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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饮食,情绪,以及一些急救的方法,这都是孙思邈以前所不能想到的。
可以说,柳一条的这些方法,给了他很大的一个启发。
“听孙道长提起,小子还不知赵府的那老太太现在如何,她的病,道长可已医好?”柳一条轻声向孙思邈打听道,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办法的心脏病,不知孙思邈这个‘药王’可能医得完全?
“让柳小哥见笑了,对于赵老太太的心疾之症,贫道也是并无良方,仗着柳小哥先前给她开出的食谱,贫道又给她加了几剂畅通心肺的主药,让她静养。至于根治,贫道无法。”孙思邈心中有些感叹,身为一个郎中,眼看着病症却不能救治,这是一种很深沉的无奈。
“药医不死病,道度有缘人,对于这种本就无药可医的病症,道长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柳一条看孙思邈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便开口向他劝慰。
一个医生,就是再能干,懂得再多,也终会有他医不好的病,也终会有他救不活的病人,对于这些,要看开一些才好。
“药医不死病,道度有缘人?”孙思邈听得柳一条这句言语,觉得眼前的那股蒙胧的雾气似乎淡薄了不少,遂弯身稽道向柳一条说道:“柳小哥之言,深得道家三味,贫道受教了。”
“孙道兄和柳小哥真是好高的兴致,一大早地,竟就在此论起了道来,呵呵。”这时,华德真人也从殿内走出,弯身稽首,向孙思邈与柳一条两人见礼。
“观内的客间简陋,不知柳小哥昨夜睡得可还安稳?”及到二人的近前,华德真人笑着开口向柳一条询问。
“劳华德观主挂念了,这里山明水秀,清静宜人,小子夫妇睡得还算香甜,多谢华德观主的款侍。”柳一条拱手还礼。
“嗯?他怎么来了?”华德真人含笑着冲柳一条点了点头,目光跳过柳一条,看到柳一条背后的大门处,正有人匆匆地往这里行来。
清虚观的不辩,清虚真人的长徒。
“师叔,”不辩急步走到华德真人的跟前,恭敬地弯身施礼,道:“家师想请师叔到山上一叙,特让不辩前来通禀,邀请。事出紧急,且又是人命关天,还请师叔能速随不辩上山。”
“嗯,可是又遇到了什么大的伤患?”华德真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开口向不辩道人问道。
“如师叔所言,”不辩道人稽首回答道:“正是一受了伤的猎户,今天一早,便从山上跌下,肋骨断了五根,胸腔被山石划开,鲜血流了一地,连肠子都露了出来,现在师父正在急力救治,师叔快随不辩前去吧。”
说话的时候,不辩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是被那猎人的惨象给吓坏了。
“好好好,不辩你莫要着急,你先回去给师兄说一声,就说师叔一会儿就到。”华德真人把不辩打发走,然后便看着柳一条和孙思邈两人说道:“孙道兄,柳小哥,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咱们这便去吧,贫道可是还想见识一下柳小哥的刀骨之术呢。”
“如华德观主所言。”“如华德道兄所言。”
柳一条与孙思邈齐齐向华德真人说道,不管医术如何,他们都有一颗医者之心,对于这种事情,自是不会推迟。
“清虚观内,一应器具俱全,咱们这便走吧。”华德道人向易竺吩咐了一声,然后便领着柳一条与孙思邈两人,奔向了山上。
清虚观没在山顶,但是距山顶却也是没有了多少的路程,所以,即便是三个都奋力狂奔,及到清虚观时,也已是半柱香之后了。
“道长!道长!你们可一定得救活我们当家的啊,没了他,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还没进门儿,就听到一个女人在那里哭天喊地,四处乞求。
显然,她便是那位苦主的家人了。
“师叔!师叔!”正在跟那女人纠缠的两个道士,见华德真人进来,纷纷给华德真人见礼,脸上也都露出了一丝的喜意,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嗯,师兄在哪?速带我去!”华德真人也没跟他们客气,开口向他们吩咐道。
“道长,道长,你就是刚才他们说的那位神医道长了吧?道长,你可一定得救活我们家当家的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您好可一定得救活他啊,要是没了他,我们这一家子可都活不下去了啊。”那女人见得这些小道士对华德真人这般尊敬,也猜出了些什么,一下就给华德真人给跪下了,抱着华德真的双腿,一个劲儿地乞求。
这样的情形,让柳一条不禁想起了以前他在手术室外见到的一些家属,心中颇有些感叹,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有些东西,却是一直不变的。
“这位大嫂,我们此来,就是为了医病救人,你的丈夫我们定会全力相救,你们就放心好了。”柳一条上前将那女人扶起,轻声地向她劝说了两句,之后便跟着华德真人一起,进了清虚观的内殿。
...





牧唐 第二百零十一章 龙胆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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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十一章 龙胆紫
告别的那个哭诉的妇人,三人一同走进侧殿的偏门,刚到门前,柳一条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侧殿内的一张木榻上,一个被扒光了身子的男人躺在上面,为首的一个白首老道正在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几个小道士围在一旁认真地侍候着。
柳一条与孙思邈随着华德真人一起及到榻前,柳一条注意到,床上的人,胸腹处的伤口虽然很是触目,足有半尺左右长,但是整个伤口处却没有大量出血的现象发生。
针灸?难怪了,柳一条看到白头老道正在一点点地往伤者的身上插送着一根根的细小银针,心中恍然。
这是柳一条第二次见人用针灸止血,上次给李承乾的右脚做手术时,孙思邈也曾用过。
不过,上次的伤口不大,只有几厘米见方,孙思邈的手法虽然也让他觉得惊奇,但是却远远没有现在的这次,让他觉得惊憾。
连动脉处的大出血都能阻得住么?好神奇的手法!
柳一条不由地抬头打量了一下正在给患者下针的老道,这便是清虚真人了吧,能把针灸之术用到这般地步,好本事。
“师兄,”华德真人上前稽首行礼,打了声招呼。
“哦,师弟到啦,”清虚真人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好,直起身,轻笑着冲华德真人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一旁小童递上来的湿毛巾,拭了一下额角的汗水。
“下面的事情就交给师弟你了,”清虚真人侧身给华德真人让开位置。
术业有专攻,像这种重型的伤患,清虚真人也不敢轻易下手,只能再为他止好血后,把他留给较为精通外伤的师弟前来处理。
华德真人轻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走近榻前,仔细地看了一下床榻上的伤患,不禁轻皱了皱眉头。
这个猎户的伤口,从胸口膻中之处,一直下延到下腹肚脐,似被利石所刨,腹部的肠子都有部分裸露了出来,血迹斑斑,这样的伤势,很棘手。
华德真人向旁边的童子要来一盆清水洗了下手,然后又开始一点点地用清水给猎户清理起伤口来。
因为没有太多新的血液流出,伤口处的血液都已凝成了一块儿,乌黑,略腥,上面还粘有少许的碎土石屑。
华德真人小心地用清水,一点点地给他进行冲洗,尽量减少用手去碰触,柳一条见此,不禁轻摇了摇头,华德真人的做法虽然不错,但是他冲洗伤口用的东西却是错了,一盆水,即使它再清澈,里面的细菌却也是数不胜数的,这样做,伤口很易感染。
没有酒精,没有高一些度数的白酒,最少也要用烧开烧滚后的凉白开水。
“孙道兄请了,不知这位檀越是?”清虚真人擦完手脸,见跟着华德真人一同来的柳一条二人,便轻身凑了上来,稽首向两人行礼。
“小子柳一条,见过清虚真人。”
“清虚道兄请了。”
柳一条,孙思邈两人先后给清虚真人见礼。
“柳一条?”清虚道人的眼前一亮,不由得上前走了两步,看着柳一条道:“莫不是就是那位与孙道兄一起扬名长安城的柳神医?”
“呃,清虚真人言重了,在真人,还有孙道长的跟前,这‘神医’两字,小子可是万万担当不起。”柳一条忙弯身推却,见了清虚真人的针灸之术,让柳一条知道了什么才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论起医术,眼前的这两个老道,比他可都高了不止万分。
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柳一条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学徒。
“呜~!”一声轻吟从床榻上传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引了过去,那个猎户,醒了。
清虚真人面色一变,忙撇下柳一条二人,快步及到榻前,拈针在猎户的脖颈处又快速地下了一针,一直到猎户渐渐地又昏睡过去之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时候病人决不能乱动,否则再伤及肺腑,可是就更难医治了。
他的这个方法,倒是跟柳一条打人致晕的方法类似,也比他文雅了许多。
柳一条与孙思邈两人也趁机凑上前去,打量了一下床榻之上病人的情况。
伤口已被华德真人给清理得差不多了,刚才裸露在外的肠子也全被华德真人给他塞了回去,但是这么大一个伤口,即使现地能塞得进去,晚一会儿,难不保还会再流露出来。
华德真人皱着眉头,伸手给旁边的小童要来了一个瓷瓶,把瓶口打开,然后照着猎户胸腹处的伤口,从里面倒出了一种深紫色的药水。
一股独特地气味儿从瓷瓶里散出,这种味道是?柳一条提鼻轻嗅了一下,感觉这胸腔里的心脏便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
龙胆紫!
错不了,无论是它的颜色,还是它的味道,都与前世所用的那种紫药水儿一般无二。
龙胆紫药水,近代以来,用于治疗创伤感染及溃疡的绝佳药水,这里怎么会有?它不是近代才有的化学药品吗?华德真人是从哪得来的?
“柳小哥,”把药水给猎户倒好并涂抹均匀之后,华德真人这才直起身,看着柳一条说道:“这位檀越的伤口太过巨大,不宜包扎闷捂,下面就有劳柳小哥施以开刀之术,对伤口进行缝合了。不过这时间,不宜过久,银针封穴之方,最多只能支撑一刻的时间,还请柳小哥心里有个准备,莫要超过了才好。”
这也算是针灸的一个缺陷了吧,每次行针制穴,效用虽然强大,但是时间却是太短,根本就供不及一个大型一些的手术。
柳一条也没跟他客气,行清虚真人及孙思邈行了一礼之后,便起身替下了华德真人的位置。
“针,线,剪刀,开水,还有刚才华德观主的那种紫药水,”柳一条挽起长袖,看着榻上之人的巨大伤口,一字一句地向旁边的童子吩咐着:“把针,线,还有剪刀全都放在沸水里清渚一遍,紫药水多备两瓶,待针,线和剪刀取出后,再用紫药水冲洗一遍,嗯,我还要再用它洗一下手掌。”
手术之前,最重要的便是消毒这步。
华德真人的龙胆紫药水出现得正是时候。
“照着柳先生的吩咐,速去准备!”清虚真人见眼前的几个童子猛地被一个外人吩咐,有些楞神儿,便开口向他们喝道。
“是,师父!”童子们齐齐弯身应是,然后便一下散开,各去准备器具。
针,线,剪刀,开水,紫药水儿,知道事情的紧急情况,每个人做起事来也都及为迅速。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火生,水沸,一应器具也都被这些童子们给小心地打捞出来,放于一片白布之上,端来给于柳一条。
紫药水儿,柳一条打开瓶塞,将瓶里的药水轻倒出了一些于手掌之上,看颜色,闻气味儿,确是那龙胆紫。
“想来这种药水儿,便是华德观主用来防治伤口感染的药物了吧?”柳一条轻轻地把药水倒于一只小碗内,伸手里碗里涮洗,开口向华德真人问道。
“柳小哥慧眼,这千紫水,便是几年前贫道练丹之时,无意之中得出的一种药物,对这伤口的愈合和感染效用极佳。”华德真人有些得意地开口向柳一条讲解。
不过,在心里面,华德真人对柳一条也甚为佩服,只见过一眼,闻了一下,看柳一条的样子,就像是已经全完了解了这千紫水的效用,而且竟还想到用千紫水来清洗器具,难得。
炼丹?嗯,也有这个可能。
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就像是火药一样,乱打乱撞之下,让他给炼出了龙胆紫来,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为什么历史上并没有关于这种药水的记载?像这种效用极佳,携带方便的新型药物,不可能会这般寂寂无名啊?
柳一条甩甩头,不再去多想,这些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多想也无益。
拿起白布上的一应器具,柳一条又开始一一地将它们放在龙胆紫药水里清洗了一遍。
“请几位小道长摁住他的四肢,一会儿我在手术的过程中,切莫让他乱动。”柳一条又冲那几个小道士吩咐了一声,然后便开始穿针引线,准备开始缝合。
这不是第一次,柳一条并不会觉得紧张,给那些猪啊,牛啊的缝得多了,柳一条的神经早已被磨得十分粗大,看到眼前的这个巨大伤口,就像是在看两片不相甘的肥肉一般。
拿起瓷瓶,又用龙胆紫药水在伤口上冲洗一下,把刚刚又流滑出来的大肠给塞了进去,然后便开始一针一线地将分得两开的皮肉,缝合到了一起。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柳一条的动作很快,没敢有一点地停留,穿针引线之间,竟一点也不比那些妇人逊色。
这,殿内的所有人全都紧紧地盯着柳一条,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把那个伤口,用针线给拴绑到一起。
有几个小道士盯了一会儿,便觉得腹中有些翻滚,向清虚真人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跑了出去,这种情形,一般人,受不了。
即使是华德真人与清虚真人这两个见惯的各种伤患的老道士,看得久了,这脸色也变得煞白。
“嗯,好了。”柳一条拿起剪刀把丝线剪断,轻放于一旁,开口向清虚真人他们说道。
之后,他又用龙胆紫药水把缝合的地清洗了一遍,便开始洗手收工。
该做的都已做好,这个人能不能活下去,缝合的伤口会不会感染,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柳一条接过毛巾,擦拭了一下双手,没事儿人般地走到清虚真人三个老道士的旁边,说道:“下面的事情就不是小子所能左右了,这个猎户能不能活下来,该如何去调理内腑,平衡气血,就要靠三位道长了。”
“再见柳小哥施以妙手,还真是,嗯,更让人难忘。”孙思邈向柳一条稽首,道:“先不说开刀动骨,光是这伤口的缝合之术,一般人就是做不来的,柳小哥能做得如此自如,贫道佩服。”
“孙道长所言不虚,‘神医’二字,柳小哥当之无愧,贫道佩服。”华德真人与清虚真人也齐齐向柳一条稽首,在场的都是行方多年的名医,自是能想出柳一条此举的效用,加速伤口长合,防止血气乱行,很实用。
不过,要是有人想要做到能像柳一条这样面不改色扒人皮骨,气不粗喘缝人骨肉的,少。
最起码,他们几个老头子现在是做不到这一点。
“三位道长客气了,那猎户能不能过得了今晚,就全要依仗着三位道长了。”柳一条轻冲他们三个拱了拱手,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实是很累人。
清虚真人算了下时间,向柳一条等人告罪一声,便到榻前又把插在猎户身上的数十根银针给拔了下来。
“呜~!”又是一声轻吟,那个猎户轻动了一下脑袋,然后便又晕了过去,这是疼晕的。
“不辩,你快去备一些补血稳气的药汤来,给这位檀越喂下,”清虚真人摸了下猎户的胸肋之处,又给他把了一下脉搏,之后便扭头向不辩吩咐道:“另外再跟外面的那位女檀越说一声,他的夫君,暂时已经无碍了,让她也先到侧殿休息一下。”
“是,师父!”听清虚真人如此说,不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喜意,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小跑了出去。
不管如何,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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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一十二章 柳氏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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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柳氏肥坊
“夫君!”
“老师!”
待清虚真人着人把殿内收拾停当,天已经微亮,张楚楚还有骆宾王两个也都爬起了床,跟着易竺小道士一起,便来到了清虚观,两人齐向柳一条叫了一声,便跟在了柳一条身后。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冲他们两人轻笑了一下。
之后便跟清虚真人还有孙思邈等人告罪一声,把骆宾王留在清虚灌内,领着老婆一起,去登山了。
这次他们出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游玩,岂能因为这些琐事,就把楚楚给冷落了?
出了清虚观门儿,柳一条抬头看了看天,天虽亮,可日却还没出,这天柱峰的日出,应该也不差吧?
“夫君,”张楚楚在后面轻叫了一声。
“嗯?”柳一条低下头,看了老婆一眼,感觉楚楚心情,好似有些抑郁,遂轻声向她问道:“怎么了?”
“刚才门外的那位大嫂,她的丈夫,是不是夫君所救?”
“哦,她啊?你也见着了?”柳一条想起了那个跪在华德真人腿下的妇人,轻点了点头,道:“出了一些力,不过那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能不能挺得过今晚啦。”
见张楚楚的脸色有些灰暗,柳一条又接着说道:“不过清虚观内有三位神医在,相信他定能安然地度过,不用担心。”
柳一条放慢脚步,轻轻地攥住张楚楚的小手,感觉她的手,有些凉。
“嗯。”张楚楚轻点了点头,面对着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总是让人高兴不起来,柳一条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带楚楚来这种地方了。
“楚楚,”感觉气氛有些沉闷,柳一条停下脚步,在张楚楚的面前弯下身,给了她一个结实的后背:“来,到为夫的背上来,为夫背你上山!”
柳一条回首轻笑,示意张楚楚爬上背来。
“这,好吗?”张楚楚轻看了柳一条一眼,神情很快便被柳一条给吸引了过来,一副跃跃欲试,却又有些担忧的表情:“被别人看到的话,他们会看轻夫君的。”
现在不比昨天,昨天是事急从权,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若是再让柳一条背她的话,被一个女人骑在跨下,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这有什么?快上来!”柳一条显然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一把把张楚楚给拉到了背上,背着就走了起来。
其实,就是知道了这里面的原因,柳一条也不会去在乎,甚至他还会理直气壮地去对别人说,老子背自己的媳妇儿上山,关尔等鸟事?
有时候,柳一条也很霸道。
张楚楚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柳一条的脖子,脸上洋溢着一种淡淡地,幸福地微笑。
做为一个女人,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山路虽陡,但却挡不住柳一条矫健的脚步,背着一个人,柳一条行起路来,还是迅捷无比,从清虚观,到山顶,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站在天柱峰的顶端,柳一条轻把张楚楚放下身来,并扰臂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四双目,一齐向山围四顾环望。
虽不是第一次来,但柳一条还是被眼前的壮观美景给惊住了。
武当山脉,七十二峰,峰峰相隔,环抱天柱,隐入云山雾海之间,若隐若现,犹抱琵琶。
看着脚下不远处的一朵朵白云和水雾连成的丝带,两个人有一种如在楚中的感觉。
心旷神怡。
柳一条打眼向张楚楚看去,看她看向各峰和处的欢悦神情,刚才的那丝不快,应是已经被远远地抛开了。
“啊~!”
柳一条带头,站在山顶,双手环拱,放在嘴边,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高声呼喝,宏亮的男声,在这七十二峰之间来回游荡,引发出一拨又一拨重合叠加的回音。
“楚楚,”柳一条伸手向张楚楚示意了一下,让她也来吼上一声。
这是一种发泄,也是一种庆贺,爬上山端,当吼声以贺!
张楚楚小巧地背付着双手,笑看着自己的夫君,轻摇了摇头,柳一条的提议和吼声,让她心动,但是,她做不出,这么粗犷的举动来。
见楚楚不愿,柳一条也没有强逼,旅游蜜月,重要的是开心,是随意,只要楚楚高兴就好。
又跟着拱手大吼了一声,之后,柳一条便在山顶的一处空旷处,找了一块光滑的巨石来,拉着楚楚一起,坐在石上,面朝东方,等着观看,新一天,旭日初升时的美景。
“公主,都是小僮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就病下了,耽误了公主的行程,阻住了公主的雅性。”小僮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小脸苍白,气短声虚,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在她们出行的第三天,她就病了。
“公主,你别管小僮了,随便找辆马车,把小僮送回宫里就行了,小僮不想就这么拖了公主殿下的后腿。”小僮看着坐在一旁的豫章公主,小声地说道。
“你这小丫头,在胡说些什么啊。”李如似轻轻地后了拍小僮还略显发烫的额头,轻叱道:“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个会不顾下人死活的主子么?”
微瞪了小僮一眼,李如似起身端起一碗刚煎熬好的草药,在小僮的榻前坐下,轻搅着碗中的药汤,轻声向她说道:“小僮从入宫起,已经跟着我有三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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