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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怀里的温煦浑身冰冷,不停地颤抖着。花鑫忙把人搂紧:“怎么了这是?下去再说。”
花鑫搂着温煦走下台阶,在沙发上坐下:“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温煦没有放手,紧紧地搂着花鑫的腰。他需要一点温暖,需要善良何和美好。
“温煦?先放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一暖。”花鑫担忧地说。
温煦仍然没有放手,花鑫这才意识到,他的颤抖并不完全是因为寒冷。
“温煦……”花鑫轻抚着他的背脊,“放松一点,你到家了。”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你到家了”才让温煦镇定下来,他弯下腰捂着脸,平息自己无以言明的情绪,很快,花鑫拿来了毯子和热咖啡。
把毯子披在温煦的背上,花鑫继续轻抚着:“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让我缓缓。”还没有从惊愕中解脱出来的人声音都是颤抖的。
花鑫不再说话,安静地等着他的温助理平静下来。
须臾。
温煦喝掉了大半杯咖啡,才说:“时间轴把我丢到2013年12月了,我估计应该是12月8、9号的中午。”
“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看见了光头男。”
花鑫记得,光头男死于2013年12月10日。
温煦放下了杯子,缓缓抬起头:“老板,我也看见廖文文了。”
花鑫的眉心微微一蹙,温和地说:“别急,慢慢说。”
慢慢说也不会消耗多少时间,毕竟要讲述的只有一件事。花鑫始终很镇定,即便听到廖文文被光头男强暴,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
讲到最后,温煦说:“我估计,是光头男告诉廖文文的……杨俊偷了钱毅的东西。”
花鑫点点头:“这么一来,所有的线索都穿起来了。先是廖文文酒后误与陌生男人共度一夜被杨、程发现,随后两个男人都结束了跟她的亲密关系。之后才是杨俊和光头男偷取钱毅的货,被程双林拿给了廖文文,并且让廖文文带着货离开本市。廖文文不清楚货的来历,但是杨、程二人已经为了避开钱毅的眼线躲了起来,廖文文去找光头找杨俊的下落,光头对她所做的事……让她选择了报复所有人。”
温煦捏着眉心,看上去仍然有些低落。
花鑫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几句:“以后你会遇到很多案发经过这种事,要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小七有句话说得很正确,我们不是警察。你明白吗?”
温煦点点头:“明白。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温煦有了疑问,也有了点神,他看着花鑫,“我们不是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为什么化工厂那件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花鑫就打断了下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很难解释清楚。说得浅白一点,就是,时间轴有它自己的计划。或许,那家化工厂可以影响未来,或许,化工厂的某个人可以造福人类,总之,这个化工厂必须存在下去。而我们,就是保证它存在下去的应对策略。”
很奇怪的感觉,温煦想。化工厂明明与廖文文等人毫无关系,却把每一个人都牵扯了进去。如今,温煦不知道该如何给廖文文下个定义。她本是整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可她也是一个被害人……
似乎看出了温煦的心事,花鑫说:“温煦……”
“我没事。”温煦忙道,“就是还没缓过劲来。你别担心我,我不会钻牛角尖的。”说到这里,舔了舔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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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唇,犹豫了一下,有些心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温煦自知读的书很少,即便想要说点什么,也只能是浮皮潦草而已。但这不代表他心里的感受也是浮于表面的。
几个涉案人哪个没有错?他们都在错误的时间里做了错误的选择,明明有机会纠正这些错误,他们还是一错再错。真的就像廖文文自己讲的那样他们走进了一个怪圈。
一个用爱恨情仇和贪婪画起来的怪圈。
915案告破,化工厂完好无存地继续经营下去,但是在温煦的概念里915案的核心还是廖文文等人。死去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们淡忘,活下来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廖文文在狱中能不能摆脱心魔,他不想知道;钱文东今后会怎样做人,他也没兴趣。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在正确的时间里做正确的选择,即便做得不够好,也能抓住机会纠正错误。
谁都会犯错,需要避的不正是一错再错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鑫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看着温煦从悲哀中的落寞慢慢恢复平静,平静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双总是习惯巴巴看着他的眼睛有了几分光。这是让他感到意外的变化。
温煦开解了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老板……”温煦平静地说,“我能不能请几天假,我想办几件私事。”
花鑫想到包里厚厚的入会申请文件,再看看温煦坚定的目光。
“可以,需要我帮忙吗?”花鑫如是问道。
温煦摇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有些事,还是要我自己去办的。”
花鑫了然:“一周够不够?”
“应该够了吧。”温煦的口气中带着一点笑意,“如果不够,我会提前跟你联系的。”
花鑫并没有过多询问他到底要去办理什么私事,只是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朝着楼梯走去:“走的时候记得告诉兔子一声。”
温煦轻轻地嗯着,抱起一直窝在身边睡觉的兔子,捏起肉呼呼的小爪子。
花鑫上到二楼走进书房,顺手关了门。他看到电子表就放在桌面上,本舒展开的眉毛紧紧地蹙了起来。走过去拿起电子表,手指在上面摩挲起来,翻过表盘,在表盘的背面刻着一个字,尽管这个字有些模糊了,还是可以清楚辨认出,这是一个“姜”字。
花鑫心事重重地将电子表锁紧抽屉里。
荷兴县的县医院准时在八点正式接纳前来看诊的病人,位于诊楼后面的住院楼在七点左右就热闹了起来。有早起打饭的病人家属、还有出来慢慢散步的病人、他们将整个三层楼塞得满满登登。距离医生查房还有一个半小时,护士们挨个病房提醒,把东西拾好,查房的时候可不能被医生看到这些。
一名护士推开213号病房,这个病房只住了一个病人。是一位患上肝癌的老太太,平时这个时间都是老太太的女儿来照顾一下,今天或许是有了什么事耽搁了,病房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护士在心里偷偷埋怨着:怎么一个陪护都不在呢?老人家要是有什么急事怎么办?
刚刚想过到这里,身后站定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回了头,猛地愣住了。
这是个很年轻很好看的男人,与医院,不,应该说与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可她在他的身上看不出究竟哪里不同,只能认定这个人非常特别。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周玉芳的病房吗?”
“啊对,你是哪位?”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他孙子。”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几眼:“我见过他孙子。”
“那是我哥。”
小护士忽然意识到,自己干嘛要盘问眼前这个人?真是昏了头了。她忙让开门口的位置,说了句:“你进去吧。”
病房里都是药水的味道,已经发黄的墙壁上贴着住院须知,两张床,一张空着,一张上面躺着他牵挂了三年的奶奶。
奶奶瘦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闭着眼睛正在沉睡。温煦安静地坐在床边,端详奶奶的模样。
仿佛是有了某种感应,当一缕阳光斜斜地映在奶奶的眼睛上时,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奶奶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了温煦的脸上。
温煦平静地轻声说:“奶奶,我来看你了。”
奶奶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又把眼睛闭上了。在温煦还想说话的时候,奶奶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温煦有些哽咽,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紧紧回握着奶奶瘦骨嶙峋的手。祖孙俩就这样握着手,安静的相处。
门口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急促,也很拖沓。急促的脚步声是周谷城的,他走了几步不得不停下来安抚女友:“一个星期就来一次,你好歹装装样子啊。”
“你知道我最讨厌医院的。”女友娇嗔地对他嘟嘟嘴巴,不悦地说。
周谷城有些心烦了,冷下脸:“现在家里人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你不出面说不过去。别忘了,你要是做得好,我就能继续从那小子手里拿钱,就算奶奶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什么。”
提到钱,女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动脚步。
周谷城拉着女友推开213号病房门,第一眼就吓得惊愣当场。大脑在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想到的是他怎么来了!?
温煦目光如常,对周谷城笑着点了点头:“谷城哥……”随后,他看到了周谷城牵着女孩儿的手,“这就是嫂子吧?”
周谷城脸色煞白,忙放开了女友的手,尴尬地走了进去:“那个,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一直都想来看看奶奶的,昨天老板才给我放假。”
周谷城已经紧张的不知所措,他看向奶奶,猜测着温煦有没有跟奶奶说什么,又说了多少。看到奶奶仍旧闭眼睡着,这才安了一半的心。
“小煦,奶奶睡着呢,咱们出去说话吧。”
温煦刚要点头,感觉到奶奶使劲握了一下的自己的手随机就放开了。温煦轻轻地将奶奶的手放回被子里,起了身,与周谷城和女孩儿一同离开了病房。
走廊的尽头,温煦站在角落里面对着周谷城和他的女友,周谷城还是特别尴尬,他知道,温煦看到他牵着一个女孩儿的手。前几日,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小煦,来之前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周谷城说道。
温煦微笑着回答:“没想告诉你。”
隐约中,周谷城意识到了什么。他对女友说:“你出去走走吧。”
女友不满地撇了一下嘴,转身就走了。
周谷城犹豫了一下,才说:“对不起小煦,我跟她……”
“什么?”温煦的口气中还是带着一点笑意。
周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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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主要是,奶奶这一病老催着我结婚,我就是想让她高兴高兴。”
温煦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喜感。
“谷城,前两次给你的钱我不要了。就当是买断咱们俩十几年的兄弟感情。”
周谷城闻言非常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是很明白吗?”温煦低声说道,“钱到底用在哪里,我很清楚。之前不说,是觉得没必要说,钱没了我可以再赚,为了奶奶我不想跟你撕破脸皮。你放心,只好奶奶活着一天,我还是她孙子,需要我为奶奶做的事,我会尽力去做。”
“小煦,你怎么跟我说这种话?”显然,周谷城在尴尬之后,被温煦的态度激怒了,“咱们俩之间的感情是能用钱买的吗?”
周谷城打量着温煦,他的衣着非常得体,而且价格不菲。周谷城甚至开始嫉妒温煦,嫉妒他能遇到花鑫那样的老板。
“小煦,你现在有钱了,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真是可笑的一句话啊。温煦想,不止可笑,还有些可耻。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周谷城,你不管你在外面怎么作死,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奶奶的事,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悔不当初。牢牢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忘了。”
温煦没有再看周谷城一眼,擦过他的肩膀不疾不徐地回到了病房,关了房门。
周谷城缓了半天才敢回头去看,他无法相信方才那个人是温煦,是那个忠厚老实,任他捏圆搓扁的温煦。当他终于明白了温煦变化以及态度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走着瞧!”
病房里,温煦准备了一盆温水,用毛巾细细地给奶奶擦脸,擦手。奶奶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似乎又睡了一样。
温煦一边擦着,一边低声说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我现在很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也能养活您了。就是有点忙,我尽量多回来看看您,您别再把我打出去就行。”
奶奶的眼角滑落两滴泪水。
“奶奶,马上就要回去了。我的手机号英子知道,您有事就让英子找我。等我忙完手里的工作,给您转到大城市的医院吧。这里条件不好。”
奶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好,奶奶等着。”
就这一句话,温煦的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他紧抿着嘴唇,克制呜咽的哭声。
当天下午,温煦就乘坐飞机回到了本市。走出机场的时候是下午六点整,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出闸口,想起三年前离开村子的那一幕。
没有人为他送行,他的心痛苦的几乎碎裂。
这一次,仍然没有人送行,他的心却平静的有些奇怪。
该来的总归会来,该担起的责任也必须去面对。他虽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至少要做到问心无愧。
为了“问心无愧”这四个字,温煦拨通了杜忠波的电话。
杜忠波听到对方自报是温煦的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惊讶。与他的惊讶相比,温煦则是非常冷静。他说:“我有办法证明,快递公司现金失窃案的犯人不是王大哥,因为那天中午,我打开过保险柜。”
对不起了老板,恐怕一周的假期真的不够用啊。
第二卷
第47章
杜忠波的记忆中,上一次见到温煦还是在快快快递公司,对这个看似很老实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所以接到温煦“自首”电话时,非常的惊讶。
但是,温煦所讲的情况太符合逻辑,几乎没有漏洞。
只是“几乎”而不是完全没有漏洞。
几次审讯下来,杜忠波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不到嫌疑人该有的神情。
杜忠波见过审问多太多太多嫌疑人,这些人或痛哭流涕,或悲观绝望、或顽抗到底……
温煦,却是坦然的让他不止一次想,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
不管他们审问多少次,改变多少种方法,温煦时钟镇定地说,杜队长,你也去我老家调查过了,我奶奶的确是得了重病,那时候急需手术,我一时冲动就打开了保险柜。当时我根据王大哥平时的习惯找到压在键盘下面的密码纸条,剩下的几位数,是根据经理的性格猜出来的。并没有人告诉我密码。
杜忠波重新整合了资料以及线索,调查没用三天时间,就锁定了新的嫌疑人。正如三天前温煦跟他说的那样。
杜队长,你们说现金被盗是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可我打开保险柜的时间是十二点到十二点十分。我绝对不会看错时间,因为那时候我最紧张的就是时间,那时候现金还在。那么,向你们提供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丢失现金的人就是在说谎。
请财务室的小刘到队里喝茶,茶只喝了半杯,该交代的他都交代了。到此,杜忠波还是不相信温煦的一些说辞,可上司亲自找到他,让他放了温煦,立刻结案。
第四天下午,杜忠波跟温煦谈了几句话,都是跟案子无关的家常话。比方说,你的新工作怎么样了?奶奶的病情好点没有?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真的都是些平常话,但是温煦却回答的格外小心。在他眼里,杜忠波是个非常谨慎且多疑的人。
“有人来接你吗?”杜忠波好心地问道。
温煦心想:为了不惹火老板,来自首的时候把手机、钱包、业主卡等东西都存在机场了,他身上只有一百元钱。现在当然没办法联系谁来接自己。再者说,他也没那个胆子叫老板来接。
“我自己回去就行。”温煦淡淡地笑着说。
“走吧,我送你。”杜忠波已经站起身来,“别跟我客气,这是人民公仆应该做的。”
这帽子太高了,接不住啊。
温煦讪讪地笑了笑,“那个,不麻烦杜队长了,我自己走就行。”
“不麻烦不麻烦,我很闲啊。”说着,不容分说地抓住温煦的胳膊,很强势地带他走了出去。
温煦见过霸道的,没见过霸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无奈之余,温煦跟着杜忠波离开了刑警队办公室,还没到电梯,遇到曾经审问过他的老刑警,老刑警拍打着他的肩膀,狠狠夸赞了一番,说现在的社会上像他这样诚实的年轻人不多了什么的。
温煦只能在心里苦笑,还不知道等会见到老板会怎么样呢。
老刑警赞美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听走廊那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三个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走出来四五个神色凝重的警察,在他们后面跟着一个穿着浅米色上衣,淡蓝色牛仔裤的少年。这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短短的碎发,苍白的




时间轴监理会 分卷阅读82
脸色。
少年的出现就像一块大石掉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水花无数,荡起层层涟漪。
很快,警察和少年都走得近了,这时候温煦才发现,为什么那些警察的表情会很凝重。
少年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上满是鲜红鲜红的血。
杜忠波脸色一变,立刻抛下温煦迎了上去。
少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着疾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杜忠波站在少年面前,少年的眼神很茫然,他开口发出一点模糊的声音,有些天然哑。
“我来自首。”少年说。
“你做了什么?”
少年半垂下眼帘,哑哑地说:“我杀了我的父母。”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唯有杜忠波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他慢慢地蹲下去,观察少年的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凑上去闻了闻……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杜忠波问道。
“黎月夕。”
“你在哪里杀了他们?”
“家里。”
杜忠波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下属说:“通知法医组和鉴证组,马上出发。”
少年没有任何态度,慢慢转了身。杜忠波的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少年微微一怔,缩了缩双肩。
杜忠波的脚步有些迟疑,回过头去扬声道:“温煦,你自己回去吧。”
温煦没有回应杜忠波,他的注意全部都在少年的身上。
一分钟前他还在想怎么摆脱杜忠波,一分钟后并没因为杜忠波顾及不到自己而觉得庆幸。一个少年杀了父母,这种促成他摆脱杜忠波的原因,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
那少年看上去非常干净,衣服裤子包括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就像杀完了人,冷静地换了一身衣服,又在血泊中让自己的手染满双亲的血液,然后离开家,独自一人到警察局的大门口,对遇到的第一个警察说:我杀了我的父母。
想着这一幕,温煦不知不觉地离开了警察局。
回家的路上,温煦抽出了大部分心思考虑如何跟老板解释,如果老板生气了他该怎么道歉。到了家门口,温煦也不知道该说哪句话作为他道歉的开场白。
门铃响了很久,也没有人应声,只是大门发出咔嗒的声响,想来是老板在里面打开了门。
温煦硬着头皮走进庭院,走进入室门。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开门的不是老板,而是小七。
小七的脸色很不好,看到温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胆子也太大了。”
温煦怏怏地低下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吗?”小七怒道,“为什么之前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对不起。”
“你去自首,想没想过会影响你的考核成绩?”
他点了点头,都没了说话的勇气。
小七更生气了,干脆喊了出来:“知道会影响成绩你还去!?你问过花鑫吗?问过我吗!?”
这一回,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
“温煦,这几天花鑫为你的这点破事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你出了问题,他需要负责的。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温煦没想到花鑫会几天都没回家,在他的概念里,花鑫应该坐在家里生闷气等着他回来好好骂一顿。现实与想象永远不搭边儿。
温煦闻言忙问道:“老板人呢?”
“这时候想起来了?马上跟我走。”小七似乎在可视对讲里看到温煦的时候就换了鞋,说完话,推开温煦直接走出房门。温煦忙不迭地跟上去。
小七的车停在车库里,可见他一直在家里等着。温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缩在座位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小七狠狠骂了他几句,瞧他打了蔫儿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太冲动了。”小七控制脾气,说道,“你要是跟我们商量,谁还能拦着你?我们有很多办法帮你搞清楚盗窃案真相,你却选择最笨最蠢的办法。”
“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好找你们帮忙。”
“你傻啊你!”小七又被气得够呛,不轻不重地抽了温煦脑袋一巴掌,“我们跟警方一向是能避则避,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接触他们。每一次跟警察打交道,都要通知会里的监管部。你连声招呼都不打,花鑫接到监管部的通知才知道你去警察局,你这跟背后捅他一刀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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