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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温煦也是好奇,就问道:“老板,你说我现在要是去警察局,能看见自己吗?”
花鑫想都不想地说:“能。”
“真的?”温煦好像非常感兴趣,“我跟自己见了面,会有什么事发生?”
“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花鑫斜睨着他,“趁着这个时间,我给你科普一些知识吧。首先呢,我们不是空间跳跃,而是根据时间轴进行跳跃,所以,即便看到自己也不会发生任何事。因为,那是在时间轴上属于过去的你。”
温煦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还是不明白。办理廖文文案的时候,我们好几次回到工地,都是同一个时间点,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自己呢?”
“因为我们不属于那段时间。”花鑫很有耐心地说,“时间轴记录下正确的时间发展……这么说吧,拿程双林的死亡时间打比喻。他死亡的时间是:2013年12月12日,在正常的事件发展中2013年12月12日的工地没有我们的存在,我们是从未来回到过去,所以,时间轴不会把我们的出现记录下来,你也自然不会遇到自己。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刚好相反,你存在警察局是时间轴正常的时间发展过程,而此时此地的你才是不正常的。”
这这这……太烧脑了吧?
温煦一肚子疑问:“老板,既然时间轴不会把我们记录在正确的事件发展上,为什么我们可以改变历史呢?”
“这就是监理会存在的意义。”花鑫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忽然想起不能抽烟,只好拿在手里摆弄起来,“时间轴到底是什么,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谁都不知道。我们能确定的是时间抽在冥冥之中必须保证让某些事物、某个人平顺地发展下去,或者不能让某些事发生,不能让某些人活着。但是时间轴本身做不到这些,它只能以人为性的方式达到目的,于是呢,就有了时间轴监理会。”
温煦明白花鑫的意思,只是明白的远远不及不明白的多。
“老板,时间轴干涉的事件到底有什么意义?就像化工厂,我们改变了历史,化工厂没有爆炸,然后呢?它做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花鑫笑着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化工厂起作用是十几二十年后,也许那时候我们都死了。对于时间来说,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瞬而已。”
人的一生,尽是一瞬。
温煦心有感触,轻轻叹息了一声:“你这句话,等我老得快死那会儿,一定要跟你说一遍。”
花鑫忍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温煦的脑袋:“想什么呢?要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
温煦一愣,真诚地问:“我们会一直到老吗?”
花鑫也愣住了,只是抿嘴笑了笑……
温煦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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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其实,年纪不是关键啊,万一今晚我就殉职了呢?”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花鑫的神情却黯淡了下来,看向温煦的眼神也有多了一抹忧伤。
“老板,问你个事呗?”温煦越说越是有兴趣,就像个好学的学生,问个不停,“如果我殉职了,监理会会给抚恤金吗?”
花鑫则是哭笑不得地回答:“会,很多。”
“太好了!”温煦完全没有因为涉及到自己死亡的话题而觉得郁闷,反而兴奋地说,“拿你记得,扣了我欠你的钱,剩下的都给我奶奶。”
花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如果我死了,你再找个好个好搭档。”
角落深处的缝隙里,月光都无法映亮花鑫的脸,甚至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楚。黑暗中,温煦忽然很讨厌这个话题,讨厌说起这个话题的自己。笨拙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怏怏地低下头,抓紧抱在怀里的背包。
时隔多年后,独自一人的温煦回忆这一晚。悲凉的发现,除了他没人知道花鑫说过死了之后的打算,就连时间轴都不能记录下他们曾经的对话。
时间轴能做到的是改变过去,而不是预测未来。尽管,他们对于所处之地而言,来自于未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花鑫结束了话题,起身顺便拉了温煦一把。
温煦这才从郁闷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看了眼腕表,惊讶地发现,他们聊天的过程居然消耗了这么多时间。现在,已经是05:00。
背上登山包,温煦跟在花鑫身边走到黎世翔家所在的楼内,小心翼翼地上了五楼,站在左手边的房门前。门里,有着黎世翔夫妻以及他们的独子,黎月夕。
温煦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办啊?”
花鑫在登山包里取出一个有成年人两只手大小的仪器,仪器很重,显示屏被启动后,呈现出类似灰色的颜色。
“这个是热源感应仪。”花鑫小声地说,“可以感应到热源体,穿透覆盖范围是两百平米。”
温煦眼睛一亮,立刻看向热源感应仪的显示屏。在花鑫的操作下,显示屏出现了一些黑色线条。花鑫说:“这些线条是建筑物的轮廓,能看出这里是玄关,这里是客厅……”
说着说着,花鑫忽然停了下来,眉头紧蹙。
温煦也意识到问题不对劲:“老板,为什么没有热源体啊?”
穿透范围两百平米的热源感应仪中,黎家公寓一个热源体都没有,这表示,公寓里没有人。
花鑫反应极快,他看了眼时间,便说:“现在是五点零六分,快走,黎家人很可能马上就回来,不能碰面。”
对啊,屋里没人,说明黎家人都在外面,按照死亡时间算,他们有可能已经到了小区。
于是,二人忙不迭地跑下楼,又回到小吃车和楼体之间的缝隙中。还没站稳,就见黎月夕骑着脚踏车到了楼门口。
黎月夕还是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他行色匆匆,甚至没有锁车就跑进了楼内。
花鑫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言罢,从登山包里取出一卷胶带。
温煦看着花鑫跑到脚踏车旁边,用胶带分别在前后两个车胎上粘了一些东西下来。随后继续检查属于黎月夕的脚踏车。
温煦观察周围,很担心黎家夫妇回来看到花鑫。他手里还拿着热源感应仪,干脆举起来,朝着远处去感应是否有热源体走近。
慢慢的将感应仪改变角度,突然看到一个很古怪的热源体。
这时候,花鑫已经跑了回来,看温煦拿着感应仪神色古怪,也靠了上去。
温煦说:“老板,这个应该是人吧?”温煦把感应仪递过去,让花鑫更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个人形的热源体以趴伏的状态出现。
花鑫抬起头,看向黑暗中:“大概五十米外。”
“这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把手举在脸的两边?”
花鑫紧紧皱着眉,很快就知道,此人古怪的姿势是什么缘故了:“他手里拿着相机!该死的,这个人是在监视黎世翔家。”
“啥?”温煦惊讶地叫了一声,“有人监视……什么时候?我们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花鑫点了点头,证明温煦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就表示:事情很麻烦。
“温煦,你留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看看。”说着,一步跨出小吃车。
“老板!”温煦想要叫住他,却又不敢大声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跑出去。
真是要了命啊,为什么会有人在监视黎世翔家?温煦急忙看了眼时间,已经是05:11。
不可能啊,凶手砍杀黎世翔夫妻少说也要三分钟吧?这个时候,黎世翔夫妻应该回家了啊,但是……
不管了,先上去看看再说。
温煦带着热源感应仪回到楼内,上了五楼,站在左手边的房门前。他用热源感应仪去感应里面的热源体,惊讶地发现,黎月夕正在主案发现场翻找东西,但是里面仍然没有黎世翔夫妻。
到底怎么回事?
死亡时间不会出错,时间轴不会出错。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时间已经过了05:20,超过了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但屋里始终没有黎世翔夫妻,温煦急的想要敲开眼前这扇门进去看个究竟!
热源感应仪中的黎月夕已经开始掀开床板,温煦也确定了之前老板对此的推测。一方面他因为黎月夕不是凶手而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因为看不到黎家夫妻的热源反应而感到焦急。
难道说,黎世翔夫妻早就死了?尸体没有体温,所以感应仪感应不到?下一秒,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就算人死了,尸体也是慢慢降温,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温度。如果按照这种推测来算,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四点了。
不可能的,时间轴有定律,回到过去的时间正好是死亡时间的前一个小时,所以,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肯定是05:15。
灯光!
温煦想起被拧松的灯泡,急忙跑下楼梯。
在楼外,他站在主案发现场下面的位置,仰头观察那扇窗户是否有灯光,诧异之余,不得不拿出手机联系花鑫。
没想到的是,花鑫很快接听了电话:“什么事?”
花鑫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
温煦说:“老板,这里不对劲儿。我看到是黎月夕拧松了灯泡。”
“离开那里,藏好。”
“等等,你抓住那个人了吗?”
“抓住了。稍后再说。”
花鑫匆匆地挂断电话,照着地上男人的脸狠狠踢了一脚,男人发出沉闷的呼痛声,卷缩成一团。
花鑫蹲下去,抓住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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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被打伤的眼睛欠开一条缝,紧咬着牙,死活不说。花鑫将他的照相机挂在自己脖子上,又去搜身。可惜,男人身上除了一把车钥匙外什么都没有。
花鑫掐住男人的脖子,厉声问道:“不想死就痛快点。”
男人吃力地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地说:“你没时间了。”
花鑫闻言心里一惊,忙看了看腕表:05:41。
再有四分钟,他要被时间轴带回9月24日。
花鑫很镇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恨死很普通的油笔,笔端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现在你猜猜,是谁没有时间了?”
男人居然不怕抵在脖子上的东西,狰狞地冷笑了起来:“你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一刻,花鑫的脸色才真正苍白了起来,一拳打昏了男人,起身朝着温煦的方向跑。
温煦被黎家的怪异现象搅得心神不宁,甚至没有遵从花鑫的叮嘱马上离开。他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站在已经没有了一点植物的花坛上,高举起感应仪,对准主案发现场的窗户。
这时候,花鑫从远处跑回来,看到温煦站在花坛上,他的心落了一半。
时间也到了05:44。
热源感应仪显示出黎月夕离开了主案发现场,温煦随着他的移动改变感应仪的位置。
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没等温煦回头去看,就听花鑫喊道:“温煦,闪开!”
变化,仅仅是眨眼的功夫。
05:45到了,温煦也意识到一把刀刺中了自己。
第59章
被匕首刺中的瞬间,黑暗与寒冷一并来袭。温煦尚不及体会这雪上加霜的痛苦,已经跌落在家中的地板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急红了眼的花鑫。
“温煦!”花鑫刚刚落地就急扑上去,把温煦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沙发上,“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温煦的脸上都是汗水,抬眼地看着他……
“别抱着肚子,让我看看伤口!”花鑫急着吼道。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没,没事好像。”
什么叫没事好像?花鑫又气又急,直接用力扯开了温煦护着肚子的双手。随即就是一愣。
肚子上并没有被刺中的迹象,那些血液只是来自温煦小臂上的伤口。
温煦咧着嘴,说:“你喊了一声,虽然我动作慢点也算避开一些吧,只刺中胳膊了。可惜,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
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也是让人非常担心的,花鑫站起身,说:“自己能脱衣服吗?”
“能。”
“我去拿药箱,你把上衣脱掉。”说着,急忙走向一楼的某个房间。
兔子从厨房疯跑着出来,跳上沙发,对着温煦的伤口喵喵直叫,听起来真真是又可怜又可爱。温煦一边忍着痛脱衣服一边安慰兔子:“没事,就是擦破点皮。乖,自己玩吧。”
兔子很乖,就趴在温煦身边不去碰他,偶尔的舔舔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花鑫拿着药箱回到客厅,看见温煦已经把上衣都脱了下来,手臂上的伤口有些狰狞,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不行,伤口太深了,去医院吧。”花鑫懊恼地丢下药箱,将叠在沙发一角的薄毯子抖开,披在了温煦的身上。
“不用去医院吧。啊,老板,那个相机是从哪来的?”
“你少说几句,起来去医院。”
“真的不用……”
花鑫一记凌厉的眼神盯过去,温助理才怯怯地了声,不敢不从。随后,就像个没啥自理能力的人,由着花鑫扯来扯去,扯到车上。
一路飙车,不管红灯还是绿灯,温煦险些以为自己被刺中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脏。
“老板,你别开太快。这点伤不算啥,离心远着呢,死不了。”
花鑫面色阴沉地说:“把嘴闭上,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赶往医院的路上,温煦也琢磨明白了。老板这点火气并不全是因为他,毕竟,那个监视他们的人没办法带回来审个明白,也没搞清楚黎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温煦也来了火气,愤愤地低声说:“糟心!”
的确很糟心。花鑫暗想,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料到对方还有一个人在附近呢?如果自己晚到一分钟,温煦恐怕凶多吉少。最可恶的是,对方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一样没查明白。
这一趟走的,真是糟心!
车子停在医院里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花鑫把温煦交给医生,转身去交钱取药。医生说伤口有点深,好在没伤到骨头,缝合一下消消炎,再打个破伤风就行了。
虽说是小伤口无大碍,医生还是坚持让温煦住院观察一晚,在花鑫吃人般的目光下,温煦很怂地点了头,乖乖留在医院观察。花鑫多付了些钱,给温煦订了一晚的单人病房。
护士扎完点滴离开病房后,花鑫才长吁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温煦看了看他的手,说:“老板,你去洗洗手吧,都是血。”
花鑫看上去有些疲惫,他脱下外衣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给温煦擦手。
温煦满脑子都是一小时前的经历,也没心思想老板给他擦手合适不合适这种事。
“老板,那个人……”
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就摇摇头,说:“现在不好说,你在这里好好住一晚,我得回总部一趟。”
看来,事情真的很麻烦啊。
“你先别走,听我把事情说完的。”
花鑫抬眼看了看温煦,无奈地苦笑一声:“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
温煦笑着,以表明自己真的没问题。
尽管温煦相貌平平,一旦笑起来就显得格外温暖可爱,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啊。花鑫失笑,摇了摇头将毛巾丢进水盆,侧身坐在床边,问道:“我走了之后,你发现什么了?”
温煦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包扎好的胳膊,痛觉犹在,脑海中也浮现出一幕幕让他疑惑的画面。他沉声道:“从热源感应仪上看,黎世翔夫妻一直都不在屋里,屋子里只有黎月夕一个人。而且,拧松了灯泡的人也是他。”
听着温煦的讲述,花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温煦也将之前的分析说了一遍:“最开始,我怀疑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要更早一些,尸体没有了温度,所以感应仪感应不到。后来,我又觉得不对劲,因为时间轴把我们设定在四点十五分回到过去,那死亡时间一定是五点十五分啊。”
花鑫没有及时回应温煦的分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板,想什么呢?”温煦问道。
花鑫说:“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也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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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眨眨眼:“啊,杨俊的跳楼事件!”
花鑫点点头:“现在不能下任何定论,因为哪种可能性都存在。首先呢,我们按照你这个想法推算一下死亡时间。”
温煦惊讶地问:“这也能推算出来?”
花鑫说:“热源感应仪的温度设置在三十度,三十度以下就感应不到了。”
说着,花鑫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计算死后经过时间是有公式的。秋季是‘37度-尸温/’,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尸温度数,我们可以用感应仪的设定做标准,就是29度。换算下来……,后面的小数不计,应该是两个小时。我们第一次用感应仪的时间是05:05,以此推算,死亡时间大概是03:05。”
温煦瞠目结舌地盯着花鑫,一句话都说出不来。
花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似笑非笑地问:“干嘛?我脸上开花了?”
“老板,你太厉害了。这些知识你都是从哪学的啊?”
花鑫语重心长地说:“少点看《七侠五义》多看看资料书,你也会掌握的。”
温煦决定,回家就抛弃包黑黑,投入资料书的海洋。总有一天,也能像老板一样,说出一些很牛逼的话!
然而,花鑫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热情:“但是,这仅仅是一种可能性的推论,我们没有任何根据说明死亡时间是三点。”
温煦冷静了下来,蹭了蹭身体,靠在床头,面色严肃地说:“你的意思是,还存在其他可能性?但是……我们一直没看到黎世翔夫妻回家啊。”
花鑫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似乎决定了某些事情:“这就是我要回总部的原因,黎家案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
“你是说……那个监视黎世翔家的人?”
温煦问的小心翼翼,有些担心再一次惹花鑫不高兴了。花鑫没想那么多,就事论事:“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回到过去调查石佳伟案吗?那时候怀疑,有人在暗中操纵石佳伟,告诉他我在花盆里放了东西。”
这种事怎么会忘呢?不但不会忘,经花鑫这么一提,温煦忽然意识到某种很不合逻辑的疑点。
“老板,我觉得很奇怪啊。”温煦说,“如果对方是在外面看到你爬进黎世翔家,那是怎么知道你把针孔摄像头放在了花盆里呢?”
花鑫一脸意外的表情,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意外之后只剩下满满的喜悦,他抬手揉了揉温煦的头发,尽管没说一言半句赞扬的话,心中的赞赏满满地传达给了对方。
温煦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虽然温煦推测出来的问题略有些复杂,花鑫的心情真的很不错。心情好,脑子运作起来便是更好。
“可以排除对方像我一样在黎家安置了监控摄像头。”花鑫如此说。
温煦自然要问,为什么?
“如果那些人可以潜入黎家安装摄像头,还用石佳伟做什么?”
温煦恍然大悟。
假设,对方的目的是偷取黎家的某样东西,那么,就像花鑫所说,既然能进了黎世翔家安装一枚监控摄像头,也可以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这种可能性被排除。
于是,问题来了。对方既然没有在黎家安装监控摄像头,是如何知道花鑫在花盆里留下东西的?
花鑫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只能说:“黎家案牵扯出来的问题太复杂,我必须回总部查一些资料。”
虽然不是很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但是仍然觉得非常厉害。温煦急忙推了推花鑫:“那你快回去,有什么结果了马上告诉我。”
花鑫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在真相面前,老板也要靠后站吗?”
“这是原则问题,没商量!”
温助理,我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
在花鑫离开医院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因为开玩笑被冷冷地回应了一番。这个人正是偷偷带走了黎月夕的杜忠波。
跟局长“串通”好,杜忠波得到76小时自由行动时间,他相信在76小时之内可以让黎月夕说出真相,所以,他带着黎月夕回到了案发现场。
四天前,黎月夕声称在这里杀了自己的父母,四天后重回家中,他就像以往一样的平静,只是甚少回答杜忠波的问题
杜忠波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带着他做现场勘察,看看这里,说几句话,看看那里,再说几句话。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傍晚。
房间里昏暗了下来,杜忠波找不到主卧室灯的开关,就让黎月夕去开灯。他站在门口,看着黎月夕走到床头旁,手伸进了床头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随着咔哒一声,悬在上方的灯泡并没有亮起来。
黎月夕第一个反应是抬头看灯泡,随即又关开了两次开关,灯泡还是毫无反应。
杜忠波回落在灯泡上的目光,甩了拖鞋上床,拧了拧灯泡,灯光这才亮了起来。
“接触不良啊。”杜忠波自然自语地说着,顺便左右看了看刺眼的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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