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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记得历史上的骆宾王,好似在三十岁之前,都没有当过一个像样的官职,甚至连他当过什么官儿都没有听说过,这在李世民这种名君的治下,显得很是不正常,不知是为何故。
难道,就是因为他要拜自己这个商贾为师?
呜呜,柳一条忙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开始有些神经质了,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
“能拜在先生的门下,是学生的福份,这仕途之道,虽讲出身,但更重要的却还是自身的实才,皇上是明君,任人一向都是唯才而行,先生不必为学生担心。”只要他自己不行商贾之事,没有商贾之名,骆宾王有自信,皇上定会重用于他。
所以,对柳一条的这个身份,骆宾王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柳一条手中的才学。
当然,还有柳一条现在所拥有的名声。
在民间,尤其是在平民农户之中,柳一条的名声,几乎都可以和那些寺庙中的菩萨相媲美。那些‘柳氏耕犁’,那些‘柳氏水车’,可不是只有一个地方在用。
恩汲大唐,这句话用在柳一条的身上,并不会有人多说些什么。
相比于这些,除了那些仕族之士,还有谁,会去在意柳一条的这个商贾身份?
“既如此,”柳一条看了骆宾王一眼,轻点了点头,道:“那,咱们便行了这师徒之礼吧。”
“谢师父!”骆宾王闻言大喜,忙端起桌上童子刚递给他的茶水,端递于柳一条的跟前,曲膝跪下,将茶碗举过头顶,高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学生骆宾王一拜!”
“嗯,”柳一条轻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骆宾王递上来的茶水,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又复放回桌上,道:“行了,宾王起身吧,这是你之师母,你也来拜会一下吧。”
“是,师父。”骆宾王冲柳一条弯了下身,之后又复转身给张楚楚也见了一礼,道:“师母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嗯。”张楚楚轻应了一声,没有多作言语,在这种场合,她一个女人家,不宜插嘴。
“好了,你且在一旁坐下,待会咱们师徒再详细叙话,到时为师要先考较一下你的书法。”柳一条冲骆宾王挥了下手,向他吩咐着,感觉,还真有几分当师父的气势。
“恭喜柳小哥喜得佳徒!”待骆宾王坐定,孙思邈与华德真人这两个老道齐齐稽首向柳一条道贺。
这两个老道都精通道家玄学,对这相人之术,自是也都有涉猎,看骆宾王的面相,此子将来定是不凡,柳一条能收他为徒,却是一件喜事。
不过,相比于柳一条而言,这两个老道还是觉得,其实,他们更应该恭喜骆宾王,能拜得柳一条的门下,对他来说,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柳一条身上的贵气,旺气十足,跟他在一起得久了,想不发达都难。
“同喜,同喜。”柳一条忙笑着拱手还礼,今天的事情能成,这两个老道,出力也是不少。
华德真人抬手吩咐一旁的童子再新给各人续上一碗茶水,笑看着柳一条说道:“在柳小哥到来之前,孙道兄就时常在贫道面前提及柳小哥,说起柳小哥的开刀动骨之术,别出一家,很是独特,而且对于一些外在的伤害,效用出奇地显著,听得贫道这心里边,就像是有小猴子在不停地抓挠一般。”
华德真人看了柳一条一眼,道:“赶巧柳小哥今日到来,也算是咱们缘份非浅,不知柳小哥可否能在贫道的面前演示一番,让贫道也开开眼界,借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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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零九章 骆阿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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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骆阿瞒的字
“柳小哥,华德道兄凭生最精的便是这外伤之术,故此对柳小哥的开刀动骨之术比旁人更为热心,若是有暇,柳小哥不妨在此多留几日,大家一起探讨一番,对于柳小哥所无法解决的伤口感染问题,华德道兄可是也有一定的经验哦,贫道想来,华德道兄也不是那般吝啬之人。”孙思邈站出身,抛给了柳一条一个不小的诱惑。
伤口感染,在这个没有酒精,没有碘酒,没有青霉素的年代,这是一个普遍及常的现象,很多时候,一个感染,一个破伤风,几乎都可以要了一个人,或是一头牛的性命。
身为一个兽医,和一个半调子的外科医生,柳一条对感染这两个字,很敏感。
不由得,柳一条便将目光向华德真人看去,这个老道,真有那种可以防止感染的方法么?
华德真人见柳一条向他看来,便抚须轻笑,道:“孙道兄所言不虚,对于一些外伤的处理,贫道确是有一些心得,且也都有一些成效,柳小哥若是不弃,贫道自是不会藏私。”
“既如此,”柳一条看了张楚楚一眼,向她询问道:“楚楚,咱们便在此地多呆上几日,如何?这武当山的景致,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看得尽的。”
“一切但由夫君作主,妾身听夫君的。”张楚楚冲柳一条微点了点头,柳一条能这么询问她的意见,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意。
决行止,定归途,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由家中的男丁作主,柳一条这般,自是说明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夫君很看重她。
“那我们夫妇,还有劣徒,就要在此多打扰道长了。”柳一条冲华德真人拱手言道。
“柳小哥客气了,能留三位在此,是贫道的荣幸,呵呵,”华德真人笑着向一旁的童子吩咐道:“易竺,快去为这三位檀越准备两间客房。”
“是,师父!”小童向华德真人稽首一礼,然后便转身退了出去。
华德见看似不大,总共也就才两间大殿,但是殿里面的空间却是不少,多留三、五个人在里居住,一点也不会显得拥挤。
“三位都爬了时近一天的山路,想来早已是身乏体累,不妨先到客房去休息一番,一会儿观中自会为三位檀越备上一桌丰盛的素席。”几人闲聊了一阵,待小童从外面回来,华德真人便站起身,笑着向柳一条三人稽首道:“至于这外伤之术,咱们明日再说也不迟。”
没有伤患,空口言及,并无多大的效用,华德真人可不想浪费了这次的上好时机。能得孙思邈这位医学大家不绝于口称赞的开刀之法,华德真人自是候新眼一见。
“那就有劳道长了。”柳一条拱手代三人向华德真人道谢,又冲孙思邈示意了一下,之后便领着楚楚,还有新徒骆宾王,同随着那个叫做易竺的小童,去了别外一边的侧殿。
“华德道兄似乎是别有打算,不知所将为何?”待柳一条等人都出得门去,孙思邈端起桌上的茶水,向华德真人问道。
“有这样一个高手在前,贫道自是不能平白错过。”华德真人笑着向孙思邈说道:“今夜,贫道便能为柳小哥寻来一些外伤的病患。”
华德真人看了孙思邈一眼,见他似乎是有所误解,便轻笑着开口解释道:“孙道兄不常在此地,对这武当山的状况不是很了解,不过光看这里的地形,孙道兄应也是能猜出一二。”
华德真人伸手指着观外的山林,说道:“这里山林茂密,野兽野味颇多,现下又正是四月中旬,乃是百兽通行之日,入山打猎,入林打猎之人,当不在少数。以往每年此时,都会有不少的伤患被人抬至山上的清虚观被那清虚真人救治。有箭伤,有摔伤,也有被兽齿撕裂的伤患,明日贫道便派易竺去路上截上一个两个,就足以让柳小哥一展所学了。”
如果不行的话,清虚观内的伤患还能不够么?把柳一条请到清虚观内,也是一样的,想来那清虚老道,对柳一条的开刀动骨术,也定是很有兴趣。
“原来如此,道兄所言甚是。”孙思邈恍然地点了点头,这也未偿不是一种方法。
“三位檀越请,”易竺把柳一条三人领到客房,能他们说道:“这几日,三位檀越可在此小住,有什么需要,可吩咐小道去办理,小道先告退了。”
“有劳小道长了,小道长慢走。”柳一条拱手将易竺送到门外,然后转身回到屋里,打眼看了一眼骆宾王。
今天他在山上最大的一个收获,便是这骆宾王了。
“宾王,随意坐下吧,在为师的面前,不必这般拘礼。”柳一条拉着张楚楚坐于位首,然后挥手示意骆宾王也在一旁坐下。
“多谢师父,多谢师娘。”骆宾王冲柳一条夫妇行了一礼,之后便弯身坐在下首,看着柳一条与张楚楚说道:“宾王这个称呼是学生的大名,叫起来显得有些生份,师父师娘若是不弃,平素可称学生为阿瞒,这是家父母生前给学生起的小名,以前家里人都是这般称呼学生。”
说起这个的时候,骆宾王的眼里显得有些黯然,阿瞒这个称呼,已有近三年没听人叫过了。
父母生前?
柳一条与张楚楚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个骆宾王竟还是一个孤儿吗?
还有,骆阿瞒,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一代文豪骆宾王,竟还有这样一个称呼?
“阿瞒,”柳一条看了骆宾王一眼,轻叫了一声,然后又轻声问道:“现在你既已拜入我柳某人的门下,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可愿意将家中的情况告知为师还有师母知晓?还有,为师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令尊不是在青州一带为官入仕么,怎么就...?”
虽然不知骆宾王他老爹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当过官儿的事情柳一条却还是知道的。
“回师傅的话,”骆宾王低着头,小声回答道:“先父以前确在青州博昌为过县令,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三年前,先父不幸得了重病,卒于任上。之后学生便随着管家一起移居至兖州瑕丘,在瑕丘又过了两年,家中先父所留积蓄用尽,老管家也因年迈不支而辞,所以,现在学生的家中,只有学生一人耳。”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学生现在身上了无牵挂,遂心中便起了游历之心,从南往北,一路行来,看名山,访大川,寻名士,增进自己的阅历,开阔自己的心胸。”骆宾王小声地叙说道:“行往的盘缠路费,全由学生平常代人写诗,写信所得,虽不多,但却也能勉强支撑下来。”
边打工赚钱,边学习游历,柳一条轻点了点头,没想到在骆宾王这副小身板的里面,竟还蕴藏着这般惊人的毅力,也无怪乎他以后会有那般大的成就。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句话放在任何时代,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很实用。
“这么说,这一年以来,你便都是在这些山山水水的异乡之地度过的?”张楚楚也忍不住轻问了出来。
在异乡之地,孤独一人,而且还要自己打拼生计,流浪了整整有一年的时光,这个孩子,很可怜。张楚楚的心里边,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丝的悸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骆宾王的遭遇,于张楚楚很相似,都是父死人孤,流落异乡,不同的是,张楚楚有人收留,还有一帮都很疼她爱她的家人,而骆宾王却选择了流浪。
游历不游历地,张楚楚不清楚,也不了解,在她的眼里,像骆宾王这样,衣食都没有着落的,那就是流浪。
一个流浪的孤儿,张楚楚的鼻头生出了一些酸意。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阿瞒的做法很好,大丈夫就当如此。”柳一条接过张楚楚的话茬儿,开口向骆宾王夸赞了一番,道:“不过你现在既已拜入为师的门下,这种生活自是不能再过,一年的游历对你来说,已是足够,日后阿瞒便跟着为师吧。正好为师也要带着你师娘一起在这江南之地游历一番,你就给我们做一个向导吧。”
“是,师父,谢师父。”骆宾王弯身向柳一条行礼,为柳一条的接受,也为柳一条的理解。
虽然柳一条并不比骆宾王大上几岁,两人也才相处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在骆宾王的感觉上,他新拜的这个年轻师父,却是很像是一个长辈。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开口向骆宾王吩咐道:“阿瞒既是要跟为师修习那柳氏书法,为师自是不会藏私,不过在此之前,为师还要先考较你一番,看一下你书法的根基如何。你且去寻些笔墨纸砚来,给为师写上几个字体来瞧看瞧看。”
“是,师父。”骆宾王起身向柳一条与张楚楚告罪一声,之后便转身出了门去。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夫君的这个徒弟,日后的成就定是不凡,恭喜夫君收了一个好徒弟。”待骆宾出得门去,张楚楚在一旁轻声向柳一条道贺。
“呵呵,娘子也看出来了,这个阿瞒,不俗!”柳一条有些得意地向老婆说道:“若非这样,为夫也不会将他收下。为夫虽只是一平民,又是一商贾,但是这徒弟,却也不是谁都随意拜下的。”
张楚楚轻笑了笑,没有言语,夫君的话虽然带有几分玩味,但是她却深以为然。
“师父,师娘。”不一会儿的功夫,骆宾王便端着一些笔墨走了进来,冲柳一条与张楚楚变身行礼之后,把托盘放于桌上。
“嗯,阿瞒这便开始吧。”柳一条轻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骆宾王砚墨,写字。
“是,师父。”骆宾王轻应了一声,然后便往砚台里添加了一些清水,小心熟练地砚磨了起来。
柳一条与张楚楚一起,转到他的身后,一同观看骆宾王下笔书写。
“写月无芳桂,照日有花菱。
不持光谢水,翻将影学冰。”
见此,柳一条与张楚楚不禁都有些傻眼儿,一是为他的诗,一是为他的字。
诗是好诗,清雅脱俗。
可是这字,却是让人不敢恭维,观骆宾王所书之字体,实在是惨不忍睹,怎一个丑字了得?
柳一条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字体,人都说,字是一个人的门面,骆宾王的这个门面,很惨。
古代的文士不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字体么?怎么骆宾王的字体会这般的难看?
这会不会就是骆宾王一生都当不得大官的真正原因所在?毕竟阅卷的官员也是人,看到这样的字体,谁还会有心情再读下去?
“师父,学生写好了。”骆宾王把笔放下,低着头,微红着脸,轻声向柳一条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字体有些不尽人意,不然以前帮人写信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会回来退信了,他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想着要拜柳一条这个书法大宗师为师了。
“阿瞒,”柳一条轻皱着眉头,开口向骆宾王问道:“你的这个字体,是跟何人所学?看上去,嗯,甚为怪异。”
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个正式徒弟,柳一条并没有说出什么太过难听的话来。不过,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的字,可以练得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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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心事,说著两眉羞。
长记得、凭肩游。
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
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也谁料、春风吹已断。
又谁料、朝云飞亦散。
天易老,恨难酬。
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
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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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二百零十章 重型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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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十章 重型伤患
书法,一直是骆宾王的一个严重缺憾。
他的祖父,他的父亲,都是江南乌伤望族的饱学之士,手下的字体虽不出众,但却也是可以充得起一方门面。
而骆宾王,虽继承了他们的才智,甚至是还有超越,但是骆宾王的字体,却没有承及他们万一,一直都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古人都有由字观人之说,骆宾王的才学虽然出众,但是这字体,却很易让人望而却步,为此,一有功夫,其父骆履元便会逼迫着骆宾王勤加练习,从古之钟繇,王右军,到现之欧阳询,虞世南,临摹出来的纸张,足有千万,可是一旦脱离那些拓贴,他的字体又会恢复至原样。
久而久之的,骆履元也便灰了心气儿,便不再强求他的字体书法,而开始让他专攻才学。
骆履元的任职在博昌,齐鲁之地,也是一块名士辈出,学风兴盛之地,博昌县学馆,除却骆宾王的字体,骆宾王的才学一直都倍受先生和同窗的叹服,齐鲁才子的名号,也逐渐地代替了以前的江南神童。
不过,即使如此,骆宾王的字,还是会时有人取笑,这也是骆宾王为何一见柳一条的面,就急着要拜师的原因。
“还请师傅能够教我。”骆宾王放下毛笔,躬身向柳一条说道。
“嗯,”柳一条看了看他那还不及蚯蚓乱爬得来的字体,轻摸了下下巴,想要把他教好,还真是有些难度,柳一条看了骆宾王一眼,道:“阿瞒,为师现在就给你写一些东西,你试着先练习几天,看看效用如何。”
柳一条拿起骆宾王刚放下的毛笔,把骆宾王的诗句拿开,提笔在另一张纸上随意地划了几笔。
横,竖,撇,捺,提,点。
六个最基本的笔画。
“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根基才是万事的关键。”柳一条放下笔,把六个笔画递给骆宾王,道:“阿瞒,你先把这六笔给练熟练了,然后为师再给你说下一步的计划。”
“是,师父。”骆宾王双手接过。
“记得,横要平,竖要直,撇要弯,捺要狠,提要险,点要圆。”柳一条冲骆宾王摆了摆手,道:“好了,这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先回房练习去吧。”
“是,师父。”骆宾王冲柳一条与张楚楚行了一礼,道:“师父,师娘,那学生就先告退了。”
“夫君,阿瞒的字..”张楚楚看了下还留在桌上的那首诗,向柳一条说道:“虽然差了点,不过他这首诗却是意境非凡,也算得上是一个才俊之士了。想他一个孤儿,能有这样的成就,不错了。”
“孤儿?”柳一条在桌旁的椅上轻身坐下,有些玩味地笑着对张楚楚说道:“娘子这可是说错了,娘子怎就知他再没了亲人?”
柳一条给张楚楚轻倒了一杯茶水,道:“骆家在江南以前怎么说也算是旺族,即使现在家道中落,但是一些堂亲和旁亲总还是会有的,就为夫所知,阿瞒家中,可不只有他一个子嗣。”
“嗯?那以夫君的意思,阿瞒是在欺骗我们了?”张楚楚也在一旁坐下,疑惑地看着他的夫君,刚才她在心中还好生地对络宾王怜惜了一番,不曾想他竟是在欺骗他们吗?
“这也不尽然,以为夫来看,阿瞒的那些个兄弟,定不是与他一母同胞,故此他才不会向咱们提及。”柳一条轻喝了一口茶水,向张楚楚说道:“不过,不管如何,他现在已是咱们的徒弟,有了这一层关系在,以后多给他些关怀也是应当的,至于他的家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们就不要再多问了。”
“嗯,夫君所言有礼。”张楚楚接过柳一条刚倒给她的茶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过,阿瞒的字体,实在是..那个..,夫君真能给他教好吗?”
“这个,娘子不用担心,”柳一条笑着说道:“只要他能照着为夫刚才教给他的方法练上一阵,必有成效。”
对于这个,柳一条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连小学生开始学习书写汉字时的最基本方法都给拿了出来,一笔一笔地开始练习,即使骆宾王的手法再瞎,照着此方写出的字体,也总会比现在的强上百倍吧?
横平竖直,字形方正,且又不用有太多的变化,相比于其它几种字体而言,宋体字,最适合骆宾王这样的书法菜鸟来学习。
“柳先生,柳夫人,”小童易竺冲柳一条夫妇打了声招呼,便端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边把盒子中的饭菜摆放出来,边向柳一条两人说道:“一些山野中的素菜,两位檀越慢享,若是不够,可告知小道一声,用完后把食盒放于门外便可,晚一会儿小道自会前来收拾。”
“两位檀越慢用,小道先告退了。”易竺把饭菜摆放完毕,冲着柳一条夫妇稽首一礼后,便又变身退了出去。
“有劳易竺小道长了。”柳一条拱手将易竺送出门外,然后便与张楚楚一起,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木耳,竹笋,鸡蛋,豆腐,四个小菜,香气扑鼻,这样的素菜,就是在平常的百姓人家,也算得上是丰厚的大餐了。最少,在以前的老柳家,还有老张家,这些,都是难得的美味。
所以,这一顿饭,柳一条与张楚楚两人吃得倒也香甜。
之后,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柳一条悄悄地爬起床,给楚楚盖好了被子,便到华德观的殿前练武去了。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习武之人,当如柳小哥,呵呵。”见柳一条热身完毕,孙思邈从殿中走出,看着柳一条说道:“些许日子不见,柳小哥的气息已是悠长连绵,行止举动也越必自如,这身拳脚之术,似乎是又有精进啊。”
“孙道长见笑了。”柳一条披上刚脱下的衣服,拱手向孙思邈说道:“小子的武艺能有所精进,也全是靠着道长的那卷‘长青歌诀’,这内气运行之数,确是神奇,若非有道长指点,小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摸到门道,多谢孙道长了。”
“柳小哥言重了,”孙思邈轻轻避开柳一条这一礼,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这些都是柳小哥的缘法,缘到,则功成,赠于柳小哥‘长青歌诀’,也是贫道与柳小哥有缘而已,柳小哥莫要放在心上。”
“而且从柳小哥的身上,贫道也已得到了不少好处。”孙思邈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说长安时的食疗与刀骨之术,光是在三原的赵府,贫道就从柳小哥开给赵老夫人的方子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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