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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继续吃早餐的两个人哪里知道,他们在意的黎月夕与杜忠波就在同一条走廊的某个房间里。
黎月夕是早上五点醒来的,看到杜忠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通红通红地看着挂在高处的点滴瓶,当即又闭上了眼睛。
杜忠波苦笑道:“医生说你没事,就不用装昏迷了吧?”
黎月夕把脸扭到一边,表明了不想跟他说话的态度。
点滴瓶里的药水所剩无几,杜忠波起身坐在了床边,将被子下面纤细的手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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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盖着被子的,手温却是很凉,比他的还凉。
杜忠波低着头,说道:“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假装昏迷的黎月夕在听到他的道歉后整个人都僵住了,慢慢张开眼睛,眼神漠然。
杜忠波没有去看黎月夕,他的大手小心地揭开黏着针头与手背的胶布,一条、两条……
黎月夕有些紧张,无措地想要从大手里逃脱出去。
“别乱动。”杜忠波轻声说着,揭开最后有一条胶布。
黎月夕又僵硬了几分,不敢再动了。
针头埋在血管里,打了一夜,手背有些乌青。杜忠波的大拇指轻轻按住手背,将针头快速地抽了出来,随后重新黏上医用胶布,按住手背上的针孔。
一双有些粗糙的大手竟意外的温柔。
杜忠波抬眼看了看黎月夕,忽然说:“其实,我不需要跟你道歉。毕竟,你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嫌疑人,还一直在说谎。有那么几次,你真是把叔叔气得想揍人啊。”
黎月夕的沉默在杜忠波的意料之中,他自顾自地说:“我见过很多熬不住审讯自残的家伙,这种行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好结果的。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昨天,你真是把叔叔吓着了。”
黎月夕抿抿嘴,似乎也有些后悔。
三人间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经验老道的刑警队长,一个年少的命案嫌疑人,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为何,成了杜忠波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警察这个职业真是,不好干啊。你说别的工作吧还能偶尔的偷个懒、马虎一下、得过且过,可警察不行。如果我马虎了、偷懒了、得过且过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一起冤假错案,足够改变一个或者是很多人的命运,一想到我手里攥着别人的命运,我连偷个懒的心思都不能有。”
“昨天医生跟我说,你头上伤的伤没大碍。我就想,如果你家宽敞点,起跑的距离长点,你会不会就一头撞死了?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说出真相呢?
搁在被子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小小的一只。杜忠波把拳头轻轻地拿起来,重新放回被子里,继续自言自语。
“我要是在你的案子上偷懒了,估计很快就会结案。结果不是死刑就是无期,我估计无期的可能性大点。”说着说着,杜忠波浅浅一笑,“里面的人特别尊重两种人,一是杀人犯,他们觉得杀过人的都是‘真汉子’;第二种就是有文化的。他们没多少文化嘛,就特别尊敬有文化的。这两点你都有了。你看你自身条件又这么好,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你要是进去了可能被搭个板供起来。你会在里面度过青年时代、中年时代、老年时代,看着曾经保护你照顾你的狱友出狱、死亡、接受一个有一个新狱友。最后,死在监狱里。国家给你出钱火葬,找个墓地埋了,你这一辈子就算齐活了。”
黎月夕缩进被子里,卷曲着身体。
“黎月夕,我不知道你的父母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但是我想,在他们生你的那时候,养育你的那些年里是打从心里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快乐平安,健健康康的。这一点你绝对不能反驳我,因为我是一个父亲,我懂。”
言罢,杜忠波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每个父亲都想做一个好父亲,我是个失败者。我希望,你将来会是一个好父亲。”
杜忠波说完,揉了揉床上的被子团儿:“我去办出院手续,抱歉。”
最后一句抱歉,是因为他必须把黎月夕的手铐在床头上。看着被自己牵出来的瘦瘦的手腕,杜忠波的眉头蹙了蹙:“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月夕在被子里摇摇头,拒绝。
杜忠波也知道会被拒绝,索性起身离开了病房。他在护士站出示了证件,说病房里住着的是嫌疑人,请护士把房门锁上。如此,才放下心来。
放下被锁在病房里的黎月夕不提,另外一个等着出院的人,已经走到了走廊里,等着被领出去。
小护士看到温煦出来,招呼他问了几句,得知他马上就要出院,还说了一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
小护士既负责又热心:“你跟我来,我给你拿点药棉,回家可以擦擦伤口周围。”
温煦开心地跟着护士到了护士站,小护士到里面给他准备小瓶的药棉还有一些药用胶布。这功夫,温煦无聊,随手翻了翻护士的注射记录单,看到第三页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他看到什么!?黎月夕?505病房,不就是这层楼吗?此时,温煦在心里激动地爆了粗口卧槽,要不要这么巧啊?
505病房在走廊的另一端,中间还有休息厅和电梯。温煦一路看着房门上的号码牌,一路找过休息厅。
小护士准备好了东西从里间出来,没有看到温煦还两向看了看,赶巧,同事端着东西回来,一脸好奇地跟她八卦:“我跟你说啊,昨晚住进505的那两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嫌疑犯。刚才,那警察还让我把病房门锁上了呢。”
“嫌疑犯?”小护士惊讶地说,“我昨晚给那个人扎点滴来着,就是个高中生啊。真的假的啊?”
“哎呀真的,不信我带你去看!”
两个暂时没有工作的护士,因为好奇走向505,而这时候,温煦已经站在505病房门前,房门上有个玻璃窗,他踮起脚往里面看着,角度不大好,只能看到一张病床上的被子很凌乱。他试着扭了扭门把手,锁着,打不开。
门被锁上了,里面的人肯定是黎月夕。必须马上通知老板。
温煦急忙之下转身,忽然,看到面前站着四个身材高大面色不善的男人。距离太近了,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是奔着里面黎月夕来的。
“你们……”
温煦刚要开口叫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浓重的药味刺鼻,不等他作出反抗或者是继续叫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用药物弄混了温煦的男人架着他的腋下,扭了两下505病房的房门,同样没有打开。
“没时间了。”站在后面的男人低声说,“把这个人带走。里面的再想办法。”
不等男人的话音落地,同伙将准备好的轮椅推过来,温煦被放在上面,一条厚厚的毯子蒙住了他大半个身子。
两个护士一边八卦着警察与嫌疑人,一边走向505,与几个推着轮椅的男人擦身而过。
第62章
花鑫在办理出院手续的窗口等了很久,才办完了手续,回去找温煦。
回到五楼的病房,并没有看到温煦,花鑫以为他先出去了,拿出手机拨号。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花鑫想起昨晚来的匆忙,没有拿充电器,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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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电话没电了。打开手环定位功能,发现温煦移动的非常快。
怎么回事?花鑫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退回操作页面,点击监听功能。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没听到。
下一秒,花鑫一阵风似地跑出了病房。
护士站的小护士还在整理药品,就见高帅富大步朝自己这边走来,恍惚间记起,这个人好像是温先生的陪护。
花鑫走到护士站忙不迭问:“你见过512病房的温煦吗?”
“见过啊。”小护士尽职尽责地说,“大概是十几分钟前吧,他还在这跟我说话呢。我去里屋拿东西的功夫就不见了。”
花鑫马上想到了杜忠波,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但杜忠波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寻常。
话赶话的时间,杜忠波刚好从电梯里走出了来,一眼看到了神色阴沉的花鑫。杜忠波也是纳闷的,怎么过了几分钟,花鑫一脸的杀人样?
杜忠波走了上去,问道:“你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花鑫转回身,蹙着眉冷冷地盯着杜忠波:“你住院的朋友是谁?”
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不告诉你,你还能吃了我?”
“不信你试试。”花鑫阴测测地回敬道。
眼看着花鑫和杜忠波就要冲突起来,小护士忙道:“你就是那个刑警队长吧?哎呀拜托你赶紧把嫌疑人带走吧,我们的病房不能一直锁着呀。”
得,这回不用杜忠波说,花鑫也知道他的朋友是谁。
杜忠波哭笑不得,继续装傻不是他的风格,当即便说:“黎月夕受了点伤,留院观察一晚,我们马上就走。别动歪心思,我不可能让你见他。”
花鑫又看了眼手机,杜忠波也好奇的跟着瞥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是一张地图,小红点快速地移动着。以经验来看,红点代表的人应该是在行驶中的车里。
杜忠波沉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花鑫抬高了视线,直视着杜忠波的眼睛:“你帮我个忙。”
“能力范围之内,都没问题。”
花鑫朝着走廊的一边看去,在那里有一台监控摄像头。
杜忠波出示了警官证,要求院方的保安部门打开监控视频记录。按照小护士提供的时间,果然看到了站在护士站的温煦。
花鑫的手很快,按下了暂停键,对身边两名警卫说:“两位,请回避一下。”
没等杜忠波开口,两个警卫乖乖地离开了监控室。房门关好,花鑫才继续播放监控画面。
画面里的温煦正在翻开注射记录,杜忠波咂咂舌,说:“估计他看见了黎月夕的名字。”
花鑫没有说话,脸色阴沉沉的继续看下去。
画面里的温煦放下注射记录朝着走廊左边走,画面记录下他找房间号的举动,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温煦站在了505号病房门前。
杜忠波呵呵笑道:“真准啊。”
没等他的话音落地,就见四个男人脚步匆匆地走到了温煦身后。杜忠波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温煦过于专心观察病房里面的情况,忽略了身后的异动。待他转回身的瞬间,一个男人捂住了他的口鼻。
花鑫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愤怒从双眼中喷出,手里的电话被握的咯吱直响。
杜忠波抓住花鑫用力过猛的手,低声说道:“我把图像传到队里找人,你不是可以定位到温煦吗?赶紧追!”
花鑫居然没有立刻起身跑出去,而是直接删掉了温煦被绑架的视频过程。这一举动让杜忠波大为吃惊。
花鑫说:“好意心领了,你还是专心保护黎月夕吧。怎么看,这帮人的目标都不是温煦。”
花鑫的话提醒了杜忠波:“卧槽,黎月夕!”说完,急忙跑出监控室。
杜忠波的离开在花鑫的预料之中,或者说,他是刻意将杜忠波引开了。独自一人在监控室,花鑫弯下腰从主机箱上取下了u盘,这是他方才趁人不备安装上去的,目的就是避开杜忠波。毕竟温煦的绑架案会牵扯到监理会,他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将u盘放进口袋里。如此一来,除了他,没人再有绑匪的线索。
离开医院,花鑫将存在u盘里的视频传到小七的邮箱里,随后给小七打了电话,口气冷硬地说:“不管你在哪里,马上打开电脑用温煦手环的操作软件记录发生的所有事情。”
小七愣了愣,问道:“怎么了?温煦离家出走了?”
“被绑架了。”
“什么!?”小七的声音炸开,显然是格外格外的吃惊。
花鑫发动车子的引擎,把手机放在一边,看了眼还在继续快速移动的红点:“对方应该不知道手环的功能,温煦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我监听不到任何声音,你加大监听功率,我不信一点声音不到。”
“好好好,我这就下去。”小七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花鑫,需要援助吗?”
“人准备好,等我消息。温煦被绑架的视频我已经传到你邮箱,把那几个人给我找出来!查仔细,三代人都给我查仔细。”说这话的功夫,花鑫已经连闯了两个红灯。
手环定位随着时间的流逝从市区移动到了郊外,花鑫紧跟在后面,却始终无法靠近对方的车。他几次犹豫要不要刺激一下让温煦醒来,可又担心醒来后会被再次迷昏。
忽然间,屏幕上的红点消失了!
花鑫瞪着眼睛,怎么看都看不到代表着温煦的红点,他把车靠在路旁,拿起手机重新操作,这一次屏幕上出现:手环异常,请重新链接。
妈的,那帮人发现手环了!
花鑫一拳打在方向盘上,狠狠地骂了句脏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情况很不对劲。
手环被设计成普通的计步器模样,从外表看并无异常,就算用信号检测器搜索,也不会检测到监理会开发出来的信号波段。所以,那些人不是发现手环在发送位置,而是有人了解手环的功能。
赵炜。
是的,赵炜失踪的时候,身上也带着一只手环。
想到这里,花鑫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此分析下来,他们之前的推测并没有错,试图绑架黎月夕的人正是拿到了赵炜的仪器那伙人,也是两次时间跳跃遇到的那伙人。
糟了,赵炜很有可能已经死亡,那温煦……
想到温煦会被杀,花鑫冒了一身的冷汗,再往下,不敢想了。
然而,不敢想也是要想的,不想怎么把人救回来?
此刻,已经在操作监听设备的小七同样发现手环的链接失效,惊诧之余联系了花鑫。
花鑫说:“早上我跟你说了赵炜的案子,绑架温煦的人很可能了解手环功能。”
“只有你才能把手环摘下来,关闭链接,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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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到的?”说到这里,小七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妈的,不会是砍了温煦的手吧?”
“闭嘴!”花鑫沉声喝道,“马上找到那些人。”
挂断了小七的电话,花鑫长长地吐了口气,双手用力拢着头发,指尖压擦过头皮,刺痛感让他清醒了很多。
所谓有因必有果。黎月夕种下的果,却让温煦领受。真是让人极度不爽!
时间推移到杜忠波急三火四跑回病房的瞬间。
黎月夕还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杜忠波看到他被铐在床头上的手,才安下心来。
“起来了,马上离开这里。”说着,杜忠波打开手铐,把黎月夕从被子里挖出来,急的蹲下去给他穿好鞋子。
黎月夕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直到被车下床,才因为头晕打了踉跄开口:“慢点,我头晕。”
杜忠波看了看时间:“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算了,回家再说。”
黎月夕以为“回家”是回自己的家,哪知道一小时后,他走进了杜忠波的家。
在乱糟糟的客厅里,杜忠波边拿出手机边对拘谨的黎月夕说:“你随便坐,我要打几个电话。”
虽说花鑫拒绝了他的帮助,但温煦他还是惦记着呢。好在,他留着花鑫的名片,能及时联系到对方。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听,杜忠波谨慎地问:“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花鑫说。
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杜忠波烦躁地把外衣甩到地板上,不满地问道:“这是绑架案,你怎么能不报警呢?”
“不方便。”
“谁不方便?你还是绑匪?”
“杜队长,你的工作保护好黎月夕。”
“放屁!”杜忠波直接爆了粗口,“我是警察,你让我当做没看见,就真没看见?”
花鑫不耐烦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麻烦不够多?我提醒你,那些人绑架黎月夕失败,很快就会有第二次,你一个人能扛得住吗?”
杜忠波无声地骂了一句“他妈的”,随后苦口婆心地说:“我没打算出去找温煦,但是你必须报警。我提醒你,对方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扛得住吗?”
回答他的是电话忙音。
杜忠波就没见过花鑫这么嚣张的家伙,可再怎么嚣张,温煦还是管的。他打电话给队里,随便找个没事的人去医院。
杜忠波对队里的下属说:“你去医院找住院楼的监控,时间是上午八点十分到八点二十分之间,重点是电梯何停车场。目标是四个男人,身高都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其中一个男人身穿黑色西装,浅蓝色的裤子。要注意,四个人里谁推了轮椅,最好能找到那个轮椅。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我。”
视频删了就没辙了?他杜忠波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当什么刑警队长?
第63章
温煦是在一阵头疼中醒来的,药物的副作用并没有因为他年轻就放过一马,该有什么就有什么,一样没落下。他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几次才发现,眼睛上被粘了胶带,手脚也都被捆着。
真是倒霉啊。放弃挣扎的温煦暗自想着。
不过,这也是倒霉中的幸运吧,幸好那些人没抓到黎月夕。那几个人为什么要抓黎月夕呢?肯定跟黎家的案子有关,或者说,跟黎月夕要找的东西有关。
想到这里,温煦竟然有些庆幸。这算不算直捣黄龙?
答案是明确的,只是温煦的性格中,很少有悲观的一面。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朝着乐观又积极的方面去想。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期盼着花鑫尽快找到自己,将那伙人一网打尽。
温煦活动了一下双肩和手臂,发现绑着双手的绳子似乎不是会很紧。心中一喜,急忙摸向手腕,很快他惊讶地发现,手环不见了。
这一刻,温煦的脑袋是空白的。
花鑫曾经说过,手环只有他才能取下来。温煦当然确定手环不可能是花鑫取下的,那么取下手环的人必然了解这东西的功能和构造,甚至了解监理会。
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温煦继花鑫之后,第一个想到了监理会失踪的探员赵炜。
然后,继续下去的分析思路彻底走入了死胡同。他对对手了解的太少,目前又没有行动能力,完全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等着任人宰割。
温煦不甘心,抑或说,他不能只会是等着。不管是任人宰割,还是被救。
手上的绳子使劲挣扎了很久才完全松开,双手得到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下黏在眼睛上的胶带。本以为会看到刺眼的光,却不料周围一片昏暗。
解开脚上的绳子,温煦晃晃地站起来,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小仓库,到处都是散发出霉味的纸盒箱,还有一些残缺不全的木板。房门是一扇很窄小的铁门,上面锈迹斑斑,下方还有些走形。
抬起头向上看,天花板足有三米高,因为光线问题看得很模糊。他慢慢转身,发现左侧墙壁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户。
这就是他出生天的捷径啊!
温煦急忙跑过去,现实告诉他,窗户距离地面至少在两米五以上。
怎么办呢?温煦左右转头找有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手不经意地摸到墙壁上,不由得愣住了。在他的手掌下,是一条条非常清晰的凹痕。
凹痕很短,每一条大约只有五六厘米长,条与条之间的距离很近。这种凹痕温煦真的是记忆犹新。
小时候,母亲发了疯要把他也烧死在家里。防火前,用两把锁把门锁死,被浓烟呛醒的小温煦惊慌的到处找出口,那时候他的手在窗户上,门上留下不知多少抓痕。
温煦暂时忽略了要找垫脚的东西,全神贯注地摸着墙壁上的凹痕。一道道的凹痕基本上是四条为一组,几乎占满了他的手掌。惊愕之余,温煦顺拿着凹痕向上找去,当他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也看到最高的凹痕是在两米三左右的位置上。
他停了下来,后退了几步。
这里曾经囚禁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跟自己一样,想爬上窗户跳出去。结果呢?
最高处的凹痕已经很接近窗户了,但温煦并不觉得高兴。他无法判断出那个人成功了没有,只知道,这个人做了很多次很多次的尝试。
温煦从地上捡起粘过眼睛的胶带,按住一处凹痕使劲黏贴上去,随后再撕下胶带。为了保存微量物证,他在周围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脏兮兮的塑料口袋,用衣服擦干净塑料口袋,装好胶带,到贴身的体恤衫里。
做完这一切也脱力了,靠墙坐在地上揉了揉空空的胃。从饥饿感来判断,现在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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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就是说,他昏迷了大概五个小时了。
难怪会饿啊。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的花鑫正在小七的酒吧里坐着,两个小时,居然一动没动。小七打发了所有服务生,整个酒吧间只有他们两个。相比花鑫的坐如钟,小七就像置身高温的桑拿房里一样,坐立不安,冷汗频出。
“你是被气昏头没反映了,还是心里有底了?”小七的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实在熬不过憋闷的气氛,开口挤兑花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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