长裤微松,牙齿咬着锁头,往下拉。
脸埋入微勃的柔软里,隔着布料,脸颊轻蹭,他又在叫我的名字,伸手去拂我的头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说,让我来吧,让我尝一口。
我脸上滚烫,我自己都快烧晕了,所以在一片晕眩,破罐子破摔里,根本已经忘却了羞耻度的临界点在哪里,我什么都不去想,只簇着脸颊旁,那一点点膨胀勃`起的软肉。
我没等林朝堂回应,利落的扯下最后一段拉链,脸埋入,深吸一口气,用手拨开最后一层桎梏,卷曲的毛发扎在脸上,有些痒有些刺,没有异味,只有勾人的欲`望。
张嘴含住,舌头轻轻松松舔过湿漉的顶端,那还是半软的阴`茎便彻底立了起来,弹在我的脸上,我用鼻尖去蹭,用舌头去舔,用嘴唇轻轻磨蹭,林朝堂的呼吸渐重,他原本想要拂开我的手,变成了按在我的后脑勺上,没有施加任何力气,只是不再拒绝。
我为他口`交,吮`吸到两颊酸疼,他都没有任何要射的迹象,我不由有些气馁,含累了吐出来,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被他捞起来,他的手捏着我的腰,轻轻一转,我被压在那片衣服堆里,我与他颠倒对立,他分开我的腿,吻着我大腿根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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