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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媒介啊,我们要有媒介才能回去。”
“那你还慢吞吞的干啥?快点开车啊!”
花鑫照着温煦的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喝道:“敢使唤你老板!”
温煦捂着脑袋,决定不跟老板一般见识。
俩人急匆匆地回到家里,花鑫带着温煦直奔书房,打开书柜的一扇门,从里面取出一块电子表。
电子表的样式同样很古老,而且显示屏上什么都没有,温煦怀疑这块表好久好久没用过了。
花鑫关好柜门,问道:“还记得杨俊死亡的具体时间吗?”
“不能回到杨俊的死亡时间。”温煦说道:“杨俊死的时候,基本上没啥事了。咱们看不到多少东西,要回就回到程双林的死亡时间。2013年12月12日凌晨一点。”
花鑫按下手表旁边的一个凸起按键,表盘的显示屏亮了起来。温煦好奇地凑上去看着,只见花鑫正在校对时间,随着他手指的按动,时间被定格在:2013-12-12-01:00:00
温煦忽抓住了花鑫的手……
花鑫扭头看着他,温煦涨红了脸,呐呐地说:“真的会很冷啊。”
回到过去的那几秒钟,冻死人的冷!
听过温煦不清不楚的解释,花鑫也没有甩开他。只是朝前迈了一步,温煦使劲扯了一下花鑫,“老板,我好想忘了什么事。”
在花鑫愤愤一句:“下回早点说”的声音里,刺骨的寒意来袭。
即便经历过一次,温煦还是无法适应。
好在,温煦很快就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只是寒冷依旧在,黑暗也没好到哪里去。
温煦呼出一口气,白色的哈气在嘴边消散。他跺着脚,紧缩着肩膀,苦哈哈地说:“我就说忘了啥事,这边是冬天啊!”
俩人只穿了单衣单裤,冻得直打哆嗦。
第14章
花鑫拿出电子表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时间2013-12-12-00:00.
温煦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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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工地是11年开发的,楼盖到一大半开发商卷钱跑了,工地就一直没找着下家。程双林和杨俊都死在这里。我记得,资料里写着杨俊从八楼跳下来的。”
整个工地占地面积很大,这种时候难以用目测估量究竟有多少了。高高矮矮的半成品大楼好像密密匝匝的火柴盒,如何在其中找一栋八层高的大楼?而他们,只有九十分钟时间。
花鑫伸出手,指着左前方,“那边。”说着,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温煦急忙跟上,小跑着低声问道:“你怎么确定是那边呢?”
“楼盘规划是有规律的。”
“你确定?那片儿的楼看着不多啊,后面的楼比较多。”
“没有那个团队在规划的时候会把八层楼夹在高层中间。”
温煦不解:“为什么?”
“采光问题。”
“哦。”也对,被两栋高层大楼夹在中间,一定很挡光。
思索间,花鑫已经超过他三米多,温煦一抬眼,看到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扎眼。温煦忙跑上去几步,脱下自己深蓝色的外衣,披在花鑫的背上。
花鑫的脚步一顿。
温煦解释道:“你这白衣服太显眼了,被看到怎么办?”
温煦脱掉了外衣,只有一件短袖的黑色t恤,这会儿被冻得牙齿打颤抖。花鑫看着他冷的煞白的小脸,还能感觉到蓝色外衣仅存的一点点温度。
“衣服给我了,你不冷?”
“冷!”温煦哆哆嗦嗦地说:“但是,因为你这衣服被人发现,就不划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是吧。”
花鑫笑着拍拍温煦的脑袋:“不错,回去给你加薪。”
温煦眼睛一亮:“真的?”
“假的。”
“把衣服还我!”
花鑫弓着背,楼住了温煦的肩膀,给他一点温暖:“别吵了,时间不多,快走。”
脚下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碎砖瓦砾和散落的钢筋水泥包,还有很多垃圾混在里面,让他们不得不多仔细些。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温煦忽然说:“应该是这一片儿。”
花鑫停了下下来,仰起头观察周围的情况。
月光下,花鑫的脸很白,炯炯有神的目光,英俊的五官,让温煦在这一刻看傻了眼。
温煦是个天然g,再怎么纯良,也是喜欢看好看的男人。赶巧,他的新老板就非常非常的帅气。而老板的眼神明显是在提醒他没时间给你发呆!
匆忙敛了不该有的心思,温煦说:“要不给小七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哪栋楼。”
花鑫摇摇头,“我只能找2013年的小七,但是他不可能相信我。”
“为啥不信啊?”
“如果有人忽然找你,问你2019年的事,你会怎么想?”
不是疯子就是疯子!
“而且,没有人可以未卜先知。”
温煦急的直挠头,“来之前做点准备就好了,现在怎么办呢?”
“分头找吧。你负责这三栋楼,我去那边。”
不等温煦发表一下意见,花鑫已经走了。看着老板勇往无前的身影,温煦只好走向自己负责的那几栋楼。
他们的时间不多,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温煦几乎都是用跑的,跑完了三栋楼,结果毫无获。花鑫那边也是如此,几栋楼跑下来,什么都没发现。
最后,俩人在分手的地点回合,都有些气喘吁吁。
温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杨俊跳楼的之前承认了杀害程双林的罪行,如果那时候警察距离杨俊很近,一定可以制止他跳楼,换句话说,警察和杨俊之间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呢……”
说得正起劲儿,温煦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脸朝着右后方转去,半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使劲地揉了揉。
“看到什么了?”花鑫问道。
“是不是我眼花了?刚才那栋楼里好像亮了一下。”温煦的手指着远处的一栋大楼。
花鑫也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花鑫说,“你去看到闪光的大楼,我在这里找,发现情况相互传短信。”
温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确定这里的信号是否满格。花鑫看到他拿出来的时以前的旧手机,便说:“我给你的呢?”
“在家啊。”
花鑫的面色一沉,“你这个手机号什么时候办的?”
“今年年初,公司给办的。”
花鑫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这里是2013年,你不能使用2014年的手机号。”
温煦然地看着花鑫,一副“那我该怎么办”的无助感。
花鑫叹了口气,说:“一起行动吧。”
温煦觉得吧,花鑫有点太谨慎了。
“老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暴露自己。你要是不放心,我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你!”
他还记得不可以把正确时间的东西留在这里,于是,开始掏兜!
钥匙、钱包、两块口香糖、一个小本子、一只油笔、一块手机电池。
温煦一本正经地保证:“只看不说话,不能插手。对吧?我都记住了,咱们就家里碰面吧。”说完,转身就跑。跑出去五六米忽然停了下来,转回头猫着腰,声音压的低低的,“老板,你注意安全啊。”
花鑫还站在原地,手里捧着温煦的东西,脸色阴的快滴出水儿了。
温煦觉得自己是在做贼,不是一般的贼,而是奉旨行窃的贼!他就像很多的贼一样,专挑黑暗的地方跑。虽然很冷,但是心情是很兴奋的。十分钟之后,终于跑到目的地。温煦想着:方才亮了一下的地方不是七层就是八层。
要命啊,好冷!
又冷又兴奋的温煦开始爬楼,爬的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生怕脚步声被谁听到。可是,爬到六楼了也没听到上面有什么动静,温煦在六楼的缓步台上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别说上面,整栋大楼都静的落针可闻。
难道爬错了?
温煦转身走到窗前。
盖了一半的大楼就像被老鼠啃过的奶酪,数不清的“洞口”形成了阴森怪异的迷宫。风,从洞口吹进来,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温煦小心地观察外面的几栋楼,情况基本都一样。他有些怀疑爬错了楼。于是,快步上了楼梯,到了七层。
七层有两户公寓,因为没有门,看起来非常别扭。但他可以确定爬错楼的事实。
突然间,身后的方向传来模糊不清且非常短促的叫声,温煦下意识的转回头,就在对面的大楼里,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糟糕,是对面!
与此同时,远在另外一栋楼内的花鑫也听见了那一声响动,只是,他没有像温煦那样急忙跑过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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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没有安装窗户的洞口前,打开手机的录影功能。
手指拉近焦距,隐约可见远处的大楼里,有一团影子晃来晃去。花鑫想,温煦应该已经在附近了,那团影子十有八九是杨俊和程双林。
花鑫了手机,往楼下跑。
从距离上算,花鑫离目标要远一些,跑过去至少需要十多分钟。他寄希望于温煦,同样,也很担心温煦。
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花鑫,温煦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听到声音的那时候,他估摸着应该是一点到两点之间。因为有声音就说明人还活着,那么就是不到两点。
再快一点,或许就能看到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说不定除了钱文东的线索之外,还能看到其他事情。想到这里,温煦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温煦自认体力很好,从楼上下来直奔目标,也就五分钟左右的事。但是,当他跑到一堆垒砌的转头后面的时候,忽见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似乎是个女人!
温煦急了,是继续跑到那栋楼里,还是跟踪那个女人的身影?
机会转瞬即逝,温煦咬咬牙,改变了方向,去追女人的身影。
惨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稀稀疏疏地洒落在工地上,阴影与灰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处处都是遮掩物的环境里,想要跟上一个女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温煦跟着女人跑到一块儿还算干净宽敞的地方,貌似这里是用来停放车辆的。温煦藏在一个简易房的侧面,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前面的女人。
女人所在的位置很宽敞,前方就是公司的大门。女人似乎失去了方向,正在四下观望。当她扭回头的瞬间,月光映在她的脸上,躲起来的温煦在心里惊呼廖文文!?
那女人正是撞死钱文东的凶手,也是杨俊的女友廖文文!
相比前两次见到的廖文文,眼前的女人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齐膝羽绒大衣,牛仔裤,黑色的靴子。头发变编了麻花辫垂在背上。冻的通红的脸上尽是焦虑与不安,眼睛望着远处,不停地跺着脚。
她在等什么?温煦想。
几乎跟这个念头同时而来的,是清晰的警笛声。
温煦暗惊,廖文文在等警察?对了,资料里说有人报警,是廖文文报的警!?
警察来的很快,在温煦的概念里从听见警笛声到看到警车,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温煦偷着探头看了一眼,来了两辆警车,原地上还有一辆白色的本田车。
警察跟廖文文碰了头,朝着工地深处走去,温煦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因为距离关系,廖文文和警察说了什么,温煦听得很模糊。大概是“不知道在哪里”、“很担心”、这一类的话。跟廖文文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乱看相比,警察的行动很快也很有效。
两个警察打开强光手电,一直照着路面。当时跟在后面的温煦心里咯噔一下,他跑过来的时候留下脚印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温煦的脚印,警察很快就确定了方向,带着廖文文朝着工地深处走去。
这会儿,温煦特别后悔没把新手机带出来。想通知花鑫都没办法。
联系不上老板,温煦只能自己跟上去。大约过了十分钟,温煦发现,警察只是确定了大概范围,这会儿也发愁要怎么招人。
变数,就发生明里、暗里的两拨人都焦急的时候。
廖文文不知道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来,低着头鼓捣了几下,忽然说:“在左边!”
她是怎么知道的!?温煦暗暗心惊。
这时候,警察从廖文文手里拿过那个东西,边走便低头看,其余人都在旁边,他们确定了目的地,行动也比方才快了很多。
温煦一咬牙,跟吧,不跟上去什么都不知道。可就在他准备跑出去的一瞬,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搂住了腰。
“嘘……”花鑫紧紧控制着温煦,低声说道:“不能靠近,警察很敏锐。”
温煦抓着花鑫的手,低声说:“不进去怎么办?这里看不到什么啊。”
“被发现不是闹着玩的。”说这话的时候,花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温煦只是急着想要进去看个究竟,但老板的话不能不听。虽然时间轴真的真的很牛逼,但是限制也很多,这种时刻就凸显出掣肘了。
就算时间轴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让两个大活人隐身。
于是,他们只能等警察上到大约五六层楼的时候跑出去,在一楼蛰伏下来。几乎是温煦刚刚站稳脚跟的同时,楼上传来了廖文文的惊呼声。
“双林!?双林!”
温煦急忙看向花鑫,“发现程双林了。”
花鑫神色淡然,对温煦摇摇头仔细听。
“还有一个人啊,大俊?你在哪里?大俊!?”
忽然,花鑫抓住温煦,急忙跑出了一楼。温煦不敢怠慢,紧紧地跟着花鑫,下意识地握紧他抓着自己的手。
时间不过三分钟,又听见了廖文文的哭喊声:“我不信,你骗我!你答应过我的!你骗我!”
“廖小姐,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这是警察的声音,温煦使劲握了握花鑫的手。花鑫沉声道:“别出声。”
花鑫冷静的声音还在温煦耳边飘荡,就听到沉沉闷闷的一声响动,结结实实地砸在他们面前!
声音就像从高处丢下一袋一百斤的大米一样。
温煦的脚步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第15章
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影子从高空急速坠落而下,声音才是让温煦毛骨悚然的元凶。
或许,这辈子温煦也忘不了这个声音。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至今也没个定论。但人性中的良善在温煦身上被充分地体现了出来。他知道,不能靠近,不能参与,但是,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不单单指温煦,也泛指所有人。
在听见那恐怖的声音同时,他的脚本能地大步踏出去,明明知道杨俊已经死亡,跑过去有能看到什么呢?是血泊,还是……
温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没有想。
花鑫急忙追上两步,抓住他的衣领,就在这时,两个人突然凭空消失。
偌大的工地里,回荡着廖文文惊恐悲哀的哭喊声。
温煦好像被人狠狠推倒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花鑫紧跟着走上来,单手抓住温煦的胳膊,拉着他站起身。温煦的脸色很白,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不见半分血色。
花鑫吐了口气,看向温煦的眼神意义不明:“我们只能旁观,不能参与。这一条,你打算什么时候记在心里?”
好像丢了魂儿的青年耷拉着肩膀,对花鑫的提醒,无言可对。




时间轴监理会 分卷阅读22
杨俊已经死了,死在2013年12月12日的深夜。事实就是事实,他改变不了什么。
温煦颓废的状态直接影响了花鑫,花老板很不喜欢这样。
“第一次难会痛一点,以后就好了。”花鑫看似正经的胡言乱语。
温煦实在无心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脸扭到一边,拒绝被安慰似得。
花鑫上前搭着他的肩膀,朝着门口走:“我快饿疯了,去小区对面那家酒店吃吧。”
温煦一生不吭地跟着花鑫走出一楼的客厅,走到庭院。今夜,满天的星斗璀璨似锦,院子里的绿植飘来清香,悦耳的虫鸣低低呢喃,一阵夜风吹来,惬意舒爽。地狱人间的差别不过与此。
温煦的混乱的状态好了一些,但神情还是有些怏怏的。
过了马路,到了海皇酒店的门口,有人上来迎接,温煦就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跟在花鑫身边,走进酒店。
落了座,服务生端上来用银色小盏盛好的洗手水,放在桌子上。熏过香的帕子,被摆放在银色的小碟子里,看上去致又干净。花鑫洗了洗手指,擦过了手,一边翻开菜牌,一边说:“真可惜,这家酒店没有塑料桌布,不然的话,你就可以用牙签玩戳戳乐了,相信我,对排解负面情绪很有用的。”
温煦苦笑。
花鑫琢磨着,这孩子还能有点反应估计没什么大事,就是冲击太大,过一会儿就好了。
很快,美食摆上桌,花鑫打开汤盅的盖子,开始喝汤。有了美食,助手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其实,温煦也很饿,只是没胃口吃东西。花鑫用筷子敲敲他的碟子:“不吃饱没力气查案,多少吃点东西。”
温煦慢吞吞地拿起筷子,还没夹到一点菜,忽然问道:“老板,你第一次是什么样子?”
花鑫闻言一愣:“我的第一次?好像是16那年吧。”
“那么小?”
“不小了,青春期嘛。”
温煦的神终于来了,白了花鑫一眼:“我是问你第一次看到人死在面前的时候,不是问你别的!”
花鑫指了指汤盅:“把汤喝了就告诉你。看着我干嘛?喝汤!”
温煦跟应付差事似地拿起汤勺,舀了一口鲜汤送到嘴里,浓郁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温煦忍不住把整个汤盅都捧了起来,一勺接一勺地送进嘴里,逐渐的,食欲被勾了出来,温暖与愉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因为一盅汤回到了他的心里。
很快一盅汤见底,温煦擦擦嘴,扭头看着花鑫喝完了,能说了吗?
花鑫笑道:“看我又不能填饱肚子,边吃边说。”
温煦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儿嫩嫩的牛肉。花鑫那边也开始讲述他的第一次:“我第一次是在海里。当时那个人的身上绑了根绳子,本来是逃命用的,不小心缠到船底的螺旋桨上了。我是眼看着他被螺旋桨绞死的。太快了,眼睛都跟不上那个人被绞碎的速度。断肢和尸块儿就飘在我身边……”
“别,别说了!”温煦捂着嘴,及时制止了花鑫的下文。
“这就受不了了?”花鑫一脸坏笑,“我还没说后来打捞尸体的时候……”
“停!”温煦立刻叫停,“换个话题。你看着那人死了,就没啥感触?”
花鑫失笑:“怎么可能没有呢?我当时就想,这孙子总算死了!”
温煦举着筷子的手卡在半空中,看着自家老板脸上顽劣的笑,都愣住了。
花鑫喝了口茶,说:“那就是个畜生,坏事最绝,他不死天理不容!我不觉得恶心,也不觉得可怕,我只举得,老天还是有眼的。所以呢,你要同情死者,也要完全了解这个人值不值得人同情。”
杨俊只得同情吗?钱文东值得同情吗?温煦根本不知道。
思及至此,温煦的手放下了筷子,沉沉地叹息了一声:“我也不是同情,就是……”
“我知道。”花鑫打断了温煦的自白,脸色有几分严正,“按照程序来走,你这样的新手应该去做心理疏导。”
“为什么?”温煦并不觉得自己已经糟糕到那种地步。
花鑫说:“目击一场跳楼自杀之后的人会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
温煦嗫喏地说:“我觉得还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谁在那种场合下可以若无其事地走开。”
温煦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花鑫,眼神中的含义在明显不过。花鑫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儿:“吃饭吧。”
话题就此结束了吗?温煦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显然,花鑫已经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
“我去厕所。”温煦起身说。
看着温煦急匆匆那样,花鑫抬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两瓶啤酒。
虽然花鑫说话总是三六不靠,但有一句话说到了温煦的心理“你要完全了解这个人值不值得同情”。
他不知道杨俊是否值得同情,而要弄清楚这一点,必须查下去,差个水落石出!想到这里,温煦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算是清醒了不少,心情似乎也比方才又好了些。
温煦惦记着赶紧吃完饭好回家,又打起几分神来。走出卫生间门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位老先生,温煦还礼貌地给推了会儿门,得来老先生一声谢谢。
随后,温煦朝着就餐大厅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怔住了。
花鑫还在吃盐大虾,喝着啤酒,温煦一路跑着回到他身边,带着一股风。没等他开口问几句,就见温煦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你又怎么了?”花鑫问道。
温煦使劲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你能确定现在是哪一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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