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后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半丁
下笔的第一笔就歪了。
他回过神后,愤愤地把这张宣纸揉乱丢到一边。
秦雪逢乐道:“小后娘太糟蹋东西了,这纸价可不便宜。”
雀眠不满道:“老爷不能这么抠门吧!”
“我不抠门。”秦雪逢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小后娘看着我,心中便小鹿乱撞,我该高兴才是。你爱糟蹋多少,就糟蹋多少。”
雀眠想驳斥他不要脸,想说自己是被他吓得歪了笔的,结果又说不出来,反而还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可以说是相当没有出息。
雀眠只好憋着气开始画画。
起先以为自己会因为心里的意见,情不自禁地把秦雪逢画得丑陋无比,没想到他盯着秦雪逢的脸,再次下笔时,手却十分诚实。
完成了一半后,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把秦雪逢画得风流潇洒,画上的一双眼睛似乎能将人吸进去。
雀眠一下子仿佛被戳中痛处,气呼呼地又把这张画作揉乱,丢到一边,重新再来。
秦雪逢好整以暇换了个姿势:“小后娘看起来很是为难呀,我有这么难画吗?”
“太难画了!”雀眠嚷道,“画出来都丑!”
他重画了三次,地上丢了几个纸团,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画了个普通英俊出来。他这才呼出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把墨迹扇干,捧过来交差:“这样可以了吧!”
秦雪逢随意地瞥了一眼,没细看,而是笑眯眯地给雀眠擦擦沾了墨迹的白白小脸:“辛苦小夫人了。”
“要把你画成这样,了我好大的力气呢。”雀眠见有机会,开始给自己找机会,“我都这么用心了,能不能回家看看我大哥?”
秦雪逢无意为难他,只吊了他一会儿,就大方地点头同意了。
雀眠欢呼一声,几乎要跳起来,又被秦雪逢捞过去。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的脸微仰,与自己的相对,仔细端详打量着。
“老爷干什么呀?”雀眠腮帮子被夹着,含含糊糊地说。
秦雪逢大拇指在他脸上摩挲,饶有兴味道:“方才让小后娘看了我那么久,现在我得看回来才行呀。”
雀眠被迫又仔细看他的脸,方才画画时的心情再度涌上来,表情顿时别扭,两只眼睛无辜地睁大。秦雪逢看着看着,身子又不动声色往他身上贴,雀眠反应过来时,已有一个熟悉的东西顶住了自己。
“小后娘刚才的眼神那样勾人……”秦雪逢嘴唇轻点他的鼻头,“对我又认真又崇拜,让我有些忍不住呢……”
雀眠:“你瞎说!”
秦雪逢:“你问心无愧?”
雀眠:“我,我问心无愧!”
他把腰杆挺直了,以证自己清清白白,半点也没有说谎。只是这样一来,他又往秦雪逢的那根东西上靠得更近了些。
秦雪逢乐得笑起来:“嘴上说着问心无愧,事实上不还是在投送怀抱吗?”
雀眠:“我,我一不小心……”他转移话题,“说到底不还是老爷不好,老爷自己说的,我对你没有那么大吸引力啊!”他的手指理直气壮指指下面那个东西,“理亏的是老爷,不是我!”
秦雪逢挑了眉,大拇指又搓搓他的脸,这让他越发紧张。
该不会又要被就地正法吧?这个无赖老爷是做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秦雪逢低下头,在他另一侧脸亲吻,又下滑到细白的颈子上。雀眠侧了侧脖子,一边表达出微弱的反抗意识,一边在心里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没想到秦雪逢在脖子上吻了几口,忽然就放过了他:“我也没兴趣扰乱我的书房,小后娘还是出去吧,晚些来陪我用膳。”
雀眠干净利落飞快点头回答“好好好”裹紧披风退了出去。到了书房门口时,随从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看得他颇不自在。
但片刻后,他又心想,自己这次什么也没做错,这个人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
连无赖老爷都不会凶他,下人更没理由凶他了啊!
雀眠再次挺直腰板,一脸理所当然,仰着脸,走回了自己的院落。路上有几个佣人,纷纷向他侧目,他也努力地挺下来了。
他的院子已经整修完毕了,先前拥挤在屋内的仆人现在都不见人影。他迅速地窜进去,把门关上,怂兮兮地拂拂胸口,顺了两口气,心说:“这次的我还是很有出息的!”
雀眠在软了许多的床铺上滚了滚,又爬起来,兴致高昂地要去洗手。
路过铜镜时,他顺便看了一眼,这才看见自己脸上有一块墨迹,被抹匀在右侧脸颊上,正是刚才秦雪逢手指摩挲的地方。
“啊!!!”他这才知道佣人为何都用那个眼神看他,立时从脸红到脚底,愤怒地跳脚了!
秦雪逢待在书房里,坐在椅子上,自己捧腹笑了好一会儿。他唤了随从为他打热水,慢悠悠站起来,走过地上那几个雀眠揉乱的纸团,一时兴起,弯腰将其捡起展开。
白纸虽皱了,其上的图画却不损风采。
他微微怔了一怔,将手中的画与雀眠呈上来的画一对比,平展于桌上的画虽是完整,却不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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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画半分髓。
半晌,他浅笑着摇了摇头。
“雀眠可真是个笨蛋。”他念道。
第6章
秦雪逢鬼使神差地将那废稿带在了身上。晚上他同雀眠在一块用膳,雀眠的小脸气鼓鼓的,被他夹菜到碗里也不吃,就是一直瞪着他。
“小后娘看着像想报仇的样子。”秦雪逢悠哉道。
“我哪敢呀,”雀眠阴阳怪气,“老爷对我这、么、好!”
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倒还留着用力搓的红痕。秦雪逢夹了一筷子鱼肉到他嘴边,他屈服于此等淫威,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
“小后娘想要何日回家?”秦雪逢问。
“明天就想!”
“这么心急,”秦雪逢笑眯眯的,“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雀眠马上把记的仇抛到脑后,身子往他这儿倾了倾:“感谢老爷!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去拾包袱了?”
“回家一趟有什么好拾的?穿得好看些便可。”
“我,我想在家中住……”
秦雪逢装作没听见地打断他:“路途颇远,明日我差人送你去。”他指了指身后的随从,“小后娘可要早去早回。”他眯着眼睛,“不要乐不思蜀哦。”
雀眠憋屈委屈地“哦”了一声。看了看秦雪逢身后那个一张死人脸的随从,他更加郁闷了,确信这家伙是故意的,低头开始扒饭。
不过能回家到底还是好事,雀眠最大优点就是振作得快,用过晚膳后,就蹦回了院子去。
秦雪逢这两日仍然有要事该忙,明日要去见城北的一位老师,还得赴魏府老爷的宴。
劳碌过后回了家,见不到令自己高兴的脸,他可是要生气的。
就寝之前,他又将那幅画拿出来看了看,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
雀眠第二天起床的时间是嫁到秦府以来最早的一次,急匆匆地整备好了几次,便坐上了归家的马车。
他穿了整洁的衣裳,黑发也束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神抖擞。
美中不足的是,秦雪逢的随从就坐在他身边,那气势仿佛要将他冻伤。他每次一想到娘亲和哥哥觉得开心了,就会突然被吓到,无辜地往马车边角坐。
好不容易到了家,他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就去拍门。他家的院子简单朴素,木门上还有他曾经画的一只小燕子,敲门声传到院子内,没一会儿,他便听见母亲的声音:“谁呀?”
雀眠喜不自禁,大声回答:“娘!是我!”
他这回来得突然,还未向家中打招呼,母亲意想不到,及时开了门。
母子二人一开门就肉麻地抱了又抱,雀眠连忙问:“大哥的病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
“那为什么大哥一直不给我寄信呀,”雀眠嘟囔一声,母亲身体略微僵了僵,好在他很快岔开了话题,又警惕地问,“死老头子不在吧?”
母亲摸摸他的头:“你爹出去喝酒了。”
雀眠的父亲是个独断专行的死老头,前几年家里的小铺子被他经营不善关掉了之后,他就成天窝在家中,指着大儿子赚钱。
雀眠天天与他吵架,老头子吵不过他便打他,好在他有母亲与大哥撑腰。
结果大哥一倒下,家中花钱如流水,他爹一日日地急了,狠狠骂他一顿,便将他卖了出去。
雀眠听说爹不在家,马上松了一口气,夸张地抚抚胸膛,这才喜笑颜开地往里走。母亲向车夫与随从问了好,又连忙追上雀眠,母子俩交头接耳几句。
母亲总有些欲言又止,雀眠又猜不出来她想说什么,不有些急。
母亲这才叹口气道:“你大哥是不敢见你。”
雀眠歪头问:“为何?”
“你为了给他治病,被嫁给男人。你大哥那样的性格,哪儿有脸见你?”母亲轻声道,“他病还未好的时候,便拼了命地不让我们多用钱,刚可以提笔了,就开始给人写字抄书,能赚点钱是一点,就等着哪日筹够钱了,把你赎回来。”
大哥是家中的顶梁柱,能干许多粗活,又读过许多书,对自己向来严厉又疼爱。雀眠没想到大哥不给自己写信是这个原因,顿时感动得泪眼盈眶。
母亲问道:“你在秦府有没有受人欺负?”
雀眠用力摇头。
母亲见他似乎比先前在家中时还胖了一些,拍拍他的肩,道:“那便好。我听说秦府现在的当家是个讲理的人,你回去后好好与他说一说,请他通融通融,我们家一定会凑够钱,把你买回来的。”
雀眠想到秦雪逢那阴森森的笑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嗯!”
“嗯”完这一声后,雀眠方才想起来,秦雪逢派来的随从还在后面呢!他提心吊胆地回头一看,随从一脸冷漠,他又赶紧转回头。
母亲搂着他的肩往屋内走。大哥外出交工去了,过一会儿便回来。
雀眠坐立不安,在脑子里拼命思考该怎样搞定这个随从以及秦雪逢,一刻钟过后,有人进了家门。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推开门,肩上扛着一个大麻布袋,声音洪亮:“娘,隔壁林大婶给你的东西我带回来了!”
雀眠喜出望外地扑上去:“大哥!”
大哥果然是大哥,病才刚好没多久已经又这么有神了!还能干活!这才是男人的典范!
雀眠被大哥一把揪住领子提起来,两眼亮晶晶的,抱着大哥的手臂说:“你身体恢复得这样好!我终于不用担心了!”
大哥表情震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向秦老爷请求通融了,他便放我回来了!”
“秦老爷不是过世了吗?”
雀眠眨巴眨巴眼睛:“秦老爷过世了,他的儿子便是新的老爷了呀。”
大哥将他放下,又将肩上的麻袋放下,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道:“我还未好好准备!弟弟待我换身衣裳再来!”
他飞也似地跑了,雀眠美滋滋地站着,往大哥走的方向探头看。
别看大哥生了这样的身形,魁梧壮硕力大如牛,其实大哥也是个读书人,很重礼节,弟弟回家省亲,这样重要的事,他必定是要好好对待的。
片刻过后,大哥才又冲回来,已经换上了最好的一身衣服。他神色正经,对雀眠道:“弟弟同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雀眠喜滋滋地跟着走了。随从想跟,却被他母亲拦下来喝茶。
到了另一处房内,大哥忽然用力地抱住他:“是我对不起你!”
雀眠吓蒙了:“大哥你说什么呢?”
“若不是我不中用,你就不会被爹卖走!”大哥眼眶通红,“你身为男子,也不会被迫与那……那样……那样老的秦老爷……”
雀眠连忙摆手:“虽说是爹卖的我,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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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疼我到这么大,我也想为大哥做点什么……不然我是不会老老实实去的。”他挠挠头,“而且,秦老老爷,没碰过我!他还未碰到我就死了!”
大哥颤抖的手停止了:“真的?”
雀眠肯定地说:“真的!”
只不过他已经现任的秦老爷苟合过好几次就是了……
雀眠有些心虚,大哥则感动地擦擦眼泪:“那就好,那就好。”他握住弟弟纤细的肩膀,承诺般地说,“大哥一定会多多挣钱,早日将你赎回来!”
“嗯嗯!”
“男子本就不该与男子苟合……你被娶为男妾,本身也是折福的了……”大哥认真地说,“让你受苦了,待你回来后,大哥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好姑娘,让你真正地成家!”
雀眠又“嗯嗯嗯”,背地里则有些头疼。
未曾想大哥竟然如此排斥南风。
他绝对不能让大哥知道秦雪逢和自己的事!否则大哥怕是会自责得一头撞死!
与家人小聚过后,那个冷着脸的随从便开始催促他回府。雀眠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又多留了半个时辰,才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上马车后他便不停偷瞄随从。
这个人听到了母亲说的话,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最后却是随从先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此事我不会告诉少爷。”
雀眠:“啊?”
“你的家人要给你赎身的事。”随从道,“我劝你最好也不要主动提起。”
雀眠疑问:“为何?”
“少爷从小到大都喜新厌旧,你这样的,想必他过一阵子就玩腻了。”随从回答道,“但若是你主动提出离开,怕是少爷反而会起好胜心,不会轻易放手。”
虽说这个随从说话不太客气,但雀眠比较宽容,不与他计较。
而且想了想秦雪逢的笑面虎模样,他还是不由浑身一凉,用力点点头,礼貌道:“好的!多谢你提醒我!”
随从瞥他一眼,只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待在少爷的身边。”
雀眠莫名其妙又被他贬低了一次,无辜地说:“我不配,你配呀?”
随从眼睛顿时瞪大,整张脸涨红,似是想怒吼,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最后也只扭头向一边去,气得七窍生烟。
第7章
随从是管家的儿子,幼时就在给秦雪逢当书童,后来秦雪逢去了京城主持生意,他被留在府中,数年里只与秦雪逢见过几面。
待秦雪逢回来后,他才终于得以再次服侍自己的少爷。
少爷自从懂事开始便是个成熟稳重的小大人,如今更是气势非凡,不怒自威。
在随从眼里,雀眠这个被老爷娶进来的小男妻,是秦雪逢唯一的瑕疵点。
他的少爷怎么可以与自己父亲的男妻搅在一块?这是乱伦背德之事,传出去那还得了?
随从心里已经认定了,肯定是雀眠使了什么手段勾引秦雪逢,但看雀眠这一心想回家的模样,他又不太确定了。
只不过,有一个事实是肯定的。
配得上少爷的,必须得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么个叽叽喳喳的、不知廉耻的少年绝对不配!
自己自己更是不可能的。
随从回去后遵守承诺,未将此事告诉秦雪逢,只不过他禀报给了自己的父亲。老管家这些年来掌管着秦府,为上上下下操心,虽然有时难会为自己顺点便利、偷拿点油水,但那也无可厚非。
他还是相当为秦雪逢的名声操心的。
正忧心着,秦雪逢的命令又来了派两个下人去服侍雀眠。
老管家愤愤地挑了两个新入府的丫鬟,心中想着,如何才能早些让少爷厌烦这个狐狸,将他赶出去。
雀眠从小到大哪里被人服侍过?娘亲的宠爱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让女孩子伺候他,他是受不起的。
新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小雨一个叫小铃,乖顺地站在一边等他吩咐。
雀眠便求助地向秦雪逢说:“我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挺好的。”
秦雪逢:“我父亲明媒正娶的男妻,竟然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没个下人伺候小后娘是想让外人说我穷酸吗?”
雀眠鼓起脸颊,最后扯了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铃过来:“那我要一个就够了,老爷就当做是我节俭吧。”
秦雪逢便也依他。
小铃是给父母还债被卖进来的,长了一张瓜子脸,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起来很是聪明。
名义是丫鬟,事实上雀眠让她进了自己的院子后,什么活也没让她干。
他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没有那么多事情可干,成天无聊,干脆拉着小铃陪自己聊天。
他们都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可说的话有很多。小铃是从南边来的,便成天给他讲自己曾经在村中如何干农活,下田,骑牛,爬树,讲得活灵活现。
雀眠从没干过这些事,娘亲和大哥都宠着他,只让他好好学习,将来随同大哥一起上京去科举。但他念书一般,只是画画写字较好,娘亲觉得这将来也能作为一门手艺,便让他这样学下来。
两人年龄相仿,一见如故,越聊越欢。
多过了几日,他们友谊日渐深厚,天气也越发冷了。
雀眠不忍心把一个小姑娘赶回冰冷的下人房,便留她在房里。小铃搬被褥打地铺,灯还未熄呢,秦雪逢突然来了。
一推门,他便看见雀眠与新的丫鬟,打算一块儿(在同一间房里)睡觉。
雀眠听他说,他今晚有许多要务该处理,料想他应该不会来,便大胆地做了这个决定,结果这人突然就出现了,顿时心虚得呆住。
秦雪逢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情。
“小夫人这是做甚?”他道,“解释一下。”
秦雪逢的威严不容置疑。
雀眠穿着里衣从被子里跳出来,“啊”了一声,梗着脖子说:“我,我与她……聊天……”
小铃年纪也小,见老爷突然来了,吓呆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她站在秦雪逢身后,慌张地看雀眠,雀眠又和她递眼色。
秦雪逢气笑了:“还当着我的面暗送秋波呢?”
小铃“扑咚”一声,马上就跪下了。
雀眠马上说:“没有没有,我,我们就是聊天呀。”
“盖着棉被纯聊天?”
“对!你看,这还是打两个床铺盖两张棉被呢!”
他还有理了!秦雪逢面色一沉,转头看了看婢女,冷声道:“滚出去。”
小铃二话不说,立刻开溜,出去时还识趣地带上了门。秦雪逢又道:“在门外候着。”
小铃只好又停了脚步,抖抖索索地跪在了门口,回答:“遵命,少爷!”
雀眠自知没理,男女本就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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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他还让婢女睡在自己房内。虽然他们的关系是纯洁的,但别人想必不会这样认为。
他只好睁着眼睛看秦雪逢,一脸的讨好,伸手揪揪秦雪逢的衣袖:“老爷。”
秦雪逢直接将他捞起来,扔到床上去了。雀眠摔得屁股疼,不由得“哎呦”叫了一声,手脚扑腾着想坐起来,下一刻,秦雪逢便欺身压上,大手捏住他的下巴。
“小后娘胆子大得很啊,”他皮笑肉不笑,“今日可以让婢女睡房间里,明日是不是就能让她睡你床上?”
雀眠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会的!!”
秦雪逢冷笑。
雀眠手抵在胸前,抓着他的衣服,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够躲过这一番责罚了。他急得支支吾吾好几声,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拿自己小时候犯了错讨好母亲大哥的方法改了改,主动在秦雪逢脸上亲了一下。
“我错了。”他老老实实地说,“老爷饶了我吧。”
秦雪逢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又低头看他。雀眠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纯良又无辜,嘴巴扁了,一副可怜得不行的样子。
他又说:“我和老爷做那种事都羞得要死了,怎么可能还和别的人呢……”
秦雪逢忽然就莫名其妙地不气了。
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不然这么轻易让他糊弄过去,往后雀眠说不定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
秦雪逢哼了一声,伸手就将他的衣服扯掉。
雀眠一下子就惊了,用力摇头:“老爷,小铃还在外面!”
“那又怎样?”
“会被听到的。”
秦雪逢嗤笑一声:“那小后娘就自己努力不要叫出声来。”
雀眠在这种关口也不敢反抗他,只能够乖乖地依在他怀里,被剥得光溜溜的,两个人很快滚进被窝之中,翻云覆雨。
他的身子可能天赋异禀,只与秦雪逢做过两次,竟已习惯了这种事,三下两下就被对方弄得快感连连,喘息声不断地溢出来。他委屈地咬住了嘴唇,任由秦雪逢折腾,两只白嫩嫩的手拼命捂着嘴巴,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泄出来。
臊死人了!这种声音真被新朋友听到了,那他以后怎么办!
他越是不想出声,秦雪逢就越想折腾他,游刃有余地在他身上点起一簇簇火。
做到一半时,小铃在门外可能是冷得受不住了,大声打了个喷嚏。
雀眠边喘边软绵绵地问:“能不能让她先回去啊……女孩子家家的……呜!”
秦雪逢铁石心肠,不仅不应允,还狠狠一下撞得他呻吟出声,泪水都沾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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