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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不过,”稍顿了一下,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们家皇后一眼,小德子接声说道:“依小子浅见,李先生此来,多半也是冲着柳先生而去。”
“哦?何以见得?”饶有兴趣地扭头向小德子看来,长孙皇后温声询问。
“除了柳先生之外,小人实在是着想不出,在罗府之中,还有何人能够让李先生这位长安神算这般地兴趣盎然,竟一反常态地亲自拜访到了府上。”斟酌思量了半天,小德子最后竟给出了这样一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除了柳一条柳先生之外,还有谁,能够有着这般大的影响与魅力?有一句是怎么说的,英雄惜英雄,能够让一个有大能耐之人惺惺相惜的,永远都只是跟他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或是物。
“这,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理由……”轻点了点头,长孙皇后扭头看着车窗之外,凝眉静思起来。
而此时,在罗府,在柳老实与柳贺氏夫妇还沉浸在与长孙皇后这样天大的人物见面时的震撼与惊喜之中时,柳一条与早已候在此地多时的李淳风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
在初看到李淳风的时候,柳一条心中不由就是一紧,不禁地又想起了去风秋博商会时,他与李淳风这个大唐时期有名的神棍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对于这个在第一次见面之时就能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最隐密之事的神棍,柳一条心里一直都有些忌惮,不愿与之有着太深的交集,毕竟,易数八卦,天先命理这些东西,虽然不足以全信,不过却又是不能全然不信。
最起码的,就柳一条亲身所经历过的这些东西,就由不得他再去大谈什么科学。所以对于像是李淳风这样有些邪门儿的古代神棍,柳一条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与他们保持一些距离,免得真个被他们给看出了些什么。
“贤弟,为兄也为你介绍,”见柳一条与李淳风对视不语,一旁的罗通轻笑着走至他的身前,抬手指着李淳风轻声说道:“这位是长安神算,李淳风,李先生!”
“我们见过。”不待罗通再向自己介绍,李淳风看着面前的柳一条,淡笑着轻声说道。
“去岁,秋博商会,揽月楼中。”柳一条示意点头,微笑回声。
“柳先生!”“李大人!”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弯身拱手,算是见过。
“哦,原来你们之前就已经认识?”虽然有些纳闷柳家妹夫怎么会有机会与李淳风这样的人物结上关系,罗通面上还是带着笑意着请李淳风与自己的妹婿入厅落座。至于罗老夫人还有柳贺氏他们,因为身体还有女眷的缘故,便直接留在了后院叙话。
“不知李大人此来是……?”客厅之内,三人分宾主落座,待下人端送上茶水之后,柳一条率先抬头向李淳风看来,轻声拱手,向其询问。
“不为别事,李某此来,就是专为柳先生而来。”没有一点虚假客套,李淳风直接开门见山,淡淡地向柳一条看来。
“哦?”听得此言,柳一条心中一突,手中刚端起的茶碗儿也不由轻顿了一下,面上的神色不变,有些不解地开声向李淳风说道:“不知,李大人此言,是为何意?”
一年前的匆匆一瞥,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交情什么的,更是谈说不上,这无缘无故的,他来找自己做什?难不成,过了这么久都没死心,他还想再为自己看什么手相?柳一条偷瞄了眼前的这个神棍一眼,不知他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工程图学’这本书,柳先生当不陌生吧?”知道柳一条像是对看相摸骨之术颇为反感,李淳风并没有直接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而是缓从怀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书册,轻递于柳一条的跟前,出声问道。
“呃,这本书,怎么会在李大人手中?”神色稍微一愣,伸手将书册接过,随手翻看了一下,正是自己数月之前所编撰,柳一条抬头向李淳风看来,惑声问道:“可是这本书薄,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这本书册里面的内容,新颖别具,而且又极为实用,李某却是挑不出里面的任何问题。”轻摆了摆手,李淳风将目光放到柳一条脸上,细看着轻声说道:“柳某此来,是为这薄书册之中的一些术算之学,特来向柳先生请教。”
“唔?”
这倒是完全出乎了柳一条意料,没想到这个神棍,竟然对这数学一道,还有着这么大的兴趣?大老远地跑来找寻自己,竟只是为了书里的一些算法难题。
李先生竟是特来向妹婿请教术算之学的?!
如果说柳一条是为意外的话,那么罗通在听了李淳风这段话后,就是震惊莫名与不敢置信了,整个长安城里,说起这算经之学,还有谁能比得上李淳风这位算学大师的?
长安国子监算学馆馆主,科举明算一科历年主考,《甲子元历》主编撰,要是说这位长安神算的术算不好,那这天下也就无人了。
可是,就这样一位精通术算之学的人,今日里,竟直接坦然开言,要向他们家妹婿请教,这怎能不让罗通感到诧异震惊。





牧唐 第七百零三章 虚无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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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虚无之命
“不知柳先生在书中所言的一元二次方程是为何解,还有这三元二次,二元三次之类的方程组,又该如何去应用于实处?”
“何为勾股?何为微积之学?”
“这倒影射影又是依何为据?是不是所有的高耸之物,都可以以此而测其高,算其体,其中精度为何?”
一个又一个问题,听得一旁的罗通整个脑袋都开始变得有些迷糊,完全不懂李淳风这位长安神算口中所言为何意。
不过有一点,他却是看了个分明,那就是李淳风方才所言的请教之事,并不是什么虚托客套之言,看他现在所询问题的这个架势,十有八九地,是他确是被他所说的那个什么二元,勾股之类的东西给难住了。
而这些东西,这些李淳风口中所谓的难题,罗通抬眼小瞧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妹婿,看他神色轻松,不以为意,几是随口就能给出答案的样子,看得出,他还确是都懂得一些,至于水平如何,罗通不明白,也分不清明,不过最起码的,应付起李淳风这位长安神算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比起李淳风来,还要高明甚至是厉害上许多的术算高手,这个消息若是传出,被外面的那些学子士子知晓的话,在整个长安城里,必会造成一个小的轰动。
书法宗师,商业达人,农工神匠,杏林妙手,再加上其不俗的身手,出众的文彩,还有现在才表露出来的术算天份,面对着这个柳姓的干妹婿,罗通着实有些汗颜,心中不由一声长叹,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柳一条不会的?
还是那句话,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所看重,如果所第一次在罗府与柳一条相见之时,罗通所看重和看得起柳一条的地方,是他那一身毫不弱于自己的武艺身手的话,那么现在,随着对柳一条这个人物的日益了解,罗通再看柳一条时,眼睛里面已是多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佩服,嗯,有些笼统,不够全面,确切地应该说是尊重与敬服才对,武艺高强,文采出众,有计谋,有手段,有技艺,在心底里面,罗通已然把柳一条给当作是比自己高上甚多的先生来看待了。
自卑之心少许,嫉妒之意却是全无,怎么说人罗通也曾为过一方将帅,这点心胸和容人之量,却还是有的。
一盏茶,两盏茶,一柱香,两柱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茶过五遍,日幕西垂,在李淳风与柳一条的一问一答之间,在罗通一次又一次地震惊,迷糊,佩服,再外加一点小小的自卑之间,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眼见着天色渐晚,在饮尽了最后一碗茶水之后,李淳风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而柳一条,也在心里暗松了一口闲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这个痴迷于数学研究的神棍给应付了过去。
“我们送李先生出府!”有一种乍然间被救出苦海的解脱之感,一听说李淳风要走,在虚伪地出言挽留了两句之后,罗通拉着自己的妹婿起身相送。
“不劳罗将军大驾,”温笑着轻看了罗通一眼,李淳风轻摇了摇头,回身向柳一条看来,轻声说道:“淳风与柳先生甚为投缘,还有一些话语未曾言尽,这一次就劳烦柳先生送淳风一送吧?”
一句话,便让柳一条刚放松下来的心气又给提了起来,指名道姓地想让自己去送,这个小神棍不会是又打着什么歪主意吧?
“一条贤弟也算是我罗府的半个主人,由他代通相送先生出府,也是一样,先生慢走!”怪人怪事,罗通已是见怪不怪,乐得清闲地直接便把这个麻烦甩仍到了柳一条的头上,欠身向李淳风拱手一礼之后,这小子便巴巴地跑到后院儿找老婆去了。
媳妇儿新孕,身边那是一刻也离不开人去,在客厅里呆坐了一个下午,罗通的心思,早就飞啊飞的,溜出了老远,恨不得时刻都能摸摸老婆的肚子,听听自己儿子的声音。
“李大人请!”见罗通唰的一下就闪得不见了踪影,想躲也是再无了借口,柳一条无法,只得起身伸手,在前面为李淳风带路,送这个大唐有名的神棍离开。
“柳先生请!”微笑着弯身一礼,李淳风抬步前行,随在柳一条的身后,慢步向罗府的大门走去。
“今日午时,柳先生还未回来之前,李某曾为令妹小惠看过手相,把过命势。”见柳一条一路无话,直想着要把自己早些送走的样子,李淳风淡声轻笑,在后面率先开言,把话题直接引向了他今天到罗府来所为的最终目的上来:“不知柳先生有没有兴趣听听李某对令妹命势的评断?”
“哦?”身子微微一顿,柳一条的步伐又恢复常态,稍放慢了些脚步,与李淳风比肩而行,微冲着李淳风轻点了点头,笑着淡声说道:“这个问题,在第一次与李大人相见时,柳某就已对大人说过。”
“柳某不信天命,不信鬼神,对大人所提的命术之说,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深看了李淳风一眼,柳一条坚声说道:“事无绝对,人定胜天,柳某竖信,只要有心,这个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没有过不去的沟坎儿,所以,对于舍妹的所谓命势,柳某听与不听,都是一样,就不劳李大人再多费唇舌了。”
柳一条的话,有些重,客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地拒绝疏远之意,不过既是如此,却还是没有打击到李淳风那颗浓浓的好奇之心。
淡淡一笑,对柳一条的话语毫不为意,两只眼睛清明而又透彻地看着柳一条,道:“既然听与不听,对柳先生来讲,都是一样,那柳先生何不让李某再说上一遍?若是不信,听完之后,一笑而过也就是了。”
这个神棍,倒还真是有着几分锲而不舍的劲头儿,再次瞥看了李淳风一眼,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话被李淳风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若是自己再出言反对的话,反而会更遭人猜疑,也显得太过矫情,而有些不知进退了。
“令妹的命相与柳先生有相似之处,”见柳一条不再出言相驳,李淳风淡然一笑,轻捋着下巴小的细溜胡须,轻声说道:“柳先生的命相是必死而仍活,隐有一世富贵,而令妹的命势则是,必贫而暴富,富延三世子孙。”
“一死一活,一贫一富,两个本来绝不会存在于一体的两个极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了眼前。饶是李某为人瞧看了数十年的面相,对如此怪异之事,还是有些参之不透,”
轻皱着眉头,稍顿了片刻,李淳风又轻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种很是强烈地渴望看着柳一条,道:“所以,李某想要为柳先生切切实实仔仔细细地摸一下手骨,把一下命势,好借此以解开这个不解之迷团。”
通过这些日子以来,对柳一条身边的朋友,亲人,还有对头,敌人命势的把握与观瞧,李淳风几是已经可以肯定,这逆天改命,影响他人命势的根源,定是就在柳一条的身上,只要能够把出柳一条命势之中的隐密之处,这一切的不解与不惑,也就解了,明了了。
果然,还是来了。
柳一条的心中一阵肉跳,李淳风一句必死仍活,直接听得他差点就在原地跳了起来。
这个神棍心中想不通明的事情,柳一条自己心里可是清明得紧,毕竟,他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原来并不是他,算起来,他也只是一个鸠占了鹊巢的过客而已。
必死是前,仍活是后,这种看似矛盾的个体,因为自己的意外一穿,而集中在了一起,李淳风不知其中缘由,心中有千般疑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至于柳小惠,还有老柳他们,由贫改富,由卑转尊,一点也不难理解,毕竟,若是没有自己的意外到来,这个世界的柳一条,早就已被王帅那小子殴打致死,他们柳氏一家,直到现在,怕还是在为每日的生计担忧,更别提能有什么富贵尊卑了。
“李大人吉言,一条记下,李大人好意,一条也是心领,不过这面相摸骨一事,”轻摇了摇头,柳一条再次拒绝言道:“一条还是那句老话,不信天命,不信鬼神,这摸骨把命之事,还是算了吧。”
“哎哟!!”
像是脚下踩绊到了什么东西,正说话间,李淳风忽然高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就这么直直地从柳一条的身边,向另一侧歪倒了下去。
“李大人小心!”几是本能地反应,柳一条眼疾手快地一伸手,便拉住了李淳风因慌乱而在空中乱摆的右手,堪堪将其稳住,免遭了身体着地的苦楚。
“这,这怎么可能?!”刚刚在柳一条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的李淳风,没顾着出言向柳一条道谢,而是满脸地震惊地抬头看着柳一条,不可置信地瞪着两只大眼,有些失礼地抬起刚刚还紧握着柳一条左手的右手,指着柳一条说道:“你,你的命势之中,竟会是一片虚无?!”




牧唐 第七百零四章 制棉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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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制棉流程
“柳管家您请过目,府上托小老儿做的东西,全都在这里了。”柳府门前,袁方微弯着身子向柳无尘行了一礼,自信满满地看着他身后的三辆驴车,轻声向柳无尘请示。
“这才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袁老丈你就把那‘搅车’全都做好了?”看着眼前这些被布帛蒙盖着的三车驴车,柳无尘很是意外地开声向袁方问道:“之前我到你府上的时候,不是说还没有一点头绪吗?怎么这……”
“这全是亏了大管家先前给小老儿带来的那句话语,还有那些之前只是听闻但却从未亲眼见过实物的白叠子,才让小老柳忽有所悟,”袁方拱手说道:“器具构造,小老儿早已是了然于胸,家中又有现成的木料,再加上在此之前,小老儿就已经依图打造了过半的配件,省了不少的时力,是以,在听了柳先生所提点的那句话语之后,小老儿心中的那个死结,开了,这做起活计来,也更是快捷了一些。”
“如此啊,”恍然地轻点了点头,再看了门外的这三辆驴车一眼,柳无尘面带着笑意,拱手向袁方说道:“袁老丈辛苦了!剩下的工钱,稍后柳某便着人给老丈取来。”
“工钱之事,不急。”知道他们柳家怎么也不会赖了他一个木匠的工钱,袁方很是大度地轻摆了摆手,拱手向柳无尘说道:“在此之前,柳管家还是先验一下小老儿所制之物,是否如柳先生所想一般,确实能用于实处,不行的话,小老儿再带回去重新修改,断是不能误了府上的大事。”
通过这些器具的打造,再加上之前柳府大肆收购白叠子的传言,还有那个柳一条所说可以脱籽轧棉的‘搅车’,若是还不能再猜出些什么,那袁方的这个脑袋,就算是白长了。
“嗯,袁老丈说得是,”轻点了点头,柳无尘回身向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句,着他们把三辆驴车赶至柳府新建不久的库房,同时,听了袁方口中方才所说的‘大事’,柳无尘又不得不再一次地在袁方的耳边提醒一番:“袁老丈,关于这些器具,咱们合约上的条款,你都还没有忘记吧?”
虽然这件事情,这些器具,早晚都有暴露的一天,不过,在柳家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没有确切地生产出相应的产品,还没有赚取到足够多的利润之前,多隐瞒一天,对柳家来说,就有一天的好处。
柳无尘自到柳府之后,怎么说也曾随着他们家大少爷做过了不少的生意,煤碳,肥料,茶叶,耕犁,对这商业里面的一些关窍之处,自也是有着一些不俗的见解。商业机密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不能忽视的一块儿。
“柳管家但请放心,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便是之前没有签署那一份合约,在没有得到柳先生的同意之前,这些东西小老儿也不会轻与人言。”明白柳无尘话语之中的意思,袁方郑声说道:“不该说的东西,小老儿定会让一直它烂在肚子里,绝不会传于第三人之耳。”
“如此,那是最好不过。”满意地看了袁方一眼,柳无尘伸手着请老爷子到厅内入座,待府上的丫环端送上茶水还有一些糕点之后,柳无尘欠身告退,拱手歉声向袁方说道:“袁老丈且在这厅里坐着,无尘这便着人去试下器具,晚一会儿再来与袁老丈说叙。”
并不是柳无尘小气,无礼,宁愿失了礼仪,冷落了外客,也不愿带袁方到库房观摩,而是在从长安回来的时候,他们家大少爷就有交待,除了柳府之内的心腑之人,在棉纺开始之时,谁也不许靠近库房一步。
毕竟,比起那些刚做好的大件器具来,这制棉纺棉的具体工作流程,却更是要宝贝小心得紧,打个比方来说,若是把袁方所制出的这些器具比作是做菜所必须的食材的话,那这制棉纺棉的具体流程,就是大厨在做菜时所特有的秘方了。
食材易得,秘方难求,只要这做菜的秘方牢握在自己的手里,便是有外人备齐了所有的食材,他却也是做不出相应的美味佳肴来。
所以,相比于那些器具,柳一条更看重的,却还是这最先的纺棉流程。
“柳管家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去忙,小老儿就在这里候着,待您试完了,就着人来支会小老儿一声便可。”活了一辈子的人精,袁方怎么会看不出人家些举的用意,不过,人家之所以会瞒着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易地而置,这件事情若是换作他老袁头自己,别说是试用,便是这器具,他怕是都不会放心找寻外人来做。
所以,虽然心里面多少有些小小的疙瘩,不过老头儿的脑袋里面,却是没有太多的不满与非议,陪着笑脸送得柳无尘出得厅门之后,便一个人在厅里品起茶水,吃起了点心来。
“小喜,”一出厅门儿,柳无尘便直接开声,冲着刚从后院出来准备添倒茶水的小丫头吩咐了一句,道:“你这就出去府门一趟,去把李德臣还有翁玉他们两个寻来,让他们直接到府里的库房寻我。”
“是,大管家。”应了一声,看到柳管家又是急匆匆地抬脚要走,小喜在后面大着胆子轻声唤了一句,道:“大管家,听说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大少奶奶他们都回来了,不知道他们身边还缺不缺端茶递水的丫头儿,若是可以的话,小喜想……”
并不是小喜想攀什么高枝儿,而是在她入府后第一个照顾和跟随的人就是他们家少夫人,少夫人待她极好,几是形如姐妹,这么久没有听闻没有见到他们家少夫人,小丫头是有些想得慌了。
“哦,哦!看看我,这些天都些忙得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提前想到,”经小喜这么一提,柳无尘不由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过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要为少爷他们送去一个两个可信而又体己的丫环,实在是有失职之责。
“你跟少夫人走得近,进府的时间也最早,又素来甚讨老爷夫人他们的欢喜,是该把你送到老爷夫人他们的身边侍候着了,”看了小喜一眼,柳无尘直接开声吩咐道:“一会儿你去寻了李德臣他们回来之后,就着紧地把随身的衣物收拾一下,去看看陈管事还在不在,若是还没有离开的话,晚一会儿你就随他一同去寻老爷他们吧。”
“嗯嗯!!谢谢柳管家!”狠狠地点了点头,小丫头满脸喜意地弯身向他们家管家道谢,之后把手中的茶具随手在旁边的石椅上一放,飞一般地便跑出了府门儿。
“这丫头,难得有着这么一份念主的忠心。”看着小喜火烧火燎地小跑着离去,柳无尘不禁摇头轻笑,自语地轻说了一句之后,也快步起身,向府院东侧的库房走去。
“大管家!”“大管家!”见他们家管家过来,负责看守库房的两个家丁忙着上前与柳无尘行礼。
“嗯,方才运过来的那些器具,可都已入库?”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柳无尘淡声询问。
“回大管家话,一共是四件物什,都在库里放着,没有管家的吩咐,包裹在那些物件上的布帛也还未曾取下。”小声地拱手回了一句,两人伸手入怀,将库房的钥匙取出,打开库门着请大管家库查视。
“嗯,”看着里面原封未动的四件器具,柳无尘满意地轻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两个家丁一眼,挥手向两人示意道:“行了,这里没事了,你们且先到库房门口守着,除了李德臣与翁玉他们两个主事之外,别让任何人再入这库房一步。”
虽然能够被选出来看守库房的下人,已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十分可靠之人,不过柳无尘在做起事来,还是显得分外小心,不愿让太多的人看到这库房之内的隐密。
“柳管家!”没一会儿的功夫,正当柳无尘在仔细打量着这些刚被他揭开盖头,露出原本面貌的四样器具时,李德臣与翁玉两人,也急急地赶了过来,躬身与柳无尘见礼。
“哦,是两位主事到了啊,”轻轻转过身来,将目光从四样器具之上移开,抬头看了李德臣与翁玉一眼,没有与他们多作客套,直接温声开言:“之前两位主事不是一直在追问无尘,咱们柳府为何要收购这么多的白叠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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