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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就这样,张楚楚做着独特的呼吸,借着柳一条手上传来的劲道,两人一直而上,竟一口气爬上了三十太。
“书上都说,看山行百里。今天妾身总是亲有体会了。”张楚楚依着柳一条坐在上山的石阶上休息,轻喘着气儿,向柳一条说道:“爬了这么久,咱们竟还在这山脚之下,今日怕是难以再登上山顶了。”
柳一条细心地给张楚楚擦了下额角的汗水,看着她面大量运动而显得潮红的脸旁,轻笑着说道:“现在言讲,还为之过早,爬山登高,讲究得就是一股子气势,娘子也需得沉往气才行。”
言罢,柳一条又把背上背的水竹筒取下,递于张楚楚,道:“喝上两口,攒些力气,一会儿咱们再爬它个几十丈,要不了多久,这五当山,就在咱们脚下了。”
武当山最为有名的,就柳一条所知,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而他们现在所登的山峰,就是这七十二峰的主峰,天柱峰,海拔足有1612米,如果能登上顶峰,这武当山,也就真如柳一条所言,尽在他们脚下。
“嗯,”张楚楚轻点了点头,接过水筒,拔开竹塞儿,猛灌了两口,水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
“好了,娘子,咱们走吧?”柳一条把竹筒收好,放于后背,站起身再一次地把手伸给了张楚楚。
这一次,或许是张楚楚已经习惯了这种登山的节奏,不管是呼吸,还是着力,都比刚才要轻松一些,一直往上爬了近五十丈才停了下来。
“咦,夫君你看,前面好像也有人在?”张楚楚刚停下喘了两口气,但用手指着在他们前方约十丈处的地方,向柳一条说道。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前面的人他老早就有发现,想来也是前来旅游散心的人士,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柳一条又把水筒解下,喝了两口之后,把它递给张楚楚,说道:“看他一个书生的打扮,应该是来此游行的文士,不必理会。”
“哦,那咱们也快些吧,楚楚想超过他。”张楚楚急着喝了两口,便把水筒递回,略显兴奋地向柳一条说道。
这也算是有一个目标吧,柳一条又往那个文士所在之地看了一眼,他们两处看着很近,只有不到十丈,但是要想真的追上他,没有五十丈的路程,怕是很难。
这还真应了张楚楚刚才的那句话,看山行百里,在山里,眼睛上的距离都作不得数。
不过柳一条并没有出言提醒,爬山时,有一个目标,有一个参照,爬起来会比较有动力。所以,当他把水筒放好之后,就再一次地伸手拉着张楚楚,再一次地向上爬去。
十丈。
十丈。
怎么还是十丈?
努力地爬了近半个时辰后,张楚楚开始有些气馁,因为过了这么久,她再看到那个人时,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竟还是十丈之数。
“嗯?夫君,夫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晕倒了?他怎么躺到地上了?”一直关注着前面行人的张楚楚,自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文士的情况。
柳一条闻言向上看去,见到那个书生好倦屈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般。
路见不平拔刀助,出门在外,难不保什么时候就会有个意外,柳一条停下身,看了张楚楚一眼,说道:“前面的人好像是得了什么病症,咱们得走快一些了,看看能不能帮到他。”
说着,柳一条把身上的水筒,还有一个小布包解下递于张楚楚,示意张楚楚爬到他的背上来,事态紧急,若想快些赶路,也只有用背的了。
“夫君,这样行吗?要不你先上去吧,妾身在后面,也能慢慢地赶上。”张楚楚把柳一条递来的东西全背到背上,有些心疼地看着柳一条说道。
“行了,无碍的,为夫的身体,并不似你想像中的那第虚弱。”柳一条一把把张楚楚拉到背上,背起身就快步向上走去。
救人如救火,耽误得久了,那人要是再没了性命就不好了。
“嗯。”张楚楚爬在柳一条的背上,感受着柳一条浑身肌肉的抖动,紧了紧搂着柳一条脖子的双臂。
在快要及到那人的近前时,张楚楚悄悄地把脖间的白纱蒙于脸上,在陌生人面前,女子不宜露面。
“蛇毒?”柳一条看到那书生已经肿起了一块的乌黑手背,一下便猜出了他所故为何。
轻轻地把张楚楚放于一旁,并让她小心周围是否有毒蛇出没。柳一条弯身将那书生扶起,见这书生,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与柳二条相仿,柳一条轻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年纪,不在家好好地读书,跑到这里来作什么?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再有一个半月,似乎就要开始乡试了。
“夫君,他怎么样?还有没有救?”张楚楚见着柳一条摇头,心中一突,怯怯地向着柳一条问道。
“无碍的,蛇毒虽猛,但是有为夫在此,定是不会让他丢了命去。”柳一条回头冲张楚楚笑了笑,以安其心,然后便开始着手为这少年医治起蛇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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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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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零七章 小生骆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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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小生骆宾王
治蛇毒,尤其是这种刚刚被毒蛇咬过的伤口,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用吸的。
所幸的是,这书生的伤口是在手臂上,而不是在脚上,屁股上这些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柳一条轻蹲下身,看了下那已经开始发黑并鼓起的手臂,拿起一个竹片,轻轻地在毒蛇留下的牙痕上,划了一下,一个约有半公分的伤口被划了出来,一股黑血顺势流出。
过了一会儿,当黑血不再往外冒时,柳一条一咬牙,一闭眼,便凑着嘴巴,吸了上去。
腥,臭,还有阵阵的麻意,好烈性的蛇毒,以前怎么没听那个漂亮导游说起过,这武当山上,竟还有这么厉害的毒蛇的?不是说,最毒的也只有那种被咬两下都不会有事的五花蛇吗?
“夫君,你没事吧?”张楚楚看着柳一条一口一口地吐着黑血,黑血上传来的腥臭味让她有些胆颤心惊,生怕这蛇毒会延及到她的夫君身上。
柳一条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吸,吐,再吸,再吐,十几口下去之后,书生的伤口终于开始泛红。
柳一条这才止住动作,向张楚楚作一个万事ok的手势,伸手给张楚楚要过水筒,忙用清水漱了下口之后,便一头扎进旁边的草丛里,寻找起解救蛇毒的草药来。
他的嘴,现在还麻木得不能言语。
蛇地钱,四叶对,半边莲,管它们在一起会不会有副作用,柳一条找到一个,就塞到嘴巴里一个,使劲地咀嚼起来。
你还别说,当年那个漂亮导游跟他们说过的这些解毒草药,还真的挺有效用,草药里的苦涩汁液初一流到柳一条的嘴巴里,柳一条就觉着他的舌头明显地比刚才灵活了一些,嘴里的麻木状况也开始一点点地减轻,消散。
至此,柳一条才算是长出了口气,还好,那个漂亮导游不是个骗子,不然今天要是想彻底地把那书生救活,怕就是有些难了。
又使劲地嚼了两下,感觉口中的毒夜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柳一条这才把那满是苦涩的草,汁吐掉,又灌了一口清水,漱送了一下。
口清齿健,再没有了刚才那种难受的感觉。
“好了,有为夫在,万事无碍。”柳一条抓了一把野草又回到那书生的旁边,温声笑着向她媳妇儿安慰着。
“夫君!”见柳一条回来,张楚楚一下就扑了上来,抱着柳一条的手臂,略带着哭腔地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楚楚了,楚楚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好啦,好啦,为夫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蛇毒而已,难不倒你的夫君的。”柳一条轻轻地拍了拍张楚楚的小手,示意她先站在一旁,地上的书生虽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余毒未清,若不及时给他解毒的话,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不一定。
张楚楚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此刻见夫君已然无碍,她也就安下了心,静静地在一旁看她的夫君治病救人。
柳一条蹲下身,先捡了两片半叶莲的叶子,塞到书生的嘴里,然后又开始嚼起那些混合的草药来,把草药嚼碎,露汁时,吐到后里,一把给它敷到伤口上。
“咦!柳先生!前方可是柳先生?!”在柳一条夫妇都在专心关注于地上的书生时,从他们的上方,传来了一声呼唤。
柳一条在那书生的下摆上,撕下了一条布条,小心地给他包扎上,然后又起身抬头,向发声之人看去。
意外,很严重的意外。
没想到远在武当山这种地方,他竟还能遇到熟人儿,而且有这个人在,那地上的书生则真的无忧矣。
“小道长眉,见过柳先生。”长眉道人紧走了两步,很快就及到柳一条他们的跟前,弯身稽首,与柳一条见礼。
“长眉道长有礼了,呵呵,这可真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没想到远在此地,柳某竟还有幸能与长眉道长相遇,真是幸甚!”柳一条拱手向长眉道人还礼,面带笑意,在外乡,能遇到故人,也算得上是一件喜事。
“柳先生客气了,不知柳先生这是?”长眉道人看着地上的书生,稽首向柳一条问道。
“哦,长眉道长来得正是时候,地上的这位公子不幸中了蛇毒,刚才柳某正在想法救治,正愁不知该如何去做呢,还请道长能够施以援手。”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长眉道人长年跟在孙思邈的身边,在医术方面的造诣,自是比他这个曾医更专业一些。
“柳先生说笑了,论医术,小道哪能及您之万一。”长眉道人看到那书生手脚旁散落的蛇地钱,四叶对和半边莲,哪一样不是解治蛇毒的良药,他蹲下身,看了下子书生的眼殓,又为书生诊断了一下脉搏,虽有些虚弱无力,但却胜在平稳,已然是无碍矣。
长眉道人站起身,冲柳一条稽首了一下,说道:“承蒙先生救治及时,这位公子此刻已然无碍,想来再静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康复。不知柳先生有没有闲暇,可否陪小道去一趟近旁的华德观,一来这位公子需要静养,二来家师现在也正在观中访友论道,若是能够见着先生,家师定也会欣喜万分。”
“既然孙道长也在,那小子自是不能推辞,长眉道长请。”柳一条冲着长眉道人做了个先走的手势,然后便弯身将地上的书生扶起。
“这位公子交给小道就好,不必劳烦先生。”长眉道人上前,把书生背到身上,稽首向柳一条夫妇说道:“两位这便随小道来吧。”
说完,长眉便迈步向山上走去,看他背着一人,走起这山路来,却还是如履平地一般,柳一条不禁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以前他看得没错,这个长眉道人,是一个高手。
“夫君,这位道长便是那孙道长的徒弟吗?”张楚楚拉着柳一条大手,边向山上走动,边小声地向柳一条问道。
孙思邈的事情张楚楚也曾从柳二条那里听他说起过,曾与她的夫君一起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治过病的神医,听说是一个活了快一百岁的老神仙,也不知是真是假。
“嗯,原以为孙道长从赵府回去之后,会一直呆在长安城,不想他竟也跑到了这武当山。”柳一条拉着张楚楚的小手,轻笑着向她说道:“刚才为夫教你用的那套独特的呼吸法门,可就是当日在长安之时,孙道长所授,一会儿见到他,可要好好地谢上一谢。”
“嗯。”张楚楚点了点头,对于孙思邈,她可也是很好奇。
华德观坐落在天柱峰的半山之侧,位置有些偏僻,若是没有专人带路,很难会有人发现,原来这里竟还有一座道观?所以,比起其它的一些道观,这座华德观的隐世性子更多一些。
柳一条夫妇跟着长眉道人走了将近一刻,七拐八拐之下,终于来到了华德观的门前。
不大的一座道观,只有两间木泥混合而制的房屋,及一些由矮小树木组成的天然栅栏,依山,傍林,倒也是一处不错的所在。
“柳先生请进!”长眉道人誊出了只手来,轻把观门推开,轻笑着邀请柳一条夫妇进入。
四个人进得门来,长眉道人把柳一条领到道观的正堂大殿,向柳一条告罪一声,之后便背着那书生去了侧在的厢房。
柳一条把身上的东西取下,背着双手上下打量了这处大殿,泥墙,木梁,竹顶,结构简单,看上去也甚为高大。
在大殿的正首,对着观门之处,有一泥制的神胎,身披甲衣,跨骑蛟龙,单手持剑,下髯红须,而容浩正,眼神锐利,看上去端是威武。
“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张楚楚看着神胎上方的字体,一字一句地念将了出来,然后看着柳一条轻声问道:“夫君,这是哪一位神祗啊?怎么好像从没有听说过?”
“呵呵,”柳一条轻笑了笑,看着张楚楚道:“你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没有听说过他的全名而已,这‘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便是平常人们所说的‘真武大帝’了。”
“真武大帝?”张楚楚又看了看神坛上的神胎,疑惑地向柳一条问道:“可是,楚楚在别的道观见到的不是这个样子啊?”
“神行百变,又有谁能分得清神祗的真正样貌,这些神胎既使塑得再威武气派,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像而已,真正信奉的人,是不会再意这些外象的。”柳一条打着量着眼前的这个真武神像,轻声地向张楚楚叙说道。
“好见解!这位小哥实乃贫道知己也。”柳一条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宏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就见一与孙思邈年纪相仿的白发老道,迈步走了进来,微笑点头,看着柳一条。
“小子胡言,让道长见笑了。”柳一条拱手向这老道礼了一礼,说道:“不知这位道长怎么称呼?”
“贫道华德真人,乃是此间道观的主事,两位檀越有礼了。”华德真人弯身冲柳一条夫妇稽首一礼,然后又上下打量了柳一条一番,说道:“想必这位小哥,便是孙道兄口中所提到的柳一条,柳小哥了吧?嗯,果然是气宇非凡,呵呵,柳先生,还有这位女檀越,请随贫道一起到侧殿客室一叙。”
柳一条看了张楚楚一眼,然后站出身来,冲华德真人拱手说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两位请。”华德真人说了一句,率先动身给柳一条他们带路,道:“听说柳小哥刚才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公子,孙道兄听闻后便医心大发,跑去探伤去了,想来一会便能回来。”
进了侧殿,华德真人伸手请柳一条夫妇坐下,吩咐手下的童子,给各人都斟倒上一碗茶水。
“柳小哥,柳夫人,请用茶。”华德真人端起茶碗,向柳一条夫妇示意,然后又把茶碗放于桌上,笑看着柳一条说道:“刚才闻得柳小哥在圣帝君神像前的一番话语,贫道心中甚快,敢问柳小哥,可也信道?”
“这怕是要让道长失望了,小子向来都只信自己,万事由我不由天,小子不信道。”柳一条轻喝了一口茶水,微声向华德真人说道。
“呵呵,无妨,无妨,这道在心中,道在天间,诸事皆有道,诸事不强求,柳小哥只信自己,这,未免不也是一种道。”华德真人脸上没有丝毫失望的表情,而是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口向柳一条忽悠起来。
若是放到现代,这老道绝对是会是一个合格的神棍。
柳一条把茶碗放下,微点着头向华德真人说道:“道长说得有理,小子受教了。”
“柳小哥,咱们又见面了。”这时,孙思邈领着长眉道人,还有刚才的那个书生,一起进入了这个侧殿,看那书生的模样,身子竟康复了大半,想来是孙思邈又施展了什么妙法。
“孙道长,小子这里有礼了。”柳一条站起身,拱手给孙思邈行了一礼。
“呵呵,柳小哥请坐,”孙思邈走到华德真人的旁边,曲身坐下,然后又看着柳一条旁边的张楚楚,向柳一条问道:“这位女檀越想必就是柳小哥的新妻了吧?呵呵,前些日子走得急,没去为贵夫妇道贺,还望柳小哥和柳夫人见谅。”
“孙道长言重了。”柳一条与张楚楚齐向孙思邈行了一礼,随即又双双坐下。
“这位公子请了。”那书生这时也走上前,弯身与柳一条行了一礼,感激地看着柳一条说道:“小生骆宾王,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骆宾王?!柳一条闻言,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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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鹅,曲颈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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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零八章 收徒华德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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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收徒华德观
提起骆宾王,柳一条自然地,就想到了骆宾王的那首咏鹅诗。
鹅,鹅,鹅,
曲颈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那可是柳一条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教着逼着学会的第一首唐诗。
而现在,这首诗的作者,与他相差了有一千多个年头的骆宾王,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骆宾王,柳一条按下内心里面的激动之意,上下打量着这个据说七岁就能写出咏鹅诗来的小‘神童’。
身材短小,总共才到柳一条的下巴,一米六五左右。
且面貌常常,离英俊差得很远,只能说是长得五官端正,没有什么缺失,也没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论外表,他还不如柳二条那小子帅气。
不过,柳一条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失望,毕竟人家能够成名立万,流芳千古,至死后的数千后,仍有人能够记得住他,靠的并不是这副外在的皮囊。
唐初四杰,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应得上的?
“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柳一条有些敬仰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骆宾王,轻声地吟出了他的这首千古名句,轻声相询道:“这首咏鹅诗,可是出自骆公子之手笔?”
“呃?”骆宾王明显地楞了一下,然后拱手向柳一条说道:“这首诗正是不才,儿时所作,诗拙词劣,让恩公见笑了。”
嗯,谦虚有度,不卑不亢,生人在侧,而面不惶惶,柳一条不禁轻轻地点了点头,年虽少,却已稍露几分风骨,不愧是唐初四杰之中,年最长,诗最多,连武则天都为之惊叹的宰相之才,比柳二条那小子,强多了。
“骆公子请坐,骆公子之名,柳某可是早有耳闻,不曾想今日竟能在此与骆公子相见,柳某幸甚!”柳一条拱手请骆宾王坐于他的侧旁,能与这种文人名士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柳一条自是不会放过。
“多谢恩公,”骆宾王冲柳一条,还有华德真人及孙思邈行了一礼一后,便提摆,在柳一条的下首落坐。
有礼有矩,很有家教,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从一开始,在得知了骆宾王的身份后,柳一条怎么看着骆宾王,就怎么觉着他顺眼,脸上也一直摆着和善的笑容。
“还没请教恩公,该如何称呼?”接过小童递上来的茶水,骆宾王又拱手向柳一条问道。
“三原柳一条,骆公子若是不弃,你我二人可以兄弟相称。”柳一条轻笑着跟骆宾王套起了近乎。骆宾王的兄长,说出去都会觉着很有面子。
“柳一条?”怎么这么耳熟?骆宾王看了柳一条一眼,拧眉细想了一会儿,面色忽然微变了变,忙再次起身,躬身向柳一条问道:“敢问恩公,可是那创出柳氏书的柳大家?”
“呃?”这次轮到柳一条楞住了,怎么他现在已经这么有名了吗,连骆宾王这样的文豪,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怎么?骆贤弟也曾听说过为兄?”柳一条不客气地与骆宾王开始称兄道弟,并伸手示意骆宾王坐下。
“真是柳先生?!”骆宾王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喜意,柳一条把他当成名士来看待,他又何偿不是也在这般地看待柳一条。
神医,大家,神匠,一个个耀眼的头衔,已经把柳一条照得犹如太阳一般耀眼。骆宾王此番外出游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拜访这柳一条。
他是来寻师的。
“柳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骆宾王双腿并立,双手抱拢,微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给柳一条行了一个晚辈礼,口中说道:“学生在兖州之时,就想来寻先生,拜先生为师,跟先生学习那柳氏书法,现有幸在此得遇先生,还请先生能将学生收入门墙。”
呃,这,倒是很有诱惑力啊。
柳一条看了一眼正给他躬身行礼的骆宾王,摸了摸下巴上仅有的几根胡须,心里思量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若是能在史书上以骆宾王师父的身份出现,那也会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吧?
柳一条平素虽然稳重,但是遇到现在这样的事情,也忍不住想要恶稿一下。
“柳小哥,”孙思邈看着柳一条好似有些意动,便在一旁劝说道:“今日柳小哥能在这山上的众多道路中,救下骆公子,可谓是有缘。现在,难得这位骆公子又有这份诚心想要拜师学艺,可谓是有份。有缘,又有份,柳小哥便将他收下吧。”
“嗯,孙道兄说得有理,看得出这位骆小哥诚意十足,柳小哥便将他收下吧。”华德真人也在一旁帮腔劝说,说得柳一条,也是颇为意动。
“可是,这个,”柳一条看了骆宾王一眼,道:“不是柳某不想收徒,要知柳某乃是一介商贾,拜我为师,你这日后的仕途之道,怕是会深受影响,这样岂不是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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