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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花鑫:“胃药,有点不舒服。”
“哦,还要买什么吗?”
“看看再说,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去超市转转。很快就回去。”
温煦的手抠着裤子,鞋尖着地上枯萎发黄的小草:“老板,如果……”
如果我现在叫你马上回来,你会回来吗?
听不到温煦的声音,花鑫干巴巴地问着:“怎么了?”
“没怎么。如果去你街口哪家大超市帮我买两瓶巴黎水回来,我要青柠口味的。”
“好。”
“嗯……那我挂了。”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已经很稀薄了,后院里显得尤为冷清。温煦只穿了一件毛衫,坐在冰冷的秋千上。
绿灯亮了起来,后面传来阵阵催促的喇叭声,花鑫瞄了眼车镜,心情不悦地把脚从刹车上移开。他的车经过了十字路口,又往前开了一百多米终于停下。
这是一条很繁华的商业界,有成衣店,有食品店,还有酒吧,唯独没有药店和超市。花鑫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家咖啡店门前,推开门的时候,铃铛放出了清脆的声响。
咖啡店分两层,环境非常优雅也安静。一楼有很多客人,大多都是聊天的。他走上二楼,这里相对安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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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客人们基本上都在看书。最大的一扇落地窗位于他右边,那里有舒服的沙发,田园风格的矮脚桌,摆了整整一面墙的书籍。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人正托着腮,朝他笑着。
花鑫慢慢地低下了头,浅浅地叹了口气。
矮脚桌上放着薰衣草蜡烛,如果是夜晚会更漂亮,但现在是阳光占着鳌头,它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尽管如此,花鑫走到桌边的时候,还是用空的马克杯扣住了它。
吴菲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你是怕我在蜡烛上动手脚吗?”
花鑫脱下外衣搭在沙发背上,转身坐在吴菲对面,很随意地说:“你知道的,我只是不喜欢薰衣草的气味。”
吴菲挑挑眉:“性取向都能变,这点事为什么不能变?”
花鑫翘起二郎腿,眼神漠然地看着吴菲。眼睛、鼻子、额头、肤色、还有嘴边的梨涡,这个人与记忆中的脸重叠在一起,一时间思绪如潮。
吴菲的眼睛一亮:“你在回忆我们的过去,对吧?别不承认,你一想以前的事就这样发呆。”
“想了又怎样?”花鑫低低沉沉的嗓音中没有夹带任何情感色,“我们都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呢?”吴菲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灼灼,“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回到从前吗?”
花鑫没有给她答案。
“因为温煦?”
花鑫没承认,也没否认。
吴菲失落地低下头,看得出她是很在意花鑫的回答。
在来的路上,花鑫大概知道吴菲为什么找自己,甚至知道这一次见面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和平交流。不管以前谁欠了谁,谁辜负了谁,总要有个了断。事到如今,谁能说“算了,到此为止吧”?
谁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行。
没有得到花鑫的回答,吴菲又问了一次:“真的是因为温煦吗?”
吴菲在双弧悬赏百万要温煦的命,这事一直是花鑫心里的一根刺。
“你是恨他,还是觉得他碍眼?”花鑫用一个问题回答了吴菲的问题。
吴菲撇撇嘴:“是你想多了。我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那你的复仇名单上,除了我和大老板,是不是也有他?”
吴菲在听完这句话后,露出像是无法集中神的烦躁表情:“有他和大老板,但是要不要把你的名字也填上去,我一直很犹豫。”
“所以,你才要跟我见面。”花鑫说,“那么,你看出什么了?现在的我和几年前的我,还是你印象里的花鑫吗?”
突然,吴菲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指尖触到了花鑫鼻子,手掌一点点舒展开来,轻柔地贴在了脸颊上。花鑫没有避开,一动不动地任由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脸。
吴菲轻声问道:“告诉我,那天晚上的真相。”
十分钟前。
气温下降的很快,温煦仍旧坐在冰冷的秋千上,劝慰自己“冷静!”
大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看着他弯驼的的背,心里不是个滋味。上前几步站在温煦的身边,脱下外衣给他披上。
温煦被突然而来的触动惊着,猛抬头看到是大老板,有些惶恐。想把衣服还给大老板,大老板却说:“你要是感冒了,等花鑫回来一定会埋怨我。”
“他,他马上就回来了。”温煦帮花鑫打掩护,丝毫没考虑其他事情。
大老板瞥了眼温煦,神秘兮兮地说:“你可以不说,我不能假装不知道啊。”
温煦的脸色煞白:“我,其实,他,他真的马上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啊,不会说谎。”大老板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弯下腰捡起几块小石头掂着玩,“你们在姜璐公寓找到的东西我都看了。”
温煦安静地听着,不想插话。
大老板吧啊一颗小石子丢进了湖里,荡起阵阵涟漪:“姜璐留下来的笔记本里有一个文字文档。”
温煦不假思索地念出来:“海岸12子夜不见不散。”
大老板点点头:“那是吴菲准备逃离本市的时候,给他发的。她想见花鑫最后一面。”
听到这里,温煦有点不想听了。毕竟这是花鑫以前的恋情,他没有对男朋友恋爱史刨根问底的好奇心,他觉得这是对花鑫的一种尊重。可是,这事涉及到案子,又不得不听。
大老板看出他的纠结,说道:“花鑫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他太在乎你了。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知道,否则会吃亏的。”
“到底什么事?”温煦站了起来,紧张感在心里蔓延。
大老板面对着他,神色严正:“那天晚上,花鑫没去赴约,去的是抓捕小队。”
温煦闻言目瞪口呆,脑子里忽然想起花鑫说过的一句话其实,我是个很卑鄙的人。
太阳朝着西方落下,透过落地窗洒下金灿灿的余晖。吴菲的手轻抚着花鑫的脸颊,她像多年前那般深情地看着他:“告诉我,那天晚上的真相。”
花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张了嘴,许久才说:“是我把时间地点告诉了大老板。”
第167章
抚摸着脸颊的手并没有因为得到了回答而离开,吴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伤感。
双弧上一任boss要杀了花鑫,吴菲才提前了夺权计划。她会走到如今的地步,起因就是为了保护花鑫,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要了花鑫的命。或者说,她需要打开心里的一个死结出逃那一晚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
为了逃出监理会,她整整两天没吃没喝,本可以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心里始终放不下花鑫。所以,她想在临走前见花鑫最后一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监理会的抓捕小队。
吴菲宁愿死去也不愿被送到孤地失去二十年的自由,她选择还击,选择了一种酣畅淋漓的结局。当她身中数枪坠落大海的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加倍奉还!
暮色已经悄悄占据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咖啡店里的灯光暖昧昏黄,飘荡在空气中的咖啡香闻得久了,也会有种苦涩的味道。
吴菲的眼睛有些湿润,苦恼地笑了笑,说:“如果现在我能扇你一个耳光就放下这件事,该有多好。”
他们都清楚,这不是一记耳光能放下的事。
花鑫把吴菲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并没有立刻放开她。吴菲安静地凝视着曾经的恋人,手上触觉既陌生又熟悉,这是阔别许久的再一次牵手,也是最后一次。
花鑫垂眸看着被自己握住的纤纤细手,沉声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如果’了。”
吴菲惨淡地笑着抽回了手,脸扭到一边。窗外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夜色一如往常地美丽炫目。
“再见了,花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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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花鑫走了,起身之后再也没看吴菲一眼。吴菲的脸上没有泪,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不久之后,有个人走到她身后,将一只肥嘟嘟的金吉拉猫放在她的怀里。吴菲抚摸着毛茸茸的小耳朵,低声说着:“兔子,跟妈妈走吧。爸爸不要你了。”
喵~
那人附身在吴菲耳边问了几句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从某种情绪中走了出来,找回身为一个犯罪组织的boss的感觉。
吴菲:“通知下去,天亮出发。”
监理会总部不像往常那般安静,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到处都能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副会长从审讯里出来,身上的衣服毫不意外地满是鲜血。里面魏部长是死是活并不重要,他也不会再把力放在一个叛徒的身上,毕竟他已经得到了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各部门的部长都在会议室等着副会长,而他连换件干净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带着一身的血腥走了进去。
“没时间客套,大家都坐下吧。”副会长疲惫地说,“情况比较紧急,数据部和技术部暂时封锁。所有人都要接受全面审查,包括在座的各位,也包括我。”
新任的支援部部长率先开口:“现在除了花鑫那一组人,还有哪些小组可以执行任务?现在是我们跟双弧对抗的关键时刻,只有花鑫那一组,人太少了。”
副会长打开内部通讯器,连线小七,问他有多少人通过了审查。小七给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十七个人。十几分钟后,这十七个通过了审查的人全部集中到了会议室。
副会长打量几眼这十七人,随后说道:“调查员上前一步。”
上前一步的有六个人。各部门的部长都意识到,可用的人真的太少了。
副会长再开口:“把你们的跳跃器都交出来。”
六个跳跃器很快放在了副会长的面前,副会长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了解他的人都发现,他换了表。以前那块智能手表被老款的机械手表所代替了。
副会长的秘书上前一步,对六名调查员说:“大家跟我来吧。”
六人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默默地跟着秘书离开会议室。一直到了上一层,秘书才告诉他们:“先去餐厅吃饭,我们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接替秘书的人走进了会议室,副会长在剩下的人中点了八个人,让第二任秘书带着他们离开会议室。同样,这批人到了上一层后,第二任秘书告诉他们:“先去餐厅吃饭,我们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十七人只剩下三个。副会长亲自对这三个人说:“你们三个去数据部的总控制室,把里面的人替换出来。需要做什么,里面的人会告诉你们。”
三个人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有人在议论副会长古怪的安排了。副会长自然也听见了,只是不能做详细的解释。他告诉在场的各位部长:“情况比我想得要严重,你们都知道魏部长有多少能力,经他手的仪器都有问题。在这几年里,我们的数据至少有百分之三十同步泄露到了双弧组织。所以,我们使用的手机、联络器、各类仪器、都存在很大的危险性。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虽然不多,但都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我要告诉大家,双弧现在的boss是吴菲。”
一位头发半白的部长猛地站起身来:“吴菲?她应该早就死了。”
“显然没有。”副会长冷静地说,“我们都以为她被击毙了……魏部长说,是双弧上一任的boss救了她。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众人面面相觑。
副会长亮出一张照片,引来一片哗然。
有人感慨道:“当年他主子死了,他就没了踪影。真是阴魂不散呐。”
副会长敲敲桌子,引来大家的注视:“双弧现在的boss是吴菲,她的目的就是要报复我们。其实,一个吴菲对我们来说构不成威胁,让我们头疼的是双弧所掌握的技术。”说道这里,又看了眼腕表,“我马上要出去,别担心,大老板会回来。”
听到大老板回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副会长站起身来,补充:“具体情况大老板会跟大家讲清楚。”
副会长走得很匆忙,他的秘书已经等在一扇房门前,看到副会长来了赶紧打开房门。
房间里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在副会长换衣服的时候,秘书忧心忡忡地问:“您就这么走了?还有颗‘钉子’没找到。”
魏部长的口供,监理会还有一个“钉子”,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知道这个人也有一定的权限。但他们却没有时间了。
副会长系好开衫的扣子,说:“我把十七个人分开,没人知道前两拨人都负责什么事。如果‘钉子’就在会议室里,一定会出去报信。你带着那几个人留下,不管谁出来,都给我按住。”
“我跟您走。”秘书急的脱口说道,“您不能一个人出去冒险。”
副会长穿好了羽绒服,拍拍秘书的肩膀:“我不是一个人。”
秘书眼巴巴地看着副会长朝着电梯走去,觉得那身影似乎消瘦了很多,脚步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电梯在一层打开,副会长走出去的同时看到了杜忠波和黎月夕,小七也被人从数据部替换了出来。他走到他们面前,先是对黎月夕笑了笑,随后问杜忠波:“女儿安顿好了?”
杜忠波板着脸,点点头。
“那就出发吧。”副会长带着他们朝着通往外面的闸门走去,“小七,花鑫回家了吗?”
小七翻了个白眼:“估摸着到家了。”
黎月夕在一旁担心地嘀咕:“他可怎么跟温煦解释呢?”
副会长眼里带笑,瞥了身边几个人:“都知道了啊。”
花鑫回到家里的时候,距离他承诺温煦很快回家过了两个小时。客厅里只有温煦一个人在,厨房飘来浓郁的饭菜香气。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都哪去了?”花鑫问道。
温煦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似刚睡着了才被花鑫吵醒,迷迷糊糊地说:“大老板和罗建把钱文东带走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呢?”
“就剩你没吃了。”
“副会长有消息吗?”
“打过一次电话。他出来了,杜忠波和黎月夕跟他在一起,他们在小七的酒吧。”
很寻常的对话,就像以往一样,说说眼下的情况,关心对方的琐事。没有争吵,也没有质问,更没有主动的解释。寻常的不能再寻常。,
厨房里的饭菜都是热的,花鑫猜不出在自己离开的时间里,这些饭菜究竟被热了多少次。吃进嘴里一如既往的美味,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向身边空荡荡的椅子,听着来自客厅的电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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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少的只是有个人没坐在身边。
饭菜很多,花鑫全部都吃光了,还破天荒的洗了餐具。温煦知道他在厨房方干什么,只是不想去打断他。这几天大家都很累了,大战前的安宁也显得尤为可贵,不论是谁,都需要养蓄锐。
花鑫洗完澡回到了客厅,温煦还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不累吗?”温煦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看着很无聊的电视节目。听起来,只是随便搭句话而已。
花鑫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跟着看很无聊的电视节目:“还好,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温煦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拿了手机,一边低头摆弄着一边说:“你记得把加湿器关掉,快没水了。”
花鑫也是嗯了一声,目光随着温煦的背影一直到他回了房间。
温煦只是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温水淋着自己,这样一动不动的状态保持了十多分钟,才想起该出去了。换好了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父亲遗物,那块从赵炜尸体里找到的手表,奶奶留给他的钥匙,还有一件父亲的衣服。他把衣服重新叠了一遍放回盒子里,手表戴在了手腕上,钥匙放进明天要穿的衣服口袋里。做完了这些,似乎就无事可做了。
以前没事的时候都干什么来着?腻在一起在看电视,或者刷网,或者在院子里散步。睡前互道晚安,送彼此一个晚安吻,幸福地钻进被窝,等待第二天的早安吻。
温煦还是决定去跟花鑫道晚安。
打开门的瞬间,花鑫就在门口。看上去并不是刚刚到的,而是站了很久。温煦有点不解,花鑫的表情很温柔,什么都没说就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出了房间。两个人牵着手走到客厅,上了楼梯,直到进了花鑫的卧室。温煦才问他:“怎么了?”
“一起睡。”花鑫平静地说。
卧室里所有的灯都亮着,所以温煦觉得身边的花鑫有点刺眼。花鑫牵着他的手走到床头,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吸顶灯和壁灯,只留下一盏温馨的台灯。床头柜上有两杯牛奶,一杯已经被喝光了,杯底还有点剩下的牛奶。花鑫拿起另外一杯给了温煦。
“喝了再睡。”
温煦皱皱眉:“我刷完牙了。”
花鑫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什么都没说,但是态度是明确的必须喝。
温煦只好一口气喝光了牛奶,用花鑫的牙刷刷了牙。
花鑫睡觉一向穿着睡衣,温煦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竟然只穿了一条底裤。犹豫了一下,动手把自己的睡衣睡裤脱掉,走到床边。花鑫帮他掀开被子。温煦刚刚钻进被子里,就被花鑫的手臂搂了过去。
温煦明知道在这个时候花鑫不会闹什么幺蛾子,但是这样抱在一起睡觉,难会多想一些。花鑫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其他企图,只是想抱着好好睡一觉。他紧了紧搂着温煦的手臂,轻声问道:“伤口还疼吗?”
白天行动的时候受了伤,花鑫要是不提起他几乎忘了:“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那就睡吧。”花鑫低下头,在温煦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温煦的心沉了沉,想要看看花鑫的表情,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被柔和的灯光衬托的分外好看的下颚和嘴角。昂起头,在嘴角上吻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很困。”
“那就睡吧。”
睡吧,这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用“睡吧”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下一秒,温煦被卷入了黑甜的睡眠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煦忽然从噩梦中醒来。卧室里非常黑暗,他大口喘着气,摸索着打开了台灯。身边空空如也,花鑫曾经躺着的地方已经变得冰凉。温煦呆愣地坐了一会儿,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冲进盥洗室用冷水浇了脑袋,然而昏沉感仍然没有散去,紧紧缠着他的神智。
是那杯牛奶吗?温煦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自恼:“你太相信他了。”
温煦知道花鑫走了,用一杯下了药的牛奶搞定他,悄无声息地走了。温煦非常恼火,更多的是担心。不论花鑫想要干什么,他都不能放着他一个人出去。
温煦打定主意去追花鑫,但首先,他需要一身可以到外面去的衣服。温煦从楼上跑到楼下,经过玄关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怎么通过大门的?温煦紧张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入室门,打开了可视对讲机。在青绿色的屏幕中,有个人站在门廊下。温煦惊讶地认出,那个人是黎月夕。
黎月夕是否还应该在小七的酒吧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忠波怎么会放他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出来。想到这里,温煦仔细看了眼外面的人,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打开门。
走进来的人神情凝重,带着一身冷意站在温煦面前。温煦有点惊讶,却没有慌乱,镇定地问道:“你从哪一年回来?”
黎月夕抬手摘掉了毛线帽子,沉声道:“2028年。”
十年后。
黎月夕继续往里走,这等于是将温煦逼回了客厅。他挽起了羽绒服的袖子,让他温煦看清手腕上的表。确切地说,是跳跃器。
黎月夕:“我还有三十分钟。三十分钟里你哪都不能去。”
“不行。”他知道黎月夕回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但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花鑫。
黎月夕抓住温煦的手臂,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能去找他。”
“什么意思?”
黎月夕示意了一下客厅的沙发,说:“坐下说。”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坐下!”黎月夕忽然低吼了一声,吓得温煦一个激灵。
对了。面前的黎月夕来自十年后,他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腼腆内向,总是站在所有人身后的小兄弟了。现在的黎月夕成熟干练,沉稳中带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沧桑。
黎月夕无奈地叹了口气,放缓了口气:“十年后的你告诉我,要说服现在的你其实很简单。温煦,如果你想救花鑫,只能听我的。”
温煦愣住了。
黎月夕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很疲惫。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不少事需要告诉你。”
“告诉我有什么用?你走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温煦几步走到黎月夕面前,俯视着他。
黎月夕:“没关系。十年后的罗建去找我了,我是说现在的我。”
温煦的脸色有些阴沉,口气不善地说:“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我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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