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陈年
“会开车吗?车库里还有一辆跑车,钥匙在客厅电视柜里,车牌号在保安处登记过的,畅通无阻。你要开别的车没法随便进出小区。”
李从一只感觉耳朵里嗡嗡响,头一次他发现原来陈岱川还有这么唠叨的时候。
陈岱川还怕李从一不会操作私人影院放映机,要给他示范一遍,正好他预约了古味阁晚上送餐,这段空闲时间可以顺便看一场电影。
李从一想表现得硬气一点,他不是个事事都需要仔细嘱咐的孩子,但想了想,他确实不会,只能灰溜溜地跟着陈岱川上三楼。
私人影院设计豪华又舒适,足够大的半封闭空间给了音响系统充分发挥的空间,一块和墙一样大的屏幕,没有运作也能看得出高分辨率。房间正中间摆着意大利进口的高质布面沙发,位置天时地利人和,保管从画面到声音甚至到坐着的触感,都能得到最高的享受。
房间另一侧,是木料不便宜的书架墙,上面密密麻麻、分门别类地摆着海内外的经典影片光碟,很多都已经绝版了,光藏价值就不言而喻。
李从一揉揉鼻子,不想说话,人比人得死。
“去选一部电影?”陈岱川看向李从一。
李从一走过去,从左往右看,边看边啧啧,念叨着享乐奢靡主义要不得,最后选了一部昆汀的《杀死比尔》,唯有暴力血腥电影可以让他发泄一下羡慕嫉妒恨的心情。
陈岱川正好教他怎么用放映机,每个步骤都详细讲解了一遍,“记住了吗?”
没人回答。
陈岱川偏头去看李从一,发现李从一蹲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看。
陈岱川蹙眉:“你怎么了?和孟泽打架受伤了?”
“没有。”李从一神色悻悻,“我就是心里不平衡,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岱川失笑,觉得李从一真是个活宝,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演:“过不下去就离呗。”
“好哇。”李从一站起来叉腰,“终于忍不住说出真实想法了吧!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咔。”陈岱川喊道,“这位演员,你剧本拿错了,那是我的台词。”
李从一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抬脚去踹。
陈岱川象征性地躲了躲,准确地戳中了李从一的死穴:“近百万的放映设备,别踹坏了。”
李从一梗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心口蹲在地上,一瞬间又回到了剧情原点:“我心里不平衡,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岱川:……
得,他认输。
晚饭是在花园里的汉白玉廊形花架下用的,正值春末夏初,气候凉爽,头顶爬满了品种珍贵的藤本蔷薇,米黄色的蔷薇开得一簇簇的,在晚风吹拂下摇曳生姿,送来清香,还挺有情调。
李从一和陈岱川把食案搬到花架底下,摆了酒菜,两人盘腿席地而坐。
这熟悉的用餐场景,让李从一恍惚间回到了当门客陪主公喝酒的时光。
什么话都没说,李从一首先端起酒瓶给陈岱川斟酒,这是寄人篱下的门客把自己放低的姿态。
酒都有几滴倒进酒杯了,李从一才忽然反应过来,又急忙手,把酒瓶在食案上摆出声响。
陈岱川奇怪地看他一眼。
李从一气呼呼地说:“这都社会主义新时代了,人人平等,怎么感觉我还是受压迫阶级呢?”
陈岱川好无奈,说:“那我给你斟吧。”
等陈岱川给李从一斟满一杯酒,李从一才心满意足,礼节性地终于肯给陈岱川倒酒。
两人碰杯,李从一万分感慨:“没想到还能喝上太子殿下给我倒的酒。”
陈岱川笑了一下,觉得李从一有时候真的很小孩子气,和他印象中躲在幕后冷静布局的李丛有点不同。
陈岱川一饮而尽,问道:“你在剧本里写的,最开始想要投靠我是真的吗?”
“可不是真的吗。”李从一表情诚恳,“我又不傻,南宣那么多皇子,就数你最有前途,要不是你太难接近,我怎么会退而求其次选八王。”
行云流水间,就完美地拍了个陈岱川马屁。
李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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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在剧本里改的,说想撬八王墙角,把我拉到你那边,是真的吗?”
“真。”陈岱川说,“你让我可是头疼了许久。”
“唉。”李从一叹息,“要是我前世辅佐的真是太子殿下,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这个问题,陈岱川曾经设想过,最后不了了之。
李从一也觉得这问得很没意义,洒然一笑带过,这回没纠结什么主上门客,痛快地给陈岱川和自己都重新倒了一杯酒。
陈岱川抿了一口,又问:“你和宣恩的事……”
李从一被酒呛到,猛地咳嗽,脸都可疑地红了,有种吹牛被当面活逮的尴尬。
宣恩是南宣的公主,和八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去八王府邸较多,和李丛接触得自然也多一点。
“假的,假的。”李从一连忙摆手,“这不是考虑到市场嘛,没有感情戏我怕剧本太枯燥,卖不出去。我在南宣认识的女人呢,数来数去,也就宣恩公主上档次一点,我就稍稍加了点戏。”
陈岱川怀疑地看着他。
李从一讪讪:“我那个情况,要是和宣恩公主真有点什么,我是求之不得。但重要的是,宣恩公主也看不上我啊,病歪歪的,长得也没现在好看,眉眼还有点阴沉,看着就不好惹。宣恩公主小时候见到我,都是躲着走的。后来她长大了,懂得了权力为何物,就是我躲着她走了。”
想想那个场景,陈岱川又好笑又有点心疼。
李从一心虚,一想到剧本里写的那些李丛和宣恩两情相悦、情比金坚但碍于国仇家恨又彼此互相折磨的凄美绝恋,就臊得不行。
早知道一朝能遇上太子,他打死也不敢这么胡编乱造啊其实也不是完全瞎编,至少互相折腾还是真的。
宣恩一直觉得是李丛把单纯的八王拖到了夺位争斗中,看他很不顺眼。
李丛又觉得宣恩一个公主,不好好穿金戴银等着招驸马,老是干涉八王的决定,还喜欢说他坏话,影响八王纳取他的建议,很讨人厌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更应该要着眼当下,展望未来。”李从一立即拿出洒脱劲来掩饰尴尬,“你我联手,称霸娱乐圈,指日可待!”
李从一豪气干云,举杯要和陈岱川碰一下。
陈岱川并不是很想干杯,被李从一探过身子强行碰瓷。
陈岱川不忍心,但还是要伤害:“我都是影帝了,还用得着争什么。”
大展宏图的誓约酒李从一才喝了一半,闻言顿了顿,放下酒杯,捂着胸口:“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岱川面不改色地继续补刀:“你还没去书房,书房里有面柜子,摆的全是影帝奖杯,国内外a类电影节,应有尽有,能满足任何一个集癖。”
李从一悲愤:“离!必须得离!”
第47章巧遇
这场两人规模的夜宴,最终以带着酒意的李从一撂下狠话作为场:“陈岱川,我告诉你,我们的同盟完了!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对手,我跟你说,你拿了多少个影帝,我就一定要比你多一个!”
第二天醒来,李从一回想起自己昨晚的豪言壮语,莫名地开始心虚。
陈岱川已经走了,李从一在空旷的别墅晃荡了会,想了想,推门进了书房。
果不其然,在书房很显眼的位置,就摆在陈岱川说的等人高的柜子。
李从一望着琳琅满目、形态各异、熠熠生光的奖杯,陷入了深思,琢磨着是不是只有偷几个藏起来,才有赢过陈岱川的希望。
之后李从一见到陈岱川的机会并不多。
陈岱川在公司挺忙,多数就近住在离公司很近的天辰广场,到了稍微清闲点的周末,才会开接近两个小时的车回别墅。
反正每次回来,两人必做的娱乐活动,就是一起窝在私人影院看场两个小时左右的电影,然后就趁着电影余韵还在,坐在沙发上讨论,剧情、演技、配乐、镜头甚至是主演的八卦,什么都说上一点,也不求说得系统,随性而至,尽兴即归。
兴致上来了,还能即兴演上一段经典剧情。有时候,按部就班、正正经经地演完,不管啥片,两人都能hold住几分;有时候不知道谁先抽风,然后各自自由发挥,剧情一路崩到千里之外。
每次陈岱川快要回来了,李从一就开始琢磨这次看什么电影。
曹春兰见多识广,时常给李从一推荐些小众冷门的好电影,李从一就去陈岱川的私人影院找,居然大多都能找到,然后记下来,慢慢排着队等着被两人宠幸。
李从一发现陈岱川有点轻微的强迫症,还蔫儿坏。
电影碟片一定要按照国籍、类别放好,比如横着过去的第一栏全是犯罪电影,竖着的第一排全是英国电影;同类型的影片通常还有固定的顺序,从哪抽出来,就从哪还回去。
一开始李从一没习惯,时常会忘,随手把看完的影片塞回同类型架子里。
陈岱川明明看到了,故意先不说,等他放上去、手回,铁板钉钉、无从抵赖了,再拿碟片抽他的手。
没有防备的李从一疼得眼泪汪汪。
陈岱川还搁那笑:“下回记住了?”
李从一被抽多了,含泪把规矩牢记于心。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李从一都快忘了娱乐圈的生活,转眼间他都退圈半年了。
到现在,李从一也只有和寥寥几个圈内好友聊天时,才能记得起闪光灯下的刺激。
《山海经南山》已经开拍两个月,赵诗影和李从一聊天时,也多数是说拍戏相关,其中多数又和感谢这个经久不衰的话题有关。
因为赵诗影不仅要一日三遍地替自己感谢李从一,还要转达何加的感谢。
何加知道赵诗影和李从一认识,打听了之后,发现赵诗影和李从一还有联系,就拜托她转述谢意。
何加知道要不是当初李从一给赵诗影讲解面试关节没有避开他,即使李从一临时退演,匪几这个角色也不会落到他身上。
李从一笑笑,没当回事,要是他的室友是另外随便一个人,他也不会避开。
主要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蒋尧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今天的戏挺难,全体都在ng,我也ng了好几次,何加ng得更多,七八个主演排排站被导演骂。这我们都习惯了,结果后来我看到何加一个人躲在那儿哭,也怪让人心疼的,还是个没什么拍戏经验的学生呢。我去安慰他,他还说感觉特对不起你,辜负了你,这孩子。”
李从一看到今天份赵诗影发的微信,心中一动,想起了陈岱川当初教他演偶像剧的情景。
李从一便回道:你把我微信推给何加吧。
李从一决定,像陈岱川一样做个德艺双馨的娱乐圈好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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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超越太子,首先从超越他的人品开始。
况且,李从一觉得吧,他多少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虽然他说的灵性点悟了何加,但何加不像赵诗影演艺经验丰富,懂得把灵感和技巧结合在一起。
李从一教给他的灵感不能长久地维持何加演完整部剧,这样下去,搞不好让何加面临的压力很大。李从一怎么说,也不能袖手旁观。
何加特别激动,当时一起面试《山海经》,他虽然和李从一住一起,但李从一没开口说交换联系方式,他也没好意思主动要求。
因此还一直挺后悔的,没能亲口和李从一说谢谢。
从赵诗影那得知李从一愿意把微信名片给他,何加手都在发抖,好友申请发出去以后,就开始以秒度日。
三秒没回应,就开始患得患失,何加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赵诗影故意哄他啊。
直到微信叮咚一声,何加一颗心脏才随之落回地。
看到微信列表新出现的一个名字,何加小心翼翼地发过去消息:从一哥你好。
李从一:我听诗影说,你们拍戏遇到困难了啊?
何加还挺羞愧:是我太没用让导演失望了,如果是从一哥来演,一定能演得很好。
李从一也不客气:那是肯定的。
何加:……
李从一的不要脸,正常人都没法立马跟上他的节拍。
李从一:我之前就研究了匪几这个角色,有点感想,反正也演不了,浪就浪了,你想听听看吗?
何加:想!想!
李从一:那你先发一段剧本给我看下,改天找个时间,我当面和你细说。
何加激动得都快哭了。
何加演戏日程比较紧,李从一完全就他的日程来约时间,定在了这周四下午。
至于地点,倒让李从一头疼了很久。要讲戏的话,肯定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得安静、隐蔽、隔音好,有空间可以发挥,时间还得长久。
陈岱川的别墅倒是个好选择,但李从一不会把外人随便往这里带。
想来想去,李从一忽然想起了曾经被盛千柔带去的高档会所,除开那些乌烟瘴气,硬件设施都很到位。
就这里了。
李从一开了一下午的包间,什么服务都不要,只点了些贵得要死的果盘和饮料。
侍应生似乎挺看不上这么抠门的人,脸上尽职尽责地微笑,眼神里的鄙视却拦也拦不住。
气得李从一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又点了瓶单价十万的龙舌兰。
侍应生这才笑得真情实意。
转头李从一就后悔了,暗骂自己跟陈岱川学坏了,太骄奢淫逸!
以至于何加赶来赴约时,就看到李从一怀里抱着瓶酒,窝在沙发一角闷闷不乐,好符合何加想象中被逼退圈、落拓不偶的昨日明星形象。
何加眼眶瞬间就红了,颤抖地喊了声:“从一哥。”
李从一终于被这一声情感十分到位的呼唤,从冲动消的伤痛里拉出来。
李从一看何加可怜兮兮的,还以为他憋着演戏的委屈到现在才爆发呢,于是二话不说,直奔主题:“来,你跟我说说,演的时候感觉哪欠缺了?”
何加一怔,好多感谢、惋惜、鼓励都卡在喉咙里,连忙正正神,不好意思再说些矫情的话。
何加坐到李从一身旁说:“我也不知道欠缺在哪,导演说我的眼神还不够敬畏,可我已经很努力地按导演的话去做了……”
李从一打断他:“你知道导演让你敬畏什么吗?”
何加答道:“应该是敬畏自然吧,因为匪几这个角色是最了解《山海经》世界的,他会跟随开荒的勇士去踏遍千山万水,将所见所闻都用符号记录下来,走得越远,他就越发现人类的渺小、自然的无穷。”
李从一摇摇头:“你要敬畏的是自己。”
“啊?”何加不懂。
李从一解释:“你忘了我面试说过的关键词吗?灵性。事实上,我甚至觉得匪几这个角色,其实已经超越灵性,有点神性的感觉。”
“可他比起部族的勇士来说很孱弱,甚至有时候会被勇士们认为是拖累。有一场戏,是遇到彘兽追赶,生病的匪几被他们直接抛下了。”
“所以他更应该敬畏自己。”李从一说,“你有没有觉得匪几身上有某个现实神话传说的影子?”
何加点头:“是仓颉造字吗?导演也跟我说过。”
“《淮南子》里提到‘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李从一说道,“这句话唐代有个人解释为:造化不能藏其密,故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夜哭。这就是文字的力量,有了文字,天地造化就能慢慢被人类摸索记载,愚昧被驱散,鬼怪会惊恐地在夜晚哭叫,因为他们无处躲藏,没法再吓到有了智慧的人类。”
“当然。”说着,李从一就把十万块的龙舌兰给打开,喝了一口,已经冲动消了总不能再浪,“这都带着很浓的神话色,文字不是一昔就造出来的,更不可能是一个人造的。文字系统的形成漫长而艰难,匪几只是其中一个渺小的环节,他上承前辈,下启后代,文字不源于他,也不定型于他,但他在参与,正是这样千千万万渺小的参与,才有了完整的文字。”
何加好似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你要把‘天雨粟鬼夜哭’这句话记住,你演戏的时候就去想象这种极为震撼的场景,想象天空落下粮食雨,鬼怪躲在黑夜里惊惧哭泣,而人类在欢呼。匪几是那个时代最聪明的人之一,他一定能高瞻远瞩地知道文字到底有多么强大,是超越强健肉体的强大,尽管人类面临险山恶水,只要文字绵延不绝,人类就能真正地强大起来。所以他敬畏的是文字,也是投身于文字的自己。”
何加还是很有悟性的,很快就举一反三:“西方也有个通天塔的神话,人类企图造通天塔抵达天堂的行为触怒了神灵,神灵一怒之下打倒了通天塔,还把人类分散在各地,让他们语言不通、文字不通,这样人类就没办法齐心协力,就连神灵也畏惧文字的力量。”
“是这个理。”李从一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拿了两个酒杯,倒满龙舌兰,递了一杯给何加。
何加连忙摇头:“我今晚还有夜戏,不能喝酒。”
李从一也就没劝,利索地回来,自己捧着喝,动作快得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不舍得请人喝这么贵的酒。
“对,你就保持现在的想法,站那演一段你发我那剧本里的戏,我看看。”
何加从善如流,一点儿也没觉得李从一好为人师。
他现在对李从一崇拜得无以复加,李从一让他干啥就干啥。
何加对着空气演,觉得比在片场发挥得还要好。
接着,李从一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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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范了一遍,矫正了何加的一些不足,让何加获益匪浅,感觉摸到了一点门路,兴奋得不行。
但心里又有点失落,总感觉匪几这角色是为李从一量身打造的,他不过就是捡了人家的漏。
李从一看何加前一秒还挺投入,后一秒突然失魂落魄,问道:“怎么了?”
何加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被李从一佯装呵斥一番后,就老实巴巴地交代了。
李从一笑,怜爱地说:“你还太年轻,等再过几年你会发现,一个匪几算什么,适合我的角色海了去了。不过不是角色为我量身打造,而是不管什么角色,我都能演得出来。”
何加看着李从一眉飞色舞的脸,居然不觉得他是在说大话,他打心底里相信李从一能做得到。
李从一教了何加一下午,时间有限,能教的具体技巧也有限,李从一更多的是教给他一种抽象的理解。
不过这已经让何加喜出望外了,好像在瓶颈期被人拽了一把,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这一个下午他抓住那种感觉,兴冲冲地反复排演,李从一还给他搭戏,好让他能通过不断地练习,把演戏的感觉深刻地印在记忆里。
何加也够上进,知道时间宝贵,一直都没休息过。
临走的时候,何加累得满脸是汗,也只是毫不在意地随便一抹,眼神兴奋得发光。
会所下沉的电梯里,何加还意犹未尽:“从一哥,你现在在干什么啊?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还要麻烦你指点我,我就是特别感激,想请你吃饭,我今天都没时间好好感谢你。”
“我在演话剧。”李从一笑道,“请吃饭的事,等你拍完《山海经》再说吧,这段时间你安心拍戏。”
“嗯!”何加重重点头,满是期待。
叮,电梯到了一楼。
李从一抬腿就往外走,和外面一拨等着搭载电梯上楼的人撞了个对眼。
在一群大腹便便的大老板中,身高体长的陈岱川特别显眼。
李从一诧异了下,然后乐呵呵地打招呼:“陈老板,缘分啊,这都能遇得到。”
陈岱川顿了顿,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
然后目光看了眼李从一身边的何加,长相清秀斯文,有点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估计是哪个不是很红的小明星吧。
这位小明星发鬓里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未消褪的兴奋潮红,闪闪发光的眼神还没来得及从李从一身上撤走。
在娱乐会所里,种种迹象就显得往某方面可疑起来。
何加随即也看到陈岱川,诚惶诚恐地喊道:“陈董!”
一般人见到影帝外加影视公司大老板,都是这没出息的表现。李从一那轻松自在、毫不怯场的打招呼方式,让何加由衷地感到敬佩。
陈岱川点了点头,和李从一错身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龙舌兰酒的味道。
陈岱川微微皱眉,就他所知,李从一并不爱喝洋酒。
他们两人一起吃饭时,其实很少喝酒。如果非要喝点的话,李从一从酒柜里拿出来的都是茅台,对他藏的满满当当的高档洋酒视而不见。
能让一个男人做出反常的消行为来,一般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在生意场上不得不花钱撑台面。
一种是在情场上孔雀开屏式地炫耀和迎合讨好。
第48章吃醋
“那陈老板好好玩啊。”李从一看陈岱川这阵势就是谈生意来了,挥了挥手,十分知趣地带着何加离开。
陈岱川和老板们走进电梯,按了最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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